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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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二人再回到那间墙中密室中,明墉四下看了一圈,最后脚步停在左侧墙上的铁门边。
  只见这扇乌黑的大铁门由上至下竟锁了九把锁头,而且各种锁的形制各异,看上去十分怪异。
  明墉看看说道:“这应该就是声音的来源了!”
  盛思蕊看看问道:“你是说这鬼声是从这门里传来的,看这门锁得密密麻麻,莫不是里面关着什么鬼怪……”
  说到这儿,身形又缩回到明墉的身后,明墉哼道:“关着鬼怪?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鬼,它为何叫得有一没一的?”
  “如果是鬼,它为何叫得只是像在哀叫乞求,却没半分惊栗狠恶之感?”
  “你应该听过街上的骂架吧,连那些婆娘的声音都比这要恶毒骇人!”
  “所以说就算真的有鬼,也必是个像受委屈的小媳妇般,都不敢大声哭,只敢哀求乞怜,有什么好怕的?”
  明墉回头见盛思蕊仍是一脸惶恐,心知这鬼有鬼是万万不可再提了。
  他只得转口道:“想必是这门缝上有什么装置,以至气流一大,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盛思蕊疑惑道:“那这门为什么要上这么多锁,不是要防着什么东西又是为什么?”
  明墉想想道:“可能是太后对立面的事物恨极,用了‘重锁九泉’之意!”
  “没见那横幅上还有个无尽的恨吗?应该就在这里!”
  盛思蕊也想想又问道:“那既然锁死了东西在里面,就是不想放它出去,那弄出这怪动静又为了什么?”
  明墉苦思道:“没听见这声音像是哀叫乞求吗?或许这才是太后的本意,就是要听到这乞怜的声音!”
  盛思蕊张张口又闭了嘴不再说话,明墉突然道:“我们先去把这道密门给卡死!”
  说罢走过去从兵器架上拿起刀剑,上门边对着石门落下的缝隙插了上去。
  如此往复几次,门两边已被各式兵器插得密密扎扎,想是被卡死了。
  明墉拍拍手道:“这些兵器想必都是太后那情人用过的,都是上等的家伙,现在却被卡在了这里,不知这位泉下有知该作何感想?”
  (十二)
  他本想再诱着盛思蕊来问此人的究竟,可是对方就是没这个意图。
  明墉暗叹道:‘不错!她还真是个不愿说人闲话的!’
  他走到铁门前一边从衣襟里掏出一串模样各异的铁丝铁片,一边比对着开锁说道:“要说这门上的锁形质是完全不同,对应的钥匙也是千差万别。”
  “要是换做一般高明的锁匠,没有足够的器具,是根本无法全部打开的!”
  “就算是有了现造的条件,没个一天也别想全打开!”
  “哎?”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盛思蕊这回问道:“怎么回事?”
  明墉疑道:“这密室里空气不通,没什么积灰,外边看不太出来,开了才知道这锁最起码有十来年没打开过了,锁芯几乎都凝住了!”
  说罢他去拿过一盏油灯,掐灭火苗,把灯油往各个锁眼里小心灌入。
  而后他闻了闻灯油道:“还是皇家气派!这灯油竟是人鱼油!”
  见盛思蕊还是没兴趣,只是眼巴巴地盼着锁头打开。
  他就继续找话说道:“你看这把锁竟然还是个双锁簧的波斯锁,这样子没钥匙市面上高明的锁匠也是没办法开了!”
  说话之间,明墉已经把这九把锁一一打开,盛思蕊见他把锁头并排好好放在地上,不禁问道:“你这是何意?”
  明墉不假思索答道:“等下出来还得锁回去呢?不放好怎么能不搞乱次序呢?”
  盛思蕊当即明白,这就是他在盗的过程中,为不留下痕迹所养成的习惯。
  她不禁冷笑道:“好习惯呐,这就看不出来开过了!”
  明墉听她笑了,刚要高兴,但听到这话中带刺,也就不再接了,只是静静地趴在门边听着动静。
  盛思蕊不解他这是为何,刚要上前发问,就见他竖指嘘声,便不再发问。
  不一会儿,就听见那哀乞的声音骤然响起,而明墉却出手如电疾速打开了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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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铁门被蹴地打开,那声音立时而止。明墉回头对盛思蕊笑道:“盛姑娘,我没说错吧?门道就在这门缝里!”
  盛思蕊见那声音甫一想起,门开既止,心中也知道他所言非虚,便上去查看。
  只见明墉从门缝摸索着突然一停,指着门缝处卡着的一个物事说道:“姑娘看看,发出声音的就是这个了!”
  盛思蕊就见那东西是个金属的小管,形制像个哨子,就横卡在门缝边。
  明墉把它抠了下来冷笑道:“别说这东西设计的还挺精巧,风吹过门缝,声音就从这铁哨中发出!我也试试看!”
  说罢就要把那哨子拿到嘴边,盛思蕊忙阻止道:“你脏不脏啊?不怕有毒啊?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还要再吹出来吓人吗?”
  明墉只得讪讪的点头称是,顺手就把哨子塞进怀中。
  二人再看这铁门里面,只见门右边是一条向下的通道,而左边的墙上挂着一面天师八卦镜,正对着下通道。
  镜下挂着一张天师像,像两侧挂着桃木剑和天师尺,而正对的墙上则是法铃、铜钱剑、法鞭、令牌,而各色的符箓则是一直延伸到通道下。
  明墉边进去边叹道:“皇家就是大手笔!这些个法器符箓,装点整个大道观都足够了!这下面又是什么呢?”
  盛思蕊见他还是这般满不在乎的混混气,此时又要下到未知的地方去,忙阻止道:“哎,知道怎么发出声的就行了,干嘛?还要下去?”
  明墉摇头道:“盛姑娘,现在你也知道没有什么鬼哭怪叫了,为什么就不想看看这重重重锁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我们可是没什么机会进着紫禁城的,更别说太后的寝宫了!难道你就没什么好奇心要一探究竟?”

  (十四)
  盛思蕊见他到了这时还是不忘探秘寻幽,心想:‘都被困在这里了,还不快点想法子出去,这人可真是不知紧张!’
  ‘不过自己也是能玩好热闹的性子,现在已经都知道没什么自己害怕的鬼怪了,下去探探又有何妨?’
  想毕她也边看着四周边踱进屋内,看了这满墙的道家法宝,她的疑问又起问道:“你说没鬼,可是这满屋子的道家法器又是干什么的呢?”
  明墉停下脚步,拿着火把又四下照了一圈道:“谁知道?可能是镇住冤魂的吧?”
  “不过你看看这些东西,都像是从未动过,想必就算是真的有冤魂也被镇地死死的,料也无妨!”说罢,他率先走了下去。
  盛思蕊犹豫了一下,心想自打进了这地下密室,她就一直被吓得是畏畏缩缩,不说是丑态倍出,也是大大折损侠女形象,此时心障已除,还不找回些脸面!
  想毕就壮起胆子,又拿了根火把,走下了黑洞洞的通道。
  就在她在那犹豫准备的当口,明墉早已经走进了地下空间,一路上墙两边贴满了符箓。
  见有几张松了,他顺手扯下折好放入怀中。
  通道的尽头还有道铁门,可是只有一道暗锁,他三下五除二就开了门。
  进去后他拿火把四下一照定睛细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形猛退,踉踉跄跄地从里面退了出来。
  他心神不定地就转身想向外撤,不料却与随后跟进的盛思蕊撞了个正着。
  盛思蕊问道:“怎么了?真有鬼呀,为何不进去了?”
  明墉脸色深沉,目光犹疑不定,嘴上结巴着说道:“啊,鬼是没有的!不过里面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出去吧!”
  盛思蕊见他脸色言语不对,心想:‘这厮自打进来见我恐惧这幽闭环境,就不停地捉弄于我!现在又想来骗我!我怎能再中你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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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于是她讥笑道:“怎么?被鬼吓到了?你不是说没鬼吗?怎么不敢进了?”
  明墉支支吾吾道:“盛姑娘,鬼是没有的,可是我劝你最好别进去!”
  盛思蕊冷笑道:“是吗?什么能把明少侠吓得不敢进了?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
  “想必是里面藏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你怕我说你是贼盗,故意说这些唬我退去,你好独自去拿,是也不是?”
  明墉苦着脸道:“盛姑娘,你是真的冤枉我了!我怎能有那等心思,只是里面的东西你实在是看不得!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盛思蕊满不在乎冷笑道:“哼!你要是不这般遮遮掩掩,我也就信了。可你越是如此,就越证明你心中有鬼!”
  “本姑娘一贯光明磊落,有什么不敢见的!快快与我一道进去!”
  谁知明墉的头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姑娘,我绝不敢隐瞒!只是这里面的东西我实在不想再看!”
  “若是换做别的,在下一定毫不推辞,只是这个我确是不愿再看!”
  盛思蕊见他百般推脱,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怀疑,继续冷笑说道:“要我说,你越是这般推搪,行迹就越可疑!”
  “我再问你一遍,里面到底是什么?”
  明墉苦着脸迟疑道:“这个实在是说不出口!”
  盛思蕊继续追问道:“那你到底是跟不跟我进去!”
  明墉不住摇头道:“实在恕在下胆弱,我可在门外守护!姑娘请自便!”
  盛思蕊哼了一声,打着火把就往里走。
  明墉突然叫住她道:“盛姑娘,你可知这里为何要贴这么多符箓?”
  盛思蕊怔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不是说皇家手笔大吗?问这干嘛?”
  明墉叹口气道:“我想可能是上边的人实在是太害怕这里面的了!”
  盛思蕊听他说得语焉不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哼了一声迈开脚步。
  可是明墉在身后又说道:“那姑娘晚上没多吃什么东西吧?”
  盛思蕊一听他如此婆婆妈妈,甚是不耐烦地道:“晚上我们大家一同吃的,你都忘了?别再废话了,我要进去了!”
  (十六)
  明墉还想说些什么,但咬咬嘴又住了口,只得默不做声的跟着,几步就来到了铁门近前。
  盛思蕊回头冷眼看了明墉一眼,见他畏首畏尾的样子,摇头叹气道:“你的戏做得可是太真了!”
  说罢,她拿着火把就跨进了门。
  明墉在外面嘟囔道:“我演戏?那得分时候!况且一场演一回就够了,怎会演个不停?”
  “那场面我是实在没法说,你不听那就……”不过他还是担心地探头向里边望去。
  盛思蕊拿着火把跨进屋中,先是在两边照了照。
  只见左边有一把大圈椅,看着材质甚佳,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但墙上有一个气窗,只是不知这地下的气窗又是通往何处。
  右边呢有一个大瓮,这瓮比一般常见的要大上许多,像是有的酒馆里做招牌陈设的大酒瓮。
  估摸着一个小孩子都可以在里面洗澡了,不过瓮口倒不是十分宽阔,也就够个小孩子进出。
  大瓮的前面有两个木桶,一个桶里空空如也,另一个则有些干掉的黑乎乎的东西,两个桶里各有一个大木勺。
  她拿着火把往中间一点点移动,直到看清了对面的东西时,她顿时是双目圆睁,嘴巴惊得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浑身像被定住了般不能移动,浑身的汗毛都似炸起,胃里顿时觉得翻江倒海。
  她手一松,火把啪地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火苗扑腾了几下渐渐熄灭,屋子顿时黑了起来。
  盛思蕊只觉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喉头里咕噜出几个模糊的字眼。
  她只觉得心在下沉,仿佛就要脱出身体沉进这无边的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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