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

  20、主动出击,擒获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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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又议开了。“我们还是上门做掉他算了,那样简单点,这样跟着他谁知道那一天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火龙开起了炮。

  “你认为怎么样?”我转问高海。

  “侯宽在村里是有号召力的,我们进村就怕惊动了他村里的人,他们人多,我们可能顶不住。”高海还是虑顾道。

  “他人多,但都是些吆喝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九个人都是同一条心的人,怕个卵他,就是要去他的地头跟他玩,他才心甘情愿服输。”阿坚道。

  “侯宽这个人本身就不是胆量很大的人,为人也不仗义。他只是脑瓜灵活点,出来混的时间比较早,在外面认识的人比较多而已。其他人见他在外面认识的人多,以为他有料,就聚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越聚越多,就把他抬了起来。其实聚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人,要说真心朋友他是一个都没有的,他也没有打过什么硬架,舍命帮过人,生死兄弟没有一个,跟他这样外强中干的人较量在那里都不存在问题,不怕,就上他家干他。”我说道。

  “对!就上他家做客,看侯宽能玩出什么东东(东东:花样)来。”飞文说道。

  “就这么定了,上门会会这B。”大家听了附和道。

  “我现在就去侯宽的家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大个来了劲。

  “不用去,那B这么晚才出门,应该没有这么快回家,反正我们也不在乎这一晚,等一下找个好酒家吃顿大餐,晚上上夜总会听听歌放松放松,明天早上干他也不迟。”我说道。说罢,问高海:“侯宽家里有几个人?

  “他俩公婆和两个小孩。他老婆有间小餐厅,早早就去餐厅忙碌了,小孩一早就去学校。”

  “明天见了侯宽,他一抵赖,即刻劈了他,劈完马上撤退。记住,他一抵赖,以最快的速度动手,无需等我发命令,”我布置道。只要劈他,不愁他不打电话给我求和。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高海带队直奔侯宽的家而去,到了侯宽的家门口,众人躲在门口一米开外的墙边。高海上前敲门,敲了七八次,门吱丫的响起打开了,那家伙满脸惺松的样子,看来还没起床,可能是听见敲门声才起床的。

  门一开,我就钻了进去,眨眼间阿坚他们都进了房间。这时侯宽可能意识到爆局了,脸刹那间变成了青白色,他强装出高兴的样子道:“大家进客厅坐吧!”

  “阿扬,你们上来又不给个电话我?我给你们订好房,你们在房间等我就行了。”进了客厅,候宽边找茶具边说道。

  “你坐下来我有事要问你。”我看着这个笑面虎,懒得跟他兜圈子,指着沙发道。另外一个不想兜圈的原因是尽快让他选择是和还是对抗,和,我们就安全了,对抗,劈了他即刻走人,这样也安全。如果给他长时间选择,要是有人上他家,他选择对抗就会麻烦很多。
  候宽左右环视一下抽出刀把他围了起来满脸杀气的阿坚他们,很不自在的坐了下来。

  “侯宽你好好给我听着,我做事喜欢干脆,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躲躲闪闪,不喜欢把事扩大化,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和豪晋设局千高海,后来把我也拉扯了进来,算你们不走运,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跟我说‘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我告诉你,你前天下午一点多出门后直接去了一间小厂,在那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往镇上去了。昨天下午你两点多出门,在去一条村子的路上碰了骑自行车的人,是不是?你别以为我对你的行踪不知道,我要做掉你前两天就可以做掉你,上你家跟你聊就是想跟你好好决解。实话告诉你,豪晋的家在那我都查清楚了,他家在××镇××村,家里建了一栋四层楼,名叫章路勋,他家附近的人都叫他‘默头’,是不是?”我盯着侯宽一口气说完。

  侯宽一听浑身打颤,知道抵赖下去后果很严重。乖乖地把整个千局全供了出来。整个千局的设计与我的判断大体相同,没有太大的出入。

  侯宽供完,低垂着头忐忑不安地等我的反应。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还算老实,我不动你,这件事你给我处理好了,你和豪晋什么事都没有,处理不好你们两个有家不能回,怎么处理得我心服?你是跑江湖的你知道。”

  “阿扬,钱我们一定退回给你,你们的做事费(抓他期间使用的费用)要多少你报个数。”侯宽忙接口道。

  “我们三天的费用你算都能算出来,给回我们多少,你跟豪晋商量,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想逼死你,你给多我我也不要,但你也不要让我亏就行了。现在你把豪晋在外面的住址和和他比较好的朋友的住址、姓名、电话写下来给我。”我对候宽道。

  “我会做的!我会做的!没问题!没问题!”侯宽忙点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真的一点不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在侯宽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查清了豪晋在外面的住址和社会关系后,侯宽拨通了豪晋的电话,把事情败露的事给豪晋讲了一遍,豪晋知道大势已去,让侯宽把电话递过给我,我接过电话对豪晋废话不多一个:“我不敢做的事,我从来不对别人说我要做,但我一旦说要做,明知是送死我也要做到底,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就行了。我的钱你有胆量不给回我也行。”

  “阿扬,我解释什么也没什么用,总之对不起了,我马上把分了的钱筹集起来,筹完马上派人送过去给你,另给赔偿两万元你们办事的费力给你们,你看如何?”豪晋说道。

  “没问题,你叫人尽快送过来吧!我拿到钱后,我们的冤仇就清了,我一刻没拿到钱,你还是我的仇家,你最好快一点,那样对你好点。”我冷冷的道。

  从此以后,高海和侯宽再没有来往了,反而侯宽和我做起了比较好的朋友,但不是死党的那一类。
  21、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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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侯宽相熟后,我问他:“你们为什么明知那两个人过来拿钱我是不可能给钱他们的,为什么还叫他们过来送死呢?

  侯宽笑着道:“我十几年前见过你几次见你斯斯文文的,讲话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我们谈论江湖上的事也没见你插过嘴,感觉你跟江湖上的人走得不是很近,我总认为你不是有料的人,这次见你也是一个人下来,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跟高海认识十几了,什么时候都是有我骂他没他骂我,他的底我一清二楚,知道他没有什么料,叫不了什么人,所以从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天我见你老是叫扣人,我知道明阻拦你是不行的,打算通知豪晋不派人过来化解你的招数。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豪晋当时是不知你们识破他的面目的,他说他身陷囹圄要钱救命,没道理有钱不过来拿的,我怕没人过来拿钱,你们推敲起来会怀疑我是内鬼,心想,反正你们两个人没有料,抓到人还是由我来处理,不如“将计就计”附合你的提议,这样你们以后就绝对不会怀疑上我了,反正没根没据的,你们也做不了什么大怪给那两个人,最多扁几拳他们就放他们走了。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扣了人后,你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非要拿回钱不可,那时我就感觉有点麻烦了,你扁他们的时候,我头疼得要命,拦吧!我知道不妥当,但不拦吧!我怕那个男的替死鬼,吃不了硬饭把什么都吐出来,一旦经他的口证明这个场子是局中局,我就没法再拦你了,也迫使我不得不动武了,因为表面上我也被千了二十万,我不动手我就会暴露,不到我不动手。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二天把他们带上你房间后马上就走的原因,我不在现场,马仔拦不会太露骨。

  侯宽说到这里又吹起了他自己:“好歹他们也是为我做事的,那个女的表姐跟我也很熟,我那里打得出手呀!看着他们送死我也不忍心呀!”我笑着心道:你连十几年的朋友都宰,你说这话不觉得难听吗?侯宽继续道:“你调人马上来后,我从你的神态、语调上知道你不是好惹的,被你赶出房间后,我和豪晋商量怎么办?来硬的,我知道是压不住你的,因为你的举止太强硬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能拿出个好的应对方法,只好把他们扔了,生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笑道:“你们做事也太狠了点,别人帮你们做事,你们连生死都不管别人,要是碰到别的出来混的人,那两个人肯定被打个半死。”

  侯宽说漏嘴(说漏嘴:把自己的本性说出来了自己都不知道)地道:“你说怎么帮呢!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为了他们两个替死鬼,去暴露自己打一场无胜算的仗,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呢!不过我们做了那么多局中局,还是第一次碰到枪手找我们报仇,抓了我们的人,这也是我们不敢碰你的一个原因,别的枪手是没有胆量在我们的地头上搞事的。”

  局中局有软硬两种,本章所写的这个局中局属软局中局(硬局中局的运作请看以后写的章节),做软局中局需要很高的智慧和很高的千术,一般的老千需要有专门做软局中局的老千带一段时间才能熟悉整个运作。所以软局中局在全国各地都极少,但在南方的一个省份的两三个小地方就特别多。软局中局一般不抓人,也不伤人,这样老千就避免了故意伤害、绑架、勒索这些罪行了。它主要是通过一系列手段让被千老千出本钱,然后再把被千老千的钱反千掉。

  我认识的老千有很多都被软局中局千过,大部份被千得屁股光光了,也不知道是被老千千了,见了我老是跟我说运气不好,差一点就发大财了,把我肚子都笑痛了。

  赌博千术的黑洞有多大,从软局中局就能知道,专业的老千都没有几个能窥见到其中的奥秘防备到被千的命运,不是很精通千术的赌徒,经常赌能逃脱被千的命运吗?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需要说明的是软局中局不是专门对付专业老千的,它更多的是对付普通的赌徒,招数就千变万化了,但万变不离其中,无非就两句话:调你的钱出来,再聚而千之。怎样调之,怎样千之,请看以后写的章节。
  22、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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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软局中局写好后不久,一位经常赌博输了很多钱的老板,花了五万元经过多层人的介绍辗转找到了我,向我咨询赌博输钱的原因。这位老板生性善良,人品很好,是我喜欢交往的那类人。我俩虽说不上一见如故,但彼此也算投缘,我很想帮他一把,给他讲了很多赌博有害的事,也讲了很多赌博骗术方面的例子,劝他以后不要再赌了。言谈中,我提到了我正在写一本有关赌博骗术方面的书,他提出想看一看,我答应拿一两章给他看。但后来出于书还没发表需要保密的原因,第二天跟他见面时我并没有拿给他看,谈话间,他又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我见他是一个可相交的人,第三天见面时我把这章软局中局拿给了他看,他看完后,很诚恳地给我提出了他的见解。

  其中一个问题是,双方连续两次都出第一、第二大的牛牛,现场还是可以看出是局中局的。另一个问题是,豪晋是在他的地头千我们,而我和高海表面上看又没什么实力,豪晋完全可以大胆的跟我们出去吃宵夜,把戏演得更像,以利于第二天再千我们,没道理怕我们,何况侯宽和黑豹也是他们的人。第三个问题是,当时我们抓人的地方是侯宽的地头,我们只有九个人,侯宽不可能怕我们。对于我和高海与侯宽较量的事,他打比喻说:“像现在你在你的地方千了我,我不是本地人,我从外地调人下来和你比拼,你会怕我吗?”言语中,包涵着外地人不可能敢到地头蛇的老窝与地头蛇斗,地头蛇也不可能怕外地人,也有此事不太真实的意思。并说:“我和高海抓到的那两个人,对我们没有什么用,他们要是死硬不承认这是一个局中局,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也就没办法证明这个千局就是一个局中局了。”

  由于他已经订好了机票马上就要走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向他解释,只是简单的说:“较量的东西,就看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是有胆量的人,带人下来找我较量也未尝不可。”我知道他见我外表文弱,认为我不可能有这样的胆量在侯宽的地头搞事。我借用我对侯宽说过的话对他说:“你从我的外表看我,肯定没看清我的底细。”我又说:“我内心的刚强度,并不像我的外表那么文弱,但也不是书中写的那么刚强,你只看了一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等以后你对我了解了,你可能就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了,然后我给他简单讲了一下我的经历,他听了没发表什么观点,我们就匆匆分手了。

  分手后,他在车上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张哥,朋友是一辈子的,我们有缘相识,我想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的。”能不能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我不敢说,但从那一刻开始我己经把他视为朋友了。

  非常感谢他给我提出了这么中肯的意见,我写这章软局中局时,只按我的性格把事件写出来。按我的观点看,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没想到会引出这些问题。下面根据我的这位新朋友提出的一些问题,整理解释一下。可能这些问题一些读者心里也存在。

  一、

  (1)有些事,见识太多并不一定就是好事。由于我们常年在赌桌上混,赌得多自然经常见到一方拿了很大的牌,另一方的牌更大的现象,对方拿红挑A,另一方拿黑挑A的现象也不时看到。我们出千拿到很大的牌,水鱼的牌比我们的牌大一点的现象也是经常有,有时我们连续出千三四次拿到很大的牌,水鱼运气好三四次都赢了我们的现象也常有,当然,水鱼赢三四手牌后就输了,毕竟赌运气这么好的手气不可能维护很久。由于见多不怪,所以当时没感觉对方盖着我们吃有什么不正常。

  (2)老千都是很自信的,他认为对方是水鱼,在没看到对方搞鬼和有什么不正常的时候,不会把对方往老千上想。老千都是以看到对方出千和对方神态象老千认定对方是老千,而不是从其他地方认为对方是老千。因为赔率的倍数、赌规、在不同环境赌等现象经常见到不同,经常看到一方牌很大另一方牌更大的现象。

  另外,对老千来说,识别对方是不是水鱼是件很简单的事,高海和侯宽有十几年的临场经验,他们过过目的人他们认为是水鱼,对方应该是水鱼,所以我进场前一直认为对方是水鱼,进场后看到对方傻乎乎的,就更没把对方往老千上想了,没想到对方的水鱼形象是装出来的,这也是被当时没听说过有千上千(千上千:局中局)的事限制了思维。也是吃了没听说过有专宰老千的局中局的亏,那次局中局后,再碰到局中局当然很容易就看出是局中局了。

  (3)内鬼误导,当时没想到侯宽会使这样卑鄙的手段阴高海,所以被千后很长时间没往千上千想。因为侯宽也是一个老千高手,他说对方是水鱼加重了我和高海认为对方是水鱼的思想。他输二十万让我和高海认为他和我们是同甘苦的一方,所以很长时间没去想他。他说场子是他熟人的表妹的老公的,让我和高海认为豪晋没问题,因为正常来说能找到的正当职业人是不敢设计我们的,也没有那么高的技术设计我们,所以很长时候没去想豪晋有没有问题这个问题。

  书是经过浓缩的,有很多零散的东西没写上去,像高海与侯宽的关系我就没写太多上去,虽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好到死党的程度,但十几年的朋友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这种关系足以让我们被千后很长时间不会将输钱的根源往侯宽身上想。

  (4)被千时全部思维都放在怎么脱身上,没时间想一点别的事。脱身后就是吵闹,我不见钱,高海又不听指挥,自然火气冲天精力都放在埋怨高海和埋怨自己没亲自上场上,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没往是不是千局上想了。高海输钱被骂得狗血淋头,脑袋想静一下都不行,能静一下也是想办法怎么辩解平息一下我们的火气,自然不会往是不是别人千我们上想。老千要把认为是超级水鱼的人过度到老千是要经过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的,因为他脑子里的对方是水鱼,不可能无缘无故刹时就把对方从水鱼过度到老千,。

  (5)软局中局真正厉害的地方不是厉害在千局难以识破,它真正的厉害之处是“你识破了千局也没用”,因为你找不到主谋,不知真正的主谋是谁,真正的主谋不单照样跟你称兄道弟,而且你还欠他的人情,因为你输了他的本钱。我的这位新朋友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二、

  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大体有三类,一类是以文为主以武为次,一类是以武为主以文为次,还有一类是文武兼备。这三类人中都有好有坏,侯宽、豪晋属第一类坏的那一种。那晚豪晋不敢随我们上车是很正常的现象,他毕竟要防着我和高海醒水,如果我和高海醒水了,他上了车就会十分麻烦,因为我和高海两个人可以完全控制他,豪晋是我认定的主谋,我不见了四十万,高海输了侯宽二十万,我和高海肯定会做出非常强烈的反应,如果侯宽保护豪晋千局就会败露,不保护,豪晋身体会爱到伤害,甚至会供出这个千局。鉴于豪晋落在我和高海的手上,事情变得过于复杂难以处理,所以豪晋不敢跟我们上车很正常。另外,就算大家走路去吃宵夜,豪晋也不敢跟我们去,虽说这里是他的地头,但较量这东西真动起手来完事也就几分钟的事,对豪晋这类胆量不大,又生性多疑的人来说,这样的险他是不敢冒的。

  三、

  江湖较量,胜负的关键是头领的胆量和他铁杆兄弟的多少,人数多不是取胜的关键,头领的胆量低于对方,死党少于对方,对方死决到低,胆量低的一方肯定输。

  我长期跟江湖人士打交道,江湖上的朋友也多,经常听他们谈论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也常看他们内部之间的争斗,看多了,听多了,接触多了,就练就出同对方接触一下就能知道对方的胆量达到什么程度的能力,也能从对方的为人和对方身边的人的办事效率等方面看出对方的真正实力。那些为人好,讲义气,讲话诚垦谦虚,兄弟有事,他领头冲锋陷阵为兄弟讨回公道的,就是真正有料的大哥。而那些手下办事拖沓,为人装B,又不懂尊重人,只会叫手下去拼杀,自己却躲在背后指挥的大哥的真正实力,肯定比表面看到的弱很多。我跟侯宽一接触,就看出他属于这类人,也看出他不是胆量大的人,所以跟他较量我压根就没有怕过,跟他这种人较量只要有胆量很简单就能拿下。至于我兄弟来到后,侯宽还敢不敢再装牛B,我就不敢肯定了,不过我判断他不敢再装B。

  四、

  有些事不是说胆大就什么也不怕的。一个士兵可以做到在战场上不怕死,冲锋陷阵在最前沿,但一旦被对方抓住严刑拷打,就有可能吃不了苦头把什么都招了。在“肉在砧板上,任人怎么剁”的环境下,除非有坚定的信仰,否则是没法撑得下去的。专干坑害朋友这些缺德事的人,能有什么信仰?这种吃苦头是自己先,大利却是别人拿的傻事,换回谁也不会做,豪晋连那两个人的生死都不管,他们有那么傻替豪晋吃苦头吗?那天我跟我的这位新朋友说:“你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有这种我什么也不承认,你奈何不了我什么,也就无法证明我们设局中局搞你的念头并不出奇,但一旦你真的遇上这些事了,你的观点就不是这样了。”

  在此,再次感谢我的这位新朋友的诚恳意见,有了你的坦诚相告,才有了“21、后话”和“22、后记”这两篇内容(原先书里是没有这两篇的),谢谢你,朋友。

  第二章:老千(完)
  多谢大家的顶帖、点赞、阅读支持,祝大家快乐如意。
  第三章:群蜂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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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山鸡光的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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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在赌场赌过钱的人,对赌场内的环境应该都会印象深刻:里面人声嘈杂,烟雾弥漫,赢的兴高采烈,大声叫嚷;输的唉声叹气,不时骂娘;拿到大牌的人,时常会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大声报出点数,满脸欢喜;拿到小牌的人则跺脚连连,垂头丧气,如果最终峰回路转赢了对方,往往会高声欢呼以示大难不死。

  赌场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认识圈内开赌场的数不胜数,既有和他们合作在赌场千赌客的时候,也有上他们赌场砸铁输个精光的时候。

  有一天,一个叫山鸡光的朋友叫我过去他那里宰个水鱼。单听“山鸡光”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是出来混的那类人。山鸡光经常开地下赌场,手上有一大批赌客,所以我俩经常合作,他属于抓水鱼十分精明的那类人。

  山鸡光的赌场很公平不出千,只靠抽水(抽水:赌客赢了,赌场会抽取赌客百分之五的赢利,抽取这些赢利就叫抽水,也叫打水、上水(抽水:之前的“注释”解释过,再通俗解释下)和放高利贷赚钱。别以为抽水和放高利贷赚不到多少钱呀,赌场就是靠这两样赚翻天的。你想,赢的人赌场每次抽取他百分之五,押一百抽五元,一千抽五十,一万抽五百,五万就是两千五百,一天开赌十几个小时,赌一次也就十分钟左右的事,抽水好不好赚一目了然。如果赌场大点,一天抽几十万上百万很正常,而且很多地下赌场抽取的利润不止百分之五。高利贷,借一万元五百元利息,五百元利息即时付,只给借款人九千五百元,借一分钟也是这个利息,一般三天一期,超过三天按一万五百元算利息,又过三天,按一万一千二十五元算利息,由此类堆,要不了多久就会要了那些经济不太好的借钱人的命。

  山鸡光的场子抽水加放高利货每天少说也有十万八万的收入,除开开支,他和同伙每人每天分个两三万元不成问题。赌场开两三个月,每人能赚个一百几十万。

  山鸡光开赌场虽赚钱不少,但每次赌场结束后,他不单没剩一分,还会欠别人几十万。日进斗金还欠钱,怎么回事?原因就是山鸡光十分嗜赌,每天分到的两三万根本不够他输。

  开赌场的人虽然赚钱不少,但能把钱平安入袋的却不多。原因就是开赌场的大都十分烂赌。对一个烂赌鬼来说,天天呆在赌场里,能忍一时不赌,很难忍到一天不赌,能忍一天不赌,也难忍十天不赌。而一旦忍不住下场赌了,离死的那天就不远了。因为输了,肯定不甘心,非要博回来不可。赢了,感觉这钱来得容易,还想捞多点。用不了几下就会陷进去赌个精光。

  我认识那么多开赌场的,基本上赌场结束后都没赚到钱,不但赚不到钱,反而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原因就是他们自己边开赌场边参与赌。他们这样开赌场害人,自己又落得这样的下场,还真应了“害人害己”这句老话。赌博的危害有多大,从这些人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日进斗金都没法挺过身家输光的命运,平常人迷上了赌博,还不分分钟弄到倾家荡产吗?
  山鸡光虽然每次赌场结束后,都欠别人几十万,但一般一两个月就会把欠债还清了。他既不做生意,赌场又结束了,几十万的债务他哪来钱还呢?原因就是抓水鱼。

  虽然山鸡光的赌场很公平,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公平的开场者。恰恰相反,他公平的背后,隐藏着极大的不公平。这种不公平一旦实施,将会对被实施者造成极大的损失,甚至是致命的。

  山鸡光会利用开赌场的机会跟一些有一定身家的赌客套关系。比如:这些赌客在场子上输完钱了,他会借个二三万给他们,并且不收他们的利息。这些老板在赌场里平时也经常借高利贷,知道借一万元实拿九千五百元的行规,拿了山鸡光的钱后,也会按每一万元五百元的利息给五百元山鸡光,这时的山鸡光怎么说都不肯拿,还义气冲天地道:“这一千几百元你都跟我算!你这不是不把我当朋友看吗!不要推了,等你赢到钱再说。”双方往往你推我推好一阵子才停止,钱山鸡光当然是不会拿了。

  本来二三万元也就是一千几百元的利息,对于这些借钱的老板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就算山鸡光收取这些利息,这些老板也会理解,但别人不收你的利息就代表别人把你当朋友看,也不由你不对他产生好感。

  这些赌客如果在场子输完钱要走了,山鸡光一般会给个一两千他们,名曰:拿去压压身(压压身:意为身上留点小钱以备不时之需)。钱虽不多,但却很能维系感情。平日里也会经常请这些赌客大吃大喝,去夜总会唱歌、跳舞,去桑拿按摩找小姐。山鸡光对这些赌客这么好,当然不是为了回报这些赌客常来他赌场捧场的情义了。这些白白胖胖的大水鱼,被山鸡光养出了感情,岂有不入局之理?
  2、因时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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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鸡光不在他赌场做事,宰大鱼,是有他的考量的。

  一般开场的带局者都是直接把老千带进场子做事,至于能不能拿下这个场子,拿不下怎么办?应该怎么拿?准备赢多少钱等问题他没想过。有水平的带局者和老千管这种人叫“半空”。意思是这种人对千术、千局的了解跟水鱼差不多,脑瓜比水鱼聪明不了多少。跟这种带局者去做事的老千,也是档次最低的,这两种人也是对赌客危害最小的。

  半空的头脑很简单,认为带老千进场做事就能拿大钱,根本没考虑过场子里有行家或有醒目的赌徒时该怎么处置等问题。这是由于他不懂千术和千局的运作,看问题看不到实质造成的。

  在一个有十几个赌客的杂场里,场上的小赌客两三百、六七百、一两千,偶尔才有人下个三四千,十几个人的注码加起来也就一万多一点,这时“半空”会想:十几个人赌,一手牌一万多一点,如果多点人赌不是更大,可以赢更多吗?这时的他巴不得再多点人来赌,好赢多点钱。这就是典型的“半空”想法,他只想到钱多,没想到人越多,场面越复杂,越复杂越容易暴局这些事。他对场上的一两个大客不会有什么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有钱人赌得不大也就只能赢他这么多钱了。哪会想到有钱人这样赌只不过是玩票性质,赌大钱的潜能远远没有挖掘出来这些事。他会傻乎乎地认为,只要在场上让有钱的老板输了钱,他们自然就会赌大了,就可以千他们很多钱了。

  而那些有水平的开场带局者,考虑的问题与半空想的就有天壤之别了。如果这个场子没有大鱼在里面,他们就有可能叫老千进去做事,因为这样的场合都是小赌客,万一出了差错他的损失不会太大。他们在场子的做事步骤是这样的:首先是把赌客过一遍目,如果没发现赌场里有醒目的赌客,接下来就是设计场上杀猪(杀猪:猪:水鱼。杀猪:千水鱼)的方案,然后老千登场做事。假如他们发现场子里掺杂着一两个比较醒目的赌客,他们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清除掉这一两个钉子,接下来是设计场上杀猪的方案,最后才是老千登场做事。他们十分清楚“一粒老鼠屎搞坏一锅汤”的道理,十分清楚不清除掉这一两个钉子,战果是不会大的,并且很容易暴局。

  清除钉子的方法有多种,如:换个新地方赌,而不把新地址告诉这一两个钉子,也可以在老千准备干事时,派人请他们出去玩。玩什么呢?当然是男人喜欢玩的那些东西了。或者把他们拉过来一起干等等,只要把这一两个醒目的赌徒处理掉了,这个场子也就安全了。

  如果场子里有大鱼,即使场上所有的赌客都是水鱼,他们也不会叫老千上场做事。那他们为什么在场子有大鱼,又没有醒目人的情况下也不叫老千做事呢?原因就是各方面都难以达到他们的期望。

  首先是风险大,场上有十几个赌的赌客,就肯定还有几个钓鱼的,另外还会有七八个旁眼的。这样东拼西凑加起来,场上会有三十人左右,人多口杂,旁观者清,老千赢大鱼很多钱就有可能被人看出问题,就算没人看出问题,赌客七嘴八舌地议论老千赢钱多,老千也很容易被他们议出问题来。
  其次是,很难赢到大鱼的大钱,一个身家有几百万或过千万的人,他在一个下注小则三两百,大则三四千,中则一千几百的场子里赌钱,他不可能赌得很大,做什么事都要讲究氛围,缺少了那种氛围,就很难达到期望的效果,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另一个不在场上千大鱼的原因是现金少。一个只有几万元的场子,几万元分散在十几个赌客的手上,每个赌客人也就几千元。这些赌客本来就资金少,又是赌运气,下起注码来自然有点畏首畏尾不会很大,场面始终不够火爆,很难撩起大鱼赌大钱的欲望。

  另外场上会有一些多舌的人,见大鱼牌运黑,会劝他暂停一下或赌小一点避一下风头之类的话,这些话也有可能把大鱼的赌兴冲淡。

  如果是大鱼做庄,老千的投注额与其他的赌客差别不大,赢钱基本上是没太大问题的,但这样做事由于注码不大,老千赢钱不会很多,达不到一场崩大鱼很多钱的目的。要是老千一万两万几万地下注赌,他的注码与别的赌客相差太大,在场上会显得十分突兀,肯定会吸引大部分赌客和旁眼的目光,也会吸引很多赌徒跟着老千赌,老千在这样的环境下,要赢大鱼的大钱。并做到天衣无缝几乎不可能。

  如果老千做庄,在满场子的闲家都是三五百或一千几百,偶尔才有人押个三四千的氛围下,大鱼不可能自己一个人一两万、三五万的下注赌。另外场子上的小赌客,充其量每人只能输个几千一万,大鱼不可能撞个头去输几十万几百万。再者这些小赌客身上没有多少钱,老千做庄用不了几下就把他们的钱清光了。没钱了,自然就做旁眼了。全场的人都看老千和大鱼对赌,老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三十个旁眼的注视下,赢大鱼几十万几百万十分困难,不但困难,而且极易穿帮(穿帮:老千被人发表他出千),一旦穿帮想再千水鱼就难了。我在你赌场被宰,你再叫我赌我还敢赌吗?

  由于在场子做事风险大,而且很难完美的赢到大鱼的大钱,所以水平高的开场带局者和老千都不会在场子里宰大鱼。这也是山鸡光不在场子千大鱼的原因。
  @蚁人1973 2019-05-16 16:05:48
  就像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稍有不慎就输了,楼主人才啊!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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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 弟好,多谢支持。哈。你不短站我,我还不知 @三十如狼2019 是你呢,为什么不用三十如狼2019那个ID呢,感觉不错呢。今天快乐哈。
  3、抛洒渔网,引鱼上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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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我接到山鸡光的电话后,马上就启程赶往他那里。见面聊了几句后,我明知故问地问山鸡光:“这次叫兄弟来,有什么好事益我(益我:关照。有好事和我一起分享的意思)呀?”

  “当然有好事益你啦!我什么时候叫你下来没大鱼给你宰的?这次做事赌三公,就杀一条水鱼,赢了钱你、我和小鹏三个人平分,另外还有二十多个给我们打配角的朋友,到时赢了钱给他们每个人二千元就行了。”山鸡光回道。

  “这个水鱼做什么的?货(货:钱)多不多?”我问道,水鱼越肥越兴奋,千手都这样。

  “这个水鱼有三栋厂房和几间很大的店铺出租,另外还有两家中型酒家,你说他有没有货啰。这个水鱼在我开场的时候也经常来我的赌场赌,不过赌得不大,输赢两三万就走。”山鸡光回道。

  “这么大的一条鱼为何不早点设个局把他崩了,抽水能抽他几个钱。”我不解地道。

  “我每年都在场外千他年收入的三分之一,然后等他做一年生意,赚了一年钱,又设局千他,已经连续做了他三年了。”山鸡光笑着道。

  “你们以往每次千他多少?”我问道。

  “六十万大洋以上。”山鸡光做了个六的手势得意地道。

  “你这个家伙,好吃的水鱼就自己留着吃,平时也没听你说过,难啃的骨头就叫我来啃,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我听了,拍着山鸡光的肩膀,玩笑道。

  “现在不是叫你来了吗?”山鸡光笑嘻嘻地回道。

  “干这么大,给两千元打配脚的,少不少点?”我问道。

  “他们全都是宰水鱼的,大家互相帮助打配脚都是这样意思一下。”山鸡光回道,

  “局设好了没有?”聊了一下我问道。

  “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了,就等你下来再完善一下它。”山鸡光递了根烟给我道。

  山鸡光布局一流,他拿出的方案应该很完美了。我让他叫小鹏过来再商量一下。

  小鹏是山鸡光长期同捞同煲(同捞同煲:合作做事。意为,做什么事都一起干,与“两个人穿一条裤子”表达两人很好的意思差不多)的好兄弟。小鹏到来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起来。不久就拿出了一个从没用过的新方案,也是一个那个水鱼插翅难逃的方案。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山鸡光派了两个水鱼不认识的马仔到水鱼的一间酒家吃饭,这间酒家水鱼每天中午都会过来看一下。十二点多水鱼果然来到了酒家查看生意情况,信息随即传到了山鸡光哪里。

  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约二十个人在抽烟聊天,山鸡光看了一下来电号码道:“来了”。少顷,房间里有人大喊“我八点赢了”,有的说,“我一万二、一万二”,有庄家模样的声音喊“这份钱是谁的”一个声音回答说“是我的,我的……”

  这边箱山鸡光对着话筒道:“卢老板,你在酒楼吗?”得到对方的确认后,嘴里说道,“你交代厨房给我做二十六个盒饭,其中十个叉烧饭,其余的十六个是排骨饭。”点完了盒饭,另又点了八、九个炒菜,几箱啤酒,矿泉水、可乐、菊花茶之类的饮料三十多瓶。山鸡光点完东西,对那水鱼道,“你交代厨房现在就给我做,半个小时左右我叫人开车去拿。”

  这期间,房间里叭叭作响的洗牌声,庄家的“下完注没有?一打色就不能再下注了”赌客的“等一下,我下多四千”……的喊叫声响成一片,这声音直叫喊到山鸡光把电话盖了才停止。

  山鸡光电话一盖,房间里的赌场大战随即也结束了,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样的赌场大战和订餐目的,主要是使水鱼认为山鸡光在开着场子。近二十人在房间模拟赌场赌博时的洗牌声和叫喊声,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订餐也是这个目的。

  大部分的地下赌场赌到该吃饭的时候都不会停止赌博出去吃饭的,因为开场的场主怕赌场停下,赢钱的吃完饭不赌了,赢钱的把场上的钱带走了七七八八,这个场子也就没多大的赌头了。输钱的冷静下来,也有可能不再赌,总之,场子一停,人一出赌场要重新组织起来就难了,基于这个原因,赌场到了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会订快餐给赌客吃,等这天的开赌结束了,才一起上酒楼认真吃上一顿。

  水鱼经常去赌场赌,自然知道这个现象。山鸡光在电话里订餐的时候,演戏人的洗牌声、叫喊声,会通过山鸡光的话筒传到水鱼那里。又是二三十个盒饭,又是赌徒赌钱时的声音,不由那水鱼不信山鸡光在开着赌场。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汤要慢慢炖才好喝。为求一击即中,水鱼输钱后找不出问题,山鸡光每天中午都会按我们商量好的方案,拉上十几二十人演上一场赌场大战,这戏足足演了十二天,饭自然也订了十二天。

  山鸡光是聪明人,每天所订的饭数当然都不同了,有时二十来个,有时三十多个,每天自然十二点左右就有山鸡光的探子上酒楼吃饭候着那水鱼,接订单的自然就是那水鱼了。那水鱼也好笑,知道赌场赚钱容易,本来十五元一个的盒饭,他却收二十元一个,他哪知道这多收的五元是多么的徒劳,对于自己的损失根本于事无补。

  经过十二天的演戏,时机已经成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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