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是……要吃了我们?”看到异形和群鼠慢慢逼近,对鼠潮已有所了解的调查组成员们登时惊恐起来。
较之来自安监、矿业等部门的其他组员,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卢海波还算镇定。
就见他迅速打开了自己的鉴证箱,从箱子里掏出八九把锋利的手术刀,给车里组员一人发了一把。
“就算要死,也得拉些耗子来垫背!”他狠狠说道。
而回答他的,却是车里其他组员们的一片惊叫——他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看到组员们惊恐的表情,卢海波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握起一把手术刀,准备一有耗子钻进车来就招呼过去。
而这位法医盘算的最后肉搏,并没有发生。
就在鼠潮前锋距离第一辆警车还有三米时,卢海波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领头的一只巨鼠忽然向左侧飞出,又轻轻滑落到地上。
他定睛一看,这耗子身上竟插了一根银色弩箭!
卢海波还在发愣的时候,警车外忽然银光如雪,道道弩箭如密集的流星滂沱而至,将鼠群前方的近百只巨鼠射成了刺猬。
这时,异形和鼠群也发现了敌情。
就见领头的两个异形迅速转身,领着群鼠主力扑向警车前方。
卢海波愣愣地朝鼠群的攻击方向瞧去——就见十来个身穿黑色特战制服、套上还罩着黑色头罩的人影,在前方道路上一字排开,泰山压顶般向疯狂涌动的鼠群逼近过来。
卢海波心里,登时升腾起旧社会老百姓见到亲人解放军一般的激动,自言自语道:“这是——救兵到了吧!”
就在鼠群转向后,八九个黑衣人旋即抬起手臂,手里亮银色的袖珍十字弩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光芒。
“噗噗噗——”随着十字弩弓弦发出的一连串脆响,就见每个黑衣人手里都瞬间激射出一道道银光。
警车里的卢海波见势,双眼登时瞪成了铜铃。因为工作需要,他平时就对各种冷热兵器有所研究。当下看到这种可以连续激发的弩机,他不禁高声惊呼道:“这就是可以连发的……诸葛弩么!”
“吱吱吱——”回答他的,是随后警车外传来的一连串巨鼠中箭的惨叫。
在水泥大道的路面上,又有近百只大耗子躺倒。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啦,因为昨天凌晨二点过才睡,付夫要去洗个澡早睡,因为这个星期付夫在外面因此更新略有迟疑还请见谅哈,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而其余的大耗子,则在两个异形指挥下继续朝黑衣人狂奔而来。
“噗噗噗——”又是一阵银光齐发,冲在前面的大耗子再次躺倒了一大片。
经过两三轮弩机齐射,近千只大耗子被层层削弱,现在约莫还剩下一半。
而缩水一半的鼠群再加上两只异形,现在已经冲到了黑衣人阵型七八米开外。
按理说,若对阵的是十来个寻常人,如此量级的鼠群也足以将之灭个片甲不留。
可惜,这群黑衣人并非寻常人。
就在群鼠逼近时,阵型里没有持弩的另外八九个人,竞相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长刀,一阵小碎步冲了过来,杀入鼠群中展开近战。
而第一批黑衣人冲杀而出后,他们身后持弩的同伴又将十字弩高高举起,将弩箭的弹道调高,越过已经和鼠群前锋混战在一起的战友,将又一阵流星雨倾泄向后面的大耗子。
随后,剩下的黑衣人也争相抽出手斧利刃,以一字横队冲入鼠群。
黑衣人冲入鼠群后,个个都如猛虎下山,将手里的长刀匕首舞得如星光月华,任鼠群如何跳跃扑击,就是近不得人身。反倒是一碰到道道银光。大耗子就瞬间开膛破肚,化作一团团喷射着血雾的残肢碎肉。
这一场血战,让警车里的卢海波看得是惊心动魄。
…………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付夫才回到酒店,今天还有一次更新,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三五个回合下来,黑衣人稀松却又相互呼应的阵型依旧稳如泰山。而在他们脚下,巨鼠尸体层层叠叠,如丘陵般不断长高。
强攻不得,物种智商的重要性也就凸显出来。
这时,就见一个灰色人影悄悄挪动到一个黑衣人背后,趁这黑衣人正忙着对付面前十余只巨鼠,摆动长尾就准备偷袭。
“当心!”看到异形长尾静悄悄地刺向黑衣人,卢海波惊叫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提醒,这个黑衣人身旁的一个战友急急回身,从腰后一掏,随即一个转身,手里一道银光一闪,径直击向偷袭的异形。
“嗷——”异形发出一声嚎叫,连连腾跳着蹦出了三五米。
卢海波定睛一看,就见异形长尾上根部赫然插着一把亮银色的手斧。
“好!这些人真是高手。”卢海波看得惊心动魄,竟然像听评书的街坊票友一样叫起好来。
…………
短短十分钟功夫,巨鼠的尸体就在道路上机了一层又一层,前面的刚刚融化成一滩粘液,后面的又前仆后继地倒下来。两个异形也在格斗中受了伤,有一个的左臂还被削了下来。
原本准备伏击调查组,现在却成了被伏击对象,两个领头的异形仿佛也有些懊恼,无奈当前鼠群已被灭了大半,于是只能冲黑衣人们一声嚎叫,旋即急急退入荒废球场上的草丛里,瞬间就没了影踪。
黑衣人也不追赶,各自收拾了家伙,转身朝两辆警车奔来。
这时,卢海波心里才隐隐升起一丝担心:刚才光顾着看热闹了,却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若是这群人不是自己人,调查组岂不是刚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幸好,黑衣人随后的举动,很快就打消了他的担心。
他们来到警车前站成一圈后,领头的一个就伸手脱掉了头上的头套。
头套脱下的一瞬间,卢海波就见长发飘飞,眼前也不禁一亮。
原来,强悍的黑衣人的头儿,竟然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人。
“……”刚刚血腥暴力的经历和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御姐,让卢海波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张开了嘴巴,却愣愣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卢海波的囧样,黑衣美女掩口笑了笑,轻声道:“卢法医,让姐姐惊艳到了?”
听到黑衣美女开了口,卢海波这才踌躇着挤出一句话:“刚、刚才搭救,真是谢了。你们这些个……特战队员,都是从哪里来的?省厅的?还是部里派来的?”
闻言,黑衣美女摆了摆手,笑道:“我们是相关部门派来的。”
一听到“相关部门”,卢海波心里登时一惊。
“我晕,我就说怎么老百姓一提到‘相关部门’就觉得神秘——现在看来,这相关部门还真的够牛逼。”他心里这么念叨着,又小心翼翼地对黑衣美女道,“请问这位首长,你们莫不是从北方来的?”
黑衣美女依旧笑颜如花,轻轻点点头,又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卢法医,其他的你就甭问了。”
“哦。”卢海波很听话地点点头。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啊,今天晚上参加了一个活动,整整三个小时,现在才回酒店,付夫立即更新。
这时,黑衣美女俯身钻进车里,笑眯眯地对卢海波说:“今天清晨,我们到云雾镇执行任务,可是刚回到你们局里,就听说你和调查组已经出来了,于是只得又专程跑了一趟,一是让你们取消调查,二是请你们协助我们开展工作。”
听到黑衣美女这么说,卢海波和警车里的其他组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睛里溢满了惊异。
片刻后,卢海波才愣愣地问道:“首长,刚才你说我们调查取消了?就是说闹耗子的事,我们不管了?”
黑衣美女摆摆手,笑道:“不是不管,而是协助我们进行调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镇子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一种烈性传染病的疫区。因此,上级要求我们依托当地知情人士,彻查鼠潮事件,同时防止这种神秘病毒蔓延。”
闻言,卢海波“哦”了一声:“首长,需要我们怎么协助?”
黑衣美女神秘一笑,低声道:“帮我把一些东西送到镇派出所去。”
说着,黑衣美女朝警车外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大汉立即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接过文件夹,黑衣美女转手将文件夹递给了卢海波:“卢法医,请你把这个送到镇派出所,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申所长。”
卢海波点点头,旋即又低下了头,好像正在琢磨什么。
少顷,他慢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长,刚才你说,你们要依托当地知情人士——这知情人士,莫非就是申正义?”
闻言,黑衣美女摆摆手,笑道:“不是——申所长仅仅是这个知情人士的帮手。”
“哦?”见黑衣美女没有拒绝,卢海波也来了兴趣,“能让相关部门如此信赖的知情人士,他到底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到派出所就会见到他。”黑衣美女依旧笑颜如花,“他是三喜市杂志社的记者,名字叫付夫。”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这些天付夫的确太忙,更新时间不怎么固定,还请见谅哈,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2月4日上午九点三十分,云雾镇派出所所长室,付夫和申正义正在讨论鼠潮事件的进一步调查方向。
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申正义急急提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张二愣的喊声:“所长,快下楼!调查组……调查组来啦!”
闻声,申正义拉起付夫急急下了楼。
二人来到派出所大院,就见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已经钻进了大门。
警车停稳,一群满面惊恐的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都什么表情?见鬼了?”付夫心里念叨道。
就见这群人里领头的一个,付夫和申正义都认识——正是五天前到矿工宿舍取证的法医队长。
看到付夫和申正义,卢海波主动挤出一个笑容,伸出手迎了过来。
和二人都握了一下手,卢海波笑着说:“二位,我是市局法医鉴证处副处长卢海波,前些天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申正义一听,眼前这货竟然是一个副处级干部,立即就伏低了身子,满面讨好地说:“哟,卢处长大驾光临,小所蓬荜生辉……”
面对申正义的过度热情,卢海波很勉强地笑了笑。
亲爱的文友们大家好,明天付夫就回三喜市主城了,休息日付夫继续加更,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这时,付夫伸手扯了扯申正义,转头对卢海波冷冷说道:“卢处长,你们不是今天清晨七点过就出发了么?怎么现在才到?”
一看见付夫,卢海波立即紧张起来,像给领导汇报一样低声说:“付记者,我们路上出了一点问题,情况是这样的……”
接下来十分钟,卢海波事无巨细,将之前的遭遇一一道与二人。
听到卢海波的讲述,申正义心里立即吃了“两”惊。
第一惊,是因为卢海波面对付夫时的表现——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名记者竟能有这么大能量,竟然让市局的副处长都如此诚惶诚恐。
第二惊,则是卢海波刚才的经历——云雾镇发生的鼠潮事件,竟然惊动了“北方来的”的相关部门。
“这下我真摊上大事了。”申正义心里念叨着,心情却忽然有些沉重。
再瞧付夫,这小胖子已经激动起来。
等卢海波絮絮叨叨讲完,付夫立即接口道:“卢处长,你说解救你们的黑衣人……领头的是一个女的?长什么模样?”
对付夫的一连串问题,卢海波有些出乎意料,皱着双眉轻声道:“对,就是女的——要说这模样,身材挺高挑的,差不多一米六四到一米六五吧,波浪卷的长头发,皮肤挺白的。要说她这长相吧,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成熟御姐型的美女……”
听到卢海波的描述,付夫的双眼越瞪越圆。
他急急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低声问:“她叫什么名字?”
卢海波低头想了一会,才说道:“今天我跟她谈话快结束时,另一个黑衣人跑到车里,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要帮我们换轮胎——当时我就听到,这个黑衣人好像叫她‘常主任’。”
付夫不禁浑身一抖。
“果然就是她。”他低下头,一口接一口地猛吸着烟,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激动而抽搐起来。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啦,明天起付夫会加更滴,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兄弟,你这是?”看到付夫的激烈反应,申正义不禁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看到申正义,付夫猛然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妥,于是急急抬起头:“没事没事,我碰到了一个熟人,正义哥,这事空了我们再扯。”
说着,付夫又转向卢海波:“卢处长,刚才你说黑衣女人有东西要你转交给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付夫进入了主题,卢海波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笑着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
“就是这个。”他把文件夹递给付夫。
接过文件夹,付夫和申正义对视了一眼,旋即对卢海波说:“卢处长,我们到楼上说话。”
卢海波点点头,转身招呼自己的组员各自找地儿休息,自己则和二人上了楼。
回到所长办公室,付夫急急奔到桌前,迅速打开了文件夹。
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碟片。
“什么东西?”申正义和卢海波凑过来,愣愣地盯着碟片。
“瞧瞧再说。”付夫低声道,抬手将碟片递给申正义,低声道,“正义哥,请播放一下。”
申正义点点头,立即打开自己的电脑,将碟片插入光驱,又轻点鼠标,启动了播放器。
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音频文件。
窗口上显示出碟片的文件名——“云雾镇新型生物病毒记录第19号”。
亲爱的文友们,付夫刚刚回到家里哈,今天会更新三次,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看到文件名,在场三人又是一惊。
申正义掏出一盒烟,给付夫和卢海波一人发了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这才点击鼠标,开始播放。
派出所长办公室里,随后响起了一句很机械的电子音:“2月4日清晨6点50分”。
紧接着,电脑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韩老师,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了吧——你已经染上了鼠潮病毒。”
听到这个声音,付夫身子又是一震。
就在这时,卢海波也惊叫起来:“我晕,这说话的,就是今天搭救我们的黑衣女人!”
“莫吵!”听到卢海波嚷嚷,申正义很不满地挥了挥手。
见这个小所长刚才的谄媚之情一扫而空,卢海波也很自觉地闭了嘴。
音频继续播放。
对黑衣女人的话,韩山雨迟迟没有作答。
而这时,三人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尖利哭声——“猪妖,你被感染了?我不信!”
付夫和申正义立即认出,这是陈柒七的声音。
这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这次,是一个稚嫩的女声:“师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韩老师病了还是怎么?”
“这声音听起来很嫩,说话者的年龄可能不到二十岁。”卢海波双眉皱了皱,低声道。
“这声音是……今天到学校和韩山雨、陈柒七见面的小女孩吧。”付夫念叨道。
在稚嫩女声问完这句话后,音频里的三女一男忽然陷入了沉默。
随后十余秒钟间,付夫三人只听见音频里不断传来汽车引擎的低吼声。
“这录音……好像是在一辆行驶的汽车里录下的。”卢海波又插话道。
闻言,付夫和申正义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申正义又掏出一根烟,很严肃地对卢海波说道:“卢处长,今天凌晨三点到七点,我和付记者跟踪过这辆汽车——这辆车里,就搭乘了一个鼠潮病毒的感染者……”
这时,音频里传来第二次报时:“2月4日清晨6点57分”。
韩山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常老板,恐怕你不是城里来的爱心企业家吧——今天把我约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衣女人的笑声响起:“韩老师,你这么紧张作甚?我是想要帮你——而且,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
听到黑衣女人的话,想必韩山雨也是一愣,犹豫了三五秒才继续道:“你准备怎么帮我?你又能怎么帮我?”
这时,就听黑衣女人温和地说:“我隶属于一个政府部门,可以调动国家最优秀的医疗力量帮你——前提是,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陈柒七忽然尖叫起来:“我们答应你,我们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救救他……”
“小七,不要这么低三下四——她让我杀人放火,我能帮么?”韩山雨又说道,“常老板,你要我怎么做?”
闻言,黑衣美女柔声赞道“真是一条好汉”,旋即又轻声说:“韩老师,你什么都不用做,跟我到市局住两天就行。”
“市局?你说的是公安局?你是警察?”韩山雨和陈柒七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算是,但是也差不多吧。”黑衣美女又说道,“作为唯一一个在我们手里的鼠潮病毒宿主,你有义务为我们研究鼠潮病毒提供帮助。”
“你的意思是……让猪妖当小白鼠?”陈柒七又问道。
“对——他将接受我们的活体研究,为搞清这种鼠潮病毒的发病机理和疫苗研制做出贡献。”黑衣美女冷冷地说道。
接下来三分钟,音频里响起的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啊,昨天第二次更新过后,付夫好像前些天积累的疲倦集中爆发,竟然直接睡着了,今天晚饭后又睡了两个小时……今天付夫继续加更!
少顷,付夫等人才又听到了韩山雨低沉的声音:“能用我这二百斤救一个镇子的人,也算值了!好,我答应你!”
话到这里,音频里又传来报时声:“2月4日上午7点02分”。
黑衣美女又开始说话:“韩老师,市局很快就到了。等会你跟我们直接下车——我们在三楼准备了一个完全封闭的观察室,未来三天你就住在那里。”
“小七她们怎么办?”韩山雨问道。
“我不离开他,我要跟他在一起!”陈柒七也吼道。
“小七和小丽就住市局招待所——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通过观察室的视频就能看到韩老师,这下总行了吧?”黑衣美女笑道。
陈柒七又沉默了。
这时,音频里传来了第四次报时声:“2月4日上午7点12分”。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韩山雨用一种很决绝的语气说道:“常老板,要是我为国家做贡献时光荣了,你们一定要保证把小七、小丽还有我学校里的孩子们……”
说到这里,韩山雨忽然“啊”了一声,仿佛受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痛苦。
“猪妖,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陈柒七尖叫起来。
这时,音频里响起“噌”的一声金属脆响,旋即就听到黑衣美女的一声大喝:“莫要碰他!”
随后,音频里响起了一个有些急促的男声:“常主任,他可能很快就要突变了——做掉他吗?”
“不,再等等。”黑衣美女又说道。
听到这里,申正义急急说道:“我靠,可能是韩山雨身上的病毒发作了。黑衣美女拔出了家伙,车上的驾驶员也急了——他们很可能要干掉韩山雨了。”
“莫吵吵。”付夫急急摆了摆手,“听听下面再说。”
随后,音频里又传来陈柒七的哭声:“猪妖,你怎么了,你不要睡,求求你,睡了可能就醒不了了!”
紧接着,黑衣美女一声厉喝:“小李,快把车停下,韩山雨昏迷了——小七、小丽,你们快到后排来!”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慢慢减弱,随即完全安静了下来。
车里安静地出奇,仿佛能听见五个人的呼吸声,还有陈柒七和小丽的饮泣声。
忽然,驾驶员有些惊慌地喊了起来:“他的七窍……他的七窍开始冒血了!常主任,这个样本可能保不住了!”
“莫慌!”黑衣美女呵斥道,“从张大伟等人的突变过程来看,整个同化过程从一天到三天不等——韩山雨被感染者注射病毒还不到八个小时,可能还有救!”
“错了!”听到黑衣美女的话,付夫心里不禁一紧,“张大伟、刘长松等人我不知道,但是从杨万里被同化的时间来看,有部分人从被感染到成为异形只需要一个小时!”
申正义也发现了问题,急急转头对付夫道:“妈的,病毒发作时间很可能因个体特性不同而不同——韩山雨应该和杨专家一样,属于比较快的类型!”
付夫点点头,神情紧张地猛吸着烟。
“嗷——”音频里忽然传出一声凌厉的嚎叫,付夫和申正义同时为之一抖。
对他们而言,这嚎叫声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异形的吼叫声——韩山雨变了!”申正义惊声喊道。
接下来的音频,仿佛也在印证他的话——
就听见音频里传来驾驶员的吼声:“常主任,他的皮肤成了灰白色了!快动手……”
黑衣美女依旧不肯松口:“他的眼睛还没全白!再等等。”
“嗷——”凌厉的叫声一声接一声响起,其间还混合了陈柒七和小丽的哭喊:“不要,我不要你跟他们一样!”
少顷,驾驶员的声音颤声吼道:“常主任,他的瞳孔开始白了!”
“没办法了。”黑衣美女阴郁的声音传来,“韩老师,对不住了。”
也许是看到黑衣美女准备对韩山雨动手,陈柒七忽然发出一声凌厉的嚎叫:“不要——”
这时,黑衣美女原本柔和的声音登时严厉起来:“小七、小丽,你们都给我让开——他就要变了,你们挡着他,到时候就得跟着他死!”
“我不让!”陈柒七喊道,“你有本事就把我先杀了!”
这时,黑衣美女忽然惊叫起来:“小丽,你做什么,快回来。”
陈柒七也停止了哭闹。
音频里登时安静下来。
两三秒后,小丽稚嫩的声音响起——
“韩老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住。”
“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你不是说,要帮我筹学费的吗?要是你病了,我就得辍学了——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坚持住啊。”
“韩老师,你不知道,上学期教师节,我的高中班主任要我们写作文,题目土得不得了,叫什么‘我的老师’。”
“其他同学都写了现在的老师,特别是我们班主任——她教语文的,同学们写她,就是为了巴结她。我还看了他们的一些作文,全是说这个老师怎么怎么好,肉麻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但是我没写我们班主任,甚至想都想过要写我现在的老师,因为和你比较起来,这个逢年过节就绕着弯要求学生送礼的老师,这个因为我家里穷送就从不拿正眼瞧我的老师,都他妈不配当老师!”
…………
“哟,这妹子怎么说脏话啊。”听到这里,申正义忽然冒出句话。
付夫则皱着双眉,全神贯注地听着音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韩山雨的嚎叫声……好像停了?”
闻言,申正义和卢海波一抖,惊呼道:“真的!韩山雨的嚎叫声减弱了,叫喊的频率也越来越慢了。”
这时,小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韩老师,你已经猜到了吧,我的作文主人公,就是你!”
“你还记得吗,我初二那年,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家里亲戚都说什么‘女孩子有文化不如有好男人’,劝我妈让我辍学回家到城里打工。当时我妈实在没办法了,找到你帮忙,你硬是把整个月工资都给了我,才让我念完了一学期。”
“到了初中三年级,你心疼我和班上其他三个贫困女生天天花三个小时上学放学,于是让我们住进了你的宿舍,你却跑到废弃的体育保管室打地铺,还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说是备战中考的营养餐。”
“你对我们的好,我全都写进了作文里。虽然后来上课点评时,班主任根本没把这篇文章当回事,但是我们校长看到了,说这样的文章才有真情实感,才是好作文!他还让我跟你说,像你这样又年轻又心疼学生又愿意到偏远学校教书的老师,现在越来越少了,让你一定好好干。”
…………
说到这里,小丽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她喊道:“韩老师,我从小就没爸爸,自从遇到了你,我就跟自己说,我也有爸爸了——韩老师,你不能死!”
这时,音频里传来了第五次报时声:“2月4日上午7点27分”。
小丽原本嚎啕的哭声,这时已减弱为连绵的饮泣。
而陈柒七的哭声,也在持续。
“完了,韩老师怕是被黑衣人给报销了。”申正义低声道,眼角有些发红。
付夫则皱着双眉,掏出了第三根烟。
这时,音频里忽然响起一声略显疲倦的低沉男音:“哟,你们这是?给我哭丧?”
紧接着,驾驶员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常主任——韩山雨的瞳孔颜色正常了!”
音频播放到这里,付夫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睛里溢满了惊异。
这时,音频里又传来了黑衣美女的声音——
“胖猫,你已经听到了今天我们车上的现场录音了。现在韩老师正在市局接受生化观察。经检查,我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韩山雨体内所携带的鼠潮病毒,竟然在大批迅速死亡。”
“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韩老师很快就会痊愈。作为和他一起生死与共的战友,想必你也为韩老师感到高兴吧。”
“但是,虽然韩老师痊愈了,我们所面临的挑战依旧艰巨。你也知道,矿场已经全部沦陷,原本不到十个的变种宿主,现在已经激增到了三百余个。一旦他们从云雾镇突破到三喜市,那么拥有900万人口的省城,就将成为被生化末日笼罩的地狱。”
“现在,云雾镇疫情已经引起了国家重视。我和我的部门也已全部进驻三喜市,现在也初步掌握了鼠潮疫情系人为制造的证据。”
“可以肯定的是,鼠潮病毒的传染源就掌握在幕后主使手里。但是我们却迟迟不能确定究竟谁是主使。因此,我需要你发挥你对人心的奇妙解析能力,帮我们寻找到引发这场事件的幕后主使,消除传染源。”
“另外,你们手里也掌握了另一个宿主活体样本——韩山雨痊愈后,这个样本已经成为解开鼠潮病毒传染机理的最后钥匙,你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样本的观察记录,也要及时传给我们。哦,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叫王平山的朋友么?你把记录传给他就行,他现在是我们的特聘专家。”
“胖猫,就这样吧,你接下来会有一大堆事要做,记住,我想你哟。”
音频到这里嘎然而止。
今天第三次更新完毕,小蓝妹子和喜欢韩山雨的文友们应该可以放心了吧,哈哈,好了,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胖……猫。”卢海波使劲忍住笑,斜眼瞅了瞅付夫,试探着问道,“付记者,这黑衣美女莫非是你的?”
付夫则铁青着脸,冷冷答道:“她是我老相好,以前调查另一起神秘案件时,她也帮过我。”
说话间,付夫忽然觉得自己手臂一紧。
一转头,就见申正义正双眼血红地盯着自己。
“付记者,刚才你老相好说,我们手里有唯一一个活体样本,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嚷嚷道。
闻言,付夫叹了口气,有些犹豫地说:“她说的,就是程科长。”
付夫说这话时,申正义的双眼瞬间瞪成铜铃。
他的双唇动了动,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看到他的表情,付夫有些同情地说:“你把程科长当兄弟,我也一样。但是看看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允许你我感情用事了。”
申正义低头抽着闷烟,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低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闻言,付夫沉默了一会,抬手竖起三根手指:“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搞定三件事。”
“三件事?怎么说?”申正义一愣。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更新一小段,等会付夫会争取多更新一点,因为今天又到了交稿子的高峰期,加之又在培训期间,因此更新略少,还请见谅,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付夫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低着头急声道:“第一件事,就是要尽快疏散云雾镇的矿场剩余人员和当地群众,封锁云雾镇和外界的通路,避免鼠潮向其他地区特别是大城市蔓延——这是治标之计。”
申正义点点头,又问道:“第二件事是什么?找到鼠潮的幕后主谋?”
“正义哥英明。”付夫笑了笑,“幕后主使掌握着鼠潮传染源——不找到他,就不可能彻底消灭病毒。这是治本。”
“付记者说得对——第三件呢?”
闻言,付夫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正义哥深明大义,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
看到付夫的表情,申正义笑了一下,眼神里又溢出愁绪。
他轻声道:“第三件事,是利用好老程这个活体样本,查清鼠潮病毒的病理特性,对吧?如果能通过活体研究找到韩山雨逆转同化过程的原因,就将对彻底战胜鼠潮病毒起到决定性作用。”
说到这里,申正义又发出一声叹息:“老程豪情干云,他是为了救矿工才被弄成这样的。现在我们竟然要把他当小白鼠做研究,我这心里郁闷啊。”
“正义哥,我理解。”付夫安慰道,“如果我们能及时查清鼠潮病理特性和韩山雨的免疫原因,说不定还能帮到程科长。”
这话让申正义身子一震:“那还等什么?”
付夫笑道:“正义哥莫要猴急——时不我待,三件事要同时推进,我们必须做些准备。”
说着,付夫就如此这般,将相关事项对申正义说了。
随后,付夫又转向卢海波说:“卢处长,有劳你给市局汇报一下,请在今天下午派遣一队转运车辆过来,好把镇上的矿工和群众疏散到省城。”
卢海波点点头,随即掏出手机:“我这就打电话。”
付夫笑了一下表示感谢:“这里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战场,你和你的组员最好就乘坐这批车辆撤离。”
闻言,卢海波有些踌躇地说:“付记者,我也想撤啊,可是万一我们路上又碰到耗子伏击怎么办?”
付夫轻声一笑:“没事,我有一计,可以保你们周全。”
十分钟后,派出所在大院里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除了仍旧昏迷的程鑫外,全体民警、幸存矿工以及谭原野和朱由都参加了。
会议开始。
申正义站到办公楼的台阶上,双手叉着腰,朝台阶下的人群宣布了三个决定。
第一个决定是“我们已经和上级相关部门取得联系,决定对云雾镇矿场职工和群众进行疏散——今天下午,上级派来的转运车辆就会到达,统一把群众接到省城。”
第二个决定是“今天凌晨,镇中学语文教师、国际生存狂实战联盟成员韩山雨已被感染。但是我们刚刚接到上级消息,韩老师病情已经稳定,目前正在逐渐康复。这说明,鼠潮病毒是可以免疫的!目前,程科长也被异形传染了,我们要好好利用他这个样本,为上级研究疫苗提供帮助。因此,我决定将派出所审讯室临时改造成一个生化观察室,让程科长暂时在里面住两天。”
第三个决定是“上级部门已经初步掌握了鼠潮传染源的位置,预计今天群众疏散后,就会派遣疾控中心人员和生化防控队伍到云雾山进行病毒灭活处理——大家都是和大耗子交过手的,到时候很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因此,我决定让联合调查组的卢处长和有伤的弟兄跟随群众一同乘车回省城——毕竟,他们都是非战斗人员。”
…………
听到申正义的话,大院里立即热闹起来。
“要疏散?太好了,我他妈早就想逃出这个鬼地方了。”
“韩老师竟然免疫了?我靠,原来大耗子的病毒也不是不可战胜。”
“鼠潮源头原来在云雾山?妈的,我上个月还到山上钓过鱼呢。”
…………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今天付夫疯狂加班了,等会还要继续改稿子,等会还有一次更新哈,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听到这些嚷嚷,申正义阴测测地笑着,瞧了一眼站在前排的付夫。
就见付夫双眼里,也阴阴有光芒一闪。
这时,申正义又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激动,都给我听好了——因为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因此全所民警要作为战斗人员留下,没受伤的矿工弟兄如果自愿的话也可以留下,到时候我们会争取给你们政府奖励。有伤的矿工就和疏散群众的车辆一同撤离。”
申正义这话一出,院子里立即安静下来。
片刻后,一只又黑又粗的膀子举了起来:“我留下!老子要给井下的十三个弟兄报仇!”
人们转头一看,张庆成正满面神圣地举着膀子。
三五秒后,另一只膀子举了起来:“我也留下!”
人们又一瞧,是伍七九。
很快,第三只膀子举了起来:“我留下!我听信了管铁男这混账的话,对不住程科长。”
这回,竟然是张庆成的手下钱利来。
“妈的,豁出去了!”张庆成队里的幸存矿工包括张鹏全都举起了手。
看到张庆成和弟兄们满面决绝的表情,也有不少其他两队的幸存矿工报了名……
“斗志很高嘛。”看到周围林立的膀子,付夫心里也有些热血涌动。
三五秒后,当他的眼神从矿工脸上挪开,移动到派出所办公楼二楼时,忽然又忧郁起来。
在二楼的第七间房间,就是派出所的审讯室。
依旧昏迷的程鑫,即将在这里接受一场“远程研究”。
亲爱的文友们,付夫有一个弱弱的问题,昨天有一个网友找付夫买天涯分,付夫觉着这个分没什么用于是就按照他说的绑定了天涯钱包送了一些给他……现在付夫突然觉着,自己的天涯钱包绑定别人的网址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向懂的文友请教一下,谢谢。
开了会,申正义急急奔到台阶下,拉上付夫和卢海波就钻进了办公楼。
来到僻静处,申正义颤抖着声音说:“我靠,刚才我生怕说漏了嘴,脚板心都在冒汗。”
“正义哥说得很好嘛。”付夫盯着他一阵讪笑,“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就等转运车辆到了。”
闻言,申正义急急转过头,拉着卢海波念叨道:“卢处长,你刚才跟市局怎么说的?转运车辆什么时候能到?”
卢海波扭了扭被申正义扯得生疼的膀子,苦笑道:“申所长,莫要猴急嘛——我已经把付记者的意思跟市局汇报了,市局领导又立即和黑衣人进行了沟通——哦,对了,我听市局领导叫他们叫‘高级安全保障处’。据他们回复说,因为这次任务特殊,而且转运量也比较大,因此不宜调动军警车辆,现在正在协调市公交集团,准备派一些民用公共汽车来,最迟今天傍晚就能到达。”
闻言,付夫和申正义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说到这里,卢海波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向付夫笑道:“对了,付记者,市局领导还让我跟你说,程科长从被感染到现在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随时可能发生突变,因此高安保处的常主任让你和申所长立即准备一套远程视频系统,帮助王平山院长对程科长展开远程诊疗——对了,常主任还跟你说,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卢海波的话,付夫心里热了一热,申正义的面色却凉了下来。
“老程他……就要成小白鼠了。”他低声道。
十分钟后,派出所二楼的审讯室被清理了出来,张二愣和小胖张张罗着,在审讯室里迅速架设好了一套高清摄像头。
摄像头另一头,连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在审讯室外的过道上,一张桌子和三五把椅子摆了出来,连接了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被摆到了桌面上。
当时针来到2月4日上午十点五十九分时,依旧昏迷的程鑫被三个民警抬进了审讯室。
将程鑫放到房间里的铁架子床上,三个民警急急转身出门,将开有观察窗的大铁门“哐当”一声合上了。
同时,付夫和申正义通知卢海波、张庆成、谭原野和朱由等人来到审讯室外集合。
很快,众人相继来到审讯室外。
除了朱由。
瞄了一眼人群,申正义问道:“朱老板怎么没来?”
“刚才他就嚷嚷肚子痛,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正在卫生间里排毒呢。”谭原野讪笑道。
申正义“哦”了一声,转头朝审讯室瞥去。
透过大铁门上的观察窗,申正义满眼同情地瞥了一眼程鑫,旋即转身命令部下开始调试视频系统。
这时,付夫也拨通了王平山的电话——
“王院长,耗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你现在市局?太好了。对对对,我们现在就正在调试。”
“好了,信号接通了,你测试一下。”
放下手机,付夫对申正义说:“开始吧。”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今天付夫要补下瞌睡,哈哈哈,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按照王平山提供的账号,张二愣进入了市局网信频道,又键入视频登录密码。
笔记本电脑上,旋即出现了一个身穿天蓝色无菌连体服,鼻子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的瘦高个男人。
“付记者,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见啦……”一见到付夫,电脑屏幕上的王平山立即嬉皮笑脸起来。
“王老哥,都这功夫了,叙旧之类的小事还是缓缓吧。”付夫讪笑道,“我们在镇派出所审讯室安了一个高清摄像头,你那里能看到这里的情况不?”
“能,很清晰。”王平山瞬间恢复了严肃。
随后,王平山一手抚眼镜,一手不断点击鼠标,好像在不断调整视频的角度。
“宿主目前体征正常,病毒应该还处在休眠阶段——对了,所谓‘休眠’,就是鼠潮病毒从进入新宿主体内到同化开始的中间阶段。”王平山低声道。
“王院长,看来你这些天的研究收获不小嘛。”付夫闻言讪笑道。
听到付夫巴结,王平山立即又浮出了很傲娇的神情,挥了挥手道:“付记者有所不知,本院这些天基本上没睡过觉。我利用你提供的巨鼠体液和耗子毛样本,提取了约莫九毫克的病毒试剂。又把这些试剂平均分成二十份,对二十个实验对象进行了注射观察实验,包括昆虫、两栖动物、爬行动物、非灵长类脯乳动物和灵长动物。”
“这老儿,竟能在三天内提纯出巨鼠病毒试剂?看不出来,他还真有些本事。”听了王平山的介绍,付夫心里也有些佩服,又急急问道:“王院长,那实验结果如何?”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猴急。”王平山阴阴一笑,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通过动用各种技术和方法进行检测,我发现这种鼠潮病毒具有两个特点。”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啊和,今天付夫又迟到了,因为培训下个星期就结束,现在要交一些作业,因此更新略迟,今天付夫还会有一次更新滴。刚才看到亲们的留言,付夫突然觉得好亲切好感动,谢谢亲们在苦累艰辛的日子里陪着付夫一路走来!
说到这里,王平山很作做地停了停,瞧了瞧电脑屏幕上满眼憧憬的众人,这才继续说道:“第一,对实验生物进行注射后发现,鼠潮病毒进入哺乳动物之外的其他生物体后,并没有出现同化现象,反而很快就被生物免疫系统全部消灭,随排泄物一起排出——也就是说,鼠潮病毒并不能感染哺乳动物之外的低等动物。”
听到王平山的话,付夫和申正义对视了一眼,心里略略踏实了不少:“幸好病毒不能感染所有动物——要不然,云雾镇恐怕早就成为异形乐园了。”
这时,王平山又继续说道:“要说这第二点嘛,在自然界也很罕见——鼠潮病毒会根据不同的宿主物种,对休眠期进行调节。”
听到这话,申正义忽然冒出一句:“王院长,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闻言,王平山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面前的警察,继续盯着付夫说道:“也就是说,鼠潮病毒如果进入到较低等的啮齿动物体内,约十分钟就会结束休眠,对宿主启动同化进程。”
说到这里,王平山又斜眼瞥了瞥申正义,仿佛生怕这些土里土气的警察听不懂,又尖声补充道:“所谓启动同化,就是把正常生物转化成具备传播鼠潮病毒能力的宿主。”
看到王平山对申正义的态度,付夫心里有些毛躁:“妈的,这老儿就算有文化,也不该这么瞧不起人吧。”
一转头,却看到申正义正满面崇拜地盯着电脑屏幕不断点头,付夫也登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正义哥也不是小气的人。”
他旋即问道:“听王院长这话里的味道,就是说如果鼠潮病毒进入的是灵长动物的话,休眠期就会比较长了?”
闻言,王平山面有喜色,尖声道:“老弟真不愧是名记者,一说就明白——在二十个实验对象里,我选了一只猕猴作为高等灵长类动物代表。结果你猜怎么着?像白鼠、土狗这样的低等哺乳动物,很快就被同化成了异形,而这只猕猴却一直在睡大觉。妈的,我就从它身上抽了一管血化验,结果发现这些鼠潮病毒也在睡大觉!”
说到这里,付夫和申正义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瞧了一眼铁门里昏迷的程鑫。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哈,今天有在做培训作业又在弄稿子,明天付夫会加更一次,但是明天有亲戚来玩,付夫准备到外面吃饭,可能更新会略迟,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这时,电脑屏幕上的王平山举起一瓶矿泉水,呼噜呼噜喝了一大口,继续道:“一直到昨天晚上,这只猕猴才醒过来。一开始,我们像往常一样对它进行喂食喂水,它的表现也一切正常。一直到今天午夜,我的一个实验助理——哦,对了,就是你认识的吴所长——在给它进行第二次喂食时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妈的,这猕猴当时就毛了,跳起来要咬吴所长。老吴一慌,就抬手做了一个要打它的动作,你们猜,发生什么了?”
看到王平山一副傻不愣登的显摆表情,付夫忍住想揍他的冲动,笑问:“王大哥,小弟一介门外汉,猜不到啦。”
王平山闻言一乐:”猕猴以为老吴真要打他,当时就吓得嘎吱乱叫。可是,就在老吴转身退出实验室的一瞬间,猕猴的七窍忽然喷出血来,两个眼睛也迅速浑浊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全白,屁股上也一下子有了两条尾巴——一条毛茸茸的,另一条光秃秃的全是肌肉,还有尖头!”
“哦?”付夫不禁双眉一皱,“王大哥想说的是……猕猴被吴所长踩了一脚受了刺激,才被同化了?”
“正是!”王平山激动地拍起了巴掌,“之后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又用三只猕猴进行了实验——实验结果证明了我的猜测。也就是说,鼠潮病毒要启动对灵长类这样的高等生物的同化,很可能要依靠某种外部刺激进行催化!而这种催化剂,就正是鼠潮病毒在人类之间传播的核心机制!”
“我明白了!”付夫喊了起来,“韩山雨能够免疫病毒,也就是因为抵御住了这种外部刺激,让同化过程得以逆转!”
“正确!”王平山双手高举,嚷嚷了出来,“付夫我的亲弟弟,后来我又顺着这个线索继续试验了下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亲哥,你就莫卖关子了!”付夫吼了起来。
“我找到了鼠潮病毒同化灵长类的关键——催化剂!”王平山开始大声吼叫。
“催化剂是什么?”付夫和申正义异口同声。
闻言,王平山忽然安静下来,用手扶了扶眼镜,冷笑着吐出了两个字:“情绪。”
王平山这话一处口,付夫不禁就是一愣。
“鼠潮病毒的催化剂竟然是……情绪?”他兀自重复着王平山的话,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韩山雨的模样。
他猛然抬起头,急急道:“王院长,刚才你说韩山雨抵御住了这种催化作用,才逆转了整个同化过程——也就是说,同化过程实际上是可以由宿主自我控制的?”
“对。”王平山笑道,“当时韩山雨之所以抵御住了同化,很可能是因为陈七柒小姐和小丽妹妹在车上——她们俩,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疼爱的学生,作为一个豪气干云的男人,他应该是怕自己突变后伤害到这二人,于是才在人性泯灭的前夕,点燃了自己身为人类最强大的力量。”
“什么力量这么牛逼,竟能抵御住鼠潮病毒?”申正义急急问道。
看到眼前的小所长满面崇拜,王平山正欲卖个关子,忽然听到屏幕另一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回答:“我想,这种力量来自人心,是人类精神的正面能量,也可以说……是人性光明面的力量!”
王平山和申正义同时一转头,就见付夫满面神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见付夫猜到了谜底,王平山有些悻悻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能得出这个结论,除了实验论证之外,我还专门咨询了我们学校的头号文人骚客——三喜大学人文学院的蒲院长。此人是国内研究心理学的泰山北斗。听了我的介绍后,他跟我说了一个例子——一个关于意志或者说是精神力量对生理产生极端影响的例子。”
“哦?摆来听听?”付夫笑道。
亲爱的文友们见谅啊,今天突然接到一个校对任务,因此更新比较慢一点,今天还有一次更新,亲们可以养肥一下一起看,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王平山笑了一下,悠悠说道——
拿破仑战争时期的一场战斗中,一名传令兵要穿过战线,给拿破仑传一个口信。可是,传令兵在穿越战场时受了重伤。为了完成任务,这个小伙子坚持着来到了拿破仑面前。当时拿破仑见他满身是血,于是就问:“你受伤了吗?”他却摇摇头,说:“我被杀死了。”说着,传令兵就倒到了地上。
听了王平山的例子,付夫和申正义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有些云里雾里。
看到二人的表情,王平山轻轻一笑,说道:“当时,听到蒲院长举了这个例子,我的反应也完全一样——然而,他随后的解释却让我赫然开朗。”
“这话怎讲?”申正义问。
“他当时跟我说,人类心理对生理的影响,并不仅仅是让你生气时面红耳赤、食欲下降,更可以强大到改变人的生理行为甚至生命特征。”王平山笑道,“比如这个传令兵,在必死之际仍旧不忘完成任务,于是他的意志强迫他的身体做出了极端应激反应,延缓了死亡。”
“我……还是没懂。”申正义摸了摸后脑勺。
王平山苦笑了一下:“这么说吧,如果你的欲望足够强大,内心足够坚强,某种程度上你的身体特征——比如体力、耐力、器官机能甚至生死,都有可能被精神左右!”
听王平山解释到这里,付夫忽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王院长想说的是,鼠潮病毒实际上就是一种兴奋剂——它通过刺激和放大人类宿主内心的情绪负能量,先让宿主迷失自我,再趁机启动同化程序,借助极端负面心理对生理的影响,改造宿主的生理结构,将宿主变成下一个传播工具!”
闻言,王平山双眼笑眯成了一条缝。
而这次,却轮到申正义的双眼瞪成铜铃了。
他颤抖着手掏出一根烟,一面抽一面颤声道:“老弟,你的意思就是说,这种病毒找宿主还要挑人?好人就不传染,坏人就让他长条尾巴?这也太……说不通了吧?话说老天爷生产出这么一种病毒,是准备灭了人类,还是想帮助人类清除败类?”
闻言,付夫和王平山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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