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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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浴火迷蛟

  (一)
  秦潇躺在床上,努力地活动四肢,运着内力驱散着镇静剂的效力。被关在这下边已经七天了,而35号自打一脚把他踢出去后就再无动静。
  他也经历了七日的各种酷刑,包括三次电刑,要问的也只有一个:他是怎么出来的,同党是谁?
  可他咬紧牙关,一口咬定是晚上突然想如厕推开门就出去了,此外无它,当然还得装的疯疯傻傻的。
  按那笔记本的说法,这个医院是专为情报部门实验审讯间谍新方法的,那他完全有能力做一个守口如瓶的优秀间谍。
  可恨的是35号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凭他的身手来看自己一下完全是可以的,怎么卖了自己后就不闻不问。
  不过自打他出事后,夜间看守变成了一小时一班巡视,而他的囚室也变成了长明灯,或许35号确实没有合适的机会。
  秦潇转念一想,莫不是他也出了事吧?见到他师父后,他的心思情绪愤怒激动那是在所难免的,忍不住提前动手也说不准。
  而自己被打了针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但清醒的时候细听这魔鬼医院还是很平静。
  他也只能希望35号快点儿想办法来救他们脱困,要说也真是滑稽,来救人寻人的此刻被死死困住等着他人解救,这不是不自量力的无能又是什么?
  又想到他进来前唐钱二位派周烔在外面接应,可是这十几天过去了,他是否还是一根筋地每日等在外面?
  他再运了一回周天,这下子脑子终于清醒了不少,而四肢的劲力也慢慢恢复上来。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一声轻微的闷哼,随后传来了开门的轻响,随即门开了,灯光下35号闪身进了囚室,但并未关门。
  在这些天里秦潇设想了多种35号解救自己的情景,但见了他之后仍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假意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35号靠到近前说:“这几天还好吧?”秦潇仍是动气扭头不睬。
  35号说道:“别像个小娘们似的拧拧巴巴,怎么不高兴了,怎地心眼比针鼻还小?”
  秦潇动气道:“换做我把你踢出去,受个七日酷刑试试?你个大祸临头给兄弟两肋插刀的小人!”
  35号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当日我不踢你出去,我们两个都要遭殃。没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逮不着流氓’吗?“
  ”想做大事,没有舍怎能有得?让你受些罪,却留下就大家的希望,有何不对呀?”
  秦潇一听这都把自己比喻成什么了,哼了一声:“那你怎地不自首现身,换成我也能救你呀?”
  35号轻哼了一声:“你?你要在外面,这几天会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根本想不出救人的办法,还会把自己也折进去。还是我计谋比你高一些,这不,现在就来救大家一起脱困了!”
  (二)
  秦潇一听他有了办法,也不再纠结,忙问:“想好什么办法了?怎么办?何时动手?”
  35号假意卖了个关子问道:“你在这躺了几天,有想出什么救人的法子没有?”
  秦潇这几天被折磨地七荤八素,但也确实在偶有清醒的时候考虑过,但的确没什么可行之策,只得问:“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哎,你怎么连门都不关,不怕被看守发现?”
  35号又冷哼了一声:“那个巡守的已经被我打晕了!”
  秦潇一听吃了一惊,要知道打倒打晕这些洋人傻大个只是小事一樁,但行迹败露却是麻烦一件,他怎地如此莽撞,但又一想莫非是……
  他忙问:“你不会想今夜动手吧,是不是有些仓促?”
  35号咬牙道:“为了救师父,多一天我也不想耽搁,要不是顾着你,早就走了!”
  秦潇心中刚想泛起一阵感动随即又被理智压回,说道:“只怕没了我,也成不了事才是真的!”
  35号也没反驳,秦潇继续问:“那用什么办法?”
  35号眼睛一闪:“放火!”
  秦潇一愣:放火?只听说过用火攻击敌人的,书里那些火烧博望坡新野呀,火烧连营啥的,哪有从自己呆的地方放火的道理?
  他就反问:“你在这呆久了,真疯了吧?在自己身边放火,万一出口被堵了,你师父可是不能行走的,我们背着他从哪里出去,又能走多远?还有剩下的同胞怎么办?你不会禽兽不如连他们也想一起烧死吧?”
  等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串,35号冷冷地问:“问完了吗?”秦潇看他笃定,只得住口。
  35号就说:“你当我比你还蠢吗?你想到的我会想不到?只有你是善人,别人都是畜牲吗?今晚有两处需要布火,其中一处就在这医院中。”
  “我问你,看起来你我的年纪身法应该差不多,但我多年研习近身灵巧,却乏师父身传,不善奔袭进击。看你少爷秧子,应该有名师指点,到院里行不行?”
  秦潇心里盘算了一下,院中晚上加塔楼应有四个守卫,两条狗。院中的两栋建筑相距不过几十米,如果不从大门出去,适时隐藏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自己枪法精准,到时抢一只枪,不行就将看守射倒,还是很可行的。
  于是他点点头:“院中交给我没事,不过不能从这楼的大门出去!”
  35号道:“放心,有别的出口,那楼里交给我,你如此这般……,然后回来与我汇合!”
  “放火之物你准备好了吗?”
  “这几日已陆续偷藏了一些,应该够用!”
  “那你怎么不帮我解开?”
  35号这才给他送了皮带扣说道:“剩下的你应该能!”
  秦潇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时已经伸展正常无虞,挣脱了束缚,起身出门向地下二层方向走去。
  35号忙追问:“哎,你干嘛去?”
  “再去找些助燃之物,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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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二人轻身来到地下二层,慢慢地接近了地下室,只见里面灯光亮着。
  秦潇侧身偷眼看过去,只见那给他上过刑的史密斯正和另一白人在说话,史密斯说:“杰弗逊,你来这里已经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畏手畏脚的?”
  秦潇一听,正是那本笔记的主角。
  就听杰弗逊回道:“史密斯医生,我虽不是教徒,但也还是有所敬畏的,这样残忍的事我做不来!”
  史密斯嘲笑道:“做不来?你做活脑解剖时手也没抖吗?不要这样假惺惺了!”
  秦潇一想起笔记本上的记载就血涌上脑,闪身进屋一拳就把杰弗逊打倒在地。
  而后抓住史密斯的衣领用英语问他:“残忍折磨大清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史密斯大惊:“你怎么会说英语?”
  秦潇不答接着说:“你试没试过自己喜欢的电椅是什么滋味?来试试吧!”
  史密斯刚要破口大叫,秦潇一巴掌扇过去,他的牙齿立刻飞出了几颗。
  秦潇拿块布塞进他嘴里,把他固定在电椅上,打开开关调整旋钮说道:“我对你仁慈一些,160伏怎样?”
  说罢在史密斯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合上了电闸,看着人体抽搐伴着电火闪烁,秦潇却从狂怒中冷静了下来,将手指从意欲调高的旋钮上拿了下来。
  他心道:如此反复折磨他人又与畜生有何分别?分开电闸,他又把晕了的杰弗逊也一并绑到电椅上,再合上电闸。
  之后他在实验室四处搜寻,找出几瓶酒精来,再看看已经被电的抻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分开电闸道:“弄死你们两个畜牲脏了我的手,今天小试惩戒,再有下次,天也不饶你们!”然后看着一直在旁边站着默不作声地35号。
  他自进门后一言未发,一动也未动,见秦潇看向自己,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好手段!”
  秦潇给了他两瓶酒精说道:“这是酒精,能助燃的!”
  35号一听‘酒’字大喜道:“有酒就更好放火了,这酒好喝吗?”说完开盖就要往嘴里倒。
  秦潇忙阻止:“别喝,会死人的!这东西比酒更容易燃烧,但容易挥发,你点了火后把它浇上去,火势就成了!上面的守卫都解决了吗?”
  “还没,这不先来救你吗?”
  “那我们先上去解决看守!”
  二人沿楼梯上到地下一层,这里到地上的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升降机在未启动时一层的铁栅栏门也应该是上锁的,所以还只有先从之前的厕间管道爬上去。
  秦潇见35号就想开囚室的门救师父,便问:“你干什么?”
  35号不解:“就人呐!”
  “现在救了我们怎么上去?难道把他从管道拽上去吗?”
  “这我可没多想!”
  秦潇一听,又气又笑:‘这样也算计划好了,完全是贼雏入室先锁门——不顾退路。幸亏他先把自己放出来了!’
  他略一思索就说:“现在我们重新计划一个可行的计策。上面应该还有四个巡夜的看守,医生全在三楼,我们先上去,尽量不出声放倒守卫。然后你再按原计划救人、开锁放人,之后去三楼放火,而我出去外面的楼里放火,顺便解决掉外面的持枪守卫,你看如何?”
  (四)
  35号眨眨眼:“只要能救人,听你的!”“你能打暗器吗?”“没学过,但是扔石头打过鸟兽!”
  “那你先去解下四只锁头,我们拿着权当暗器!”
  二人再次回到那厕间管道,可是身上没有任何口袋,只好一人咬着两把锁向上攀爬来到一层。
  出去后,细听一下,守卫们都聚在大厅聊天。
  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见四个守卫正聚在一起打扑克,位置合适适合击发暗器。
  秦潇示意一人两个,就瞄了准头,二人一对眼色,四把锁头几乎同时发了出去,三人应声倒地,而其中一人只被打中了胳膊,发出一声怪叫。
  秦潇飞身过去,在他颈上用力一斩,那人也瘫软了下去。
  秦潇问:“那扇通往外面的门呢?”
  35号带他来到了侧后那扇医护人员专用的角门,开锁一看,此处直通后院。
  此时楼内警卫已被全部打晕,能晕多久还看造化,时间也就成了关键。
  秦潇问:“燃火的家伙呢?”
  35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火柴,打开里面只有五根,这种火柴木杆粗长,磷头圆大,甚是结实,且在干燥平整的地方一划就着。
  他先给了秦潇一根,见对方眼神阴郁,就犹犹豫豫地又给了他一根。
  见秦潇脸色依旧阴沉,他就说:“哎,你不是要三根吧?我这几天费了好大劲儿才弄来五根,别太贪了!”
  秦潇也不答话,回到大厅在昏倒的守卫身上搜出两盒火柴,扔给35号一盒。
  35号先是一愣而后恍然道:“这些年都是背着人拿东西,都忘了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去拿!疏忽了,疏忽了!”
  秦潇从他这些日的言行就可隐约看出这是位神偷,也没多在意。
  也是的,一个小偷只会想着怎么从人身或地方偷出件东西,最多规划一下逃走路线,怎地会想许多。
  他再次把计划详细地安排了一下,35号依计先去地下救锁王,再把病室全部打开,最后到三楼放火,而他则专职外面的警卫和那栋勤杂楼。
  他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还关着四个女病人。
  但他一直奇怪的是,这栋主楼里明明地方十分宽敞,闲房也多,为什么要把她们分割出去单独关押呢?
  不过此时也没时间多想,早点办完正事要紧。
  他给四个看守一人补了一掌,又剥了套小号的看守服,穿上仍是肥大异常。
  他把酒精瓶放在宽大的口袋里,在角门里仔细听了一下,外面没什么明显的动静,就轻轻开门转了出去。
  这里是主楼的后侧,与前院的开阔和高墙电网不同,后面种了一些高大的乔木,而院墙上爬满了藤蔓,墙中掩着一扇门,整个后院并无人把守。
  秦潇觉得有点奇怪,怎地前面把守如此森严,这后院就恍若空门呢?
  他悄悄地沿着楼外墙向前绕,刚要转弯,就听见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他忙低身掩到墙下。
  果然一个警卫背着枪朝向一株树走去,靠得近了,开始解腰带,原来是要解手。
  秦潇小心地探头出墙,见这一侧没其他警卫,塔楼的探照灯也不在此处,便飞一般闪到那人身后,把住那人的头,掌缘用力斩向脖颈,扑地一声那人就瘫软了下去。
  各位亲们,本文前面历史铺垫较长,略嫌沉重。
  但进入故事主线后会一骑绝尘,精彩桥段将层出不穷,
  故事推进也会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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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他快速将此人拖到楼后,将他的衣服换上拿了枪,这是一把毛瑟步枪,枪膛可容弹三发。
  他又摸到了一串钥匙,心下大喜,没35号在他正愁开锁呢?他背着枪低着头向外走去,径直走向勤杂楼。
  还没到门口,身后忽然有人叫道:“汤姆,还没到换班时间,你干什么去?”
  秦潇只好假装粗声答道:“我去喝水。”头也没回脚步不停。
  叫声继续:“汤姆,你怎么忘了规矩了,咦,你说话的声音?”
  秦潇一听不好,忙一头扎进小楼的门檐下,端枪将身后之人一枪打倒。
  这枪声一响,探照灯光马上照了过来,院中另一警卫也端枪冲了过来,他抬手一枪把来人放倒。
  他枪法奇准,每一枪都不需瞄准,随手就中。
  现在只剩下塔楼那个了,他倚着墙角瞄准,趁那警卫探头之际,一枪把他打了下来。
  放倒了所有持枪警卫,他扔了空枪,手还在兀自发抖。
  他本不想杀人,但一想及同胞惨死,杀器在手便怒火难抑,刚才那几枪不知把人打死没有,此时心悸不已。
  秦潇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向楼门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这一串有几把钥匙,他也不知道哪个是,只好选出两把与锁眼差不多的准备试。
  这时门突然开了,两个警卫手执枪支冲了出来,秦潇上前一脚一个将二人踢倒在地,随后又猛起两脚将他们踢回楼内。
  这时里面休息的警卫看护已被惊醒,正忙着穿戴拿家伙往外冲。
  秦潇此时多日的郁结已经全释放了出来,出手极其狠辣,几乎是一下就放倒一个。
  此时一声枪响,他猛地一缩身,子弹几乎沿着他的头皮蹭了过去。他大怒,飞身过去一脚正中那还在拉枪栓的警卫头部,那人顿时倒地动也不动。
  秦潇拿起他的枪开始搜索,在二楼里发现一件病房,此刻房中三个女病人正傻傻呆呆地蜷缩在墙角。
  一张床上一个浑身精赤的女病人正双目无光的两腿大摊着,而旁边一个黑人看守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裤。
  秦潇一见此景,当即明白了,怪不得要把女病人单独囚于小楼,原来是供这些畜牲淫乐的!
  他血灌瞳仁,用枪指着那黑人叫道:“开门!”
  那人哆嗦开了门,秦潇一脚把他踢飞,然后一枪将他下体打得稀烂。
  他用衣裳将这女病人裹了,将这四个已经没什么反应的女病人拉拽到楼下。
  沿路他见到还在动的警卫就补上一脚,直到将四人推出门去。
  他将座椅一干堆到门口,砸了瓶酒精,划根火柴扔了上去,一团青蓝色的火焰腾地升起。
  他回身出门,见钥匙还插在门上,就拔了下来,出门将门反锁再倒上酒精,放火点燃。
  不多时里面就传出了哀嚎声。秦潇此时的心情却很是释然:这帮该死的畜牲无恶不作、助纣为虐。
  要说后悔,刚才在里面对两个畜牲医生太仁慈了,在这妖魔横行的地界,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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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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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潇只好假装粗声答道:“我去喝水。”头也没回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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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枪法奇准,每一枪都不需瞄准,随手就中。
  现在只剩下塔楼那个了,他倚着墙角瞄准,趁那警卫探头之际,一枪把他打了下来。
  放倒了所有持枪警卫,他扔了空枪,手还在兀自发抖。
  他本不想杀人,但一想及同胞惨死,杀器在手便怒火难抑,刚才那几枪不知把人打死没有,此时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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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声枪响,他猛地一缩身,子弹几乎沿着他的头皮蹭了过去。他大怒,飞身过去一脚正中那还在拉枪栓的警卫头部,那人顿时倒地动也不动。
  秦潇拿起他的枪开始搜索,在二楼里发现一件病房,此刻房中三个女病人正傻傻呆呆地蜷缩在墙角。
  一张床上一个浑身精赤的女病人正双目无光的两腿大摊着,而旁边一个黑人看守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裤。
  秦潇一见此景,当即明白了,怪不得要把女病人单独囚于小楼,原来是供这些畜牲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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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哆嗦开了门,秦潇一脚把他踢飞,然后一枪将他下体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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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路他见到还在动的警卫就补上一脚,直到将四人推出门去。
  他将座椅一干堆到门口,砸了瓶酒精,划根火柴扔了上去,一团青蓝色的火焰腾地升起。
  他回身出门,见钥匙还插在门上,就拔了下来,出门将门反锁再倒上酒精,放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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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后悔,刚才在里面对两个畜牲医生太仁慈了,在这妖魔横行的地界,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六)
  他见勤杂楼已然烧着,便看向主楼,只见三楼火光也起来了,而那一直被关闭的大门正在被推开。
  有些病人探身出来,见外面没人看守,就叫着向外奔去,而35号正背着形如干尸的师父走了出来。
  秦潇忙上前:“我来背着,你去开大门!”
  35号连连摇头:“师父我是断然不会再放下了。警卫都清干净了,真有你的!”说完二人就杂在人群中一齐向大门走去。
  还未走近就见十数道光束突然射了进来,随后口哨声尖利地响起,几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十几名军警端着枪站在了门外。
  35号一看大叫:“不妙!截道儿的来了!”
  只见一辆车车门大开,下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洋人。秦潇仔细一看认得,正是院长莱斯特。
  他下了车就在军警的护卫下开始开门,秦潇心道此人就是这魔窟的罪魁祸首,焉能饶了他?
  他咬着牙半蹲举枪瞄准,在莱斯特打开锁眼推开门的一刻扣下扳机,只见莱斯特的眼睛顿时被穿了个血洞,倒地而亡。
  军警们慌了手脚,推门进来,对还在向外冲的病人开起枪来。
  那些还有些神志的听到枪响就蹲了下来,而那些迟钝的和完全癫狂的则顿时被射倒一片。
  秦潇握着枪就要上去,35号拦住他:“此时你什么也管不了了,只能由他们各安天命。别忘了你的使命,把师父救出去要紧!”
  秦潇虽怒不可遏,但也只好在一阵枪林弹雨中和35号向后院奔去。
  到了那扇后门,35号开了锁,可那门却许久没开过,早已锈蚀,二人合尽全力才将那门挪开半米多宽。
  此时军警已然追至,对着他们放枪,秦潇还了一枪打倒了一人,可枪中再无子弹。
  二人护着锁王从门中挤了出去,再合力将门关上锁好,秦潇用那杆空枪抵住了门,军警的推门声已经响起。
  二人松了口气,回身一看都傻在那里了。
  只见门外是一处极小的泊头,下面一条乌漆漆的河水正横亘眼前。
  三人正是站在泊头之上,再向前跨两步就进了河里。
  泊头下空空如也,连一只小草船都没有,难怪这后门的警卫如此松懈,原来这疯人院背依河而建,河水自然成了魔监的天然屏障。
  35号突然呀了一声:“进来前我就查看过这四周,知道这背面就是苏州河,可刚才一乱之下却忘了个精光!这可如何是好?”
  秦潇望着空茫茫的河面,河水并不湍急,而河面也不十分宽阔。
  他听义父讲过,运河内河的河道都是不宽不深,就是满足漕船通过即可。
  当时李白安还揶揄说华夏官场自古做事情就是从不着远只顾眼前,通河造桥修路无一例外,只造到够眼前使用即可。
  所以就造成了江南水乡虽桥路众多,却不能并行双车。虽水网遍布,却是难行大船。
  且由于河道浅窄,常年拥堵淤塞,致使每年都要拨给河道衙门大笔银子治堵。
  而这恰恰给了那些贪官极好的藉口连年贪腐,直至恶性循环。
  这些河道的贪官还把这些贪墨的银子理所当然地叫‘河漕例钱’。
  (七)
  此时看到并不遥远的对岸树林,秦潇问道:“你水性如何?”35号答道:“和我的身手差不多,都不赖……”
  转而反应过来,“你不是要我背着师父游过去吧?”
  他见秦潇点头,忙摇头,“师父已经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这游到半途若呛了水,岂不要了他老人家的命?不可,不可!”
  秦潇还要劝他可以换着背,但背后的砸门声愈发厉害起来。
  他刚用来顶门的空枪眼看就要断了,他只得又寻了几块石头插在门缝下,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撑一阵,追兵破门也就是转眼的事。
  这时河上突然快速驶来一只小船,船快到了眼前,一声清脆的叫声从黑漆的船里传来:“大师兄,快上船!”
  秦潇一听心下大喜,这不是思蕊师妹吗?
  他忙叫着35号一起飞身跃上船,船工用力快速摇橹,只十几下,船身就已离岸二十来米了,再划了几十下,追兵的声音就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秦潇再看盛思蕊,只见她一身夜行衣,一袭乌亮的长发随意盘着,双目桀桀如星般笑着看着他。
  随后她微笑道:“大师兄,你这一进去这么久才出来,都快急死我们了!早知道就该听我的,换了我,只怕是三天就救出人喽!”
  此时夜深河静,她的声音犹如珠落玉盘般悦耳。
  35号放下师父,怔怔的望着她呆了。
  盛思蕊望了35号一眼转头问道:“他是谁?锁王吗?那伤了的老者又是谁?”
  秦潇拉着她问缘由,原来自秦潇进疯人院开始,周烔就每晚守在大门外等着接应,真是等到黄花都谢了,还不见任何动静。
  唐季孙多方找人打听里面的情况,奈何此处人员封闭性极强,竟打听不到半分消息。
  几日之后,晚上听到院中的枪声,而后见里面的人悄悄地奔赴荒野,埋了什么东西,挖出一看是个死都不瞑目的大清人,但不是秦潇。
  众人一商议,周盛等小的和徐三豹自然是激愤心焦,巴不得马上杀进去把人抢出来。
  但唐钱二人却认为以秦潇的定力应无大碍,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对方可谓是全副武装,如救人途中枪械混战,再伤了要救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二人就派周烔于前门继续晚上值守,而派她在新发现的后水门对岸边每晚等候,这不才在今夜接到了人。
  秦潇问:“那我们现在要赶往哪边?为何不直接上岸?”
  盛思蕊道:“二位先生知道就算你们逃了出来,想必也是筋疲力尽,不便多走,所以让我们沿河东去,他们派人在渡口等候。”
  “那你怎么通知他们?”
  (八)
  “别急……”盛思蕊边说边掏出了一支竹管,“这是晋师父做的‘升天猴’据说效力不亚于信号弹!”
  说罢,她举高竹管用手一扯管尾引信,‘嗖’的一声一束黄光从管中蹿向夜空,于空中爆开一团黄色火花,其状貌似有手有脚还有尾,倒真似个猴样。
  盛思蕊双掌轻拍:“大功告成,这个高度先生们和周烔都应该能看到,别说这形状还当真惟妙惟肖!晋师父这小玩具真是有趣,在英国时他怎从不教我做几个玩玩?”
  秦潇哼了一下:“那你岂不是要每晚都放,那我们搞不好可就真得被当成成纵火狂了!”
  盛思蕊倒是没生气,仔细端详了秦潇半晌说:“师兄,这一回真是把你折磨地紧了,真让人心疼。瞧,这脸上还有血呢,我来帮你擦擦……”说罢掏出手帕擦了过去。
  秦潇心里也是暖流涌过,但一想35号他们还在身边,这般亲昵让外人看见恐要多想,忙抵住她的手说:“不碍事,那是别人的血,我脸上没伤!”
  盛思蕊见他眼光瞟向那一对师徒,才想起适才的问题,继续问道:“师兄,这二人是谁,怎么救出两个?老的是还是年轻的是本尊?”边说眼睛直直的望着二人。
  35号被她这一看,却像是定住了一样,仿佛盛思蕊的眼神中施了魔咒,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半个字都说不出,身形也是一动不动,全不似在疯人院里那般灵动轻佻。
  秦潇一看以为这大清的子民一贯封闭保守,从不习惯被陌生人盯着看。
  师妹这是在海外呆习惯了,这愣眉楞眼盯人对清人恐怕是十分无礼且出人意表,才会让对方不知所措。
  他就对盛思蕊说:“师妹,不得无礼!这位仁兄是帮我一起救出锁王的,他也是锁王的徒弟。他叫……”
  秦潇这才想起直到现在他对这二人的名姓都一无所知,以前在魔窟中多有不便,现在可该正式相互介绍了吧。
  他朝35号抱抱拳说:“这位仁兄,这次我们合作救人配合的还算是相得益彰。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秦潇,这是我师妹盛思蕊,现在该告诉我您和贵师的高姓大名了吧?”
  他从未走过江湖,这抱拳拱手的见面礼数也只是听几位师父偶尔提到,此时依葫芦画瓢,自觉还是礼数周全。
  可是35号还是定定的望着盛思蕊,半晌都没说话,仿似秦潇的话一出口就直接消散在空气中一样,全没半分痕迹。
  秦潇有些尴尬,但盛思蕊被盯得有些怒了。
  虽然她性情十分轻灵跳跃,生性也是顽皮洒脱,但从未被人直勾勾盯着这么久。
  她没好气地说:“哎,那脏人,我脸上开花了吗?你是不是真的疯子呀,问你怎么不答呢?”
  秦潇一听,这师妹怎地开口就如此没有礼数教养,钱师父的礼教真是白教了。
  他正欲出口喝止,却听35号以极低的声音喃喃道:“发脾气还这么好看……”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靠近问道:“仁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仁兄……”
  35号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茫然无措地躲开二人的眼神,嘟嘟囔囔地四顾道:“我这现在身上肯定是脏臭不堪,脸上肯定也是画了泥花了,全没平日半分神彩。就这样见佳人对答,岂不是太失脸面了……”
  秦盛二人虽没听清他说什么,但都觉得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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