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语——记元明时期的一段尘封高人往事

  今晚更新来了。
  这些打股票广告的,真是服了。
  打广告的知道假,看广告的也知道假。
  明知都是假的事,为何还要做呢?
  除了忧人心烦,这广告又有何用呢?
  合闭两眼,楼英心头似有千头万绪。忽地想到信,又想到念,又想到信念,精神,等等胡乱东西。思来想去,皆不得安生。
  正想到胡乱颠倒处,耳畔又响起鱼仙姑声音:“听公子气息不稳,可是怕洞外蛇虫遁进来伤人?若是因此,公子不必惧,那蛇虫就算胆子大过天,也断然进不得山洞。”
  楼英道:“非是这事,实是我心头念不止。”
  鱼仙姑道:“念不止,又因何而生?”
  楼英怔了下。
  鱼仙姑道:“凡念生不止,当回追念头根本,拿一颗明心,比作炎炎烈日,将那念头照上一照,若是私心情欲所生,再看情欲归处。习医者,当知生死天命,富贵浮云,情爱亦不过是那空空缠绵之话。领过这一念,化为烈日,去照向心中丛生的诸般念头,你且看,哪个还能生出来?”
  楼英呆住······
  生死天命,富贵浮云,情爱亦不过空空缠绵。
  这可真是好一番点拨!
  楼英没再言语,当即领过这心念,去回追心头横生的念头。
  一一追过,待到最后,万念俱焚,独留一念。
  行医道,济苍生!
  这一念定下,六根皆清,心思空明,他又找回那空空然,无一物,却又空明通晓世间一切的玄妙境界。
  枯坐了一晚。
  天明时分,楼英睁眼,起身活动四肢,又走了几圈步子。
  洞外聚的蛇虫,过这一晚已是尽数退去。
  楼英小心走出洞,看那山间缥缈云雾,正寻思找个地方给众人打些水回来煮汤喝。低头间隙,忽然看见地面有人以树枝写了几个字。
  “既如此,天目山上,休怪我手段毒辣。”
  这·······
  楼英一呆间,忽听身后风动,转头时,鱼仙姑已经走出,她移到字前,探足踏住字,又往复搓动,去了字迹后。抬头对楼英道:“楚地,南蛮,湘苗一带重巫术。巫字一脉,诸般好,却有一关难过。这一关,就是个‘执’字。”
  “巫,成者执,败亦执。”
  楼英:“那这何道长?”
  鱼仙姑:“她自有她要领的因缘,走罢,我与你一起取些水去罢。”
  两人这就各自取了两个葫芦,寻根木棍惊蛇,一前一后,奔山腰处去了。
  行不久,楼英就看到一泉,他弯腰下来,正待抚去泉上浮的竹叶来取水。鱼仙姑却阻了他。
  “此泉饮不得。”
  楼英:“何解?”
  鱼仙姑:“此泉积水为小潭,吸足地下腐败之气,饮之有毒。”
  楼英道:“那什么泉能饮?”
  鱼仙姑:“随我来。”
  又走了半刻,鱼仙姑忽地向上攀行两步。
  楼英跟上去,鱼仙姑指着崖间溢出的一缕清流道:“此泉可饮。你看这泉,从石中来,不积水,沿缝隙又渗回石中去。我等于此取之,煮沸作汤,可饮矣。”
  楼英蹲下,寻一根粗壮草杆,折断,取空心处,接到泉眼那里,拿过葫芦接上水后又扭头问道:“此泉可生饮否?”
  鱼仙姑道:“一方水土一方人,你若是在这里生活几十年的本地人,当饮无妨,若是外人来的过客,定是要煮沸方能饮呢。”
  楼英又问道:“若直接饮之会怎样,又该怎样医?”
  鱼仙姑道:“饮之会腹泄不止。医法,当取这里向阳的燥土,混些当地产的盐,煮的大滚半个时辰,除去土中毒气,燥气。再静置,取滤布过去土渣,让其服之,一碗就可见效。”
  楼英:“受教。”
  鱼仙姑:“非是奇方,用的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的法子,土能收敛,止泄,盐能补气力,是以这方子很是简单。”
  如是这般,二人取过水,返回洞中,叫洪二,石头起来,升起火堆,煮了汤,用过干粮,众人收拾整齐,又开始上路了。
  行走间,楼英并没讲昨晚怪异之事,鱼仙姑亦是只字不提。
  如今何小柔不知去向,众人没了她,前行速度反倒快了许多。
  这一走,到午时,竟来到了天目山境。
  “是这里了。”
  鱼仙姑指着山路旁立的一块无字石碑道:“这已经深入天目山境五里有余了。”
  楼英上前道:“还问前辈,等下我等如何来行。”
  鱼仙姑道:“我是受请而来,一人只许带些贴身的随从,护卫,再多人,就不便带了。是以公子,走到这里,我们就要分开了。”
  楼英听罢,心头一动,忙拱手施礼道:“一路感恩前辈照顾,解开我心头许多疑惑,无以为报·······”
  不想鱼仙姑打断他话道:“你我间,论不得这般客气,都是无用话,无用。多的不提罢,望你接下来能遇到可医之人,再用身上医术,助其解了痛疾。这般功课做好,到时我们百药宴上见。”
  楼英拱手:“多谢前辈,若能遇之,当尽力施治。”
  鱼仙姑一拱手,转身这就领人走了。
  楼英目送鱼仙姑走远,待见其背影消失丛丛密林之中时,他刚转头,孔方上前一把拉住他道:“哎呀,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你放走了她,这万一再有什么凶险事,这可如何能挡啊。”
  楼英一笑道:“孔公子,怎地这就怕了吗?你忘了,你那被人夺走的美娇娘了?”
  孔方一听这话,胸中又被激起了一股豪气。
  “是了,我是君子,我有担当,我定,定是要与那贼人理论一个公道。”
  洪二闷声笑道:“公子啊,若真遇到贼人,你可别想什么理论,到时,还是想办法打倒贼人再说罢。”
  孔方听这话,又是一忧,皱了两眉,喃喃道:“是了,是了,我这副力气,就算是遇到贼人,又能如何呢?”
  洪二见这公子又郁起来了,忙上前劝道:“行啦,行啦,有我呢,况且了······”
  楼英没细听这二人言语,他负手立在碑身旁,仰头看这云雾缥缈,绿木森森的群山,心中叹道,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正踌躇,一低头,恰好看到鱼仙姑用来扶身的竹棍丢在了地上。
  这竹棍还是清晨,离开山洞前,他亲手帮鱼仙姑折来的。这丢到地上?
  楼英顺了棍尖指的方向稍一打量,忽然就发现,在丛林中,藏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
  既有路,且走罢。
  楼英这就满心欢喜,招呼孔方,洪二两人,与其一道,拨草踏路,直奔山上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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