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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他从水声判断这坑是深不可测,二人掉下定是被摔成肉饼。
盛思蕊要是摔死了,他自然不能强娶圣女了。
但她身上的东西是绝对要得到的,要不岂不是辜负了他花费巨大代价习得的一身神功?
不过他也不敢轻易下去,而是在上面拿粗藤编了条百丈来长的藤绳。
为防止还是到不了底,他还在身上裹缠了几十丈藤条,这才顺着藤蔓那边慢慢顺了下来。
果真那从上垂下的藤蔓根本就到不了底,他就接上自己的藤绳继续下行,直到接了自己身上缠的藤条才到了底部。
这下面整个陷下的寺庙,也确实让他十分惊诧。
他于四周寻找,见那瀑布倾泻而下的深坑。
他暗暗祈祷那死丫头可千万不要掉到里面去,要不自己半辈子的心血付出就都付诸东流了。
不过在希望的支撑下,他还是要查看一下寺庙。
这庙的外面是一点泥土地都没有,脚印自然也没看见半个。
正在他寻思要从哪里查找起的时候,突然‘咣’的一声巨响从寺后传来,那声音就像是狠狠地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他心下一喜:‘还好这丫头还没死!’
他足下一点上了屋顶,边说边向塔殿飘去。
到了那大门外,他看见门已被关死,门上面却有一桌面宽的大洞。
他飞到洞口只用两指点住边缘,就稳住身形向内观瞧。
只见大殿的尽头最低处,两个人影正趴在地上。
他也没多想想这二人为何趴在那里做死狗状,只是心下一喜,‘嗖’地穿过洞口,向着二人就扑了过去。
他自持功夫,绝不怕这二人的暗算。
可是刚飞进了十丈多远,迎面就见一粗长巨物向自己迎面袭来,速度快如飞箭,转眼就已到了跟前。
他平时十分自负,从不用兵刃,认为自己的冰刀之气足以削断任何兵刃。
此刻他更是单手聚气,向下猛斩,一股几乎有形的冰气就刷得切向来物。
他这一下是又快又狠,如切肉般穿过了那巨物,可是手掌也从那物中穿过。
他只觉入手湿粘,不知什么黏糊糊箍在手上,说不出的恶心。
他在空中身形受阻,落在地上。
刚要看看这两个小鬼到底做了什么机关暗算自己,就见那巨物挟着腥风再次击向自己。
(八)
盛明二人本来听到他的叫声,手脚已经开始发软。
他们都是暗中叫苦:什么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什么是两路强敌,命悬一线,这滋味恐怕也就是这样吧?
可是二人看到祁主使竟从气洞直接冲了进来,之后就和金蟾怪交上手了。
祁主使一时间肯定是不知道,这袭击他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前支后绌的,几轮迎战下来,虽没落下风,但已经和那妖怪的舌头缠斗住。
他是既不能原路出去,也不能把舌头砍断,陷入了苦斗。
明墉忙小声叫道:“别看了,赶快找路,此时不动,等待何时?”
二人来到了另一侧后墙,果然和那边一样,都是严密的铁墙,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盛思蕊咬咬牙道:“要不我们趁此时机,从那通气洞飞出去?”
明墉连忙摇头道:“姑娘你疯了?你比那鬼魅主使功夫如何?”
“他都没办法,你还要逞强?”
“别这金蟾精一见硬的拿不下来,反正是吃,转头吃了我们两个软柿子!”
盛思蕊跺脚道:“那你说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
明墉一边摸索着铁墙面一边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说了,工匠都会为自己留退路!”
“更何况是如此凶险的地方!只是这路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他嘴上说着可是手却上下翻飞一刻不停,只一阵他就低下身开始在墙地边缘细摸。
盛思蕊却是看着这一精一怪在那里缠斗,准确地说是蟾蜍精的舌头和祁老怪斗在一起。
祁主使的确是武学精湛,技艺过人。
此时他已摸出了门道,突然飘向一边不动,而巨舌也缩回去不动了。
盛思蕊心下着急,虽说这蟾舌可怕,那还是可以慢慢想出对付的办法。
可如果让祁主使占了上风,那他们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她在心里,默默地为蟾蜍精加油,并咒起祁主使来。
果不其然,祁主使突然又蹿向通气洞。
而那巨舌的凌厉攻势立刻将他封住,盛思蕊不禁暗暗叫了声好。
但明墉哪里有她这样的闲在,只是一味地在找机关。
而这边祁主使再次足下发力,却是奔着殿中飞来。
盛思蕊盼着巨舌一下将他卷住吞入口中,屏气凝神注目。
只见巨舌流星般射向祁主使,而祁主使此时已经飞到了第一层的一根石柱顶部后侧。
等那巨舌距离石柱只有几寸之遥时,他突然脚蹬石柱,身子就像是根标枪般从通气洞射了出去。
而那巨舌只是把石柱顶击了个粉碎,连祁主使的边都没沾到。
盛思蕊不禁叹了口气暗道:‘畜牲就是畜牲!……’
正在此时,就听明墉叫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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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盛思蕊闻言回头,就见明墉正趴在地上一边不停地扣动一面朝她摆头。
她过去一看,在明墉扒动的地方果然有一条极小的缝隙。
不像他那样以吹毛求疵的态度仿佛用了放大镜来寻找,还真是看不见。
她蹲下问道:“就这么个走蚂蚁的缝,你说是工匠密道?”
明墉朝她招手道:“你伸手过来!”
盛思蕊手碰到那细缝的一刻,立时觉得有一阵细涓的气体流动。
她不觉心下一震,忙抽匕在手问道:“怎么着,我来把它刨开!”
明墉忙阻止道:“可别!这既然是工匠的求生密道,就一定做了防外力破坏的机关!”
“我只需把缝隙弄大点儿,就自然能有开启的办法!”
盛思蕊见出不上力,也只得收匕于内。
她看着明墉在那忙乎还是略有疑惑问道:“就凭这道缝,你就判断有密道了?”
明墉手上不停眼神专注于前答道:“当然不是!你看看这上方的铁板!”
盛思蕊趴过去细看,果然见到上方黑黢黢的铁墙上,有两道相距大约两尺的极细缝隙贯穿至下。
但缝隙到离地面三尺于高就没了,而两条缝的端点之间,横向却看不见有开缝的痕迹。
她不解其中的奥妙就问道:“这只开了两边和下边如何能成为一个出口呢?”
明墉却说道:“等下打开了你就明白了!”
说罢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卷金属丝,这丝的材质不像盛思蕊在西洋见过的铁丝钢丝,却是细亮异常,放着金光。
而它在明墉在手中被折扭着,显得材质极其柔韧。
等他把一头扭成了个绳扣的形状又反复加固后,他把那头沿着缝隙塞了进去,每进一点儿就折动一下金属丝。
等不再往里面送金属了,他就用三根指头分开缠上金属丝,而后灵活地一下一下动起各个指头来。
这还是盛思蕊第一次认真看他操作专业技法,只见他三指上下灵动,手腕时松时紧,倒像是在单手抚琴一般。
她暗叹道:‘这个小贼呀,如果不是做贼时用他的技艺,还是挺有看头的!’
这时明墉把头耳紧紧贴上铁墙,手中不停聚目凝神。
片刻之后,只见他单手绕住金属丝,猛地向后一拽。
就听得‘卡拉’一声,两块缝隙间的铁板突然向上翘起了寸许。
明墉一手伸入把住铁板下端往上用力一掀,回头微笑道:“姑娘,暗门已经打开了!”
(十)
盛思蕊随着明墉,猫着腰前后进入了这道暗门,。
思蕊很是奇怪,为何在外面并没有看出上端的开缝?
就在过门时她想向上看看,怎奈这密室黑暗。
这时她却眼前一亮,一团冷光送了过来,原来是明墉的‘冷莹流石’。
明墉多年行走江湖,养成了一个非常不懈的习惯就是:
但凡重要的东西用完都一定随身收放好,所以他到哪里都是用具常备。
盛思蕊借着冷光,看到这块铁板上方与铁墙的连接处,竟然有类似折页样的东西焊接着。
而铁墙的上缘,被磨成了外层内削状,而铁板上缘则被磨成了内层下削状。
这样在关合时,铁板与铁墙上缘之间极大地减少了摩擦,也使得在外侧很难看出缝隙。
盛思蕊看后是大为吃惊,她在西方见识过不少钢铁的轴承铁器,却从未在中华的古建筑上见过。
她更是听说折铁之流都是西方近代发明的,怎么会出现在千年前的北宋时期呢?
明墉对她这一疑问虽然说不太明白,但肯定地说以前自己也曾在古迹中见到过铁折页。
只是这东西实在太过罕见,不为人知而已。
其实随着晚清国门被西洋的坚船重炮打破后,西洋科技横扫华夏文化的事例是比比皆是。
很多人开始有了民族虚无的情结,许多大清人慢慢开始认为,祖宗传下来的都是一无是处的垃圾。
而许多发明也都被冠到了西洋人头上,华夏只是抄袭传承而已。
比如在北宋时就发明了的活字印刷术,可因为宋版活字印本实在过于稀少,而被坊间不少行家都认为这只是后人用了宋纸宋墨伪造的。
殊不知宋代朝廷施行定本制,凡是印刷品都要由朝廷审稿,而定稿后则不可改动一字。
试想如果用活字印这些出版物,怎敢保证其间不会加入毁谤朝廷的言论?
所以定稿后的印刷,当然是由雕版来得更为可靠可控。
这就是活字印刷的遗本,在发行量大的书里几乎没有,反而会见于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私家文印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