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二丫煞有其事,狼却漫不经心,狼很正经地说:“二丫,我不要求你做唯物主义者,可你毕竟是大学生啊,说神仙就说说罢了,不必这么认真,哪儿来的战狼,这是一些人胡编乱造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人们对一种美好事物的向往。”
二丫也连连称是,但她还是拽着狼仔细地看认真地推敲,最后他们辨别清楚了。狼的头,狼的腿脚,狼的身体一目了然,狼的脸部轮廓清晰,眼睛耳朵鼻子栩栩如生。
“这匹狼半臥着,头昂着两眼注视着前方,酷似山的守护神。”狼津津乐道,十分兴奋。
二丫更兴奋了,她又仔细地观察那石头,这回她专看狼的眼睛,再看狼的脸部及其它部位,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突然她大叫起来:“狼哥,你来看,狼的眼睛眨了一下。”
狼的思维又回到了原点,他说“二丫你走火入魔了,那就是一块石头,是一块大青石,因经过多年的风雨洗刷,石头的花纹越来越奇特,就好比我们在秋天看云彩,你想着什么她就是什么,虽然这是两个关联不到一起的事,但道理是一样一样的。”狼向二丫做出耐心的解释。
“你这个笨狼,那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眨呢?”二丫的反问不无道理。
狼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说:“我的小宝贝呀,那是你自己的眼睛看得太久累了,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由于你的脑神经蹦得太紧,误以为是石头的花纹动了,就是这样的,没有别的事。”
二丫就是不相信狼的话,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小嘴噘得老高。她双手握拳不断地捶打着狼的胸部,“我不嘛,我不嘛,我看的真真切切,是狼在眨眼嘛!”
狼执拗不过二丫,只得顺水推舟,依着就没事。“二丫,就算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不要再争论了,好吗?”
二丫点点头,他们正要挪步前行,二丫又变了挂,她两手捉住了狼的两臂,很认真地看着狼的脸,看得那样的仔细,似乎不放过一点点细节。
“狼哥,你就是狼,不,不,不!你就是这个石头狼,不,你是神狼,不,你是狼!”二丫伏在狼的心口嚎啕大哭起来,她哭的那样的凄惨,那样的撕心裂肺。
“二丫,你别这样,我没有事的,人与石头与狼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就是强牵到一起,那也是个别人胡编乱造欺骗老百姓的,我们不理他不就完了吗。”狼好心相劝耐心开导。
二丫问狼:“狼哥,如果你真的是狼或者是神狼呢?”
“如果我真的是狼,我就把你搂到狼窝里去,让所有的狼都朝拜你,如果我真的是神狼我就把你带到天庭,让你去见玉帝王母。”
二丫破涕为笑,她牵着狼的手就要前行,突然她又想起来什么,“狼哥,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奥,那又怎么样呢?”李逸然问。
“我们不能把这块大青石丢在这里,如果这样,你不觉得大青石会孤独吗?”杜晓琼如是回答
狼若有所思,他答道:“我们不能把大青石移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因为这是大自然赠送给我们人类的一块瑰宝,这给大山做了一个很好的点缀,如果我们将其移动了就是破坏了大自然。”
“狼哥,大青石酷似狼,我们应该给他起个名字,日后再次路过此地也有个称呼啊。”
“二丫,你说得对,就由你来起吧。”狼说。
二丫清了清嗓子说:“大青石的外貌很像狼,其实他就是狼的化身,我们就叫他为狼。”
(68)狼不加任何思考,立马予以否定:“不好”!
二丫一阵摇头晃脑后又说:“那就叫他为战狼”。
狼又否定说:“不好,绝对的不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说呀。”二丫有些心急了。
“二丫,既然大青石的外表酷似狼,那么这个狼在我们的心目中他就是神狼,神狼内在刚烈外在柔和,如果我们从他的外形来叫他为战狼,岂不是有损他刚柔并济的形象,也给他戴了一顶张扬的帽子。”狼说得在理,二丫连连点头。
二丫笑了,这回她有了:“既然他是石头,我们就叫他为石狼。”
“好!就叫石狼!”李逸然杜晓琼一拍即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山下又是一片景象,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李逸然杜晓琼立在山的脚底下,朝北朝东又朝南看去,却没有一座山,所见之处一览无余。天空湛蓝湛蓝大地翠绿翠緑,远处漂浮着几朵白云变幻莫测,天地交接处偶見几朵彩云酷似凤凰腾飞又似蛟龙戏水。
李逸然杜晓琼走上了田埂,一阵阵青稞香味扑面而来,李逸然捋一把稻叶,但见稻茎饱满多半已开始抽穗,绒绒的蛋黄色的稻花鲜艳夺目。陶醉啊,李逸然低下头轻轻地闻着,庄稼人的后生就是爱这片净土,喜欢稻花飘出来的清香。
杜晓琼蹲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狼哥,这个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热爱农村立志闯一番事业的精神够我学习一辈子的了,我要鼎力地协助他。是人总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也会有落下的事情,我要不断地提醒他督促他,我还要独挡一面做好每一样事情,为他撑起一片天。
杜晓琼弹去了李逸然背上的灰尘,又递上了水壶,她笑着说:“看呆了不是,还是那个呆像,真是书呆子一个,喝点水补充一些能源吧。”
李逸然这才回过神来,他接过水壶,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他问杜晓琼:“稻子抽出来的穗,有的穗子颗粒多又饱满,有的却是穗粒少又干瘪,杜晓琼,你说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杜晓琼思考片刻后说:“主要是种子问题,看起来是杂交种子,但有的杂交并不到位。”
李逸然赞同,他沉默了许久后说:“科学种田的第一要素就是优良品种,没有好的种子其它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李逸然,你看!”杜晓琼说着挥手指向前方的路面上,李逸然顺着杜晓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汉拉着板车朝这边走来,不知那板车里放的是什么,看起来很沉。那里又是一段上坡路,那老汉很吃力,紧绷着的全身就要贴近路面了。
“杜晓琼,快!”李逸然一声吼,这两人飞奔过去,那才是鼎力相助,他们把板车推上去了,那老汉急喘着气,歇了下来,他望着两个年轻人哈哈地笑,连声说:“谢谢,谢谢了。”原来这板车里放的是潜水泵还有水管,这位老人是要到水稻田打水去。
“老人家,您这是要到田里打水去?”李逸然问。
“是的,就在前面那块田,三亩水稻。”老人回答。
第十八章 体察民情李杜为八旬老人打水灌溉 农民受害坑农骗子逃之夭夭
(69)这老人本是大高个,可他的背驮下去了,现如今弯曲的身板也不过一米六。老人全身消瘦青筋暴起,脸上没有肉,有的就是黑色的皮包着骨,那脸上的皮如同老树的皮,一道一道的深沟布满了脸爬满了头。老人的牙全脱了,两嘴唇深深地陷了进去,给人的直观那就是一个洞。唯一耐看的就是老人的一双眼睛,那眼睛虽然已经混浊不清了,但眼神还是坚毅的,年轻那会儿精气神的风韵依然留存在眼眶里。
“老人家,您多大岁数了?”杜晓琼关切地问道。
“也不大,就是八十六。”老人乐呵呵的笑着。
老人又接着说道:“岁数倒是不大,人不中用了,水泵还有管子才一百多斤重,我就是弄不动。”
李逸然杜晓琼面面相觑,那酸楚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逸然接过老人的车把,将板车拉到老人家承包的田头,他很快安装好水泵接上线头推上闸,清水流到稻田里,泛着一阵一阵的浪花。老人垂着两手痴痴地笑着,咂巴着两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杜晓琼坐在田埂上,她让老人坐在自己的边上,老人晃动着身体慢慢地坐了下来。老人这才想起来要谢谢这两个年轻人,他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向着李逸然深深鞠躬,又转向杜晓琼正要弯腰,杜晓琼急忙扶住了他。
李逸然笑着问:“老人家,您应该叫你儿子来打水,怎么就您来的呀?”
不提儿子便罢,提到了儿子,老人家满脸的怒气,他说道:“不要提那个坏种了,想起那个坏家伙我的头就炸开了。”
李逸然杜晓琼哈哈大笑,父子之间有再大的事也还有割不断的情啊。“哪有儿子是坏种的呢,那不是您老人家自己骂自己嘛。”杜晓琼如是说。
“说得也是,我骂自己也不是一回的了。这都多少年了,这小子要出去打工,我同意了,还关照他不要太累着还要注意安全。”老人家打开了话夹子,如同竹筒倒豆子,全要抖咯出来了。
李逸然高兴了:“打工挣钱,养家糊口,这很好嘛。”
“好是好,他走了也就算了,可这小子把他老婆也带走了,那也就算了,是他老婆谁也拽不住,可我再也没想到他把我孙子孙媳妇都带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的重孙子两个人。”老人说的好凄惨,眼眶里浸满了泪水。
“这不行,必须改过来!”李逸然心里不平,语气很重。
“怎么改?依靠行政命令,人家不听,很多人挣钱都挣花了眼,老人没人管,儿童没人管。”杜晓琼的心里也很沉重。
沉黙,再沉默。解决留守老人留守儿童没人照应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创办农村产业发展农村经济,把涌进城里的人吸引回来,哪怕回来一部分人也好,让他们在家门口挣钱,也照顾了家,这是两全齐美啊。李逸然陷入深深地沉思,想是这么想的,上上下下每个领导也是这么说的,要真正做起来得费一番周折。在我们这个地方农村走工业化的道路现在还为时过早,在人口还不密集的地方走商业化的道路也是一种幻想。
“老人家,您重孙子今年几岁了?”李逸然问。
“八岁,一个小男孩。”老人家一边说一边笑着。
“好好好,您老人家子孙绕膝四世同堂,福大命大造化大。”杜晓琼专挑好听的话说,老人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笑得摇头晃脑。
“是有福啊。我重孙子上小学二年级,我每天接送四趟,学习成绩好的不得了,每次考试都是双一百。”老人夸夸其谈眉飞色舞。
(70)“好好好,点赞点赞!”杜晓琼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伸出大拇指点赞。“宝宝叫什么名字”?杜晓琼问。
“赵大农”,老人回答。
“什么意思”?杜晓琼笑。
“意思大得很呢,赵家人,班辈是个大字,出生在农村。”老人很严肃,话说出来掷地有声。
“很好,不俗,自然,志向远大。”一阵夸奖后,杜晓琼不断地点头。
“老人家,您的大名是……”李逸然问。
老人家收起了笑容答道:“赵孝父”。
李逸然高兴得了得,他说:“老人家,你是小字辈,到了您的重孙子就是大字辈了,这是从小到大越来越强啊。赵小富,不求大富大贵只奔小康就行。”
老人笑着说道:“小同志,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此话怎讲”?李逸然问。
“我小时候是叫赵小富,是我爸给起的,乳名就叫小富,我爸的意思大富不可能,小富是要争取的 ,力争达到小富。”
“后来呢”?李逸然问。
“后来我到了二十岁的时候,还没娶上老婆。我爸很是着急,那一年他生了急病,临终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可知道最大的不孝是什么,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老人家追忆往事心情沉重,他的泪水断了线似的掉了下来。
老人又接着说道:“我爸告诉我最大的不孝就是无后,你没有老婆,哪有后代呢,你就是不孝了。我跪在我爸床前向我爸保证三年之内娶上老婆,再生一个胖小子,我爸点点头,他说我把你的名字改了,就叫赵孝父,孝子的孝,父亲的父,有了这个名字你就会有儿子有孙子,有子子孙孙。我爸读过私塾有文化,他信这个,我点点头答应了他,我爸看着我笑了笑合上了眼睛。”老人家如是说。
“啊,是这样的,真的很惨烈,再后来呢?”李逸然又问。
“不到三年,我就娶上了老婆,又生了一个男孩,就现在的那个坏种,再后来他也生了一个男孩,男孩又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我现在的重孙子赵大农。”老人家说得津津有味。
李逸然杜晓琼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不断地鼓掌。
“你这俩孩子就不要闹了,说正经的,我家从我爸起到我重孙子这里五代单传,你说哪一天我没了挺了,还不把我重孙子吓坏了,他还小才八岁啊,求求你们把我那个坏种的儿子叫回来吧!”
李逸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表态:“老人家放心,不出一年,你儿子会回来的。”
“什么?还要一年?”老人绝望了。
“不,现在,就现在。”杜晓琼纠正了李逸然的话,老人放心地笑了。
这说出去的话,到时候是要兑现的,倘若过了一段时间后,老人家的儿子还没回来,我们岂不是失信于民。李逸然没有特别的招数,他进入了深沉的思考。
(71)老人家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笑着问李逸然:“小同志,我都忘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了,是从哪儿来的。”
“没错,我们应该报上自己的姓名,以后也好联络不是。”李逸然笑,他又接着说:“我叫李逸然,小名狼儿,这个姑娘叫杜晓琼,小时候是人都叫她二丫。”
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不糊涂,过往的事一点儿都不忘。他一拍手大笑起来:“你就是山那边的,你爸叫李保根,生产队那会儿他还小,刚上班,大队里经常开社员大会,老碰面就熟悉了。他嘴甜着呢,老叔叔叔叔地叫着。后来他结婚了,人们听说山那边李保根的老婆生养,生了一只狼,我的妈呀,这山外头的人,到你家看你的,好比潮水一样那么凶那么猛。我也去了,挤在人群里想看个究竟。你妈妈把你抱出来与大家见面,人们见了都拍巴掌狂笑,这谣言谣得实在滑稽,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嘛,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老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地哈哈地笑着。
李逸然告诉老人:“我十八岁的时候考上了大学,还有杜晓琼,我们一同进的大学,在合肥学了四年,都毕业回来了。”
“都听说了,山里山外,一个生产大队出了两个大学生,从盘古到如今还是第一次啊,有文化就做大事,你们这是在城里做事咯?”老人家问。
“赵老爷爷,我们就在农村做事,在村里我们搭起了为民服务平台,专门为农民做事,农民的事就是大事呀。”李逸然如是说。
赵老爷爷扶着李逸然的肩头,顿时热泪盈眶,他说:“孩子,你到底是狼儿,我们盼望啊。”
李逸然扛着锹要去看水,赵老爷爷拉住了他。“还早,得要两个小时,这才好一会功夫,歇着我们爷三呱呱嘛。”老人家喜乐颠颠的。
李逸然又挨着赵老爷爷坐了下来,正要开口说话,老爷爷又说开了:“人还是有文化的好,没有文化就什么都不知道,一根筋啃死理老不进步,落后啊,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用的。”
“赵老爷爷,您说的对,解放前就是这个样。”杜晓琼如是说。赵老爷爷点点头,他一眨眼回到了清王朝;“要说老早的老早,一个县只有一个人有文化,你们说这个人是哪一个?”他望望杜晓琼,又回过头看着李逸然。
李逸然不加思索,顺口答道:“那还用说,是县太爷呗。”
“老爷爷,我也知道,那叫县令,七品芝麻官,中了状元才能当上这个官。”杜晓琼做了补充。
老爷爷笑着说:“你们这是看书看电视知道的,我是听大人们说的,衙门里的人说威——武!原告被告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浑身像筛糠似的发抖。”
这爷三笑得扭作一团,杜晓琼很认真地说道:“不过县令确是有文化,最起码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本科或者是研究生。”
李逸然笑得直摇头,赵老爷爷又说:“有的是状元,走马上任做了县太爷,有的够不上状元,是拿钱买的县令补缺,后来补了缺才担上县令的。”
“现在好了,领导都有文化了。”杜晓琼抢着说道。
“大家都有文化,发展就快了。就拿我们农村来说几十年前的互助组水稻一亩田才打五六百斤,现在一亩田稳打一千四五百斤,就是有文化的人做的嘛,叫作杂交水稻杂出来的。”老爷爷的一番话,逗得李逸然杜晓琼仰天大笑。
(72)李逸然不笑了,他一本正经地问赵老爷爷:“老爷爷,你们每年播下去的稻种是自己到种子公司买的呢还是有人送上门的?”
一听这话,赵老爷爷沉下了脸,不断地摇头,迟迟不开口,难不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李逸然问:“老爷爷,你尽管说,没有事的。”
赵老爷爷点点头,又叹息一声说道:“刚分田到户那会儿都是村里集体去种子公司买,买回来了,大喇叭一喊,老百姓都到村里称稻种,袋口一扎交完钱回家播种下秧。”
“这很好,就这样继续下去。”杜晓琼拍手叫好。
赵老爷爷说道:“好是好,可好景不长,过了几年村里给稻种每斤加了两毛钱,理由是运输要钱,再把过桥费加上去,村里不赚一分钱。”
李逸然苦笑,他说:“可以理解嘛,怎么样呢?”
“万万没想到,一些人不买了,说自己到种子公司去买,小王八羔子傻了眼,剩下几百斤稻种,他到种子公司好说歹说,人家才给退了。”赵老爷爷说着又不断地笑着,他又说道:“真是吃力不讨好,叫什么来着,奥,猪八戒背媳妇过河,吃力不讨好,他还差照镜子,真是里外不是人。”
“你说的小王八羔子就是王主任吧”?李逸然问。
“是的,那会儿他还年轻,老年人都叫他小王八羔子,他还笑嘻嘻的,从来不拿架子,现在他老了,是人都叫他老王头,就是王主任嘛。”赵老爷爷摇头苦笑,不想再说什么。
李逸然若有所思,沉默良久后,他又问道:“后来再也没集体买过”?
“集体买是好事啊,可谁还敢买呢。”赵老爷爷如是说。
分田到户是老百姓通俗的说法,领导们说土地承包到户三十年不变更,农村人高兴得又是蹦又是跳,家家户户都有了各自承包的土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老人小孩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喜笑颜开的。
“好哇,还是集体好,人多力量大什么困难都不怕,老爷爷,你说是不是?”杜晓琼问赵老爷爷。
“集体好,单干也好,这些个路都是我们摸搜着走出来的。现在好了,吃饱了穿暖了,什么都不缺,正是条条大路通北京。”赵老爷爷说得在理,到底是经历过来的人。
“老爷爷,你说得很好,继续说,我们听着呢。”李逸然来了兴趣。
“好, 就拿买种子来说,农民们自由了,自己去买,想到哪里去买就到哪里去买。就为了节省那三五块钱,骑着自行车跑得满身是汗。买回来了,是种子公司的优良品种。可年复一年,年年到大老远的地方去买,也有嫌烦的时候。巧了不是,为农民服务送货上门,种子公司把稻种送到田头,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农民朋友啊欢喜得又是唱又是跳。”赵老爷爷说得有条有理明明白白,他的意思还是单干好,那才叫个爽。
“老爷爷,说得好,我们为你拍手,为你鼓掌。”李逸然如是说,他与杜晓琼为老爷爷,也为家乡的农民朋友热烈地鼓掌。
“好是好,可也有出事的时候,有一年,就是两年前出事了。”赵老爷爷说着说着,他的脸阴沉了下来。
“老爷爷,你是说农民们出事了,摊上大事了,你接着说。”杜晓琼那个急得满头大汗,李逸然也在焦急地等待赵老爷爷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