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鬼事杂编——讲讲家人和朋友那些亲历的灵异事件

  林场算是个非常老的公墓区,里面埋葬的很多死者,当时还没有时兴火化,都是直接放在棺材中土葬的。比起现在你能想象的墓地下只是一把灰不同,当时你脚下的可能是一具具森森白骨,想想也会毛骨悚然。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墓地中,都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邹光明并没休息,开始从袋里掏出东西一样一样摆好。五伯看了一眼,居然都是些极其平常的东西——一个不太大的瓷瓦罐,两把木柄小锄头,几捆纸钱,几张黄表纸,笔、朱砂、蜡烛、香。最后一样东西更是眼熟,居然,是个锅铲!
  五伯当时就骂了句脏话,这又是锅又是铲子的是要在坟地里做饭吗?刚要开口问,邹光明抬起头来说:“五哥你快地噶去找点柴火(木材)来。”
  五伯一听也顾不得再问,踩着坟墓之间坑坑洼洼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河边。这河现在已经干涸了,长满杂草,但当时是镇上的一条排水渠,里面水很深,沿河都栽着白杨树。五伯折了几大把已经枯死的枝叶抱在怀里,想了想又扯了几把枯死的草,担心待会烧不燃。
  等再回去时,邹光明已经将蜡烛点燃,正拿着笔沾着朱砂正在锅里写字。刚刚没有火光,黑夜底下,五伯倒还无所谓。但现在处在火光中,几米远以外比刚刚要黑得多,他反倒有点不自在,生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
  见邹光明正在聚精会神的写东西,五伯也不好打搅,一屁股坐在旁边,抽起烟来。好一会,邹光明长舒口气,将手中笔放下,对着四周拜了拜,也一屁股坐下,抽起烟休息。五伯见他原本就很苍白的脸此刻更白,脸上身上大汗淋漓,像是耗尽了体力,有点担心。
  邹光明摆摆手说:“么得事,这还不是耗神的,等烟抽完,就真是累人的事了。”
  邹光明烟抽完后,顺手拿起身边那两把小锄头,递给五伯一把。五伯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邹光明回答:“刨坟!”
  五伯一听这话就跳起来:“刨坟?刨人家坟?你狗日滴还能再缺德一点吗?”
  邹光明也有点恼火:“废话!不刨坟老子纳闷把它引出来?就冲着坟眼喊他名字?!”
  “你要刨你刨,老子不刨,偷骨灰还行,刨别人坟老子真是觉得缺德!”
  邹光明嘿嘿笑出声来:“老子刨坟就是为了拿骨灰!”说完他也懒得再搭理五伯,举着锄头便开始挖身旁的坟。
  五伯说从那坟的泥土颜色和松动程度来看,还是座新坟,后来他心中不安还到处求证过,确实是前不久才埋掉的一名年轻女子。(因此五伯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总是觉得自己是帮凶,即使后来邹光明去世,他偷偷潜进他家,将它们全部放了,还到处求人超度,但还是一直埋怨自己当初不该去,情愿自己不知道)
  邹光明手中锄头上下翻飞,很快便将骨灰坛挖了出来,熟练的打开,抓了一把骨灰放到锅里,将坛子放到一旁开始烧纸钱。
  不知道大家在清明节扫墓烧纸钱时,家里的长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如果纸钱一边燃烧,一边旋转,起漩涡风的话,就是亡者正在收钱。虽然我们现在都知道,是因为热空气上升,冷空气又在补充,才造成这种现象,但在没有普及之前,他们大多对前者的解释深信不疑。此刻这堆纸钱正在快速旋转着。
  邹光明见纸钱烧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烧了四支香,插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点燃柴火,将盛着骨灰的铁锅端在火上烤。
  不消一刻,突然就有声音传来。
  五伯跟我说,他当时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鬼哭狼嚎,那叫声由小变大,最后简直快要刺破耳膜,极为凄惨。五伯终于忍不住把耳朵捂住,蹲在一旁。
  邹光明丝毫不为所动,拿起身边的锅铲,一手端锅,一手拿锅铲拼命炒起骨灰来,口中还大喊:“服不服?!服不服!”那场面要多渗人就多渗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光明面露喜色,停下手中动作,掀开自己带来的瓷瓦罐,大喊:“进去!”接着迅速将盖子合上,顺手贴了一张写好的封条。叫声戛然而止,一切比之前还要安静。
  邹光明回头看还在发愣的五伯,轻松笑道:“开眼界了吧?”
  五伯下意识点点头,邹光明也不再说话,迅速收拾好东西,将铁锅中的骨灰倒回骨灰坛中,又将它放回坟中,把土填好。
  一切完成之后,他抱着坛子起身说:“走吧,五哥。”
  五伯已经有些迟钝,跟在他后面,踉踉跄跄回到镇上。回家之后,一夜未眠。

  《鬼将》完
  为了履行和补偿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午休的两个半小时,我一分钟也没有合过眼,一直都在努力写,终于完成了这篇。现在头有点疼,想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再接着更。
  刚刚又回头看了一下大家的留言,真的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大家都毫不吝啬的表达了对此文的夸奖和喜爱,我今天更完后,会找时间逐一回复大家。
  当然,我也看到两位与大家态度截然相反的朋友,其中更是有位朋友直接回复说靠,在网上谁知道你是谁?(原谅我不习惯叫“喷子”,我觉得这样算是在侮辱别人。我相信逛天涯上的每一位朋友,都是有文化和素质的,这也是为何天涯十五年不衰的原因)但我也真的很难过,不管如何,我没用你家的电,没占你家的网,更没要求你来为我做点什么。而相反,我一直在努力码字,努力讲好每一件事,每一个故事,来分享给大家看,这让我觉得很心寒。如果朋友你觉得很烂,或者很不屑,我恳请您轻轻关掉网页,看见标题再也不点开,但请别说一些让作者太难受的话,谢谢。
  最后,这样吧,如果有一天,我听过的这些故事都给大家讲完了,而大家仍旧喜欢看,我不得不开始“胡编乱造”时,我会在那之后的每一段开头和结尾用斗大的字注明是“小说”,好吗?
  
  各位朋友不好意思,因为中午赶着写,没去食堂吃饭,写完《鬼将》后又困又饿,头也疼,于是去隔壁会议室打了个盹,现在回来更新,希望能赶在大家下班路上,还可以写一点出来,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各位的留言我会找时间回复。
  挡道

  五伯告诉我,自从和邹光明一同“收鬼”之后,他便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很少再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种做法,我很能够理解。因为五伯虽然对朋友盲目仗义,鲁莽冲动,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正派,极有正义感的人。就像前面说的,他觉得邹光明这些事,做得很缺德,甚至为人不齿,于是再不想深交。而邹光明那边,不知道是他也有所察觉,还是他的确很忙,两人自那次之后,居然半年再无交集。直到半年之后,他的另一位好朋友小满(比五伯年纪小,我们喊叔叔),在两人几天前刚喝完酒之后,又突然跑来家里找他,告诉他邹光明现在重病在床,差点丧命。
  五伯忙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弄成这样。不想小满破口大骂:“他活该!他个狗逼日滴居然放鬼将黑(吓)老子!”然后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五伯听。
  才接到大哥电话,叫我去他家吃饭,小侄女这两天发烧,我也正好去看看,跟大家请个小假,今天晚上稍微迟点回来更新,《挡道》这个故事不算特别长,今天可以写完。另,大哥年轻长得很帅,嗯,就是《闹鬼》中的主人公。
  
  跟大家说下,我在回家的路上,争取晚上10点半左右,能够把《挡道》这篇完成,辛苦大家的等待了。
  
  原来前天晚上,正从自己哥哥家喝完酒的小满,在路上碰见了邹光明。
  邹光明当时不知为何,一个人低着头站在桥上抽烟。小满想起来之前打牌,他找自己借了钱,虽然不急着用,但邹光明也没提过什么时间还。本来他们两人就没啥交情,当时正是看着五伯的面子才借的。还是问问吧,他想着,随即喊了一声,朝他走去。
  邹光明见是小满,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没过半晌就冷了场。
  小满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也就单刀直入:“邹哥,上回我们一起打牌,你管我借了点钱,现在手上有么得啦捏......”
  也不知是因为小满这话说的太过直接,还是这话本身哪里惹到他了。邹光明脸色一变,有点不耐烦,直接打断:“我么得钱。”
  小满根本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又问了句:“哦,那好吧。那邹哥你看么时候能给我咯?”
  “我哪晓得?等我有了把得你,你还怕我跑啦?”
  “哎邹哥你咧话说得我就不爱听啦,我又么得这意思,我只是问下你还有错啦?”
  “我都说了我有哒就把你!还纳闷样咯?”
  “有哒就把我?也有个时间吧!再说,你这是么态度?借钱的还狠些啊?”
  .....
  两人一来二去,越说越激动,竟然脸红脖子粗的吵了起来。
  小满气得口不择言:“姓邹的你要不要脸?老子当时要不是看五哥的面子,老子会借你?你个逼不就是想赖账啦?可以,咧钱老子不要了,你等着,老子一定让你后悔!”说完一跺脚转身离开,气鼓鼓的准备回家。
  邹光明听到这话,也气得不行,额头青筋暴起,看着小满的背影,咬着牙恶狠狠在后面喊:“行!老子看哪个先后悔!”
  邹光明的家就在桥附近,而小满的家却在镇子底下的综合场(这个是上世纪特有的称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同各位解释清楚,大家就当做一个地名吧),走回去估计要个二十分钟左右。
  小满一路上越想越气,边走边骂,觉得自己当初跟傻子一样,怎么就借钱给他了。正骂着,他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团灰色的东西。
  那东西不高,在离自己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就在路中间站着,一动不动。
  那晚天色本就黯淡,加上这条路上两旁都是参天树木,光线更差,小满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但他也没多想,仍旧朝前走,直到快走到十几米远时,看清楚的他转身就往回跑!
  那哪是什么东西啊!就是一个没有脑袋的人!穿着一身灰白色衣服,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路中间。没有头,连到底是正面对着自己还是背面他都分不清。
  小满拼命往回跑,想跑到镇上那条主路上去,一来那里居民多,二来自己可以换一条小路回家。结果刚跑了一截,他就又满脸惊恐的停了下来——那个没头的人居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站着。
  这下小满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自己好像不是撞鬼,而是他妈的有人在整自己。(最开始说过,我们当地人都以为邹光明是风水堪舆的手艺人。尽管那次喝酒他没再避讳,说自己家里养了几只,但毕竟大家都没见过,也说不上真假,唯独只有深交的五伯知道内情。而小满刚好在前几天两人喝酒时,听五伯说过这事)
  这一想不要紧,小满的恐惧几乎一下子就变成愤怒,他硬生生从旁边树上掰下一段小胳膊粗的树干,提着那木棍便冲了上去,照着那无头人拼命的打。虽说每次木棍打下去都落空,但并非没有作用,相反效果还特别明显,那无头人在挨第一下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第二下之后就开始往前疾疾飘去,像是正在逃窜。
  小满心中大喜,边追边打,口里还跟着骂:“你个狗日滴黑老子!老子叫你黑!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小满正追着打得起劲,那无头人越飘越快,已经赶不上了。看着它慢慢消失,小满哈哈大笑,吐了口痰,提着木棍一路小跑回家。果然,路上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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