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除讲了全县首富季家的传说外,还讲过我县历史上最大的官和我县历史上唯一的状元,且是武状元的传奇传说。刘叔族伯也讲过一些鬼狐精怪的故事,以及后来三哥的师傅张老先生来我家给父亲看病,也经常讲一些奇异股市。这些留在后面慢慢讲述。先说一个父亲讲述的启发我们思考的破案故事。\说,有一相信鬼神的老妇,每次上街都要到一算命先生处算命。一天老妇又上街了,就对老妇说:“唉呀,你这老人家家里要惹大事了。”这老妇人一听就问这算命先生:“先生何以得知?”先生说:“从命理上一算就可知晓。”这老妇慌了,忙问先生,有没有解救的办法。这算命先生说,有,你现在回去就关起房门来睡觉,门外如有什么响动,你千万莫管,三天以后,你才能打开房门。这样才有可能避免家中有血光之灾。这老妇听先生如此说十分相信,立即转身回家,到家后不跟任何人讲及此事,立即关起房门睡觉。她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这期间家中也有一些响动,但她遵照先生的嘱咐,不闻不问。直到第四天一大早,她打开房门,这时天刚蒙蒙亮,只见她大儿媳妇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穿着她大儿子的衣服,那人打开大门向门外走去。老妇心想,天这么早,不知大儿子出门干什么。于是就跟在大儿子后面走,要看大儿子走到什么地方去。大儿子见他妈跟着他,他就越走越快,走到离家大门不太远的河边,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老妇见大儿子跳进河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以为大儿子会从河里爬上来,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大儿子的影子。老妇人慌了,忙高喊救命,等左邻右舍赶来时,怎么也没找着老妇人的大儿子的身影。这时老妇人的大儿媳也来到了河边,见没找到大儿子就嚎啕大哭起来,说丈夫好好的没有什么事怎么就投河自尽了。老妇人求人在河里找寻大儿子的尸体,整整找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有一捉鱼的渔夫说是在河的下游打鱼,今天打到一具尸体,听说是这家的,就送来了。老妇人和大儿媳,见这尸体已涨得开始腐烂,身上穿着正是他投河时穿的衣服,大儿媳一见尸体就嚎啕大哭,于是就着人买了棺木,将尸体收殓起来。装殓好大儿子的尸体后的第二天,有一人自称是大儿子的好友,前来探访。家中无人接待,老妇人即命大儿媳接待来客。来客听说好友投河身亡感到十分奇怪,这时出门接待他的是好友的女人,他仔细观察中,觉得死了丈夫的女人并不十分悲伤,外穿孝服,偶尔露出里面有红衣。这时老妇人躲在旁边观察,大媳妇接待儿子的生前好友,只见两个人眉来眼去,老妇人见此情景,心中就起了疑惑。大儿子的朋友临走时,对老妇人说,想不到吾友西去,家中之事肯定繁多,伯母和兄嫂又系女流之辈,何不让吾友之弟回家处理加重事务。老妇人听说后,也觉得应该如此,前几天因家中突然发生了变故没了主意,幸好,大儿子的朋友来给出了好点子。于是连忙叫人写信让小儿子赶快回来。小儿子接到信后,得知哥哥亡故,连忙动身回家。这天傍晚在要到家的路旁经过一座新坟处,听到坟场有人对回家的二儿子讲了三句话:“你回来要为你哥报仇哇。”“你嫂要改嫁就让她改嫁。”“家中如没钱用,就到你哥嫂床底下去挖。”二儿子回来见过了母亲和嫂嫂,询问了哥哥死的情况。就对母亲讲:“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座新坟,我想可能是哥哥的坟,哥哥死后亡灵不散,他在坟后讲了,如嫂嫂要改嫁可让她改嫁。嫂嫂年轻,估计难以守寡,如她想改嫁,请母亲同意她改嫁。”老妇说你哥去世后,你哥的朋友来访,我在旁看到你嫂和那朋友两个眉来眼去。当时我心里就不舒服,也感到怀疑,我也估计她守不了寡。二儿子又说,我回来时,哥哥的亡灵又讲,如家中没有钱用,可到哥嫂的床下去挖。不知家中目前是否还有钱用。老妇说,你哥亡故后,家中为处理丧事花了不少钱,原有的积蓄都已用光,现哪里还有钱用。二儿子说,那就到哥嫂床底下去挖吧。那可能是哥生前埋下的。于是老妇即陪同二儿子到了大儿子媳妇的房间,掀开床铺,在床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挖出了一个坛子。总以为是钱,打开一看原来坛子里装满了一坛子的人肉。原来是一个热的尸体剁碎后装到坛子里埋在床下的。二儿子即同老妇报了案。不久这案子就破了。现在让你来破这个案子,要说明的是里面没有鬼神。案子中共出现了七个人,死了两个人,死者、凶手都是故事中出现的人物,死者是谁?凶手是谁?谁在坟后讲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破案的故事我上学时和参加工作后,都曾讲给同学和同事们听过,让其来进行破案。不少人都把好人当成了坏人,坏人当成了好人。
开始解答案中问题时,我以为大儿子的朋友一定不是好人,甚至当朋友的女人私通,合谋害死亲夫。可父亲后来剖析说,真正的好人是大儿子的朋友。因大儿子的朋友一听说朋友投河身亡就感到奇怪,说明他对大儿子的死产生了怀疑。他又仔细观察那死了丈夫的女人并不十分悲伤,且外穿孝服,里面偶尔露出红衣,这证实了他的怀疑不虚,很有可能与这女人谋害亲夫有关。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推断,看这女人是否正派,就对这女人进行了挑逗,这女人竟然上当与其眉来眼去,这更证实了这女人是一淫妇。朋友死得蹊跷,很可能被谋害致死。但自己又不能出面为朋友申冤,故临走时建议老妇立即让小儿子回来处理家务。在小儿子回来路过坟地时,大儿子的朋友早就躲在坟后等他,冒充大儿子的灵魂讲了三句话。“你回来要为你哥报仇哇。”这告诉了小儿子,他哥是冤屈而死的,绝非正常死亡。第二句“你嫂要改嫁就让她改嫁。”暗示了他嫂嫂是守不住寂寞的人,他哥的死也可能与他嫂嫂有关。第三句“家中如没钱用,就到你哥嫂床底下去挖。”过去淫妇谋害亲夫,常将丈夫杀害后将尸体埋在床下。如真的挖出尸体证实了自己一切推断正确。如挖不出尸体或银子(当然没有银子),自己又没有当面与二儿子激昂,二儿子也可理解为鬼话不可全信。这也是大儿子朋友的高明之处,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即使大儿子的媳妇没有害死大儿子,这三句话冒充死者的灵魂说了也无所谓。谁知真的挖出了尸体,报官后经仵作验尸,床下挖出的才是大儿子的真正尸体。
原来大儿媳未出嫁前就结识了渔夫,两个人发生了苟且之事。女人出嫁后两人藕断丝连,为做长久夫妻,商量了一套办法。见婆婆相信鬼神,每次上街都要到那算命先生处算命,于是买通了那算命先生,让老妇回家关门睡觉,即使外面有响动也不要过问。这就为他们作案提供了时间,第四天一早天不亮,渔夫穿着大儿子的衣服走出了门,老妇人以为是自己的大儿子。渔夫怕老妇看出破绽,越走越快,最后跳入河中。老妇人以为大儿子投河死了,当时很多人来打捞尸体,并没有打捞到,因为渔夫的水性很好,早从水下逃走了。渔夫逃走后,又怕自己与淫妇密谋买通算命先生的事被算命先生说出来,又将那算命先生害死,杀人灭口,将自己身上穿的大儿子的衣服脱下来,穿到算命先生身上,并将尸体放在河里泡上三天,待其腐烂认不出面相,才称在下游打鱼捞到了大儿子的尸体。老妇见尸体上是那天大儿子穿的衣服,因而并没怀疑。加上大儿媳一见尸体就嚎啕大哭,就更证实了这就是大儿子的尸体,于是就买了棺木收殓。谁知第二天大儿子的朋友来访产生了疑问,这才将这一奸夫淫妇谋害亲夫的案件大白于天下。现在想起来,父亲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不光是让我们开动脑筋,更重要的是,要我们看任何事情,不能仅看表面现象,应从多方面看问题想问题。
小时侯,总认为父亲很有力量,什么也不怕。甚至认为鬼怪也得让他三分。任何场合,只要父亲在场,就感到自己十分安全。印象比较深的是他讲过他小时候割草发生的事和看到火球的故事。
那是他刚缀学不久的一天。天刚蒙蒙亮,他背着大草篮到庄西头的河岸边去割草。不上学了,他不再起早起来念早书,但每天仍然起得很早。往往是割满一大草篮草回家后才吃早饭。吃过早饭后随叔祖喜魁下地干活。那天早上下着大雾,一两丈以外就看不见人影。虽然看不见远处。但路径却是熟的。他来到村西头的小沟边,刚放下篮子,拿起弯刀弯下腰来。突然他觉得有一个人用手揿着他的头,用力向地上摁下去。天虽然下着大雾,但近处一丈之内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也看不见周围有任何人影。他只觉得那揿着他头的那只手冰凉的。冷得使人直打冷颤。那只冰凉的手力气很大,大得好象是有上百斤的石头压在头顶。父亲挣扎着,可怎么也抬不起头来,摆脱不了那揿着化头又看不见的那只手。父亲挣出了一身汗来,那东西就是不放手,反而更用力揿着他的头向地上摁去。父亲的头巳被那东西揿得弯到了膝盖处,脸上的汗水巳滴到了脚上。父亲火了,虽然他看不到身体周围有任何人影身影。他一手撑看膝盖处,一手拿着割草的弯刀,使劲向自己头顶挥去。那东西竟然知道避让。但那手仍然不肯离开父亲的头。父亲见那东西不放手,就用刀在头顶乱舞起来。这时他才感觉到那东西放了手。他直起了腰,看看周围什么也没有,不禁十分恼怒。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身前身后,四面八方乱砍了一通。一边砍一边大声的说着:“我没惹人,那个故意的惹我,被我用刀剁着了活该。”父亲说,他当时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只感到愤怒。但自从那以后,他多次割草也好,干活也好,经常弯腰,可再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的现象。
有一天夜里,他从季家推飞车回来。巳经很晚了。那是一个初冬的夜里。路边的枯草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月亮一会儿钻进云里,一会儿露出脸来。推了一天的飞车,他两条腿觉得沉甸甸的,好象灌满了铅。他想赶快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还要到季家出远差呢。夜深人静,寒风飒飒,他拖看沉重的脚步向家走着。估计离我们庄有一里的地方,看到庄头上有一个红红的火球,好象一只大的灯笼。父亲心想:到这时候了,谁家还将灯笼挂在外面做什么?他继续朝前走着,离庄头越来越近,离那火球也越来越近。只有十来丈远了,那火球动也不动。又走了十几步,离那火球只有几丈远了。这时,他好象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象卷着的晒垫(一种用竹蔑做的晒粮的用具)竖起来那样。那火球就在那中间。他当时什么也没想,只是想早点回去休息,径直朝前走去。那火球竟然向后退让了。一直退让到庄西一户人家大场边的一棵大皂荚树上。那火球就象一个特大的灯笼挂在皂荚树上一样动也不动。父亲说,那时他只觉得太累,不知道害怕。谁知那东面竟主动让我。也许是我的命太硬的原因吧。父亲这样说。
记得那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我随父亲到我们庄前面一个小庄上的剃头匠家去剃头。那时我们农村人剃头是由剃头匠包下来的,每人每年剃头的次数不下于十次。到年终时,剃头匠上门剃头时顺带收一年的钱。一般包一个头,一年给五毛到一块,即大人全年一元,孩子全年五毛。平时人们头发长了就利用早上早饭前的时间自己到剃头匠家去剃头。象我们上学的学生一般都是星期天的早晨,一起床就到剃头匠家去,剃好了头回家再吃早饭。那时剃头匠剃头全是用手工剃。因为连小镇上还没用上电灯,农村就更不用谈了。因而剃头匠在剃孩子的头时也不那么认真。
去剃头匠庄上的大路上,要经过住在空野地方的一户人家旁边。那户姓王,养了一条特大的黑狗。不知怎的,这一段时间那大黑狗竟跑到大路上来咬人。而且见人就咬。最近几天,已经有经过那里的十几个人被大黑狗咬伤。养狗的主人这一时期对这狗也毫无办法,因为它巳根本不听主人召唤。有人说,这狗是闻了地鳖蛇的蛇洞,中了地鳖蛇的毒,变成疯狗了。人们一般都不敢从那户人家旁边走。我那几个比我大好几岁的族侄前天就在商量,准备做一个用铁丝穿过竹竿的套子将这恶狗勒死,但一直没有结果。那天早上,我跟在父亲身后去剃头匠家时,天刚放亮,经过那户人家旁边时我却有点害怕,生怕那咬人的大黑狗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扑到人身上来。我紧跟在父亲的身后。父亲也知道最近发生的狗咬伤了不少人的事。可是他仍不紧不慢的走着。好象根本不知道或者说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好的是去时,那大黑狗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经过时,我还拉着父亲的衣服,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恶狗。感到特别庆幸。在剃好了头回来的路上,我心里默念着:遇不到那恶狗就好了。父亲穿着长衫,仍在不紧不慢的走着。当离那户人家不远处,我老远就看见了那只大黑狗向我们奔跑过来。它并不狂吠,只是一边奔跑一边从喉咙处发出一种”呜呜”的声音。看那大黑狗的凶相,我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呲牙裂嘴”。我本来走在父亲的身边,父亲见那恶狗向我们奔来,他一把将我扯到他的身后。就在这时,那恶狗离父亲还有将近一丈远时竟猛跳着人立起来向父亲的身上扑去。看那家伙人立起来比我的个子正要高得多,我紧紧抓住父亲的长衫,躲在父亲的身后。父亲开始见那狗奔来时,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眼看那狗就要扑到身上来了,父亲这才停下脚步,叉开双腿,握紧拳头。当狗扑上来的那一刹那,父亲的身体往旁边一闪,一只拳头对准狗头的眼晴处就是狠狠一拳。那狗没有扑到父亲,反被父亲狠狠一拳揍在了眼睛上,一下子跌在地上。它打了个滚,嘴里哀嚎着。也许那畜牲自己也不会想到以往咬人咬惯了,只有人怕它的份儿,今天反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而且是揍在眼睛上。这时我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狗,一边哀嚎还在一边回头看着父亲。父亲紧走几步,那家伙竟没命似的夹着尾巴逃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大路上却有了几个过路人在那里看到了这惊心的一幕。一个个都说:“打得好!”父亲说,这狗被他打到了眼晴上,一定又好受,下次就不敢再咬人了。
可是自从那狗被父亲打了一拳后,庄上的人再也没存发现那狗。几天以后,我有一个族侄早上起来拾粪时,竟在刚开始抽穗的一块大麦田里发现了那只狗。开始时,他还吓了一跳,走了好远不见动静,又走回去一看,那大黑狗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死了,身上巳爬满了蛆虫。后来我常想,父亲一拳为什么竟将那只大黑狗打死了呢?这决不可能。可这只恶狗的的确确死了却是事实。
@ccmsi 2011-9-27 11:38:00
@直木林 2011-5-3 13:27:00
误吞钢针, 可用未切断而炒得半熟的韭菜吞下去, 韭菜可裹着钢针排出体外而使人无碍. 麦芒至刚且脆易断, 饴糖至柔且软而粘, 与杂方验方中记载的是同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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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法真的可以吗?上次我们这有个30多岁左右的男人误吞牙签,花了很多钱都治不好,倘若这样可以,多省又好且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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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4xxxxx 2011-9-28 11:09:00
看完了,貌似第一部收尾收的有点仓促,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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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确实如此,那时赶着回老家,不好意思。
@呼延三赞 2011-10-3 8:15:00
国庆节不抽空更新一段?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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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多谢支持,呵呵。
那天吃过晚饭后,我终于忍不住问起了父亲:你说“我巳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当了“教育革命辅导员”的?父亲说,一年四季有二十四个时节,每到什么时节天气如何,应做什么活计基本上是一定的。人的一生也和这时令一样,虽然各人的命运各不相同,但每个人到什么时候应该怎样也是基本上一定了的。我是从书上推算你的流年运程而知道的。按书上推算,三年前你就小有鸿运。今年七月你应当有鸿运。你一生的鸿运应有三次,下次应至少在十五年之后。对父亲的这种说法,尤如感到一头雾水,什么流年运程,鸿运之类的概念我从未听说过。我当时也不同意父亲的说法。我说,在旧社会地主资本家就每年每个人都运好命好?解放后这些人每年每个人命和运就都不好了?这也不符合道理呀。父亲说,就是解放前有钱的富人各人的命运也不是相同的,解放后仍然是这样。按照书上的说法,人都有劫数,劫数有大有小,小劫小到某一个人的某年某月某日。大劫大到许多人甚至无数人。你说的就是劫数,俗说在劫难逃。对父亲的这套理论我未置可否。
正当我与父亲扯闲之时,大姐夫、刘叔、我那在县城某县级机关的族侄等陆续来到了我家大门外的大场上。我知道今天晚上的“山海经”又要开始了。连忙给他们端凳让坐。我那在县级机关工作的族侄说:“听说小叔当了教育革命辅导员啦!这可是个有职有权的职务,值得庆贺啊!”我说:“这有什么,现在教师又不吃香,还不是照样被人看又起。”刘叔说:“不能这样说,历朝历代有作为的皇帝都提倡尊师重教。孔夫子拿到现在来说不也是个教师吗?”我大姐夫说:“你就不要提孔老夫子了,现在不还在继续批林批孔吗?死鬼那年就说了林彪的面相是奸臣小人,被人揭发了,被挂了牌子,没等到批斗就死了。”刘叔说:“现在证实林彪是奸臣小人了吧?现在说孔夫子不好,说不定过几年又说他好了,中国人千百年来都尊孔夫子为圣人,怎么好把他跟奸臣小人一样看呢?”接着他调转话头对我说:“听说你一个人管一二百个中小学教师,还有好几千名中小学生,这不就是过去的一个学政吗?”我说:“什么学政,我的身份仍然是农村小学教师。只不过是农村小学教师的一个小小的头子罢了。”说得大家都笑了。我说:“今天还是请刘叔讲个故事吧。”刘叔说:“在你父亲面前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卖文章。要讲今天也得你父亲先讲。我讲的都是些土货,他讲的是真价实货。”说得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父亲推托不过说:”既然刚才大家淡到尊师重教,我今天就讲个尊师的传闻吧。”
说,清朝嘉庆年间。浙江的萧山县出了一个有名的人物,姓汤,名叫金钊。在朝中为官。他为官清正廉洁,为人正直,生活俭朴,深得嘉庆皇帝的信任。钦命为军机大臣。实际上相当于宰相这样的职务。国家一切大小事务均先由军机处商量后报皇上批准施行。汤金钊在朝中百官也很敬佩。他在朝中为官多年,很少回家。有一年年底,他向嘉庆皇帝请假回乡探亲。嘉庆皇帝见己到年底,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批准了汤金钊的请求,并嘱咐他早去早回。
汤金钊算算时间,如路上不打等,还可赶到萧山老家过年。于是他换上平常老百姓的衣裳,只带了一名随从,悄悄走出京城。一路上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铺张,没有惊动沿途的官府。每到一地,也不去官府的驿站,只是自己花钱住普通的客栈。这样晓行夜宿,紧赶慢赶,到了杭州时已是大年三十的下午。看来赶到家过年是不可能的了。晚上,主仆二人在客栈里吃过饭后,汤金钊闲着无事,决定到杭州的大街上看看夜景。他信步来到一豪门大宅前,只见那豪门大宅内热闹非凡,人声喧闹,欢歌笑语,时而丝竹,时而鞭炮。大门口和院子里停满了四抬大轿、八抬大轿。来来往往的贵宾佳客都是身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官员富绅。在大门口接送宾客的人员有的竟身穿七品官服。汤金钊心想:看这气派一定是那位大臣家在办什么喜事。”这时他走得正累,就在这家门口的石凳上坐下来歇歇脚。他身边的达官贵人,人来人往。旁边还有一群群的轿夫。他就问身旁的轿夫:“这是谁家,有什么喜事,这样热闹?”其中有个轿夫说:“一看你就知道是个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这是杭州城有名的张二爷家。全城人都知道张二爷是大年三十生日。”汤金钊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继续问:”这个张二爷肯定是个大官吧?”轿夫说:”说你不懂真的不懂,张二爷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他是巡抚大人的干儿子。权势显赫,比大官要威风多了。巴结他就等于巴结府台大人。所以才有这么多做官的来祝贺送礼。”
汤大人望着大院里的豪华气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很是不快:一个巡抚的干儿子竟如此倚官仗势,作威作福,地方官员不但不予叭制止,反而迎奉拍马,这成何体统。于是他从身边取出一只铜头烟管,装上一锅旱烟,走到大门口,对挂着的一盏琉璃灯取火吸烟。由于有玻璃隔着,吸不着,他装着不懂,就用烟管头对着玻璃敲去。只听见“砰”的一声,一块玻璃竟被敲碎,他这才点着了烟。守门的家丁听到响声,见一乡下老汉打碎了琉璃灯上的玻璃,就将他当胸一把抓住。几个人将他押进大院,将发生的事禀告了张二爷。
那张二爷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当地的大小官员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今天是他生日,竟被一个乡巴佬来触了霉头。不禁大怒,嘴里嚷着:“给我绑起来,拿我的片子,直接送钱塘县衙门。”那些家人见张二爷如此说,立即将汤金钊捆绑起来。汤金的随从一见作了急,说:“你们不能绑……。”没等随从讲结束,汤金钊大声说:“你快回去,不要再惹祸了。”一边向随从使眼色。随从一见,知汤大人必有用意,连忙连夜离开了杭州,奔向萧山报信。
再说钱塘县知县见杭州城里的张二爷连夜送来“案犯”,不敢怠慢,立即将这乡下老头戴上手铐脚镣,打入牢房。第二天是大年正月初一。钱塘县知县本不想升堂问案,但想到张二爷连夜送来的犯人,这张二爷可得罪不起。于是不管这天是正月初一,仍传齐了三班六房升堂办案。正当钱塘县知县坐上大堂,一班衙役吆喝完堂威,只见从大堂外匆匆走进了一个人来。那人也是身穿七品县官服饰。一身疲惫,神爸慌张,直奔钱塘县知县身边而来。钱塘县知县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邻县萧山县知县,于是连忙从大堂的坐椅上站起来,走下堂来。只见那萧山县知县一把拉住钱塘县知县,将他拉入后堂。这才结结巴巴的说:“老兄,你惹事了,你可知道张二爷送来的案犯是那一个?”
原来汤金钊被捆绑之时,他的随以正要上前说明,谁知汤大人却制止了他,并向他使眼色。那随从知汤大人另有用意,于是连忙返回客栈,向店家租了一匹快马,立即赶往萧山。那随从赶到萧山后,也不回汤府,而是直奔萧山县县衙。那萧山县知县今天中午才听人说,本县在朝中的军机大臣汤大人可能要回乡过年,心想,这正是巴结汤大人的大好机会,于是暗里派人到汤府打探了几次,并没有听到汤大人回府的消息,心中很不踏实。他吃过晚饭,继续差人到汤府打探,自己穿起官服到后堂上香拜神。就在这时,听人传报,汤大人的随从己到了衙外。萧山县知县连忙迎出衙门。那随从见了萧山县知县,将汤大人在张府被抓已押送钱塘县衙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萧山县知县一听吓得脸上变了颜色。连忙叫家人:“快、快、快备快马。”家人从后衙牵来了快马。萧山县知县跨上快马,加上一鞭,连夜奔钱塘县而去。
那步履匆匆,神色慌张的萧山县知县将钱塘县知县拉入后堂,问那钱塘县知县,知不知道那张二爷送来的案犯是谁?“是谁?”钱塘县知县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忙问。“他就是当朝军机大臣汤金钊大人。”“啊,是汤大人,这这……”钱塘县知县听了大惊失色。两位知县都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二人连忙快马奔向杭州城,直奔巡抚衙门。当即将事情经过禀告抚台大人。抚台闻言,吓得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知道这回可闯下了大祸。那汤金钊是朝庭一品大员,竟将他打入牢虏,这还了得。抚台大人惊恐之余,立即升衙发令先将那张二爷抓了起来。并让钱塘县知县速速回衙向汤大人赔礼认错。送汤大人出狱。
钱塘知县立即回到县衙。直奔狱中,向汤大人又是赔礼又是认错。简直将好话说尽,汤大人就是不肯出狱。抚台也急忙赶到钱塘县监狱,检点自己对下属管教不严。并一再声称巳将张二爷捉拿归案严加惩处,请汤大人多多包涵。但汤金钊还是不肯出狱。抚台想:此事如拖下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吃罪不起。就再三恳求,请他出狱。到这时候汤金钊才微微一笑说:“只要下列五位中的一位前来说情,我就出狱。”抚台忙问:“哪五位?”汤金钊说:“天、地、君、亲、师”抚台听了,不解其中含意,急得满头大汗。但又不敢再多问,只好告辞出来。
抚台回到衙门,连忙召集府中智囊人物商量,如何请汤大人出狱。绍兴师爷说:“请天和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世上那有天和地来说情的?请君,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皇上不知尤可,如知道了,我们是以小犯上,不仅乌纱难保,说不定皇上一怒,后果不堪设想。请亲,汤大人的亲就是双亲,亲属亲戚,这也是办不到的。因为汤大人既然不肯出狱,亲属们知道他必有深意,谁也不会来。那么唯一可请的就是师了。就是请汤大人的先生。再说,天地君亲师,连在一起就是天、地、君都是亲师,尊师。看来汤大人回乡探亲,心里十分想念的是自已的先生。”
众人听了绍兴师爷的话,都认为说得有道理。可是到那里去找汤大人的先生呢?虽然汤大人一生读书,进学,赴考,仕途上有不少老师。但有些已经作古,有些在外做官,有些则散居各地,要一时三刻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抚台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忙请绍兴师爷想想办法。绍兴师爷不愧见多识广。平时注益了解官场中人的出生,背景,关系,师承等。他对抚台说:”据我所知,在上虞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一位汤大人的启蒙先生,只不过他穷困潦倒,十分清苦贫寒,不知汤大人是否看得起他。”到这时候,抚台巳无路可走,只好请绍兴师爷亲自去上虞县请那先生来试一试。
过了两天。那位先生果然被师爷请来了。只见他衣衫破旧,面色蜡黄,骨瘦如柴。他对抚台说:“我虽是汤金钊的启蒙先生,但只教了他几个月。何况时间己隔了三十多年。金钊是不是还记得我,认识我也很难说。我恐怕难以请他出狱。”抚台只好一再央求:“请先生去一趟吧。”。
老先生来到钱塘县监狱。想不到汤金钊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启蒙先生。他马上立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又叫了一声“先生”。他见先生如此清寒贫苦,不禁双眼流泪说:“金钊自幼得先生启蒙开笔,传我知识,教我做人为官的道理,先生恩深如海,学生终身难忘。金钊这次回乡探亲,心里十分思念先生,想不到今日在狱中相见。前日学生来到杭州,访得张家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实令金钊气愤,一时动情,打碎张家一块玻璃,存心想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时,抚台、绍兴师爷、钱塘县令等官员躲在隔壁的房子里听他们说话,认为事成事败在此一举,一个个心都悬在半空。听到这里,一个个吓得鼻子上冒出了冷汗。幸亏老先生并没有推波肋澜,而是劝说道:“金钊,我巳知你的心迹。但你是朝庭重臣,有多少大事要等着你去处理,监狱岂是久留之地,你听先生一句话,今日你就出狱去吧!”汤金钊听了先生的话后,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先生”说:“学生仅遵师命。”隔壁的抚台、师爷、知县等听后大喜,立即吩咐衙役备轿,恭请汤大人出狱。
不一会儿,一顶大轿抬到了监狱门口。只见汤金钊亲自扶着老先生从监狱慢慢走了出来。当他一见到轿子,不禁怒从心头起,双眉倒竖,两眼圆睁,返身又走进了牢房。汤金钊这一举动又将在场的官员搞得莫明其妙。抚台战战竞竞的问:“汤大人,你这是为啥?”汤金钊剑眉一竖,双目炯炯放光,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哼,你等连这点起码的道理也不懂。一顶轿子,你们给谁坐?有老师在,我能坐吗?你们枉读了多年诗书,枉称为孔孟传人!”还是绍兴师爷脑子转得快,忙一面认错,一面吩咐衙役:“快,快再备一顶大轿。”
两顶大轿一前一后地
两顶大轿一前一后地放到了门口,汤金钊才同意出狱。他先扶着老先生上了轿,然后才自己上轿。两顶大轿抬至萧山老家,汤金钊吩咐家中摆酒为老师接风。席间,汤金钊感慨地说:“先生如此贫困,学生心里实在不安,今日叫金钊如何报答先生。”老先生听了连连摇手说:“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为官清廉,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当谈到这次为抚台说情谢礼时,老先生说绍兴师爷要送他三百两银子,汤金钊说:“先生,你也太老实了,三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好象牛身上拔根毛,我看要他三千两也不多。”老先生说:”我再苦再穷也不要他们一个臭钱。我所以答应他们,是要见一见你这个好学生而己。”汤金钊听了老先生的话,更加敬佩自己的恩师。
没过几天,当朝军机大臣回乡探亲,被抓入狱,尊敞先生,不忘师恩,牢记师训的故事传遍了杭州城。直到现在这个故事还被人们作为尊师的典范在传颂。
听完了父亲的故事,一个个都说汤金钊做到如此大官还不忘自己的启蒙先生,不愧为尊师的典范。过去的人尚能尊师重教,可现在的人却有不少人看不起教师,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父亲讲完了故事时间巳经又早。他们又扯到了我工作所在的公社。我那在县机关工作的族侄说:“听说公社所在地就设在姚庄和另一个大队交界处。这个姚庄,是不是曾发生出名的姚庄战斗的姚庄?”我说:“是的。正是这个姚庄。”
@libaokun601215 2011-10-5 12:24:00
重阳节,祝老师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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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哦:)
@ccmsi 2011-10-6 11:43:00
原来LZ的父亲是燃灯祖佛下凡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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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意思了呵呵,只是想说人间苦难...
@穆讷讷 2011-10-6 14:46:00
一直在等老师重新开贴,今天才发现原贴还在更新,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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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支持.
提起“姚庄战斗”,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人都听说过。那是多少年来发生在我县的十分惨烈的一次战斗之一。
时间是公元1947年的3月16日,农历的2月24日。那时,我军的主力部队已经北撤,县独立团的部队多数人员以上升为主力部队人员,县内只剩下县级机关和县独立团之部机关及机关直属部队一共四五百人。他们在敌占区坚持斗争,发动群众,打击少数顽固反动还乡团和反动地方武装。虽然主力部队已北撤,但由于这支部队的存在,人民群众心中仍然觉得共产党还在这里,部队仍然和群众在一起。从46年春主力北撤后,县机关和这支部队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已坚持快整整一年了。这一年给老百姓增了信心,看到希望。可反动派对他们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县城里的匪县长中统特务头子钱葆康之流,这支部队不铲除,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凭着他这几年特务活动和反革命的经验,派遣特务利用叛徒内奸等手段,经过了这次密谋策划后,“姚庄战斗”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发生了。
县委书记老叶,因患严重肺结核病,组织上没让其参加北撤。组织上考虑到,主力部队北撤后,地方上的斗争就更加艰苦了,必须留一位能力强,有吃苦精神和丰富斗争经验的领导领导同志坚持斗争,县长张鹏举向领导上争取到了这项任务。领导上考虑到任务的艰巨,将三个营的部队上升为主力后,又组织了一个县级机关和团部直属特务连,随机关积极开展武装斗争,并将独立团团长留下作为县长的助手。
县长张鹏举,县城南门外五家巷人。1911年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家中省吃俭用,在他八岁时送他上了小学。1928年考入江苏省立吴江师范学校,在学校里受到了先进思想的熏陶。毕业后在本县西北的一个小镇从事小学教育工作,当了一名小学教师。接着又到邻县几个小学工作过,并当过小学校长,在此期间接触了中共地下党,被发展为中共党员。从此他在党组织领导下成了一个坚强的革命者。当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按照党组织的安排,辞去了南京市某小学校长的职务,毅然投笔从戎,放下了粉笔盒笔杆子,拿起了枪杆子。战争的烈焰和枪林弹雨造就了一位叱咤风云的英雄。
提起张鹏举,穷苦老百姓无不竖起大拇指,称其为是文武双全的英雄。更有民间传言说他是天上金甲神下凡,他母亲生他时,空中响起铃铛之声,十分悦耳,刚一落地,满屋金光。人们说他是玉皇大帝派来人间降妖伏魔的。而国民党反动派却将其视为杀人魔王。有些反动派头目往往拿他的名字来赌咒发誓,说什么:“如我说假话,让我出门碰到张鹏举。”
这几天,张县长老是觉得不正常。机关和部队每到一处宿营,不要多久,就会被敌人发现。我县是革命老区,群众基础是好的,人民群众对自己的部队有着深厚的感情。以前机关和部队到一地宿营往往要住好长时间,那时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这几天不行,每到一地,不久就接到内线报告,说城里敌人已知道了宿营地,因而机关和合部队就得立即转移。前几天基本上是每天转移。今天即农历的二月二十四日,更是不可思议,一个晚上机关和部队的宿营地已转移了三次,在天亮之前才转移到姚庄。一夜转移三趟,这意味着所有人整夜都没能休息,更说明了形势复杂与严峻。张县长和书记老叶及团长老赵分析了目前的形势,部队一到姚庄,他们将特务连长找来,向四周派出了流动哨,加强警戒,炊事班立即做饭,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部队所有人还没吃过饭,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据当年参加姚庄战斗的人回忆说,那天早上,炊事班包好了几千个扁团(用荞面做的一种食品)下了几大锅,才煮好,人还没来得及吃,派出去的流动哨回来报告东边发现了敌人,离姚庄不足二里,南边发现了敌人,离姚庄也不足二里,西南、西北、东南都发现了敌人,最近的已不足一里。看样子,敌人好像早已知道,这支部队宿营在姚庄,他们是有备而来。县级机关和这支部队处于五路敌人的包围之中,因为庄是一条较宽的河,因而正北和东北方向暂时还没有发现敌人。敌人的突然来临,而且来得如此之迅速,打乱了部队原先的计划。张县长听了各路汇报,他命令赵团长带着特务连的两个排,掩护县级机关和身患重病的老叶向东北方向过河突围。他自己带一个排,掩护整个大部队。老赵正要争辩想自己留下来,张县长说,在这里我是最高行政首长,必须听从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