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亲们,我来更新!

  (九)
  别人都会以为这表演很是精彩,可秦潇却是懂得。
  这招式必须得二人经常演练,才能配合得纯熟,严丝合缝。
  看似简简单单,但背后不知历经多少寒暑。
  而此二人也必定是师兄妹,才会经常一齐练剑。
  再看看二人面容年纪,都是年轻姣好,倒是一对璧人。
  只听那姑娘朗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今我兄妹二人路过贵宝地,为大家耍耍手艺,祝个兴!就图让大家看得开心!”
  “感谢各位刚才的捧场,不过之前只是小妹热个身,之后还有精彩的,请大家接着开眼了……”
  这江湖卖艺的多半都是这么开场,先热热身,吸引一下人流,之后再演几个拿手段子,最后就是拿着锣请大家打赏了。

  这秦潇小时看过,本没什么稀奇。
  但怪就怪在这二人如果用出真功夫,就算是进名门大派也该有余,为何要在路边卖艺呢?
  难道也是像他这般囊中空空,又不愿作奸犯科?
  可既然要演,出点儿真功夫,不一下就把众人给震了,还用得着故意掩饰,耍些平平无奇的手段?
  他看这场子里的物事,却又都是平平无奇的常用摆设,尤其那板凳和青条石,一般临时准备还真不一定有。
  必须得是专门做着营生的才回这么齐备,可这二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以打把式卖艺为生的呀?
  想毕他想跟莫姑娘商量问问,但见到她正一脸灿烂地对着两个小孩说说笑笑。
  他心中一暖暗道:这女孩就是女孩,不管是端庄还是冷傲,都逃不了爱惜小孩子。
  就听场中男子接着说道:“刚才是我妹小露一手,接着由我给大家献个丑。”说罢就走向那青石。
  围观者想必是见久了胸口碎大石,最后卖大力丸的把戏,有人已经发出嘘声,并准备离去。
  谁知那男人却道:“诸位千万不要以为我们要胸口碎大石,这回一定让大家看个新鲜的!”
  随着这话一出一些要走的都停了步,而场外的人群却是越聚越多。
  只见那男人从刀架上抽出一柄大刀,一看这刀,秦潇不由得暗暗惊诧。

  (十)
  只见这是一把偃月刀,其实受武圣关二爷影响,到了清朝大刀的样式多数都是偃月形的,这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这刀的刀柄竟足有七尺多长,连上刀身足有九尺开外。
  而柄尾竟是个小酒坛大小的椭圆形铁墩,墩尖都被磨平了。
  这传说中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也不过九尺五寸,这刀的大小都快赶上了!
  要知道这种大刀是极为沉重硕大,马上的将军都没法持刀上马。
  而是将墩尖插在地上,上马后才抽刀在手,或有亲兵递过来。
  这种大刀在对阵使用时,往往就是用神力借助马的惯性,当头力劈一般对手就抵挡不住了。
  就像冷兵器时代的那些战神们,多是用沉重地巨大兵器,一招就能把对手毙于马下。
  好比前唐的李元霸,靠着一对八百斤重的大锤就天下无敌了。
  不过这说法秦潇很是怀疑,就算李元霸神力无双,可要什么宝马才能承受这八百斤的重量呢?

  所以秦潇看这男子亮出的是这种大刀,一下就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看去。
  而走眼的一瞥间却看到莫沁然显然也被吸引了,正在聚目观看。
  周围也有不少识货的,见到大刀都发出了诧异的惊呼。
  只见那男子握着那刀耍了几个刀花,如果不是扑面而来的烈烈劲风和刀身上的阵阵寒芒,秦潇都要怀疑这刀是不是有水分,就这力道可是不逊徐师父啊!
  那人又背刀耍了一圈,这才住手,将刀头一把扎在了地里。
  刀身呈直线状微微发着颤,还隐隐地发出金属的震动之声。
  就刚才耍的那把大刀,围观者就已经呼声一片了,有人就已经往圈里扔铜板了。
  可男人却不以为意,姑娘也没过去捡,只是双双抱拳向观众致意。
  这时圈外有人叫道:“你这刀肯定是假的!”
  一听这话,立刻有人附和道:“对!谁能耍的动这大刀呀!关公转世呀!”有人开始起哄了。
  可男人却毫不气恼,而是道:“各位兄台,如果有所怀疑,请上来试刀!如果谁能拔出来这刀,我倒送五两银子!”
  秦潇身后的施家兄弟可都是莽汉,又都刚吃饱,一听只要把刀拔出来就能赚五两,都想上去试试。

  亲们,更新来了!

  (十一)
  可秦潇却一下拦住了他们道:“别过去!你们拔不出来!”
  二人虽有些不忿,但这大侠的功夫他们是见识过,如果他说不行搞不齐就真不行,也就只得止了步。
  其实秦潇看出那男人在插刀入地时手上是加了劲的,刀头都插进去小一半,没有几百斤的力气怎么能拔出来?
  不过心存疑虑不自量力的哪里都有不少,当时就有三四个汉子冲进场去,依次拔刀,都是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是拔不出。
  最后还有两人在别人的鄙视声中一起去拔,可就差手脚齐用了也拔不出。
  男人见众人再不存疑了,就说道:“下面表演才要开始!”
  说罢过去拿起那块石板,这板子直有三四寸厚,长方形,看样子也有四五十斤。
  可那男人却像挟块砖似的就拿起来了,全似无物一般。
  只听他道:“各位都别怕别躲,担保碰不到你们!”
  说罢把石板向上一抛,随手一代,石板再下来就成平铺状。
  他把板子顺势向上一推,那石板就稳稳地落在了大刀竖着朝上的底墩上。
  随后男子欺身过去,单手搭住石板角一转,石板就慢慢地在铁墩上转动起来。
  而后他围着刀不时上窜转动石板,那石板就开始越转越快,直到最后竟以铁墩为支撑,在空中飞速地旋转起来。

  男人又窜起猛地旋了石板几下,这才稳稳地站下看着一众痴痴地盯着飞转石板的观众。
  这时就见那姑娘突然抽剑飞身而起,举剑削向那石板,众人都惊讶地来不及呼叫。
  只见那姑娘不停起跃间剑花飞舞,石屑纷纷落下。
  但奇就奇在这些石屑都落在了场内,一点儿都没飞溅到场外众人身上。
  秦潇更是惊诧,且不说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剑竟如此锋利,能连续削石。
  就说这能把削下的石屑聚于场内就是了不得的功夫。
  在众人欢呼雷动间,姑娘收了剑,那青石板已经被削成了圆形仍兀自在旋转着。
  男人看时候差不过了,飞身探手就把石板掀到了空中,那石板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稳稳地落回男子手中。
  此时这哪里还是个石板,分明已经成了个圆形的石盘。
  只见男子伸拳向中心一掏,一下就掏出个圆洞来。
  他举起石盘对大家叫道:“小小石壁,招财进宝。不成敬意,请各位父老乡亲笑纳!”
  (十二)
  场外顿时喝彩声雷动,刚刚那一番惊世骇俗的手段让场外聚集的人已经把整个路井堵了个水泄不通。
  更多人因为被堵住而加入观看,原本还在场边的秦潇几人和马此刻也被紧紧地挤在了人群中间,动弹不得。
  而场外的铜板更是向雨花般,向场中飞去。
  秦潇不禁暗服,这姑娘举剑飞削石板为壁,是对力道和速度的充分把握。
  而男子通过在椭圆铁墩上旋转石板,让石板中心酥软,直至能一把掏出个圆洞来。
  此二人的配合是珠联璧合,功夫更是高深莫测。
  不禁让他在叹服之余更深了之前的疑问:就这功夫为何要在街头卖艺呢?
  可是此时里面的兄妹二人仍不急着捡地上的赏钱,而是双双看着日头。
  秦潇也不禁向上看去,此时已近正午,却是市镇上人最多的时候。
  再见这二人正在耳语些什么,姑娘也在四处观瞧,似乎要找什么。
  秦潇也奇了,这地上少说也有一两银子了,莫非还要做什么更让人叹为观止的。
  他看向莫沁然,却见她看看太阳,突然眉头一皱,就要拉着两个孩子向外边挤出去。
  可此时是人头涌动,一时间哪里出得去呢?
  秦潇也是纳闷,莫姑娘为何不等他们结束散场了再退出来,干嘛现在着急呢?莫非是看到了什么?
  想及此,他忙四下看着,可什么异样也没发现啊?
  场内兄妹等了一阵,见没什么异动,倒显得有些沮丧。
  那男人强挤笑容道:“各位父老乡亲,多谢大家的捧场!接下来呢,我兄妹二人再为大家表演个……”
  他想了想又道:“不知大家喜欢看些什么呢?”
  这说法简直是太外行了,就好比进入饭馆,厨子说想吃啥就给做啥一般,难道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吗?
  这时场外传来了几匹马的蹄声和嘶鸣声,还有高叫呼和声。
  刚开始人群还挤在前面,外围的马队无法通行。
  可随着阵阵马鞭响起,就不停有人的惨叫声传出。
  接着伴随着:“大胆刁民,竟敢阻挡官差公务!”
  “快点闪开去路,别怪官爷用刀!”人群开始向退潮般四散而去。
  莫沁然拉着孩子往外飞跑,秦潇一看暗道不好,自己可是带着两个流民的,这些官兵想干什么谁知道,便想着汇合莫沁然一齐撤出。
  却听一声喝叫:“里面的都别给我动!”秦潇暗暗叫苦。
  但回头却一眼瞥见那对兄妹,似乎露出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好了,亲们,明天开始,欢乐剧情正式启动!

  
  亲们,我来更新!

  (十三)
  这一声喝倒是把场中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吓得不动了,而人群则被连推带搡地不住分开。
  只一阵几个胸前挂着‘衙’字圆补的兵,就突过人群出现在秦潇等面前。
  为首的一个衙兵攥着刀蔑视地盯着秦潇,向身后问道:“是这几个吗?”
  只见他身后窜出一个人来,正是之前街市上被秦潇无意撞到的醉汉。
  他一见正主,立刻答道:“对!四哥,就是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偷了军马!”
  秦潇等人顿时就是一惊,他们的确抢的就是军马,可是也自认这些马上的标识都被除去了,他是怎样看出的?
  于是秦潇就客气地拱手答道:“几位官爷!我们只是途经贵宝地,哪里会盗什么军马?定是误会了!”
  那醉汉呸道:“小兔崽子还在胡扯!四哥你看看他们马屁股后面!”
  秦潇也是纳闷,自己也踱到马后看了起来,只见那马臀之间,马尾之下有个浅浅的正三角的印记。
  这印记挺浅,说是烙上的倒更像是缺了一片三角形的毛发。

  马本身就会有掉毛的,所以他们之前竟没想过什么。
  再看施家兄弟的马臀上则分别有个倒三角的印记。
  只见那被叫四哥的衙兵依次看后鬼坏一笑道:“还说不是偷的军马?你们这里有两匹上星马,两匹下星马,这都是我们辽西卫军马的标识,你们几个是哪营的官兵,有何凭证?”
  “还有你这小白脸子,辫子都没留,怎会是大清的兵?”
  “后面那两个傻大憨粗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来呀,给我把这些胆敢偷军马的都锁了,押回衙门里去!”
  秦潇眼见着几个衙兵抽刀就围了上来,心想跟这帮家伙可没处讲理。
  他回头看向莫沁然使个眼色,意思是不如我们就打翻这几个逃了吧!
  可没想莫沁然却是一脸淡然,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让他听之任之的意思。
  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这时趁乱冲逃出去,自己和莫姑娘两个再保着一对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可施家兄弟俩呢?
  (十四)
  正在几个衙兵不由分说,动手要锁之际。场内突然有人说话道:“这官差!抓人也得分个轻重啊!”
  “明明我们在此聚众乱世,阻碍街巷,罪过更大呀?怎么不抓我们呢?”
  人群马上闪开条通道,露出里面说话的,正是刚刚要观众挑想看什么节目的!
  而一旁的姑娘则是坐在条凳上,一副不屑地表情。
  那叫四哥的衙兵当时就怒了叫道:“嘿,大白天的就有人吃错药,在这犯浑了!还有上杆子要老爷抓的?”
  “我说你们这帮外来耍手艺的,老爷们顾不上你,是你家祖坟冒了青烟!真是自己要找死,爷们饶你都挡不住!”
  “都给我锁了!等到了义州衙门让你们不死也脱层皮!”
  当听到‘都给我锁了’时,男人好像松了口气,等说道‘义州衙门’时,他脸色突然一变。
  而坐在板凳上的姑娘则马上问道:“你们不是义州道巡司的?”
  那四哥指着自己胸前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爷们是官衙的人!”
  那兄妹二人顿时脸露失望之色,男的忙道:“之前我那是顺嘴胡说!我们走街卖艺的不犯王法是不?”
  “那我们就不耽误几位老爷办案了!几位请便!”
  这路数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秦潇,连衙兵都给蒙成了二五眼了。
  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先是上杆子要人抓,听对方是不同衙门的又不让抓了,难道官兵要抓你还由得你挑挑拣拣!
  那四哥更怒了,恨叫道:“你们一对狗男女吃撑了,拿官爷耍着玩是吧?”
  “他妈的还由你们挑人来抓了?都他妈给我锁了!”
  卖艺姑娘一听从凳子上蹦起来道:“哎,我说你们官兵也不能不讲理呀!”
  “我早听说了,这镇子的这街东边可是归巡司衙门管,你们官衙的跟着越权凑什么热闹呀!”
  那四哥一听怒得都快蹦起来了,骂道:“你个小娘皮,没事拿老爷们逗着玩是吧?”
  “告诉你,老爷们说抓得你就抓得你!兄弟们,给我上!”
  秦潇一看这几个衙兵如狼似虎地都朝那兄妹扑了过去,心想这下更好,有这两个高手拌着,自己一行正好脱身。
  他忙向莫沁然使了个眼色,见她带着孩子已经悄悄地在向外蹭了。

  亲们,我来啦!

  明日女王节,红包照例!

  不过既然是女王嘛,那当然就要努力争取了!

  所以明日红包大额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请亲们一定谨记时间,准时来为心中的女孩领份祝福!

  
  亲们,更新开始!

  (十五)
  就在围观者也在瞧着这难得一遇的奇景不愿离去时,外围突然传来了大队的马蹄声,一眼望去已有大票骑兵把这里围了。
  见到这票人来,本来围观的百姓非常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那马队依次从通道里出来一行。
  为首的是个军官,头戴镂金花顶戴,身前海马补子。
  这是个九品的武官,他身后跟着的一行都是身前挂着勇字的骑兵。
  那位四哥瞧见后面来人,忙带着手下一溜小跑到跟前,打千下拜道:“小的牛四参见图大人!”
  那位图武官连正眼都没瞧他,而是看着圈里问道:“这是什么事?怎么乱糟糟地堵了街市?”
  牛四忙道:“图大人,是这样的。一对卖艺的男女引了大量百姓围观,而围观者中就有偷军马的,小的们是来拿人的!”
  这话说得很是条理清楚,没有废话,显然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图大人‘噢’道:“你知不知道这营市街以东,是巡司的地界?”
  “小的怎会不知!”牛四低着头陪着小心。
  “那你还敢在这里拿人!”图军官扬起马鞭怒道。
  “可这些人所处是在营市街中间,而且正好犯到小的们当值,就……”
  就听一声清脆的鞭响,牛四身上已中了一鞭,疼得是呲牙咧嘴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是给你长长记性!海军门的地界也轮得到你撒野了?赶快给我滚!”
  牛四见识了厉害,忙不迭地带着几个衙兵钻出了人群。
  还没等这图大人问,那卖艺的姑娘就抢先道:“大人是我们占地卖艺,阻碍通路,请拿我们去衙门吧!”
  估计这图大人也从没遇过这等抢着要被抓的,也愣在那儿不住地打量。
  卖艺男人接着道:“对呀大人,海大人可是眼里不揉沙子,动若烛照,定要拿我们回去断个明白呀!”
  图军官眉头一皱,挥手示意随从拿了两人,接着问:“那偷军马的呢?”
  这回围观百姓,几乎是同时指向了正在往人群外偷窜的秦潇一行。
  秦潇见瞬间无数手指点着自己,也当时就手足无措了。
  图军官叫道:“来人!都一并拿回去!”
  刹时外围几个兵丁跳下马来,上前围住了秦潇和施家兄弟三人。
  (十六)
  本已秦潇的功夫此时就算骑马突围都不是难事,但施家的二位就不行了。
  他为难间回头看看莫沁然,却见她却给自己使了个去的眼神。
  莫非是她成足在胸,知道就算到了衙门也没事?
  就这样几个人就被七手八脚地捆了手,被推推揉揉地带出人群。
  围观的百姓竟有不少人在叫喊着:“海青天要为我们惩戒不法之徒!”“海青天为民做主,百姓之福!”
  “海大人维护一方百姓,百姓父母”……口号声此起彼伏,倒颇有民心所向的意思。
  而图军官和手下仿佛也习惯了这些,只是不语领受。
  秦潇暗想:看来巡司衙门这位姓海的大人是地方的福祉,人心所向呀!难怪那对兄妹非要让巡司衙门来抓他们。
  不对呀!他俩明明是没事找事,自找被抓的,这纯粹是自找麻烦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旁边被捆着手的兄妹,却发现他们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模样,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时男子叫了:“军爷们,那大刀和宝剑可是证物,得一起拿着呀!”
  军官一听有理,就叫兵士去取。
  那宝剑也还罢了,可那大刀插在地里,之前顶上还有大石板一顿旋转冲压,插得更深更实了,几个兵是怎么拔都没拔动。
  无奈只得又叫过男子,只见他从扎实的手腕里伸出双手抓住刀柄,大叫一声用力一提,那刀就拔出来了。
  这倒是把旁边的兵士吓了一跳,如此神力如果半路反抗,那谁能治得了呢?纷纷抽刀相对。
  那男子见状当一声把刀扔在地上举高双手道:“各位军爷,我可是投案自首的,没有歹意呀!”
  图军官见这人确实没有袭击的迹象,就命两人扛着刀带着一众人犯,牵着马开始往回走了。
  可百姓一点儿也没有要各回各家的意思,纷纷在旁边跟着。
  有人悄悄道:“海大人要开堂问案了,赶快去瞧瞧热闹!”
  “可不是,你先帮我占个位置,我去回家通知我兄弟!”……
  秦潇听着不住地纳闷,这些百姓都闲得浑身痒吗?
  衙门开堂问案又有什么好看的,又怎会让无关人等围观呢?
  他想不通其中缘由,只是偷瞄着身后,只见莫沁然带着两个小孩跟着人群,神色倒十分坦然。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