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无忌年轻脑子好使,把老关头说的话远远本本记清楚,又叫了两道菜,烫了两壶酒,忙问:“关爷,我先谢谢您!您可给咱们帮了大忙!嗯,如您所说,既然那怪物没露真身,几位万岁爷也安然无恙,后头怎么跟嘉庆爷宾天联系到一块啦?据您所知,这庙里只供着神位?有没有一尊那个什么‘神’的金身塑像呢?您老再给念叨念叨?
“金身塑像?!”老关头一怔,神色古怪瞅了瞅他,歪头思索半晌才说:“那可没有!您诸位想啊,我们祖上说的,既然那怪没露真身,谁也没瞅见过它的模样,怎么造像?由我祖太爷传下来的嘛,若是真有那么一座神像,别人不晓得,我还不知道?”
这话一说,董无忌仨人心里一沉,他脸上并不带出来,只是请求:“您老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后来塑造的?或是道光或是咸丰?”
“那不对!”老关头断然说:“甭说庙宫,就是承德山庄内外各处庙宇,凡内廷塑像,无论神仙佛祖,都有档案可查,我们老祖就是管这个的,哪辈子也没听说庙宫有啥塑像啊。”
董无忌看看大头,倒吸口凉气,点点头说:“我信您!那您继续聊,我这儿可谢谢啦!”
“小爷,您甭客气,咱们不是朋友嘛。”老关头沉思片刻,神色古怪说:“按说这是宫廷秘闻,别说小民百姓,就是朝廷大员也不定知道哇,那时候我祖爷爷还做围场总管呢。就是为了嘉庆爷宾天一事,被革职罢官气死在家,哎,我们家祖上有规矩,不许跟外人说这些事,就怕辱没祖宗,揭了皇家的底细,叫外人看不起。如今大清国都没了,你们爱听,我就再啰嗦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