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金大坚的话,胡三刀愣了一会儿,道:“果然是块硬骨头!不过我马上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胡三刀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对金大坚道:“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心里慢慢跟我默数五个数。好!一、二、三、四、五!”
没等胡三刀数完五个数,金大坚已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好奇异的摄魂术!”雷震天赞叹道,“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点他的玉枕穴让他昏睡?”
胡三刀道:“直接点玉枕穴确实简单有效,但多多少少会对病人造成伤害,而用摄魂术却丝毫没有害处。”
雷震天赞道:“医者仁心!杏林山庄能立足于江湖看来不光是靠医术,更难得的是这份仁心。”
“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远见胡三刀仔细审视着金大坚的身体,却并不急于动手,因此问道。
胡三刀摆了摆手,道:“再稍等片刻,等他睡得再深沉一些,不然会中途醒来。”
雷震天点点头道:“你曾说过你对女人的躯体很了解,对男人的躯体了解得还不够,是因为没有男人愿意让你研究的缘故。你既然有摄魂术,何不找些男人给他们使以摄魂术,趁他们昏睡的时候做做研究?”
胡三刀笑道:“等我找机会给雷大侠使以摄魂术,趁你昏睡的时候做做研究,你看可好?”
雷震天急摇头道:“那可不行!”
胡三刀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征得别人同意岂能强加于人!”
雷震天冷笑一声道:“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只不过,你的摄魂术用在我身上也不一定有效。”
胡三刀道:“你愿意就有效,你不愿意当然无效。杏林山庄的摄魂术是用来治病的,并不是用来控制别人的。”
雷震天哼了一声,道:“杏林山庄的摄魂术果然不一般,不知道杏林山庄的大力鹰爪功怎么样,我倒也想见识见识。”
“好!”胡三刀一边按揉着金大坚的右腿,一边说道:“金头儿的腿看样子是被高手用掌力震断,所以并无破碎,只是断裂。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断裂处有些错位,现在已骨肉相连,我要先把它掰开,再重新接上。”说完也不见胡三刀的手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在金大坚的腿上轻轻一抖,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好像已把腿骨掰开。
雷震天微微一笑道:“大力鹰爪功一般都是练的刚猛的外劲儿,杏林山庄的大力鹰爪功练的却是阴柔的内劲儿,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嘿嘿,不知道用来防身对敌效果怎么样!”
胡三刀淡淡一笑道:“等治好了金头儿的腿,我就向雷大侠讨教讨教。”然后从李远手中拿了一把尖尖的小刀,语气严厉道:“大家都打起精神,现在开始!”
雷震天、李远和金银花闻言心中都一紧,人人脸色肃正,紧张地关注着胡三刀的动作。
李远见过胡三刀给骆驼治过伤,也给胡三刀当过助手。给骆驼治伤的时候,胡三刀虽然也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但李远却从未感到紧张,因为骆驼毕竟是畜生,不是人,尽管胡三刀不这么认为。现在给金大坚治伤,旁边又多了雷震天和金银花作助手,李远却真的有些担心了。
(待续)
@巴山牛_渝 2018-06-28 18: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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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尘余香8 时间:2018-06-29 10:21:16
@巴山牛_渝 2018-06-06 18:35:54
三、调查无果
南浦市公安局与鄂省兴山县公安局电话联系后,由于事隔三十多年了,第二天才回应确有此事:如今健在的毋成玉老娘病恹恹的,恐不久于人世,要了解更多与案件相关的情况,请办案单位尽快派员前来为妥。
这种陈年旧案最是棘手,任谁也不愿接手,影响绩效考核呀!当然了,谁破了这种案子,也会崭露头角。
警察有不露声色的职业修养,李老头却乱了章法,几次劝说鼓动儿子接下这个案子,他愿意自费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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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一本书,一杯茶,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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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018-06-29 16:47:45
大外甥,歪你一下楼,和牛老师说几句话:)
我一直比较迷糊,后知后觉。前天吧,牛老师突然的发个站短,说了些和我无关的话。开始我还纳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帮着顶贴吗?就用手机去舞文找了你一个帖子,顶了下。
今个下午休息,回家上网搜了你的那个帖子看了后面几楼,心里不是滋味,对号入座,觉得牛老师是在暗示我是那个去砸你楼的人。特声明一下,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没那个功夫去扯这个。再说,就是要砸谁,这么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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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认真看了看,砸楼的风格不像你,功力也大不如你!要是你去砸楼不知老牛顶不顶得住!O(∩_∩)O哈哈~
还有,我觉得过了二十年的案子可以继续查,虽然查出来也不能通过法律惩治罪犯,但可以给受害人或家属一个交代!
胡三刀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特别是他的脸色和眼神,使李远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自己所熟悉的胡三刀。
胡三刀神情凝重而又专注,好像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脸上;他的目光执着而又有些狂热,似乎所有的精气都集中到双眼眼睛中。用雷震天事后的话来说,胡三刀那时候好像不是个正常人,是神还是魔也说不清,反正他的眼里闪着一种光------贼光!
当他用刀子划开皮肉的时候,坚定纯熟,毫不迟疑,看起来像是大刀阔斧,实际上却是极有分寸;当他在腿骨上钻孔穿钉时,却又是不急不躁,如同在米粒上刻字一般,凝神屏气,小心翼翼。
他的双手看起来灵活不足,笨拙有余,因为他的手指又短又粗。但谁也想不到他这短粗的手指用起刀来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游刃有余,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双手穿针引线的时候,就连最心灵手巧的江南绣娘也要自叹弗如。
细密的汗水从额角慢慢渗出,他浑然不觉,金银花一次又一次地用棉布为他蘸干净。李远、雷震天和金银花三人脸上也有细汗冒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阳光太热。
一个时辰过去了,胡三刀将金大坚腿上的伤口涂上凝血膏之后,慢慢地呼了一口气,神色也渐渐放松下来。
一个时辰对李远三人来说是漫长的,仿佛经过了四季的煎熬,但对胡三刀来说好像太短暂了。他轻轻将金大坚身上的几枚银针拔出,不断地摇着头,意犹未尽道:“太简单了!太简单了!不过瘾!”
雷震天赞道:“胡老弟真是神手,两条腿上开了这么大、这么深的口子,竟然没流出太多的血,简直不可思议!”
胡三刀笑了笑,为金大坚把了把脉,又摇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
三人心中一惊,金银花急问道:“怎么了?”
胡三刀道:“金老头除了腿折了之外,五脏六腑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按他的脉象推断,活到八十都没问题。”
“那有什么可惜?”
胡三刀哼道:“都像他这样没什么毛病,当大夫的岂不是要饿肚子!你说可惜不可惜?”说完伸手在金大坚身上各个部位摸了起来。一边摸一边自语道:“奶奶的,竟然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金银花阻止道:“三刀兄,适可而止吧!”
胡三刀不甘地停下手,用拇指在金大坚的人中上按揉了几下,“啪!”,轻拍了一下手,低声唤道:“醒来!”
只见金大坚慢慢睁开眼,迷迷瞪瞪叹道:“好睡!谁把老子叫醒!?”
胡三刀拍拍金大坚的脸道:“金头儿,你的腿骨已接好,等你完全清醒后伤口会有些痛,但可以忍受。头两天先卧床休息,不要乱动,第三天就可以尝试慢慢走路了。”
金大坚缓了缓神,点头道:“多谢!”
“谢个屁!”胡三刀道。
金大坚的肚子咕噜噜一阵乱响,果然不失时机地长长地放了一个屁,大家一边掩鼻一边大笑。
(待续)
三天后,金大坚的伤口已结痂,拄着双拐,在金银花的辅助下可以慢慢站起来蹭地缓行。七天后伤口已痊愈,他自己拄着双拐也可以抬脚慢走。
金大坚和众人对胡三刀的医术赞不绝口,都道杏林山庄的医术和医药果然名不虚传。胡三刀口里虽然说这不算什么,但心里也难免洋洋自得。
金小燕见父亲恢复的很快也很好,便要离开金窝子。
半个月亮缓缓爬上了金窝子的夜空,金小燕在月亮湾跟李远和胡三刀话别。感激的话并不需要多说,她的目光已说明了一切。
在淡淡的月光里,不知胡三刀有没有看清金小燕的眼神,李远却是全看在眼里,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心中却象被什么东西罩住,灰暗憋闷,怅然若失,又象被一只小虫轻轻噬咬,隐隐作痛。
金小燕的那种眼神并不完全是因为感激,也许在她心中胡三刀和李远都值得感谢,她看他们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区别。
“胡三刀、李远,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我父亲,下个月月圆的时候我会再来!”金小燕临走的时候说道。
等金小燕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荒漠里,胡三刀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好冷!咱们也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还不想回去!”李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那我先陪你会儿!”胡三刀道。淡淡的月光下,不知道胡三刀有无觉察到李远的异样。
李远慢慢脱掉了衣服,胡三刀不解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我要潜水,看看水底还有没有那种怪鸟。”
“你疯了吗?等天亮了,准备齐全了再潜水不行吗?你这样贸然行动太危险了!再说这月亮湾深不可测,你也潜不到底。”
“你别管我,反正我现在就要潜!”
“那你等等,我去叫几个人,拿来绳索你再潜。”
“扑通!”一声,李远毫不理会胡三刀的劝告,已纵身跳入了月亮湾,眨眼间便消失在水中。
“傻瓜蛋!”胡三刀跺脚骂道。现在回去叫人也无济于事,他也只好再岸上等着,眼睁睁看着水面渐渐平静下来。
好在李远练习潜水已有时日,而且他是一个很奇异的人,他的身上有好多特质都异于常人,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胡三刀这样安慰自己。
月亮慢慢升起来,月亮湾也越来越冷,已过去了一炷香的工夫,水面平静依旧,胡三刀的心中也越来越焦急。
在钱塘帮两位水手的悉心指点下,李远已可以潜伏在水中达两炷香的工夫,但这只是在浅水中,记得那两位水手说过,如果要深潜的话,潜的越深呆的时间越短,也越危险,而且到达一定深度后,也很难再潜下去。
李远你这个混蛋!胡三刀心中急骂道。水面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在胡三刀看来,这水面好像比平时更明净几分,他心急如焚,一直犹豫着是赶紧回去叫人还是在这里继续等待。
但愿他不会有事!但愿他不会有事!就在胡三刀急得尿都要流出来的时候,平静的水面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堆起了波纹。
胡三刀心稍放宽,两眼紧盯着水面。随着波纹的急速涌动,只听水面“哗啦”一声巨响,随之一个硕大的球形物往岸边飞来,然后“噗”的一声落在岸上。李远的身影也随之浮出水面。
“李远你个混蛋!你急死我了!”胡三刀也顾不得看落在岸边的物件,冲着李远高声地狠狠骂道。
李远还未上岸就对胡三刀兴冲冲喊道:“三刀!你快看看我在水中找到了什么?”
等李远上了岸,胡三刀又骂了李远几句才和李远一起走到那个球形物旁,借着月光仔细观看了起来。
(待续)
扔上岸的原先圆圆的球体现在粘附在地上变成了半球体,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去其形状就像一个打破的鸡蛋,只不过蛋清多,蛋黄儿很少,摊在地上其直径差不多有成人的小臂长。
“真像一个大大的鸡蛋!”胡三刀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感觉那东西软软的,又湿又黏,比鸡蛋有弹性。胡三刀又接连按了两下,整个“大鸡蛋”也随之颤动起来。
“你这是潜了多深弄到的东西?”胡三刀问道。
李远道:“我也不知道有多深,反正比平时潜得深多了。这东西就粘附在岩壁上,在水中又湿又滑,把它从岩壁上扒下来还挺不容易的,下面不止这一个,零七八落的还有不少。”
“会不会是那只怪鸟下的蛋?”胡三刀疑惑道,随之又摇摇头道:“看起来又不太像。”
“是啊,一只鸟怎么可能下那么多蛋?还没有壳儿。”李远道。
胡三刀闻了闻手指,有一股淡淡的腥气。那只“大鸡蛋”在他们说话间竟不知不觉地在向水边移动,虽然很慢很慢,但确实是在向水的方向移动。
“咦!这东西无头无尾还能动!”胡三刀奇道,说着用整只手抓了抓那个蛋,觉得凉凉的,黏黏的,心里很不舒服。那只蛋被他一抓变了变形状,但手一松开就很快恢复了原状。
胡三刀抓过李远还没来得及穿的上衣,将蛋慢慢地包裹起来,说道:“走,把它兜回去,等天亮了刨开看看!”
天刚蒙蒙亮,金窝子的人们便围住了那只“大鸡蛋”。金大坚拄着双拐,慢慢靠近那只蛋,用拐杖小心地戳了戳,说道:“真像一只大鸡蛋,就是蛋黄太小,还是黑色的。”
雷震天道:“我看更像一只眼睛,只不过白多黑少。”
金大坚对钱塘帮的弟兄俩说道:“钱老大、钱老二,你们天天在水里讨生活,见过这种东西没有?”
钱老大道:“水里的东西千奇百怪,这种东西我们俩还是第一次见到。”
负责伙食的老郑用肥胖胖的小手摸了摸那只怪蛋,耸动鼻子闻了闻道:“摸起来感觉像是肥肉,闻味儿有些鱼腥气。胡三刀你赶紧刨开它看看,然后我煮一块尝尝。”
钱老大钱老二忙摇手道:“老郑,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吃,说不定有毒。”
老郑道:“这东西长在月亮湾,咱们吃的水也是月亮湾的水,这么些年了都没事,哪来的毒?”
钱老大道:“这可说不好,虽然水没毒,但长在水里的东西照样可以有毒,这一点儿都不新鲜,有的毒性还很大,可以致人死命。”
老郑道:“行,等会儿我煮一块试试,闻闻味就知道有没有毒了。”钱家两兄弟闻言只得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大鸡蛋”的构造很简单,看起来跟鸡蛋真的很像,只有蛋清和蛋黄儿两部分。
胡三刀用他的小刀慢慢割开“蛋清儿”,感觉跟切割肥肉没太大区别,只是有点儿黏糊糊的,粘在手上能够拉丝。“蛋清儿”闻起来有鱼腥味,越靠近“蛋黄儿”腥味越浓烈。
“蛋清儿”和“蛋黄儿”并不是紧密相连,在两者之间有一层薄膜将它们分隔开来。
胡三刀小心地将“蛋清儿”和“蛋黄儿”慢慢剥离开,双手捧起蛋黄对着阳光观察起来,有几个人也围拢过来,捂着鼻子好奇地观看着。
“蛋黄儿”比“蛋清儿”柔软了许多,里面好像包裹着粥样的液体,透过阳光可以隐约看到这个黑褐色的“蛋黄儿”里面又分成两层,中心被包裹的一层颜色又更深一些。
胡三刀对着阳光仔细地观察着,嘴里念叨道:“有趣!有趣!”
旁观的众人问道:“有什么趣?”
胡三刀道:“这蛋黄儿里面好像装满了细长的小虫子,在慢慢地游动!”老郑和钱氏兄弟近前仔细看了看,也说道:“密密麻麻的好像全是小虫子。”众人都先后过来看了看,人人称奇。
“不知道中间的黑团儿是什么情况,待我刨开看看!”胡三刀边说便将蛋黄儿放在一块儿石板上。
钱老大忙阻止道:“最好别刨!如果将里面的虫子放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对咱们有害!”
众人笑道:“这么小小的虫子,能把人吃了不成?”
钱老大道:“把人吃了不可能,但有可能让人生病!”
胡三刀点头道:“钱老大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看这种可能性很小,还是刨开来看看!”说完已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刀,轻轻地切了下去。
(待续)
小刀划破薄膜的刹那间,黑褐色的粘稠液体涌了出来,流满了小石板,一股恶臭也随之传播开来,众人“嗡”的一声也四散开来。
唯有胡三刀屏住呼吸,皱着眉还在观察着流出来的黑汤。黑汤流在石板上,没过多久就很快凝固,其中的那些小虫子扭动着挣扎了一会儿,也随之僵硬,恶臭之气也慢慢淡下来。
胡三刀扭头长喘了一口气,用小刀划了划凝固的黑汤膏,仍有阵阵恶臭发出。他吐了一口唾沫,又用小刀将“蛋黄儿”中那个黑核儿扒拉出来。
那黑核儿如鸽子蛋般大小,圆圆的,好像很坚硬。
胡三刀找了一块棉布将其擦拭干净,在阳光下竟很光亮。鸽蛋大小的黑核儿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比石头还沉。
胡三刀往沙地上摔了几下,其表面毫无损伤,又特地将其往硬石上摔了两下,反而把硬石表面砸了两个小坑。
众人见状纷纷啧啧称奇,胡三刀从他的油布包内找出最尖锐的一把小刀,左手将黑核儿按在石板上,右手用刀尖儿在上面慢慢用力刻划,反复了几回,那上面竟连一道划痕也没留下。
胡三刀心中更是惊奇万分,他的这套小刀是锻造名家铁成钢的精心之作,不但锋利,而且坚硬无比。到了金窝子后,胡三刀几乎天天用这些小刀雕刻玉石,刀刃依旧锋利如故,毫发无伤。其实这套小刀别说切割石头,即使在钢铁之上也可轻易划出痕迹。但现在在这黑核儿之上竟然一丝痕迹也留不下,怎能不让人惊奇?
将包中的六把小刀一一试完,没有一把能在其上留下痕迹,胡三刀叹口气道:“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
众人也顾不得黑核儿之上遗留的臭味儿,边传看边赞叹称奇。
金大坚手中掂着黑核儿道:“真想不到这么个软蛋中能长出这么硬的核儿!”
钱老二道:“我觉得它有点儿像珍珠,只不过比珍珠硬多了!”
金大坚用衣角儿狠狠地将黑核儿擦拭了几遍,那黑核儿表面果然越发得黑亮了起来,表面的腥臭之气也消失了。
“石先生、吴先生,你们两位给鉴定一下,看看这是什么宝贝!”
石小玉和吴名阁是玉石珠宝行的名家,当年也是奉命跟随金大坚来到金窝子,协助采掘玉矿石。
两人反复把摸观察那块“黑核儿”,揣摩嘀咕了良久,都摇头道:“这东西非石非铁,从未见过。不过物以稀为贵,此物如此坚硬,世所罕见,略加运作,必将价值不菲。”
金大坚道:“连两位都不认识这东西,看来真是稀有之物,我先收起来,等下回老张来时,让他带回去。如果能在市上运作起来,那可就-------哈哈!”
石小玉道:“好东西应该有个好名字,叫黑核儿好像有点儿掉价!”
胡三刀笑道:“这宝贝儿生在蛋中,还又臭又硬,叫蛋结石怎么样?”
金大坚摇摇头道:“说来说去还是石头,再好的石头也比不过玉石,我看就叫黑核儿吧!”
众人皆附和道:“不错,就叫黑核儿吧!哈哈!”
“咦!好香!”围观的许仙仙突然耸着鼻子说道,采花大盗许仙仙的鼻子一向很灵。
“哪来的香味?”众人也闻到了香气。
“这玩意儿果然鲜香无比,我看不但无毒,还是一道绝世美味!”老郑在远处喊道。
原来老郑趁大伙儿围观那“黑核儿”之际,已悄悄取了一块“蛋清儿”,生上火煮了起来,
水一烧开,那“蛋清儿”便由半透明变成了乳白色,鲜香之气随之扑鼻而来。
闻着香气,老郑也不管生熟,已从锅内把“蛋清儿”捞起,用刀切成几片儿,对大家说道:“来!谁敢尝尝!”
虽然鲜香诱人,而且在这沙漠深处,多少年来何曾吃过这样新鲜喷香的食物?但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谁敢来吃第一口?
老郑见大家虽然都直咽口水,但没人敢尝试,便笑道:“你们都不敢吃,那老子就先试试!”
说罢便捏起一片,先放近鼻子闻了闻,叹道:“好香!根据我多年做饭的经验来看,这么鲜美的东西决不会有毒!”
钱老大摇着头道:“老郑,还是不要冒险。山里的有些蘑菇,水里的有些鱼儿,虽然做出来闻着很鲜美,却往往是断肠的毒药,你还是不要试了。”
老郑犹豫了一下,最后大笑道:“去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就不信邪,放着这么鲜美诱人的东西不敢吃,活着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有毒,老子也要先过过嘴瘾!”
老郑说完便将一整片儿“蛋清儿”扔入口中,放声大嚼起来。
众人先是一声惊呼,然后便静静地满含期待地看着老郑。
(待续)
“好吃!太好吃了!”老郑一边大嚼一说道,“老子做了几十年的饭,就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见老郑吃了几片没什么异常,看着老郑满嘴的油光,闻着鲜美的香气,有的人便有些蠢蠢欲动。
“老郑,你感觉怎么样?”胡三刀观察着老郑的脸色问道。
老郑拍着肚子笑道:“哈哈,老子觉得很舒服,一点儿事也没有!哈哈!哎呀----哎呀-----!”老郑突然双手捂紧肚子蹲在地上,脸显痛苦之色。
众人一声惊呼,胡三刀急忙上前,用手去探老郑颈下的脉搏。老郑却又突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老子真是一点儿事也没有!这玩意我觉得没毒!”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骂道:“他奶奶的,真该毒死你!”这时有人也上前拿起“蛋清儿”要往嘴里放。
胡三刀大声道:“大家先不要急着吃!听我说!毒分好多种,有些毒是剧毒,中毒后可以很快致人死命,有些毒是慢性毒,不会马上致死,但会慢慢发作,不知不觉也可要人性命。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毒现在还不能确认,最好等七天后,我给老郑仔细诊断一下,如果老郑的身体没什么异常,咱们再吃如何?反正这玩意月亮湾里还有不少。”
大多数人点头说是,也有几个人早已抓起那一片片的“蛋清儿”吃起来,边吃边道:“去他奶奶的!先吃了再说!谁知道老子还能不能活过七天!哈哈!”
胡三刀和钱氏兄弟只能无奈地看着,苦笑着直摇头。
在此后的七天里,每天的辰、午和酉时,胡三刀便为老郑等人把脉观测,确认他们的身体状况。除了头三天这几人的精力有些过剩外,其它并无异常。
见老郑等人吃了那“蛋清儿”之后不但没有毒害,反而精力旺盛,金大坚和众人皆催促李远再下月亮湾采“蛋”。虽然这种奇怪的东西很令李远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且下潜月亮湾到达那样的深度也会有风险,但李远也不愿推辞。不过这次下潜做了充分的准备,在下潜之时李远腰间系上了绳索,以防不测。
这次下潜之后,李远特意挑选了一只比较大个儿的“蛋”,用刀将“蛋”慢慢从岩壁上剥离。在剥离的时候,那种湿滑油腻的感觉令李远很不安。
当李远把那只巨蛋扔上岸的时候,众人一片欢呼。金大坚的双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慢慢走动。他用一只拐指着巨蛋说道:“是不是给它起个名字?总不能就叫大鸡蛋吧!”
老郑道:“我做了半辈子伙夫,从没见过这种玩意儿,味道还如此鲜美,这些天我一边熬粥,一边专门为它做了一首诗,名字就从我这首诗里出吧!”
“你会做饭,还会作诗?快说来听听!”
老郑用胖乎乎的小手抹了一把嘴,咽了一口唾沫,道:“大家听好!”又咳嗽了一声,吟诵道:“前后左右来回看,看来看去像个蛋。开水一煮味道好,你说怪诞不怪诞!怎么样?怎么样?我这首诗怎么样?”
众人鼓掌笑道:“好好好!你这首诗真是空前绝后,震古烁今!哈哈,那就叫它怪蛋吧!”
“好!就叫大怪蛋!”老郑说着将这只怪蛋用衣服兜好,在大伙儿的簇拥下拎回金窝子。
这次老郑亲自动手切开怪蛋,取出黑核儿交于金大坚收藏,将蛋清儿清理干净后便切成几大块儿扔入锅中水煮。老郑这次煮的时候特意加了一点点盐粒儿,还加了一点儿酒,吃起来味道比先前更是鲜美无比。
吃了怪蛋之后,大家说啊唱啊,睡觉也少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头儿,直到三天后才恢复正常。
怪蛋的味道虽然很鲜美,但吃完之后的几天里并没有想再吃的欲望,差不多过十天左右才有想吃的感觉。所以基本上每半个月李远就下潜月亮湾采摘一枚怪蛋,这似乎成了惯例。
日升日落,不经意间,秋去冬来。
(待续)
金窝子的冬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酷,晚上虽然寒冷加剧了些,但白天的阳光却是温暖怡人的。
金窝子的人们依旧是在黄沙中没完没了地挖掘玉石,依然是七天一次酒,十天一小休,两个月来一批女人,另外每半个月吃一次怪蛋。
冬去春来的时节,金大坚的双腿已经完全恢复。在闲暇时便经常跟雷震天切磋一下武艺。金大坚是王府的家将,武功自然也不弱,但跟雷震天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但既然除了采矿之外无所事事,雷震天也就耐着性子和金大坚切磋,说是切磋,其实是指点。金窝子的其他人有时也有一搭无一搭地跟着学几招,练几招。
雷震天虽然没将胡三刀的鹰爪功和飞刀放在眼里,但还是隔三差五的用语言刺激胡三刀,让胡三刀跟他切磋一下。胡三刀好像也有自知之明,根本不理会雷震天的刺激,反而专心跟着石小玉和吴名阁学习雕刻,几个月下来,他的雕刻技艺突飞猛进,在石小玉和吴明阁看来,胡三刀的雕工已达一流水平。在此期间,胡三刀用石小玉精选的玉石,为每个人雕刻了生肖挂坠,赠送给每个人。虽然用的是上等玉石,但金大坚也并不说什么。
李远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也并非一无所获,他除了有时在胡三刀身边静静地看着胡三刀练习雕刻,有时也和大伙一起跟雷震天学一些小巧的擒拿功夫,三四个月下来,在雷震天和胡三刀的指点下,基本上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点穴手法。
在【天涯名人录】武林榜中排名第八的雷震天,虽然可以把霹雳刀舞得密不透风,甚至可以轻易地劈开巨石,让众人赞叹不已,但在李远看来却是破绽多多,不过李远并不说破,依旧跟着雷震天学习一些招式和技巧。在此过程中雷震天虽然也觉出李远有些特异之处,但也没太在意。
大多数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李远便一个人来到月亮湾,绕着月亮湾一圈儿一圈儿的溜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自己也不清楚。是在想着家里的兄嫂?还是金小燕?还是月亮湾中的那只怪鸟什么时候飞回来?
在这期间运又来了两批女人,但李远都独自躲到了月亮湾。他宁愿用双手解决自己的欲望,也不愿意在那种氛围中沾染那样的女人。
金小燕每个月的月中都会来到月亮湾畔,一是探望父亲,二是希望能再次看到那种怪鸟自水面跃出。她来的时候自然有李远和胡三刀陪伴。金小燕给他们俩讲讲江湖见闻,耍耍贫嘴,欢笑声时时打破月亮湾的寂寞与沉静。有时候三个人就默默地坐在岸边,看着水面,谁也不说话。
李远也曾下水采摘了怪蛋,希望金小燕尝一尝其鲜美的味道。但当金小燕看到怪蛋的形状,用手摸了一下之后,差点儿吐了出来,说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吃这种怪物。
天气一天天转暖,金窝子的午间又变得炙热起来,李远和胡一刀来到金窝子已有十个月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