@时刻未到 2016-08-03 16:07:14
周三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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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摸,摸到鱼没
@善水心 2016-08-03 21:17:34
又到了快乐的更文时间了,半仙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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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有点事情来晚了 不好意思
@伪前排 2016-08-03 22:16:06
能够十分确定的是,在对付葛国这件事情上,汤没有费一枪一弹就轻松拿下。
我为什么能这么确定呢?
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枪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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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幽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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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关键是还挺帅
507 麋鹿传奇
麋鹿,原产于中国长江中下游沼泽地带,商、周时期相当繁盛,这不晋、楚战场追逐之时都有麋鹿路过。
由于其外形特殊,看起来头似马、角似鹿、尾似驴、蹄似牛,因此麋鹿也有四不象这样的称呼。
姜太公在民间诸如封神演义中的坐骑便是来源于此,又比如后来赵高导演的『指鹿为马』选用的道具很有可能也是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马的麋鹿。
春秋时期,野生麋鹿数量很多,皇家园囿中亦有圈养,但是到了汉朝往后的几千年时间里麋鹿数量却持续走低,一直到了近代的清朝时期除了皇家园林中极少数圈养的麋鹿,野生麋鹿已经消失殆尽。
1894年,北京永定河泛滥,洪水冲垮猎苑围墙,不少麋鹿逃散出去,却被饥民当成救命的食物;
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残余的麋鹿被西方列强劫杀一空,麋鹿在中国本土遭遇灭绝之灾。
有如泱泱几千年的中华文明跌入到最低谷,曾经空前繁盛的麋鹿成为历史的记忆,幸运的是在麋鹿彻底灭绝之前有西方人士认识到麋鹿作为一个全新物种的学术价值,因此极少数的麋鹿提前转移到了英国。
随着中华文明的重新崛起,在外漂泊多年的麋鹿历经几次尝试之后终于成功在国内繁殖并逐步形成自己新的种群。
远涉重洋,重返故乡,麋鹿的传奇之路似乎印证着中华文明的复兴之路。
对了,有点跑题,我们要讨论的其实仅仅只是一只在春秋时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麋鹿……
话说许伯、乐伯、摄叔三人被晋军追赶,眼见手中仅剩一支箭时他看见边上有只麋鹿,乐伯不作多想一箭射中麋鹿的背部。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猎,而且还是用的最后一支箭……
乐伯这会打的什么主意?
乐伯是这样想的,再逃下去估计也是死路一条,干脆就停了下来让车右摄叔拿着麋鹿献给追赶他们的晋军大夫『鲍癸』,摄叔表示既然大家有缘相遇,所以理当把这次麋鹿献给鲍癸及他的随从作为膳食。
没错,这三位是在赤裸裸的行贿,而且是在被追赶的过程中随手射死一只麋鹿就当做了行贿的筹码……
就这行贿的水平估计是没戏的吧?
鲍癸表示楚国的这三位兄弟还是真不错,车左善于射箭,车右善于辞令,简直都是君子啊。
鲍癸这是闹啥?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一只麋鹿,鲍癸对许伯、乐伯、摄叔三人那是满满的欣赏之情,于是他召集部下不再追赶,带着麋鹿高高兴兴就回去了。
这果然是一只传奇的麋鹿,一命换了三命……
鲍癸无功而返,魏犨之子『魏锜』『音同奇』不干了,说好的结盟结果被放阴招,人还抓不到,于是魏锜果断向荀林父请求驾车前去挑战楚军,他也要干许伯、乐伯、摄叔那样拉风的事情。
结果荀林父不批……
好吧,魏锜表示咱不打架,改为申请出使楚军讲和总行吧,荀林父表示这个可以有,同样情况的还有赵穿之子『赵旃』『音同占』,也是请战被否,然后改结盟。
小声提醒,魏锜和赵旃两位此前心中怨气很大,说是求和,其实是想去搞点事情,并且争取让晋军打个败仗……
对了,前方又有麋鹿出没……
@catslover 2016-08-03 22:51:04
两个晋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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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两位后面还真是打不起来
@卖女孩的小火柴LB 2016-08-04 22:18:12
快点放个最炫民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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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508 还是麋鹿
作为晋国大夫,魏锜为什么想要让晋军打败仗?
原来,自晋成公设了公族大夫之后,魏锜也曾主动申请去做公族大夫,结果被无情拒绝,从此怀恨在心。与之类似的是,赵旃想要做卿同样没有达到目的,心中早有怨气。
这两位失意之人一方面看到晋军被楚国戏耍感到十分愤怒,另一方面主动向楚军请战的意愿也被驳回,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为晋军制造一点麻烦。
魏锜、赵旃主动去往楚军求和,晋军中也有人看出一些隐患,比如郤克就表示安排这二个心怀不满之人去做工作必须要加以防备,否则必然会失败。
先縠继续唱反调:郑国人劝我们作战,不听;楚国人求和,不成;带兵打仗连个固定的策略都没有,有什么好防备的。
这是赤裸裸的对荀林父表达自己的不满……
作为上军将,士会的观点是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不过先縠职位比他高,说了他也不会听,所以士会自己派遣巩朔、韩穿率领伏兵埋伏在敖山之前,赵婴则派遣他的部下在黄河边上准备好船只。
看这意思,万一打起来晋军没事可以偷个鸡。
偷鸡不成还可以开溜……
好了,我们还是来看看魏锜、赵旃葫芦里卖的究竟是怎样的药。
先说一点,魏锜、赵旃的具体任务还是有点区别的,魏锜申请的是『请使』,主要是过去跟楚庄王打个招呼表达一下晋军的友好;
赵旃申请的是『召盟』,既然上次结盟不成功,那就再去楚军那里弄二个人过来继续结盟。
先是魏锜,魏锜大摇大摆来到楚国军中,既不跟楚庄王问好,也不谈议和的事,直接就表示大家不如爽快的打上一架……
魏锜挑衅完就跑,楚庄王相当不满意,于是便派了潘尫之子『潘党』前去追赶魏锜。
不经意之间我们发现,魏锜、赵旃、潘党这几位原来都是官二代……
魏锜跑、潘党追,追着追着魏锜跑不动了,突然他也看到六只麋鹿,于是弯弓射死一只,随后停下来把麋鹿送给潘党并表示:这比猎人给的野味还要新鲜,既然您有军事在身,不如借此机会进献给您。
又是逃跑的过程中行贿,而且又是路边随手射的一只麋鹿,春秋时期麋鹿果然是多。
结果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受贿的潘党随即下令部下别追了……
接着我们再来看看赵旃,魏锜被潘党赶走后,赵旃晚上才到达楚军驻地,赵旃也不提召人举行盟会的事,直接铺开席子坐在楚军营门之外,派了自己的部下就要往里面冲。
得了,又是一个来闹事的……
同魏锜一样,赵旃也是抱着闹事就跑的心态而来,闹完也准备跑路,不过不跑也不行,因为楚庄王一生气亲自乘车带着人来追赵旃。这次很不巧,赵旃在路上没有看到麋鹿……
好吧,没有麋鹿不要紧,赵旃逃跑的路上看到一片树林,于是丢下战车直接跑到小树林里面去,楚庄王派了车右『屈荡』去和赵旃搏斗,不一会赵旃成功逃走,不过屈荡也带着赵旃的『甲裳』归来。
战甲一般分为上下两部分,腰以上谓之甲衣,腰以下谓之甲裳。
为了激化两军矛盾,看来赵旃这是连裤子都给脱了……
如此看来,虽然魏锜、赵旃有些狼狈,但也算是挑衅成功并且还都顺利逃走,晋军得知消息后赶紧派兵前来迎接。
就这样的水平还值得去接?
其实晋军是怕这两人再搞事下去彻底激怒楚军,所以得赶紧把他们接回来……
晋军这边派兵接魏锜和赵旃,那边潘党大老远的望去就见到尘土飞扬,也不知道晋军这到底是来干啥的,由于担心楚庄王陷入晋军的包围,令尹孙叔敖决定先发制人,这场前戏足够长的『邲之战』终于是要走到台前。
@卖女孩的小火柴LB 2016-08-04 14:55:55
真是简单粗暴,收礼就办事。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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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几千年来一直好用
@善水心 2016-08-04 09:23:03
额,看这剧情,我更加为晋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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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姑娘不用担心了,按我们的节奏猜都猜得出来后面的结果了
@时刻未到 2016-08-05 17:02:22
周五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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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摸鱼大侠周末好
今天晚上很安静啊
![[d:酷]](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d/ku.gif)
@善水心 2016-08-05 22:43:22
半仙啊,你大半夜的出来水一下就木有了?还是我网络不好,木有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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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以为小姑娘睡觉了呢 没着急更...
509 邲之战
孙叔敖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
想当年,曹操一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引发无数争议,孙叔敖此刻想表达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看到虽然晋军只是派了少量人马来接魏锜和赵旃,但是楚军看到的只是尘土飞扬,尚不知晋军究竟是何意图,为了楚庄王的安全起见,孙叔敖这是宁可楚军主动迫近敌人,也不能让敌军迫近楚军。
很快,楚军吹响号角,迅速向晋军冲了过去,这下晋国中军将荀林父彻底傻了,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与楚国交战……
从荀林父的角度来看,由于魏锜和赵旃从中作梗,他只是派了少量的『軘车』『屯守之车』用以接应魏锜和赵旃二人,为的仅仅只是避免激怒楚军。
从楚庄王的角度来看,他原本也只是领兵追赶闹事的赵旃,没料到的是因为晋军动静太大搞得楚军误以为晋国已经出兵,加之楚庄王在追赶赵旃时冲在了前面,孙叔敖索性便发令对晋军发起猛攻。
也就是说,一切皆源于误会……
楚军气势如虹,荀林父临阵准备不充分,加之先前赵婴已经派遣部下在黄河边上准备好船只,荀林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下令全军后撤迅速退过黄河,意在避开楚军锋芒。
为加快退兵速度,荀林父还表示先渡过黄河者有赏,这是春秋以来我们第一次看到组团跑路。
而且跑路表现好的还有奖励……
有史以来靠跑路就能得到奖励的战争并没有如荀林父预期那般加快退兵的速度,反而是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只见晋军中军、下军纷纷向黄河边逃散并互相争夺船只,那真是人山人海、争先恐后、乱成一团。
因为荀林父的激励,先上船为了拿个跑路的『好名次』甚至是组织后来人商船……
更为惨烈的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少先买到船票的不惜提刀砍后来人攀着船舷的手指,船中被砍断的手指头多得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对于晋军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上军并没有跟随中军和下军一起撤离,早先有所准备的上军将士会安排上军埋伏于战场附近,此时看到楚军士气正旺,士会担心楚军集中兵力对付晋国上军,因此他亲自作为上军的后殿指挥上军退兵,上军得以艰难保全。
当然,战争总是充满了流血与牺牲,不过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晋军在退兵的过程中有战车陷在坑里无法继续前进,眼看就要成为楚军的俘虏。
猜猜看此时楚军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只见楚军有人竟然站了出来教晋军把战车前面的横木抽走,这样能够解决战车陷在坑里的难题……
好吧,战车出来了,但是过了一会马匹受惊又不肯前行,楚军这时居然又教晋军拔掉大旗,扔掉车辕顶上的横木,战车总算是顺利逃了出去。
就这跑路的水平,还需要敌人现场手把手的教,难怪荀林父会表示跑的快的有赏……
楚军在战场上充分发挥国际红十字会的人道、博爱精神同时也得到了晋军的肯定,所以我们看到晋军一边逃跑还一边评价到:论跑路,显然还是楚国人更专业。
楚庄王:这个夸法好像略尴尬……
楚军的友爱、晋军的调侃让原本无比惨烈的气氛顿时有所好转,晋军虽然指挥不利而溃不成军,不过在慌乱逃跑过程中也不乏英勇之人,比如下军大夫荀首就在逃跑过程中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打得楚军措手不及。
荀首为什么突然爆发?
因为他的儿子『荀罃』『音同英』被楚军给抓了……
荀首率兵回来战斗,魏锜驾御战车,下军大多士兵也都跟着回来,虽然儿子没有救到,不过荀首射杀连尹襄老并射伤『公子谷臣』,随后荀首带着公子谷臣以及连尹襄老的尸首返还,也算有所斩获,悲催的是大美女夏姬再一次成为了寡妇……
这是公元前597年的六月十四日,从清晨楚庄王领兵追赶赵旃到黄昏之时晋军全线溃败,两军都已没有战意,晋军残余趁着夜里渡过黄河,喧闹响彻整夜,楚庄王则驻兵于『邲地』『今河南郑州一带』,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等待下一个天亮。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前前后后我们算是把这场城濮之战后晋楚爆发的第二场重要战役过了一遍。
明天我们做一个小结,再次回顾这场战争,当然也会稍微换一换套路,话说对于这场战场的小结我写了差不多三四天,改了好几遍,到今天才算勉强写完...
我们回顾之前先把左传原文相关的内容贴出来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参考一下古文
毕竟在写的过程中有些地方我有所取舍
左传·宣公十二年
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门,至于逵路,郑伯肉袒牵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顾前好,徼福于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于九县,君之惠也,孤之愿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平,潘尪入盟,子良出质。
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先縠佐之。士会将上军,郤克佐之。赵朔将下军,栾书佐之。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焉用之?楚归而动,不后。」随武子曰:「善。会闻用师,观衅而动。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讟,政有经矣。荆尸而举,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事不奸矣。蒍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左追蓐,前茅虑无,中权,后劲,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娃选于亲,外姓选于旧;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耆昧也。《武》曰:『无竞惟烈。』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命为军师,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
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三之《临》三,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众散为弱,川壅为泽,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谓之《临》,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果遇,必败,彘子尸之。虽免而归,必有大咎。」韩献子谓桓子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师,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事之不捷,恶有所分,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师遂济。
提一点,左传中同一个人在同一片文章中经常称呼不一样,一会叫名字,一个称其字,不熟悉的人经常被绕晕,所以我们一律都做了处理。
楚子北师次于郔,沈尹将中军,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于河而归。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伍参言于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帅者专行不获,听而无上,众谁适从?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
晋师在敖、鄗之间。郑皇戌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击之,郑师为承,楚师必败。」彘子曰:「败楚服郑,于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谓老。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郑不可从。」赵括、赵同曰:「率师以来,唯敌是求。克敌得属,又何矣?必从彘子。」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赵庄子曰:「栾伯善哉,实其言,必长晋国。」
楚少宰如晋师,曰:「寡君少遭闵凶,不能文。闻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将郑是训定,岂敢求罪于晋。二三子无淹久。」随季对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与郑夹辅周室,毋废王命。』今郑不率,寡君使群臣问诸郑,岂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为谄,使赵括从而更之,曰:「行人失辞。寡君使群臣迁大国之迹于郑,曰:『无辟敌。』群臣无所逃命。」
楚子又使求成于晋,晋人许之,盟有日矣。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
晋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曰:「子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叔党命去之。赵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与魏錡皆命而往。郤献子曰:「二憾往矣,弗备必败。」彘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何为。」士季曰:「备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丧师无日矣。不如备之。楚之无恶,除备而盟,何损于好?若以恶来,有备不败。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彘子不可。
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
潘党既逐魏錡,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聘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
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工尹齐将右拒卒以逐下军。楚子使唐狡与蔡鸠居告唐惠侯曰:「不谷不德而贪,以遇大敌,不谷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灵以济楚师。」使潘党率游阙四十乘,从唐侯以为左拒,以从上军。驹伯曰:「待诸乎?」随季曰:「楚师方壮,若萃于我,吾师必尽,不如收而去之。分谤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败。
王见右广,将从之乘。屈荡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自是楚之乘广先左。
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之脱扃,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
赵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逢大夫与其二子乘,谓其二子无顾。顾曰:「赵叟在后。」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于是。」授赵旃绥,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获在木下。
楚熊负羁囚知荦。知庄子以其族反之,厨武子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还。
及昏,楚师军于邲,晋之馀师不能军,宵济,亦终夜有声。
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故使子孙无忘其章。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今罪无所,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可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善水心 2016-08-06 21:05:42
今晚不催文了,半仙慢慢更,先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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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啊,不科学
510 大长篇之邲之战
公元前597年,六月十五日,楚庄王在黄河边上祭祀河神,修建先君的神庙并报告与晋国一战的胜利后回国,这场史称『邲之战』的战役总算是告一段落。
作为城濮之战后晋、楚之间又一次重大战役,邲之战是晋、楚争霸中原历史上的一个新阶段,作为显而易见的胜利方楚庄王不仅仅是为楚国在城濮之战的失利报仇雪耻,更是为其自身日后能够跻身『春秋五霸』奠定重要砝码。
虽然篇幅已经足够多,虽然我们罗列的细节已经不少,但是对于这场并不在邲地发生的邲之战我们可以探讨的话题仍然很多。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春秋一百多年来,从郑庄公到齐桓公再到晋文公,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也没有理所应当的霸主。
因为随随便便而逐渐沦为平庸的诸侯国倒是例子不少……
晋文公、晋襄公两代之后,晋灵公鲜有政绩,晋成公稍有改观可惜在位太短,适逢战争的爆发晋景公上任时间又实在太短;
反观楚文王、楚成王两代之后,虽然楚国未能称霸于中原,但楚穆王和楚庄王仍在为这一目标持续努力。
对于荣耀的饥渴程度,晋、楚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也是楚国蒸蒸日上而晋国又从顶峰逐步转衰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表面来看,邲之战仍然由晋、楚就郑国究竟做谁的小弟一事所引发,荀林父和楚庄王各自忌惮于对手的实力暂时也都不愿意挑起相互之间的正面冲突,一连串的预期之外的事件包括晋军内部失和、部分将领心存私心等等引发了两军最终的交战;
实质来看,邲之战的本质是晋、楚就中原话语权的一次直接对话,如同城濮之战一样,当权力的争夺到达一定程度之时,两军之间最终只能通过战争来一决高下,所谓的意外更多还是引发战争的导火索。
换句话说,只要晋国不能持续保持自己的优势,只要楚国持续发展,城濮之战后晋楚之间的第二次大规模作战迟早会到来,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恰当的契机。
很巧的是,邲之战的契机源于晋国中军将荀林父与中军佐先縠意见不一致,一个要退兵,一个坚持要战,比起城濮之战又何其相似,只是内部矛盾从楚国转移到了晋国这边。
机会乘今日,雌雄决此行。
晋军从退兵到三军齐发渡过黄河,不是荀林父想战,而是如果他选择不战先縠极大可能会战败,作为三军统帅他同样要负责,因此他被迫会和先縠,为了的尽量减轻自己的压力;
楚军从饮马黄河到驻兵等待晋军,也并非楚庄王想战,而是因为宠臣伍参的刺激,作为一国之君被晋国臣子所吓跑,这样的口实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回过头来我们重新审视邲之战的过程就会发现,即便晋、楚之间的对峙迟早会以战争的形式来体现,但是历史的进程除开楚庄王等几代国君的奋斗之外,不同人物各自命运交织在一起。
由偶然触发必然,从意外到一步步引导并决定事态的走向,这也是历史事件的魅力之一。
孙子兵法曰: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如何才能取胜,兵法告诉我们对于战争知道什么情况下可以打,什么情况下不可以打者胜;懂得兵多兵少不同情况下战法区别者胜;全军上下团结、同仇敌忾者胜;以有戒备的军队攻打松懈军队者胜;将帅具有指挥才能而国君又不胡乱干预者胜。
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更何况不管是晋又或者是楚这会还不知道此『知胜之道』……
楚伐郑,晋救郑,楚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最终降郑,并且楚庄王主动选择与郑襄公结盟而不是借机灭亡郑国;
晋军姗姗来迟已经失去意义,此种情况下晋军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愿同楚军正面交战,楚军同样忌惮晋军三分打算退兵了事。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上,双方暂且算是打成平手;
晋国三军齐发,楚国甚至还请了外援,比如楚国临近的唐国国君『唐惠侯』也有带兵支援楚军。
与晋国中军、上军和下军类似的是楚军也分为三军,沈尹率领中军,子重率领左军,子反率领右军。
兵力上来看,晋、楚规模同样庞大,『识众寡之用』暂且意义不大;
晋军统帅荀林父与楚庄王本意同为退兵,晋有中军佐先縠擅自带兵渡过黄河,逼得晋军值得改变策略;
楚有宠臣伍参忽悠楚庄王调转战车方向就地等待晋军,表现来看晋、楚同样面临『上下不同欲』的局面。实质上来看,伍参于楚军的地位显然与先縠于晋军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伍参仅仅只是促使楚庄王停下来观望,孙叔敖等相应的也在为接下来的局势积极做准备;先縠六卿之中地位仅此于荀林父,而且包括赵盾之弟赵括和赵同也是其鉴定的支持者,形势来看晋军明显要恶劣得多。
更何况的是,大夫魏锜、赵旃因仕途不顺故意在两军对峙过程中使坏,『上下同欲』上楚军明显占优。
晋军到底是战还是和一直举棋不定,加之内部出现矛盾,形势很快便偏向于楚国这边。
先是郑国大夫皇戌游说晋军攻打楚军,假使胜利郑国也好重新归附晋国,结果晋军并不采纳;接着是楚军主动向晋军示好,结果被先穀粗暴给打发走人,随后楚军假意求和试探晋军反应,荀林父这边欣然答应却发现空欢喜一场,许伯、乐伯、摄叔挑衅完晋军后成功逃走,魏锜、赵旃求战不成于是故意为两军制造矛盾。
这样的局面下迎接魏锜、赵旃时产生误会,楚军果断出击打了晋军一个措手不及,『以虞待不虞』上晋军再次落了下风。
最后我们看到,面对楚军的突袭荀林父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慌乱之下下令全线退兵,并且不可思议的对逃得更快的给予奖励,如此一来晋军更加无心恋战甚至是陷入到自相残杀的局面当中。
种种情况表明,荀林父作为三军统帅不仅威望不足,临战指挥水平更是堪忧。与此同时,在整个战场过程中保持冷静的上军将士会却没有得到足够的信任。
一方面士会认为晋军不应与楚军交战;
另一方面即便无法说服先穀,士会仍然在为两军作战积极做准备,晋军中军和下军在逃亡过程中损失惨重,唯有上军在士会的安排下提前做好埋伏而未参与逃跑,并且在看到楚军士气旺盛之后士会亲自殿后之后上军安全退兵。
纵观邲之战,士会是晋军难得的亮点所在,他对局势的观察、对军队的指挥以及战术的部署均表现得十分出色,可惜的是荀林父和先穀职位均比士会高,其发挥空间实在有限。
对比之下,虽然孙叔敖退兵的建议一开始便遭拒绝,但在随后楚庄王追赶赵旃后楚军的控制权仍在孙叔敖手中,为避免楚庄王陷入危险孙叔敖坚决下令进攻,这也成为两军对垒的胜负手所在。
很显然的是,『将能而君不御』上晋军同样是吃尽了亏。
所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数代人的努力之后,楚国终于在楚庄王的带领之下取得辉煌的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晋军大败之后潘党一度建议楚庄王在邲地修建『武军』,这是一种收集敌人尸首封土而堆成的高台,意在通过武军铭记这场胜利带来的武功并留给后世子孙瞻仰。
对于这个问题楚庄王是这样说的:真正的武功是用来禁止强暴、消灭战争、保持强大、巩固功业、安定百姓、调和大众、丰富财物的,像这样让晋楚两国士兵暴露尸骨哪里算得上什么武功。
楚庄王又曰:『止』、『戈』二字合起来便是『武』,以战止战,这才是战争的真正意义所在。
差不多一个星期,这场战争总算是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
@善水心 2016-08-07 10:43:34
看完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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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感情小姑娘偏向于晋国一方啊
@卖女孩的小火柴LB 2016-08-07 21:34:38
突然觉得郑国跟今天的韩国处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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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夸韩国呢还是在骂郑国呢...
@卖女孩的小火柴LB 2016-08-07 21:39:48
@卖女孩的小火柴LB 2016-08-07 21:34:38
突然觉得郑国跟今天的韩国处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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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弘毅o 12883楼 2016-08-07 21:38:00
这是在夸韩国呢还是在骂郑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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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速度你倒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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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才来么 刚好看到你的话...
511 士贞子劝谏
子曰:贤哉楚庄王,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之信。非申叔之信,不能达其义,非庄王之贤,不能受其训。
孔子关于楚庄王的这段评价与邲之战前一年的夏徵舒事件有关,当时楚庄王以夏徵舒作乱为由讨伐陈国,夏徵舒被杀后楚庄王却借机吞并陈国,大夫申叔时一番劝谏之后楚庄王恢复陈国为诸侯国。
因为申叔时的『信』,才有了楚庄王的『义』,也正是因为楚庄王的『贤』,他才能够接受臣子的『训』。
通过邲之战,我们对楚庄王的『义』与『贤』同样也能略知一二:
比如对于郑国,楚庄王认为郑襄公尚能取信于民,因此即便攻破郑国城池、郑襄公主动受降,楚庄王选择的是主动与郑国结盟;
比如对于晋国,邲之战的大胜并没有让楚庄王听从潘党的建议修建武军,而是低调的在黄河边上祭祀河神,修建先君神庙,告慰先君后退兵回国。
不过很显然的是现在还不是我们对楚庄王做最终评价的时候,所以我们还是先来看看邲之战对各国所造成的影响。
首先是郑国,邲之战结束一个多月后,郑国大夫『石制』和『公子鱼臣』被杀,这是为什么?
原来,楚军攻破郑国,作为带路党的石制可谓『功不可没』,另外石制不仅是楚国的内奸,他在看到郑国陷入困境之后甚至有了分裂郑国的企图,公子鱼臣则是他想要拥立的新任国君。
等到晋、楚一战形势明朗之后楚庄王班师回朝,看来也没有继续找郑国麻烦的意思,危难之时想发『国难财』的石制自然没了好下场,公子鱼臣被忽悠一把后同样被处理。
公子鱼臣告诉我们面对诱惑有想法是在所难免的,但是缺乏必要的眼光光顾着被诱惑去了看来也是不行的……
接着是晋国,晋军惨败,作为统帅的荀林父难辞其咎,回国之后便主动请求处以死罪,比起楚国来晋国还算是比较人性化的,毕竟打了败仗至少可以活着回去申请完再死……
这一年是晋景公在位的第三年,对于荀林父的请求,晋景公表示批准。
荀林父:就不能随便拒绝一下下……
还好,大夫『士贞子』站了出来,他拿当年城濮之战后的一些细节同晋景公讲道理:城濮之战后晋军留在原地三天才把楚军留下的粮食吃完,即便如此晋文公还面带忧色,因为只要成得臣还在,晋国的威胁就没有彻底解除,等到楚成王怪罪成得臣导致其自杀之后晋文公的心才算是舒坦下来。
士贞子的意思是城濮之战楚国既打了败仗,又为此损伤了大将,这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楚国也因此历经两代国君才再度兴盛起来。
此时晋国恰好也面临同样的局面,既打了败仗,又要处死中军将,得利的只会是楚国,晋国恐怕也会就此衰落下去。
因为士贞子的劝谏,荀林父最终免遭处罚,我们可以小小的剧透一下,荀林父痛定思痛,也意识到自己作为统帅在能力上的不足,在接下来不久戴罪立功并急流勇退,算是走出了此次邲之战大败的阴影。
但是从邲之战我们同时也可以分明看到卿士内部严重不合,首当其冲的便是中军佐先穀,晋军兵败如山倒,不听命令坚持要战的先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先穀倒也是干脆,直接就跑路溜到翟国去了……
没有担当害怕被处罚而跑路我们能够理解,但是先穀逃到狄人那里之后竟然又反过来联合狄人密谋攻打晋国这就有点不太厚道了,这事发生在邲之战的一年之后,也就是公元前596年。
预知后事如何,我们下回分解。
@catslover 2016-08-06 23:52:21
晋国的六卿制度本来就有隐患。说起来六卿职位有高低,然而几大家族的势力并没有绝对的差别,三军统帅没有权威,要想“上下同欲”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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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样 所以搞得后来内斗直接使晋国走向了灭亡 直接奠定了战国时代的大基调,想想真是蛮可惜的。
@万年潜水的某某 2016-08-08 11:32:40
周一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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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活的...
@善水心 2016-08-08 09:44:55
魏锜、赵旃呢?还有士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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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这个问题后面我们有一定的介绍
简单点说,最大的领导都没追责,所以下面的就都没太大影响
奈何的是有人偏偏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