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语——记元明时期的一段尘封高人往事

  下午先上这些。
  @micropolo2014 2016-08-03 16:04:00
  九哥好,一直拜读你的大作,对于弘扬国学和传统文化无比敬仰,也深深的影响了包括我在内的一大部分读者,在此又有幸读到你新开帖,预祝佳作再次火爆。另看到主角见数发芽悟阴阳之理遂想起上一贴《高术通神》在去年清明时偶然提到的清明养生之道,见解独到,言简意赅,对现实生活很有指导意义,很感兴趣,请求在机缘来到之时写一个二十四节气养生全版,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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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有机会一定写。
  
  今天晚上有课,更新就提前一下。
  楼英忙问李伯,病人生的是什么病,身上症状怎样一个重法。
  奈何李伯只是乡间一个农家人。言语无法表述清晰,无奈下楼英这就与母亲说明情况,收拾了几样东西,拿上出诊用的小包裹,随李伯一道,急匆匆奔隔村去了。
  山路崎岖,楼英救人心切,顾不上许多,行的是疾快。
  倒是李伯一个长年上山的农家壮汉子,却受不了这等的疾行,走了不到半时辰,李伯额头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的连呼受不住。
  楼英无奈,扭头见李伯生的不是很魁梧,索性咬牙将其负在了背上。李伯初始不肯,架不住楼英劝,勉强上了背,随之大惊道:“你,你这小郎中,身上还有这一副力气啊。”
  实话楼英对他身上这副力气也是奇怪,前几年并没发现有多大力。
  也就是今年春分后,忽然就觉得力大似无穷尽一般。除外,他静坐时,亦能感受到体内那个说不清,道不明,不是气力,又似气力的东西。
  这一物,隐隐中好像是有了,可若存心和其沟通,又是寻不到。
  但不存心,无念使然的时候,它又浮现。
  楼英不清楚这一物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一物绝非怪力乱神之辈,而是人人皆有,却又潜而不现之物。
  疾行小半个时辰,至一村,拐过村口,李伯刚让楼英把他放下,二人就听到前方一阵叫嚷。
  “好你个假郎中,说是川中名医范知华高徒,怎么医起人来,却把人给医成这副模样儿呢?你出来,伍小六,你给我出来!伍小六!你是君子,就出来与我等理论理论。”
  楼英听到叫嚷,忙放下背上李伯,拭过额上细汗,前行十余步,拐过一棵桂花树,见眼前聚了一群的人。匆匆数了下,人数二十有余。这些人,堆在一团,将一间宅院的门堵了。门前横阵一个木做的架子。架子上铺了被褥,上边还躺了一个面若游丝的病汉。
  那群人见了李伯,为首有一壮汉和两个书生模样儿人径直过来,壮汉一把揪了李伯衣襟道:“你总算回来,你若不回,我儿有半分闪失,我要取你全家性命。”
  壮汉杀气腾腾,旁有一执扇书生道:“高兄勿生怒,我等杀其全家,救不得高兄儿之性命。我等需先与其论一论这道理,让这李家知其错,再找来那,那叫伍小六的医生。当面让其将方剂拿出,然后再托其转交医道中人,评判········”
  楼英没听这书生下面话,他到近处,就蹲在软架旁,探出去试对方的脉了。
  岂料手刚搭到脉门上,他指尖就触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待其拭去汗,再来试脉,听过脉象,发现病起应是一个外感寒症,其症,在表,用药当以桂枝汤加减为重。
  眼下看这样子,正是桂枝汤药到起效,病人汗出之时。这个时候,按说不应该有事。
  可这人的脉象又这么急,浮,数,再观其面色。两颧微红,额头汗出,闭眼昏睡······
  楼英平时经常用桂枝。
  但凡药到,汗出,病体皆感轻爽。
  可这个病人,怎么汗出的这么多,不仅多,他这身上元阳,怎么还像是摇摇欲脱了呢?
  思忖至此,楼英抬头道:“谁有这人服用的药方。”
  “我这里有······”
  这边厢,高姓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皱皱的药方,递与了楼英。
  楼英接过,细看了一眼,果然是桂枝汤剂的加减方。
  此方按说无错,也是对症,可怎么就元阳失脱了呢?
  楼英静心想了想,忽地想到今天节气,今日节气为夏至,夏至之时,为阳极生阴之候。
  这个病人,先前感的是寒,寒在外,热不出,则为温病。
  但此人,偏又阴虚的厉害。其真阴本就不足,再以发汗药攻之,更损真阴,以致元阳浮动,难以与真阴相交。
  更何况,今天为夏至,夏至本为阳极生阴之时。可病人元阳过于浮外,难以生就真阴,因此,他这病用治温病发汗的法子,只能是越治越重。
  当务之急,是要推翻前方,重新拟一个方出来才是正途。
  可是,病人元阳浮动的厉害,若再不施术潜阳生阴,多拖一个时辰,性命怕是就要有厄。
  楼英定了定神,见众人都在看他。他也是不慌,先是解下包裹,取出文房,早有人搬来椅子,他将文房摆在椅子上,蹲在地面,这就书了一个方子。
  方子里用的是地黄,甘草,小麦,茯苓,白芍。先以此法,敛汗潜阳,只是他手头药物备的不齐,若返回取药,怕是又要耽搁一个时辰。
  于是书了方后,楼英又让人将这病人的双腿露出来。
  楼英读灵枢,知足踝 三阴交一穴有潜阳生真阴的奇效。只是揉按这一穴,需要用到身中一物方可。
  先前楼英与兄厚礼切磋医道,厚礼曾坦言,医病之术,上者为推按经络,中者为针灸两术,下品才是方药。只是前两者,需养就什么身中一物方可。
  厚礼不知身中物为何,他习医术主的是辨症方药之说。对推按经络之法,少有应用。
  楼英决定试试,他接过壮汉的足踝,挽起裤脚,探大指,按在了三阴交穴上。
  身中物的应用之法,他并不清楚,只知按紧,按实,让力透到深处就可。
  不料按牢之下,他用心沿大指向里去探时,忽听到身旁有人惊道:“咦,这小郎中怎么周身如钟在颤?”
  楼英看了下肩,果然用力抵住,劲达深处时,肩,臂,身,腹都好像被敲响的大钟般,就那么微微地颤着。
  震颤生出的一丝丝力道,也借由大指,钻进了三阴交的深处。
  如是这般,楼英按过左腿上的穴,又按右腿,一一按毕之后。他便听到木架上的人咦的一声幽幽醒过来。再去看那人面上,方才出的汗,不知何时已是收了。
  楼英见病人好转,心中一喜,急忙起身,不料这一起之际,他忽地感觉有些眩晕,再走两步,唰的一下,全身的汗,已是止不住的出。
  楼英定了定神,耳听到众人笑道:“哈哈,这小郎中好生有趣,他竟会搬运之法,一时把这人身上的汗搬到他身上去了。哈哈。”
  楼英苦笑间,没理会这些人的说笑,只叫那家人快去将药备齐,然后依法煎服便可。
  如是吩咐完,楼英趁众人忙乱,他独自扶院墙找到个僻静处坐下,幽幽的对空,长舒口气······
  “小先生····”
  楼英忽听身侧好像有人叫他,忙拧头,却见平素极难见面的老树和尚正一脸笑呵呵地看着他。
  今天晚上要给人讲课,做一个辅导,所以就先更这些,明天再来。
  @天梦辰 2016-08-04 10:48:00
  九哥!风寒型过敏性鼻炎有什么好办法吗?太难受了!吃西药容易复发!吃中药又感觉没效果!鼻涕一直流!据说三伏贴有效果?但是又不太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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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脚底穿一双薄点的袜子,洗澡不要太勤,水温不要太高。
  楼英学的虽是儒,可也知见僧道的礼数,他见老和尚正朝他笑,当下忙勉力起身,先是抹把汗,再拱手施礼道:“在下见过大师父。”
  和尚只顾是笑,把手一扬,示意楼英不必客气。
  楼英却仍坚持站着,只是站久,不免有些乏力,眼前似乎有飞虫乱舞,金星胡蹦,他摇了摇,正欲咬牙站定了,不想和尚早移步到近处,伸手搭在他肩上,将其徐徐摁了下去。
  楼英复坐在地,又擦了额上汗对和尚道:“在下身体不知怎么,突感乏力,让大师父见笑了。”
  和尚沉言笑道:“什么大师父,我就是一个烧炭,念经,吹笛的人。我这和尚即没有庙,也没得出家人的度牒,只在这山中烧些炭,贩卖人家,换油米来吃。不用礼数,在我这里不用那些礼数。”
  楼英不多言,只是点头。
  和尚这当下也挨楼英坐了,又将背倚住墙根,伸手一指不远处乱作一团的人家,他对楼英道:“你方才可是将那病汉医好了?”
  楼英:“不敢当,只是伸手动了他脚踝处的两个穴,全当缓解真阴亏虚之症。这么做,让大师父见笑了。委实也是无奈,这天气太热,他真阴不守,浮阳在外,多拖一个时辰,这病,怕是要难医了。”
  和尚点头道:“已是好了,那人其实再无需服什么药物,这般回去,只要进些米汤,休养几日,疾病便可痊愈。”
  楼英怔:“这,这药功还没有施呢?”
  和尚:“你按那两穴,已是药功了。”
  楼英又是不解:“我只是寻常按穴之法,何来药功之谈?”
  和尚:“非是寻常按穴之法。劲浮于肌肤,纵使再大的气力,不过将肌肤摁出一块青紫罢了。气力根本达不到深层,更不用提直透经络。而你则是以身中之物,来醒活经络,沟通虚空之外,引得体生真阴。”
  楼英摇头,还是不解。
  大和尚笑了笑,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块不知放在那里多久的青砖断碴。他握着这断碴道:“这事物,你一下能捏碎吗?”
  楼英摇了摇头。
  大和尚笑说:“你若是捏千百下呢?”
  楼英又摇头道:“这砖烧的极为牢固,便是断了,碎成块状,我再捏千百下,它亦还是砖。倒是我的手掌,因这千百下的磨损,怕是要破掉呢。”
  和尚道:“若是在一呼一吸之间,捏上千百下呢?”
  楼英一怔。
  和尚却以掌紧紧握了断砖,再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发力。
  楼英见这和尚周身宛如大铜钟,在那转瞬之际,已是微微颤了无数下。
  转眼待和尚再松开手掌,楼英看到一整块的断砖,已变成了无数细碎的小砖碴。
  和尚丢了砖碴道:“身中物有一能,可调整周身气血劲力集于一点,于一呼一吸,一瞬之间,运力数次,数十次不止。”
  “如此似那敲石沉沙,可借由身中物,将力透入经穴之中。再借此,通经穴,袪疾病,健肌体。此法,为上古之术,历久千年,有妖人言说此法为神功奇术。这般言说之后,引得儒教之人对此颇有微词。是以,这一术,亦不得传,不得教,不得授 了。而妖邪之人,却又以据有此术为由,祸乱众生。”*注解:敲石沉沙,石头放在沙子表面是沉不下去的,但如果快速地按照一定频率敲打,它很快就会沉入沙子底部。*
  “此法初用为劲,调用的是一身精猛元阳之力,因故,你施术后,元阳狂泄,汗出不止。”
  讲到这儿和尚笑笑道:“不过到了后面,修至精深处,用的就是精微之物。再到那时,就不会损耗元阳,而是去损身外五谷,精食,杂气了。”
  楼英问:“何为精微之物?”
  和尚:“人摄食五谷,水液,入胃,得脾阳上升以托合腐熟。再入肠,摄取精微入血,营养周身。此,即为精微之物。”
  楼英点头表示理解。
  和尚道:“心生一缕冥冥无根,精诚,空明之念摄,调,挪,用精微,是为修真一大要义。”
  楼英听到这儿,怔了怔道:“可是大师父,我素闻佛家修的是舍四大色身的功夫,你这······”
  大和尚哈哈一笑道:“都说了,我无庙,不供佛祖,不供三清。若论供,我供的,拜的,只有一个去处。”
  楼英:“是何?”
  大和尚:“苍生!”
  不供佛祖,供苍生!
  楼英虽不解话中深奥含义,但这话,却仿佛一颗惊雷,轰隆隆一下,在他脑中炸响,以往许多不通不解的事,一下子全都豁然开朗。可转念,又浮了许多新的不通不解之事。
  和尚朝楼英笑了笑道:“无需多想,出家人,门派众多,有坐枯禅的,有修头陀的,有修悲苦的,还有修荣华的,亦有供鬼神的······大道极多,各有各的修法。我这一脉,就是修苍生,供苍生罢了,算不得多高明,只是师父传下来,我接过去修而已。”
  楼英:“大师父有礼。”
  和尚:“不必客气,也是因缘,见你这般胡闹,日久难免会染上杂乱病气上身,到那时,不容医人,自已倒成了一个最大的病汉了。来,我传你一法,助你以后医病之功。”
  和尚传的功也是妙,他教楼英再以身中物医人时,需先把神凝一下,凝神之法在乎鼻尖,将神灌注鼻尖外一拳远的虚空处。施术之后,复再将神由鼻尖随呼吸,回转体内,而当呼吸到鼻腔后部时,心神要默念一个吽字音。同时,右手握固,即将右手拇指摁在无名指根下握拳。左手摊掌心,以劳宫穴紧贴命门处。
  如是依法行毕,一可解病气入体之忧,二可培固元神,以神来御气,不使元气浮外,狂泄不止。
  楼英听罢记在心中,正要拜谢,不想大和尚却道:“快些起来,去李家吧,那家人正找你呢?”
  言罢,大和尚朝楼英抱下拳,这就闪身疾行而去。
  楼英呆了呆,末了按大和尚说的,如法行了一遍。待其手掌按紧后腰命门处时,自觉那里微微一暖。如是身上的汗,出的便不厉害了。心神微稳之余,李伯领家人已是过来。随之不容他说,这就给拉入了李家。
  刚进李家,楼英就见院中一书生模样儿,年方十七八的少年正执扇傲然道:“哼,我且就不信了。那楼姓少年,如何本事,区区按了两下而已,竟能解了病厄?哼,定是我的药功起效,救了那人,哼,真是可恶,竟便宜楼家小子,捡了本小爷这一个大大便宜了!”
  楼英听言,已是在心里知道这人是谁。他应该就是那个开错方的伍小六。楼英不想与这等人纠缠,耳听到这话,忙转身对李伯道:“李伯,药方已开,若对方有事,让其去找我便可,我家里还有些活计要做,这就先告辞了。”
  李伯一怔。
  楼英转身刚要走,忽就听背后人怪腔怪调喊道:“你且慢走,你听我问你。你就是楼英吗?我听人说,你有些名气呀,可今日这事,你做的,却是有失君子中正之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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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粮食先上这些,晚上九点再来。谢诸书友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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