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云南“昭通”神秘事件录—— 一个噩梦患者的自述

  一直等复原,最终还是被吞
  搞得我都不敢写,一写就吞
  保佑顺利。以下为1182楼内容。
  “象雄?嗯。”沙和尚点点头:“外面那些石头脸石头兽?”
  “对!”
  “你意思外面的道观只是掩人耳目,神庙才代表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他们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想在这个山肚子里头造这五座鬼东西出来?”
  “对!正确!”
  “那也奇怪哦。”沙和尚摇摇头:“造这几个神庙的人就像你说的从X藏那边来,怎么会选这儿?先不说从那儿到云南隔你X的四五千公里,就说这老鹳窝子,破不拉几一座烂山,他们为什么不在其他山非要选这儿?这里头又有什么门道道?”
  “问得好!”聂红深吸一口气:“你问了一个最关键问题!只要解开这个谜可以说就解开了整个谜!但实话说——目前我们不知道!”
  “嘿嘿嘿!也是随便一问。”沙和尚顿了顿:“对喽,那个俄国人说不定知道这里头的B门儿,档案上说没有?”
  聂红没吭声。
  “那就没说喽。”沙和尚嘿嘿一笑:“对了,你说他们汇合,后来怎么回事?”
  “后来——完全失控。”
  “啥意思?”
  “口供失控。”


  “什么意思?”
  “古伯理跟陈木他们是1929年3月汇合的,地址就在绥江县,然后到1933年12月底陈木被抓,这中间整整四年多,档案里却只有一页,当然全部是陈木的口供,但是——”
  聂红加重语气:“她似乎突然错乱了!”
  “错乱?”我问。
  “对!她似乎突然精神错乱!”
  “怎么讲?”
  “口供第一句,说古伯理找到了。第二句,说他身体出现变异。”
  “什么什么?”沙和尚打断她:“什么找到了?”
  “档案上没解释。”
  “那第二句——什么出现变异?”
  “这个有解释。”聂红深吸一口气:“说他变成了侏儒。”
  “什么?”我一愣:“变成侏儒?”
  “对。”
  我瞟了沙和尚一眼:“变——什么意思?怎么变?”
  “档案本身没解释,是我们分析的,我们估计是不是从1929年他们汇合到1933年他们炸毁山洞,这之间古伯理失踪了一次。”
  “失踪——等一下!”我抢先道:“什么?他们炸毁了山洞?”
  “对。档案上原话是,他炸毁入口。”
  “他——古伯理?”
  “对!”
  “入口?”我一凛,意识到一件事。
  沙和尚抢先说:“就我们进来那个隧道?”
  “对。古伯理下令用炸药炸毁!1933年11月23号!”
  “他为什么要炸?”
  “他死了。”
  “谁?古伯理?”
  “对!他死了。1933年11月23号!”
  “我靠!同一天?”
  “对!档案上原话:‘他把自己的尸体放进石棺,他炸毁入口,他在我身上刻下遗言’,原话就是这三句!”
  我都懵了:“等一下等一下——什么叫把自己尸体放进石棺?死都死了怎么放自己尸体?”
  “原话如此。”
  “不是——”我有些懵。
  “老弟别急。嘿嘿。”沙和尚拍拍我:“一个一个来——先说说他什么失踪后变侏儒的事。咦?”
  沙和尚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侏儒!石棺!”
  我也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聂红手臂:“对!侏儒!我们找的石棺就是他?里面那个侏儒尸体就是他?”
  “对!”
  “你们搞了半天,就想找他的尸体?”
  “对——”聂红顿了顿:“不全对。”
  “什么?”
  “其实我们目的是那具石棺。”聂红停了一下:“上面那块盖板。”


  “盖板?”
  我完全懵了。
  “嘶——”沙和尚倒吸一口:“是不是——上面刻了什么东西?”
  “对。”
  “刻了什么?”
  聂红忽然轻笑一声:“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怎么?”
  “我刚才说过一句话,记得吗?”
  “什么话?”
  “我说,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
  “对对!”沙和尚嘿嘿一笑:“到底是什么?”
  “就是那句遗——”
  “等一下!”沙和尚忽然低喝一声,伸手一拦。
  我一愣:“怎么——”
  话音未落,沙和尚伸手一把蒙住我嘴巴。
  “嘘——”他一把抓起电筒。
  我挣扎了一下:“怎么了?”
  “有声音!”他电筒朝下一晃:“泥巴里头。”
  我吓一大跳,一下站起!
  “对!听到了!”聂红声音发抖,摇摇晃晃也站起。
  眼前一亮,沙和尚已经打开电筒,光圈打在前方淤泥上,还是黑糊糊的一潭,跟刚才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屏住呼吸,伸头去听,却没听到任何异响。
  光圈缓缓移动,照过了整块泥潭,感觉没有任何异常响动。
  “嘿嘿!怪了!”
  沙和尚笑了笑,关掉电筒:“老年人,耳朵不好,嘿嘿!来,刚才你——”
  “嘘!听!”聂红突然尖叫。
  我这时也听到,淤泥底下,果然传来“嘙嘙嘙”的怪响,很轻微,就像有一个东西很缓慢的要钻出来!
  “我靠!”我尖叫:“在钻!”
  电筒再次打开,光圈对准泥潭一阵乱晃。
  “这儿!”沙和尚突然低吼。
  光圈瞬间停住,死死罩住左首边一块桌面大小的区域,那里也全是黑色淤泥,似乎没有任何不对。
  但是,那个“嘙嘙嘙”的怪声,正是从那个位置发出!
  一时间我们三个全部僵住,六只眼睛死死盯住那块区域。
  “嘙嘙嘙——”声音渐渐变大,明显有个活的东西正从那里底部往上钻!
  我靠!
  来不及细想,那块区域中央的一块脸盆大小的泥土突然往上翻动,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缓缓冒出来。
  我靠!
  一个人头!
  旁边,聂红呜咽一声,一把抓住我胳膊!
  几乎同时,人头已经完全冒出来,黑忽忽糊了一层淤泥,露出耳朵鼻子的轮廓,明显是一个人脑袋,还在缓缓往上冒,慢慢露出脖子,慢慢是两个肩膀,就像底下有股巨力在抬升一般。
  “老八!”
  沙和尚突然尖叫。
  我吓一跳:什么,这人是老八?
  定睛一看,此人还在缓缓“上升”,露出整个上半身,浑身裹一层厚厚淤泥,双手很怪异的背在背上,一张黑忽忽的脸朝向我们的方向,感觉是个肥头大耳的人!
  我心一沉:好像——就是老八!
  “老八!”沙和尚狂吼一声。
  泥潭中,那人似乎没听见,还在缓缓上升,已经露出了屁股,正对我们。
  我突然一个激灵:不好!
  旁边聂红忽然尖叫:“他——他脑袋!”
  我也瞬间反应过来:此人屁股正对我们!脸也正对我们!
  不好!倒脸人!
  瞬时我头皮一麻,再死死一看:不错!此人果然是背对我们,但他的脸明显扭到了背后!
  我靠!
  聂红一把抓住我,索索发抖:“看到没有?他——他脑袋!”
  我心惊肉跳,一言不发,死死盯住。
  “老八!老八!”沙和尚电筒死死打在那人身上,沿着泥潭边缘,缓缓靠近。
  我不由惊叫:“莫过去!”
  “老八!吴鹏!吴鹏!”
  沙和尚一边呼唤,一边走近,眼看离那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小心啊!”聂红声音发抖。
  那人还是纹丝不动,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像一截烧焦的木头直直耸立。
  沙和尚缓缓蹲下去,抓住泥潭里一个东西,缓缓抽出来,原来是一根铁锹,应该是刚才我们几个摔下来后掉进去的。
  沙和尚抽出铁锹,缓缓一抬,末端已经抵住老八腰间,轻轻一捅。
  老八忽然抖了一下。
  “哇!”聂红一声尖叫,抓住我胳膊的手狠狠一捏。
  几乎同时,老八又开始缓缓上升,然而他的身体依然保持原先姿势,就像底下是个电动升降台。
  “拿好!”
  沙和尚手一甩,电筒朝我扔过来。
  我赶紧接住,这时沙和尚已经双手握住铁锹,举在半空,只停顿了三秒,猛的往老八身子底下狠命一戳!
  “妈呀!”聂红尖叫。
  话音未落,“哞——”!
  一声牛吟,来自老八底下的泥潭。
  牛吼!
  我靠!巨怪!
  来不及细想,老八身体忽然剧烈一抖,接着“倏”一下往下猛缩,就像脚底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扯!
  “妈X!”
  沙和尚怪叫一声,铁锹一抬,勾住老八衣服。
  但没用,老八身子已经瞬间没入泥潭中,眼看只剩下脑袋在外面。
  沙和尚身子不稳,一个趔趄,右脚一下陷入淤泥。
  他挣扎两下,却出不来。
  “拉我!”他吼了一声。
  我一凛,几步跨过去,一把揪住他衣服,一扯,他右脚带着一坨淤泥扯出来。
  “啥在叫?”
  他几乎在吼着问。
  我心头一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电筒一照,淤泥里只剩下一块黑色的碗状物体,是老八的头顶!
  “他——他老八?”
  “绝对!”沙和尚弯下腰,用铁锹去勾老八头顶。
  铁锹尖端刚碰到,那物猛一缩,完全没入淤泥。
  “哞——”底下,又是一个牛吼。
  “不好!”沙和尚猛的往后一退。
  几乎同时,“呼哧”一声巨响,淤泥突然撞开一个黑洞,一个浑身黑泥的人猛然耸出来,就像被一个巨力一抛,瞬间抛到半空。
  “妈呀!”
  聂红一声惨叫,我扭头一看,那“黑人”已经把她扑倒。

  “救命!”
  聂红惨叫一声,双手双脚一阵乱蹬,那“黑人”却沉重无比,死死把她压住。
  “救命呀!”
  聂红狂吼。
  来不及细想,我抬腿猛跨几步,脚下忽然打滑,左脚一下踩到一处软绵绵的东西。
  不好!
  我暗叫一声,几乎同时,左脚往下一陷,已经淹没到膝盖处。
  我大惊,双手抱住岩壁,往上一扯!
  几乎同时,电筒已经飞出去,“噗”一声坠入泥潭,光线忽的一暗。
  “救命!”
  聂红又惨叫一声,身上那“黑人”已经被她蹬开,一下滚进泥潭里面,电筒光圈正好照在此人头部,肥头大耳,果然是老八!
  正惊疑,左脚忽然一紧,已经被一个东西包住。
  我顿时魂飞魄散,左脚狠命一蹬,感觉蹬到了一大块肉。
  不好!巨怪!
  我左腿一收,猛的收回来。
  “忽”一声响,一个水桶大小的黑色物体从泥潭里追出来,猛一下,将我左脚右脚同时包住。
  “日X!”
  我狂吼一声,双腿一阵乱蹬。
  脚上猛的一紧,巨疼电流一般传来,整个身子被狠狠一电。
  几乎同时,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道狠狠一扯,我双手本来死死抠住石壁,一下被扯松,指甲抠在石壁上,“咵咵咵”响。
  但已经没用,大骇中,我整个身体被巨力一扯,双手脱离石壁,身体下半截已经扯入泥潭内!
  “拉我!”
  我狂吼一声。
  “咋了?”
  黑暗中沙和尚在问。
  “拉我!拉我!”
  我一边狂吼,一边用双手在周围乱抓,试图抓住什么东西,触手间全是软绵绵的淤泥。
  而脚底,那股巨力依然不停扯,周身一凉,同时嘴巴里猛的多了一坨泥,我已经被整个儿扯进泥潭内。
  完了!
  绝望袭来,我双手胡乱在半空中乱抓,同时双脚朝周围一阵乱蹬,感觉包住我脚的是一块又软又极有韧性的口袋,踢上去没任何反应。
  完了!
  我被它咬住了。我现在在它嘴里。
  头顶一凉,我已经整个儿没入泥潭。
  而罩住我双脚的“口袋”猛的伸缩几下,往上一窜,我身子也同时被往下一揪,一下滑入“口袋”内部。
  大骇中,我双手胡乱捶打,周围全是热乎乎的一层东西,还有一排类似肋骨的硬物,明显是骨头!
  我靠!我被它整个儿吞噬了!
  绝望袭来,我身子猛的开始痉挛。
  几乎同时,那排“肋骨”伸缩几下,猛的“夹”住我后脖子,只感觉黏糊糊的,一股恶臭猛的袭来。
  不好!
  来不及惊疑,“肋骨”突然发出一股怪力,生生开始扭转我脖子,同时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就像一个人在冷笑。
  我靠!倒头人!
  我顿时魂飞天外,身上突然爆发出力量,双手一把揪住“肋骨”,狠狠往外一掰!
  一下掰开一条缝隙!
  但怪力猛的传来,“口袋”猛的一缩,我整个身子一阵剧烈痉挛,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
  “肋骨”再次发出一个“咯咯咯”类似人的冷笑声,再次合拢,死死把我后脖子夹死。
  完了!这回死了!
  我浑身顿时无力,双手双脚软软下垂。
  这时,头顶忽然一亮。
  我不由抬头一看,一个冒着火星子的东西丢了进来,从我胸口滑过,直直坠了下去,接着微光,我瞬间看清了包住我的“口袋”,全是猩红色的肉跟血管,还有两排白生生的类似牙齿的东西。
  只过了两秒,亮光一闪。
  然后“噗”一声,我脚下爆炸了。


  我只感觉双脚剧烈一疼,像被无数钢珠狠狠击中。
  几乎同时,罩住我的“口袋”猛的一缩,就像吃疼,然后猛的一张,我身子猛的往上一弹,头顶一凉,我上半身已经弹到外面!
  这时,有一个冒火星的东西朝我飞来,一下撞在我脸上,猛然弹开,坠到旁边淤泥里,瞬间强光一闪,“噗”再次爆炸,无数淤泥飞溅到我脸上,如同铁片。
  “快!给我给我给我!”
  传来沙和尚的吼叫,我睁眼一看,他正站在边上,手里拽着一颗冒火星的东西,圆溜溜的像是一根雪茄。
  雷管!
  我一下认出!
  “快出来!”沙和尚朝我狂吼。
  我挣扎两下,感觉双脚已经被死死包住,巨力传来,那巨怪又开始往下扯动。
  “咬死了!”我狂吼。
  沙和尚猛的朝我窜了两步,同时右手一伸,铁锹一下刺在我身下。
  一声闷响,类似菜刀切肉,我右腿一凉,明显那根铁锹已经穿过“口袋”,从我右腿皮肤上划过。
  “哞——”
  巨物一阵闷吼,猛的一甩。
  我身子突然腾云到半空,但猛的被一扯,像连着一根橡皮筋,一下又弹回去。
  “丢了!包包!”
  沙和尚大吼。
  我一凛:懂了!我的背包!里面有炸药!
  想到这点,我双手一缩,背包一下脱离开来,往下坠去。
  旁边,沙和尚对准巨怪,又是狠狠一下铁锹!
  “哞——”
  巨怪猛的一甩,我猛的被甩到岸上,背部狠狠磕在岩壁上。
  “点火!”沙和尚狂吼:“丢!”
  火光一闪,只见聂红正蹲在岸边,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手拽着两根雷管。
  “丢丢丢丢丢!”
  沙和尚狂吼。
  聂红一声尖叫,右手一扬。
  黑暗中,两根雷管冒出火星,划过两道弧线,朝巨怪嘴里而去。
  而我瞬间看清:淤泥中间,直直耸立着一颗水桶般的东西,上部大大裂开,露出粉红色的肉,明显是它的嘴!
  “噗”一声,一根雷管坠在淤泥上,火星四溅。
  而另一根忽的一暗,已经进入粉红色的嘴里。
  “躲!”
  沙和尚狂吼一声。
  我一凛,下意识抱住脑袋,往后一缩。
  “噗”一声,火团一闪,掉在淤泥上的雷管爆炸了。
  也就不到两秒,火团熄灭,瞬间周围又是黑暗。
  完了!另外那颗没爆!
  几乎同时,只见那“粉红嘴”里火光一闪!
  一秒过后,泥潭底部传来一声巨大闷响,整个世界突然剧烈震动。
  一道强光忽然一闪,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爆炸了!
  “轰!”
  泥潭中央猛然炸裂,无数坨淤泥急速飞来,夹杂了无数坨肉块,我吓得赶紧蒙住脑袋往下一躲,淤泥跟肉块狠狠砸在我背部,像被石头砸中!
  几乎同时,整个空洞剧烈摇晃,我耳朵“嗡——”的一声,就像从耳朵外面刺进来两把刀子,猛的穿过耳膜!
  “糟了!”
  我下意识把两个耳朵死死捂住。
  忽然又是一道强光,整个世界再次剧烈摇晃。
  无数坨重物雨点般砸来,砸在我全身上下,来不及吃疼,脚下忽然踩空。
  我不由大骇,试图站起来。
  但已经晚了,脚下忽然完全空了,我双手乱舞,一下抓住一块岩石,但瞬间发现不妙,整块岩石竟然也在下坠!
  我纷飞天外,睁眼一看,不由震惊:整个“蜂窝”底部竟然炸出了一个大洞,旁边,聂红,沙和尚,淤泥,全部往下坠落。




  @神经涯 2018-08-14 14:22:51
  跟着楼主走,准保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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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兄弟
  聂红忽然激动起来,手脚并用爬过来,右手一把抓住“石箱子”的盖板。
  黑暗中,感觉她双眼发出奇异的光。
  我也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几步凑过去,黑暗中,只见“石箱子”有一个普通茶几大小,上面是一块厚厚的盖板,明显不是箱子,而是——
  棺材!
  我一震,不由大吼:“石棺!”
  耳边,还是听不见自己声音。
  聂红半坐着,双手轻轻在石棺盖板上抚摸,就像摸她自己的孩子一般。
  “是不是那个石棺?”
  我无声询问。
  聂红抬起头,嘴巴动了动,无声说了一句话。
  “我听不见!”我大吼。
  聂红忽然抬起头,朝右首张望,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我赶紧朝右边一看,只见两道巨大光柱下方,三条黑色人影正急速朝这边跑来,黑暗中如同三条幽灵。
  聂红似乎又听到了什么,猛的抬头望上看。
  几乎同时,她张开嘴巴,明显在尖叫。
  我心知不妙,抬头一看,心头一沉:
  只见头顶是一个黑幽幽的巨型大洞,正是第五座“蜂窝”炸开的洞,如同一张吃人的巨嘴。
  而最恐怖的,是“巨嘴”外面跟里面,无数石块正纷纷坠落,很多砸在我身旁,飞溅的石头碎末打在身上一阵刺疼。
  完了!
  我一下恐慌起来:整个蜂窝——要掉下来了!
  一块碎石砸下来,我躲避不及,一下砸到左太阳穴,顿时昏厥。
  但也就两三秒,一下苏醒,只见地上,聂红已经不在了,只留下那口石棺,抬头一看,右边三米开外,她正半躺在岩石上,手脚并用在往外退却。
  旁边,碎石愈发密集,我暗叫一声:快跑!
  立马站起来,抬腿就跑,却猛地跟一个人撞个正着!
  顿时眼前金星乱冒,定了定神,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捂住鼻子,黑暗中只看见一块油亮亮的大背头。
  “要垮了!”
  我无声大吼一声,抬腿窜出去。
  那“大背头”却没动,双手挥了挥,两个人冲过来,应该就是刚才那三条“黑影”!
  我也没工夫阻止,抬头一看,第五座“蜂窝”顶部,已经裂开了一条三米长的巨大裂口,黑洞洞的,兀自还在扩大!
  我不及细想,抬腿就跑,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聂红,赶紧停住,回头一看,她已经爬到我身后两米处,还在手脚并用往外爬。
  我赶紧退回去,一把揪住她两个肩头,狠命一扯,一下扯了两米远。
  聂红忽然浑身大震,伸手一指,嘴巴同时大大张开,吼了一句话。
  我心知不妙,抬头一看,巨大光柱下,只见第五座“蜂窝”顶部,已经完全裂开,跟山洞顶部已经完全分离!
  我魂飞魄散,往下一看,那三个人正拖着石棺,正急速往我这边跑。
  聂红忽然双手乱舞,嘴巴乱动,这回我辨认出,是在喊“快!快!”
  再朝那头一看,那三人已经离我们不到五米!
  抬头一看,心一沉:“蜂窝”已经整个儿下坠。
  又被吞!!!!!!!!
  允不允许骂人?????
  1240楼内容如下:
  我双手双脚在半空一阵乱蹬,但没用,抓住的东西全在一起下坠!
  绝望毒蛇般袭来:这个“蜂窝”距离地面至少三层楼,下面,是铁一般的岩石,下去就是一个字:死!
  耳边风声“忽忽”作响,感觉已经要到底部,我脑袋直直朝下,我用尽所有力气试图把脑袋蒙住,但双手完全不听使唤。
  说时迟那时快,头顶一凉,已经坠地。
  完了!
  绝望中,我终于蒙住了头,但已经晚了,头部猛的撞击地面,只感觉像撞到了一个轮胎,猛的一弹,身体一下被弹起来,侧面朝旁边撞去,一下撞到一坨肉一般的东西,再次弹开,腹部狠狠撞击到一个硬物,身体一下停住。
  我惊魂未定,睁眼一看,一下看到两道巨大光柱,横穿过整个空旷幽深的巨洞,从右首边照射而来。
  我没死!我竟然这样出来了!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个极度幸福感,就像要死的人突然活了。
  这时只感觉一根光柱一晃,我赶紧朝右首边一看,远远的,在那座高墙上方,站立了三条黑色人影,正望着我们这个方向,如同三条幽灵。
  “喂——”
  我试图站起来,同时朝那头吼了一声,挥手。
  没听到自己任何声音,耳朵里还是那个“嗡——”的声音,像收音机的啸叫声,无比刺耳。
  我心一沉:完了,聋了!
  看来是刚才剧烈爆炸把耳朵震聋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应该可以复原,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些,现在是逃命要紧!
  赶紧站起来,这时旁边什么东西一动,低头一看,淤泥里躺了一个浑身黑泥的人,正索索发抖,我一下认出,是聂红!
  “聂红!”
  我无声大吼一声,扑过去。
  聂红动了一下,明显听到了。
  我赶紧蹲下,扶起她,她头发披散,一脸的淤泥,身体如同面条一般瘫软。
  “喂!快起来!走了!”
  聂红无力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一双眼睛,眼镜已经飞走了,嘴角挂着一道血丝,兀自还在往下滴。
  “起来!”我大吼。
  聂红无力看我一眼,嘴巴张开,说了句话。
  “我听不见!”我指了指耳朵:“起来走了!”
  聂红挣扎几下,坐起来。
  这时一坨东西砸在我头顶,我一个激灵,发现软软的,是淤泥。
  我抹了一把,赶紧抬她手臂:“快点!走了!”
  头顶一凉,又有两坨淤泥掉落下来。
  我隐隐感到不妙,抬头一看,头顶正中,一个白色物体正直直坠落。
  我吓得浑身一抖,往后猛退,几乎同时,那东西坠下来,重重砸在刚才我站立的位置,无数泥土碎石四溅!
  我定睛一看,长方体,是一个石头箱子。
  我靠,啥东西!
  一时间我不敢过去,黑暗中,我,聂红,跟石箱子静静对峙。


  聂红忽然身子剧烈颤抖,连滚带爬爬过来,右手一把抓住“石箱子”的盖板。
  黑暗中,感觉她双眼发出奇异的光。
  我也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几步凑过去,黑暗中,只见“石箱子”有一个普通茶几大小,上面是一块厚厚的盖板,明显不是箱子,而是——
  棺材!
  我一震,不由大吼:“石棺!”
  耳边,还是听不见自己声音。
  聂红半坐着,双手轻轻在石棺盖板上抚摸,就像摸她自己的孩子一般。
  “是不是那个石棺?”
  我无声询问。
  聂红抬起头,嘴巴动了动,无声说了一句话。
  “我听不见!”我大吼。
  聂红忽然抬起头,朝右首张望,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我赶紧朝右边一看,只见两道巨大光柱下方,三条黑色人影正急速朝这边跑来,正是刚才那三个人,而为首的一人正手舞足蹈,似乎在朝这边狂吼。
  聂红明显听到了,猛的抬头望上看。
  几乎同时,她张开嘴巴,明显在尖叫。
  我心知不妙,抬头一看,心头一沉:
  只见头顶是一个黑幽幽的巨型大洞,正是第五座“蜂窝”炸开的洞,如同一张吃人的巨嘴。
  而最恐怖的,是“巨嘴”外面跟里面,无数石块正纷纷坠落,很多砸在我身旁,飞溅的石头碎末打在身上一阵刺疼。
  我靠!
  恐慌猛然袭来:整个蜂窝——要掉!
  一时间我竟然僵住!
  一块碎石砸下来,我躲避不及,一下砸到左太阳穴,顿时昏厥。
  但也就两三秒,一下苏醒,只见地上,聂红已经不在了,只留下那口石棺,抬头一看,右边三米开外,她正半躺在岩石上,手脚并用在往外退却。
  旁边,碎石愈发密集,我暗叫一声:快跑!
  立马站起来,抬腿就跑,却猛地跟一个人撞个正着!
  顿时眼前金星乱冒,定了定神,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捂住鼻子,黑暗中只看见一块油亮亮的大背头。
  “要垮了!”
  我无声大吼一声,抬腿窜出去。
  那“大背头”却没动,双手挥了挥,两个人冲过来,应该就是刚才那三条“黑影”!
  我也没工夫阻止,抬头一看,第五座“蜂窝”顶部,已经裂开了一条三米长的巨大裂口,黑洞洞的,兀自还在扩大!
  我不及细想,抬腿就跑,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聂红,赶紧停住,回头一看,她已经爬到我身后两米处,还在手脚并用往外爬。
  我赶紧退回去,一把揪住她两个肩头,狠命一扯,一下扯了两米远。
  聂红忽然浑身大震,伸手一指,嘴巴同时大大张开,吼了一句话。
  我心知不妙,抬头一看,巨大光柱下,只见第五座“蜂窝”顶部,已经完全裂开,跟山洞顶部已经完全分离!
  我魂飞魄散,往下一看,那三个人正拖着石棺,正急速往我这边跑。
  聂红忽然双手乱舞,嘴巴乱动,这回我辨认出,是在喊“快!快!”
  再朝那头一看,那三人已经离我们不到五米!
  而上方,“蜂窝”已经整体下坠。

  老天保佑,别再吞了!!
  @好多怪癖 2018-08-14 19:27:14
  楼主,第一次在天涯上看到昭通,土生土长的昭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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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老乡。握爪。
  @六库神秘男 2018-08-11 12:07:12
  根据合同,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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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美置业 2018-08-15 11:09:41
  楼主已经签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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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合同,目前还是自由身
  之前跟一个音频网站谈了一个意向,我以为是合同,理解错误
  其实我写这片帖子目的是治病。
  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也就不到一秒,我一下惊醒,揪住聂红朝石墙方向连滚带爬逃跑。
  也就不到三秒,整个巨洞忽然剧烈震了一下。
  我只感到山摇地动,就像正发生一次剧烈地震!顿时站立不稳,一下从一块岩石上滑倒。
  几乎同时,无数小石块从洞顶砸下来,“蓬蓬啪啪”砸在我周围。
  “蜂窝”坠地了!
  我不敢回头,赶紧站起来,拖着聂红亡命逃跑,跑了几米,一块水壶大小的石块猛的砸在聂红背部,她抽搐了一下,忽然停止不动。
  我没时间查看,拖着她继续跑,还好,前方10米处就是石墙了!
  左边什么东西一晃,一看,是那个“大背头”,他瞄了我一眼,几步跨到石墙底下,那儿不知何时放了一个木头梯子,他三两下爬到顶部,转过身,手舞足蹈指挥。
  我用尽最后力气,拖着聂红,终于到了木梯下方,不由喘口粗气。
  这时另外二人也已经跑过来,拖着那具石棺,石棺上罩了一张网,绳子在那二人手上。
  三个人互相打量几眼,都勾下腰,大口大口喘气,其中一人面对我,嘴巴动了动,明显在跟我说话。
  我指了指耳朵,大吼:“听不见!”
  那人一愣,点点头,抬头去看“蜂窝”方向,忽然浑身剧烈一抖。
  他猛的伸手一指,嘴巴张到最大,明显尖叫了一声。
  我心知不妙,扭头一看,顿时大骇:
  那头,那座“蜂窝”已然坠地,像一座黑色小山压在地面。
  而上方!洞顶!剩下的四座蜂窝!第四座跟第三座上方的连接处,同时正裂开一个巨大裂缝,黑洞洞的,像两个巨兽的嘴!还在不停扩大!
  我靠!
  这两座!也要坠地了!
  我背靠石墙,一动不动,注视着那头。
  旁边那二人也明显极度震骇,也纹丝不动,望着那头。
  两道巨大光柱从我们头顶穿过去,穿过整个黑幽幽的巨洞,照出了100多米开外的景象。
  只见那两道巨大裂口越裂越大,特别是第四座“蜂窝”,已经完全裂开!
  不到一秒,它突然往下坠落。
  几乎同时,旁边,第三座“蜂窝”也同时下坠!
  我眼睛瞪得最大,注视着远处那个旷世奇景:
  前方,无声无息,两座巨型“蜂窝”一前一后下坠。
  不到3秒,几乎同时坠地。
  整个巨洞再次剧烈震动,顿时再次山摇地动,无数小石块再次像“冰雹”一般落下。
  而前方,两个“V”形蜂窝的底部已经接触地面,滚出两团巨型烟雾,无数碎石从底部飞射出来,两个蜂窝整体开始缓慢下沉,如同两个巨人正缓缓下蹲。
  这时,我忽然感觉我看到一个异常东西。
  抬头一看,我靠!
  那座最大的“蜂窝”!它顶部也悄然开裂出一道“黑缝”!
  完了!它也要垮了!
  眼前忽然一晃,一块篮球大小的碎石滚落下来,猛然砸中前方五米处的岩石,猛地一弹,直直朝我袭来。
  我大惊,下意识脑袋往左边一躲,碎石从我右耳边飞过。
  但几乎同时,我左脸狠狠撞在一个硬物上。
  “嗡——”一声,眼前一黑,完全失去知觉。


  @ty小小猫咪 2018-08-15 14:17:31
  天涯现在这类型的帖子太少太少。。。。楼楼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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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
  耳边一阵喧闹声,我一下醒过来。
  睁开眼,一下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电视,正在播放什么“世卫组织宣布成功控制SARS风险......”,周围有三张病床,空无一人,明显是一间病房。
  这时才感觉左边太阳穴很疼,一摸,包了一块厚厚纱布。
  右手一动,叮咚作响,才发现正在输液,挂了两瓶药水。
  窗外阴沉沉的,外面楼下异常喧闹,有叫卖声有汽车喇叭声应该是在一个镇上,时间应该是傍晚了。
  我喘口气,重新睡下。
  忽然一凛:咦,我能听见声音了!
  顿时一喜,不由咳嗽两声,想再确定一下。
  门口响起开门声,一个人走进来,是个30多岁陌生男子,一脸横肉,看了我一眼,又退出去。
  我赶紧招呼:“喂!兄弟!”
  一个人走进来:“谁跟你是兄弟!哼!”
  是个女孩,连衣裙,白胖,扎马尾辫。


  @神秘探究者集团 2018-08-15 14:47:00
  楼主,治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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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病
  是白倩!
  我一喜:“是你!”
  白倩一脸潮红,狠狠瞪我,鼻翼不停煽动,嘴角似笑非笑。
  “饿死我了!”她手里捧着一碗烤土豆,用牙签插了一块:“吃不吃?好吃哦?”
  我摇摇头,环顾四周:“这哪儿?”
  “县医院。绥江。”
  我一愣:“这儿绥江?”
  “嗯。”她吃了一块土豆。
  “谁送我来的?你?”
  白倩摇摇头:“不是。”
  我心头猛的升腾起无数疑问,赶紧坐起来,招手:“来!我问你!”
  白倩回头望了一眼门口:“什么事说!”
  边说,她还是走到床边。
  我朝门口望了一眼,没看见那个人。
  “谁送我来的?”
  “我二伯。”
  “那谁——熊健呢?”
  白倩朝门口望了一眼,压低声音:“他出大问题了!”



  我一凛:“怎么?”
  “他当时出来时候就不对了,就在水养厂当时,已经无法走路,被几个人抬出去的,后来说凌晨四点过好像说不行了,被直接送走了,说是直接送成都!什么什么医院!是个大医院!”
  “他什么病?”
  “不知道!他们那边上上下下都很保密!但今天我听谁说!是烧伤!很严重!”
  “烧伤?”
  “是!前晚上我不是在外面吗,后来他出来,被几个人抬,我当时没怎么看清,但我就感觉是烧伤!因为他脸还有手,上面全是一块一块的黑色东西,就是像被火烧过!”
  我点点头,心念急转:水潭!
  就是那个“蜂窝”底部的那个水潭,熊健接触了它!
  那水是有大问题的!熊健身上的不是烧伤,而是腐蚀!被那个潭水腐蚀了!
  “喂!你们又怎么回事?”白倩又朝门口瞟了一眼:“怎么一个身子烧伤一个脑袋缝针?真是塌方?”
  我一愣:“塌方?”
  “是呀!他们说的!说什么在建厂房塌方!到底是不是?”
  我犹豫一下:这怎么说?厂房下面是个洞,里面是五座神庙!谁信?
  “对了!你——”我一把抓住她手:“你当时不是在车上吗?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后来外面是怎么回事?”
  “放——”白倩红着脸,甩脱我的手:“后来——后来乱成一锅粥。”
  “怎么个乱?”
  “我当时不是在车上吗,你们两个去了半天不出来,外面又有狗叫,我也不敢出来就一直在那儿,后来就睡着了,后来一下被震醒了。”
  “震醒!”我点点头。
  “是呀!一下被震醒,起来一看,从那个厂房——就是你们去的那个——那儿突然跑出来好多人,全部是工人,都戴着安全帽,我当时还奇怪怎么半夜三更的,那儿居然有这么多工人!我又不敢下去,就躲上面看,到处乱糟糟,我想肯定有重大事故,就想下来找你们,结果就看见了熊健。”
  “被抬出来?”
  “是。被担架抬出来,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他,只看见他身上全是烧伤,不知道是他本人,是后来听人说,哦,居然是他!”
  我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居然看见我二伯!”

  “你二伯?白景元?”
  “是。他也从厂房那边过来,后面一大堆人,抬了人还抬了好多东西,就朝我这边走,我还吃惊说他不是之前在重庆开会吗,什么时候跑回来,还从厂房那头过来?我就害怕,就躲到车子里面,过了半天感觉人少一点,就抬头看,没看见他,应该是走了,对了——”
  白倩指了指我:“结果那里面就有你!”
  “什么?”
  “就他们抬的人,抬了好几个,结果里面就有你。”
  我点点头,想到一个人:“对了!那个聂红怎么样?”
  “聂红?”白倩反应过来:“你说那姓聂的女人?”
  “是。她咋样?”
  “上午回去了。”
  我没听懂:“什么?”
  “你跟她都是前晚上送来的,她好像也受了伤,在隔壁病房输液,今天上午好像回去了,应该是好了。”
  “嗯。”我点点头,稍稍安心:“回哪儿?度假村?”
  白倩偏着头盯我,似乎有些恼怒:“你老是打听她干啥?你跟她很熟?”
  我笑了笑:“熟个屁!顺便问问。”
  “哼!”白倩扭头不理我。
  我又想到一人:“那——那姓沙的呢?”
  “不知道!”白倩气鼓鼓。
  我盯着她胖乎乎的脸,忽然有些厌烦她。
  “不知道算了。”我躺下去。
  白倩回过头:“是不是沙和尚?”
  “是。他什么情况?”
  “没听说。”白倩像意识到什么:“怎么?前晚上他也在?就那水养厂?”
  “嗯。”我想起一事:“前晚上?啥意思?”
  白倩用食指捅了捅我额头,佯怒道:“哼!你又不记得时间了!你又睡了两天了大哥!”
  我一愣:“今天几号?”
  “1号。2003年8月1号。”
  我点点头,喘口粗气:我们三个是七月30号晚上到水养厂的,今天8月1号,我又昏迷整整两天了!
  我不由朝门口张望一眼,压低声音:“喂!那个男的是不是监视我的?”
  白倩深吸一口气:“应该是。”
  “你二伯的人?”
  “嗯。”
  “嘿嘿!监视我干啥?怕我溜?”
  白倩摇摇头:“不知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们又怎么回事?怎么全部伤成这样?”
  我无力倒下去,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倩脸一板:“不说是吧!”
  “去问你二伯。”
  白倩瞪着我,气得鼻翼不停扇。
  我懒得理她,忽然想抽烟,伸手去摸裤兜,却发现我还是穿着那套电工制服,裤兜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你说什么!”白倩气呼呼问。
  “去问你二伯。”我到处找烟:“他啥都知道。”
  “说得好。”门口突然一个人说道,声音阴狠。
  脚步声响,一个人走进来,西装革履,梳了一个油亮亮的大背头。




  “二伯!”
  白倩手忙脚乱站起来,一坨土豆掉在地上。
  我一惊:我靠!“大背头”!
  居然就是白景元!
  “又吃垃圾食品!”白老板盯着我走进来。
  此人50多岁,眼神阴狠,一张大饼脸,嘴唇很薄,说话就像从牙缝里挤。
  “好难吃啊那芋儿火锅。”白倩嗔道。
  “半天不回来。知道你上来了。”白老板挥挥手:“下去吃。我跟这位王兄弟说点事。”
  “我想听。”白倩撒娇。
  “下去。”
  白倩鼓起嘴巴,瞟我一眼,退了出去。
  白老板上下打量我:“身子怎么样?”
  我点点头:“还行。”
  “你很厉害。”白老板嘴巴只张开一条缝,往外挤话:“差点把唐光全整死。”
  我一凛:“唐光全?”
  “他被你绑床底下,要不是我们心细发现,他已经在底下饿两天了,说不定已经饿死。”
  我不语:原来他在说那个唐队长,当时我把他绑在那个工棚的床底下,听白老板口气,厂房下面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撤离到地面上了。
  “你叫王松?哪儿人?”
  “昆明。”
  “你那天在金沙江里头干什么?”
  我一凛,之前给白倩说了,我是从对岸“死人洞”那边顺着一个地道爬过来的,不知道她给她二伯交代没有!
  不管她!反正不能说实话!
  “有人想杀我。”
  白老板一愣:“杀你?谁?”
  “不方便说。”
  “怎么杀你?”
  “不知道。我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在金沙江里头了。”
  “在哪儿被打昏?”
  我迟疑一下:“XX县。”
  “XX县?”白老板双眼怪光一闪,明显不信:“几十公里的路!怎么会丢那儿?”
  我喘口气:“不知道。”
  白老板点点头:“你啥事惹到他们了?黑吃黑?”
  我摇摇头:“不方便说。”
  白老板咧开嘴,皮笑肉不笑:“也许我可以帮你。我白某人在这一带还算说得起话。”
  “谢了。”我低下头:“暂时不用。”
  “好。很好。”白老板阴狠一笑:“说第二件事。谁派你来的?”
  我一愣:“什么?”
  “谁派你跟熊健进洞的?”





  我一下愣住:这该怎么回答!
  说我是找一个女人误入的,他肯定不信,而且一扯上黎小楠,就扯上一大堆事情,这哪里扯得完!
  说是白倩叫我们来的?
  也不行!这相当于把她卖了!
  对!说他!
  我脱口而出:“肖工。”
  “肖工?”白老板明显震惊:“肖为民?”
  “嗯。就他。”
  “他派你们来?为什么?”
  “不知道。他就叫我把唐队长打晕,然后混进去。”
  白老板眯眼盯我:“你跟他认识?”
  “不认识。”
  “那他怎么突然找你?”
  “我也不知道,前天我在你们度假村输液,他突然走进来问我想不想挣一笔好处费,他知道我在昆明是做啥的。”
  “他知道?你在昆明做啥?”
  我干咳几声,装作为难:“我——帮人看场子。”
  “在哪儿看?”
  “几个点。XX娱乐城,还有两个洗浴中心,里面的赌场。”
  “你老大是谁?”
  我摇摇头:“不能说。”
  “嗯。”白老板沉吟几秒:“你意思,他——就是肖为民认识你?”
  “他说他认识我。”
  “好。他当时说什么?”
  “就说他认识我,也认识我老大,问我什么个情况,我就说我被人追杀丢河里头,他说他可以帮我,现在他手里有一个活路,有点急,需要一个狠角色,他知道我这方面没问题,问我干不干。”
  “你就答应了。”
  “嗯。”
  “熊健又怎么回事?”
  “不知道。姓肖的说晚上有车子接你,就在度假村门口,什么什么时间,我就去了,车上开车的就是熊健。”
  白老板点点头:“意思就是——叫你们混进去,至于干什么你不知道?”
  “是。”
  “那我请教一个问题。”
  我一愣:“请说。”
  “当时在里面时候肖为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我隐隐不安:“说什么?”
  “他好像说,你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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