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语——记元明时期的一段尘封高人往事

  快十点,刚从外面回来,最近事特别的多,更新略慢,请大家见谅。
  明天再码吧。
  出洞口,眼见天光耀眼,楼英久处暗境,怕突见强光晃坏了双眼,忙吩咐怀松与他一道闭起眼来。
  可念头刚生,没容说话,就有壮汉取蒙眼黑布勒过来了。楼英轻叹口气,暗道了句无奈,由着这壮汉把自家眼蒙住,推搡着步步前行。
  走了几息工夫,楼英先是从鼻端闻到丝丝汗臭气味,后又于耳中听到不少粗野汉子的叫骂笑声。再前行,又转了几个弯,气味又是一变,闻到的却是道道脂粉香气了。又细嗅,脂粉中,还隐带着丝焚过的奇香气味,这气味极是好闻,入鼻钻到脑中,让人神明为之一清。
  楼英捉着这香味,细细嗅闻间,又走了几十息,路面陡然向下,似踩着台阶行进二十余步。转过身,又行约摸数十丈,再向上行十几步,刚要再走,身后推他人就叫他止步。停下脚,身后人就过来伸手把他眼上布撕下来,楼英慢慢睁眼,这就看清身前现的是一间独门的小院。复又转身,向下看去,不由小惊,原来院中篱笆墙外就是一道深渊,仅在院门处有一条小路勉强可供人通过而已。
  看过环境,收敛住心神,送他来的汉子粗言吩咐楼英,怀松住在这里。又警告二人,不可生逃走之心,不然抓到,是要抓了他们割肉来食的。
  楼英听的心惊之余,怀松上前,轻轻拍他肩,示意不必惊慌。
  当下二人目送这两汉子离去,仔细打量了小院,走到房门前,推门进屋,上上下下观了些许,见这小屋虽生的破败,可里面东西齐全,两张床,书案,等等一应俱备。
  看到这里,楼英长叹道:“唉,到了这里,才发觉,自已像个人的样子。想来洞中老者说的无错。若失了礼法,度用之物,我等真算不得是个人呢。”
  怀松亦是感慨,摇头叹道:“是啊,若无物相依,无物相伴,无礼法,规矩约束,这芸芸世间,你我这般生身之物,不过一介走兽罢了。”
  楼英打了个哑笑,正要再说什么,忽听院外有脚步音,转身看去,见是有人送衣物过来了。
  二人接过了衣物,又有人指点他二人如何取柴烧水。
  这方听了,谢过。楼英与怀松退回房内,收拾木桶,干柴,取水烧汤,用来清洁身体。
  如是忙活了两个时辰,待二人洗过,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各自互相打量一番后,又是一声长叹。
  叹的是何,叹的是,这般收拾过后,人字终于终于又回到身上了。
  叹过之后,又是感慨。
  感慨的是,若无这心识借身,生就造出的诸般物事,若无这代代前人留下的古法遗训。
  这世间,人,还是人吗?
  感慨过后,眼见日将落,又有汉子送东西来食。
  楼英接过,见这番吃的东西虽不是什么美食,却也是有汤,有菜,有粥,有包子。
  楼英谢过。
  汉子却冷哼道:“谢什么谢?二当家是看你两人身上有医术,这才好生款待,给你二人两天时间,养好身上精气,过了两天,你给我们二当家医病。这病医的好,二当家心中舒畅,你二人许是有条活路。若是医的不好,且等死罢。”
  楼英惨笑间,又问道:“这位大人,我想问一声,我背来那药箱······”
  汉子一挥手道:“箱子让大当家的贴身军师,杜师爷拿去了,你那箱中药,得杜师爷亲自验过,才能给二当家用。行了,废话少说,且在这里养着精神,两天后,二当家会亲自过来诊病。”?交待过这些,汉子哼过一声,转身走了。
  汉子闪身退去。
  楼英轻叹,与怀松对望。怀松道:“这病,看来不是那么好医的啊。”
  楼英道:“是了,药在别人手中,杜姓师爷是何方人,我等皆是不知,唉·····这病····难医,难医。”
  怀松忖道:“素闻兄弟擅以手法内劲医病,正好我也懂些针术功夫,实在不行,就施针术帮他医治吧。”
  楼英思道:“见机行事,一切见机行事。”
  两人又各自叹了几口气,末了楼英取一个包子来食。送到嘴边,咬开一口,见里里面包的是野菜,正嚼着,要食第二口,楼英突见这包子内好像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他忙伸手取出来,摊在掌心,拭净一观,见这是一个蜡丸。
  怀松跟着凑过头来,伸手把蜡丸捏碎,这就现出一个团在一起的纸条来。待把纸条摊开,楼英看到上面有一行用木炭写成的字。
  “二当家活,你二人死,二当家死,你二人活。”
  楼英握着字条,看向怀松。
  怀松一脸愕然,末了失手,由纸条落到桌上。
  稍许,怀松环顾四周道:“楼公子,眼下你我二人,可还有什么法子用吗?”
  楼英惨笑,指了屋子后面道:“依你我身手,若翻过那道陡崖,遁入山林逃生不难。可难就难在,你家师弟,还落在这些人手中,我们要逃走,他的性命,可真就失了。”
  怀松重重拍手道:“是了,可眼下情形,唉·····难为啊,真的是难为。”
  听怀松感叹,不知为何,楼英此际心中反倒淡然。
  淡然之因,在于他已是看清山中形势了。
  眼下山中有人想要取这个陆将军的性命,这人是谁?楼英目前还不知,只知这个陆将军性命不是那么好取的。是以,才会假借他和怀松之手,把杀陆将军的事,落到他们肩上。
  只是此事尚不能和陆将军说明,一旦说明,色目人恐怕就会失去性命。如今之计,还是周旋为上。
  这个周旋就是两边都不做实,都在虚虚实实之中打转,再从中寻一个机会,找出生路,想法逃出此劫!
  @九月白枫 2016-10-13 10:44:00
  @低调路过的z 4836楼 2016-10-13 07:45:00
  也许是lz第一次写半文半白的小说,感觉略显拖泥带水。。话说这类小说一般还是干脆利落的比较好看,也比较符合现实,毕竟文言文是很精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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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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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这篇文的特点和高术完全相反的,当初我在楼英墓前伫立,想着写这篇文的关键字,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一个字,难。诸事不易,事事小心,处处冰上行。万般皆是一个难字。所以,小说写的肯定不会讨人喜,迎合阅读上的快感,却是可以让人体会到一个周转缠绕的难。这种难,读起来,是会让人感觉拖泥带水。可人生这世间,哪里有真正利落的事可做呢?除外,关于楼英,很多人曾想写,包括一些名家。到最后,都罢笔了,原因就是无法写出这个难字。行文如行医的难。
  楼英在心里这般计划着,好一番的思前想后,又与怀松细细交谈,将可能出现情形一一的商讨。
  如此一连过了两天,二人把这精神都养足足的,气力也恢复差不多,待到这天傍晚,陆将军就领了一众人等来了。
  这次来的人不多,只是先前楼英见过箭术超绝的女子八娘,加上一位精壮的背刀汉子,再就是陆将军本人了。
  三人进到院中,将军先是问过楼英,怀松好,打听二人吃饭是否安心,气力,精神是否养的足。二人回话,都已无碍。
  将军问了话,又说是在院中诊病,还是去屋内。
  楼英见天色还早,就说在院中便可。于是几人凑到一张破旧桌前分别坐了,楼英取出一块软布,叠放几下,垫在将军臂下,这就伸手搭脉,来诊将军身上的病。
  不多时,探手搭上脉,只听了些许工夫,楼英就知将军是个什么症了。
  这人患的是一个痿症,根在肝肾,是肝肾不足引发。把脉听到这里,又望将军舌象,面相,眼底之相。终了,得出结论,此病,病在一个阴虚生热,耗阴气过多所致。行方下药,当以补阴为重。
  补阴当用大补阴丸,此方楼英常用,乃是取黄柏,知母,龟板,地黄,猪脊髓入药来治。
  方是如此,可实际用起来,楼英自忖箱中少了龟板,猪脊髓两味药。这深山野地的,取新鲜的来用,尚需炮制方能入药起功。若无炮制手段,功效是要大打折扣。
  这是其一,其二此病多是因房事无节而生。可观这将军眉宇神色,又不是贪恋美色之人。
  他缘何身染此症呢?
  楼英忖到这里,松了听脉的手,四下观过一番,小声问道:“将军,在下为一郎中,你信我,我来与你诊病。是以,有些事,尚须你说实话。”
  陆将军坦然:“想问什么,只管说就可。”
  楼英道:“将军可有妻室?”
  陆将军:“我独身一人上山,并无任何妻室。”
  楼英又道:“将军可有相好女子陪伴?”
  陆将军扫了眼八娘道:“这是我曾经救过的一位女子,她与我结拜异姓兄妹。”
  楼英迟疑些许,又道:“既这样,接下来的话,在下就不便公开来问了。”
  将军会意,挥手示意身边两人退后。
  楼英待这二人远离,探身上前,小声问道:“还望将军把病症起因前后经过,如实讲来才好。”
  陆将军沉忖些许,看了楼英,怀松,末了抚须叹道:“此事确难启齿,因这病来的古怪,多虚无缥缈之邪,是以不便相告。但既然这位小先生问到了这里,我不妨坦言告之,这山中有妖邪 。”
  接下来,陆将军告诉楼英,几月前,不知为何,他入睡后,身在梦中突见一青衣薄纱女子推门进房。他欲起身喝退,奈何周身绵软,不见丝毫着力处。只由得那青衣女子到床前,展出笑容除去青衣,上床与自家行夫妻之事。
  这般事起初陆将军心中尚有窃喜之意,可他奈不住这青衣女子每晚都到房中来。一来二去,他就形神枯槁,身乏筋软了。无奈,他将此事告与杜师爷。杜师爷说是这山中有妖邪,于是亲自做了场法事。
  法事做完,确实安稳一段时日,可不久,那青衣女子竟又再次出现了。
  陆将军苦不堪言·····
  他又求杜师爷解救之法,杜师爷言明,此妖极厉,他一人之力恐难降伏。若想降伏此妖,怕是要让那佛门中人过来才行。
  有了这话,才有了陆将军不杀佛门中人一事。
  几天前,大当家原本是要把楼英,怀松给斩了的。还是杜师爷提醒,说这两人有人是郎中,这两郎中出手,许能缓一缓陆将军身上的病症。
  如此因缘际会,就附到楼英,怀松这两人身上了。
  楼英听过这其中的曲折,深感有些离奇难懂,于是把目光投向怀松。怀松低头忖了忖道:“将军,蒙我问一句,我那师弟,如今他人在哪里?”
  陆将军坦言:“既把二位作医家,亦不想瞒 二位,这位师父,您那师弟,已是被杜师爷收的一位义女收留了。”
  怀松一怔:“杜师爷的义女?这人·····”
  陆将军道:“忘与二位提及了,师爷的这位义女姓马,说是受到家人欺凌逃出来的可怜女子。”
  怀松听到这儿,面上一急,忙问道:“这女子,可是称作马氏,她,她身上应有伤吧。”
  陆将军道:“是了,是叫马氏,她身上有处伤,说是家里人要取她性命,生生给打伤的。”
  怀松闻言,面上先是一紧,后又摇头叹了又叹。
  陆将军看出有异,忙问:“这位师父?看你面色有异,难道你认得这马氏?”
  怀松讪笑:“认得,认得。”
  楼英听的古怪,忙小声问:“这马氏是何人?”话刚出口,楼英当即忆起一人来,忙脱口道:“啊,难道是那个马氏?”
  怀松朝楼英徐徐点了下头。
  楼英一怔间,陆将军道:“看来二位医家均认得这马氏?”
  怀松淡然道:“也不是十分的熟络,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子。具体是不是我们认得的马氏还不一定。”
  陆将军:“既如此,不如择日我来给二位引荐?”
  怀松笑:“也好,也好。”
  讲到这里,陆将军又问了二人,他身上的病如何来医?又问怀松,那青衣女妖,如何来驱?
  怀松则回话说,一切皆有定论,只是时机不到,还需等两天,寻到一个合适时机,再来下手入药医治。
  另外,他希望陆将军方便时,带马氏过来一见,看是否为二人熟悉的旧人。
  陆将军应过,这就起身,移步走了。
  楼英耳听脚步音消失,抬头问怀松:“怀松师父,这病,你可有把握?”
  怀松道:“我不习术法,此病我只能医一个大概,他的脱阴之症,若以针术,再佐以楼公子的按矫之术,也可转好。只是根源·····尚需一人出手方可。”
  楼英道:“那人是谁?”
  怀松:“我师弟,那个色目人。”
  另外讲下最近更新不准的事。
  一个是自家有许多的事要做,每天的功课要修,最近几个授课的计划也在紧张进行着。
  还有,十月西安马上要开一个传统文化论坛了,承蒙厚爱,我是特邀的嘉宾之一。所以,有些东西要在心胸里准备。
  再者,码字几年,都是匆匆而写,这篇楼英的东西,我是打算静静来写的。
  给自已一个静心的时候写,这样,读起来,许是心能静罢。
  写字就是修行。
  这本书,不是打怪升级的爽文,也不是什么商业创作,因为,我已经拒绝了很多出版的请求。我就想写一个故事。
  楼英恍然道:“你家师弟精通术法,陆将军所中的魔障,应归术法一途。只是,我等又如何与你师弟接洽上呢?”
  怀松道:“此事只能赌了。”
  楼英:“拿何做赌?”
  怀松道:“拿那个马氏真身就是范家二儿媳做赌,若她真是范家二儿媳,我等有救。若她不是,我等难为。”
  讲到这里,怀松长叹:“唉····想我佛门弟子,本应守清静戒律,修一个寂灭无为。可到头来,不出我师所说,还是要在这红尘泥汤里打上几滚方可脱身而出哇。”
  楼英听的奇怪:“怎么,怀松师父,你······”
  怀松端破碗喝口水道:“师父曾对我说过,我并非释门中人。初始我不信,可开坛受戒的时候,我信了。唉,可纵是如何,我仍旧不死心。但奈何,身命在此,一身业力因缘在此,罢了,罢了!”
  砰的一声!
  怀松将手中碗掷到地上,霍然起身道:“楼公子,你今给我作个证,我对着这心中佛祖,起个誓,今日起,弟子怀松,还俗了。”
  楼英一怔:“怀松师父,你,你这是为何呀。”
  怀松长叹道:“身为佛门弟子,行事有诸多戒律加持,多有不便。如今,我还俗去了,就以这俗人身份,拼他个死中求生。”
  待听怀松念到最后死中求生四字时,楼英真切看到,这人眼中,闪出了一丝冷光。
  觅到这丝冷光,楼英轻叹,不知为何,就想到几句话,自顾便幽幽念道:“身在红尘染五浊,难守慈悲为弥陀,脱得僧衣披虎狼,道是假佛又真佛。”
  怀松冷一听这几句话,突地打了个激灵,末了竟哈哈哈,豪迈一笑道:“好一句道是假佛又真佛,痛快,痛快,我亦不管佛不佛,但凭心中有善恶,定是要在这因缘中拼一个死活,哈哈,好兄弟!来,你我以水做酒,干了。”
  怀松此际忽地化为一介豪迈客了。
  举起碗中水,与楼英对饮而尽,末了哈哈一笑,跳到院中,竟打起一路拳脚来了。
  楼英看他拳脚,见招式怪异,动作间,多有夺压,拧错之意领着,忙张口问道:“怀松师父,你怎么会拳脚,你,你这一路又是什么拳呐。”
  怀松笑道:“这一路是军中杀人拳,不讲拼气力,不讲拼招式,只讲扭错关节,折断筋骨,一招杀人!”
  楼英倒吸口气:“怀松师父,你,你因何习得这般凶残的拳脚?”
  怀松这时收了势,缓言道:“先是因缘,因曾救过一个受伤的教头,他说这世道不公,虎狼当行,怕我日后让人欺凌,就传了这路拳和练法心诀给我。”
  “唉·····本想这辈子不会再用这拳脚了,唉····罢了罢了,你去打你的坐,我习我的拳吧。”
  楼英应过,转身面朝了西方天际,暗自在心里叹叹,就盘两腿坐着静心求身中物去了。
  如是过了一天。
  第二天将近傍晚时分,楼英和怀松正分立左右静坐着。忽然小院门口处响来脚步音,怀松端坐位置正对的是门口,是以他先抬头看,转待楼英抬头看去时,却发现怀松目光已是和一人对上了。
  这是个女人,身着了件淡蓝的褂子,头上裹了灰白头巾,臂上斜跨一个篮筐,筐里装的是几个在山上采的野桃子。
  楼英远远观过女人衣着,待其走近时,方看清,这人正是范家二儿媳马氏本人。
  马氏看到楼英,怀松,面上先是淡淡笑过,眨眼过,唰的一下,又冷脸下来,轻声哼道:“哼!怀松你个笨和尚,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中的时日。哟,这还有个小医家呢。哼,你二位倒是说说,我马氏是直来直去杀了你们呢,还是绕来绕去再把你们剁了呢?”
  说了话,马氏移步上前,把一蓝桃子,安稳放到了破旧桌上。
  怀松挪过身,看眼桃子,又观马氏,末了道:“你且说罢,要我等做何事。”
  马氏瞟了眼怀松,冷冷道:“笨和尚,看你是明白人。如今到这地步,我也不问我那死爹死去哪里了。我今天能摘这一蓝桃到这里来,表的就是一个心意。诚意在此,把话说明,我要你们当着陆二当家的面把药熬给他喝。”
  怀松道:“此事应该不难吧。”
  马氏笑了笑,突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灰布包。
  她将布包置于桌上道:“这包中有一袋药粉,我要的是你把这药粉掺到熬好的药汤中,让陆二当家喝下去。”
  怀松不解道:“药粉是何物?”
  马氏笑道:“药粉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怀松:“你要取陆二当家的性命?”
  马氏咯咯笑着,信手拾起颗桃子,凑到鼻端闻了闻道:“笨和尚,你想太多了。陆二当家不能死,同样他也死不得。”
  怀松怔住。
  马氏放下桃子道:“事就这般,明天辰时,我,杜师父,还有大当家,会同二当家一起过来看你们诊病,煎药。到时候,二当家只会信你们二人,绝不会信我等。所以,就要你二人寻个机会,将这药粉放到药汤,哄姓陆的喝下去。”
  “他喝下去了后,你们二人,每人得五两银子,行李完整奉还,打发下山,自寻生路去罢。”
  怀松:“你这婆娘,这般事,我们稍后再议,我问你,我师弟呢?”
  马氏幽幽笑过:“哟哟,这笨和尚说话,恁粗鲁了吧。什么叫婆娘,哼!实话告与你,你师弟,不是你的师弟,他是我的人了。”
  “就这样罢,我走了。”
  楼英见这马氏转身,心中虽知道不该让这女人走,可他却不知如何施计。
  恰这时,怀松动了。
  唰的一下,怀松冲过去,砰!
  抬手只一掌,手掌鱼际处就轰在马氏耳根一处位置。
  马氏受这重击,嘴里一声都没吭出来,身子微微晃了晃,就势便跌了下去。
  怀松眼尖,唰,抢步在前,一把就将马氏揽到了怀中。
  楼英看的心惊,颤声问:“你·····你这是?”
  怀松咬牙冷冷道:“如今这女人是逼人做虎狼,我也就不管那些个礼数客套了,来!且随我一起把这女子捆起,我要用刑,震了她三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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