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雷动,魏士杰受宠若惊,临上台前,他略显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张狂之气让戴老板在心中不以为然。
杨砚卿只盼着嘉奖马上结束,接下来才会有机会接近魏士杰,对于台上的戴老板,杨砚卿早有耳闻,此人也深信风水命理,他的名字就曾请风水大师看过,他的名与字均属六阴朝阳,六阴朝阳就是指六辛日,时逢戊子,嫌午位,运喜西方,六阴朝阳的人杀重无制,他原来的名字一定是五行缺水,所以让他的字中带水,以求大利,此人注定一生与水有缘。
好不容易等到那一轮番的程序走完,魏士杰终于迫不及待地朝杨砚卿走来,未开口,先哈哈大笑,然后握紧杨砚卿的手:“杨老板真是神算啊。”
“是说今天的嘉奖吗?”杨砚卿说道:“未到一月,也算是灵验了。”
魏士杰压低了声音:“杨老板,你我见一面不容易,再帮我看看面相如何?”
“这里不太方便吧。”杨砚卿话音刚落,舞曲重新响起,男男女女相拥滑入舞池,魏士杰立刻觉得心痒,伸手向一边的谢七:“谢七小姐,你我共舞一曲,怎么样?”
魏士杰本来是一介武夫,偏要在谢七面前装出绅士的样子,杨砚卿暗自好笑,谢七却立刻伸手答应下来:“好。”
谢七丢给杨砚卿一个眼神,便与魏士杰滑入舞池,魏士杰老早垂涎谢七的美色,如今美女在怀,哪里做得到坐怀不乱?拥着谢七没有多久,一双手就不老实了,从谢七的腰上慢慢往下滑……
杨砚卿目睹这一情况,突然觉得身子一僵,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胸腔里打转,恰好孔令铮进来,刚走到杨砚卿的身边,就看到魏士杰的手被谢七顺势拨开,但那双手却没有就此停下,他涎着一张脸,又附在谢七的耳边说着什么……
“这个混蛋!”孔令铮真想一枪毙了他,想到他一死,无人知道《气运录》的所在,只有转身过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杨砚卿看到谢七的手开始在魏士杰身上游走,不禁也转过身去:“饭店查过了吗?”
“没有找到。”孔令铮说道。
两人背对着舞池,不妨戴老板朝两人走过来,孔令铮立刻点头示意:“戴局长。”
杨砚卿看向这位精干的中年男人,传说中可掌控所有情报人员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与想象中手握大权的威严截然不同,平易得像个邻居家富有的大叔,戴老板向两人点头:“相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位就是杨老板吧。”
“正是在下。”杨砚卿说道。
“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戴老板说道:“办正事要紧。”
魏士杰终于将目光落到这三个人身上,看到戴老板与他们亲自攀谈,之前的疑惑也彻底消失,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谢七身上,自己的姨太太总共有五房,最娇美的莫过于三姨太,可是眼前的谢七,身上有一股子从来没见到过的吸引力,一曲完毕,魏士杰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顺势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不知道向洪门提亲的话需要什么条件?”
谢七失笑:“魏司令喝多了吗?”
“不,不,我是认真的。”魏士杰色胆横生,伸出手去抓谢七,孔令铮终于控制不住,大箭步上前握住魏士杰的手:“魏司令,需不需要去休息?”
谢七处变不惊,仍然在笑:“魏司令今天一定是太高兴了,我看恐怕要提前退场。”
戴老板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谢七的身上,轻咳了一声:“魏司令,我们难得见一面,想请你说会话,不介意吧?”
魏士杰终于清醒了一些,之前的酒喝得的确多了些,戴老板主动有请,他自然求之不得,目睹魏士杰跟着戴老板离开,孔令铮舒出一口气,侧头看着谢七:“没事吧?”
“东西也不在他身上。”谢七叹息一声。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事。”孔令铮突然伸手扳住了谢七的双肩:“那家伙再敢动你,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小声一点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明明比我更清楚。”杨砚卿提醒道。
周围人的都看过来,还在小声议论着,孔令铮颓然下去,终于松开手:“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
杨砚卿略一沉吟:“我还想对魏士杰说句话。”
一直等到舞会结束,魏士杰才意气风发地从楼上下来,见到杨砚卿,果然一把将他拉一一边:“杨老板,你字字真言,再赐我一句话吧。”
“我本来早走了,就是为了讲这一句,害我等得好苦啊,大帅。”杨砚卿附在魏士杰的耳边:“大帅当前鸿运当头,要提防运势急转直下,尤其要当心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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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卿留下一根刺在魏士杰的心上,未等魏士杰开口,杨砚卿就被孔令铮拉走:“杨老板,戴局长想找你聊一下。”
孔令铮与杨砚卿配合得很好,如愿让魏士杰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待绕到了会所的另一间房里,里面自然没有戴局长的身影,舞会一结束,他便早早地离开,倒是谢七已经等在里面了:“我们落空了,现在希望全在云城了。”
杨砚卿不声不吭,突然掏出口袋里的血光刃,这些古铜钱是用旧时的兵器重铸而成的,煞气极重,沾了血光,就算重铸成钱币,也被称为血光刃,与普通铸法的铜钱作出区别。
这些血光刃放在身上可以抵挡不干净的东西,更可以拿来占卜,孔令铮见杨砚卿取出这些东西来,便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不以为然地说道:“又要装神弄鬼了。”
杨砚卿一共拿出来三枚血光刃,有字一面为正,另一面为背,杨砚卿将三枚铜钱放于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摇动几次之后便抛下去,一连三次以后,杨砚卿才停手,面色沉重地收起三枚血光刃。
谢七问道:“占卜的结果不好吗?”
杨砚卿摇头:“不算好的结果,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孔令铮闷声说道:“就算不用占卜,我也能够知道结果,魏士杰设下了铜墙铁壁,让我们找不到《气运录》的所在。”
“但我们还可以换个方向继续追查。”
杨砚卿说道:“《气运录》是何人所著,如果可以弄清这一点,不失为一个方向。”
“我们手上根本没有《气运录》,更不知道里面的内容,要怎么查?”孔令铮再一次反驳杨砚卿。
杨砚卿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扔在桌子上面,看清封面上的三个字,一下子让孔令铮怒不可遏,他掏出枪对准了杨砚卿:“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令铮,你这是干什么?”谢七拦在他的面前。
“你没看到桌子上面放着的是什么吗?这东西他恐怕早就有了。”孔令铮说道:“杨砚卿啊杨砚卿,真是有你的,要把它当成你和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
“你说得没错。”杨砚卿冷冷地说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暂时同盟,大家为了找到《气运录》而一起努力,并不是伙伴,这两者的本质区别,难道孔公子不懂?我有我的筹码,什么时候亮出来由我做主,就这么简单,你也可以做出同样的事情还击我,我绝不会有怨言。”
谢七诧异地看着杨砚卿,眼神里写满了不解,杨砚卿微微扭头:“你现在可以选择一枪毙了我,现在的这个年代,杀个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谢七立刻看着孔令铮:“不要冲动,杨老板的话也没有错,没有他和这本《气运录》,我们就更没有头绪了。”
“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杨砚卿不急不缓地坐下来。
孔令铮被杨砚卿的时冷时热弄得不知所措,他闭上眼睛,吐出一大口气,执枪的手无力地落在腿边:“你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老天爷保佑你不要死在我的手上吧,耐心迟早被你磨光。”
谢七大松一口气,看向杨砚卿的时候,眼神中也难免有些责怪:“看来杨老板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日久见人心。”杨砚卿的声音很冷:“我深信这一点,现在,我们就当好暂时同盟就好。”
“记住你说的话。”孔令铮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桌上的《气运录》翻看起来,里面的专业术语让他的脑袋有些晕。
这本《气运录》正是当初杨砚卿找人做旧的那本,除了地图没有,其它的与原来一模一样,内容上一点没差,孔令铮本来就对这些不感兴趣,翻了几页就没有兴趣:“这里面能看出什么来?”
谢七接过去,马上便总结了一些:“你们看,前面的引言是用小篆写的,从内容上来看,这个只是入门篇,后面几册的内容,应该是进阶的。”
“爷爷真是,居然只留给我一册入门的。”杨砚卿说道:“不过,仅是入门篇就让我有现在的功力,可见后面的几本何等厉害了,如果知道是何人所撰,对我们很有帮助。”
“如果是小篆的话,可以推断一些东西出来。”谢七说道:“小篆是在秦始皇统一度量衡的政策,由宰相李斯负责,在秦国原来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础上,进行简化,取消其他六国的异体字,创制的统一文字汉字书写形式。一直在中国流行到西汉末年,才被隶书取代。”。
“这一定不是原版。”谢七说道:“保留了小篆的部分也是留下了一点线索,原版的全文应该是用小篆全部书写,为了理解方便,所以正文里采用了繁体汉字书写,这是抄录的版本。”
五雷轰顶!杨砚卿暗自恼怒,这本《气运录》伴随自己这么多年,如此明显的一点居然熟视无睹,果然是旁观者清,谢七一语道出其中的关键点,也让杨砚卿心中狐疑起来,如果这不是原版,怎么解释里面隐藏的地图?
自己原本以为地图是古人所为,现在,这个想法彻底被推翻了,在抄录的《气运录》里隐藏地图的另有其人!
另外两人并不知道杨砚卿的内心波动,仍在研究那本《气运录》,谢七不愧是女性,心思细腻得多:“杨老板,这本有没有可能是杨三年大师亲自抄录的,这字如果是他的,你能认出来吗?”
杨砚卿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个发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需要冷静一下,终于,他想到了那幅画,画上的题字是爷爷留下来的,两相对比,不就知道是否同一人的手笔?
“这一点回去后才能确定。”杨砚卿说道:“家中有爷爷的亲笔题字。”
孔令铮终于抓住了反攻的机会:“本来觉得杨老板心思缜密,想不到百密一疏,也好,这让我知道你杨砚卿不是铜墙铁壁。”
“人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杨砚卿沉声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弱点,让对方没有可以要挟我的地方,舞会已经结束,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杨砚卿取走《气运录》:“这是爷爷的遗物,由我保存,你们不应该有异议。”
他拿起《气运录》便走人,谢七与孔令铮面面相觑,孔令铮骂道:“要不是父亲和叔伯们施压,我死也不要和这个家伙一起合作。”
“他的生存之道也没有不对的地方。”谢七说道:“我们也走吧。”
孔令铮仍觉得一口气不平:“他真让人恼火,谢七,不,以后我叫你七妹怎么样?”
“姐妹们都是这样叫我的,也好。”谢七说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南城饭店是住不了了,我也不想让魏士杰再看到你。”孔令铮正色道:“那只色中饿鬼,这里可不是云城,他就敢对你动手动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
“身为女人总有些不得不认命的地方。”谢七站了起来:“走吧。”
孔令铮的眼角红了,他扯住谢七的手:“回去十里洋场,我就向父亲禀明,我要娶你。”
“然后呢,以我这样的出身是当不了正室的吧,你的父亲会出于对你的疼爱做出一点让步,最终结果是——我会成为你的姨太太。”谢七说道:“是这样吧?”
孔令铮的脸胀得通红,他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谢七的手:“我和我父亲不一样。”
谢七微微笑着,扯开孔令铮的手:“这些不重要,走吧。”
杨砚卿靠在墙上,听得真切,谢七出来后,看了杨砚卿一眼,四目相对的一刻,杨砚卿别开头:“喝一杯吧。”
“我也要去。”孔令铮赌气似地推门出来。
“我们去的可是孔少爷平时不会去的地方。”杨砚卿戏谑道:“这样也要一起吗?”
“喝一杯,庆祝我们成为暂时同盟。”孔令铮将枪收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暂时的。”
返回十里洋场的路上,三个人没有一句话,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杨砚卿甩下“再联络”三个字便扬长而去,他没有去戏院,径直回家。
画和《气运录》被摆在了同一张桌子上面,上面的字迹如出一辙,杨砚卿苦笑道:“杨砚卿啊杨砚卿,爷爷给的如此明确的提示,你怎么可以无视这么多年!”
姜还是老的辣,以前杨砚卿一直认为画就是用来隐藏《气运录》的,爷爷与父亲潜意识里希望自己不要发现里面的信与《气运录》,可是命运这副巨轮还是倾斜了,但他没有想到,爷爷还留了一手,昭然若揭的答案就在画上的题字当中……
杨砚卿将画重新挂上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迅速地接起来,电话那头是齐石的声音:“大哥,我们进去了,没有收获,但是,我们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魏士杰找了一批人要去挖一个古墓。”
“还有什么?”杨砚卿问道。
“我们正在打探他们的目的地。”齐石迟顿一下,轻声说道:“大哥,我们好像被东瀛人给盯上了。”。
“你们又惹了什么祸?”杨砚卿着实无奈:“小心为上,时机差不多就回来吧。”
“知道了。”齐石想到火车上的一幕,实在难以启齿,一咬牙说道:“大哥,我保证不闯祸了,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杨砚卿还不知道齐石三人在火车上整东瀛浪人的事情,挂下电话之后,杨砚卿坐在窗前,却无法安然入睡,“回去十里洋场,我就向父亲禀明,我要娶你。”孔令铮的爱慕如此坦白直接,杨砚卿闭上了眼睛,在屋外听到孔令铮表白的一刻,自己的心瞬间紧缩,从未有过的紧张随之而来,这意味着什么,他心中清楚。
听到谢七拒绝的话,心中的庆幸也是一览无遗,这意味着什么,他更是清楚,可是,命批说过,自己命中的女子,气质美如兰,命运徒凄然,纵是有情人,也是镜中缘,镜中缘,岂不是只能看到,却触不到?虽然一早认定谢七就是这命批中的女子,奈何是这样的结果,才让杨砚卿无法迈出一步,早知结果,何必费神费情,可是,心情又岂是随自己左右的?
杨砚卿在纠结中睡去,齐石三人终于在两天后风尘仆仆地归来,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东瀛人的跟踪,齐石不敢回杨砚卿的屋子,而是去了自己平时的住处,一住极偏僻的小屋子,方副官与洪三也暂时躲避在那里。
杨砚卿三人过去的时候,两男一女正围在小桌子边上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着一点咸菜,倒还是一幅悠闲的样子,杨砚卿进去后便笑道:“你们过得倒挺不错的。”
洪三抹一把嘴角,赶紧走到谢七旁边:“七妹,你可算来了,这回真是栽到了,不就是给一群东瀛浪人下了点巴豆粉吧,结果惹了一身臊。”
谢七哭笑不得:“三姐,你真是的,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齐石倒是仗义:“这事不怪他们,都赖我,我就是看东瀛人不顺眼,所以才鼓捣着要收拾他们,大哥,你不是说要智斗么,我是用的智啊,咱没有动手,就给下了点药,没想到,那些个东瀛浪人中看不中用,居然就给抬下去了。”
方副官脸上一幅羞愧的样子:“我们到云城后,第一时间还是计划潜进去,查看魏士杰的卧房,一无所获之后,齐石说还有一条秘密的消息传送带。”
“就是那条河,直通魏家的河。”齐石补充道。
方副官瞪了齐石一眼:“所以我们决定在云城多呆两天,看看能否截到什么消息,就在那两天,云城出现了不少东瀛人,四处找人,体貌特征和我们很接近,两男一女……”
“还说呢,我们在云城四处躲,好不容易找着机会甩掉那些东瀛人,赶了回来,回来后哪里也不敢去,暂时窝在这里。”洪三说道:“回到十里洋场,心里安心多了,这里毕竟是法定的和平区,东瀛浪人也不敢太乱来吧,在云城,我们死了就是死了。”
“魏士杰找的什么人,要去盗什么人的墓?”杨砚卿问道。
“还是陈阿七那个老头子。”齐石说道:“他们要盗的是广川王墓。”
“广川王?”杨砚卿有些失望:“没道理啊,与《气运录》似乎没有太大的关联,为财倒是可信一些。”
这位广川王,在历史上是赫赫有名的,不过是臭名远扬,他生性残暴,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又亲手杀死自己的两个姬妾,并且尸骨无存,在广川王府,单是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后来刘去的丑恶罪行被揭露,朝野哗然,汉宣帝下诏革去了刘去的王位,将他贬为庶民,流放上庸,刘去在流放途中自杀身亡。
这人死于流放途中,人虽然死了,可是关于他手下的财富,却没有下落,都说曹操是个盗墓贼,可是在曹操之前,这位广川王已经是鼎鼎有名,在其封地内有很多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群。刘去平时喜好聚集一些无聊少年游玩打猎,做事放荡无羁,没有节制。封国内的古墓,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挖掘过。
据说广川王挖掘的古墓多得无法统计,其中墓葬丰富奇异的,有所记载的就有不少,其中让刘去本人最记忆深刻的是魏襄王墓室,只因为墓葬巨大不说,而且襄王墓是用铁水灌注的,刘去带人整整开凿了三天才打开。开凿后,从墓穴里冒出的又苦又辣的黄色气体浓得像雾一样,强烈地刺激人们的眼睛和鼻子,使人无法进入。刘去别无他法,只好暂时用兵把守,等七天气出净才又来继续自己的恶行。
此人掘过那么多的墓葬,就算之后被贬,手上也会有所保留!。
“大哥,广川王墓,我们是去还是不去?”齐石抓抓脑袋说道:“也不知道这魏士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陈阿七,杨砚卿想到了这个老爷子,他与魏士杰显然已经达成了同盟,杨砚卿说道:“去,怎么可能不去,我还想会会那位陈老爷子。”
“我们也要去。”洪三连忙说道:“反正指不齐哪天东瀛人就找上门来了,我还不如躲远一点,省得给大姐惹麻烦。”
那封密信是陈阿七的手下吴老六传送过去的,信上写的是出发的时间,知会一声魏士杰,魏士杰倒不会亲自出马,密信会在竹筒里出现,顺着河流流进魏府,可见吴老六一行人就在云城,他们从云城出发,会前往哪里呢?
杨砚卿对齐石说道:“地图拿过来。”
地图铺在桌上,杨砚卿说道:“上庸指的是现在的竹山县西南地区,庸城是必经之路,我们要快,尽快赶到这里,只要跟上了陈阿七,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他们敢下手,一定做好了前面的打探工作。”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准备。”孔令铮说道:“今天晚上就走。”
难得杨砚卿与孔令铮步调一致:“就这么定了。”
一番准备之后,傍晚时分,他们就登上了前往庸城的火车,在庸城,早有人前来接应,送来了车辆,这都是托老头子的福,孔令铮代表的是四大家族,走在哪里都会一路畅通,前车子与装备过来的人并不行军礼,以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确有人来了,大半夜到的,现在还在一家小店里住着。”
“我们的住处呢?”
“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家店的后面,从窗户那里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那人又掏出一个望远镜:“这个一定会派上用场。”
“你们准备得很细致。”孔令铮赞道。
“戴老板吩咐过,让我们全力配合。”这人居然是戴老板的人:“我们会在外围盯紧。”
“辛苦了。”孔令铮带头上车,一路疾弛向准备好的旅店,此时已经是半夜,他们唯恐动静太大,惊动了对面楼上的人,进房间后并没有开灯,而是在黑暗里摸索着进了房,然后齐聚在窗前,对面楼上的两间房仍然亮着灯,这给了他们监视的最好机会。
孔令铮用望远镜看得分明,其中一间房里是陈阿七和他三位徒弟,最醒目的就是吴老六,其他人都坐着,就他一个人站着,而且正暴跳如雷,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看他面色通红,想来是有什么恼人的事情。
另外一间房里的人正在打着牌,吆五喝六地十分热闹,孔令铮往他们的腰间一看,都是别了家伙的,再看他们的样子,心中有一个猜想:“这些人可能是魏士杰的手下。”
杨砚卿接过望远镜,望了一眼便说道:“八九不离十了,看来魏士杰并不放心陈阿七,这回派了些人跟着他们。”
“狗咬狗,一嘴毛。”齐石乐呵道:“这回有好戏可以看了。”
“不要咬到我们身上才对。”
洪三没好气地说道,说完了,便伸了一个懒腰:“好困。”
“我们先睡。”孔令铮说道:“我们四个轮流守夜,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两位姑娘先去休息,剩下四人当真就轮流盯守,天蒙蒙亮,对面就有了动静,双眼皮正打架的齐石打了一个激灵:“他们要走了。”
他们迅速地收拾好东西,齐石不敢大意,一直紧紧地盯着,临走前,最后望了一眼,发现他们是往东走:“东边,这回可得盯死了。”
六人挤在同一辆车上,齐石直叫唤:“我说,准备两辆车不行嘛,我都要吐不过气来了。”
“两辆车目标太大。”方副官没好气地说道:“嫌挤,你坐在后车厢去。”
“我不去,不知道装过什么的,臭哄哄的。”齐石总算老实下来:“洪三,你该减减肉了,都怪你。”
洪三恼怒地掐了一把齐石:“你这张狗嘴就是吐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前面的两辆车一直紧紧地贴着,越往前,行人与车辆越少,他们就尽量拉开距离,只是盯着地上的车辙印来判断对方的行进方向,慢慢地,路两边的山多了,也高了,路也越来越窄,杨砚卿说道:“看来他们要弃车了,方副官,麻烦你开慢一点。”
方副官点头,减速,果然,往前走了不到五百米,就隐约看到两辆车停在了路边,方副官也谨慎地将车子停在隐蔽一点的地方,众人下车,齐石说道:“我先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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