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离开了莲花山公墓回到派出所,差不多凌晨1点多了,值班室的灯已经熄灭了,饭爷可能已经睡了吧,陈达心想。陈达悄悄的用钥匙打开派出所大门然后又悄然无息的锁上,像做贼一样的回到寝室,他的心狂跳不止。之前看到的钟老二居然是鬼?自己真的能见鬼?那之前的黑框眼镜,还有刘根全肩膀下的白影,他们都是鬼?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自己什么时候获得的阴阳眼?这些是不是和陈老板有关,陈达又想起这天早上洗脸的时候额上那块血痂。陈达在心中泛起了更多的疑问,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陈达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摸出那颗夜明珠来,细细的把玩起来,珠子在光线下看只是一个平凡圆润的水晶球,虽不说普通,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奇珍异宝。但是一旦关了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你才会觉得这绝对是绝世的珍宝!陈达关了电灯,躺在床上细细的看这枚珠子,幽绿的光把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异样的感觉中,就像海地世界一样,特别是里面那三个能自由游动的字:鬼道人。这三个字是制作者的名字还是其他的意思,陈达不得而知,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是一样太稀奇的宝贝!
突然,陈达感觉窗边有一道黑影闪过,陈达楞了一下,把珠子放进被窝,马上开灯起床来看,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轮明月透过门前那棵桂树洒下点点光斑。是自己看错了?不会,那道黑影自己明明看的真切!一阵凉风从脚下吹了过去,面前的光斑也随风摆动了起来。陈达哆嗦了一下,马上进屋关了门。莫非又是鬼?知道自己能见鬼以后,陈达反而淡定了起来。但是目前为止,自己见过的鬼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还好鬼都不是电影里出现的形象,陈达心里暗自庆幸。朦朦胧胧中,陈达进入了梦乡。
十、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陈达和往常一样工作,生活,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每天晚上入睡前把玩那枚神奇的珠子直到睡着,而且睡眠质量特别好,精神也特别充沛。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拥有了阴阳眼以后,也没见到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陈达又回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都和陈达无关。
直到在一个下午,接到妻子的电话。妻子在电话那头声音战抖着:“陈达!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陈达一听妻子惊慌失措的声音,忙安慰她:“怎么了?别急,慢慢说。”妻子电话那头惊恐的喊道:“有人给我们家递纸条。”陈达一听紧张起来:“什么纸条?”妻子已经是带着哭腔:“你快回来吧!”陈达一听,紧张了起来,心里不断回忆着,最近是不是办案子得罪什么人了。但是有嫌疑的人都被他一一否认了。陈达沉默了一会儿:“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陈达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直奔家里,一回到家里,妻子已经哭的跟泪人似地,陈达上前安慰她,妻子没有说话,指着桌上的纸条。陈达打开纸条,这是一张报纸的一角,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快跑!
十、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陈达和往常一样工作,生活,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每天晚上入睡前把玩那枚神奇的珠子直到睡着,而且睡眠质量特别好,精神也特别充沛。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拥有了阴阳眼以后,也没见到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陈达又回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都和陈达无关。
直到在一个下午,接到妻子的电话。妻子在电话那头声音战抖着:“陈达!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陈达一听妻子惊慌失措的声音,忙安慰她:“怎么了?别急,慢慢说。”妻子电话那头惊恐的喊道:“有人给我们家递纸条。”陈达一听紧张起来:“什么纸条?”妻子已经是带着哭腔:“你快回来吧!”陈达一听,紧张了起来,心里不断回忆着,最近是不是办案子得罪什么人了。但是有嫌疑的人都被他一一否认了。陈达沉默了一会儿:“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陈达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直奔家里,一回到家里,妻子已经哭的跟泪人似地,陈达上前安慰她,妻子没有说话,指着桌上的纸条。陈达打开纸条,这是一张报纸的一角,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快跑!
陈达一边安慰妻子一边努力回忆着,最近办的案子里面,貌似没有得罪什么人吧,而且,自己住的地方应该也没人知道才对。突然他想起有一天下午自己在停车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监视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陈达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安慰着妻子:“这肯定是哪个小孩子得恶作剧,不用放在心上。”妻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人家直接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哪个小孩儿会做这样的恶作剧?”陈达继续解释道:“你看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应该就是小学生写的吧,你别放在心上,我上班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想的太多了。”妻子仍然没有听劝:“哭着说要带着孩子回娘家。”陈达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送你们。”
是谁会丢下这样的字条?联系到这天停车时候的被人注视的感觉,陈达不寒而栗,但是既然写下这样的字,那么应该不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把纸条塞在自己家门口?陈达百思不得其解,塞纸条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有何目的?如果是敌的话,真是一个坏消息,都找上门来了,如果是友的话?那快跑两个字是什么含义?陈达实在想不通怎么回事。让妻子和女儿先回娘家也好,等这个事情水落石出再接她们回来吧。陈达心里想到。
把老婆孩子送回娘家回来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把整个成都照的灯火通明,可惜,陈达没有任何心思欣赏这美景。陈达一直在琢磨:快跑?这是警示还是威胁?现在连丢纸条的人是敌是友都没有搞清楚,分析这些也是无济于事。或许真的是某个孩子的恶作剧?这些事让陈达心烦意乱。
回到家里,陈达没有开灯,漆黑空荡荡的房间里,陈达从怀里摸出那枚珠子,幽绿的光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看着珠子,那幽绿的光就像有一种魔力,陈达心里逐渐的平静了起来。
想起了电影里女巫用水晶球占卜的桥段,陈达抱着一丝希望,轻轻的对着珠子说:“请点亮我的愚昧,让我看清事实的真相吧。”可惜,这只是陈达的幻想,珠子还是安静的在陈达手中躺着,发着幽绿的光芒,里面那若隐若现的鬼道人三个字也恣意的流淌着,仿佛在笑话陈达这愚蠢的行为。
半晌,珠子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在陈达的预料之内,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有这样无稽的想法。陈达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神神叨叨来,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连鬼都能看见,那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无稽之谈。
陈达就这么注视着珠子,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比如珠子上神奇的浮现一个人的脸,让陈达知道是谁把纸条塞进了自己家门口。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陈达叹了一口气,自从知道自己能见鬼以后,那些是真实,那些是虚幻,陈达觉得自己已经搞不清楚了。
在混乱的思绪伴着幽绿的微光下,陈达渐渐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的闹铃把陈达从睡梦中唤醒,陈达看了看表,简单的洗洗漱漱就去单位了,初冬的早晨雾气很浓,陈达打开了应急灯小心翼翼的开着,能见度很低,大概不足50米,陈达打足了精神,但是视线却始终很模糊,近段时间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看东西感觉有点儿模糊了,什么时候该去眼镜店配一副眼镜了。陈达心里想。
好不容易到了单位,开始一天的工作,初冬清晨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一到单位,饭爷就迎上来:“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陈达摸了摸口袋:“没响啊?”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又检查了车上,陈达一拍脑袋,今天居然把手机忘在家里了。饭爷说:“刚刚刑大的殷雄找你,说打你电话没人接。我也给你打了,还是没人接。你给他回一个电话吧。”
陈达哦了一声,到值班室给殷雄回了个电话:“喂,你刚刚找我?我今天忘带手机了。”
“对,我过来接你,有事儿。”
不多时,殷雄的车就到了派出所门口,陈达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殷雄没有说话调头就走,陈达问道:“大清早什么事啊?”
“张子力那边的案子破了。”殷雄平静的说。
“哦?”陈达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走吧,先过去,具体内容让张子力告诉你吧。”殷雄专注的开着车。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了1个多小时,就来到张子力的办公室楼下,殷雄停好了车,和陈达一起上办公室找张子力。
门虚掩着,殷雄和张子力推门进去,张子力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殷雄摇醒他:“10点了,还在睡?”张子力揉揉眼睛看到殷雄和陈达,挣扎着爬了起来,双眼通红:“哦,昨天熬个通宵,刚刚睡一会儿。”
殷雄开门见山:“怎么样,人呢?”
张子力答道:“刚刚已经送看守所了。”
殷雄又问:“哪儿找到的人?”
张子力顿了一下:“这案子破的过程,就有点儿悬了。”
殷雄呵呵的笑了一声:“啥子悬的案子没见过哦,不要吊胃口。”
张子力神秘的低声说:“好吧,说了你们别不信,确实是真事儿,这事儿别外传啊!”
殷雄主动站起来关了门,三个人在沙发上凑拢,张子力就说起这个案子来:
“这个案子,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技术组的回来带回来一些数据,那是大海捞针啊,一筹莫展。命案必破,破案是个死任务,所以我们的副大队长唐队就去找了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陈达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张子力回忆说:“是这样的,当时是唐队带着我还是技术上的小姜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开始并不给我们说干什么,后来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唐队带我们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神婆家里,我是很不赞成这样的做法的,警察怎么能搞封建迷信呢?唐队安慰我说现在所有的办法都想光了,案子压力这么大,死马当成活马医。我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说实话神婆神汉的,只有在电视里看过,跟着看看也好。
张子力接着说:“好像唐队和那个神婆认识,那个神婆听了我们的来意以后,唐队把死者的姓名和照片给神婆看了,神婆看了以后开始作法,然后看着她突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醒来以后好像声音也变了,我知道这个叫‘鬼上身’,我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看的,我倒要看看这个神婆要搞些什么事情出来,结果这个神婆一直在说:‘这个人什么什么样’唐队马上喊小姜画像,小姜是画像的专家,以前是美术学院毕业的,结果就按神婆说的画了草图,改了几次画好以后拿给神婆看,神婆点了点头就倒了下去。醒来又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后来我们破案真的就靠这张图。你们说悬不悬?”
殷雄打断他:“这张图和你们抓的人一摸一样?”张子力笑着说:“也不是一摸一样,反正有八、九分相似吧。”殷雄承认:“这可真TM悬的。”张子力说:“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最开始都认为是扯淡的做法,但是当所有的门都关闭的时候,只有跳窗了!”陈达又问:“杀人动机呢?”连杀两人,没有动机是说不通的。张子力摇摇头:“这家伙骨头很硬,只是承认人是自己杀的,但是动机什么的交代的特别含糊,现在我们其他同事还在讯问他。”
陈达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张子力摆摆手:“先等一下,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们和我毕竟不是一个单位的,这个你们见谅一下,等嫌疑人交代清楚了,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的。”
看来会会嫌疑人的事情落空了。陈达突然对张子力说的神婆感起兴趣来,他自从拥有了阴阳眼以后对很多以前不屑的事情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达对张子力说道:“那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找这个神婆,其实我还是有些事情想问问?”
殷雄打断他:“这张图和你们抓的人一摸一样?”张子力笑着说:“也不是一摸一样,反正有八、九分相似吧。”殷雄承认:“这可真TM悬的。”张子力说:“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最开始都认为是扯淡的做法,但是当所有的门都关闭的时候,只有跳窗了!”陈达又问:“杀人动机呢?”连杀两人,没有动机是说不通的。张子力摇摇头:“这家伙骨头很硬,只是承认人是自己杀的,但是动机什么的交代的特别含糊,现在我们其他同事还在讯问他。”
陈达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张子力摆摆手:“先等一下,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们和我毕竟不是一个单位的,这个你们见谅一下,等嫌疑人交代清楚了,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的。”
看来会会嫌疑人的事情落空了。陈达突然对张子力说的神婆感起兴趣来,他自从拥有了阴阳眼以后对很多以前不屑的事情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达对张子力说道:“那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找这个神婆,其实我还是有些事情想问问?”
殷雄打断他:“这张图和你们抓的人一摸一样?”张子力笑着说:“也不是一摸一样,反正有八、九分相似吧。”殷雄承认:“这可真TM悬的。”张子力说:“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最开始都认为是扯淡的做法,但是当所有的门都关闭的时候,只有跳窗了!”陈达又问:“杀人动机呢?”连杀两人,没有动机是说不通的。张子力摇摇头:“这家伙骨头很硬,只是承认人是自己杀的,但是动机什么的交代的特别含糊,现在我们其他同事还在讯问他。”
陈达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张子力摆摆手:“先等一下,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们和我毕竟不是一个单位的,这个你们见谅一下,等嫌疑人交代清楚了,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的。”
看来会会嫌疑人的事情落空了。陈达突然对张子力说的神婆感起兴趣来,他自从拥有了阴阳眼以后对很多以前不屑的事情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达对张子力说道:“那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找这个神婆,其实我还是有些事情想问问?”
殷雄白了陈达一眼:“这个你也信?”
陈达笑笑说:“去看看嘛,我也不相信。但是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科学和迷信是对立的两面,如果你都不了解迷信,怎么破除迷信呢,对吧?”
殷雄无奈地点点头:“走嘛,其实我也想知道刚刚子力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么玄。”
张子力一脸无奈:“我都说这事儿很难让人相信,你们非要我讲,你看你看,我说了你们都表示怀疑。那去就去吧。”
说完三人离开了办公室。
张子力带着两人在弯弯曲曲的街道上穿行,到一个座居民楼的院落停住了车。这是一个普通的居民院落。陈达下车便问:“你说的神婆住这儿?”张子力肯定的点点头。陈达一直以为这样的神婆神汉一般都住在偏僻的农村里,没想到张子力说的这个神婆就居住在县城中心繁华的地段,张子力叫殷雄和陈达两人在原地等着,去傍边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三人就在张子力的带领下来到一栋居民楼的楼下。张子力说了声:“到了,就在二楼,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殷雄和陈达哦了一声,就跟着张子力上了楼。陈达心里开始忐忑起来,这个神婆会是怎么样一个人物呢?
到了二楼,在靠近楼梯的的房门前,张子力停住了,端正的站在门口,礼貌的敲敲门,半晌门打开,一个富态的老太太打开了房门。张子力笑着说:“朱阿姨,是我,上次来那个小张,我们来看看你。”叫朱阿姨的老太太打量了三人一眼,把三人让进了屋。
房间里装饰很古朴,屋里挂满的是书法字画,沙发和茶几上摆满了书籍,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神婆?张子力进门就开始套近乎:“朱阿姨,上次的事儿,还没感谢你呢。朱阿姨摆摆手:“呵呵,你们唐队长,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些小事儿怎么能不帮忙呢?”
朱阿姨的谈吐气质完全是一个知识份子啊,陈达简直无法把她和疯疯癫癫的口中念念有词的神婆对上号。张子力又介绍殷雄和陈达给朱阿姨认识,朱阿姨也热情的招呼殷雄和陈达,陈达心里暗自想:没来错地儿吧?张子力介绍了的来意以后,陈达站起来对朱阿姨说:“朱阿姨,是这样的,最近我碰上些棘手的事想问问你。”朱阿姨打断陈达说:“你问吧,但是,我不管活人的事,如果是死人的事,你尽管问。”
陈达一听只能问死人的事儿,那只能问问刘根全的事儿了,毕竟刘根全的事儿还没有完全了结。陈达对朱阿姨说,那我问问刘根全的事儿,朱阿姨反问陈达:“你有他的照片么?”
陈达楞了楞,现在哪儿去找刘根全的照片。只好求助殷雄,殷雄想了一下:“我手机里面好像有照片,但是是现场照片,不是很清楚,您看?”朱阿姨点点头:“拿过来我看看吧。”
陈达把照片递给朱阿姨,朱阿姨一看:“唉,满脸是血。我试试看吧。”
说完,朱阿姨关闭了门窗,拉上窗帘,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做好这一切,朱阿姨打开了电灯开关,从书柜最下层拿出了一个青铜罗盘和几只蜡烛,并告诉张子力三人,待会儿我作法的时候,时间很短,你们捡重要的问,知道了吗?三人点点头。陈达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阿姨,这种场面陈达第一次看到。的确觉得很稀奇。
三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朱阿姨找了个垫子坐在地上,在面前点了六根蜡烛,做好这一切以后,示意张子力关掉电灯,张子力关掉电灯以后,朱阿姨把青铜罗盘在自己面前比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罗盘放在自己盘坐的双脚前面。闭上了眼,入定一般。
陈达目不转睛的看着朱阿姨,听着旁边的殷雄干咽唾沫的声音,这确实是很难理解的事儿,但是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呢?岂不是更离奇百倍?静观其变吧,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这个朱阿姨是不是有张子力说的神通。
在大白天里,四个人在房间里对着几支蜡烛,这气氛实在是诡异极了。
招魂
朱阿姨一动不动的打坐着,三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突然在封闭的房间里刮来一阵风,把蜡烛的火苗吹的是东摇西摆,三人正在诧异的时候,殷雄忍不住的喊了一声:“要来了。”
这时,朱阿姨慢慢的坐起身来。陈达马上问道:“刘根全?”
传来的是朱阿姨的声音:“他不愿意上来,你们回去罢。”
三人一听大吃一惊,还以为朱阿姨刚刚站起来是鬼上身了。天知道朱阿姨会这么答复他们,陈达哦了一声,心里未免遗憾起来。本以为自己能见识到什么通天的本事。紧张了半天尽然等来这样的结果。殷雄也叹了一声气,看的出来他也挺遗憾。
这种事情本不该抱什么希望,陈达暗暗在心里想到,三人就准备打道回府,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达停住了脚步:“等等。”殷雄和张子力停了下来,陈达说:“我还想问个事儿。”
殷雄和张子力不解的看着陈达。陈达走过去对朱阿姨说:“朱阿姨,我还想问个人。”朱阿姨和蔼的说:“恩,你问吧。”
陈达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陈汉升。”
朱阿姨轻声的问道:“把照片给我看看。”陈达忙用殷雄的手机给邓胖子打电话:“喂,胖子,把陈汉升的照片给我发彩信过来。”邓胖子那头疑惑的说:“哪个陈汉升?”陈达解释:“就是前段时间喝酒醉死的神经病陈老板。”邓胖子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一张陈汉升的身份证照发到了殷雄的手机上,陈达忙拿给朱阿姨看,朱阿姨看了几眼,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陈达等三人又退回到沙发上,坐下等着朱阿姨。朱阿姨重新点燃蜡烛,和刚刚一样盘腿坐在蜡烛后面,把罗盘放在面前,半晌,朱阿姨咳嗽了一声。三人屏住呼吸,陈达也瞪大眼睛,照理来说,自己有阴阳眼,如果朱阿姨招魂自己应该看的见才是。但是,陈达什么也没看到,就和刚刚一样。
朱阿姨缓缓的起身,转过来对着三人,摇摇头,三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朱阿姨的表情阴沉,眼睛里带着怨毒的神色看着陈达。又缓缓的走到房间边上,三人正在诧异的时候,朱阿姨打开了电灯开关。
恩?这是什么意思?陈达心里无数个问号。
朱阿姨开口了:“我记得你们刚刚来问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不管活人的事,如果是死人的事,你尽管问。你问的这个人我管不了。”
陈达听了心里一惊。朱阿姨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是陈老板没死?不可能啊,杨法医那里的照片自己亲自看过了。还有陈老板的老父亲给他烧纸钱。陈达辩解道:“您是说他没有死?不可能啊......”还要辩解,朱阿姨面带怒色的已经下了逐客令:“你们走罢,我要出门了。”说完不由分说把三人赶出了门。
下楼以后张子力问陈达:“你小子莫不是拿一个活人消遣人家吧?不然人家会生那么大的气?”陈达一脸无辜:“我说的是前段时间我们辖区里喝酒醉死的一个精神病人。而且朱阿姨一把年纪了,为人又挺和蔼,我怎么会去消遣人家,我想问的这个人,确实是死了,而且我想从他身上知道些东西。”殷雄摆摆手:“算了算了,这种神婆神汉的事儿,你们还真能当真了?我看她就没什么本事,这种封建迷信的事儿,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张子力一脸严肃的说:“但是这个朱阿姨确实在我们这个案子上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啊,不能否认啊,也许她的行为不能全算封建迷信,可能是一种玄学,现在没有系统的科学依据,不然画像的事儿你们怎么解释?”
张子力说的也对,陈达和殷雄无言以对,殷雄说:“你昨天晚上熬夜了,我们今天让你带着我们折腾,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陈达先回了。”张子力哦了一声,把殷雄和陈达送到了刑警大队楼下。两人取了车告别了张子力,回了单位。
殷雄开车的时候很认真,和他做事一样。两人没有对话。陈达就在副驾上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这个神婆朱阿姨对自己说的话,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但是陈老板死了这个事情毋庸置疑啊,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那么多人看到了,而且自己看过照片啊。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必须把这个事情弄个明白。
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的疾驰着,感觉没多会儿,就到了,殷雄问:“我要回单位了,你去哪儿?”陈达回答道:“一起吧,我要去问杨法医一些事儿。”说完两人下车,一起往刑警大队楼上走去。
法医室的门开着,现在是午休时间,老杨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陈达上去轻轻的喊:“杨叔?杨叔?”老杨惊醒的张开了眼睛,一看是陈达:“干啥?小陈?”陈达靠过去坐在老杨身边:“杨叔,上次你说的我们辖区那个喝酒醉死的你还有印象吗?”老杨回忆了一下:“恩,是的,有这么回事儿。”陈达问道:“能给我讲讲么?”老杨疑惑的看着陈达:“当时是你们派出所的老徐打电话叫我们去的,我们到现场看了,体表没有外伤,结合他血液里的酒精含量初步判断是饮酒导致的心脏骤停。在排除他杀的可能之后,民政局的车子就拉去火葬场火化了。当时他额头上有血渍,我们提取了生物样本,后来报告回来了,是他自己的血渍。”说完起身在文件柜里找了一会儿,找出一份《生物样本检测报告》丢给陈达:“喏,你自己看吧。”
陈达没有看,这种技术类的报告陈达确实也懂得不多。谢过了老杨,就起身告辞了。
离开法医室,陈达径直来到陈老板的父母家里,这个陈老板以前喝醉酒经常跑到父母家里来闹。派出所不知道来调解过几次。陈达对他父母家也是轻车熟路。
陈老板父母家住在挨着派出所的公路边的一座低矮平房里,陈达边敲门边站在门口喊:“陈大爷,陈大爷?”没人答应。陈达继续敲门:“杜老太太,杜老太太?”还是没人答应。看来老两口不在家里。陈达悻悻的离开了,步行回了派出所。
陈达一边走一边想这事儿未免也太蹊跷了,莫非那个神婆朱阿姨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但是从张子力口中说的应该还是有点儿本事吧。正在想呢,刚进大门就和饭爷撞个满怀,饭爷一把抓住陈达的胳膊:“你最近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干什么呢。”陈达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事,饭爷不依不饶,拉住陈达,必须要陈达说。陈达犟不过饭爷,两人就进了办公室,陈达把和殷雄去张子力那边,然后叫神婆招魂的事儿原原本本的给饭爷说了。
饭爷大吃一惊:“那个神婆的意思是陈老板没死?”
陈达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刚刚去了刑大法医室,老杨说的是确认了陈老板死亡的。尸体被民政局拉去火化了,我刚刚去陈老板父母家想问问陈老板死的时候的情况,正好他们不在家,我正准备去火葬场问问呢。”
饭爷拍了拍陈达的肩膀:“压力大的话就请假休息吧,别累着自己了,我正好下午没啥事儿,一起去吧。”
陈达点点头,算是感谢饭爷的关心。随后,两人开车径直去了火葬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火葬场,到了门卫室的时候,陈达亮出人民警察证说明来意,门卫就进去通知了,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人进到门卫室来。先进来的是一名中年汉子,年纪大概40多岁,满脸的胡渣子,肤色很黝黑,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看年龄不会超过25岁,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模样看起来挺俊俏。中年汉子进门就问:“两位警官来有啥子事?”而女孩儿则站他身后默不作声。陈达单刀直入问那个汉子:“前段时间送过来一个喝酒醉死的人,你有印象吗?”汉子想了想:“好像是有,怎么了?”陈达问:“骨灰是交给谁的?”
汉子想了想:“好像是交给一个老太太吧。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老太太姓杜,当时她买了个最便宜的骨灰盒。是我亲手交给她的,她一个人来的。”
汉子对答如流,陈达和饭爷并不起疑。这时门口有人喊了几声,中年汉子答应了一声就向陈达和饭爷拱手:“我先忙去了。”然后给年轻女子使了个眼色叫跟他一起出去。年轻女子进来一直没有说话,就跟着出去了。
两人出了火葬场大门,陈达说:“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尸体都烧了。果然神婆神汉的话是信不得的。”饭爷淡淡的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陈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没搭话,饭爷这个人平时做事也是神神秘秘,可他还偏偏说陈达神神秘秘。
陈达开车要走,饭爷阻止了他,让他把车开到火葬场路边角落里去,陈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照做了。到了之后,饭爷才说:“刚刚那个汉子说话的时候,他旁边的女孩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没注意到?”陈达摇摇头:“没注意,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头发遮住半边脸很奇怪。应该是半边脸有什么巨大的胎记之类的吧。”饭爷看了看表,笑了笑:“稍等片刻,就会有答案。”
陈达就放倒座椅开始养起神来,突然,饭爷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饭爷喊了声:“来了。”忙接起电话,下了车。
过了几分钟,饭爷就带着刚刚那个遮着半边脸的女孩子上车来了。陈达觉得无比诧异:“你们之前认识?”饭爷笑了笑:“我刚刚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她走在后面,我悄悄把我提前写好的电话号码塞到她手上。好了,换个地方说话,快走!”
姜还是老的辣,陈达不得不承认。
饭爷说:“走吧,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客吃火锅。”那个女孩儿也并不推辞,饭爷坐在副驾驶不断的和女孩儿聊着,聊的很高兴。达从后视镜看过去,女孩儿确实长得很漂亮,但是遮着半边脸,也许不是毁了容就是有胎记吧。挺可惜的,陈达心里想。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人很多,三人就径直走了进去,女孩儿很漂亮,引起很多人的侧目。刚刚坐下,饭爷就把菜单礼貌的递给女孩儿,女孩儿礼貌的回绝了表示要先去洗手间,让饭爷和陈达点。
女孩儿去洗手间的时候,陈达一脸坏笑的对饭爷说:“饭爷,你咋了,守了那么多年的贞操今天看样子是守不住了,动了春心了?”饭爷一本正经的说:“为了工作,为了工作。”说来也很奇怪,饭爷都30出头了,还没谈上女朋友,就饭爷来说,他条件也不错,,但是从陈达进派出所以来就没听过饭爷的花边儿新闻,单位领导都给他做了几次媒,都被他婉拒了。这家伙要求可能太BT,该他找不到女朋友。要不然,这家伙喜欢男人吧?
想到这里,陈达哆嗦了一下。
额,自由恋爱嘛,性格性别都不是问题。陈达心里暗暗想到,不由笑出声来。
那女孩儿从洗手间缓缓走了过来,饭爷起身让女孩儿坐下,然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三人就聊了起来。陈达看的出饭爷对这个女孩儿是很兴趣的,饭爷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今天就跟话痨似的,陈达也没说话,就听他们聊。谁知这两人居然越聊越投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陈达压力就大了起来,搞得自己像一颗硕大的电灯泡似的。为了加入他们两人的聊天,陈达开玩笑的说:“美女,你回头率太高了,刚刚从你一进来,好多人都在看你哦,要是你不把脸遮住一半,肯定更漂亮了。”话一出口,陈达就后悔了。这话明显没有经过大脑。万一人家脸上真的是以前烫伤或者有巨大疤痕或是胎记怎么办?
女孩儿一听这话,表情突然尴尬起来。饭爷也恨了陈达一眼,陈达无语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场面瞬间降到冰点,无限尴尬。
那女孩儿慢慢的把遮住脸的头发拨到耳后卡了起来,陈达和饭爷都暗暗啊了一声!
被头发遮住的脸后面,居然是半张美丽的脸。和之前自己觉得的头发后面遮住的丑陋的脸一比,完全是惊为天人。陈达那颗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人很多时候都靠经验办事儿,先入为主,这次看来自己是错了。不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在火葬场上班,不是很奇怪吗?
刚刚通过饭爷和女孩儿的谈话,知道女孩姓姚,陈达就开始套近乎:“小姚,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遮住半边脸啊?”女孩儿淡淡一笑:“我说了你可别怕。”陈达无所谓的笑笑。女孩儿开玩笑的说:“我是遗体美容师。如果我不遮住半边脸,他们记得我的样子化成鬼来找我怎么办?”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遗体美容?这个女孩儿居然干的是这个工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陈达和饭爷也尴尬的笑笑,实在想不到这个女孩儿是做这个工作的。陈达也不能在女孩儿面前丢人,神秘的说:“那我有阴阳眼,能看到鬼,你信不信?”
还没等女孩儿说话,饭爷打断陈达:“对了,小姚,刚刚我们问你那个四十多岁皮肤黑黑的同事的时候,我看你表情。。。。。。他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
小姚低头喝了一口茶:“恩,其实你们说的那个喝酒醉死的人的事,我有印象的。那人大概40多岁,因为送过来的时候他额上还有血迹,已经送到我的工作间了,摆上了工作台。这时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工作台空了,我吓了一跳,当时我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他们已经运出去进火化炉了,另外一个就是诈尸了。我马上冲出去找到老黑,就是你们刚刚看到那个四十多岁皮肤黑黑的大胡子。他是这里的老工人了。他让我别声张,然后随便铲了些其他人的骨灰装进骨灰盒交给亲属了。当天晚上我们还把火葬场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但是没发现这个头上有血的男人。这事儿,火葬场的人都知道。”
陈达看到饭爷的脸抽搐了一下,确实,这也太离奇了,那陈老板的尸体谁TM还会偷?而且把尸体从遗体美容工作间偷运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火葬场里那么多人。莫非?这陈老板真的是没有死,自己长腿跑出去了?
饭爷和陈达惊的合不拢嘴,饭爷问道:“你们火葬场发生过类似的遗体丢失的事情吗?”
小姚轻轻咬着指甲,样子好看极了:“我19岁就来这里上班了,快3年了,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陈达追问道:“小姚,恕我直言啊,你这么漂亮怎么会到火葬场上班呢?”
这个问题着实让小姚面露难色:“这个问题,我不说可以吗?”
气氛一时又尴尬起来,好在服务员出现的正是时候:“您们的菜上齐了。”说完就开始把黄喉、丸子这些能久煮的菜一股脑儿烫进锅里。
说到火锅,实在是不敢独美,要说火锅是成都的特色的话,重庆的朋友该不高兴了,话说火锅的确应该是发源于重庆,光大于巴蜀大地。巴蜀之地的人,要是一个月不吃火锅,应该是浑身不带劲儿。要说特点的话,重庆的火锅更辣,成都的火锅味道偏麻吧,麻辣本是一家,就像川渝本是一家,也实在没什么好分的。
饭爷不停的夹菜往锅里烫:“吃菜吃菜。”气氛一时又和谐起来。
本来中午就没有吃饭,陈达也毫不客气,狂吃了起来。桌边就留下了一摞的空盘子,饭爷打趣道:“陈达,你完全是把‘吃自己的要省,吃人家的要狠’的精神贯彻的很彻底嘛。”
陈达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中场休息。”说完,给饭爷递烟,两人点上烟,陈达又打开了话匣子:“姚美女,你上班的地方,遇到过鬼没有?”小姚听陈达这么问,没好气的反问道:“你当警察有没有遇到过死人嘛?”陈达不知道小姚问话的意思,老老实实的点头。小姚接过话:“啊,就是说,我上班的地方也经常遇到鬼。”说完夹了一筷子菜。
陈达一听来了兴趣马上靠近问道:“那给我们讲讲鬼都什么样子啊?”
小姚突然愣愣的看着陈达,猛的把头埋下来,理了理两边耳后的头发,头发就自然滑落,遮住了小姚的整个脸,粗声粗气的说:“就。。。这。。。个。。。样。。。子。”
光棍节快乐!!!!!今天楼主会从早到晚连续更一整天,让棍子们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冷。那我先休息了,大家再见。
呵呵,整个气氛真是欢乐到极点,四川的辣妹子伤不起,三人就在欢乐的气氛中吃完火锅,陈达把小姚和饭爷各自送回了家后也独自回家了。快乐的事情总会让人忘却烦恼,陈达独自驾车哼着歌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里,最近这个视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光线不足的时候总感觉看东西不真切。明天一定要去眼镜店配付眼镜了,陈达心里想到。
回到家中,开了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陈达一个人,陈达拿出电话给妻子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妻子和孩子的情况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陈达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在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环境总是合适于思考。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来。从朱阿姨的招魂,到开朗漂亮的小姚居然是遗体美容师,再到消失的陈老板的尸体,这一个个的疑问不停向陈达袭来,这一切的源头好像都是从自己拥有了阴阳眼开始的。
想到这里,陈达坐了起来,打开电脑,打开百度,输入了“阴阳眼”三个字,结果吓了陈达一跳,百度百科里面居然收录了“阴阳眼”的词条。并做了详细的介绍,让人蛋疼的是配图居然是《咒怨》里那个诡异的小孩子......
看完介绍,相当详细,前面的说的还挺让人信服,后面的就越扯越远,联系到自己的阴阳眼,不属于里面介绍的任何一条,但是自己又是真切的看到鬼魂,那个黑框眼镜,刘根全胳膊下的白影,最真切的就是钟老二!想到这里,陈达伸进怀里摸了摸钟老大送给自己的那枚珠子,这些都是自己能见到鬼的铁证。但是,为什么没有见到其他的鬼魂呢?陈达自己也想不通,也许是见到了自己不认识吧。
关闭了这个网页,陈达又点开其他网页。这些网页大都说的言之凿凿,所谓阴阳眼就是一只眼为单眼皮;另一只为双眼皮。八卦书记载单眼皮称之为阴;双眼皮称之为阳,所以叫阴阳眼。陈达笑笑,自己是两只眼睛双眼皮。
陈达不停的浏览着网页,后来的就是关于阴阳眼的电影和小说了,陈达粗略的看了看,但凡拥有阴阳眼的人几乎看到的鬼怪的形象都类似于日本电影里的贞子,但是联系自己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嘛。谎话说了100遍,也就成了真理了。看来网上的东西都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罢了。
没有什么收获,陈达又摸出那枚珠子,关闭了灯光,每晚欣赏这枚珠子已经成了陈达的习惯,特别是看着珠子里面那若隐若现自由游动的三个古字:鬼道人,真是玄奇无比。
突然,陈达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珠子,在百度搜索栏里面输入“夜明珠”三个字,翻看了很多页,并无什么大的收获。再输入“夜明珠有字”里面居然都是些不相干的内容。尼玛不是说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吗?现在自己是百度一下,还是不知道。管他呢,反正自己手里的珠子肯定是枚稀罕的宝贝就是了。而且最近自己好像发现这枚珠子有让人平静下来的能力。每当自己浮躁的时候,仔细的凝视这珠子,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海底世界一样,自己也随着珠子里的三个字流淌着,无比惬意。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达借着珠子幽绿的光线找到电话,拿起来一看,是李鑫,其实刚刚回家的时候自己就看到电话上有李鑫的未接来电,但是自己没有回电话。最近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安静的自己呆会儿比什么都强。
陈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喂?”电话那头李鑫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你小子最近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打了,还玩消失,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陈达一听电话那头的李鑫明显已经喝高了,就应付着说:“今天没带电话,我刚刚回来。”李鑫那头还是结结巴巴的说:“还说叫你晚上一起来喝酒呢,结果你小子电话都不接。”陈达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没带电话,这通电话要是接了,自己大概也和李鑫现在的状态差不多了。李鑫不依不饶:“喝酒不来,那你马上过来打牌,三缺一哈。”陈达看了看表,都快9点,推辞着说:“算了吧,9点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了。”李鑫那边好像有点儿生气了:“你以为我喝醉了是不是?我清醒的很,快点儿哈,三缺一,我在‘和为贵’茶楼等你。耿不耿直就看这一盘了,其他我不说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世界最难伺候的除了女人,还有酒疯子朋友。陈达不禁叹气道。
“和为贵”茶楼在成都南门的一个十字路口的路旁,茶楼在3楼,这个地方离李鑫家里很近,虽然装修比较陈旧了,但是价格也比较公道,也算是李鑫、陈达还有一伙子一起长大的朋友的据点,经常在这里喝茶聊天。
陈达锁好车信步走了上去,按了电梯,门打开了,这是一栋不高的楼,应该有些年份了,最高的楼层才8楼,电梯上排列着:1到8的数字,不像2000年以后建的大楼,动不动就30,40层的。陈达按了3楼,电梯稳稳的在3楼停了下来,一进茶楼,陈达便问吧台的服务员,有没有看到一个喝了酒的人在哪个包间,服务员听了陈达的问话笑了笑:“一个倒没有看到,但是‘翠竹’包间里面倒是有三个喝的有点醉的客人。”陈达一听脑袋一下就大了,心里想到:天啊,今天居然要陪三个酒疯子打牌。一边想一边朝“翠竹”包间走去。
刚刚推开门,屋里的人已经开始打起来三家的麻将来了,陈达一看,还是那几个老搭子,李鑫还有他的姓孙和姓叶的同事。从三人的红润的脸色来看,都喝了不少。陈达给李鑫两个同事打个招呼,李鑫就开始嚷嚷起来:“快点,快点,你半天才到,我都输了几百块了。”
陈达就拉开没人的那方的椅子坐下,三个醉鬼就开始嚷嚷起来,打麻将其实是个智力游戏,需要冷静的思考,但是这环境,陈达确实没办法静下来思考,看这几个醉鬼的样子,陈达开玩笑的说:“你们几个注意到哈,不要胡麻胡哈,胡了麻胡要包牌的哈,规矩要先说好,先说断,后不乱。”李鑫一边摸牌一边说:“对的,麻胡包满,妹妹(八条,因为样子是两个M)。”
今天的手气也不知道哪里会那么好,要什么牌来什么牌,点炮根本不胡,把把自摸,全是大牌,完全是一个气势如虹啊,杀的三个醉鬼片甲不留。李鑫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你今天是踩了狗屎来的还是怎么了,你还玩儿不玩?给条活路吧。缺牙巴(四万,样子像一张嘴里的牙齿)。”“四万,杠,是你自己喊我来的哈,你们点炮我都没胡,还要怎么样嘛?哦,杠上花了。”陈达边拿牌边回答道。
首先知难而退的是李鑫姓叶的同事,他红着个脸,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儿:“还有几分钟就12点,今天就打到这里吧,陈达这个手气,今天没法玩儿,改天再来报仇。”姓孙的同事表示同意:“这手气也太好了,我身上钱都快输光了。不玩儿了,不玩了,改天报仇!”李鑫看了看表:“行,改天再来收拾他。”陈达乐呵呵的说:“那行,你们钱先存我这儿,下次你们靠本事来取哈。呵呵。”说完四人就一同起身离开了包房。
陈达在吧台付了款,和四人一同坐电梯下楼了,姓孙和姓叶的同事各自打了个的士走了,陈达看着仍然醉醺醺的李鑫:“走,我送你吧。”李鑫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走回去,你路上小心点儿啊,下次找你报仇。呵呵。”送走了李鑫,陈达独自开车准备离开。
正要离开的时候,陈达突然发现自己的外套没拿,怪不得自己觉得有点儿冷。刚刚好像放在包房的沙发上了,陈达又锁上车,下车回茶楼拿外套。到了楼下电梯间,楼下有两个电梯,陈达按了向上的按钮,左边的电梯打开了,陈达直接快步走了进去,按了3楼,电梯就开始启动起来。
电梯上楼层数字不停的变换着,不知不觉已经变成5楼了,而且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上面走着。刚刚打完麻将,思维还有些混乱,陈达心里想或许楼上有人要下来罢,并不在意。
电梯的按键显示8楼灯亮的时候,门打开了,门外漆黑一片,空无一人。没人按啊,陈达松了一口气,重新按了3楼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的关了,关到差不多剩一个人头大小时候的,门又打开了,脚下突然袭来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这股真切的凉气让陈达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自己明明是按的3楼,就算楼上有人要下楼,也是应该先在3楼停下才对啊。望着电梯外无尽的黑暗,陈达心里有些慌了,不停的点3楼的按键,门老是关得只剩一个人头大小的缝的时候再次打开。陈达的心情掉到了冰点。开始不停的环顾起四周来。
这是一个老旧的电梯,大小不到1.5平米,陈达退了几步,退到电梯的尽头,这个时候他很害怕突然出现一个“朋友”一身白衣不声不响的站在自己旁边。特别是从背后出现...
这股凉意包围了陈达,陈达突然陷入一种特别无助的境地,不过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是门外那个小朋友捣乱,或者环卫工人的扫把抵住了开门按钮导致门一直关不上?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出去检查一下?
陈达打定主意,心一横。出去看看,死就死吧,自己反正有阴阳眼,如果真的看到“朋友”来了,最多拼个鱼死网破,也被困在这里上不上,下不下最后吓死好。
打定了主意,陈达假装淡定的迈出了电梯门,电梯门外一片漆黑,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感觉就像一个空旷的广场一样,陈达看了看电梯门旁边,根本没有按钮!这一层楼没有按钮,而且在楼层的指示上写了一个大大的“9”字。尼玛!这楼不是分明只有8层吗?想到这里,再看那无边的黑暗的空间,仿佛张开巨口马上要吞噬自己一般,陈达立刻退回了电梯。
陈达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掩饰住自己的慌张了,不停的按黄色的求救铃,很可惜并没有人回应。自己只有被一股寒意包围着,但是关键是拥有阴阳眼的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世界上哪里还有比未知更可怕的事物?未知会让人联想,而人的意识,是最可怕的。除了不停的按求救铃和3楼的按钮,陈达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初冬冰凉的夜里,他背后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电梯仿佛故意消遣陈达一样,不停的一开一合,在这个环境显得诡异异常!
人在陷入绝境之后或许反而会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罢,陈达干脆打坐下来,坐在电梯的正中间破口大骂:“NMLGB,今天你要搞我是不是?有种你就出来,看老子不搞死你!”这句话仿佛拥有无穷的魔力,话音刚落,电梯门竟然缓缓关上,电梯平稳下落。稳稳的停在一楼,陈达就像逃出生天一样快步离开了这个鬼电梯。
陈达喘着粗气,刚刚那一幕真TM太诡异了,都说电梯里邪门,今天自己算是遇上了,又一阵风吹来,陈达才发现,自己的外套还是没有拿到。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拿回自己的外套。
既然这个电梯这么诡异的话,还是走楼梯好了,陈达朝旁边的楼梯走去,刚刚推开楼梯口的大门,楼梯间内漆黑一片,陈达以为是声控的,咳嗽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应,我擦,楼梯的灯也是坏的,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陈达实在没有勇气摸黑上楼了,潜意识不自觉的对黑暗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鬼使神差,陈达又退回到电梯口,还是坐电梯上去吧,或许刚刚那部电梯是坏的,陈达不愿意往灵异的方面去思考,也算一种安慰自己的阿Q精神吧。可是等陈达按了向上的电梯键以后才发现,就刚刚自己在电梯折腾这段时间,另外一部电梯已经停运了,电梯门又缓缓打开了,还是这部电梯,就像宿命一般。
电梯里还是空无一人,陈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一次踏进电梯大门。点了3楼的按钮。门缓缓的关闭了。电梯门关闭那一刻,陈达心里泛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刚刚什么也没看到,毕竟自己拥有阴阳眼,如果有什么“朋友”和自己开玩笑,自己应该看的到才对啊,应该是单纯的电梯故障吧。陈达任然不停的暗示自己。这一次,电梯稳稳的停在了3楼,茶楼大门就在电梯出口处,陈达快步走出电梯,虽然告诉自己是电梯故障,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破电梯里面多呆哪怕一秒钟。
茶楼已经关门了,两扇很大的玻璃门被一条锁自行车的链子锁锁着,里面除了吧台还有一盏微弱的灯光,漆黑一片,陈达在门口敲门:“开门,开门,有人没?”半天,从茶楼的宽大的藤椅里爬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儿,陈达一看,是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个服务员。陈达喊她:“是我,是我,我来拿外套,我外套放这儿了。”女服务员打量了陈达一眼,好像不认识了。陈达解释道:“我们刚刚才在‘翠竹’包间打过牌,还有3个喝醉的朋友。”这么一说,女服务员好像回忆起了,她开亮电灯帮陈达把外套拿了出来,并不开门,从门缝里把外套递给陈达:“怎么现在才回来拿啊?”陈达心里想:你这儿关门也太早了吧。抬手看看手表,手表上的指针赫然显示着:2点15分。
2点15分?陈达自己也吓了一跳,刚刚自己在电梯被困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15分钟啊,如果自己被困在这个鬼电梯里面时间别说是2个小时,就是超过半个小时人也会崩溃啊。陈达不相信的摸出自己的手机,时间显示:2点16分。
陈达彻底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和李鑫他们打完牌的时候还没到12点,下楼然后马上返上来,电梯里困了一会儿,怎么会有2个多小时?越想越冒冷汗,陈达也没多说什么,拿了衣服。反正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回去的路还是只能坐电梯,陈达对这部诡异的电梯充满了戒备,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上了电梯,陈达无可奈何的点了1楼,面对这种强大的而诡异的力量,陈达真心觉得自己渺小的无力抵抗。
这次没有出什么问题,顺利的到达一楼,陈达头也不回的离开电梯,发誓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陈达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汽车,凌晨的街头行人已经不多了,除了三三两两的出租车和通明的街灯,大街上并不热闹。刚刚发生的一切惊出陈达一身冷汗,现在关不上门的电梯并没有太困扰陈达,但是这消失的2个小时,陈达始终无法解释。
直到汽车远离“和为贵”茶楼,陈达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最近TM是怎么了,怪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自己有点儿快踹不过气了。陈达让自己保持清醒注意前方的路况,尽量不去回忆刚刚的发生的事情,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打完牌的时候时间看走眼了吧,或许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12点,是2点,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给李鑫打电话。李鑫那边电话一直没有接,陈达心里暗暗使劲儿:你TM关键时刻你倒是接啊。反复打了几通,李鑫电话通了。电话那头声音沙哑而慵懒:“喂?”陈达若无其事的问:“你刚刚回去没事儿吧,什么时候到的?”李鑫那头不耐烦的说:“哎呀,大哥,我都睡了两觉了。挂了啊。”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陈达又拨通了电话:“你慌毛啊?我问你几点到的家,我这边有点儿麻烦了。”李鑫那边一听到有麻烦,声音马上清醒了起来:“怎么了?快说啊?”陈达重复到:“你告诉我你几点到家的。”李鑫想了想:“我回家以后,你嫂子让我冲了个澡,然后我上床的时候,我看了快1点钟了,差1刻钟左右。你倒是说啊?什么事儿?”李鑫那头显得很着急。陈达听完淡淡的说了一句已经没事儿了,你先睡吧。就挂了电话。
时间没有问题,凭空消失了两个小时,陈达又想起那双窥视自己的眼和塞在自己门下面的纸条,那纸条分明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快跑。那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好吧,我承认,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国家组成的足球队能踢成这个样子,本来就是个极其诡异的事,鬼事版任何鬼事的诡异程度都不能及其万一。
十二、阴阳眼
回到家中,陈达疲惫的倒在了沙发上。刚刚发生的事儿仍然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围绕。突然,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灯怎么是打开的?
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没有开灯,自己记得很清楚,就连接李鑫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开灯。怎么灯会打开?妻子和女儿回来了?陈达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推断。她们回来的话会提前给自己电话的,这个自己很确定。但是为什么灯会无缘故的打开?自己进门的时候确定是没有开灯的。陈达警惕起来,顺手抓起茶几上的一个大号的玻璃杯,紧紧的握在手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别那么紧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谁”陈达大声的问了一句,手里的杯子握的更紧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汗了。这个声音异常熟悉,但是自己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一个身影缓缓的从卧室走了出来,陈达没有看错,是陈老板,陈汉升!
陈汉升,陈达没有看错,是那个疯疯癫癫的陈老板,不同的是,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眼睛里放出光芒,完全不像一个疯子的摸样。
“你是人是鬼?”陈达克制住自己恐惧的内心,故作平静的问道。
“呵呵,陈警官,陈达,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已经死了么?”陈汉升轻松的笑道,一边朝陈达走过来。
极度的恐惧让陈达感觉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这种感觉,就像“鬼压床”的时候一样。陈达毕竟是一名警察,他并没有在对方面前露出自己的太多的破绽任然努力镇定的问道:“你来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有点儿多余。门能防贼,但是不能防鬼。这点陈达心里是清楚的。
“呵呵,我来干什么?我本来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陈老板轻松的答道,离陈达越来越近。
“你的东西?你什么东西?”看着陈老板越来越近,陈达反而由刚刚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自己和鬼打过交道,但是他们都并没有伤害自己。而且自己也并没有克制鬼的好的办法,陈达反而冷静下来,他感觉自己紧绷的身体也随着心情稍微放松下来,他放下杯子,大度的伸手:“坐吧。”
陈老板也并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指着自己的额头神秘的对陈达笑笑:“这个东西。”
陈达一下子就明白了,陈老板说的是“阴阳眼”。陈达警惕的回答道:“拿回去?怎么拿?”
陈老板笑笑:“陈警官,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我已经说了,我本打算拿回去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陈老板接着笑了笑:“好吧,放轻松,喝水吗,起身在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在面前举了一下。”陈达有点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家,但是自己完全被陈老板的气场所震慑了。陈老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呵呵,好吧,这事儿虽然说起来难以理解,但是让你知道远好过于让你继续这样蠢下去好得多。我还不想让我的阴阳眼毁在你手里。”陈达一惊:“我能看见鬼,阴阳眼果然是你的?”
这句话反而让陈老板吃了一惊:“你能看见鬼?”
陈达肯定的点点头,陈老板呵呵一笑:“你还真以为我是鬼啊?好吧,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我没有死。”
陈达辩解道:“我的同事但是确认过你已经死了啊,怎么会?”这句话说完,陈达又联想到那个会招魂的神婆朱阿姨和火葬场上班的美女小姚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或许,陈老板说的是实话,自己且听他怎么说。
陈老板又抿嘴微微一笑:“好吧,这件事儿需要从头说起,不然,你很难理解。”
陈老板又喝了一口水就像讲故事一样平静的说道:“我从小生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我慢慢的发现,我看到的东西,不是人。而且我排行老五,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哥哥姐姐,我父母说家里穷哥哥姐姐都送人了,但是到我长大以后,也没有见我父母联系过哥哥姐姐们。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我知道我这种能力叫阴阳眼,我能看到鬼,最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妈妈告诉我,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后来我也就慢慢习惯了。渐渐长大以后,我发现只有在我闭着眼睛才能看到它们,但是当我用手挡住额头的时候,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所以我坚信,我能看到鬼的眼睛是在额上。”说着他撩了下额头上的头发:“但是,你也看的到,我额上并没有长眼睛。我把额头能看到鬼的这只眼睛自己称为第三只眼。”
“久而久之,我发现我的这只眼睛好像还有其他的能力。”陈老板淡淡的说道。
“什么能力?”陈达已经不再恐惧,好奇的问道。
“什么能力?”陈老板苦笑道:“说的简单一定就是想什么来什么的能力。那是一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看到别的小孩儿都有糖吃,但是我没有,我就睡在床上哭,我心里只有念头:要是能有一颗糖该有多好啊。我就这么想着,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磕着我的头了,我一摸,是一颗糖。我惊喜万分,我就想,要是能有一堆糖该有多好啊。结果你猜,你在枕头下摸到了什么?”
“一堆糖?”陈达睁大眼睛问道。
陈老板微微的点点头:“我发现我这样的能力以后,欣喜若狂,在极度的兴奋中睡着了,第二天我妈看到了满地的糖纸,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老老实实的说了,我妈并没有责骂我,只是说冤孽啊,造孽啊!现在回想起来,我妈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对。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自从有了这种能力,我的童年就开始过得无忧无虑了起来。慢慢的我也在渐渐熟悉这样的能力,从之前的很难成功,到后来的成功率大大提高。”
“这种能力还有成功率?”陈达被陈老板说的一愣一愣的。
“那你能不能变出钱来?”陈达老老实实的问道。
“钱?”陈老板鄙夷的看了一眼陈达:“我都说过,想什么就有什么。”
他这句话陈达并不信服:“大家都说你的钱是靠赌赢回来的。”
陈老板讪笑道:“呵呵,赌?我倒是偶尔也赌几把,不然我用也用不完的钱的来历可真是说不清楚。所以我就装成了浪荡子的形象,经常到各个地方去赌几把,呵呵,拥有这种能力肯定是很难输钱的。就像上次我和你玩儿扑克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我小小的调戏了你一把,把三副牌都变的一摸一样而已。”
“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那为什么他们说你出千被逮住然后被人家打成了疯子?”说完疯子这个词的时候,陈达明显后悔了。
但是陈老板好像并不介意:“这也是我安排的一出戏而已。也是我要给你说的重点所在了。”
更新到此,白天继续更新,谢谢关注。
呃,大家好,周末愉快,先来一段欢乐的
普通青年:陈达
文艺青年:饭爷
2B青年:邓胖子
“因为,我发现有人发现了我这样的能力,我时常感觉自己被监视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再使用这样的能力,我让一个朋友替我操办这事儿,放出话去,说我赌博出千,请了一群人来打我,被打以后装的疯疯癫癫的,这个并不难。我疯了以后,这种被监视感才逐渐消失。但是后来我发现这种能力给我带来的副作用,每到半夜的时候,我的额头就会撕裂一样的疼痛。”陈老板眼神黯淡了下来。顿了顿,他又痛苦的说道:“那种痛苦是你永远体会不到的。每到半夜,我的额头就会长出那只眼来。我看了大量的资料,从古至今的,可惜毫无办法,每晚那只眼睛都会长出来,我就会痛的死去活来,然后看到自己的丑陋模样,像怪物一般,我感觉自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陈老板恶狠狠的说道。“这种能力我之后很少用,但是有时候这种能力会不经意的发动。所以我喝酒,尽量让自己的脑子保持一片空白。就像那天你抓到我偷自行车的时候,我当时说的是实话,我并没有偷谁的自行车,我当时感觉走的很累,就想如果有自行车骑就好了,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是的,我在路边看到两辆自行车,我就骑走了一辆。”
是的,那辆自行车一直没有找到失主。现在还停在派出所停车场,而且哪里有停在路边不锁的。陈达心里想到,开始相信起陈老板说的话来。
“所以你把我诱到你的家里,把第三只眼移植到我的身上?”陈达惊恐的问道,他渐渐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或者说这个怪物太可怕了。
“我太可怕了?”陈老板突然问道。
陈达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陈老板居然还会读心术?陈老板向自己望过来,点点头。
这个陈老板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陈老板轻轻的笑着说:“这也是第三只眼的能力,只是这只眼现在不在我身上,这种能力弱了很多。而且,你并不是我诱来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陈达急促的问道:“你是说我梦游到了你那里?”
陈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第一次你到我家来的时候,我当时正疼痛发作,我看家里有人。回来发现是你,我本来想杀了你,但我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把一名警察杀死在自己家里,而且我发现了你在梦游。”
“第二次你又来了,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你当做银行,我把第三只眼存在你这里。我也免受这种透骨的折磨,而且我也发现那种监视感又开始越来越强起来。这一次装疯也许已经瞒不过了,所以我选择了诈死。”
“存在我这里?”陈达惊呼:“所以我就能看到鬼?”
陈老板阴险的笑道:“我只是存在你这里,你懂么?‘存’我把第三只眼存在你这里,你并不能用第三只眼的能力。因为这种能力只有我才会使用。需要的时候,我会再取回来。正如我刚刚来之前的想法一样。”
“不过你不用怕,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呵呵,我打算让这眼睛在你身上多呆段时间。因为,我诈死以后开始秘密调查起监视我的人。眼睛放你身上,比在我身上安全许多。而且作为答谢,我会付你‘保管费’的。我会教会你使用阴阳眼的能力,就当作我的‘保管费’”。
“不用了,我已经能见到鬼了!”陈达大声喊起来,陈老板望了陈达一眼,笑道:“不可能!”
“要用阴阳眼时候,把眼睛闭起来,你会感觉额头上就像一只眼睛睁开一样,这个时候,额头会发烫,你就能见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最后要告诉你一点,这只眼睛的最后的秘密,这只眼睛会预见未来的事情。但是这种能力我也没完全掌握。我今天给你说这么多,嘿嘿,只是怕有一天我真死了的话,你能好好的用这只眼,因为,眼睛在,我就活着。”说完就起身准备开门离开。
“我已经能看到鬼了!”陈达再次强调,陈老板也肯定的回答道:“那只能证明,你看到的不是鬼!”说完转身开门离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整个屋恢复了寂静,陈达木然的坐在沙发上,半晌他才抽出右手,看了看,使劲一巴掌抽脸上。“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直把自己抽的眼冒金星。这一切居然都是真实的。陈达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来的及问。
陈老板把第三只眼存在自己这里是为了躲避监视,是谁又在监视陈老板?是不是和监视自己的是一波人?那张快跑的纸条是谁写的。陈老板肯定的说自己之前看到的不是鬼,那么之前自己见到的又是什么?陈达又往怀里摸了摸,珠子还在。珠子是自己见到钟老二鬼魂的铁证。那么他们谁说的是真话?或者他们都说的是谎话?陈老板带着一堆谜题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又带着更多的谜团离开。自己现在甚至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怎么进入自己的房间的。自己的住所都能被随便进入。陈达不禁想起那张写着“快跑”的纸条,是警告还是威胁?
招魂的时候陈达想见到陈老板,因为他相信如果能够见到陈老板,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会有答案,但当陈老板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才发现他的的到来并没有带来答案,反而带来了更多的谜题,抑或,陈老板本身就是一个谜。
陈达有气无力的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闹钟,快4点了。但是自己毫无睡意,清醒的要命。这突然发生的许多事情,让陈达不堪重负。各种片段在自己脑海中纠缠。就在这种浑浑噩噩中,陈达睡到了天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或者自己一直都没睡。
刚刚进派出所大门,邓胖子就凑过来:“哟,和嫂子吵架了?”陈达知道邓胖子看到自己脸上的手指印,暗暗骂自己这一巴掌抽的太使劲了。陈达搓了搓脸:“打你妹,昨天晚上打蚊子打的。”
邓胖子大声宣布:“陈达昨天遭婆娘修理了,快点儿来看。”
陈达一边走一边暗骂:“2B青年。”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要用阴阳眼时候,把眼睛闭起来,你会感觉额头上就像一只眼睛睁开一样,这个时候,额头会发烫,你就能见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陈达不自觉的想起了这句话,陈达慢慢闭上眼睛,把力往额头上运,但是这个动作很累,试了几次,都憋得脑充血了,还是没有感觉到额头发烫的感觉。陈达平静下来,又试了一次,闭眼,运气,这次他觉得额头有点儿发热了,但是远远没有发烫的感觉,突然间,他感受到一丝亮光。努力,努力。陈达给自己打气。
“砰”门被用力打开了,邓胖子嬉皮笑脸的领着饭爷、小刘子一同进来了。一进门就幸灾乐祸的大声嚷嚷:“快点儿来看。快点儿来看,好深的几根拇指印哦。”
陈达一口气咽了回去,刚刚感受的那丝亮光也消失了。陈达一边捂着脸一边吼道:“尼玛都说了打蚊子打的。”邓胖子不依,把陈达的手扳开,大喊:“快来看,快来看。”陈达一边反抗一边骂道:“回去看你妹。”心里暗暗骂道:GRD2B青年,老子迟早要被你弄的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