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这时,朱由又提起一根竹棍,朝着牛肉狠狠咬了下去,又狠狠地说道——
  那次向初恋对象的表白,让朱由深感受辱。他也从此立下誓言:一定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得起我朱由。
  可是,就如女服务员所说,朱由“一没长相二没钱”,天下人又如何看得起他?
  从那天开始,朱由决定要让自己富裕起来。他很快辞掉了小饭馆的工作,到处漂泊辗转、拜师学艺,希望能学到一门不仅可以谋生、更能让自己富裕起来的本事。
  可是,因为书念得太少,他只寻到了一些技术含量不高甚至完全靠出卖体力糊口的营生。
  直到三年后,朱由到三喜市近郊的一家养猪场当了猪倌。
  这家猪场的老板是在全省都排得上名号的养殖大户,江湖人称“猪王爷”。接下来一年里,猪王爷看到朱由做事卖力,又生得猪头猪脑,也算是一个养猪人。而他自己虽家财万贯,膝下却没有一个儿子,于是就决定将朱由收为嫡传弟子,将自己的养猪绝学传给他,让他发扬光大、成就人生。
  得到高手亲传,朱由自然喜出望外,于是加倍努力,仅用了三年就将猪王爷三十年积累领悟的养殖心得学了个透彻。
  学成之后,朱由拜别恩师,返回云雾镇承包了一家养殖场,又用了三年时间,把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养殖场发展成了全省第二大生态猪养殖基地。而他自己,也成了富甲一方的土豪。
  听朱由说到此处,付夫面庞上立即浮出了招牌式的职业化笑容:“朱老板果真是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好典型,失敬失敬。话说朱老板方才讲,你用了三年时间把自己的养猪场打造成了全省第二——那么全省第一又是何人?”
  闻言,朱由很江湖地摆了摆手,笑道:“付记者这话就外行了——我恩师如果屈居第二,我又怎能冒领第一。”
  付夫“哦”了一声,心想“看不出来,这胖子还很知恩图报”,于是又顺口巴结道:“朱老板,你从一贫如洗、受人冷眼到自立自强、脱贫致富——这样的奋斗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励志小说了。”
  闻言,朱由胖大的身子竟然一震。
  “付记者太抬举我了。”他沧然一声苦笑,继续回忆起来——
  朱由有了钱以后,家里亲戚对他和他爹妈一下子亲热了起来。一群七大姑八大姨还争着要给朱由介绍对象。
  朱由想了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又琢磨着,自己有钱了,就算再好的女人也该瞧得起自己了,于是就点了头。
  经过一轮轮密集相亲,朱由身旁一下子冒出了不少美女,个个都争着对他投怀送抱。
  朱由挑了一转,选了一个就结了婚。
  就说这女人吧,不仅身材好、长相俊,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仰慕朱老板才情”——才结婚那些天,从未尝到过男女之情的朱由,成天被她腻得晕头转向。
  然而好景不长。蜜月过后,朱由继续奔波在家和猪场之间,还不时到外地洽谈客户。对家里的新娘子,他自然是百般迁就。
  却不想,一年后,他听说他婆娘给他戴了绿帽子。
  朱由当然不相信,于是找人背后调查,却发现这女人经常趁着朱由外出的机会,跑到城里跟一个小白脸鬼混。
  得到消息,朱由醋意大发,奔回家找到婆娘评理。却不想,这女人已经卷了家里的十来张银行卡,跑了。
  她跑路前,还给朱由写了一张字条,说什么“你一身油膘,老娘看到就反胃。为你出卖了一年色相,想必你也不亏了。今天老娘就要跟男神过快活日子去了,你的银行卡就当是给老娘的三陪费……”
  看到字条,朱由当场气昏了过去。
  此后一年,朱由沉浸在婚姻失败的痛苦中,完全无心料理生意,导致猪场经营亏损连连。再加上当年又遭了一场猪流感,全省猪肉行情大不如前。
  一年下来,朱由的百万家产折了大半,又欠了银行一屁股债——众亲朋见朱由又没了钱,于是又搬出瞬间变脸绝活,竞相弃他而去。
  关键时刻,还是恩师猪王爷出手相助,给朱由送来了一笔周转资金,又亲自打理朱由的生意,这才扭亏为盈、力挽了狂澜。
  经历了这回,朱由从此视爱情亲情如粪土。
  话到这里,朱由脸上浮出了冷漠的表情。
  他抬起水壶喝下一口水,眼神默然地穿过渐浓的夜色,在远山和天幕间游移。
  半晌,他才低声道:“为了钱,再漂亮的陌生女人都愿意跟你上床。为了钱,再浓的血亲都会跟你翻脸——跟钱比较起来,什么情都很贱。”
  听到这里,付夫心里仿佛有些不忍,却也有些无奈。
  “为了赢得世俗的尊重,敏感的骚年竟然模糊了心性,也迷乱了自己的人生……”他叹息道,掏出一根烟点燃,愣愣地盯着烟雾飘升入天空。
  看到付夫有些凝重的表情,陈七柒忽然站了起来,扭动着娇躯挤进付夫和韩山雨之间,娇声道:“付记者怎么不高兴了?朱老板的真情告白不好笑么?不比电视里播的三八新闻更奇葩?”
  付夫转过头,勉强对她挤出一个笑容,权作回答。
  看到付夫对自己笑了,而且好像还笑得很温柔,陈七柒就像受到了莫大鼓励。
  她又使劲推了推韩山雨,然后往付夫身上挤了挤,抬起白葱般细嫩的玉臂,对始终满面阴笑的胡奇恒喊道:“老狐狸,朱老板都把自己的奇葩孕事当龙门阵摆了,轮到你给付记者讲故事了。”
  闻言,胡奇恒两颗如黑珍珠一般小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轻声笑道:“小七,我没什么好讲的啦——人家付记者就是想跟我们围着篝火摆摆龙门阵,哪像你一定把我们的丑事都抖出来取笑的啦。”
  胡奇恒一面用广东话假惺惺地念叨,一面双眼含笑地盯着付夫。
  看到胡奇恒老奸巨猾的表情,付夫心里就是一声冷笑:“哼,这老儿果真是一只老狐狸。这两年,全省户外运动圈里可没少听到他的传言——什么‘黑竹沟求生英雄’‘中国荒野求生第一人’,全他妈是骗人的。”
  胡奇恒原本就对付夫颇有些忌惮。这时见付夫没有任何表情,他也怕这个名记者一时手痒,动手把自己的底细一查,到时候自己苦心营造的生存英雄形象就鸡飞蛋打了。
  于是,他急急转过头来,媚笑着对付夫说:“付记者,我的经历想必你都知道了——也就是到一些探险热点地区小打小闹过,不值一提嘛。”
  胡奇恒这话里有话,摆明了就是向付夫示弱,希望他给个面子放自己一马——可是,付夫这小胖子却是一个极其较真的主儿,碰到自己看不惯的谁谁谁,甭管他爹是不是李刚,都要分个高低上下。
  现在,瞅着胡奇恒老奸巨猾的尖脸,付夫心里越看越不顺眼,于是下定决心,这回就来好好会一会这位求生英雄。
  当月亮照亮云雾山顶的时候,一群体型硕大的蝙蝠轻盈地掠过树梢。
  蝙蝠群掠过之际,一只松鼠仿佛受到了惊吓,顺着栖身的细长松树一路奔逃,“嗖”的一声钻进了茂密的松针丛里,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声响。
  松树下,一座突兀耸立的破旧平房外,一顶顶色彩绚丽的帐篷围成一圈,好像一朵朵盛开在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的巨型蘑菇。
  在这个蘑菇群中间,一团营火正在升腾跳跃。
  营火旁,付夫冷冷地一笑,心里已经琢磨出了一个作弄胡奇恒的办法。
  他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盯着胡奇恒闪烁的双眼,冷声说道:“胡大师,你当年到黑竹沟惊险穿越的名声,小弟我也算是仰慕已久了——不知道胡大师是从什么位置进入黑竹沟林区的,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说到这里,付夫阴测测一笑,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脑门,惊呼道:“哦,对了,小弟不才,曾和川南林业局九次进入黑竹沟考察生态环境。”
  听到付夫后一句话,胡奇恒的表情瞬间封冻了零点一秒,旋即又恢复了平时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付记者才是真高手,我的这点破事就不显摆了。”
  看到胡奇恒一个劲推脱,付夫特意将面色一黑,做出一个有些生气的表情。
  看到付夫有些不满,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谭原野急急插话道:“老胡,省里媒体圈内人谁不知道,付老师以前是跑生态新闻的,也是户外运动的高手——既然你们都是同好,他又对你这么关心,你就莫要谦虚了。”
  “盟主说得对。”陈七柒自然也是帮着付夫说话的。就见她手指胡奇恒尖声道:“老狐狸,你老儿今天不好好回答付记者问题,老娘就把你在云雾山迷路的猛料抖给那些狗仔!大名鼎鼎的胡奇恒竟然爬个云雾山还会迷路,这话说出来你‘求生英雄’的帽子就要送人了,老娘看你还怎么搞生存培训,还教人家吃虫子,吃土吧你!”
  听到陈七柒的话,胡奇恒浑身一震,转头苦笑着对陈七柒说:“小七,做事不要这么绝情嘛,我们可是一个战壕战斗过的战友的啦。”
  三人对话间,付夫一直冷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奇恒。
  良久,他才冒出句话来:“原野、柒七,算了——既然胡大师不愿赐教,我不自讨没趣就是了。”
  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啦,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听到付夫改口叫自己“柒七”,陈七柒俏脸一红,转头含情脉脉地盯着付夫,娇声道:“付记者,哦,不,付哥哥……你的声音好有磁性哟。”
  言罢,她猛地转头怒视着胡奇恒,尖声道:“老狐狸,你小子十秒以内不回答付记者的问题,老娘就要给狗仔队打电话啦。我现在开始数,一、二、三——十!我打电话了!”
  看到陈七柒从三直接数到了十,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胡奇恒瞬间崩溃,也顾不上学什么广东话了,急急吼叫道:“小七,行了行了,我依了你还不行么!”
  说着,胡奇恒红着一张老脸,转头对付夫说道:“付记者,你想问什么?问吧!”
  付夫依旧保持着冷冷的笑容,轻声道:“刚才我已经说了,你是从什么位置进入黑竹沟林区,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闻言,胡奇恒兀自愣在当场,浑身像有蚂蚁爬一般,左右扭捏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到胡奇恒的囧样,付夫心里舒坦了不少,再加上昨天胡奇恒毕竟也救过自己一回,因此就顺手给了胡奇恒一个台阶:“莫非胡大师是从林区东面的‘野猪口’进去,从西面的‘家猪屁股’出来的?”
  听到付夫这么说,胡奇恒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急急点头道:“对对对,付记者真是一等一的户外运动高手,我就是从这两个地点进出的。”
  付夫表情严肃地“哦”了一声,心里却不禁一阵狂笑:“我靠,这算什么老狐狸!就他妈这智商还出来骗钱?老子根本没去过黑竹沟,什么‘野猪口’‘家猪屁股’,你当自己是猪大粪吗你——全他妈是我胡诌的。”
  将胡奇恒底细查探透彻,付夫对这个老骗子登时没了兴趣,于是转头对胡奇恒身旁一直黑着脸扮酷的袁林说:“袁同学,你们生存狂联盟的成员还真是英雄辈出,不仅个个身手不凡,而且还都有些传奇经历呢——不知道袁同学又有些什么龙门阵,说来听听?”
  看着付夫充满亲和力的职业化微笑,袁林颧骨高耸的脸上依旧僵硬如面瘫。
  有那么三五秒钟,付夫就这么讪笑着盯着袁林。
  而袁林则继续面瘫。
  看到这幅光景,谭原野和韩山雨同时喊了出来:“猿猴,付记者问你话呢!”
  这时,袁林才有些不屑地开了金口:“付记者,这世界这么混账,你还有心情叨叨这些三八破事?我对这些可是一点兴趣没有。”
  “哟,这货竟然是一个喷子?”付夫心里一喜,灵机一动,绕着圈问了另一个问题,“对了,袁同学,你不是矿场勘探队的业务骨干吗?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听到这话,袁林点点头,道了声“请讲”,表情依旧是面瘫狂拽万年屌。
  看到袁林这副表情,付夫心里骂了声“小屁眼虫,很嚣张哟你”,面子上却依旧保持着充满亲和力的笑容,柔声问道:“今天,我查看了紫金户外运动基地里的十八个洞口,可是啊,我这人一直就很路盲——话说这些旧矿洞到底通往哪里呢?不知道能不能请袁同学指教一二?”
  看到谭原野等人费力巴结的名记者竟如此不耻下问,袁林仿佛也很受用,于是抬手很夸张地撩了撩就快遮住眼睛的头发,冷声道:“付记者有所不知,我们矿场在云雾山上开掘过二十二个矿井,如今还能看到矿洞的就剩这十八个了,其他四个当年因为矿难就已经垮掉了。”
  说到这里,袁林又很酷地撩了一下头发,斜着眼用余光瞅了瞅付夫。
  就在这个瞬间,付夫觉得袁林这货好像想撩自己。
  “靠,这货是弯的?”付夫心里一惊,“我他妈一个奔四的小胖子,竟然还会被基友盯上?”
  零点一秒后,付夫又觉得,刚才风骚一撩之际,袁林的目光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却又好像不完全是冲着自己。
  当瞥见身旁小鸟依人的陈柒七时,付夫这才恍然大悟:“我靠,这小子原来是瞅着柒七来的——还好还好,真是吓了老子一大跳。”
  就在付夫胡乱琢磨的时候,依旧面瘫的袁林已经开始进入正题:“付记者想知道矿洞的去处?这倒是一个很内行的问题——不知道付记者是否知道‘集群分布’的地质学定律?”
  闻言,付夫轻声笑了笑,说道:“集群分布?就是不论生物质矿产还是火成岩矿产,其矿脉都呈现相对集中的条块型分布?”
  见付夫并不是一问三不知的小白,袁林也略略吃了一惊,点了点头道:“对。云雾山紫云矿脉同样遵循这个道理——也就是说,因为紫云矿脉守望连绵,因此云雾山上的矿井,实际上也直接和‘云雾一号’及‘云雾二号’等矿井相接。”
  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还有亲们付夫不是偷懒哈。
  “什么?”付夫闻言陡然一震,急急问道,“你的意思是,云雾山旧矿洞和出现鼠潮的矿井是相通的?”
  “正是。”袁林点点头,双眉一扬,做出一个很炫酷的表情——可惜的是,他的外表和气质都支撑不了这般炫酷,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硬生生把自己整出了城乡结合部古惑仔的范儿。
  得到这个回答,付夫心里一阵狂喜。
  在他内心深处,某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已经得到了印证。
  而现在,他要继续印证下去。
  略略平抚了一下心神,付夫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后讪笑道:“袁同学真不愧是业务骨干,对密如蛛网的矿井通道如此了如指掌,佩服佩服。”
  听到付夫这番巴结,袁林的面瘫仿佛有所缓解,“哼哼”笑了两声。
  付夫见这小子已有松动,旋即乘胜直上刨根问底:“对了,刚才袁同学说这世界很混账——但是我却觉得,这世界很美好得嘛,你怎么就觉得混账了?”
  听到付夫这么说,一旁的陈柒七立即凑了过来,很暧昧地贴到付夫耳旁,轻声说道:“付哥哥,袁林这小子十有八九会跟你说,这世界贪官污吏横行,土豪暴发户炫富猖狂,就算有他这样才华横溢的大才子,也只能屈膝在这黑暗矿井里,看着这世界一天天黯淡无光……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屁话。”
  就在陈柒七小声念叨的时候,袁林忽然做出了一个很愁苦的表情,抬手又抚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视线茫然地飘过众人,飞向了深邃的苍穹。
  摆出了这幅造型,他努力用深沉的声音说道:“付记者,你天天采访各种新闻,怎么还会觉得这个世界美好——你看看,这世界贪官污吏横行,土豪暴发户炫富猖狂,就算我有经天纬地的才华、兴国救世的觉悟,却也只能屈膝在黑暗矿井里,看着世界一天天黯淡无光……你说说,这样的世界还会美好?这样的世界还有希望?这样的世界还……”
  看到袁林大义凛然又傻不愣登地喋喋不休,付夫用尽全身气力才没给笑出来:“这小子,受了点挫折就怨天尤人,看到了一些不公就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自己沉浸在内心的情绪里绕不出来——长期下去,非给整成怨妇不可。”
  因为忍笑忍得太狠,付夫的身子开始不断抖动,震得紧贴着他的陈柒七急急叫道:“付哥哥,你冷吗?来,妹妹抱着你比较暖和……”
  付夫正努力忍住笑意,忽然觉得有什么热乎乎软绵绵肉唧唧的东西朝自己挤了过来,旋即一回头,就看见陈柒七直接正要环手抱住自己,心里惊呼“我勒个去,有流氓啦”,急急伸手轻轻扶住陈柒七,故作镇静地念道:“妹子,我肉厚,不冷。”
  陈柒七见撩汉又不成,“哼”了一声,将两条玉臂收了回去。
  “我说妹子,你猜得真准——袁林说的跟你预告的一模一样呢。”付夫撇了撇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袁林,讪笑着对陈柒七说。
  闻言,陈柒七很得意地一抬眉毛,轻声道:“付哥哥,你不知道——袁林这货一有机会就跟我们絮叨这个,有时候一天要说八九回,妹妹我虽然不愿听这个,却也被他逼得能背出来了。”付夫听了,正想再说点什么饿,就听到身旁另一个声音响起:“小七,你这婆娘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付夫一抬头,就见韩山雨怒目圆瞪,正朝陈柒七吆喝了。
  看到付夫正盯着自己,韩山雨摇了摇头,急急调整了一下语气,轻声道:“付记者有所不知,袁林原本是一个有理想的年轻人。因为高考失利,他才被迫读了矿业中专,来到紫金矿场混饭吃。原本他是想到办公室当文职人员的,却又因矿场领导优亲厚友,把轻松的岗位都安排给了关系户,他才屈尊到勘探队当了探矿员……这话说起来,满满都是泪啊。”
  闻言,付夫笑着“哦”了一声,心想:“这袁林就是一个心理失衡症患者——当下,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行了,他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该向下一个怀疑对象开刀了。”
  这么琢磨着,付夫黑里透红的面庞上,又浮出了充满亲和力的笑容。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休息日付夫继续加更,今天付夫感冒还没好,准备早点吃药睡觉了,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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