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婆婆,我和我深爱的老公离婚了

  这时站在我身后的angel一边哭一边抱着被打坏的相机道:“我怎么瞎说了!你敢做就不要不敢认!”
  “嘿你个死丫头你没完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卖-淫贩毒!”于浩威拔掉嘴里的烟,往地上狠狠一灭,“我告诉你,我于浩威在道上行得正站得直。要真有不干净的水,警察早第一个不放过我了!就是你们这帮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小屁孩,一天天的英雄漫画看多了吧?真要是遇到个狠角儿的,就你这姿色早八辈子给卖到南洋了!我告诉你,上次的事儿没完,你要是洗不白我这场子,我——”
  于浩威作势扬起巴掌,吓得angel一缩脖子。
  当然,这巴掌肯定是没落下来。于浩威盯了angel一样,狠狠呸了一声便走。
  而我和angel也被两个男的架了起来,送到一间包房里坐下。
  “angel小姐……这事到底是……”我说我看于浩威的样子,应该也不像真的干了这种事。
  “你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开场子的哪有几个真干净?”angel抱着膝盖,撇嘴。
  我说话也不能这么讲吧。
  “这种事不是儿戏,总要找证据吧。”
  “所以我每天扛着相机来这儿蹲点啊。”angel说,“就不信找不到他的犯罪证据。”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敢情你还没有证据呢?那还这么嚣张?还敢把人家挂微博上,这叫造谣诽谤,他能起诉你好么!”
  “怎么起诉?我又没说他组织卖-淫嫖娼。但他的场子里本来就有小姐啊,你敢说那些小姐都是自愿的?”
  Angel说着,翻出手机找到那篇文章,乐颠颠指个我看:“你看,我写软文写的水平高吧?这种事,我以当代女权为切入点,抨击以女性服务为商品的恶劣行径。告我?呵呵,我说的是事实好么?通篇也没提过敏感字眼儿。”

  我看了一下,称赞:“恩,水平是挺高的。”
  “那当然。”angel撇撇嘴,得意道,“就这一篇,值八万块呢。”
  我目瞪口呆:“angel,你这是拿人钱了?”
  “否则呢?”angel看了我一眼,“有人为了公益,出钱让我们这些写手写些符合当下潮流里容易引起话题,并且能传播积极正义能量的——”
  “angel小姐,”我吞了下口水,“你这是被人当枪了,买你文的人应该是于浩威的竞争对手……”
  “不可能。”angel愣了一下,拍平胸道,“人家说了不是为了商务,应该是有关部门的宣传费,是政府行为。”
  “相信我,我是做公关的,这是黑对手的惯用套路。”我说。
  Angel眯了眯眼,一把抱起刚才被摔坏的照相机。
  虽然镜头碎了,但里面的照片还能查看。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真是这样,于浩威肯定也不干净。我刚才拍到那两人就在巷子里——”
  Angel调出了一张照片,然后更加傻眼了:“点烟……”
  说着,小丫头把相机往地上一摔:“妈蛋的不是烫粉儿么!为啥是点烟啊!”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angel,心下哭笑不得。
  “angel小姐,其实你不用太过义愤填膺。和平年代下的犯罪事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要相信我们的国家和人民警察。”
  我说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有英雄梦,等你再过两年结婚生子了就会明白和平是福了。
  “和平年代?”angel垂眼,挑了下唇角的苦笑,“那是因为我们生而幸运。这个世界从来不缺罪恶和战争。我大哥就是战地医生,四年前在中东牺牲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显得特别肤浅。
  要么说,人最大的睿智就是不要随意品评别人的生活方式。
  在你看来可笑的,许是别人最大的信仰。
  时间又过了一刻,angel问我:“怎么还不放我们出去?你不是说你那个什么朋友的,是于浩威的熟人么?”
  我心里也没底。
  今天放鸽子的事虽然我已经跟林千仪通过话了,但真的不确定安湛会不会因此生我的气。
  我本想明天上班好好跟人家道个歉的,结果现在又弄出这档子事儿。我要是安湛,说不定都懒得来管我自己。
  于是我哼哼唧唧说:“他,他应该快了吧。他是我总经理,你叫他安总就行。”
  说话间,包房的大门被推开了。
  我一点不夸张地说,每次见到安湛的时候,我都是惊恐大于惊讶的。
  唯独这一次,我觉得他身上仿佛有救世之光一样,恨不能赶紧让他把我打包带离这个丢人现眼的场景。
  但场面上的话,我不会忘了说的。
  “安总,”我起身跑过去,立刻给自己打造成一幅为了工作任务下龙潭入虎穴的人设。
  我指着坐在沙发上瞪眼睛的angel,赶紧介绍道:“这位就是angel小姐,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今天晚上我就是来跟她谈酒店宣传专栏的事。Angel小姐,这位安——”
  就在这时,我看到angel的脸上瞬间收敛了一切笑意。她盯着安湛,双眼直勾勾的。
  我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这时什么情况,难道——
  她被安湛帅气的相貌和优雅的气场征服了?
  “阿湛,”跟着安湛一起进来的还有于浩威,只见他一手拍了下安湛的肩膀,双眼从我身上扫过,最后落在angel身上,“这丫头是你们客户?呵,我可找到冤大头了。说吧,她把我的场子给黑成那副德行,你得割多少肉出来——”
  还没等于浩伟的话音落下,就见angel突然咬抿了嘴唇,操起茶几上的一瓶装饰红酒——
  哗啦!酒香从破碎声里肆意汹涌。
  跟我一样傻眼的,当然还有话说一半的于浩伟。
  我们就这样怔在原地,看着angel跳起身来,将这瓶红酒砸在了安湛头上!
  楼主来更新了,对了,那个黑道老大是于浩伟的,不是浩威,前面错的改不了,大家将就看,后面是于浩伟了哈。
  “这!”
  “安湛!”
  安湛扶着沙发扶手,身子蹲跪下去,按在头一侧的手指间分不清是酒水还是鲜血,染得视觉里一片红色。
  “阿湛!”于浩伟扶着安湛,另一手直指angel,冲着周围小弟大吼,“给我把这女的捉了!”
  “让她走。”安湛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被场面上任何人听清。
  我看到angel抬起袖子,倔强地擦了下鼻子。她将手里剩下的酒瓶把子往地上一丢,擦过安湛的身边便走出门去——
  拎了回了下头,angel说:“早知道圣温莎的安总就是你,便是倒给我钱也不会来浪费时间的。你们的钱,一份我都不会赚!”
  “唉!”我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那边于浩伟已经扯着公鸭嗓子叫唤起来了,“快去医院啊!有什么废话等会儿说!”
  我扑到安湛身边,眼看着他头破血流的连衬衫领子都染红了。一时间多少疑问暂压心间,赶紧接过一个服务生递过来的赶紧毛巾给他按着。
  然而安湛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从容地擦去睫毛上挡住视线的血色,眼眸一如之前明亮。
  就近送到中心医院的急诊室,清创包扎缝针,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
  于浩伟租了个轮椅过来,安湛说不用。
  结果浩哥火了:“你装什么逼啊,腿叫人干瘸了,脑袋叫人开瓢了,传出去别说是我于浩伟的兄弟。丢不起这人!坐下!”
  于浩伟不由分说地把安湛按住,同时眉头故意往上挑了两挑:“喂,那妞谁啊?跟你那么大怨气,你把人家怎么了?”
  其实于浩伟的疑虑也是我的疑虑,看angel那个架势,对安湛的恨意简直有如滔滔江水杀之后快。
  这是被始乱终弃了,还是未婚先孕了啊?
  抱着一堆单子和药品的我,被这三观一毁亮瞎眼,实在腾不出手来抱抱我自己。
  安湛皱眉,冷冷瞄了于浩伟一眼:“她叫安琪,是我妹。”
  我:虾米?!
  Angel=天使=安琪?这是什么意想不到的设定啊!
  于浩伟先开口问:“你妹?就你爸和你后妈生的小崽子?哎呦,小丫头性子挺烈啊,比你丫的还不通人性。”
  我本来很紧张又很尴尬,听了于浩伟这一句差点没笑趴下。
  
  安湛一手扶着头上的绷带,抬脚往于浩伟要害踹了过去:“滚!不会说话别说,头疼。”
  “行,你慢慢疼吧。爷得回去盯场子了,不过那臭丫头的事儿没完哈。她要是不给我个交代,等着我亲自教教她怎么——”
  “于浩伟你离她远点!”安湛喊了一声估计伤中气了,皱眉唏嘘了一声。
我赶紧把药什么的往包里一塞,冲上去推住轮椅:“安总,你还好吧?还有个核磁共振要做一下,但值班医生说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做,实在不行明早——”
  “没有就算了,我没什么大碍。”安湛侧着肩膀扶了扶伤口。
  “可是——”
  “我没事,她能有多少力气?要是脑袋真有事,现在早就不行了。”安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当然,平白被人打破了头,换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背后有人喊我——
  “小君?”
  看到远远过来的一个戴眼镜的白大褂,不正是我弟弟陶君么?
  “姐,你没事吧!我听刘护士长说你来找我,我刚跟一个老师上一台外伤手术呢!”
  陶君紧张地看着我,估计我这会儿满手血的样子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于是我赶紧解释说我没事,是我朋友受了点伤。
  “我晚上回家时妈说你今天值班,于是我就想着过来找你,关照下我朋友——这位,哦,安总这是我弟弟陶君,在这里急诊科当实习医生。小君,这我们总经理,安湛。”
  安湛冲我弟弟笑了笑,单手扶着轮椅支起来。
  “你好陶医生。”
  他没有主动伸手,可能是担心手上的血迹不礼貌。

  我弟弟一听是我老板,当然不敢怠慢啊。
  赶紧主动握住安湛的手:“安总你好,怎么样?清创过了吧?”
  我替安湛回答,说已经缝针了,准备先去做个核磁,然后挂消炎针。
  “那个,夜间核磁好像关闭了。小君你能不能帮忙——”
  我请求弟弟给开个小灶,因为凭我对安湛的了解,这家伙明天肯定没有耐心专门过来做个检查的。
  “哦,没问题。我去跟老师打个招呼,姐你先带安总去我那休息室待会儿。”
  小君满口答应,并指引着我们进了电梯。
  医生休息室并不大,屋子中间有个乱七八糟的办公桌。堆着便服,外套,没来得及洗干净的乐扣饭盒和一些外卖袋子饮料瓶。
  靠墙上下叠着一排铁架床。但我相信,对于辛苦非常的急诊科医生们来说,真累到不行的时候应该是没什么力气爬到上层的。
  我扶安湛在小君的床边靠着坐下,不用猜,最干净最整洁的那一张一定是他的。
  我弟弟从小就有整齐强迫症,属于书包里的数学课本一定要放在英文和语文课本之间,顺序都不能变的那种。
  然后我起身到饮水机旁边,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心中感叹医生们如此艰苦的休息环境。
  唉,但凡家里条件能再好一点,我也是真不忍心小君走这么辛苦的一条路。
  我问安湛:“你饿不饿?我去买点水和点心?”
  安湛摇头,只把一双目光从墙上挂着的一排终身成就奖的专家照片那里移回来,他看着我,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我心悸,也心虚。
  慌乱之中搓了搓掌心,我说安总,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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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指你今天放我鸽子的事,我不是很介意。”安湛微微侧头,用我给他沾水的纸巾,一点点擦净手上干涸的血迹,“林千仪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以考虑相处试试。”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惊愕地说不出话。
  “怎么?”他哼了一声,“是谁说的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乐此不疲地营造各种状况,我要是真的跟林千仪在一起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么?”
  我哑了哑声音,说我当然很开心啊。
  “可是……可是我就像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千仪?”
  “她漂亮,身材好,家世不错,个人能力也强。性格上看起来貌似也没有什么大的缺陷,为什么不喜欢?”安湛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更急了,一股难以言喻地不安感涌上心头:“可是,可是你说过,两个人要有来电的感觉。你对千仪不是……”
  “可你也说过,感觉可以培养啊。”安湛再将我一军,“我不排斥约她出来,像情侣一样吃吃饭喝喝茶,或者,再进一步亲密些也OK。万一实在不合拍,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的——”
  一听这话我当场炸了:“我懂个屁啊!”
  要不是看在安湛受伤的份上,我绝对会给他一巴掌的!
  “千仪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要是无法付出同等的感情,就不要招惹她!什么叫做成年人?什么叫做你懂得?你是男人你又不吃亏!”
  我这边脸憋得通红,那边安湛确实一眼眸的坏笑。
  他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坐在他身边。
  “你既然懂这个道理,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我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妈的又上这个孙子的当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却我撮合他与我好姐妹的意图,却假装欲擒故纵,让我自己意识到该打退堂鼓了。
  该死,他就是被打碎了一半脑子都能把我玩得跟王八似的!
  这要是有天跟我站在对立面,我不得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这边哑口无言,那边打定主意。万一等哪天安湛跳槽到对手公司,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脸皮,也得抱大腿求他把我一块带过去。
  我叹了口气:“所以,你是真的不喜欢林千仪咯。”
  我说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何况千仪这么优秀,又不是非得可你一根树上吊死。就是她太单纯了,身边鱼龙混杂的男人又多。有时候真的不太能分辨什么样的男人是真喜欢她,什么样的男人只是随意暧昧。
  安湛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男人的思维很直接,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想要跟她发短信打电话,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约她出来,且不会因为她的拒绝和放鸽子而浅尝辄止地转换目标。所以,所有的暧昧和欲擒故纵,都代表着不够喜欢。可偏偏女人们就是喜欢多想。”
  “哦?”我说,“像安总这样的人,也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表达喜欢的感情么?”
  “当然。”
  我笑笑说,那我想不通了。
  “你这么优秀,如果主动对女生采取如此直接的接近手段,哪有女人真的抵御得了?所以,你为什么快三十了还单身呢?难道说,这一生都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
  安湛看了我一眼:“喜欢是第一感性,但追求要量力而行。而最后能否在一起的,还需要看缘分。”
  我笑道:“我懂了,你爱上有夫之妇了对不对?”
  “沈夏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安湛狠狠盯了我一眼,“以至于你忘了我还是你老板?”
  我吐了下舌头,心里却是很不服气的。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种预感,那个叫扬扬的男孩既然是安湛的兄弟的儿子。那他这些年来视如己出地照顾着旧人的遗孀和后代,会不会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喜欢着自己的大嫂呢?
  当然,安总经理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到底还是我老板,我不能太过放肆。
  今天把明天的也更了,明天家里有事,暂停帖子更新一天。
  年底了,大家要开开心心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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