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楼主来更新了,今天人多,一直刷屏的楼主说不听只能暂时拉黑了(明天会放出来,不好意思),楼主实在是怕刷水军一样的内容太多影响其他真正看帖的人,不好意思。
继续更新!
我低头,沉默。徐浪浪却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嚷嚷道:“姐!你跟我说!我这就睡了那个小骚蹄子去,让峰哥回到你身边!”
“浪浪,”我稍显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说你们男人,真的能做到心里装一个,身下再压另一个么?”
我说我不是男人,我体会不了男女之间这种差异。
“你跟姐说实话,你这些年跟的女人,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吧?你若是不爱,怎么做得到啊?”
徐浪浪笑着撸了一把头发:“姐,你真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为钱的,跟你们没什么可比性。但我有一点可以提醒你,男人要是不爱了,那会比女人更先一步计算钱的。”
我点点头,哑然一笑:“你说的还真是有道理,何曼也这个意思。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感情没了,就谈谈钱吧。”
于是我说浪浪你觉得多少钱算够啊?
“你家后院那条弄堂的房子可比我们大,而且你外公外婆的户口都在里面,这马上拆迁了,你可就成了——”
“屁吧。”徐浪浪撇嘴,“要拆也是你们前面那一弄拆。我听我爸他们在街道办的说,我家那一趟没戏!说政府要保持一定的文化特色,妈蛋的,老子连个独立厕所都没,算他鬼特色啊!”
徐浪浪的意思我懂,因为我家那一排更靠街道,政府有意拓宽道路,所以拆迁是当务之急的。
而徐浪浪他们在后面那排,批文都还没下来呢,一切皆没定数。
我知道徐浪浪他爸是我们社区的业委会成员,肯定了解些小道消息。
我问:“那你爸还说什么了没?我们家那排,今年能搞定么?”
“差不多。也就年底这一阵儿吧。”徐浪浪歆羡地看着我,“姐,发财了打算哪去浪啊?”
我苦笑:“这也算发财啊?这点钱,留个做个理财将来给心心念书才是真的。”
徐浪浪说我没眼光,小姑娘念什么书啊。
“心心从小就漂亮,将来找个好人家——”
“拉倒吧!”我凶他,然后一本正经地表示,“小姑娘更是要好好努力,好好念书。否则将来是要嫁人的!”
嫁人,呵呵。
我可不舍得把我女儿再往火坑里推了。
我想,女孩子可以选择嫁人,但绝对不能成为不得不嫁人的那一类。
当你没有了选择,别人就会挑剔选择你,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跟徐浪浪聊了一阵,我觉得心情好多了。不仅是因为那些糟心的事儿暂时不用过脑子,更因为徐浪浪告诉我的拆迁最新进展让我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底气。
可只在那一瞬间,我突然为我自己的心境感觉到悲哀。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晓峰的背叛竟然仿佛让我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后手的准备——
好像只要手里有了钱,我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害怕被伤害和被背叛……
直到很多年后,我再回忆起当初的心情,似乎才明白。在我婆婆百般刁难和鄙夷,在徐晓峰千般谎言和无视中,我的信任和情感,早就被他们一刀一刀切割殆尽。
后来徐浪浪说他去洗个澡就回去,我说我也回房了。然而就在两人走到男更衣室附近准备分手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径直走出来。
徐浪浪顿时甩开我,热情地挥了下手:“安先生!您还没走啊!”
我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安湛,也同样看着他眼中倒映着的那个——傻愣愣的自己。
徐浪浪个天杀的,就这智商还想学人家傍富婆呢。眼瞅着我一个劲儿跟他递神色,愣是半点不买账。
“安先生,这位是我好朋友沈夏。她可是酒店这边的总经理,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找她哈!”
看不到我这边越来越青的脸色,徐浪浪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还挤着腮帮子过来跟我嘀咕道:“这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是酒店最豪华的间儿。弟弟我就只能帮你到——”
“安总!”未免徐浪浪再在那胡言乱语给我尬到天涯海角去。我抖了下浑身的汗毛,就差打个立正敬个礼了!
安湛也不说话,只端着眉眼之间的正色。反正我也看不出来他这会儿有没有忍笑到内伤了。
徐浪浪左顾右看:“你们认识啊?”
“沈夏我认识,”安湛微微一笑,“沈总经理倒不认识。”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能有一架飞机把这座五星级酒店当五角大楼给撞了……
等我把徐浪浪当过街老鼠一样撵进更衣室后,转身回来看到安湛就坐在水吧里,刚才我和徐浪浪坐过的那个位置上。他低着头,惬意地刷着手机。整个棱角分明的精致侧脸就好像一张淬了毒的蜘蛛网,等着我抱着杀身成仁的决绝过去自首呢吧!
我硬着头皮过去,微笑的弧度估么着比哭都难看。
“安总,我朋友那个……他不懂事,瞎说的。”
我当然知道徐浪浪是瞎说的。他个高中都没念过,一辈子没有过所谓事业的小混子。分得清什么叫公关经理什么叫总经理么?牛皮一吹,当然怎么大怎么说咯。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安湛仰起脸,眼睛明亮,唇角讥诮。
那种带点咄咄逼人的反问语气确实让人听不舒服的。
我尴尬地耸了下肩,本能地维护起自个儿的朋友:“他也没怎么样吧?人虽然油腻了点,但工作还算认真负责。正好那会儿人事科说这边健身房缺两个教练,我就内部引荐了一下嘛。”
“十七个。”
“啥?”安湛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话,弄得我一阵懵逼。
安湛长出一口气,看着我:“我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周,因为腿伤不能做大运动,所以我每天过来复健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就在这段时间里,我看到他主动向十七位年纪在四十到六十岁之间的女宾客主动搭讪献殷勤。”
我:“!!!”
安湛没理我,径自站起身:“明天早上,通知人事科,把这个什么徐教练的给我开掉。”
我当时就傻眼了,快了两步跑到安湛身前。他腿伤着,一瘸一拐的当然没有我跑得快。
“安湛!”情急之下,我叫出了安湛的全名。
“不是,不是安总你听我解释——”
等安湛真的停下了脚步,我反而哑口无言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给徐浪浪这个劣迹斑斑的家伙解释出什么花样了。
别以为我做公关的,就什么烂牌都能洗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