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开资本主义革命之先河《世界信仰百科》(26-5卷)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6-4)2019。08。28。星期三,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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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跟爱情、跟荣誉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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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园田梦人2Lv 15 时间:2019-08-28 19:17:51
  回来了。
  看望耿老,感谢关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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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回来了。我却要出差上海5天,9月4日回徐。
  请各位帮我看家,4日回来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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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8月29日星期四,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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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三篇小说中,除了三大革命领袖外,还有第四个人物,就是刺杀马拉的凶手哥代。巴金在她身上着墨不多,但这个人物所引起的争议,却超过了他的那三个主人公。
  哥代,一个诺曼底贵族的女儿,为了“杀一个人以救十万人”,毅然以自己25岁的年轻生命去换取了马拉的生命。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史实告诉我们:马拉遇刺4天后,哥代便被送上了断头台,但她至死不悔,慷慨赴刑。不过巴金小说里的哥代却完全变了样,她在刺杀得手后,面对垂死的马拉,忽然生出无限的悔意。对他们的描写没有谴责,更多的是理解与同情。因为他写《马拉之死》这篇小说的原因是“对于马拉的死,我很觉得遗憾。而且这个热烈的,悲歌慷慨的,充满着爱护人民的正义的心的人!常常被人误解,被人诬陷,被人侮辱的事使我非常愤激。”所以说他写《马拉之死》时多少带有重新认识历史的意思。
  评:赞赏法国大革命,革命领袖多歌颂。
  “人民朋友”赞马拉,自大傲慢批丹东。
  评价罗伯斯庇尔,重新认识要辩证。
  现实情形对国内,唤起民众做英雄
  巴金的短篇小说集
  (12)法国大革命真相:平民扇风,贵族点火,王权失控

  法国学者乔治•勒费弗尔著《法国大革命的降临》提出一个令人颇感意外的观点:法国大革命是由贵族发动的,而资产阶级是被贵族和国王“推”上政治舞台的。贵族和国王为什么要自寻掘墓人?革命的发动者为什么最终被革命埋葬?这都是十分有趣的问题。
  法国革命为什么必须要由贵族来发动?贵族为什么能够发动革命?这是最关键的问题。针对资产阶级发动领导法国大革命以及“人民揭竿而起,推翻了专制主义和贵族统治”等流行说法,《降临》比较了当时各种社会力量的作用,提出完全不同的看法:“人民并非原初的推动力量。没有合法表达手段的资产阶级,在迫使国王诉诸民族的过程中作用甚微,农民和工人阶级的作用则更小。特权团体才有迫使国王屈服的必要手段:僧侣有僧侣会议,贵族盘踞在各高等法院和省三级会议里,正是这些机构迫使国王屈服。贵族发动了大革命,平民则完成了它。1788年,大革命的第一幕在于贵族阶级的胜利。他们利用政府危机,希图重新确立自己的地位,夺回曾被卡佩王朝剥夺了的政治权威。在搞垮了维护其至高无上地位的王权之后,贵族阶级为资产阶级革命,继后城市里的群众革命和最后的农民革命开辟了道路,并发现自己亦被埋葬在旧制度的废墟下。”

  那么贵族又是怎样发动革命的呢?这就需要了解革命的起因。法国革命的起因主要是税收问题。大革命之前,国家已经濒临破产。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国王不得不召开三级会议。正如《降临》所说:“如果国王不召集三级会议--但这实际发生了--就不会有法国大革命。革命的直接原因在于路易十六找不到任何其他途径解决政府危机。”
  人们通常认为,当时统治法国的波旁王朝是欧洲大陆专制主义的典型,实际上,法国的王权仍属于“有限王权”。英国学者多伊尔指出:“在很大程度上,政府依靠的是臣民的顺从。与现在相比,18世纪更是如此。”([英]威廉•多依尔:《法国大革命的起源》,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2页)正因为王权有限,国王不能随意征税,需要通过合法手段、经过合法组织的同意才能征税。在英国,议会的力量较为强大,有效限制了国王的征税;而当国王起而反抗这种制约时,便与议会发生冲突,由此爆发英国革命,结束了绝对主义王权的统治。
  在法国,因绝对主义王权强于英国,决定国家税收的正式机构--中央三级会议长期没有召开,但是地方的三级会议依然有较大的力量,由大贵族组建的各高等法院也起了较大的作用。法国大革命的序幕就是由高等法院揭开的。高等法院不仅是司法机构,还是贵族参政、议政的机构,有巴黎的和地方的两种。巴黎的高等法院曾多次驳回国王的财政预算,认为“王国政府不能随心所欲地设立税收和征税,它必须事先得到最高法院的同意。最高法院是阻止政府为所欲为的制约。”([法]米歇尔•卡尔莫纳:《黎塞留传》上册,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207页)1788年,为对抗路易十六不合理的增税方案,巴黎高等法院庄严地发表宣言《民族权利和君主制根本法》,明确提出制约王权,得到各地民众的热烈响应。这一运动已被称为法国史上的“贵族革命”(不是《降临》中所说的“贵族革命”),它恰是1789年(仅一年后)法国大革命的先声。

  问题是,贵族为什么要对王权发起进攻?众所周知,法国的贵族比英国贵族享有更多特权,从王权那里得到许多的好处。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绝对主义王权的忠实维护者。然而据《降临》所说,事实上,卡佩王朝(在波旁王朝之前)的历史很大程度就是与贵族斗争的历史。有时候王权胜出,有时候贵族重新夺得优势。贵族反对王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贵族下层因为陷于穷困而对旧制度不满,希望有一个大的改变,能建立一个新秩序。对于上层贵族来说,情况则较为复杂:一方面他们不满足于已有的特权,希望在政府中取得更多权力,这样势必与主权发生冲突;另一方面,他们优越的生活条件使之与资产阶级靠近,因而从资产阶级那里获得较多现代的自由思想。实际上他们早就有贵族自由传统,这是他们接受现代自由思想的基础。拉法叶特、孟德斯鸠、米拉波都是著名的自由主义派贵族:拉法叶特曾亲身参加美国革命,是美、法两次革命的元勋,公认的“两个世界的英雄”;孟德斯鸠撰写《论法的精神》等著作激烈反对专制主义,对大革命的爆发起到重要的鼓动作用;奥尔良公爵的府邸成为自由主义思想的公共传播场所……
  《降临》说,在1788年巴黎高等法院的《民族权利和君主制根本法》中,贵族阶级提出了人权和公民权,用以保护本阶级的成员,同时取得与国王分权。对于国王征税的要求,高等法院坚持要由三级会议来决定。在这方面,贵族实际上是和资产阶级站在了一起,并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在多方面的社会压力下,王国政府不得不同意召开三级会议。
  《降临》一书进而提出疑问:“谁将是三级会议召开的受益者?”让我们把将要出席三级会议的各方势力作一番审视:国王是想让三级会议通过他的征税方案,他能否如愿以偿,要取决于三个等级的态度。贵族极力主张召开三级会议,是要把纳税大户--资产阶级拉来作为自己的同盟军,共同对抗王权;其目的不仅是保住自己的免税特权,还要进一步扩大他们的政治权力。“控制所有三级会议--无论全国的还是地方的,正是贵族之意图所在。”由于以前的三级会议一直是以等级投票,两个特权等级--僧侣贵族和世俗贵族联合起来就占有压倒优势,所以贵族以为他们召开三级会议就一定能够成为政治上的领导力量。令贵族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发动的大革命竟成了埋葬自己的坟墓,埋葬贵族的就是资产阶级和平民大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资产阶级并不唯贵族之命而是从,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
  资产阶级属于非特权阶层:“第三等级”,在当时即被认为是一个“新阶级”。虽然是新阶级,他们的地位最终要由西方既有的社会分配原则决定,那就是社会权力来源于财产,而不是像中国那样,由政治权力决定财产分配。过去,王权和贵族的权力来源于地产,现在则要从新的财富中产生新权力。
  工商业的发展使得资产阶级变得愈益强大,大多数公共雇员和自由职业者均来自这个阶级。但是资产阶级缺乏特权阶级所拥有的常设的政治机构,他们唯一能施展政治能力的舞台只能是三级会议。由于绝对主义王权长期不召开三级会议,资产阶级在政治上一直少有所作为。资产阶级不满僧侣、贵族的特权地位,希望取消法定的等级划分,以公民权和普遍的人权来取代等级特权,并按照对国家的贡献来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第三等级的发言人西耶斯写的《论特权--第三等级是什么?》明确表达了这一意愿。书中说,第三等级是什么?他们是一切!可是目前为止,他们什么也不是,在政治上毫无地位。他们要求得到应有的地位。三级会议的召开恰成为资产阶级实现自己愿望的极好机会。事实证明,资产阶级从登上政治舞台之日起,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法国大革命的领导者,并最终成为革命的主要受益者。
  《降临》说:“无论如何,在1788年盛夏季节,根本预料不到资产阶级会以整个第三等级的名义干预到王权和贵族阶级的冲突中。然而,听到将要召开三级会议的消息,一股巨大的激动之情传递到资产阶级当中。自1614年以来,这是国王首次授权资产阶级发言。”但是,当巴黎高等法院宣布,三级会议应按照1614年的方式构成和表决(按等级投票),抗议之声迅速传遍全国各地,巴黎高等法院不仅威信扫地,而且成为众矢之的。资产阶级停止谈论专制主义,转而攻击贵族阶级。“国王、专制主义和宪政现在只是小问题,第三等级和另外两个等级之间的战争开始了。”资产阶级强烈要求按照人头投票,这样他们将获得多数席位,贵族就不能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第三等级,第三等级也可以由从属的地位上升到领导者的地位。
  对于资产阶级的要求,某些政府官员认为应予以充分的重视。因为此前资产阶级在政府危机的关头屡屡挽救了王家的国库。若在此时得罪这个大财神爷,就意味着财政危机根本无法解决。财政总监内克尔宣称,除非让第三等级得到满足,否则政府的破产势在难免。一些贵族亦看到这一点,主张应对资产阶级作适当的让步,一次显贵会议宣布赞成“第三等级加倍”。有些贵族不是出于功利的考虑,而是以公正的态度明确支持资产阶级。还有些贵族加入国民议会,与第三等级站在一起。但是大多数贵族自然而然地反对资产阶级的要求,他们可以放弃免税特权,却不甘心放弃政治权力。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8月30日星期五,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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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9年5月4日,三级会议正式召开。由于贵族和第三等级都不肯让步,双方陷入僵持的状态。为打破僵局,第三等级毅然决定独立,于6月17日正式表决通过一项决议,成立“国民议会”,国民议会宣称它有权决定税收等重要国务问题。惊慌失措的贵族转向他们原来预定的打击目标--王权寻求保护,请求国王陛下迫使第三等级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上去。在6月23日的王室会议上,路易十六命其代表宣布第三等级的行动无效,君主政府除了取消对君主制和第三等级都有利的贵族财政特权外,仍将不遗余力地保存传统的社会结构,包括贵族的优越地位。国王的专横态度激起第三等级的愤怒,代表们决心冒死抗争,国王和贵族则决定诉诸武力迫使第三等级顺从。国王开始在巴黎和凡尔赛的周边集结军队,国民议会危在旦夕。正在这危急时刻,“人民的力量介入了。在他们的打击下,旧制度无可挽回地崩溃了。”
  正如前面所说,在大革命爆发前的“贵族革命”中,人民曾热情地支持巴黎高等法院反对王权,此时他们则站在资产阶级一边反对贵族。从三级会议召开之时起,整个法兰西都在热切地关注事态的发展,巴黎的民众更为迫切地期待三级会议能够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三级会议中第三阶级的代表充分认识到民众的力量,不断督促自己的选民以呈递请愿书的方式支持国民议会,以瓦解贵族的行动。因此,有大量请愿书涌向政府,激起了民众反对王权和贵族的政治风潮。

  (13)打击网络谣言,严防类法国大革命思潮

  关心舆论、政治,忧国忧民的网友们一定注意到了:从去年开始,GCD就开始有大力整顿网络的迹象了。将轨迹连起来看,核心目的明确,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类似法国大革命时期出现的公敌利用蒙蔽民众、绑架政府、制造混乱的失控局面!
  一直以来,TG对媒体、网络、公敌们予以了极大的自由,甚至已经到了民众们无法容忍、自发抵抗的程度,这种放任从目前看来是必要的,自由、民主、宪政、私有化从昔日充满光环的高端到如今跌得粉碎,这其中有中国实力的增强、美国虚伪面目的暴露、苏联解体的例证的功劳,更与公知精英们的努力密不可分。TG实施的舆论自由让老百姓、草根网民们从眼花缭乱的海量信息纷争中感受社会稳定、政治连续的可贵;体会到公知精英们的虚伪。也许TG本想种出桃子,却意外结出了南瓜。
  其实,TG在舆论自由的把握上还是极其谨慎的,以最大的忍耐给予了最大的自由度,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轻易收网,以至于谣言横行、传媒无良。秦火火之流的被抓,也许只是开端,但也可能只是敲山震虎而已,释放出一个坚定的信号:公知精英们,收敛点,不要造谣传谣哦?别看你们现在风光无限,办你们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前些时候,老端有篇文章很有意思,文章叫“为什么政府高层热读《旧制度与大革命》?”,建议大家看看
  故事要从一则微博说起,著名经济学家华生在几个月前发了一条微博:
  “去海里见老领导,被推荐读本书,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他认为中国这样在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大国,从历史上看也好,今天的外部环境也好,现代化转型不会那么顺利。中国人自己的代价也没有付够。过去这些年走得顺了些,下面难免会有反复。”

  他见的这个老领导就是国务院副总理王岐山,只要在网上简单搜索,你就会发现王在各种场合对不同的人推荐此书。不仅是他,央行的副行长也在推荐此书。据说京城的高层前段时间都在热读该书,那么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看到《旧制度与大革命》的书名,总觉得非常眼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序言中所提到的那句名言: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的出处嘛。其实不仅追求自由是假,追求平等也是假的,霍姆斯说过:对于那种追求平等的热情,我毫无尊重之感,因为这种热情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理想化了的妒忌而已。
  我找来此书开始看起来,书并不厚,一天不到就能看完。书中提到的“大革命”就是指法国大革命,由于这场革命称得上是天翻地覆,因此相关的反思书籍不胜枚举,那本著名的《乌合之众》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托克维尔的视角略有不同。看完此书,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政府高层到底在担心什么,法国大革命之前社会状况,同现在的中国实在是太像了!
  托克维尔出版此书的时间是1856年,距离法国大革命爆发(1789年)仅67年,原本他还准备写第二卷,可惜三年之后就因病去世。他出身贵族,短短的一生就经历了五个朝代(法兰西第一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法兰西第二帝国),他曾经是法国的外交部长,出于对政治的失望,后期就安心写作。托克维尔写完此书之后就被淹没于历史之中,国外掀起托克维尔的研究热潮还是近几十年的事儿。
  《旧制度与大革命》讲的是法国大革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在历史教科书里总结革命爆发的原因,无外乎国王独裁专制,政府腐败,苛捐杂税,民不聊生等等通常所见的说辞。读者们也自然而然的觉得,肯定是官逼民反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所以起来闹革命。然而真相远不是这么回事。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欧洲国家几乎全都是君主制和农奴制,而法国的农民恰恰是这些国家中境况最好的,受到的压迫也是最轻的,这几乎颠覆了史学家的观点。革命并非从压迫最深的地方爆发,而是从最轻的地方爆发,在压迫少的地方,人民反而最无法忍受。
  以法国的近邻德意志为例,那时候的农民等同于农奴,农奴不得离开领主的庄园,如若敢私自离开,就要被通缉,抓回来之后还要受到惩罚。农奴的地位终身无法改变,职业也不得更改,能否结婚还要看主人的喜好,大部分时间要为领主服劳役。农奴的土地不能随意买卖,土地上种什么还要领主说了算,死后土地也不能全给儿子继承。
  可是类似的情况在法国早就不存在了,农民可以任意处置自己的土地,农奴制早已经绝迹,农民不仅不是奴隶,而是自己土地的主人。农民拥有自己土地的比例几乎是全欧洲最高的。有一位法国评论家写过这么一段话:“土地总是以超出其价值的价格出售,原因在于所有人都热衷于成为地产主。在法国,下层百姓的所有积蓄,不论是放贷给别人还是投入公积金,都是为了购置土地。”

  看到这里你再想一想中国,几乎所有中国人都热衷于购买住房,住房总是以超出其价值的价格出售,目前中国的住房自有率已经是全球最高,调查显示,中国自有住房拥有率高达89.68%,远超世界60%左右的水平。在中国,下层老百姓的所有积蓄,基本上都是为了购买住房。虽然中国已有了这么高的住房自有率,但是几乎每个人都在喊“买不起房子”。
  法国这边是拥有土地的自由农民,德意志那一边是没有土地的农奴,为什么封建权利在法国人这边会激发起更强烈的仇恨呢?作者给出了两个解释,第一是法国农民已经变成了土地所有人;第二是法国农民已经完全摆脱了领主的统治。试想,如果土地本就不是农民自己的,那么强加在土地上的各种负担同他又有何干?德意志那边的农奴认为世界本就是如此,虽然他也痛恨领主,但更多的是害怕。农奴从没想过要推翻整个体制,来个大革命,有这种大胆想法的只可能是自由民。
  更加自由的制度确实提高了生产力,但最终却变成了自己的掘墓人,路易十六(当时的法国国王)的财政总监说道:“原本可以用来维持一家人生计的土地被平均分给5-6个孩子,这些孩子以及他们的家庭此后完全无法依靠土地生存。”这又变成了经典的“马尔萨斯人口陷阱”,自由的土地政策提高了粮食产量,但更多的粮食也孕育了更多的人口,可是土地却没有增加,大量没饭吃的年轻人最终要走上街头。
  大革命将路易十六送上了断头台,但是路易十六统治时期恰恰是君主制最繁荣的时期,路易十六也绝非人们印象中的残暴统治者。例如,国王的猎物在狩猎区边缘毁坏了农民的庄稼,国王还表示应该予以赔偿。并非是国王自己损毁了农田,而是国王在狩猎区饲养的野兽干的。
  路易十六虽然是一国之主,但公众舆论对国王的影响非常大,据说他自己实际上服从于公众舆论,不断地向舆论咨询,对其表示敬畏。大多数外国人很难想象公众舆论在法国的权威地位,很难理解这股甚至能对国王发号施令的无形力量到底是什么,但它确实存在。后来的研究发现,当时的法国正在进行飞速的改革,农民的自由、平等和财产,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受到更好的保护。
  有趣的是,在这位开明、民主的国王统治下,社会的不满情绪正在加剧,民众的仇恨情绪并非只针对国王,而是针对一切旧的制度。以至于有人说:法国人的处境越好就越觉得无法忍受。革命的发生并非总是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差,更有可能是:一向毫无怨言,忍受着难以忍受的法律压迫的人民,一旦压力减轻,他们就将其猛力的抛弃。被革命摧毁的政权,几乎总是比它之前的政权更好。在法国人看来,路易十六最轻微的专横举动,似乎都比路易十四(名言:朕即国家)整个专制制度更难以忍受。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8月31日星期六,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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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让我们再来想一想现在的中国,毫无疑问的,人民的生活水平相比于30年前有了巨大的进步,但是人民对于社会的不满程度反而是越来越深,最常见的一句抱怨就是:“这全都是体制的错!”在30年前,你很难想象公众舆论能够左右高层决策,而现在政府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给网络流言辟谣。在30年前,老百姓对于报纸上的东西是深信不疑,而现在人们宁可相信网络谣言。现在没有人会否认整个社会的法律制度越来越人性化,但是老百姓似乎变得越来越无法忍受了。比如,政府官员抽高价烟,被放上网之后,就丢了官。这在西方国家根本不会出现的事情,在中国却发生了。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最重要的政治家是谁?不是国王、不是大臣、不是贵族,而是普普通通的文人,或者叫知识分子。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感觉很吃惊?法国的知识分子同德国的完全不同,德国同行完全不问政治,只埋头于研究纯粹的哲学,但法国的知识分子非常热心于公共事务,因此你完全可以称他们为法国的“公知”。
  这些法国公知看到社会上特权泛滥,自然而然的觉得特权没有存在的理由,并延伸出了“人人生而平等”这样的思想。他们对一切旧事物和传统感到厌恶,准备用新的蓝图重建整个社会。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拥有从政的经历,一切仅仅存在于他们的大脑之中。正因为他们脱离实际,因此他们对于自己的这套理论盲目相信,并充满热忱的加以传播。法国公知对于伴随着革命而来的破坏,连想都没想过。同样是因为愚昧,法国民众对于公知言听计从,衷心拥戴。
  想想看,纳税人深受摊派之苦,听公知说人人均应平等,当然很是振奋;一个农民,种的庄稼被贵族养的马吃了,他听说一切特权都应受到谴责,自然是欢呼雀跃。就这样,每个老百姓都成了哲学家,政治被植入了强烈的意识形态意味,于是,公知控制了国家的舆论导向,摇身一变成了政治领袖,没人能够与公知争夺这个地位了。
  公知不但获得了底层民众的认可,还获得了很多贵族的支持,不少贵族纷纷解囊资助公知的写作事业。这些贵族们完全忘掉了,一旦这些理论受到普遍承认,就不可避免的转化为政治激情和行动,最终要打破整个旧制度。于是你就看到很奇怪的一幕,贵族们一边享受着缴税豁免权和其他种种特权,一边又大力的抨击这些旧制度如何的荒谬,贵族们正在亲手埋葬他们自己。作者的评价是“旧制度的上层阶级竟然这样盲目的促进自己的灭亡”,你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的。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又觉得中国的现实几乎是法国当年的翻版?中国的公知们完全没有任何的行政经验,但是他们全都坚信自己的理论能够让每个中国人更好,并用种种美丽的口号来获取民众的支持。在网络上,他们有着呼风唤雨的地位,数以千万计的粉丝对他们言听计从,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被当做了真理。而体制内的人,一边享受着特权,一边却纷纷抨击整个体制。而老百姓呢,没人关心具体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大家都只关心“你是不是我们一伙的。”变成了纯粹的站队游戏。就这样,整个社会上下一齐在努力,准备推翻这个体制。
  最终大革命到来了,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没能预料到大革命的爆发,但是他们此前的所作所为,全都在促使革命更快的到来。革命之后,人们所期待的东西没有一个到来,来临的只是繁忙的砍头大戏。
  继处死路易十六之后,断头台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不到50天的时间,仅巴黎一地就处死了1376人,平均每周196人,到罗伯斯庇尔被处死的时候,著名的刽子手夏尔桑松已经砍掉了2700个脑袋。断头台的“荣誉”也逐渐从高层走向平民,据勒庞描述,被砍头的农民和工人就有近万人。断头台的效率惊人,21名吉伦特派用了30分钟,31名税务官用了35分钟,54名红衫党用了28分钟。
  其中近代化学之父,著名法国化学家拉瓦锡,因为税务官的身份也被砍头。在临死前,他做了最后一项实验,他和刽子手约定,想知道头被砍下来之后,意识还能维持多久,他说脑袋掉下来他就眨眼睛,刽子手仔细数了数,一共眨了15下。不过这一说法不见于正史。
  写到这里,相信你已经明白政府高层在担心什么了,法国大革命之前的社会同当下的中国有着惊人的相似。要说法国大革命有啥成就?估计最直接的就是成就了拿破仑,让他当上了皇帝。王副总理说:“中国人自己的代价也没有付够。过去这些年走得顺了些,下面难免会有反复。”会不会一语成谶?

  中国不需要多党制。
  国家发展需要的是政治精英而不是演员或纸上谈兵的公知。TG是个有信仰的组织,与代表利益集团的党派有着最根本的区别,只此一点就足以击败其它所有对手,因为只有这样的组织才是有希望的组织,才能代表、团结中国亿万老百姓。
  中国不是独裁政府。
  TG独特的任选机制,能够保证国家领导人是真正精英中的精英;能够最大可能地领导中国迈向富国强国的胜利;能够强力保证国家稳定、政治连续。这些正是所谓民主国家的多党制所欠缺的。

  (14)贵族发动了法国大革命?

  法国革命通常被认为是“资产阶级革命”,所谓资产阶级革命当然是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义(包括贵族和王权),是因为资本主义的发展要冲破封建生产关系的束缚,国内通行的教科书就是这样说的。然而法国学者乔治•勒费弗尔著《法国大革命的降临》(以下简称《降临》)却提出一个令人颇感意外的观点:法国大革命是由贵族发动的,而资产阶级是被贵族和国王“推”上政治舞台的。贵族和国王为什么要自寻掘墓人?革命的发动者为什么最终被革命埋葬?这都是十分有趣的问题。
  该书通过对社会各阶层的行为分析把法国大革命分为四种,也是四场革命:贵族革命、资产阶级革命、民众(城市市民)的革命和农民革命。
  人民的政治激情是有特殊的经济原因的,这与资产阶级的革命目标主要是追求平等和政治权力有所不同。当时流行一种关于“贵族阴谋”的说法,也可能仅仅是猜测,说贵族正在征募外国雇佣军前来破坏国民议会。此时面包仍在不断涨价,人民走上街头,公开反对政府和贵族。7月14日,巴黎市民在倒戈的王家军队的大力协助下,攻破了巴士底狱。
  需要指出的是,王家军队之所以支持巴黎市民的暴动,得归功于此前资产阶级的策反行动。因为资产阶级深知军队的内情:贵族垄断高级军职,阻挡了下层军官的晋升之途;士兵们也深受物价高涨之苦;驻扎在巴黎的军队与巴黎市民密切接触,有些还与市民通婚,所以他们很愿意站在第三等级的一边。资产阶级便乘机利用各种方式向军队策反,包括在经济上给予援助——支付士兵薪金和购买武器弹药用以装备倒戈的军人。如果没有军队的协助,单凭市民的力量是不可能成功攻下巴士底狱的。
  巴黎的消息在外省也引起反政府和反贵族的浪潮。人民纷纷发起市政革命,将法国大革命推向高潮。此时,农民不期然地自动登上历史舞台,又将革命引向另一个方向。《降临》说,“7月14日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农民问题浮出水面,尽管他们占全国人口的至少四分之三,尽管今天我们知道,没有他们的坚持,大革命则难以取得成功。……他们的疾苦决不是国民议会最主要的关注所在,议会里没有农民的代表。后来,他们突然起而造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给予封建和领主体系的残余以致命一击。农民的反叛是法国大革命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在1789年,法国绝大多数农民已不是农奴,而是自由人,还有相当多的农民拥有土地。但是农民却要向教会、王国政府以及他的领主缴纳多种赋税,经济状况十分悲惨。封建主义的残余使领主仍享有支配农民的特权,进一步加重了农民的负担。相比较之下,农民认为领主对他们的压榨更难以忍受。受巴黎民众运动的鼓舞,农民暴动大规模展开。“如果没有召集三级会议引起的激愤情绪,农民暴动是不可想象的。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经济危机强有力地促成了农民暴动。”农民的力量迫使国民议会重视农民问题。8月14日召开的国民会议上,两位自由派贵族代表率先提出废除贵族的封建特权和取消农民的封建义务。在他们的积极倡导下,国民会议通过“完全消除封建制度”的决议,紧接着便通过伟大的《人权与公民权宣言》。由于国王顽固地与国民议会对抗,促使巴黎人民再度起义,最终将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
  据《降临》一书的译者洪庆明介绍说,该书作者“乔治•勒费弗尔是20世纪上半叶最杰出的法国大革命史学家之一。他对法国革命史学的贡献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他的专门性著作,将农民作为一支独立的社会力量置于大革命史的中心舞台;他的一般性著作,发展出一套完整的社会经济和阶级斗争解释体系,成为至今仍然拥有强大影响力的大革命经典解释。”不过,在勒费弗尔之后,新成果也层出不穷,对法国大革命自然有新的解释,这方面的情况由译者序作了详细介绍。此外,英国学者多伊尔的《法国大革命的起源》也用较大的篇幅介绍西方学者对勒弗费尔的批评和修正。参考这些书,将能增进我们对《降临》一书的认识。值得注意的是,多伊尔也基本上是按贵族、资产阶级、巴黎民众和农民四方面的行为来阐述革命进程的。该书的结尾语说道:“那时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生。法国大革命并不是由革命者创造的,而是大革命创造了革命者”。这种看法与勒弗费尔的观点也基本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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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浅谈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变迁125
  在苏联解体之后,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提上了一个很重要的方位。
  家强在本章分6节叙述:(1)略说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2)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后期的隔绝与对立。(3)冷战后期双方超越意识形态差异在现实利益基础上建立关系。(4)冷战结束初期双方合作关系的重建。 (5)新世纪双方关系向多维纵深发展。(6)政党外交与国家总体外交目标相适应。

  (1)略说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

  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在当代中国政党外交中具有很强的典型意义,它展现了改革开放以来确立并发展的党际关系四项原则的强大生命力。尽管其间存在波折,但半个多世纪以来双方关系的总脉络是逐渐超越意识形态差异,由相互隔绝走向合作共赢。推动双方关系发展的动力既来自不同时期各自的利益需求,也与国际政治的演进趋势密切相关。当前,全球化与全球治理问题正在为双方合作注入新的内容。
  社会党国际是当今世界最大的国际政党组织,作为近现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一脉,它可以溯源至1864年成立的第一国际。但其更为直接的前身是1923年在第二国际基础上成立的社会主义工人国际,1940年该组织解散。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英国工党倡议下,1951年以西欧各国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和工党为主重建社会党国际,总部设在伦敦。社会党国际目前有正式成员115个,谘商成员27个,以及观察员15个;其中超过60个成员党在50多个国家执政或联合执政,此外还有很多是重要的反对党。该组织在当代国际政治中影响持续扩大,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欧洲以外的成员党已超过半数——目前欧洲成员约占四成,美洲和非洲各占两成多,亚洲和大洋洲占一成。
  从思想渊源上看,社会党国际已偏离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在其成立之初的《法兰克福宣言》中,明确宣布其纲领为民主社会主义,它既反对共产主义,也反对资本主义,主张走有别于二者的中间道路。在1989年的《斯德哥尔摩宣言》中,社会党国际对其纲领的内涵作出某些调整,但基本原则并未改变。在某种意义上,社会党国际代表着一种全球性的社会政治运动,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国际非政府组织,其发展变迁反映了当代政党组织国际化的趋势,并在当前全球治理进程中表现出较强的国际行为能力。从社会党国际的运作机制来看,尽管其决议对成员党并不具有强制约束力,但在国际政策协调方面却能够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它享有联合国机构的谘商地位,其欧洲地区的成员党还于1992年结成欧洲社会党,成为欧洲议会等欧盟机构内一个举足轻重的跨国党团,能够对欧盟的政治决策产生重要影响。“政党国际组织的发展为世界各国政党提供了参与并影响当代国际政治的政党外交平台和国际活动舞台”,无论从我国的总体外交层面还是从政党外交层面,对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进行研究都具有重大意义。

  (2)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后期的隔绝与对立

  在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建立关系之前,双方曾长期处于隔绝状态。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它既与冷战时期国际格局的结构性制约有关,也与社会党国际与中国共产党双方的相互认知及各自的方针政策选择有关。
  社会党国际成立于冷战初期,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它一直反对与共产党建立任何形式的合作关系。在《法兰克福宣言》(即《民主社会主义的目标与任务》)中,对共产主义的批判远甚于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当两大阵营在朝鲜战争中交锋时,社会党国际声称“自由民主国家的集体行动能够制止侵略并拯救世界使之免于陷于全面战争”。此外,西方社会党人对于中国共产党还存在着某种西方人对于前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偏见或蔑视。而中国共产党在建国初期坚定地站在“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一边,直至50年代后期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与苏共保持协调。当时,中国共产党把“一边倒”作为对外交往的指导思想,支持欧洲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的活动,与以西欧为基地的社会党国际相互敌视,把社会党人视为“资本家的管家”。
  但苏共二十大后,中苏两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分歧开始显现,苏共领导人赫鲁晓夫认为在反对帝国主义方面可以而且必须与社会党合作,但其鼓吹“三和路线”、向西欧社会党示好并未得到社会党国际的积极回应。50年代末、60年代初中苏两党走向分裂,中共在对外交往中趋于激进,视苏共为“修正主义”;在国际斗争中一度“以意识形态划线”,除了“反帝”、“反修”外,还提出“反对各国反动派”,这种世界革命理念自然与身处西方议会政治、反对暴力方式的社会党国际更加无法相容。不过,由于社会党国际这一时期仍然主要局限于欧洲范围内,它的对手主要是苏共及其东欧盟友,对欧洲以外地区的共产党并没有给予过多关注。
  当时社会党国际成员的西欧属性也决定了它们在两大阵营的对峙中倾向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中欧关系难以打开局面。社会党国际甚至把中国共产党视为所谓的“ 主义”威胁,对1959年中国平定西藏叛乱进行指责,1962年其理事会发表包含歪曲中国内容的《奥斯陆声明》,在1962年中印边界冲突中偏袒印度,尤其是限制和干涉日本社会党与中共发展关系。在社会党国际1966年十大和1969年十一大上,都对共产党和共产主义进行了激烈批判,视共产党为世界和平的破坏者,坚决拒绝同任何共产主义政党合作。
  不过,就整个东西方关系以及两大阵营内部关系而言,社会党国际与中共并不处在国际斗争的最前沿,双方并未在意识形态等领域进行直接论战,而是都把主要精力放在与美国、苏联的关系上。1954年,英国工党领袖艾德礼率领社会党国际代表团访华,毛泽东向他们表达了和平共处的愿望,并试图调解西欧社会党与苏共的关系。此前西北欧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之所以较早与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与其执政的社会(民主)党有一定关系。在1955年举行的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社会党国际在中国的联合国席位问题上表达了有别于美国的态度,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北京政府”是代表中国的合法政府,开始支持中国进入联合国。但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无法建立“面”的关系,只有个别“点”的接触——例如中共与日本社会党的关系,双方从上世纪50年代末就开始交往,但它并不具有典型意义。

  (3)冷战后期双方超越意识形态差异在现实利益基础上建立关系

  上世纪60年代以来,西欧国家自主性的加强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裂推动着世界多极化的发展,中国成为美苏之外坚持独立自主的一支重要力量;社会党国际也在寻求以自己的声音说话,日益需要调整与包括中共在内的各国共产党的关系。1968年,社会党国际成立了“共产主义国家和政党问题工作组”,专门研究与共产党及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问题。尤其是中美关系缓和超越了意识形态差异,极大地改变了冷战后期的世界格局,也有力地推动了中国与西欧、美洲国家的关系,这促使社会党国际重新审视与中国共产党的关系。
  在1972年第12次代表大会上,联邦德国社民党领导人勃兰特声称尼克松访华是整个世界由“对抗转向合作”的标志之一;社会党国际开始允许成员党自由决定它们同共产党的双边关系,同时还对联合国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席位表示满意。社会党国际的西欧成员首先与本国共产党开展合作,在这种自下而上的推动下,尤其是在倡导“政策”的勃兰特在1976年十三大上成为社会党国际新任领导人后,其对外交往理论与政策发生了重大调整。
  社会党国际开始谋求与东方阵营的共产党对话,并于80 年代初提出“超越意识形态分歧”,试图使自己成为东西方关系的沟通者。在反战运动、绿色运动以及女权运动等西方社会运动的推动下,社会党国际进一步向左转,世界范围内社会党与共产党的关系在80年代得到进一步调整。国际形势的巨大变化促使社会党国际采取更为积极灵活的姿态,突破欧洲中心主义,强化全球意识;它淡化了固有的意识形态,针对与共产党关系提出了以接近求变化的策略方针。社会党国际主张世界范围内的缓和、裁军与共处,反对霸权主义、支持民族民主运动,倡导南南合作与南北对话,推动欧洲独立和一体化进程,这与自70年代末开始调整其国际战略思想的中国共产党逐渐形成更多共识。
  70年代中期,社会党国际开始向亚非拉地区发展,试图超越“欧洲中心主义”,这也推动了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直接关系的建立。第三世界是中国外交的基本立足点,上世纪70年代中共领导人提出的“三个世界”理论对此进行了充分肯定。1977年后,中国共产党的对外交往在这一战略方向上得到重大拓展,开始在共产党与工人党等传统交往对象之外,与不同意识形态的政党—首先是非洲地区民族主义国家的执政党建立正常的党际关系,其中有些信奉民主社会主义。接下来提上日程的就是第二世界即西方国家的社会党,它们与第三世界一样是中国国际反霸统一战线所要争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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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7月,中共中央批准对外联络部《关于对社会党开展工作的请示》,同意除各国共产党、工人党以及民族主义政党外,也可酌情与各国社会党进行接触。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变化得到了社会党国际的积极回应,1981年密特朗率领法国社会党政治代表团访华,拉开了社会党国际与中共建立关系的序曲;1982年,社会党国际领导人与中国共产党代表在伦敦进行会谈,这是双方时隔28年后的第二次直接接触。1984年,社会党国际 勃兰特访华,与中共中央 胡耀邦会谈并商定开展经常性对话,进一步推动了社会党国际与中国共产党的交往。此外,奥地利社会党、比利时社会党、西班牙工人社会党和荷兰工党等也相继访华,中国与西欧社会党的关系实现重大突破。1983年,社会党国际在葡萄牙召开第16次代表大会,中国驻葡大使列席会议;1985年,中共代表参加了在奥地利维也纳举行的社会党国际第二次裁军会议。1986年,中共作为唯一的共产党观察员参加了在秘鲁举行的社会党国际第十七次代表大会。这一切都缘于中国与西欧存在着战略利益的交汇点,双方在国际事务中的合作有利于在世界和平与发展问题上结成最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它也在根本上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能够为改革开放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在某种意义上与西欧社会党的关系也是新时期我国开展经济外交的重要渠道。
  尽管社会党国际试图通过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开放对共产党施加影响,但与80年代后期的苏共不同,中共在与社会党国际发展关系的过程中并未放弃自己的原则立场,而是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新一代领导人总结了党际交往中的经验教训,不挑大旗、不搞论战与对抗,在国家层面上奉行真正的不结盟,倡导“无敌国”外交,开始由“革命”外交向“发展”外交转变。1982年,中共十二大提出把“独立自主、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四项原则作为建立新型党际关系的基础;1987年党的十三大又再次明确了上述原则对于我党对外交往的指导意义。它不仅适用于各国共产党之间,也适用于共产党与社会党之间,中国政党外交的新局面得以开创。改革开放为社会党国际与中国共产党的交往注入了新动力,在这一过程中,中国对国际事务的参与方式和参与程度都在发生变化,它与社会党国际的不断“国际化”产生互动,使双方合作关系的建立具有某种必然性。
  1982年,中共与社会党国际开启了正式交往的历史。中国共产党认为在维护世界和平、支持第三世界的民族解放与发展等问题上与社会党国际存在合作基础,双方在超越意识形态差异、谋求相互了解与合作方面形成共识。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英国以及日本等国的社会党,这一时期纷纷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往来,到1986年我党已与36个社会党建立正式的党际关系。

  (4)冷战结束初期双方合作关系的重建

  1989年,社会党国际第18次代表大会通过《斯德哥尔摩宣言》,提出“改造共产党社会”,加大对前苏联东欧国家的影响,“尤其要支持****和政治公开性的实现”。此外,它还试图对亚洲国家的共产党施加影响,以实现所谓的“和平演变”。尽管此前双方已形成较为理性和积极的认知,但1989年中国国内发生的政治风波仍然使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受到严重影响;后者对中国政府进行无理谴责,并约束其成员党与中共交往,双方关系一度中断。苏东剧变、冷战结束,社会党国际认为这是民主社会主义发展的重大历史机遇,积极吸纳由共产党演变而来的东欧各国社会党。社会党国际十八大甚至沾沾自喜,鼓吹“****和政治公开性”的价值优势;但事实上冷战的终结使右翼政治力量甚嚣尘上,社会党国际的影响反而一度受到削弱,直至上世纪90年代中期才再度复兴。
  当时,社会党国际急于与共产党划清界限,在策略上以“社会民主主义”取代原有的“民主社会主义”提法,与中共的关系一度出现倒退。1993年,社会党国际设立亚太委员会,准备把亚太地区作为冷战后重要的发展方向,并于次年5月在东京召开理事会会议,对中国问题涉及较多。一方面它主张同中国共产党恢复接触从而施加影响,另一方面又试图同台湾和香港地区的“民主力量”建立关系,并在南海争端、西藏、台湾等问题上发表有损中国利益的言论。1996年,在社会党国际二十大关于亚太问题的决议中,又对中国共产党进行无端指责。
  但中国共产党顶住巨大压力,强调继续坚持改革开放,并未因此选择自我孤立。灵活务实的政党外交为我国打破西方国家的制裁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强调我方合作意愿的前提下,视情况与社会党国际进行了有理、有节的斗争。1997年中共十五大再次强调党的对外工作要继续坚持独立自主等四项原则,同一切愿与我党交往的各国政党发展党际合作关系,促进国家关系的发展。尤其是中国大力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释放的巨大活力也吸引了西方国家的社会党,从而为双方重启交往注入了新的动力。互相尊重各自所选择的发展道路,是对世界政治多元性现实的承认,也是彼此合作的基础。
  到1992年,一些国家(如日本、法国、西班牙等)的社会党已陆续恢复同中共的接触。1998年,社会党国际 莫鲁瓦率团访华,至此社会党国际与中共的关系也完全恢复。1999年,中共应邀参加了社会党国际第21次代表大会。尽管没有放弃对亚洲社会主义国家继续施加影响的企图,但社会党国际逐渐不再把“现实社会主义”作为反对的主要目标;在巨大的转型压力面前,应对全球化挑战、加强全球治理越来越成为社会党国际政策变革的重心。社会党国际把其基本价值的适用范围从过去主要是民族国家上升至全球层面,关注的主要议题也从民族国家内部的不平等转向世界范围内民族国家之间的不平等,全球话语在新的理论体系中逐渐凸显。在有关全球治理的话语体系中,社会党国际赋予团结、正义、和平、民主、****、可持续发展、多元化、民族国家和国际主义等基本价值以新的内涵。
  另一方面,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在参与国际事务时越来越重视多边主义,以突破传统双边外交的制约,推动冷战后世界的多极化发展。为此,中国共产党着力塑造稳健和负责任的大党形象,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日益超越双边性质而具有多边意义。作为冷战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两支重要力量,面对全球化迅猛发展所带来的各种挑战,双方关注的议题由高层次政治领域向低层次政治领域拓展,关系人类共同利益的全球性问题日益成为双方交流与合作的新领域。作为全球治理的重要倡导者与参与者,双方在理念与利益层面上的一致性都在增强,例如都主张变革现有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改革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全球性多边机制。

  (5)新世纪双方关系向多维纵深发展

  2003年,社会党国际二十二大发表的《圣保罗宣言》阐述了有关全球化和全球治理的主张,表明其战略视野进一步超越民族国家而具有全球性。社会党国际积极评价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肯定其成员党与中共进行对话合作,希望与中共建立战略对话机制,并为此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2004年2月,社会党国际 古特雷斯应邀访华并与中共中央 会晤,标志着双方关系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
  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视与各国政党和政治组织的交流合作,并视之为推动和谐世界建设的重要手段。新时期我们党陆续提出和谐社会理念和科学发展观,也得到了社会党国际的高度关注。应该说,双方在反对全球治理中的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和单边主义,以及对新的和平观、安全观与发展观的理解方面具有相当的共识。
  2004年9月,中国共产党主办的第三届亚洲政党国际会议在北京召开,社会党国际代表作为观察员列席会议。社会党国际 古特雷斯表示,中共是一支有重要影响的世界性进步力量,是社会党国际在建立公正的国际新秩序过程中的重要“伙伴”,并明确提出与中共建立战略对话机制。2005年11月,欧洲社会党代表团访华。在2008年社会党国际第23次代表大会上,除了以和平方式解决冲突的既有主张外,应对气候变化被视为最紧迫的全球性议题,为此提出要推进联合国等机构改革并加强其基础性作用。社会党国际关于成立“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的建议,很希望得到中国的支持。2009年5月,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在北京共同举办“可持续发展问题研讨会”。社会党国际 帕潘德里欧赞赏中国坚持可持续发展之路,希望其成员党与中共加强交流,共同参与全球环境与气候治理。社会党国际认为,中共作为新兴大国的执政党在增强全球多边机制的有效性、完善国际治理的多层次结构以及构建公正、民主的世界新秩序方面是一支重要的同盟军。
  在新的世纪里,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不仅涉及中欧关系,也涉及中国与越来越多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其稳定发展有助于推动世界多极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随着近年来中国崛起速度加快,中国对外关系也面临一些新的挑战,对于中国的偏见与误解始终存在,为此中国政党外交需要更加主动和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在制约超级大国的单边主义问题上存在着稳定的共识,在中欧****对话方面双方也具有某些相似的理解,例如对发展权等经济社会权利的重视。
  尽管我们对社会党国际的全球治理设想并不完全赞同,但它所强调的全球公民社会的凸显无疑是当今国际政治社会化趋势的重大进展,它必将对新自由主义所鼓吹的全球化模式构成制约。当前国际秩序正在发生转型,利益博弈关系十分复杂,而全球化的影响本来就是复杂多重的,即使是全球化的主要受益者也不能忽视那些批判性的主张。在参与全球治理过程中,通过与社会党国际的合作,可以进一步向世界展示中国共产党开放、成熟、稳健的执政党形象,推动中国建设性、负责任大国角色的确立,从而稳步提升中国的外交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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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政党外交与国家总体外交目标相适应

  跨国党际关系与国家间关系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党际关系首先是国内政治经济发展的需要,同时也是促进国家关系、适应国际政治发展趋势的需要。一般而言,政党外交与国家总体外交目标相适应,它既不能超越国家关系,也不能把党际关系与国家关系相混淆。作为新时期多渠道外交的一种形式,政党外交所具有的非政府性与较大弹性能够为国家间关系提供更为丰富的沟通和交流空间,弥补国家和政府机构之不足。为了保障中国的和平发展,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所开展的政党外交既是党自身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总体外交所不可或缺的内容。
  中国与欧洲等有关国家的政治、经贸关系状况,也会对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产生制约作用,直接影响到双方在本国的政绩创造,进而对双方的交往产生某种激励作用。在当今纷繁复杂的国际政治行为体中,社会党国际及其成员政治实践的进步性值得肯定,它们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政党外交最重要的对象之一,不仅长期在欧洲政坛占有重要地位,在其它发展中国家也正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我们党几代领导集体对社会党国际的政策体现了继承性与创新性的统一,目前我国倡导的和谐世界外交需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构建新时期的国际统一战线,在这一方面与社会党国际的关系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其中包括发展青年、妇女等双方外围组织之间的关系。
  处在发展变动中的当代世界政治本质上依然是利益政治,在由对立走向合作的过程中,双方都经历了一个由意识形态支配的理想主义走向寻求合作共赢的现实主义的过程,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彼此认知调整、由务虚到务实的过程。长期无视对方、不相往来是不符合双方根本利益的,在全球化条件下自我封闭更是无法想象的;双方关系中合作性因素与冲突性因素并存,只有通过互动建构共识,才能超越自我中心主义,建立真正平等与可持续的党际关系。政党的对外交往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是自身活力的重要体现,能够反映其对于环境的调适能力。从我们党学习型、开放型政党建设的角度看,在求同存异基础上与社会党国际建立开放的交流关系,不仅有利于互相学习治国理政经验,提升各自的执政(或参政)能力,还有助于树立开阔的国际视野,增强双方把握国际事务的能力,通过共同参与全球治理推动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建立。尤其对于我们党而言,如何在新时期经济社会发生深刻转型的条件下提高社会管理能力和推进党内民主建设,可以从社会党国际那里有所借鉴。
  中国共产党是当今世界规模和影响最大的执政党之一,而社会党国际则是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关系密切的最重要的国际政党组织,它们在一个全球化与全球治理为突出特征的时代环境中必然要发生联系。这就要求我们党在与社会党国际的交往中,既要考虑有关国家或地区的具体情况,也要考虑当前国际政治力量多元博弈的普遍特点,客观评价社会党国际作为“左翼中的右翼”与“右翼中的左翼”的双重性,与社会党国际不同类型成员的交往也应有所区别。社会党国际的成员在一些重要问题上的看法有分歧,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成员党的具体奋斗目标存在差异。我们在交往策略上应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结合,认识到双方尽管不是同志关系,但可以建立朋友关系,完全能够“和而不同”地开展广泛合作;尽管在意识形态问题上不宜与之进行公开论争,但对其可能损害我国核心利益的行为则要进行必要斗争。

  8当今国外一些社会党新情况新变化与困境探析131
  (代金平 唐海军字号)
  关于国外社会党的现实情况,家强在本章分4节叙述:(1)国际多数社会党的新情况。(2)国外一些社会党近期以来的变化与发展状况。(3)国外一些社会党近期的主要调整动向。(4)国外社会党面临的战略困境与未来前景探析。


  (1)国际多数社会党的新情况

  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国外多数社会党仍在困境中徘徊,在选举中相对于保守政党的弱势状况未能改变。不少社会党也在当前形势下加紧从纲领理论、政策方略、党的自身建设等方面进行改革调整,取得了一些成效,但多数党未达预期。社会党的整体性困境是结构性的、多方面的原因所致,并与全球化的冲击关系甚大。基于此,社会党短期内难以实现全面复兴。
  近几年来,世界社会党特别是西方国家社会党依然延续21世纪初以来的困难与低迷,目前在全球不到50个国家执政参政,多数党面临执政理念、方针政策、发展模式以及争取基本支持群体等多方面的严峻挑战。在当前整体不利的内外形势和环境下,尽管不少社会党也在加紧探索和调整,但要全面摆脱战略困境、实现复兴还面临许多体制障碍和结构性危机,短期重振难度很大。

  (2)国外一些社会党近期以来的变化与发展状况

  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世界形势发生重大变化,不少国家社会党在这种变化中经历了跌宕起伏,个别成员党甚至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第一,西方国家许多社会党政权旁落,只有少数党继续和重新执政。国际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以来,西方国家多数社会党继续深受其冲击,一些党在大选中成为危机的“牺牲品”,德国、英国、葡萄牙、西班牙、希腊、新西兰、圣马力诺、格陵兰岛等多个社会党输掉大选、丧失政权,而且德国社民党、葡萄牙社会党、泛希社运在新近选举中得票均跌到历史低点,分别降到23%、28%、12.28%的新低。泛希社运甚至沦为只占28个议席的小党,以小伙伴身份参政。只有法国、意大利、丹麦、荷兰、比利时、马耳他等国党近期相继重新赢得选举,上台执政参政。尤其是法国社会党在总统、国会选举中以明显优势上台执政。还有澳大利亚、挪威、奥地利、冰岛、卢森堡、瑞士等成员党继续执政或参政。马耳他工党在不久前的大选中取得历史性胜利,赢得55%的选票,夺取议会65席中的37个席位,结束25年在野历史。加拿大新民主党在2011年大选中异军突起,获得议会308席中的102席,远超过传统大党自由党的34席,一跃上升为第二大党和最大反对党。瑞典、芬兰社民党则几次大选失利在野。日本社民党也日渐边缘化,从90年代初的第二大党并一度执政,现沦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党,在最近一次众议院选举中只得480席中的2席。此外,在东欧一些转型国家,社会党大都处于弱势状况。
  第二,亚非拉国家社会党在政坛表现喜忧参半,但获取政权的成员长期居少数。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社会党各类成员超百个,而目前当政的成员只有30来个。近几年来,南非、安哥拉、纳米比亚、莫桑比克、印度、巴西、加纳、尼加拉瓜、毛里求斯、多米尼克、佛得角、哥斯达黎加等十几个社会党成员继续和较长期执政参政。其中,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纳米比亚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南非非国大分别自1975、1989、1994年执政至今。印度国大党在2009年的大选中获得比2004年还要好的选举成绩,国大党作为第一大党独得191个议席,比第二大党印度人民党多73席,优势相当明显。近几年来,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巴基斯坦人民党、几内亚人民联盟、津巴布韦民革运、东帝汶独革阵、牙买加人民民族党及尼日尔、摩洛哥等十来个成员党在选举中获胜因而执政参政。特别是墨西哥革命制度党自2000年丧失政权后,深刻反思该党的政策、体制和行为方式,大力进行调整和革新,重新赢回不少选民支持,其在2009年的议会选举中以259席对146席的绝对优势击败执政的国家行动党,重新夺回众议院第一大党地位。特别是在2012年的总统选举中,该党候选人培尼亚•涅托以38.08%对31.65%、25.43%的明显优势,战胜民主革命党和国家行动的候选人当选总统,全面重返政坛执政。但同期也有包括蒙古、巴拿马、科特迪瓦、秘鲁、智利、尼泊尔、以色列等成员党在选举中失利下台。最突出的是在本国长期执政的突尼斯宪政民主联盟、埃及民族民主党相继在“阿拉伯之春”中覆亡。传统老党土耳其共和人民党、阿根廷激进公民联盟分别自20世纪80年代、2001年经济危机下台在野至今。像马来西亚民主行动党、乌拉圭社会党等一些党则从未当政过,在政坛影响极其有限。
  第三,社会党大家庭依然活跃于国际舞台,但力度较前减弱,作用与影响有所下降。自金融危机以来,社会党国际先后在希腊、南非召开23大、24大,欧洲社会党也先后举行八大、九大,并组织召开了全球进步论坛等一系列多边会议,积极就有关国际金融危机、欧债危机、全球气候变化等重大问题发表声明或出台政策文件,彰显社会党人的主张和立场。然而,社会党国际的作用与影响下降到80年代以来的低点,对重大国际问题的影响力明显减少,除了全球治理这一议题外,社会党国际在其他许多重大问题上的发言权下降,其倡议远不如以前一样受到决策者重视。社会党国际各类成员也从2009年的170个减少到2013年的162个。近年来,欧洲多数国家社会党的现任领导人因棘手的国内、党内事务,对社会党事务关心和顾及不多,即使像布莱尔、施罗德等无公职的重要级人物也缺乏参与社会党事务的兴致。尤其是社会党国际24大的 是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只好由原任者帕潘德里欧续任。欧洲社会党召开的近两届党代会,西欧一些重要成员党的领导人大都未与会,现任 只好由小国在野党——保加利亚社会党 担任。同时,社会党国际依然保持与我党的战略对话,但规模和影响较古特雷斯时期减小。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8月29日星期四,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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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发帖多了些,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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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好像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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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各位朋友 ,我要出差上海5天,9月4日回徐。
  请各位帮我看家,4日回来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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