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验证骗局
★☆★☆★☆★☆
去到那间酒店,还是等了约半小时豪晋才出现。他神色有点慌张,谈话时东张西望。我反悔地道:“我刚才考虑了一下,觉得今晚我一个人偷偷跟你去做事不太好,我朋友他们这几天忙上忙下那么辛苦,一分钱没分到,还不见了本钱,今晚还是预上他们一起干吧!等今晚赢了钱,分过一次钱给他们了,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干吧,那样我良心才过意得去。”
“昨晚我给电话号码你,你朋友他们不知道,你不讲,我不讲,他们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干的,他们输的二十万是他们输的,与你没关系,你没欠他们什么情,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输了你四十万,要说欠情,是他们欠你。”豪晋挑拨道。
我估计豪晋的图谋是引我一个人入局,这样他们操作起来就更保险了。
“不行呀,大家都知道我回去拿钱今晚再进去做事的,今晚我失踪了,他们一眼就看出我跟你进去偷吃了,以后跟他们朋友都没得做。”我回绝道。
“我等一下打电话给侯宽,说你们两场都输钱,我没信心再干了,你跟他们说没事干回去了,这样我们晚上去做事他们就不会知道了。”豪晋献计道。
“这个场的人这么水鱼,我们又不是只搞一场,今晚分一次钱给他们无所谓的,明天我们两个人再合作吧!”我回道。
“高海做两次事都输钱,我对他没信心了,我不欢喜再跟他们合作,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我相信你的技术。”豪晋继续引诱道。
“侯宽、高海他们都是老江湖,今晚我们两个人干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算了,和他们干一场,明天我们两个人再私干吧!”我坚持道。
“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豪晋见无望说通我,回道。说完,准备走人。
“今晚做事由我上场做。”我见状忙对豪晋道。
“高海赌了两场,还是由他上场做好一点。”豪晋还是坚持让高海上。
“昨晚高海输的四十万是我的,今晚的八十万也是我的,我出那么多本钱,连场都不能上,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争辩道。
“今晚怎么做事,你交代高海不就行了,你今晚第一次上场就赢钱,庄家很容易看出你是老千的。”豪晋搬出大道理来。
“如果刚才我同意跟你合作,那今晚不是我上场了?”我反驳道。
“那怎么同呢?我们两个人进去,你上场当然没问题了,但和高海进去,性质又不同了。”豪晋很内行的反驳道。
“我一千场第一晚出千,没有一场有人怀疑我出千的,做事的事,你不要老干预我们,由我们做事的人自己决定吧!”我装着不满的道。
“好吧,你上就你上,我还要回银行上班,先走了。”豪晋见拧不过我,只好同意我上。
说完匆匆就走了。从豪晋老试图要我跟他干和他的神态看,我判断这个赌局是局中局的可能性很大。
豪晋走后,我怕他留下暗盯监视我,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回酒店。
13、关键时刻,决然断决
★☆★☆★☆★☆★☆★☆★☆
回到酒店,侯宽听完我和豪晋的谈话汇报和我的判断后道:“从阿扬的分析看这个场子有点像是局中局。但问豪晋的老婆就能找到豪晋,他老婆是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豪晋在银行上班,他两公婆有这么大的胆量设我们?”
“豪晋的老婆能不能随时找到?”我问候宽。
“可以,随时都能找到她。”侯宽回道。
“从豪晋的行为和阿扬的分析看,豪晋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他们两公婆这样的身份,按理说是不敢对我们设这样的千局的,他们这样的身份千术也不会这样高。”高海说道。
“会不会是里面的人设我们,豪晋不知道那些人设我们呢?”黑豹分析道。
“有这种可能,但从那些人的样貌看,那些人像是生意人,赌博时的举止神态都很水鱼,没感觉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说道,说罢,问高海:“你进去了两次,场上的情况你可以一目了然,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看到那些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们个个都拿着牌算半天点数才配得好牌,傻头傻脑的,个个洗牌都很笨拙,不像老千。我干完事后也看着庄家,如果他出千肯定过不了我的眼。”高海回道。
“阿扬,你进去不赌,你没看出什么问题吗?”侯宽向我问道。
“我进去半个多小时就出事了,我蹲在后面,根本就没法看到那帮人洗牌看牌,高海下五万的那手牌,我站起来时,庄家已经打开三张牌了,他要是出千的话,已经干完活了。”我回道。
“现在怎么走?今晚还上不上呢?”高海问道。
“现在的情况,冒然上场风险很大。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我说道。
“不如过去那边问一下我兄弟,那边有没有人做局中局的,另外看看他认不认识昨晚的人。”侯宽出主意道。
我陪了四十万,只要有一线扳回的机会,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见侯宽的兄弟是那一带的强人。听侯宽这样一说,我赶紧叫过去找他兄弟。
去到侯宽兄弟的写字楼,他兄弟出去了,侯宽给电话他兄弟,那大哥说他在外面办事,可能要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
几人找了一间西餐厅,心事重重喝咖啡连带吃晚饭磨到快八点,侯宽打电话给他兄弟,那大哥已经回到写字楼了,我赶紧埋单,一伙人飞快赶去那大哥的写字楼。
到了写字楼,侯宽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兄弟。 “没听过这里有人做局中局的,我的马仔(马仔:手下)和朋友也没有做局中局的。”那大哥听完侯宽说的,回道。
“如果今晚还在那间酒店赌,我们做事万一出了事能不能帮我们摆平?”侯宽问那大哥。
“酒店在前面马路的另一边,在那边出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在马路我这一边出什么事都可以摆平。”那大哥回道。
我一听,知道靠这个所谓的大哥保安全不靠谱。虽说有的地方黑帮是有划分地盘的,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各捞各的吃,但真正有实力的帮派不至于在马路这边能呼风唤雨,一跨过一条小小的马路就没辙的情况。
我郁闷的走出大门边吸烟边想今晚上不上马,想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不甘心四十万就这么没了的缘故,也许是觉得豪晋两公婆可以找到,他们应该没那个胆量千我们的思想作怪,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个场子好像不是局中局。
我回到房间把我的想法告诉大家,众人听了,都高兴了起来,一致决定晚上继续上那个场子。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侯宽接到豪晋的电话后说:“走,开工了。”
一听“开工了”我心里又犹豫了起来了。我跟高海说:“心里不踏实,不知上不上好,要是是局中局这八十万就完了”。“上不上你拿主意。”高海回道,我和他做事关键时刻,他总是听我的。
“去吧,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进去以后再见机行事。”我脑袋飘忽不定,吐了口气道。
在车上,大家都没出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胡思乱想心神不定,想必大家也是这样的心情。
十多分钟车子开到了豪晋约定见面的酒店。高海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这时我认定这个场子是个局中局,我伸手拉着高海对侯宽道:“这个场是局中局,走吧,回去!”
一场老千对老千的大决战已无法避免,能胜吗?我心里没底。
14、斗智斗勇,扭转战局
★☆★☆★☆★☆★☆★☆★☆
车子往回开了不久,侯宽的电话响了起来,侯宽看了一下显示:“豪晋打来的。”
“你对他说,今晚我们筹不够钱,改天筹够钱了再过去赌。”我对侯宽道。
豪晋听完侯宽的话,在电话那头叫道:“人都约齐了,你们现在才说不来,今晚人家还等你们还钱呢!”那家伙继续在电话里哭诉:“昨晚我相信你们,才给你们担保的,现在你们说没钱不来了,庄家肯定找我要钱,你们真是害死我了。”
“我们筹不够钱,过去也没用呀!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够,如果明天筹够,明天再过去赌。”侯宽回道。
我对侯宽做了个盖机的手势,侯宽点了一下头,说了几句把电话盖了。
“他妈的,他以为我们是傻子,看不出他做局,都这份上了,他还装。”我张口骂道。骂罢,对侯宽道:“等一下他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的,你就对他说我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不够还给庄家,今晚没法过去,告诉他,如果对方逼他急,可过来拿这二十万应急一下,剩下的等我们筹到了再拿过去给庄家。只要他过来就好办了,不做回这B一次,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二十多分钟,豪晋又打来电话,侯宽将我交代的话传了过去。
“我现在被昨晚的庄家看着没法过去你们那里拿钱,你们送过来吧!”豪晋在电话里说道。
我按着侯宽的话筒,小声在他耳边道:“你说钱不够没法送过去,他要钱就过来拿。不然,等什么时候筹够了再送过去。”
侯宽把我的话传过去后,豪晋在电话里又装可怜的哭诉起来。我对侯宽做了一个盖电话的动作。“你要就过来拿,不然改天筹够再给你了。”侯宽对豪晋道。道完,把电话盖了。
“你们就等着看吧,等一下他还会来电话的。”侯宽盖断电话,我说道。道罢,对侯宽说:“等一下他来电话,你还是刚才那些话,我估计他会叫人过来拿钱的。至于他是百分之百不敢过来的,昨晚出酒店远一点他都不敢,这里不是他的地头,借一千个胆给他,那狗娘养的也不敢过来,现在要抓住他急于拿钱的心理,不要跟他讲太多,只要他派人过来拿钱,就把来人扣下,再让他拿钱来换人。”
果然没多久,豪晋来电催侯宽赶紧送钱过去救他。侯宽把刚才的话重复过去,豪晋叫道:“我实在过不去你那里。”他装得十分可怜地继续哭诉:“早知道你们这样,昨晚我就不给你们担保了,现在我没有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扣住了,别人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要废了我。”那B旁边传来四五个人演戏的叫骂声。
我心里说道:你敢不吐回钱给老子,迟早收拾你。
“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够数,如果筹够了明天给你送去,如果筹不到就过几天吧!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二十万,我们送过去,我怕对方把我们也扣了。”侯宽对豪晋说道,说完把电话盖了。
“对!就这几句,无须跟他说太多,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磨到他冒险一搏。”我对侯宽道。
过了十几分钟,豪晋来电对侯宽道:“庄家不肯放我出去,我现在打电话给老婆叫她过去你们那里拿钱,你们有多少钱先给我老婆拿回给我急救一下,你们的地址在哪里?”
侯宽把地址报了过去,豪晋说:“你们把钱准备好,我老婆大约一个小时就到。”
我一听,高兴得飞了起来,忙叫侯宽准备人马,让他在餐厅外围布置几个人观察情况,餐厅里留七八个人配合我们。
约摸五十分钟,外围来电:“有一辆出租车连续经过餐厅两次,应该是豪晋派来的人。”
不久,外围又电道:“那辆车又向餐厅开来了。”
我抬头看着餐厅大门,三四分钟,一辆出租车开到餐厅门口停了下来,车上走下豪晋的老婆和第一次陪豪晋跟我们见面的那个男的。
两人走进餐厅后向我们坐的桌子走过来,我指着为她两准备的凳子,对走近桌子的豪晋的老婆说:“坐下一起吃点宵夜再说。”
“没时间了,豪晋说等钱急用,我们拿到钱就走。”豪晋的老婆微笑着说道。
那男的神态有点紧张,没开口说话,老往餐厅大门张望。
“师傅,你先走吧!不要等我朋友了。”我走出餐厅走到出租车旁对司机道。
“她们叫我等她们一下,说拿点东西马上就走。”司机指了一下豪晋的老婆回道。
“不用等他们了,多少钱路费,我给你。”我对司机道。
“是我让司机等我们的,我们拿了钱就走。”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走出来对我道。
“先吃点宵夜,等一下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去。”我对豪晋的老婆说道,说着,付了车费给司机挥手叫司机先走,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呆呆地看着出租车远去。
“你老婆在我手上,豪晋,你敢不退钱给我们么?跟我玩你还嫩。”我心里说道。
15、遭遇强手
★☆★☆★☆★☆
“在外面站着有什么好看的,进去。”看着他们俩愣愣的样子,我大声喝道。
“你们赶紧打电话叫豪晋拿回钱给我们,否则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进了餐厅一坐下,我变了个脸色对那俩人大吼道。
“拿什么钱回给你们?”豪晋的老婆装着一脸茫然地问道。
那男的就装聋作哑不吭声。
“你们别给我装傻了,再不快点叫豪晋把钱退回给我们,你们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哈。”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豪晋的老婆回道,那男的则低着头不作声。
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火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想扁几拳他们,给他们提个醒。“阿扬不要急,不要打,慢慢来,问清楚了,再做事也不迟。”侯宽和黑豹一副大哥的款样拍了拍我对我说。说罢,把他们带进了包房去审问。
“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你看他们的神态,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他们会说实话?”我对高海说道。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实在忍不住,走进包房查看情况,只见那俩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候宽和他几个兄弟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们。至于侯宽问了些什么,不知道。
“她们承认设局千我们了吗?”我向侯宽问道。
“她们说刚才豪晋打电话叫她们过来拿钱,她们就来了,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他们扣下。侯宽回道。
“你们不要再给我装傻了,你们和豪晋设局千我们,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现在的要求不过分,你们给回钱我们就行了。”我指着那俩人道。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们怎么骗你们了?”豪晋的老婆争辩道。那男的接口道:“豪晋叫我过来帮他拿钱,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我做事向来都是先礼后兵,最受不了我对他以礼相待,他却把我当傻子玩。好声好气跟他俩讲,这个说不明白,那个说不知道,我心里火得不得了,冲过去就要扁他们。“先不要打,先不要打,阿扬这么冲动干什么?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放心好了。”黑豹拉着我道。
“我也想好声好气跟他们谈呀,但问题是我好声好气跟他们谈,他们当我们是傻子死不承认他们千我们,我做事很简单,不想弄得复杂化,他们骗我们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就干干脆脆承认千我们,把钱给回我们就完事了,我也不打他们不骂他们不罚他们,但如果他们非要把事情弄得复杂化,死不承认他们千我们,硬要吞掉我们的钱,他们就不要怪我发脾气。”我怒气冲冲地叫道。
我正点醒那俩人,豪晋老婆的电话响了,豪晋可能在电话那头问她拿到钱没有,回到哪里了之类的话。只见他老婆对着电话道:“我们还在侯宽这里,他们说我们骗了他们的钱,不让我们走,还要打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走到豪晋老婆身旁:“你把扬声器打开。”话筒里传来豪晋的喊屈声:“我没骗他们,他们昨晚输了钱要我给他们担保,现在他们耍赖不还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抓了起来要我代他们还。”
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的,哪忍得他老婆死到临头了,他还把我当傻子耍,一把抢过电话对豪晋吼道:“你他妈的当我是白痴呀!你做主谋设局千我们,现在还给我演戏?我告诉你,你如果敢不退回钱给我们,你就准备给你老婆和朋友收尸。”
“你们昨晚赌输欠人家的钱,我好心给你们担保让你们走,你们不多谢就罢了,现在又不想还钱给人家,别人说我是担保人,要我还钱,我带你们来赌钱,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平白无故要替你们还四十一万九千元给别人。早知道你们这样不讲信誉,没义气,我不带你们来赌就好了,不给你们担保就好了,我现在够冤的了,你们还想勒索我?”豪晋在电话里哇哇的叫屈。
听那家伙说的这些话,我整个人都快气爆了,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真他妈的也做得太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使手段混饭吃,我理解。你和我们不相识,你对我们使手段,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如果你有本事,做得不让我们知道,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我们知道你使手段阴我们,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退回钱给我们,这件事就这样过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结怨,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你要硬啃我们,我非跟你斗到死为止不可,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做事留点余地给对方好点。”我强忍着怒火对那家伙道。
谁知道那家伙听了,不单没有一点悔意,还连连说我害惨了他。
我原以为有他老婆和他朋友两个人质在我们手上,晓之以理,他应该会退回钱给我们的,哪知一点效果都没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出现这种结果,虽说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多少也是有点预料到的。
社会上有这么两种人,第一种是暴力型,这种人自持自己兵强马壮,又从没在自己的地头吃过亏,总认为在自己的地头上没人能奈何得了他,所以从不把吃了亏的一方放在眼里。这种人的思维就是:我打你,你能奈何我什么?我惹你,你能对我怎么?你跟他好讲,他视你为软弱,你越跟他讲理,他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另外一种是暴力、智商型,这种人除了兼备上面那种人的特性外,还具备高智商。这种人天生狡猾,行踪诡秘,他设套套了你,你事后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敢去找他较量,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这种人由于具备实力和智商,更加不把吃了亏的对手放在眼里。
不过,对付这两种人,我是非常有办法的,这两种人我认识非常多,全国各地和某些国家都有,因为我有很多场、局就是这两种人带局的,所以我经常接触这两种人,由于接触这两种人很多,我对这两种人的长短处十分清楚。我跟他们之中的大部份关系都非常铁,当然这两种人是好是坏就因人而异了,跟我好的我当然视他们为朋友了,加害我的,自然就是我的对头了。”
但不管哪一种,有老婆在对方手上,却一样那么强硬的就不多见了,一个连自己老婆生死都不关心的对手,绝对不简单。
在电话里被豪晋那家伙反咬一口,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徒劳的了,如果没有办法置他于死地,要想拿回损失的钱根本不可能。再听那家伙讲下去,纯粹浪费精神,只得把电话挂了。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欺人太甚的问题了。要斗是吧!好,我就先拿这两个家伙开刀。
看着那两个在手上的家伙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冲过去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脚,那两个家伙哇哇鬼叫着躲闪,黑豹和他朋友拉着我,侯宽说:“阿扬,不要冲动,不要那么冲动,这事让我们来办,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看他们的样子,不动他们的外科手术,他们会承认设局千我们吗?我们能拿得回钱吗?豪晋那个B既然可以不要老婆和朋友,我也可以不要钱。废了这两个东西,我的钱要不要都无所谓。”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她们真的设局千我们,不要你动手,我第一个动手废了这两个家伙。”侯宽一副大哥的样子对我道。
我见这地头是侯宽的,高海性格软弱又没敢开口帮我,我孤掌难鸣,想做点什么都难,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兄弟来。
“反正我损失了四十万,你们想办法叫他们拿回给我就是了。”我对侯宽说道。
说完,我和高海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回了酒店。
16、老虎发威,抢取话事权
★☆★☆★☆★☆★☆★☆★☆★
第二天早上九点没到,侯宽和黑豹上房道:“昨晚审了一个晚上,那两个家伙人都说他们没骗我们,打电话给豪晋,他声音凄惨叫我们赶紧拿钱去赎他,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
“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哪里?”我问道。“还在餐厅里,”侯宽回道,说着打电话叫他马仔把那两个人带上房间。那两个家伙上了房间,没把我和高海放在眼里,直接走到床边就坐下了。
“我回家办点事,办完事再过来。”侯宽对我和高海道。说完,留下他七个朋友在房间与我和高海一同看管那对男女,就和黑豹走了。
那两个家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电视。
我被这事弄得精疲力竭,两晚都没法入睡,事情又没有一点实质的进展,心里的那个火呀,不用说有多大了。
看到那两个家伙,还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冲上去对着那男的就开扁,那男的口里大叫道“死就死”,动起手来和我对打。高海冲过来帮忙扁那家伙,侯宽的朋友连忙把我和高海隔开,连叫我和高海不要冲动,等查清了问题,再做事也不迟。我几次想冲上去揍那家伙,都被侯宽的朋友拉住。那男的目露凶光握住拳头看着我,摆出一副要和我决斗的阵势,站了一下又坐在床上看电视了,气得我和高海连话都说不出来。
侯宽的朋友有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一下这个说出去办点事,一下这个说出去吃个早餐也出去了,这个回来了那个又出去了,我和高海跟他们不熟络,床上沙发都被他们占满了,搞到我和高海想找个地方坐都难。
我打电话给侯宽叫他上来处理一下,侯宽回道“他正在办事,办完了就上来。”侯宽的朋友都是出来打打杀杀的人,个个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正眼都没瞧我们一下。
各人所处的环境不同,行事方式自然会不同,也许侯宽是担心把这两个家伙打重了,派出所的人找他麻烦,也许还不能肯定这是个局中局,认为动手太早不妥,或有什么高招也说不定,但他们这样处理事情,要对方承认设局千我们,肯定不可能,拿回损失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话事权什么也干不了,我要掌握主动权。
我实在没法忍受他们的处事方式,走出房间拨了几个电话给我兄弟,叫他们放下一切事情,抄上家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这里。
不到两小时,我第一拨三个兄弟到了酒店楼下,我走出房间,在电话里交代他们在楼下等第二拨兄弟到了再一起上房间。半个多小时后,我第二拨四个兄弟也到了。几人会合后直上房间。
侯宽办完事刚进房间不久,突然看见七个携着家伙的生面孔闯进房间,他和他的朋友都很紧张地从床上和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对侯宽和黑豹道:“不要慌,不要慌,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侯宽看形势有变化,赶紧陪着笑脸和我的兄弟套近乎握手,我几个兄弟对他的热乎不感冒,脸无表情,十分严肃的跟他握了一下手。房里的气氛霎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气势的天平即时偏向了我。
我的兄弟个个跟我都不是一般的关系,都是经历过大战的角色,哪把侯宽他们放在眼里。虽说我和侯宽不是对头,但我要全权处理这件事,不给侯宽插手的机会,气势上就一定要压住他。
“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由我接手处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妈的,叫你们办事,这个不是拉屎,那个就是屙(屙:拉)尿,这个不是躺着看电视,那个就是出去办事,这两个B打又不让打,骂又不给骂,还给他们舒舒服服坐着看电视,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搞得我和高海反倒像被告一样,坐没得坐,躺没得躺。事情从昨晚到现在一点结果都没有,你们这样办事,能让他们承认千我们吗?能让他们退回钱给我们吗?你们看我文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们你们看走眼了,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有什么料(料:本事),高海最清楚,你问他就知道了。”我对侯宽吼道。
侯宽和黑豹听了没敢吭声,带着他们的朋友走了。侯宽他们一走,豪晋的老婆和那个男的立时紧张了起来。
“你们给我滚到墙角站着。”我对那男女大吼道。然后对阿林、飞文道:“你们站在门口守住大门,”又对阿南、大个道:“你们看着窗口,对阿坚、火龙、大团道:“这两个家伙敢坐下和离开墙角一步,马上给我把他们剁成肉酱。”
交代完毕,我走到那两个胆颤心惊的家伙身前道:“我再给个机会你们,你们到底说不说你们是怎么设局千我们的?”
“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豪晋叫我们过来帮他拿钱我们就过来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被豪晋骗了是怎么回事。”那两人还是一个劲地说不知道。
我气得抬手就给那男的几拳。阿坚、火龙、大团看我动手了,挥起长刀准备剁那家伙。
我只是想拿回我们的本钱,并不想真正伤害他们,伸手叫大团几个先不要动手,再看那女的低着头装无辜,想起豪晋那B就火了,抬手给了她几巴掌,张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跟老公合伙设局千我们,现在落在我的手上还那么死硬。”说着举拳要揍她。
“大哥,饶命呀!我,我,我不是豪晋的老婆!”那女的举起双手在脸前摇晃道。
我一听,迷糊了:什么?不是他老婆?连说带骂道:“没出事前你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说你是豪晋的老婆,现在又说不是豪晋的老婆,你他娘的想搞什么名堂?你再搞搞震(搞搞震:意为耍滑头抵赖),老子生剥了你的皮!”
“大哥呀!我不敢骗你,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那女的捂着脸回道。
“不是?昨天你还叫豪晋老公呢?我告诉你,你不退回钱给我们,不要指望我们放过你。”高海指着那女的道。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呀!”那女的哭丧着脸对高海道。
“你既然不是豪晋的老婆,那你为什么之前说是他老婆呢?”我不解地问那女的。
那女的摸着脸看了一眼那男的,把头低下不哼声了。
“你有什么就说,不要怕,我给你撑腰。”我对那女的道,道罢,指着那男的对女的又道:“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快说,不然等一下我发火了,你就知错了。”
“是豪晋叫我这么说的。”那女的把头略微抬起一点道。
“豪晋叫你冒充他老婆干什么?”我心里疑惑着。
“豪晋说他上班忙没有太多时间和你们打交道,让我代替他和你们打交道。他还说,为了让你们和我打交道时相信我说的话代表了他的立场,叫我扮成他老婆,我当时只想赚钱,就答应了他。”那女的战战兢兢地回道。
我听了不禁叹服起豪晋来,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狡猾极了,找了一个无辜的人来“过桥”( 过桥:指利用不知情的人为他做事,去达到他的目的),就算我们打死她也没用。
“这事你老公知不知道?”我问那女的。
“我两年前就离婚了。”那女的回答道。
“你跟豪晋很熟吗?”我问道。
“不太熟,只认识三个多月。”那女的回道。
“你是怎么认识豪晋的?”我问道。
“在士多店(士多店:小商店、小卖铺)打麻将认识的。”那女的回道。
“你跟豪晋半生不熟的,这个局豪晋是怎么找上你的呢?”我继续问道。
那女的回道:“七八天前我和他一起在士多店打麻将,打完麻将后他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认不认识老千,我说不认识,他听了叹气说:‘唉!见了财都发不成,可惜了。’我问他见了什么财发不成?”
“豪晋说:“他和一帮老板赌牛牛,赌得很大,场上有一两百万现金,他在里面输了二十多万,想找个老千进去做事,但一直找不到老千。如果能找到老千进去做事,一个星期起码能赢六七百万。他还说赌博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板,个个都是水鱼。吃完饭后,豪晋叫我给他找找看,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他,到时要是赢了钱,就给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我。和豪晋分手后,我就去找侯宽了。”
“你刚才说你不认识老千,你又怎么知道侯宽是老千呢?”我问道。
“我表姐嫁到侯宽那里,我经常过去我表姐那里玩,去多了就认识了侯宽。我知道侯宽是出来混的,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所以就去找侯宽问他认不认识老千,没想到,他说他以前就是老千,不过他现在做生意,已经收山两年多了。我叫他给我找个老千,他起先不肯,后来听我说那个场子是我老公的,一场有一两百万,才答应帮我找老千,不过他要分上一份才肯帮,我把侯宽的要求告诉豪晋,豪晋同意了侯宽的要求,后来侯宽就把这位大哥叫了过来。”那女的说罢,指了一下高海。
“你知不知道豪晋住哪里?”我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豪晋。”那女的摇头道。
“你平时跟他是怎么联系的?一般在哪里见面?”我问道。
“打他手机或呼他的BP机,他找我就呼我的BP机。一般都是在餐厅见面。”那女的回道。
“你把你和豪晋打过麻将的士多店的地址,和你们一起吃过饭的饭店的名称和地点写下来给我。”同时我让她回忆一下,她和豪晋见面时有些什么特别点的事。
“我和豪晋在一家叫‘天天旺’的酒楼吃过两次饭,坐下时服务员过来就问:‘豪哥,今天喝什么茶?’好像他跟那里的服务员有点熟。”那女的道。
“大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女的把情况说完问我。
我把情况大约给她说了一下,那女的如梦初醒地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你一说,我一想这真是个局中局。”
那男的目露凶光盯着那女的,我一早就知道那家伙狡猾无比,指着那家伙道:“你他妈的不老实也就罢了,还想威胁别人不讲实话。刚才你居然还敢跟我打,不给点厉害你叹叹(叹叹:尝尝),你这家伙都不会老实。”
我话一停,阿坚、火龙、大团三人一起扑上去,照头照脑就擂那家伙。那家伙又怕死又反动,一动他,他就像杀猪一样嗷嗷大叫,不停的求饶饶命。
“先放他一马!看看他老不老实,不老实再收拾他。”我叫大团他们快停手,用手指敲着那家伙的脑门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老子好心好意叫你说,你却一问三不知,你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一点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再把我当傻瓜耍,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最后吃亏?别说你,就是你老板豪晋,老子也有本事收拾他。”
那家伙虽然非常狡猾,但看大团他们个个如狼似虎,连坐下的机会都不给他,再看我做事果断,与侯宽有着本质的区别,只好乖乖地缴了枪,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从他说出来的情况看,他只是个跑腿,只知道这是个设我们的局中局,但千局的具体运作他却不清楚。
我对别的事情没太大兴趣,只关心豪晋的住址和行踪。但这家伙只知道豪晋大约住在那块地方,具体的位置却不清楚。
“按你说你跟他半生不熟的,豪晋怎么放心你过来给他拿钱?”我问那男的。
“豪晋知道我家有那里。”那男的回道。
………
问了半天,只弄到豪晋的一个绰号“大鳄”,和他大约住的地方,以及一个豪晋长期用的手机号码,一个BP机号码,还有就是他们平时经常见面的几个地方。
我见这两个不是咖喱啡,就是无辜者,决定放了他们,我叫他们写下他们的地址以防以后要用,如果核查他们给的地址是真的,她们说的基本就是真的了,如果是假的,回来劈他们就不会错。
出发前我警告他们:“你们不要给我耍滑头,你们给的地址如果是假的,现在重写还来得及,不然等一下我去证实你们给的地址是假的,回来我就劈了你们。”
“大哥,不敢骗你,不敢骗他。”两人连连说道。
正要出发,高海从外面打来电话,说侯宽和黑豹叫我下去大堂咖啡厅谈谈。我走到楼下的咖啡厅,见高海和侯宽、黑豹在商量着什么。
“阿扬,侯宽说他和黑豹愿意负责我们一半的损失,他们叫我叫你不要把上面那两个人打残了,他们说,如果我们把人打残走了,他们是本地人走不了,公安要是知道了就麻烦了。”高海把我拉出咖啡厅说道。
“你怎么回答他们的?”我问道。
我对侯宽说:“我知道阿扬的性格,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豪晋如果不把钱全部退回给他,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没有说帮不帮他们劝你。”
“侯宽跟你是十几年的朋友,你前几天也输了他的钱,我拿他的钱你面子也不好看,这二十万不要他的,当还你输他的二十万算了,我们跟豪晋要,要么就不见四十万,要么就拿回四十万,就这么不见二十万,停手了,那不是便宜豪晋那B了,走,跟侯宽说明去。”说完,我和高海走回咖啡厅。
这时的侯宽和黑豹已经没有一丝大哥的样子了,虽说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但我一点都不惧他们,反而他们见我来硬的非常惧我。像他们这样平时装大哥,这也行那也行,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的人我见得多。
落坐后,侯宽把刚才高海说的话大约的说了一遍。“我出去一下,回来再给你们答复,你们在咖啡厅等我。”我听完对侯宽道。说完,带着阿坚三人走了。
多谢所有给帖子点赞的读者,让你们破费了,对不起了。祝你们一帆风顺,事业有成,才源广进,家庭幸福。
17、登门造访
★☆★☆★☆★☆
我带着阿坚、大个、大团三人找了四辆马力大、车况新、车手看起来开车会比猛的青年的车,然后向那男的村子驶去。那一带,村连着村,摩托车驶入第一条村子后,开了两三公里了,我们还在村中,也没法分清那条村是那条村,只见道路旁的士多店围满了青年在聊天或打台球。
我心里冒出一股冷汗:那男的出事了,他家里人知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那就危险了,这些村子太大了,打起架来是非常齐心的,特别是对付外敌。
车子在村中找了十几分钟,在一个路口,我感觉这里有点像那男的描述他家附近的环境,便让摩托车停下来。我走到士多店问一个打台球的青年:“阿生(阿生:先生的意思),请问×××住在哪里?”
“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那青年手里拿着台球棍看了我一眼道。
那青年声音又大又粗鲁,我听了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道: “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那栋房就是他的家。”那青年抬手指着三十米开外的一栋小楼道。
我对阿坚三人打了一个注意情况的眼色,便提着水果向小楼走去。到了小楼门口伸头进客厅道:“请问,×××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的,不过他前两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客厅里的一个中年男人从沙发站起来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问道。
“不知道呢,你找他有什么事?”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道。
“我想找他一起做点生意。”我回道,房里的几个人听了都很高兴,七嘴八舌要我以后多多照顾他。此地不宜久留,我啍哈几句应付后胡乱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们,叫他们见了那家伙后叫他打个电话给我,说完,把水果给了他们就走了。
我走到摩托车旁对阿坚、大个、大团三人使了个快走的眼色道:“走”。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地带,摩托车一开动,我对摩托车手说:“司机,开快一点。”
车子离开村子一公里左右,我回头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个半死,我后面居然没有阿坚、大个、大团三个人。
“司机,快开回刚才的村子,我朋友他们没跟上我。”我急忙对摩托车手喊道,心想:这次出大事了。那一带村连着村起码有几万人,在里面出了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摩托车往回飞驰了五六百米,看见阿坚、大个、大团三人坐的摩托车从对面开来,我长舒一口气心上的石头放了下来,我叫车手把车重新调头追上他们,对他们三人大喊道:“跟紧我,别掉了,跟紧我呀。”
那女的住在城区,很好找,我问了一下隔壁的人,证实那女的确实住在这里就走了。
回到酒店咖啡厅,我对侯宽道:“我和高海是十几年的兄弟,我们做事钱财从来不分彼此,你和高海也是十几年的朋友,再怎么着,我也要给面子高海,你说愿意给我负责一半的损失就不必要了,这个局,你也损失了二十万,我再拿你二十万,就变成了你比我不见多二十万,我拿了也没意思。我这次的损失是高海不听指挥造成的,不关你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给我负责。我这次下来主要看在高海的面子上,连赢了钱后,我分多少成我都没问过,我这次损失的钱,我找豪晋要,万一要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们,但,这件事我怎么做,你们就不要干预我了。”
“阿扬,我和黑豹是本地人,跑不了,你们要是把上面那两个人打残了,公安追究下来,我和黑豹就麻烦了,能不能不打他们那么重呢。”侯宽感激了一番后要求道。
侯宽被我赶走后不久,打电话给高海,叫他下去商量点事,由于他们不在上面,所以不知道事情的进展和我准备放人的事。
“怎么做我有分寸,我会尽量照顾你们的难处的。”我回道。
回到酒店房间,见那女的可怜楚楚的样,我走过去对那女的道:“脸上的伤还痛不痛?”
“不怎么痛了。”那女的摸了一下脸回道。
我看了一下她的脸,上面有几道红红的巴掌印,看着这个女的凄凉样,想着她的身世,为了赚点钱又被豪晋利用,又吃了我不明就里的几巴掌,心里很同情她。
“以后不要再跟不熟的人做事了,回去以后找点正经事做吧!江湖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吃的,以后跟别人做什么事都要多思考一下再做,刚才没问明情况就对你动粗,对不起了,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包涵。”我对那女的赔礼道。
“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那女的见我向她道歉,慌忙回道。
“大家都是想赚钱,你又没有参与设我们,怎么能说是你害了我们呢?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我不会怪你的。”我安慰道。说着,拿出三千元给她,叫她等一下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受伤,那女的不敢收,推了好几回,见我真有心给她,连声说多谢才收下了。
“迟点我找到豪晋算账,如果他敢找你晦气,你随时给电话我,我帮你收拾他。”说到这里,我开玩笑道:“你有没有失身给你那个‘哎呀’老公豪晋呀!给他那个鬼头还不如给我啦。”那女的听了抿着嘴直笑。
搞定了那女的,我指着那男的道:“你给我听着,你这家伙从眼神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出去后你敢把她说的话告诉豪晋,我上你家整死你。如果豪晋问你情况,你就说你们什么也没说。豪晋是什么人,从这次事件中,你比我看得还清楚,你们在我们手上,他为了钱一点都不顾及你们的生死,跟着这样的人混吃,你死了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经过这次事件,我算是看清了豪晋的面目了,我出去后如果摸到豪晋的情况,一定将他的行踪告诉你。”那男的听了讨好道,这么老实,当然是为了免再受皮肉之苦和早点走了。
放走了那两个男女,换好酒店后我让高海给电话候宽晚上一起吃饭,毕竟这里是他的地头,多少也要给点面子他,向他通报一点情况,候宽说晚上有事办没时间一起吃晚饭,很客气地说对不起了。
晚上找了一间好酒楼,好久没跟我这几个弟兄见面了,我叫了三瓶五粮液,准备今晚一醉方休,明天开始撇开一切事情,集中全力专干豪晋这B。喝酒的时候我见阿坚他们都不怎么喝,知道大家的心思,挥手道:“今晚没事做,尽管喝。”阿坚他们听了才放开肚子喝了起来。
“今天出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跟紧点我?我还以为你们在村子里出事了呢?吓得我心都快爆了。”喝酒间我问阿坚。
“我叫车手跟着大个的车,他那辆车开得太慢了。”阿坚回道。大个道:“我这辆车也是跟着大团的车走。”大团笑道:“扬哥,你找车的时候,都是找车手年青车况好的车,当时可能没细看他们的脸,我这辆车的车手,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假眼,所以车慢。”
“我见那个车手高大威猛,心想他开车肯定会很猛,谁知他是个半瞎,幸好今天没发生事,否则,突围就麻烦了。”我听了苦笑道。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吃完饭,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心里又想起了这件事来,一个如此严密的千局,它需要哪些人员、条件、谋略,才能把它运作得这样成功呢?这不由不引起我的深思。
18、水落石出
★☆★☆★☆★☆
高海洗完澡见我沉思不语,问我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好兄弟侯宽。”我抬头看了一眼高海道。
“他有什么好想的?你是不是想和他搞基(搞基:搞同性恋)呀。”高海开玩笑道。
“我怀疑侯宽是二五仔(二五仔:叛徒、内奸、吃里扒外的人),和豪晋是一伙的。”我冷冷的回道。
“不会吧!你刚才是不是酒喝多了,什么都怀疑,侯宽跟我认识十几年了,怎么会害我?再说他之前也不认识豪晋,怎么配合豪晋千我们?他也不见了二十万呀!”高海听了,从床上跳起来反驳道。
“你只看见整件事的表面,并没有看到内情,他们可以瞒得住你,但瞒不过我。”我点了根烟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什么都怀疑。”高海争叫道。
“一样米养百样人,儿子叫我千他老爸我都干过几次,你跟侯宽的关系算老几,你等我说完了再下结论!好不好。”我吸了口烟回道。
第一、侯宽这个人我十多年前见过他几次,虽不相熟,但也知道他这个人,很会赚朋友的便宜,做人不是很大方,他叫你上来没开局前那么舍得花钱招呼你,这一条不符合他的个性。第二、侯宽本身也是老千,按说这个场子我们没破之前,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场子,这么好的场子他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干,叫你干?你这几年跟他很少合作,他说这两年退出枪手行列了,那只是他说的,你又没看到,谁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第三、他这么小气的人,你第一天输了他二十万,他居然没怎么怪你,也没有发太多的牢骚,别人我不敢说,他这么小气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第四、我们抓到那两个人要打,他就是不让打,按理说他不见了二十万,应该非常火才行,就算他不往死里打,打个几拳是常理,可他居然头发都没动他们,有点像保护那两个人的味道。第五、他原先说本钱都没有,后来却同意给我承担二十万损失,他哪里去找这二十万元?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他是怕我们真的废了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把事情闹到派出所去,对他们利,毕竟这件事是他和豪晋先搞起来的。
“对啊,侯宽以前跟我在一起时,不管吃饭、住宿什么的都很小气,我买两次单他也不一定买一次,这次我上来没做事前,又是请我吃大餐,又是去桑拿店一条龙(一条龙:一种特别色情的全套服务),有点古怪。”高海听完我的分析,如梦初醒道。
“你以后就跟侯宽多去叹(叹:享受)一条龙吧?免费的,不去白不去。”我笑道。
“我虽然跟侯宽认识十几年,只是早期跟他一起吃睡混过几年,后来分开了各找各的吃,他也很少叫我做事。平时联系也不是很多,这个场子当时看这么好,他自己不干叫我干,现在你一提醒,一想觉得很不正常。另外,以前跟他做事,有时干不了,输他七八千元,他就哇哇大叫。这次输了他这么多钱,他没怎么骂,我还以为他大方了呢!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他设局千我们,为什么赞同我们抓那两个人呢?”高海嘿嘿笑完,不解地道。
“扣人是我们的主张,他也不好拒绝,他要是拒绝了就很容易暴露他。侯宽知道你的底细,知道你没有太大的实力,他十多年没见过我,不知道我的底细,见我外表文弱,以为我没料到,最主要的是他们认为这里是他们的地头,由他们说了算,以为顺着我们两的做法去做,戏会演得更像。把人抓到了,随意审一下做个样子给我们看,说不是千局,或说那两个人不知情把人放掉,没料到我突然发力,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回道。
“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侯宽这样的人绝对做得出来,绝对做得出来,×他玛××……”高海越听越火,把侯宽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你前几天不是说跟侯宽多好多好吗?不是说你跟他是兄弟吗!”我等他骂完笑着逗他。
“谁知道他这么毒,没人性。”高海听了大声道。
我叫高海稍安勿躁,接着把整个千局重组起来给他看。
“侯宽和豪晋为了吃你吃得毫无手尾,首先把他们设计成从头到尾都不认识。先由豪晋叫那女的帮找枪手,因为他们知道那女的十之八九会去找侯宽。果然那女的真的去找侯宽,然后侯宽故意叫那女的带他去见豪晋商谈做事的事,俩人在那女的面前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谈了一通如何做事的事后,然后把你叫上来。
这一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侯宽和豪晋,预防他们千了你,你事后醒水了,也找不到豪晋和牵连不上侯宽。侯宽和豪晋表面上不认识,怎么会与豪晋千你呢?怎么带你去找豪晋呢?如果没有这一步,侯宽是跟豪晋直接认识的,你被千要是事后醒水了,就有可能怀疑侯宽和豪晋合伙千你。如果你不服,叫侯宽带你去找豪晋,他们就会很被动,不带嘛,讲不过去,毕竟他们两人是认识的,如果带你去找豪晋,那他们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吗?通过那个女人搭线,侯宽和豪晋就没事了。那个女的对豪晋的情况一无所知,对设局的事也不知情,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你,她是无辜的,你抓到她打死也没用。
第一步的保护措施做完了,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调出你的资金。第一天侯宽故意筹不到本钱无法做事,第二天装着千辛万苦才筹到本钱让你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打好第二场让你出本钱的基础。好了,第一场你进场输了侯宽的本钱,心里肯定很难受,毕竟输了朋友的本钱。但你不知道这钱其实根本没输,没看到你输侯宽的钱又回到他口袋这一条。你见场上赌的人都是些傻乎乎上了年纪的人,场上现金又多,一味认为自己输钱只是运气不好,一心想再进去赢回输掉的钱再大捞一把。你把你的想法跟侯宽一说,这时侯宽就说他实在筹不到本钱了。这就是他第一天故意装着筹不到本钱不开工的原因,他做给你看他确实经济十分紧张,如果经济不紧张,第一晚就给钱你上场做事了,第二晚你上场做事的本钱是费了很大的劲才筹来的,换言之,他实在没法再筹到钱再战了。
为了吸引你心甘情愿乖乖掏钱,他们做了一个现金很多的场子给你看,而你看到场子现金多,人又老又傻,完全可以在这个场子赢一大笔钱,见侯宽没有本钱了,就动起了自己带本钱进去发财的念头。如果侯宽第一天不演一场戏给你看,第一天就给钱你上场做事,就显得他还是有一定财力的,第二场就很难让你乖乖掏钱出来了。
顺利的调出了我们的本钱后,第三步就是如何千我们。考虑到你我都是久经沙场的枪手,要长时间多次出千千我们不可能,所以
他们就把赔率定得高高,和坐下来赌,这样他们就可以一两把牌千杀掉我们,减少被我们看到他们出千的风险了。如果赔率和普遍赌局那样,他们就要出很多次千才能搞定我们,他们知道那样无法瞒得过我们。他们把场子设成不能站起来,就是防备我们会进两个人,阻止不赌的那个监视他们。我怀疑场上的钱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假钱,反正这些钱也不可能到你手上,他们不可能在这方面露馅的,捆起来的那些钱,只是上下两张是真的中间都是些牛皮纸。
我继续分析道:这个千局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设计得天衣无缝,既让你感觉在这个场子肯定能赢大钱,又让你不得不出本钱,还抓住枪手都想减少出千风险和想一口吃个胖子的心理,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你十分乐意接受的高赔率游戏,一两把就打死你。更绝的是你就是发现这是个千局,也难以找到豪晋,不知侯宽也参与其中。
这个局也是个死局,你只要下场去赌,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下大注他必杀你。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出千赢了他们,也还是个输,因为这帮千局既有侯宽这个行家内鬼,也有一部分技术老千,他们对你的出千手法一清二楚,你只要出千赢钱他们就出手抓你,说你出千,把你的钱抢走,你总不至于到派出所报案说:你拿钱去骗人被人抢走了吧!”
“看来要吃老千这碗饭,还要再学习,再学习呀!”高海听完,摇头晃脑的道。我看到他那滑稽样,肚子都笑痛了。
看来,出来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名言,不装在脑袋里是不行的。
19、守株待兔
★☆★☆★☆★☆
整件事情清楚后,我和高海商量是先拿下侯宽还是先拿下豪晋。
“我们放走的那两个人,并不知道侯宽参与了这个千局,侯宽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参与了设局的事,应该在家里,就算他怀疑我们怀疑他参与设局也不会料到我们敢去他家找他算帐。你知道他的家,咱们直接上他家找他就行了,这样简单快捷。如果从豪晋身上下手,时间要长很多。”我的意见是先拿下侯宽,拿下了侯宽,豪晋的底就清楚了,收拾豪晋就容易了。
“侯宽的村子有七八千人,他那里的人打架是很齐心的,进他村子找他算帐很危险,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稳妥点。高海心有所虑地回道。
“他不可能判断出我们认定他参与设局,不会在家防备我们的,我们突然去不怕他的。”我回道。
“太危险了,万一我们在他家搞事被他村里人发现,全村人围住房子我们跑都难跑。”高海顾虑道。
“不然你打他电话叫他出来叫饭,就说商量一下这件事,钓他出来干他。”我回道。
“我和侯宽吃住过几年,很了解他,他是个吃脑(吃脑:意为善用脑子做事)的人,行事非常谨慎小心,下午我们打电话叫他出来吃晚饭他不出,估计就是怕我们知道他参与设计我们不敢出来,再打电话叫他出来,我怕会打草惊蛇,到时要拿他就更难了。”高海聪明了起来。
“你说的有道理。侯宽的饭碗是在村外,在村里时每天都要出村,我们在外面做他的世界。”我回道。
“侯宽非常狡猾,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这家伙会死不认罪,我们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好点,只要豪晋供出侯宽参与设计我们,侯宽就无法抵赖了。”高海说道。
“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先找豪晋那B。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侯宽,就说我们回去了,交代他如果查到了豪晋的行踪给个电话你。”我想了一下道。
第二天十点多,我带上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大约住的位置去打听他的住所,去到那一带,我们见到士多店就去买点东西,然后问店主,“大鳄住在那里?”一连问了二三十家士多店,都说不知道这个人,找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吃完午饭,我叫摩托车手载着我们四处转找,兜转了好一会摩托车驶到一条小河的拱桥上,我见桥旁的大榕树下有十几个本地老人坐在石凳上聊天,下象棋,想着他们是本地老人认识的人多,就走过去问道:“阿伯,打扰你们一下,我想问一下,大鳄住在那里?”
“哪个大鳄?”一个老伯问道。
“长得大约有一米七五米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肤白白净净讲话不多,经常穿着黑西装的那个大鳄。”我比划着对老伯道。
“你说的那个大鳄,是不是三十多岁,头发分个中分界?”一个老伯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我一听“头发分个中分界”,忙不迭的回道,唉!这么重要的特征刚才居然没提。
“哦,你说的是章路勋,我们这里的人都叫他‘默头’,大鳄是外面的人给他的称呼。”老伯说道。
“阿伯,他住在那里呢?我找他有点事。”我问道。
“你往前面走一百五十米左右,见到路口往左转三百米左右,路边有一栋四层小楼,那栋小楼就是默头的,不过他可能不在家里。”两个大伯指着前面马路道。
“默头不经常在家吗?”我问道。
“他在外面找吃,很少在家的,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一个老伯回道。
多谢了那几个大伯,我带着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的家走去。到了一百多米,左转又走了一百多米,远远看见一栋四层小楼十分漂亮显眼,看来那家伙搞局中局捞了不少钱。我对阿坚三人道:如果豪晋在家,见到他即刻劈他,劈他六成左右,劈完赶紧走人,他自然会给电话我们求解决。”
小楼的位置不算热闹,我走到大院门口按了一下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向大门走来。
“大嫂,大鳄在家吗?”我对走近的妇女问道。
“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那妇女问道,不错是那家伙的老窝。
“我找他有点生意谈,大鳄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问道。
“不知道呢?他出去经常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住一晚又走了。”那妇人回道。
“大嫂,我生意上有点急事找大鳄商量,很急的,我到那里才能找到他呢?”我想套点料,我估计这妇人十有八九是豪晋的老婆。
“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他去那里从不告诉家里人,你打他的电话吧!”那妇人回道。
“他的电话我忘记了,他的电话是多少呢?”我问道,我想查下那家伙还有没有其他的电话电码。
那妇人听了把豪晋的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给了我,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跟那男的提供的一样,我把水果交给她就走了。
“豪晋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要搞定他可能要十天半月才行,我们还是在侯宽那里下手简单点。”回到酒店,我把情况向高海介绍完后建议道。
“如果先干侯宽,还是把他放出来干比较好,进他的村子干他风险太大了。”高海回道。
“怕个卵他,就进村去干他。”大团喊道。
“侯宽的家门口能不能开车经过?”我问高海。
“可以,小车可以从一头开进小巷从另一头出,侯宽的家就在小巷的中间。”高海回道。
“你们去找一辆玻璃贴了黑色防晒膜的小面包车,等一下我们去看一下侯宽的家和他家附近的地形。”我对阿坚、大团道。
约摸六十分钟,阿坚来电话说车己找到,他和大团在酒店门口等我们。
小车去到侯宽的村子,高海指挥司机在侯宽的村子内外转了几圈,然后从一个路口转入一条小巷,车子进入小巷七八十米,高海叫司机开慢点,指着前面二十多米处的一栋三层小楼说,这栋楼就是侯宽的。小楼外面装修得很漂亮,门口则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看来这家伙和豪晋一样,搞局中局捞了不少钱。
侯宽的村子,往北四公里左右是市区,往南四五公里左右是一个小镇。从他家里出来往右走到小巷尽头再右转两百米左右就到了一条大路,大路向左是去市区的方向。向右是去小镇的方向。从他家出来往左走到小巷尽头然后左转两百米左右就到了前面说的大路,左转去市区,右转去小镇。
我叫司机把车往市区方向开寻找潜伏点,车子驶离侯宽村子一公里左右的一间士多店,高海叫司机把车停下来,下车后高海道:“这条路从这里至侯宽村子没有岔口,侯宽向北去市区必须要经过这里,再往前一点就有岔口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可以,我们就把市区方向的盯梢点放在侯宽村子至这间士多店之间的路上,走,我们到南边去看一下。”我回完说道。
车子穿过侯宽村子往南向镇子方向开去,路两旁树林茂密,很适合潜伏盯梢,车子驶了七八百米,到了一个拐弯处,我叫司机把车停下。拐弯处有条进水田的土路,“就这里吧!车辆可以从小路开到树林后,我们坐在拐弯处的树丛里可以看到侯宽村子方向很远的路面。”我说道。
“这地方好,我们坐在树丛里行人看不到,等多久都无所谓。”阿坚说道。几人附和道“这地方好”。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商量,阿坚说:“北面方向有三间士多店,我们这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那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我们在士多店买点东西坐在那里边吃边聊天或打台球,士多店的人是不会理我们干什么的,这个方向,由海哥带着阿南、大个和我守着,南面由扬哥带着火龙、大团、阿林、飞文守着,那一边见到了侯宽,就打电话给另一边,另一边的人再赶过来。”
“北面这个方向太多人坐太久不好看,先由我带两个人守着,其他人都跟高海到南面去。到时两三个小时换一次人,这样我们在士多店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我说道。
安排好后,我叫高海打电话给他弟弟,让他弟弟另找两辆摩托车上来。
第二天清晨五点大家就起来了,临出发前我叮嘱大家:“你们去到蹲点位置后,必须任何时候都要有一个人看着路面,就是几秒钟不看着路面都不允许,如果刚好这几秒钟给侯宽溜过去了,那我们就会白等一天,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回道:
六点刚过,两队人马到了各自的位置,这么早就到位,是怕侯宽万一有什么急事六点多就出门了。如果我们七八点钟才到位,那就白等十多个小时了。
生活不正常的人,起居作息都不怎么准时。我们等到中午12点也没见到侯宽。
下午一点多,高海来电话说,侯宽出现了,车子往镇子方向开去,我交代高海不要跟得太近,保持能看到侯宽的车就行了。
放下电话,我带着阿南、大个向镇子方向追去。
三人往南赶了两公里多,见高海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什么情况?”我下车走到高海身边问道。
高海指着前方两百米左右的右边路口道:“侯宽从那个路口进去了。”
“侯宽进去里面干什么?”我向观察的阿坚伸了一下手。
“那家伙把车停在那两栋房的门口跟人谈话,不知在干什么?”阿坚把望远镜递给我,指着右边五六百米处像是小工厂的两栋平房道。
我接过望远镜往那两栋房子看去,只见侯宽站在大门外跟三四个人谈话,双手不时指着四周像是在规划什么。
“这家伙好像跟这里的人很熟一样,他到那里干什么呢?”我对高海道。
“侯宽两年前跟我说,他开了一间小皮具厂,可能这里是他的皮具厂。”高海回道。
“我们现在进去做他最好了。”火龙摩拳擦掌说道。
“不行,工厂里人多,别人进出我们是不好限制的,到时弄得满城风雨就不好了,还是放他出来找准时机再干他。”我回道。
我叫大家把车开进路左边的树林后,让大团带着望远镜爬上树上监视侯宽。
“侯宽出来了!侯宽那B出来了!”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团边往下爬边喊道。
我和阿坚趴在路边的草丛里看着前方的路口,三四分钟,只见侯宽的车开出路口,转右往镇子方向开去。“侯宽往镇子去了。”我站起来向前面指了指喊道。话音刚落,阿南开着摩托车载着火龙冲上了大路向小镇方向追去。
我带队追进镇子却不见阿南和火龙的踪影,只好把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附近等阿南的电话。
“扬哥,跟丢了。”二十多分钟阿南来电话道。我问清了他的位置,带队赶了过去。
“妈的,路上净是小商贩和路人,我怕侯宽发现我们跟踪他,没敢跟太近,被路人阻了一下,眨眼间就不见了他的鬼影。”阿南见了我指着前面的路沮丧道。
“前面一点看过没有?”我问阿南。
“前面两公里就到镇外了,这段路左右开有三条小路,我们都进去看过,没见那家伙,往前开出镇外也没见他。”阿南回道。
“大家分开在镇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我对众人道。
大家在镇内又找了二十多分钟一无所获,我不死心,带着大家顺着刚才的主干道向前驶出镇外八九公里,还是没见侯宽那家伙的踪影,但却发现这条路转一个圈是可以去市区的,无奈之下只好从这个方向回市区。
回到酒店,我把跟踪的方法重新进行了调整:“明天再租两辆小车,这样我们就有两辆摩托车,两辆小车共四辆侯宽不认识的车了,我们先由一辆车贴近跟踪他几公里,然后再换一辆车贴近跟踪他几公里,四辆车轮流跟踪,这样我们跟近点他也不会发现我们跟踪他了,其它的车远远跟着前面的车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突然传来负责观察路面的大个的声音:“侯宽过来了,侯宽过来了。”我忙把身体转成背对大路,侯宽的车一过士多店,阿南开着摩托车就跟了上去,大个坐着轿车也跟了上去,我边开车跟着阿南的车边打电话叫高海他们过来。
侯宽的车子往市区方向开了一公里多,向左转入了一条小路又开了两公里多,进入了一条大路向另一个城市的方向开去,约莫开了八九公里向右转入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公路。
在这条路上走了五六公里,看见阿南和大个把车停在路边,我下车走过去问阿南发生了什么情况。
“侯宽的车不知为什么停在路中间。”阿南指着前面道。
我往前看去,隐约看见一辆小车停在路中间,大个把望远镜递给我,我举起望远镜察看,只见八九个人站在小车旁看热闹,侯宽指手划脚跟车头的两个人在讲话,有点像他的小车碰了人在讲数。我叫飞文开摩托车过去看看。
“侯宽的车碰到人了。”十来分钟,飞文回来说道。
“被碰到的人严不严重?”我问飞文。
“不是很严重。”飞文脱下头盔回道。
“扬哥,这里偏僻,现在上去做掉侯宽最好了,咱们上去吧!”阿坚兴奋地道。
“不行,不知交警来不来,如果交警来处理交通事故我们就撞板了。”高海回道。
“是呀!万一交警来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是等等看吧!”我接着道。
约摸十几分钟,侯宽的车开动了。
“我们去跟他。”大团对火龙招手道。
我带队追了两公里左右,又见大团的车停在了路边,我走下车问大团:“什么情况?怎么又停下来了?。”
“侯宽的车拐进前面的村子了,怎么办?进不进村呢?”大团指着右前方三百多米处的村子道。
“村里人多,我们进去也做不了事,就在这条大路等他出来。”我回道。说完,叫高海带阿林、火龙、大团、飞文到路前面一公里处左右守着,我带着阿南、大个、阿坚后退一公里左右守着。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侯宽出来,阿坚道:“扬哥,我进村去看看情况吧。”
“大个,你跟阿坚一起去吧!”我对大个道。
“不用了,人多目标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阿坚说道,说罢,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去了。
“村里不见侯宽的车,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二十多分钟阿坚回来道。
“我们没见他出来啊?你看清楚了吗?”我耸耸肩道。
“所有能进轿车的地方我都看过了,绝对没有侯宽的车。村后面还有一条路不知通去那里的,那家伙肯定是从后面那条路走了。”阿坚回道。
我一听,懊脑不已,只好通知高海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