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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余下的人见巡抚大人容貌舒展,面色转为轻松。
一人就试探着问:“大人,那李白安只是北洋李鸿章时期的旧将,又是海军将领,你如此厚待于他,末将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何?”
袁世凯拿了块冰盆里镇的毛巾仔细擦了擦脸,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你说我们新军里那个将军的名望最高呀?谁能让三镇官兵心服口服呀?”
那人思索了一下答道:“要说段祺瑞和冯国璋二位将军威望都不错,但要说三镇无人不服,除了大人我看没别人了!”
袁世凯微微瞥了他一眼道:“我们北洋新军构成复杂,现在三镇统领虽各有长处才能,可是若论及名望和德义,确实谁也做不到能让三镇官兵心服口服,所以我练军多年仍未选出个副帅。”
“以前我就驻在小站安心军务,大事小情都过不了我的眼,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已身为一省巡抚,于小站的军务便多有顾及不上。”
“这些日来也正为这事思索,考虑再三也想不出这能暂代我督军的人选,没成想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人就自己撞到眼前了!”
几人看着袁世凯不紧不慢地擦着手,都是面面相觑。
这几人都是袁世凯的亲随,虽不在北洋新军挂职,官阶也不高,却是能操办秘务的自己人。
听袁大人这话里话外,颇有用这李白安去督管小站新军的意思。
一人试探着问道:“大人,这李白安虽是名声在外,事迹也传遍军营,但那必定只是传说,当不得真吧?”
“大人在酒桌上问了几番,他不是都敷衍过去了吗?或许传说未必可靠,他自己也道不清个来龙去脉,子丑寅卯的。”
“再有就算传的都是真的,那就凭他一个曾经的海军管带,怎地能统管新式陆军的军务呢?望大人三思!”
袁世凯看着几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叹道:“知道为什么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是我最近的亲信,我却一直没让你们任什么要职,掌什么实权吗?”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而后齐声道:“愿听大人教诲!”
袁世凯边脱官服边说:“你们不懂我的心思!李白安就算是个神也是个外人,我怎能放心把新军交到他手上?”
“但他却可以是一面大旗,一面我北洋新军招贤纳士的旗帜,一面我北洋信奉忠义的旗帜!”
“如有他助阵,不知会有多少江湖真豪杰前来投奔,那时我们新军可就真的人才济济了!”
一人还是不懂问道:“大人,我们新军三镇的编制早已超员,将佐齐备,就算有人来投,也没法安置呀?”
袁世凯已经脱了外褂,又轻瞥了他一眼道:“你呀,脑筋还是这么慢,看来除了跟着我也没其它地方可去了!太后朝廷很快就会为北洋扩军了!”
那人听着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也没听朝中人透过风声。
况且以新军现在的实力已远超任何旗绿营,禁卫军都不是对手。
唯恐树大招风,谨小慎微尚嫌不足,怎地会扩军呢?
袁世凯见他们一脸懵懂像就哼了一声道:“你们别想了,都各自回去休息,本帅要去补个觉了!”
(十五)
李白安酒一醒,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大帐之中,高床软枕好不舒服,难怪自己倒下就睡熟了。
他翻个身坐了起来,幸亏适才喝的都是陈年佳酿,要不肯定要头痛。
他起身去找水喝,却发现床前长桌上是一应俱全,还有一套全新的内外衣衫,就差两个伺候穿衣的婢女了。
他心想这袁世凯考虑竟如此周全,心中也是温暖。
穿戴好了推开帐门,却发现天已经黑成墨漆了,一问帐前卫兵才知现在已过了子时,他也就趁着夜凉出去透透气。
刚转过弯就看见了硕大无朋的主帐开着,内外是烛火通明。
走近一看,袁世凯正端坐帐中,还真有当年说的将军挑灯夜读的风范。
帐前卫兵见他来了,叫道:“李将军,请!”
李白安信步而入,袁世凯站起迎道:“白安兄弟,这么晚了还来看望老哥我,实在有心!昨夜在帐中休息的怎样?”
“下面人有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快请坐,请坐,来人上茶!”
李白安坐定客气了一番,而后环视了一圈帐内,再看看袁世凯案前问道:“袁大哥如此深夜还在秉烛办公,实在让小弟佩服!”
袁世凯假意嗔道:“取笑大哥公务处理的慢是吧?”
见李白安忙辩白,又转而叹道:“我知你老弟也是心疼大哥!不过没办法,现在国破在即,却又无力扭转乾坤。”
“只能尽臣子所能,上为朝廷下为黎民,尽力做些微薄的补益罢了!”
“但望我大清能过了这一关,百姓能躲过这一劫!”李白安一听他的说法和李鸿章的有些异曲同工,不禁爱屋及乌,对他也新生了不少好感。
李白安想了想说道:“我在英国学过军事,虽是海军但对西洋陆军用兵也还是有所了解。”
“其实大哥有没有想到就凭他们那区区一万多人和装备,再加上海军的炮舰辅助,但要是像京城那般远离海岸的内陆,敌军补给线既长且难以为继,我们完全可以奋力一战!”
“我见大哥军中兵士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想必那北洋三镇的新军也必是虎狼之师,为何不在此国家危亡之际请战抗击列强呢?”
“在我看来虽不见得能全歼来敌,但全力抵抗确保京城不失还是有极大希望的!到时朝廷从四方调兵驰援,能短期退敌也未必不在两可之间。”
“而且就算战局进入胶着,那些洋人比我们更急更惧,到时立下一份于大清有利的城下之盟也未尝不可呀?”
袁世凯盯着李白安把话说完,先是露出难以察觉的冷笑,而后突然扬着眉语重心长的说:“白安呐,朝中的事要都如你所想那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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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李白安虽然于政治一窍不通,但知道庙堂的泥沼之深超乎他的想象,朝中的利害纠葛更远非他能洞悉。
可他想想还是问道:“袁大哥请恕小弟妄言,若论平时朝中人再怎么利己也就罢了,可这国难在即还不能团结一心合力抗敌吗?”
袁世凯皱眉苦笑道:“白安呐,若是朝里都换成了我等爱国保疆的热血男儿,那列强焉敢来犯?”
“且不说远的,甲午年也定会打得倭寇铩羽而归,可是现在的朝堂呐……,哎!”
作为甲午的亲历者,李白安是深知这兵败的根源就是朝中的腐败和内斗,心下早已痛恨不已。
此时他再听袁世凯提到,更是勾起了那番义愤填膺,狠狠骂道:“这些朝中的蠹虫硕鼠、狐媚豺狼,如不除净,大清将永无翻身之日!”
袁世凯闻言再叹道:“白安于这眼前局势还是虽知道个大概,但却不知内里的复杂纠葛!”
李白安此行从李鸿章那出来,领的就是为危局做些什么的命,于是诚恳问道:“还请大哥明示!”
袁世凯见李白安如此恳切,眼中突然跳过一丝火花,而后坦言道:“既然白安兄弟你还有这份报国之心,为兄就详细说与你听听!”
“这朝内在开战之前是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的以刚毅徐桐为首,借着乡农闹事混编出了个有神鬼护航的义和团,且架出了几十万之众的人肉长城,蒙得太后误信了人肉厚盾就能抵抗洋人枪炮。”
“加上李中堂远在广州,荣中堂重病在身,原有的谏臣重臣都不在身边,朝中没什么人敢当庭驳斥,导致战局骤起……”
“那大哥您怎么不挺身直言呢,毕竟您是练新军的,知道这利害呀,况且您一省巡抚,再怎么说也不算人微言轻啊?”
袁世凯继续苦笑道:“谢谢白安老弟还把大哥当个人物,可你不知道,我在朝堂顶多算个听命的下人!”
“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就是那些阁臣和贵胄,我一开口不被斥责嘲讽就算好了,还何谈分析局势呢?”
“人微言轻呐!况且当时太后已被刚毅徐桐子一帮煽乎起熊熊大火,恨意难平,就算皇上亲口反对都被斥责了,下面的说什么还有用吗?”
“那刚徐二人究竟是老糊涂还是神棍,怎能信了义和团有神灵相助这回事呢?”
袁世凯眼光一凛,面色突然严肃道:“他二人一点也不糊涂,而是算计太多,私欲太盛!才硬生生地哄着太后将大清拖进深渊里的!”
见李白安吃惊他的说法,袁世凯轻哼了一声道:“看来白安兄弟也是一身正气,不啻与鬼蜮之辈为伍,所以更难想象这些看似荒谬的表象背后的深意!”
“愚兄当年如何不是想着能厉兵秣马,报效国家!”
“可惜呀百万甲士多少热血男儿无用武之地,这堂堂大清的国运就毁在了高居庙堂之人的算盘之中!”
(十七)
李白安问:“我就不明白了,听说这徐桐已经是大学士了,而刚毅也是兵部尚书,这二人都位极人臣,还有什么要算计的?”
袁世凯脸色颇有哀痛地再叹道:“如我大清的数万官员都能恪尽职守,一心为公,那朝廷怎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我当你白安是个知己兄弟,也就不怕犯忌讳背后论人,与你说说其中道理。”
说罢喝了口茶接着说,“这徐桐现在本是大学士内阁军机之首,可他位极人臣尚嫌不够,竟然在年初上书要废帝立新,罢黜皇上改立溥儁为大阿哥,继承皇位!”
“待新帝登基后,他立刻就是新帝重臣,封公拜候自然不在话下。面对朝中包括李中堂在内众老臣皆上书反对,废立之事虽然暂时作罢。”
“但皇上是反对此次向列强宣战的,此时如果按西洋诸国要求还政于上,双方干戈冰释,则皇上必声威大震。”
“加上列强诸国的扶持,虽不至于马上还政于手,也必然会重归龙座,到那时徐桐这班叫嚣废帝的臣子还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是极力主战的,管他战败战胜,反正让皇上坐收其利的事他是绝不愿看到的!”
袁世凯喝了口茶接着道:“再说那刚毅,草包一个!仗着是太后的娘家亲,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也进了军机!”
“他也和徐桐一道是废立一事的急先锋!这里还有个原因让他比徐桐还急,那就是溥儁是他的娘家侄儿!”
“这样的便宜新帝叔叔他怎能不想做,到时新帝登基武官之首万人之上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所以在上书废立无果后,恰逢义和团闹得凶声势浩大,他和徐桐就抓住了这浩瀚的声势来了一场豪赌。”
“他们心里如何不知那些装仙弄神的根本靠不住,他们赌的是这几十万无知百姓的血肉性命!赌的是太后要出这口气而这几十万肉盾会给她的底气!”
“什么国运兴衰什么臣子之道在他们眼里都是浮云,只要太后一宣战,皇上必更受冷落再难翻身,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这才是此二人的险恶用心!”
李白安听完,心里如堕冰窖。
堂堂的朝中辅臣,文武之首,竟为了这些私己的恩怨置家国命运于不顾,置百姓生死于儿戏,这些狼子野心又与佞臣有何区别?
难怪以前在直隶时,每次见李鸿章下朝回来都是神色沉重,怒结于心,经常是半天都把自己关在书。
而且从不跟他多言朝局,想必是身在这帮豺狐之人中,虽是心忧国难,却无力回天。
试想朝廷控制在这样一帮子的手里,不深陷水深火热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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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禁宫骤变
(一)
袁世凯见李白安沉吟不语,心知这庙堂上的诡异人心,岂是他这般简单的习武之人能够理解的?
这班子忠臣良将的险恶居心,又怎是他这样的江湖豪侠所能看到的?
他就再叹一声继续说道:“白安,现在万般已成定局,我们再徒自叹息也是没有半分补救了!”
“只能是退而求次,能多保全住大清的一分江山,一方黎民也就问心无愧了!”
李白安拧着眉毛从沉思中缓过神来问道:“袁大哥,你看这列强和大清的战果会是如何,能结下城下之盟吗?”
袁世凯摇摇头道:“你我都经过生死战阵,战局瞬息万变,结果不能预料!”
“但这几日天津已经沦陷,京城近在咫尺,太后和皇上这时想讲和恐怕是晚了!”
李白安不解问道:“那京畿不是至少还有十万甲兵可调吗?京中的数万御林军呢?”
袁世凯苦笑道:“白安,你听的那是官面的数字!京城周围几个旗营充其量两三万人,其他的都是虚报吃空饷的!”
“至于御林军嘛,自从八旗子弟亲戚裙带充斥军中,能拿得动刀枪的都在紫禁城里面了,其他人临难不逃才怪,所以这两班别想指望!”
李白安突然眼光一亮问道:“那大哥的北洋新军呢?那可是真正的精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袁世凯长叹了口气道:“白安,你当真以为我能调得动这三镇兵马?”
李白安眼中尽是不解,袁世凯摇头道:“白安呐,我可不比当年的李中堂!”
“我呢是带兵的不假,可是这调动小站的兵马至少需要军机处的谕旨、兵部和荣中堂的手谕,否则就算我有千般的心愿也是不能动的!”
李白安转念一想问道:“那朝廷都危难到此了为什么还不调精兵救驾呢?”
袁世凯望着李白安皱眉道:“其实太后皇上到现在还不调新军救驾,我也有些困惑。但现在荣中堂实际控制新军的调动,他不发话想任谁也是调不动的。”
“想荣中堂老成持重,深谋远略,留着新军自有留着的道理,我难以揣测,只能听命而为!”
李白安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我听说北洋新军唯大哥之命是从,大哥何不在此国难之际亲率新军勤王救驾,也是一番男儿功业呀?”
袁世凯微挑眉毛盯着李白安半晌说道:“白安果然对我脾气,要是换做几年前我一定这样做了!”
“可是现在朝中奸佞当道,我这无旨调兵勤王,不论成败与否,都得被扣上个谋逆的罪!”
“为兄可不是心疼自己的身家,而是手下那几万将士不是都要跟着枉送了性命!”
(二)
见李白安不解,他继续解释道:“白安你想,我们新军如果败了,最多可能是治我个无旨犯上,指挥失当的罪名,杀我和手下将领便是了!”
“但如果胜了,等朝廷缓过劲儿来,我和一众弟兄就会从救驾功臣成了谋反贼人,到时不知道要断送多少人的性命了!看看史书,这样的事还少吗?”
见李白安眉头紧锁,沉默不言,袁世凯缓步离了帅案,来到李白安身边坐下。
他口气诚挚说道:“白安,为今的大计是为朝廷保存精锐、为国家保存实力!想当初李中堂呕心砥砺创建北洋水师,其初衷虽然是为了增强大清的军力军威。”
“但实际的目的并非是扫清犯境强敌,而是让列强尤其是作为近邻的倭国有些许忌惮,不敢轻易来犯。”
“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否则以我大清现在的财力军力水平,能建多少个北洋水师,又能抵御多少次来势汹汹的进犯呢?”
“可惜皇上太后被小人鼓动,轻易就派北洋仓促出战,结果呢?唉,白安你是亲历过的,真是可惜了李中堂的一番心血和深谋远略!”
李白安想起北洋的种种过往不禁暗自神伤,又想到了李鸿章那满头白发的苍老身躯和一身无奈的英雄落寞心下更是唏嘘。
但一听他的话中有避战的意思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大清就没法与西洋列强列阵一战了?”
袁世凯目光桀桀道:“当然要战,而且要一战血我国耻,树我军威,让那些西洋鬼子再也不敢轻易犯我华夏!”
“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装备好训练好一只真正强大的军队!”
“李大人虽黄海不胜,但至少让朝廷明白了按西洋军法操练和用西洋武器装备的必要,而且李中堂也为北洋留下了余脉,留下了新军的骨血,这才有了我们的小站新军!”
“可以说这新军承袭的就是中堂大人强军的希望!待得新军操练纯熟,装备精良,倒要看看那倭寇怎敢轻易犯我中华!怎不叫他们尸横遍野,铩羽而归!”
李白安听他又说起了倭寇,心中那久未燃起的怒火似乎又要再次蔓延,眼光中不禁有了跃跃的杀气。
袁世凯看他心中的豪情已将被点燃,探头过去,语气极为诚挚地说:“白安,大哥不瞒你说,我戎马多年,见过的兵将数不胜数,但从未见过兄弟你这般气概云天,豪气干云的,更别提你那身技惊神鬼的功夫了!”
“大哥的新军这边虽然有几个战阵上的好手,但从未有过一个能够让所有将士弟兄能够倾心追随的,而你白安就是我苦寻多年的将士之首,军中楷模!”
“咱们兄弟此番相见真是冥冥上天的安排!大哥想请你到小站我军中去,帮我教教那帮不成器的手下,管管那些不明理的军卒,你看如何?”
(三)
李白安一听现在让他去军中就职,忙说:“小弟谢大哥一番美意!但实不相瞒,我此次出来是受了李大人的委派到上海听命于唐先生的救国计划。”
“前面被小人蒙骗才误到此地,现在事情解决了,也该早安葬了师父,尽快赶回去才是!”
袁世凯听说救国唐先生等话,哈哈笑道:“白安万可不必为此纠葛!李中堂的救国理念也正是袁某一直信奉坚持的。”
“这小站新军实际就是北洋水师的发展,二者一脉相承,怎能分了彼此?来我军中就是回了北洋,我想中堂大人是绝不会介怀你重入北洋报国的!”
“还有那唐先生可是北洋招商的唐季孙?我们是老熟人了。等天亮我就派人发电报过去跟他们说明情由,他们又怎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白安,你看这后顾之忧都没了,大哥的请求你可该答应了吧?”
李白安自从一听到再入军中,心中已经泛起了千万波澜。
他不知多少次在梦中重回金戈铁马,战阵连营,多少次梦到和昔日兄弟浴血杀场。
他本就不是个喜欢官场勾心斗角的人,做上军官全因为受了李鸿章的感召,而黄海之辱更是让他对重返战场尽灭倭敌念念不忘。
他听袁世凯如此陈明利害、盛情相邀,‘敢不效命杀敌‘几个字本欲脱口而出,但想及自己本是奉的李鸿章之命到唐先生处筹谋救国之法,再次从军这事是否要先行向他禀报一下?
还有他已是有了家室的人跟心月素来恩爱无猜,虽然心月对他的决定一贯支持,但是否还是要跟妻子先商量一下?
这许多问题一时萦绕脑中,他便迟疑着没做回答。
袁世凯见他还有顾虑,转念一想便说:“白安你不必担心军中的职务和朝廷的官阶限制,我们新军采用的是西式编制,且人员任免不归朝廷管辖。”
“你是在西洋学过军事的,到了新军中岂不是如鱼得水,而我新军则是如虎添翼!至于官阶嘛,你大可放心,军中你只在我之下,你看这样如何呢?”
李白安听他以为自己是要官,忙答道:“大哥,再次从军通杀仇敌本是我的夙愿,就是让我敢死前线也是愿意的,只是……”
他还没说完,帐外通通跑进一亲兵单膝跪地报道:“报大帅,小公子带着一行人连夜赶回来了!”
袁世凯本来一番力邀,离李白安承诺加入新军只差一步之遥。
此时被打断他心中生气不禁气怒道:“回便回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要通报?让他回去休息吧!”
“公子说一并带回了李白安大人的几位亲眷!”
李白安一听立马就站起来问道:“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说罢拉着亲兵飞速奔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