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四个人背后就传来“嘎吱”一声轻响。
  一回头,就见朴大姐满面倦容,缓步来到四个人面前,轻声道:“各位领导,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哟。”
  四个男人立即起身。
  申正义笑着说:“朴大姐莫这么说,这话我们来讲才对。”
  付夫也笑着安慰道:“对哟,朴大姐,你不要跟我们这么客气——对了,王大哥怎么样了?”
  “哎——”朴大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刚才睡着了。”
  说着,朴大姐抬起粗糙的大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看到朴大姐的表情,付夫心里很有些不忍,于是转身想搬一条板凳让朴大姐坐下休息。
  一回头,就见程鑫已经一手抬着一条长凳,凑到朴大姐身旁:“大姐,你坐。”
  朴大姐看到程鑫亲自给自己搬板凳,登时有点受宠若惊,连声点头:“谢了,程科长,快快快,你们也坐下。”
  四个人各自坐下,程鑫又轻声安慰道:“大姐,你也莫伤心,注意身体要紧,你家里三个孩子不是还要你照顾吗。”
  听到孩子,朴大姐的眼圈又红了,开始絮絮叨叨地哭诉——
  “孩子们……孩子们是我男人的心头肉哟。”
  “虽然三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但是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打过任何一个孩子,还累死累活地下井干活,把三个孩子都送进了大学。”
  “哎……原本等到孩子们毕业了,我们就能享享清福了,可是现在,他怎么忽然就成了傻子了!他怎么这么命苦。”
  …………
  看到朴大姐不断抹泪,付夫、申正义和程鑫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插不了话,于是就这么同情地盯着她。
  这时,朴大姐又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念叨道:“也不知道你们王家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要不怎么你哥王富刚遇了食人鬼,你就变成了这样……”
  闻言,付夫心里猛然一抖。
  “朴大姐……刚才你说,王大哥他有个哥……叫王富?”付夫急急问道。
  听到付夫这么问,朴大姐守住了泪水,红着眼点点头道:“对,他也住长村河,就在村东头。一个月前,他到水电站找刘长松喝酒,结果却看到食人鬼把三个电站工人都给吃了……”
  朴大姐话一出口,付夫心里就是一动。
  “食人鬼的事我也听说过——就是站长刘长松吧?”付夫问道。
  “对。”朴大姐抹干了泪水,红通通的眼睛里盈满了恐惧,“上个月,他哥到镇子上赶了场,准备顺路到水电站找刘长松他们喝酒,结果在电站厨房里看到刘长松变成了食人鬼,正在啃那三个工人……对了,这事儿申所长就知道,当时王富就报了警。”
  闻言,付夫颇有深意地瞧了一眼身旁的申正义。
  就见这位派出所长黑着脸,一言不发。
  说到这里,付夫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过了。
  他于是站起身来,说道:“朴大姐,今天真是叨扰了——你忙吧,我们也该回镇上去了。”
  朴大姐点点头,也站起来准备相送。
  “哟,对了。”付夫抬起脚正要迈步,忽然又回转过身,掏出钱包笑道,“瞧我这记性——今天矿领导让我们把这慰问金交给你,你收好。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们说。”
  说着,付夫就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元钱。
  “还有我们派出所的。”申正义也掏出了三百元。
  “这、这、这使不得。”朴大姐连连摆手,“二位领导,这怎么好!”
  “收着吧。”付夫很温和地笑了笑,“朴大姐,你要坚持住,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朴大姐红着眼点点头,将钱小心地放进了贴身的衣兜。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下个星期付夫会比较忙,又到了发稿的时间啦,但是每天付夫都会更新第,各位文友的热情留言等到明天付夫会一一回复滴,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一行人钻出王家院坝,程鑫快步凑到付夫身后,阴测测地笑道:“付记者,我们矿领导才不得这么好心呢——你给这钱,是看王财俩口子可怜吧。”
  闻言,付夫回头轻笑道:“王财这样不求回报的男人,这世界上太少了。同为男人,我很尊敬他。”
  听到付夫这么说,申正义呵呵一乐,念叨道:“我就知道付记者虽然外表看来孔武有力像个粗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思细腻的柔情铁汉。”
  “去去去——你不也掏了钱给人家?柔情铁汉,说你吧?”付夫讪笑道。
  三人彼此对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浅笑。
  而三人身后的谭原野则一语不发,埋着头像在想什么事儿。
  “谭宣传,怎么,还在记恨刚才我们笑你的事儿?”程鑫回过头,对谭原野说道。
  闻言,谭原野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刚才三位大哥教育得是——我哪敢记恨?我是在想,这王家兄弟还真是倒霉,一个月内,竟然一个遇了食人鬼,一个成了白痴。”
  谭原野这话一出,付夫心情登时沉重起来。
  “今天我们这趟进村,收获真是不少哟。”他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水,念叨道,“首先,根据王财的反应,我们可以确定张大伟房子墙面上的圆孔确与巨鼠有关,而且还是什么耗子王整出来的……只是他说圆孔是被耗子王‘扎’出来,而并不是之前谭宣传所说的‘咬’——虽然只是一字不同,却让我觉得很是蹊跷。这个事明天我们到井下可以继续调查;同时,我们还发现了王财头顶上有类似开颅手术的疤痕,说明很可能是有人因为某种目的把他灭了口。至于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干,这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调查的;第三,王财和水电站吃人事件的目击者王福是兄弟,说不定,这王福还知道什么。”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今天付夫继续苦逼加班,等会还要改一篇稿子,今天还有一次更新哈。
  “我也举得这个事不简单——要说这耗子怎么可能在人身上‘扎’出圆孔呢?还有那手术痕迹,要想灭口直接一刀捅下去不更利索么?”闻言,申正义也皱起双眉,很严肃地说道:“付记者,接下来,你是准备到王福家接着问问?”
  “对。”付夫一笑,“申所长,你真是我的好基友。”
  听到这话,申正义脸上的严肃表情迅速变成了不正经,讪笑道:“能和付记者当好基友,正义三生有幸也。”
  一行人就这么叽叽歪歪着,很快从村西头来到了村东头。
  王福家就在村东头的河岸旁,也是一栋有两翼厢房的水泥平房,较之王财家要宽敞些。
  四个人钻进王福家院子,就看到院坝里坐着一个约莫六十岁的小老头。
  “哟,申所长,你来了。”看到申正义等人钻进院子,小老头急急站起身,媚笑着迎了上来。
  “老王,今天没到镇上喝酒?”申正义笑着迈到近前,和小老头握了握手,“今天我们来找你有点小事。”
  “申所长是镇里的大人物,能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王富笑道,赶紧领着四个人到堂屋坐下。
  听到王富的客套话,付夫心说:“看不出来,这老头还真会说话。”
  五个人坐定后,申正义第一个发问:“老王,听说你跟村西头的王财是亲兄弟?”
  王福点点头,笑道:“对头,申所长真是消息灵通——他跟我是亲弟兄,我大十岁,村里不少人还以为我是他叔。”
  说了这话,王福的表情忽然有些沉重,自言自语般念叨道:“我这兄弟命苦——前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人跑到山上弄伤了脑壳,被整成了傻子了。”
  闻言,申正义“哦”了一声,继续问道:“王财受伤前,跟你说过什么没有?比如有什么人威胁他之类的?”
  “没有。”对这个问题,王福毫不犹豫地回答,“各位领导,我们镇上闹大耗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我听他婆娘说,上个礼拜他好像就是在矿井里碰到了大耗子,吓得请假回了家,然后就天天往后山跑,结果出了事。”
  “天天往上跑做什么?你知道吗?”付夫闻言心里一动。
  王福脱口而出:“卖矿呗——他受伤前跟我说,有外地客人出高价跟他买矿石。井下出现大耗子那天,他还专门从矿井里背了好大一包矿石出来呢。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除了,毕竟我们间也不是天天走动。”
  闻言,付夫笑着点了点头:“是谁跟他买矿石,他跟你说过没?”
  “没。”王福摇了摇头。
  啊!!付夫现在还在改稿子,要崩快了啊,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这时,申正义好像也看出王福对王财的事情了解不多,于是换了一个话题:“老王,上次你报案说看到水电站站长刘长松吃了人,但是当时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明你报案内容的证据,刘长松等人也仍然没找到,因此今天我们想再找你问问,看你对那天的事还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细节不?”
  闻言,王福原本老练圆滑的表情迅速严肃起来,说道:“申所长,上回我跟你们说的句句属实,天地良心!”
  看到王福有些紧张,申正义立即和颜悦色地劝道:“老王,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也知道,人民警察办事儿得讲证据。这回我们来,就是想再找一些证据。”
  闻言,王福低下头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慢慢点了点头。
  接下来十分钟,王福将水电站遇鬼的经历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回。
  付夫侧耳倾听,发现和之前申正义介绍的情况基本相同,并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等王福一口气讲完,付夫心里略略有点失望,于是开口问道:“老王,那天你到水电站的时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又或者刘长松吃人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王福低头想了想,说道:“这个我都说了十来回了,真没有什么说的了——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水电站也就是三座房子,房子前的水库也还……”
  说到这里,王福忽然一愣。
  “怎么?有料?”付夫一喜。
  王福皱着眉,好像在很努力地琢磨什么事,好一会儿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才刚想起来——要说特别的事情吧,不知道水电站的水库算不算?”
  “水库怎么了?”付夫急急问道。
  “我记得那天到电站的时候,电站前面的水库颜色好像不对……”王福满腹狐疑地说。
  “怎么不对?”付夫心里涌起阵阵激动。
  王福又低下了头,好像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又有些犹豫地回道:“那天我记得,水库的水好像是红色的。”
  “红色?”闻言,四个人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对……这红色很淡,好像是……”说着,王福又低下了头,开始努力地寻找形容词。
  “对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忽然抬起头,很有把握地说道:“这水库的红色,就跟前些天松柏河污染时的颜色一模一样。”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今天付夫又在加班,这个礼拜可能都比较忙,今天还会有一更哈。
  当天下午五点,西斜的夕阳在长河村的石桥上,映出了四个男人长长的身影。
  再次迈上这座石桥,付夫眼前的山依旧青葱、水依旧湛蓝,而他的心境,却如这镇子的名字一般,升腾起了浓浓的迷雾。
  刚才在王福家调查的时候,王福告诉一行人,水电站食人事件发生时,电站水库里的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红色。而在鼠潮发生前,松柏河的一脉碧波也变红过。
  这个信息,一直在付夫脑海里萦绕。
  “假设刘长松吃人事件确实发生过,那么在食人魔和鼠潮这两件不同寻常的事件发生前,都曾发生过水体变红现象——这是否就意味着,水体变红和其后续事件存在某种因果关系?”他邹着眉、低着头,一步一步慢慢踱过石桥。
  “付记者,琢磨什么呢!”付夫刚迈下石桥,就听到后面一声吆喝。
  一回头,就看到申正义媚笑着的脸。
  “没琢磨什么——就是在想水体变红的事。”付夫兀自念叨道。
  申正义“哦”了一声,笑道:“我觉得吧,这两者之间可能关系不大——你想想,水体变红,很可能就是某种藻类快速繁殖造成的红潮,也可能是上游什么加工厂排放了污水,总之有一大堆理由可以解释这个事儿。但是鼠潮就不同了,那么大一群巨型耗子,总不可能是因为喝了两口变红的河水就冒出来了吧?”
  闻言,谭原野和程鑫也在一旁帮衬道:“我也这么觉得。”
  听了其余三人的话,付夫心里的狐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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