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这个隐秘的入口不在什么树根下,两树间,青芍花丛某处,或者需要做什么奇怪的道教招式才会现出原形,它就像一件隐身衣,在你面前,只是你看不见,却可以摸得着。我从空气中穿过去,才得以看见这个半人高的洞穴,回头看,能看见梦云舒,这里绝对存在一个光折射现象和反射现象,我刚才看见的画面只是这道隐形门反射给我眼球的景象,门后完全是另一片模样。
  洞口上的垂掉着一根细藤蔓,往里走,地面和洞壁全是光滑无杂物的岩石,细细的泉水柱自一侧流淌至另一侧。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五光十色,晃一晃,岩石反光刺眼。这里是色彩斑斓,鬼斧神工的天然岩石层,上连武夷山吸日月精华,下达九州大地集千石灵气,比道教十大洞天还适合修行,这话是梦云舒讲的,至于这里为什么不被藏入道教云笈,原因是这里连接偶树,自古以来,为有识之士共同探讨道法之处,密不外传,语不外露,在华夏大地,像这样口口相传的洞天福地还有很多。
  同样,和其他洞天一样,这个洞也有名字,叫武夷山法归洞,但是又有说叫武夷山花归洞,法归还是花归,凑合着知道吧,梦云舒如是说。洞很深,不出意外地弯曲不平,一共三道天然水桥,说是桥,其实就是一整块岩石,暗河水横穿石下,灯一照,波光微漾,倒射洞壁上,光线晃动。再往里头走,洞壁岩石结构渐渐出现蓝白色晶体,空气湿度也变大,最后整个洞穴全是蓝白晶体,亮晶晶的,漂浮的水气浸湿我的衣裳。
  梦云舒说要到了,但是还有段上坡路要走,结果这哪是上坡路,就是一个自洞穴下方向上天然形成的螺旋晶体台阶,抬头望上去,一眼看不到头。
  “师父,多高啊这有?”
  “没多高,就一千多米。”
  “一千多米?”
  这可是垂直向上一千多米,不是水平二里路,攀爬十分有难度。
  我踩着看似生脆的蓝白水晶石,小心翼翼地跟在梦云舒下面,一圈一圈地往上爬。
  “师父,我怕踩碎了!”梦云舒不断催促我,我回他道。
  “碎个屁呀,这蓝石头锤子都敲不下一块,爬快点!”
  梦云舒还说,这个地方非常纯净,毒虫不近,恶兽莫侵,安全系数高。
  我们就这样爬了几千个台阶,终于到达顶端,上头出口风盘旋,呼呼地刮,我已经听到树叶摩擦发出的婆娑声响。我满怀期待地探出出口,转过身,仿佛置身天空之境,高处不胜寒,个人错觉,感到这处山高远超四方诸峰,难怪诗人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远处天空红黄相映,犹如落霞般美哉。再看偶树,红色叶子绿色花,叶子肥厚,心脏形状,花朵半掌大小,一平轻薄,花根连接处,似人两指捻捏。更奇特的是,树干上竟然有一只人手掌形状的凹窝,梦云舒说只要把手放上去,便能看见自己前程诸事。
  风很大,却吹不落花和叶,我慢步靠近,害怕偶树突然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梦云舒说:“今天来没碰到人讲学说道,不然咱们还能上上课。”
  就在这时,白仓不知为何钻出梦云舒怀中,掉到地上,一道白光,它变出原形。它先默默在偶树旁低头祈祷,再开口道:“梦云舒!这么着急就来给徒弟看事了啊?此地,多久没来了。”
  “你算算吗,上次和师父来的,多久了?”
  白仓深有感触道:“老头子的样子我快记不得了。李白泽也去昆仑山许久了。”白仓两句话,万分悲怆。他曾和李白泽在偶树下听闻道法,友谊匪浅。我不合时宜地问了句:“白泽大仙去了昆仑山,那还有机会请他做我的保家仙吗?”
  “小徒弟,你问的真唐突,李白泽会给人当保家仙?给你当?是不是你师父忽悠你的?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白仓,是我徒弟自己梦见李白泽,李白泽还要和他携手共治天下。”
  俗姓为李的白泽神话生物是如此的清高圣洁,它犹如初雪一样,飘在空中点缀自然,落入尘土滋润万物。世人皆称颂它为大圣之兆,白泽现世天下太平,另外传闻它精通天下万兽语言,驾驭五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白仓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传说,白泽的确如此。
  白仓伏在地上,闭着眼睛,仿佛在细听偶树之法。梦云舒让我靠近偶树,将手掌贴到树干的掌印中。我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手贴上掌印,一瞬间,我如同被人拽入一个镜花水月的幻象中,眼前拉开帷幕,我看见远处站着五个人影,恍惚之间,分辨不清。梦云舒在我旁边大喊,“看你保家仙是什么?!”
  我一想到保家仙,前面站着人影的地方立马出来一只金鸡独立的金冠雄鸡。
  “看到了吗?是不是李白泽?”梦云舒问道。
  我还想再看看我能活多久,我父母多高寿命,我以后有没有钱,梦云舒没给我时间,他把我手拉下来,脑海里的缥缈画面立刻消失。“哎!师父,我还没看完啊?”
  “是李白泽吗?”
  “不是,是一只黄鸡冠子白色身子的公鸡,金鸡独立站着。”我同他讲。
  “鸡?”
  “鸡?”
  梦云舒和白仓异口同声地问。
  “是鸡啊,看得清清楚楚。”
  梦云舒自言自语道:“哪来的鸡啊?”他嘚嘚嘴巴,问白仓:“哪一路仙家是鸡?”
  “莫不是鸡,是凤凰?昆仑山的凤凰?”白仓也不敢确定。
  偶树的花香沁人心脾,使我心旷神怡,我暗自得意若是凤凰做我保家仙,那还得了。凤凰乃百鸟之王,一呼,天下百鸟朝凤。我情不自禁地问梦云舒:“师父,好像真是个金凤凰哎,鸡的尾巴没那么长!”
  “有多长?”梦云舒问。
  “半丈长是有的。”
  我们的对话被水晶洞上来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在二人还未露出头前,白仓便察觉到有人来了,而且不是一般人。我们全部注视着水晶洞口,直到这两位豢龙氏探出半截身子,一跃而上,乌衣长袍威风凛凛,两人样貌皆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豢龙氏?”梦云舒和白仓再次异口同声。
  这次没搞错,的确是两个豢龙氏人,他们的瞳孔纯黑,却格外明亮,真是明眸如水,烟波浩瀚,多看人一眼,就使人陶醉。传说龙的声音可使人精神愉悦,龙的涎水可治愈百病,而豢龙氏无与伦比的黑瞳,也拥有神奇的魔法,难怪王阎赵称他们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氏族,华夏传承最纯正的一脉,他们的历史连接伏羲炎黄。
  “可真是巧了。”一个豢龙氏人说道,他和另一个人都拎着一只麻袋,里面装的是围棋和茶具茶叶。
  “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呐?”白仓毕恭毕敬地问。
  “饮茶论道,修身养性。偶树花开不败,天下将有大变,三位若是不急,一起坐下,品茶观棋,如何?”
  豢龙氏盛情邀约,我们不敢不从,而实际上,我们自身也想听听两位豢龙氏人的高妙见解。一位豢龙氏于偶树下盘膝而坐,摆弄棋盘;另一位则铺盏安杯,不见茶叶。我不但好奇有杯子没茶叶怎么喝茶,还疑惑没柴也没火更没水,怎么煮茶。两位豢龙氏请我们坐下,我在一旁乖乖坐下,不礼貌地盯着他们的瞳孔看,越看越觉得二人气度非凡,胡子一捋,大师风范。
  终于,梦云舒问出我的疑问。
  “这不有茶有水吗?”豢龙氏小心翼翼地摘下几片偶树叶子,上面露水碧莹,这便是茶叶与茶水。另外,豢龙氏取来三块石头,茶壶架在上面,取几瓣偶树花片,叠于壶底,这便是火。梦云舒口中的偶树是一种变异的椿树,现在我看,偶树绝对不是椿树。
  当壶中水开冒热气的时候,梦云舒不禁鼓起掌,我跟着也鼓起掌,白仓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道:“豢龙一族,大德无为。”白仓的这句话是师祖梦三阎教给它的。
  豢龙氏莞尔一笑,“白蛟,你要积德行善啊,早日脱掉凡胎,升往登仙台。”
  “大师!我为保家仙,最多开智开口,无法再得道升仙,再说保主说世间没有神仙,所谓神迹不过是修道之人杜撰的。”
  “神仙之事,不可儿戏,兄台,你万不可乱引歪路,错了天地道义啊!”
  这话是豢龙氏这么说,梦云舒没有意见,要搁在旁人,他早以挑拨离间之由,把人收拾了一顿。
  接着,豢龙氏又说:“这个小兄弟所见金鸡,并不是凤凰,而是泰山白鸡,所谓雄鸡一唱,天下即白,小兄弟务必要去泰山找到雄鸡,它可为你的保家仙。但是,你即使找到白鸡,请做你的保家仙,切不可以此为横,为一己之力,做伤天害理之事,比如摘灵。”
  豢龙氏竟然一眼看穿我俩,他的话如晴天霹雳,震惊了我和梦云舒。我想起梦云舒以前说的,豢龙氏反对摘灵,摘灵碰到豢龙氏,一定是无功而回。梦云舒话含在口中,看了一眼白仓,终于吐露道:“我知道豢龙氏一直反对摘灵,可是我个人看法,不认为摘灵就伤天害理了,我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灵物与我们人,永远不是一条心。”
  “你若这么想,大错特错,你的保家仙,这位白蛟先生,又是如何没有二心的?”豢龙氏请我们茶后说道。
  偶树叶泡的茶味道甘甜,别无他味。
  “白仓不一样,它是自己人。你也别再说这么无力的话,我告诉你,我亲生父母和村子里几十口人,五十多年前被一条黑蛟吃掉,你和我说,我错了?到底谁错了?”
  “你自己肯定知道,黑蛟是恶灵,恶灵是修行路上被人为错误诱导,走火入魔所致,这点,我想你也清楚,可是摘灵人遇到恶灵皆是能杀则杀,手下无情,抓的全是非恶灵,甚至善良的灵物,错的是不是我人族?人灵矛盾愈演愈烈,尤其到了现代,虐杀行为有过之无不及。你说,我们错还是对?”
  谢谢顶贴。
  @溪涧水啊 2020-07-10 20:13:07
  作者见多识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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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
  我被豢龙氏讲动,回想起姑获鸟,若不是当初有人买它,清城估计也不会收押它,可能一开始范山人都不会带我们前往神农架。所以,在摘灵人眼里只有利益,恶灵不碰或杀,非恶灵才会收入腰包。
  梦云舒继续反驳道:“非恶灵我们抓,这我承认,可是恶灵,你们豢龙氏也保护,你们这明显是善恶不明,迂腐假仁义,黑蛟伤我父母,我父母的命谁来偿还?活剐了黑蛟都不解气!”
  我和白仓在旁边听着,一度尴尬。
  豢龙氏说道:“我们何时保护恶灵,你如何知道的?恶灵若是伤及无辜,我们定罚它,改造它,让它从良,弥补孽债,而非一死百了。九州大地,多少摘灵人正在做着见不人的勾当,人灵敌对,势必还会来场血雨腥风。已经有人瞄着圣灵,想掀起波澜,摘灵人若是执迷不悟,灾难一定会降临。”
  梦云舒被豢龙氏说得哑口无言,无力辩驳。他突然问豢龙氏道:“你们是不是认识我们?”
  “何出此言?”
  “你们的话像是提前准备好一样,故意说给我们听,你说灾难,圣灵,这些是赊刀人那样的预言还是你们提前看到了什么?”
  “今日来此,也是有缘,在偶树下相会,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们的确预见了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们不能和你们透露,只是希望每一个摘灵人都可以摒弃前嫌,与灵物为友。”豢龙氏佛系劝说深入人心。我们古人讲的冥冥之中,有时候它其实不是一种数学小概率事件,它就是会在那个时间点发生,只是我们人为地去认为它是个凑巧,这便是道家所说的“道”,一种客观的自然规律。
  这场在偶树下际遇的棋局,最终以梦云舒输为结局。白仓一直听完豢龙氏的良言才若有所思地变回小白蛇,钻到梦云舒怀中。梦云舒问豢龙氏,“以后要是再见,我去哪里找你们?”
  “你不用找我,我自会找你们。”
  “是在昆仑山吗?还是相蛇馆?”梦云舒随口这么一问。他观察到豢龙氏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这两地,至少有一处是豢龙氏藏龙之地,即使豢龙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二位若是无事,赶紧去泰山找白鸡去吧,照我说的去做。百无禁忌,紫薇之气,非是天子,可做贤人。小兄台,今日诸言,切记于心!”
  我礼貌地微笑着说:“大师金玉良言,我牢记于心。”
  我和梦云舒离开偶树前,我问梦云舒:“师父,你不让偶树测个字?”
  梦云舒这才想起来,说道:“以前就看过了,不看了。二位大师,告辞了!”
  “告辞!”我也抱拳道。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下水晶山洞前先做几次深呼吸,接下来的过程将要费掉我大把力气,眼睛长在身体上面,脚在下面,下一个台阶,得看一眼下方。我嘴巴没闲着,一直和梦云舒说话,我就问他,泰山在山东,难道还要去山东吗?几天时间,我们跑三个山头。
  “泰山真有白鸡吗?师父,那两个你确定是豢龙氏啊,别又是眼睛变异的人,忽悠我俩一通。”
  “没错了,就是豢龙氏,他们的眼睛可以控制龙,控制其他东西,更是易如反掌,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强大的炁场。豢龙氏路子都给你指好了,你不去,怎么提高自己?你这思想觉悟就有问题……”
  我立马打断他道:“师父,我思想一定没问题,永远跟着你走,我们就上泰山去,顺便搞块泰山石回来镇邪。”
  “你要好好发挥出你的百无禁忌,你自己就是个石敢当,徒弟,师父没看错你,你将来一定大有所为。”他抬头看向我,我低头看向他,我开心地笑了,问梦云舒道:“师父,有一句话讲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十年寒窗苦读,不如跟着你学艺,比读书强多了啊!”
  “放屁!古话讲,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技艺再高,道法再高,没读过书,上过学,照样草包一个,你占了两个先天性优势,一个百无禁忌,一个知识分子,我看中你,挑你做我徒弟,也因为你是个知识分子,我敬重读书人。”
  自从高考恢复后,中国迎来尊重人才和知识的春天,你是个知识分子,你是个大学生,你的社会地位就很高,别人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做成功,反正就是敬重读书,不再像以前那样,交白卷上大学,贻笑大方。说实话,我也就在考上大学当时,内心激动不已,觉得自己像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但是和我一样念大学的人,比比皆是,没什么可骄傲。
  我被梦云舒的话搞得有一丝小骄傲起来,但是我没表现出来,我还是可以用“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样的话来克制自己变得浮躁的心态。
  梦云舒见我沉默,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师父,还是先去泰山找到白鸡吧?”
  “哎,说鸡不说吧!”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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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武夷山到泰安,等于从南跨到北,路途遥远,时间紧迫。身为五岳独尊的泰山,植被相对武夷山,要稀少许多。豢龙氏告诉我们,要找到白鸡,需要找到当地人,问到一处叫长蚣谷的地段,而且要找当地八九十岁年纪朝上的人问才可以,白鸡就在长蚣谷里。我本以为这个地方可能是因为地处偏僻,年代久远,年轻点的人不知道此处,而实际上,我们问对了人后,才搞清楚,原来这个长蚣谷是一个险恶之地,被下了诅咒,常年见不到光,里头有怪物横行,老一辈人为了不让年轻人误入此地,编织了一个一个恐怖往事,告诫他们泰山以南不可轻易踏入,最后随着时间流逝,长蚣谷逐渐被遗忘在过往历史中,鲜有人提及。
  泰山南是个模糊的概念,界首的这位老同志起初的言语,有明显搪塞之意,他是为了我们好,不想我们和以前的一些人一样,闯进长蚣谷,丧命于那。最后,他在我们的再三请求下,才肯说出具体位置,另外特意告诉我们一点,要是在谷里遇到大蜈蚣,朝上方大声呼喊“白金”二字,这是长蚣谷白鸡俗名,关键时候可救人性命。
  白仓,白泽,白 白俱现,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白金出现在长蚣谷,这符合生物学理论,蜈蚣天敌是鸡,长蚣谷是白金的乐园,我想象着白金一定长得很胖,是只肥鸡。梦云舒开着玩笑道:“怎么?你还想着吃鸡肉吗?”
  我们从界首向东进入泰山边界,沿着南边山麓往东北方向行进,各处山川皆俊俏,泰山以雄伟著称,霸凌天下,五岳独尊。走在山间,头上好似有神明俯视着我们,一览无余。东岳泰山石自古有石敢当之灵性,世人争先拥有,辟邪护平安。在这样的地界上,长蚣谷怎么会有妖物出没呢?我疑惑道:“豢龙氏不会是给我们下什么套吧?”
  不知为何一向谨慎的梦云舒对豢龙氏信任得不得了,他们不过是擅长养龙,而且我们压根没见过龙,江湖地位如此之高。梦云舒说必须要相信豢龙氏,他们不会设计害人。另外,关于龙,梦云舒也给我说了些相关的事情。
  历史传闻里的董父只是豢龙氏家族的一员,豢龙氏自伏羲起便存,传承几千年,一直以神秘著称,定居于昆仑山某处,白雪为被,坤地为床,身份尊贵,历朝历代皇帝都会由东方向昆仑山进贡珍馐美馔,期许获得豢龙氏的恩惠,化身真“真龙天子”。多少忌讳的往事被埋在黄沙之下,众人缄口不言,便失传消失。
  龙作为华夏族最神秘和高贵的生物,屡屡出现在各类材质的“纸张”之上,却没有一个明确肯定的描述记载,这是最可怕的地方。我若不是因为有机会接触到豢龙氏,我可能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永远是一种叶公好龙的心态和好奇的心理。近些年已经有很多人或多或少地了解到“龙是一种大气生物”之类的论述,皆是出自我这里。
  龙区别于蛟,多几项能力,比如可以超高空飞行,引雷电之力等,外貌上,犄角比蛟龙更长,完全脱离蛇目类长相。龙的声音是五音--宫商角徵羽的混音,生物听了,不光可悦耳,还能延年益寿,鳞片、涎液以及龙津(龙的精液)皆可以入药,浑身是宝。
  当我们步行至长蚣谷入口时,我们抬头望见山腰上的确生长着一种形似鸡冠的奇花,界首老人称它为半牙花,花根甘甜,是蜈蚣最喜欢的一种食物。我笑道:“没想到蜈蚣吃素啊!”两边峭石夹着这条小谷,地上全是坚硬的杂石,高低起伏,植被稀少。梦云舒说:“准备好了吧?遇到蜈蚣,用刀切它的头,别让毒牙咬到你。”
  虽然昨夜也是艰难度过,今天精神萎靡,可是现在正是临危时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银匕首,认真地说:“师父,ok了!”
  “不过师父,我觉得这小刀太短了,要是配个刘宝童那样的长剑就完美了,来什么斩什么。”
  “给你剑你会舞吗?我师父只教了我控梦术和简单的武术,剑法我可不会。”
  “师父,乱砍就行了呀!”
  我们进入长蚣谷内,耳畔听不到虫鸣声,我就知道这山谷一定诡异。
  山谷异常是铁定的事了,但是我没想到这地下的大蜈蚣火急火燎地这么快就钻出来,攻击我俩,我防备着蜈蚣,还是错不及防地被一只巨型蜈蚣顶翻,它足足有两丈多长。我大叫一声,赶紧躲到离它远远的地方。大蜈蚣除了体型巨大,其他和正常蜈蚣没有区别,两颗毒牙似象牙,既长又尖,里面满满的致命毒液。
  来之前,界首老人说长蚣谷大蜈蚣出不了长蚣谷,是因为很久以前有道士类的高人在长蚣谷周围下了符咒,困住了它们,后来高人化作白金,在长蚣谷看守。当时,我听到“很久以前”字眼时,我就知道,又是一个不靠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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