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飞奔(长篇军事小说 铁血、热血、王者归来)

  九、假戏真做
  小凤仙说:“老袁调他到京两年,一直在笼络与监视,现在老袁妄想复辟帝制,利用筹安会四处制造舆论,大事将成,蔡老板义愤至极,准备为四万万人抗争。他现在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只有游归大海、重回山林,方能大显身手。”
  祝文轩说:“我想蔡老板就是人中之龙,怎会贪图荣华富贵,甘在京师厮混?老袁与日本秘密签订了卖国二十一条,有良知的国人都知道,他为称帝寻求日本支持,而主动接受屈辱外交,老袁倒行逆施,乃是窃国大盗。这个忙我帮定了,而且分文不取。”
  他这番话说的正义凛然,让小凤仙也不由惊讶。小凤仙道:“没想到祝公子也是一腔热血,我果然没看错人。”
  祝文轩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北洋政府如此腐败,老袁还要倒退回帝制,中国离灭亡不远了,每个清醒的国人都会拼死一挣。你愿帮蔡老板,可见也见识不凡。”
  苏玉帧问:“蔡老板纵然逃出京师,这天下还不都遍布老袁势力?”
  小凤仙说:“我们掩护他到天津港,乘船东渡扶桑,再迂道至滇。”
  苏玉帧问:“仙姐姐,你是要和蔡老板一起走吗?”
  小凤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她又正色对两人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先掩护我们逃跑,然后等一日你们也离开这里。这两日我会把苏玉帧和小赛花的身契赎出。”她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分给三人说:“这是蔡老板的酬劳,我相信你们,就先付了。”
  苏玉帧、小赛花感激地说:“多谢仙姐姐。”
  祝文轩说:“我具体是什么任务?”
  小凤仙说:“你身形与蔡老板相似,自然是扮成他的样子。”
  苏玉帧说:“你是让文轩做蔡老板替身?”
  小凤仙点了点头道:“唯有如此才能瞒天过海。”
  苏玉帧说:“可是如果被发现,那岂不是……”
  小凤仙说:“只要每个环节都衔接好,就不会被发现。大家都能全身而退。”
  苏玉帧仍然充满担忧,祝文轩问:“何时行动?”
  小凤仙说:“就这周内,等蔡老板把家事打点好。我们各自准备,最好什么行礼都不要带,轻装简行,务必掩人耳目。”
  三人答是,看着小凤仙,眼中既紧张又充满希冀。
  全国形形色色的要求更改国体请愿书如雪片般飞到参政院,在议员意见分歧的时候,梁财神则主张组织国民代表大会,要各省选派代表进京参加投票,以假托民意的方法助老袁潜图帝制,老袁认为自己稳坐帝位,竟然将民国四年(1914年)的双十节国庆庆祝活动取消了,复又胁迫清室,撤销帝号。帝制风潮,日益澎湃。
  这日,老袁问梁财神道:“国民代表大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梁财神维维诺诺地说:“各省选派代表筹备选举的电报已陆续拍至总统府,只有滇南还没有反应。”
  老袁冷笑道:“我看滇南这块还真有点难度呢!”
  梁财神看看老袁面色不善,忙道:“滇南省份最远,动作慢一点,应该可以理解。我看蔡锷在云南根基不错,和唐继尧又交好,不如让他拍个电报去催一下,还可以趁此试探蔡锷的诚意。”
  老袁点头称是,忙传见蔡锷,半响不见人来,忽然接报说:“蔡将军正与夫人争吵殴打,请总统稍等片刻。”
  老袁满怀疑虑地说:“都说蔡锷有治国之大才,怎么连个家室也管不好?这些日子我老听说他和夫人吵闹,士诒,你和杨度一起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梁财神和杨度奉命来到蔡锷家,只见屋里许多家具都被砸烂,一片狼籍,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蔡锷正满面怒容坐在客厅沙发上,瞪眼发愣,一言不发,蔡夫人则披头散发瘫坐在地,哭嚎自己“命苦”。
  两人上前询问由来,蔡锷见了两人忙起身打招呼,又怒气未平地说:“让两位见笑了,我这现在也闹得不像个家了!我不过忙里偷闲,到云吉班去了几次,这不贤的妇人,一天到晚和我争吵,今天还动起手来了。你这泼妇,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着,又激动起来,上前要打夫人。
  蔡夫人拍胸顿足地哭泣道:“你打,你打,把我打死了好叫那个小狐狸精来享福!”
  梁财神和杨度连忙把两人拉开。梁财神又令蔡家仆人把蔡夫人拉起来。
  梁财神对蔡锷说:“夫妻斗嘴是家常小事,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松坡,你也该让着点,就是夫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能听则听,听不过去,少说两句也就算了,怎么和妇人一般见识!”
  蔡夫人越发哭得伤心,边哭边对梁杨二人道:“两位大人来的正好,我也跟了他十年了,他过苦日子,我也跟着他过苦日子,从来不要什么好吃好穿的。不过因他沉溺于酒色,说他两句大丈夫应该以功业为重,怎好到酒色场中坐销壮志的话,他就不耐烦了,为了那个叫小凤仙的粉头,竟然翻脸无情,要把我活活打死!你手摸良心想想,你该是不该?”
  见蔡夫人又指问蔡锷,杨度连忙说:“夫人,你也少说两句吧!”
  蔡夫人挽起袖子给两人看,道:“你们看看,我被他打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总有一天要被他打死,他三番两次说要和我离婚,他不要脸我还要呢!”说完,又呜呜噎噎地哭了起来。梁杨两人见蔡夫人手臂上尽是青紫,还间有血痕,也不禁代为叹息,杨度让仆人把蔡夫人搀进房内休息。
  梁财神道:“松坡,你的家务事本来我是不该过问的,但你们闹到这步田地,我建议你和蔡夫人暂时不要在一起了,不如派人送她回老家去吧!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或许你们两人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蔡锷无奈的说:“唉,梁公,我就听你的吧!”随即便叫了管家,取出一叠钱给他道:“今天你就带这泼妇回云南吧!”
  管家接了钱,蔡锷深深地叹了口气,便用两手托着头,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一副苦闷的样子,杨度上前俯身说:“东坡,总统召你进府,时间不早了,快和我们一起去吧!”
  蔡锷抬头愣了一下说:“哦,对了!你看这泼妇,害的我把正事都忘了。”说完便起身和两人一起去了。
  十、瞒天过海
  蔡锷进谏,老袁也不去问他的家事,直接把滇南的情况向他说了一下,让他拍个电报给云督唐继尧,蔡锷连连应允并说马上就去办,先行辞退。杨度跟他一起出了总统府,两人径直到电报局,蔡锷发电给云南将军唐继光,电文只有八字:帝制将成,速即筹备。
  杨度在旁监视,竟然没看出来。这话可以理解为筹备国民代表大会选举事宜,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是让唐将军筹集兵力准备起义。电文发出后,他又匆匆返回寓所,让手下警卫凌松岳,骑上他的坐骑白义速去云南,面达唐将军,速即备兵举义,自己会尽快脱身赴滇,助他起事。
  凌松岳走后,他才稍稍放下心。刚才他和夫人的双簧演得很是成功,此时蔡夫人也速速整装,跟着管家出都南下了。
  蔡锷来到云吉班,小凤仙已经备好酒菜,和他小酌。小凤仙情切切地看着他,用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一行小字:午时动身。
  翌日午时,蔡锷和小凤仙从云吉班出来了,他们前脚一走,身后立即跟上了几个黑衣人。老袁指派的密探,一路盯梢监视。只见蔡锷头戴黑色礼帽,穿着一件华贵的狐裘大氅,一副豪绅模样,小凤仙更是锦衣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戴着一顶浅藕色圆顶荷叶边系带遮阳帽,两人坐上马车去大栅栏等繁华场所,大摇大摆地进商店逛闹市,还大把花钱买下贵物或年货。跟踪盯梢的密探们从背后察看,认为蔡锷和小凤仙一如往常游玩说笑,不由放松了警惕。
  玩了半日两人方回云吉班,其实那些密探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在他们跟踪的过程中,蔡锷和祝文轩二人已经调了包。
  在一家瑞云祥时装店,祝文轩和苏玉帧作为普通客人早已此在等候,两组人在试衣间互换服装。小凤仙看着微微发抖的苏玉帧,说:“别紧张,成败在此一举。”
  苏玉帧竭力保持平静说:“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怕装不像,露了马脚。”
  小凤仙帮她系上帽带说:“越放松就越不会露马脚。你心里只要想着我平时走路姿态,他们不敢靠近,没人会看出来。只是明早开船,你们需在云吉班多等一夜,等局势稳住在离开。”
  苏玉帧点了点头说:“只要回到云吉班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凤仙说:“不,你全程都要保持清醒,想想未来,我们都会和自己的爱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一定要确保自己在每一个环节不失误。”
  苏玉帧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个试衣间,祝文轩对着镜子贴了两撇八字须,蔡锷则剃了那两撇胡须,他对祝文轩说:“对了,你祖上那副《白马篇》我放在仙儿房间床头,你取回吧。我欣赏好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祝文轩说:“可我还欠着你很多钱呢。”
  蔡锷说:“今日你肯替我,已经还清了。谢谢你好兄弟!”
  祝文轩说:“不用客气,我到胡同原本只为寻欢,没想到竟然为四万万人做了件大事。与其在温柔乡里纸醉金迷,我更想跟你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蔡锷说:“只要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将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祝文轩点了点头,道:“嗯,祝你成功!”
  蔡锷拍了拍他肩膀:“稳住,我们都会成功!”
  两组人随后走了出来。再次出门的时候,密探们跟踪的豪绅夫妇已是祝文轩和苏玉帧,他们上了马车回打道回府。密探依旧跟着马车。
  等这边一走,进进出出的时装店门里,先后走出两个人,他们正是打扮成平民男女的蔡锷和小凤仙。
  两人去了附近的鸿升客栈,小赛花早已备了马车等在门口。
  待二人上了马车,小赛花便让车夫驾车向天津驶去。路上,她拿了一个小纸包给蔡锷说:“这是山东丸(日本邮船名)的船票,早上六点出发。”
  蔡锷接过笑道:“小赛花,你真是即聪明又能干。”
  “哼,当梁财神的义女,搞两张船票还不是小菜一碟。”小赛花得意地说。
  蔡锷打开纸包,见里面有两张票,不解的问:“怎么有两张船票?”
  小赛花说:“当然是为你和仙姐姐两人准备的啊!”
  小凤仙笑对蔡锷说:“蔡郎,我与你誓同生死,我决定随你同行。”
  蔡锷听了这话面露难色道:“我这次去是要督兵打仗的。”
  小凤仙忙接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是那弱女子,我想跟随身边照应你!”
  蔡锷听了深受感动,但依然缓声解释道:“凤儿,这次我去真的是很危险,你在我身边,就更增添了一份危险。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冒险。”
  小凤仙听了蔡锷的话,知道他要自己独行,不愿带上自己,不觉红了眼眶,急道:“蔡郎,依你这么说,不是要把我抛弃吗?”
  蔡锷抚着她的背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等胜利了,我们相聚的日子还长呢!到那时,我会来接你,我们驾着马车找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居住下来,偕老林泉,这就是我今生夙愿!”
  小凤仙见蔡锷说的诚挚这才相信,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那你可要好好保重,我等着你!”蔡锷点头,又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枪交给她防身。
  一路顺利,天刚蒙蒙亮,马车就到了港口,蔡锷下车与小凤仙、小赛花匆匆告别了,便登上“山东丸”,到了甲板上又抚着栏杆与小凤仙挥手作别,海面白雾蒙蒙,更增惆怅,一声震断人肠的汽笛声响起,海轮便离岸了,小凤仙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直往下落,蔡锷再三作别,让她保重。晨雾中传来小凤仙伤感的歌声,但听她婉转的唱道:
  龙马驰去彩凤独飞,波涛翻滚情海难渡。前尘有缘天涯路短,才得相聚又要分离。
  昔日君言情缘好,绮阁卿卿心相映。我今体味离别苦,挥手依依泪不停。
  海鸥飞翔,送去思君一片心;再三回首,眸中盛满相思泪。
  云水之间望穿秋水,从此任凭红芳飘零。此情绵绵山高水长,燕子回时与君相逢。
  小凤仙一曲唱完,尚流泪不止,小赛花安慰半响,两人又乘马车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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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鸳鸯梦惊破
  小凤仙和小赛花回到云吉班已经时过中午,苏玉帧和祝文轩都在她房中,见了小凤仙,两人十分惊奇,苏玉帧问:“仙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你没跟蔡大哥一起走吗?”
  小凤仙神色黯然,道:“他带着我行动不便。不过他说了,等他大事成功,就会来接我。”
  苏玉帧说:“原来如此。我也想着蔡大哥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过不多久他定会来接你的。”
  小赛花说:“是的,我一路上也这么劝姐姐的。”
  小凤仙对苏玉帧说:“我回来也好,能够更好的掩护他走,以免你应付不了。”
  祝文轩拿着一个卷轴说:“蔡大哥重情重义,临走还将这副字还我了。他定不会负你的。就像我不会负玉帧一般,尤其玉帧又告诉我一件喜讯。”
  小赛花问:“什么喜讯?”
  苏玉帧却神情紧张,抚着肚子低声道:“仙姐姐,花妹妹,我怀孕了,祝公子的骨肉。快帮我想想办法!”
  小凤仙和小赛花听了这话犹如遭了晴天惊雷,两人不觉张大嘴巴,小凤仙道:“不会吧,妹妹,有多久啦?”
  “大概一个来月了!”苏玉帧依旧轻声细语地答道。
  祝文轩说:“我们想要这个孩子。”
  小凤仙和小赛花不禁愕然。妓院的规矩,妓女怀孩子一大禁忌,在第一次接客前,妓女要喝“败毒汤”,从此终生绝育。先前几个违反“管理规定”的妓女,都受到了惩罚,华清馆的妓女翠兰怀孕四个月,被鸨母一棍子把胎打掉,还强迫她接客;妓女林婉儿逃走,抓回后遭受“猫刑”, 把活猫塞进她裤裆内,裤腰和两个大腿扎起来,用鞭子抽猫,林婉儿的下身被猫抓挠撕咬的惨不忍睹,人还没死就活埋了。
  因苏玉帧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老鸨碍于小凤仙的面子,并没有逼迫她喝“败毒汤”,没想到她和祝文轩日久生情,竟然有了结晶,如果让鸨母知道,不要说生下孩子,苏玉帧还会遭到严厉的惩罚。
  祝文轩掏出两张火车票说:“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天我到学校请假,明日一早我便带她回苏州,到我家养胎。”
  小凤仙问:“你家人愿意接纳她吗?”
  祝文轩自信地说:“生米已成熟饭,我母亲一定会同意我娶她的。”
  小凤仙对苏玉帧道:“不过你要编个身份,就说你也是燕京大学的女学生,与祝公子是同窗。”
  苏玉帧听话地点了点头,祝文轩说:“仙儿姐所言极是,在火车上,我会慢慢教她学校的一些故事,以便回去应付。”
  苏玉帧问小赛花:“妹妹,你作何打算?”
  小赛花握住苏玉帧的手说:“你们走了,我就在这里先陪仙姐姐,等蔡大哥来接她,我跟他们一起走。到时我会去苏州找你。”
  苏玉帧开心地笑道:“那太好了。我和文轩等着你。”
  小赛花说:“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祝夫人啦。”
  祝文轩说:“我还没向玉帧求婚呢。”
  随即,他拿起毛笔,在书卷背面写道:
  以白马卷赠吾爱苏玉帧,定情信物,见字如面。郎骑白马来,与卿永相爱。乙卯年良月于清华绮阁祝文轩题
  搁笔,墨未干,祝文轩轻轻吹了吹,双手奉给苏玉帧,郑重其事地道:“这作为我们相识相爱的见证赠你,你愿意嫁我为妻,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吗?”
  苏玉帧羞涩地回答:“愿意!”她伸手接过那副字。
  祝文轩激动地搂住苏玉帧说:“我会永远把你当掌心的宝,稀罕你!我们马上就走吧。”
  小凤仙说:“你们俩一起从这里出去,太招人眼,外面探子很快会发现松坡失踪的。”
  小赛花说:“那些探子早晚会发现的。”
  小凤仙说:“可是最好不要让他们疑心松坡失踪之事,与你们有关。”
  祝文轩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凤仙问:“你们的火车几时开?”
  祝文轩说:“明天上午九点半钟。”
  小凤仙说:“祝公子先回学校请假。明日一早我让小赛花把苏玉帧送去火车站,与你碰头。你看如何?”
  祝文轩说:“如此甚好。明日你就穿那身十样锦旗袍,既不引人注意又好找,我一眼就能看到你。”苏玉帧点头答应。
  祝文轩换了灰色长衫,小赛花送他从后门出去。关上门转身,突然看见一个矮壮的身影站在身前,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大茶壶。大茶壶是云吉班干杂役的男人,也是打手,是老鸨的得力助手。她问:“你干什么?”
  大茶壶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这是后厨,闲人禁入。”
  小赛花稍作镇定,立即从身上掏出两块大洋,送给他道:“我找你啊,这是梁爷赏你的,让我转交给你,买些酒喝。”
  大茶壶收了钱说:“你认了义父,到底不一样了,一个新来的也敢四处乱闯?”
  小赛花说:“大哥你多包涵,我不懂规矩,下次再也不来这里了。”说罢她便走了,大茶壶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为难她,想是那些银洋起了效果。
  翌日一早,祝文轩便来到火车站,在站台等候苏玉帧。月台上,他不时掏出怀表来看时间,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出口来的熙熙攘攘的乘客,尤其留意十样锦衣服女子,生怕错过了苏玉帧。这时几个壮汉从他身后走来,经过他身边时,其中一人突然用黑布袋套住他的头,接着几人一拥而上,将奋力挣扎的他捆绑起来,堵住嘴巴装进一个麻袋抬走了。几个恰好路过看热闹的人很快散去,火车站月台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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