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飞奔(长篇军事小说 铁血、热血、王者归来)

  十二、扶桑电报
  不久苏玉帧从出口出来,小赛花帮她背着一个简单褡裢,两人都在人海中寻找,望穿秋水,却不见祝文轩身影。
  耳听着汽笛声响起,眼看着火车缓缓启动,苏玉帧急的直搓手帕:“文轩这是去哪了?”
  小赛花也跟着着急:“时间到了,他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火车开走了,两人又在站台等了良久,苏玉帧浑身发软,脊背冒着冷汗,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满是失望。小赛花看苏玉帧焦急,怕她难过,便道:“我想祝公子不会无故失约,一定有什么事让他改变了行程。”
  苏玉帧喃喃自语:“改变行程?我未婚先孕,有辱门风,难道是他母亲不愿接纳我?”
  小赛花摇头道:“不清楚,等见了祝公子,看他如何解释。玉帧姐,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家。连文轩也不要我啦,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苏玉帧说着不由掉下眼泪。
  “在这干等着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回去和仙姐姐一起商量吧。”小赛花说着扶起苏玉帧,带她回去。在她们身后,两双阴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两人。
  待两人走了,柱子后面才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梁财神,他对另一个目光犀利、脸如僵尸的壮汉说:“今日有劳军法处长亲自出马。”
  那人正是老袁手下十三太保之首,军法处长雷震春,雷老二的哥哥。他冷冷地道:“你我都是为老袁效命,不必客气。”
  梁财神说:“看刚才的背影我明白了一件事。”
  雷震春说:“我也明白了,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蔡松坡呢。”
  梁财神说:“对,他就是和蔡锷掉包的逆党。”
  雷震春说:“好好审审,或许还能捞出其他大鱼来呢。”
  梁财神说:“我会让他把什么都吐出来的。”
  祝文轩被一群人抬上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又将他抬下,走了一段路,接着便是向下行走,一阵寒意袭来,他闻到一股腐败作呕的味道。听到吱呀开门声,他被扔到地上。摘下头罩,只见光线昏暗,一旁墙壁上有一个火把,火焰在跳动。有人将他嘴里塞的布拔去,他适应了一下,渐渐看清自己在一个牢房里,面前站着几个黑衣彪形大汉。
  他问:“我哪里得罪了各位大哥,为何带我来这里?”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到他面前道:“祝老弟,世界真小,想不到在八大胡同见面,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他认出此人是梁财神,虽然两人从没讲过话,但他去找苏玉帧时,在云吉班见过他。梁财神是风云人物,自然很多人认识他,但祝文轩不知他怎么认识自己的,问:“梁爷,我一个无名小卒,犯了什么事,要劳您大驾?”
  梁财神说:“无名小卒,你可不得了呢,干的都是胆大包天的事。”
  祝文轩说:“我只是要回老家,并没有干什么不法之事。”
  梁财神说:“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便立即放了你:蔡锷去了哪里?”
  祝文轩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蔡锷不是你们北洋政府的人么,怎么问我?”
  “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梁财神说着便走了出去。
  等老袁接报蔡锷失踪的事,蔡锷早已远去。老袁大骂手下是一群饭桶,忙命梁财神调查,是谁协助蔡锷逃跑。
  梁财神、杨度等来云吉班找小凤仙询问蔡锷行踪,小凤仙淡淡地答道:“那天早上蔡老板走后就再没过来我这里。两位大人,你们想想,蔡夫人是他的结发夫妻,他还要把她遣归,更何况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风尘女子?”梁财神等听了这话,都无言以对。
  梁财神等人听了密探汇报,细思蔡锷最后行踪,那日与小凤仙出行最为可疑。他猜到,也许就是趁那个时候,蔡锷与人换了衣服,从密探眼皮子底下逃跑了。而回到云吉班的根本不是蔡锷和小凤仙。
  梁财神交代军法处长雷振春,在云吉班、火车站,都布了密探,看谁行动可疑。在火车站梁财神和雷震春发现了在月台等人的祝文轩,看到他的背影身型,便猜了八九不离十,立即让手下实行抓捕。然后又等在原地暗中观察,看谁会来月台与他接应,很快锁定了苏玉帧和小赛花,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但是他没有对她们实行抓捕,而是放两人回去,准备放长线掉大鱼。
  等了两日,小凤仙和小赛花也帮着四处打听,依旧没有祝文轩的消息。
  苏玉帧十分焦急:“怎么办啊,他还不来接我,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总会有一天会被发现。”
  小凤仙安慰她道:“妹妹,你也别太着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安胎,你天天担惊受怕,烦躁不安的可不行!”
  苏玉帧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小赛花笑道:“放心,玉帧姐,有我小赛花在,一定要让你的孩子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总统府,老袁正自猜测不定,忽然接到一封从扶桑发来的电报,忙展开阅示,但见写着:
  袁大总统均鉴:
  我在京两年来,承蒙优待不甚感激!本来我应为您登上帝位而助一臂之力,可没料到家庭不睦,内人与我吵闹,我郁闷在胸,患了喉痛失眠症,现在日本就医。理应当面向您请假,但区区小病,不敢扰尊驾大驾。但即使我在日本,也时刻在为您的帝制前途谋万全之策,现在因为人民都知道,共和政体不适合我国,但海外侨民却不知道我国国情,保不准就有许多反对者。现在我在日本,正设法开导他们,让他们都支持您,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向您禀报,请您鉴查!
  署名松坡,老袁看毕,撕信怒吼道:“瞒着我潜往东洋,还敢来戏弄我!这竖子真是刁滑极了,但要想逃出老夫手心,恐怕还不容易!”
  老袁表面上不好斥责,只好发电嘱咐“耐心治病养伤,早日康复回国”等语;暗地里却致电驻日公使陆宗舆,让他严密监视蔡锷的一切行动,随时报告,又密派心腹爪牙,待机刺杀蔡锷。
  蔡锷不知道的是,他这封信也成了祝文轩的催命符。老袁既然得知蔡锷行踪,祝文轩自然也就没有了价值,唯一的作用就是他的命,还可造些声势,给全国逆党一个震慑。
  十三、梁财神与小赛花
  刑讯室里,祝文轩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已经被鞭打的血迹斑斑,梁财神似笑非笑,道:“你现在想招也已经晚啦,我们已经知道蔡锷到了日本。”
  祝文轩说:“那还拘着我干嘛?你们快去日本找他呀。”
  一旁的雷震春眼露凶光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助蔡锷逃跑?你们有什么阴谋?说出来,我还能让你死的舒坦一点。否则,哼哼,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经不起我这里的刑罚。”
  祝文轩一介读书人,要在以前,在这么多刑具面前他早就吓得晕死过去,此时,他浑身颤抖,但是心中无惧。他想着,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否则就会连累了苏玉帧,她已怀了他的骨肉,他更要保护她。于是索性说:“袁世凯图谋不轨,实行帝制,违背天理民意,人神共愤。我助蔡锷脱身,自然是助他完成讨袁大业,没有其他。”
  梁财神冷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了你。谁说帝制不好?对付你这样的逆党,还是清宫鸩酒最管用。之前在林述庆身上用过,效果好的很。今日我也要让你痛快痛快!”说着,已有人端上一杯鸩酒。
  祝文轩说:“此生只要能保她安全,我便死而无憾了!”
  梁财神以为他说的她是蔡锷,道:“看来你心意已决,死不悔改了。”他一使眼色,一个手下便走过来,将鸩酒端到他嘴边灌了下去。
  不久毒性发作,祝文轩口鼻流出黑血,奄奄一息,嘴唇翕动,雷震春忙靠近细听,他反复说的一句话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视死忽如归……正是《白马篇》最末两句。
  祝文轩与南京都督林述庆一样,死状极惨。要说他也算反袁革命中的一名斗士,但无人知晓,便如滔天巨浪中溅起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消失在浩瀚大海里。

  这一晚,梁财神来云吉班,在局票上写了小赛花的名字,招她来陪酒。很快,小赛花盈盈走了进来,见摆了一桌子菜,就梁财神一人。小赛花眨巴着一对清澈的眸子,问:“义父,为何一人独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梁财神看着她,脸上忽然荡漾开笑容,道:“不是烦心事,是喜事,找你分享。”
  小赛花拿起酒壶说:“谢谢义父想着我,那我今日可要好好敬您一杯,给您道贺呢。什么喜事?”
  梁财神说:“唉,折腾了几天的蔡锷失踪案终于了解了。”
  小赛花愣了一下,故作镇定把梁财神面前酒倒上,又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酒,说:“那好啊,以后你就有空天天来喝酒了。”
  梁财神看着她问:“你怎么不问蔡锷去了哪里?你不关心他吗?”
  小赛花端起酒杯道:“嗯,我只关心你。来,我敬您!”
  梁财神说:“你们这些女人啊,无情无义,蔡老板才走几天,你就不认他了。”
  小赛花说:“你们这些大人物,我们哪高攀得起呀,我认他又怎样?他又不带我走,还不如认你梁爷呢。”
  梁财神捏着她的嘴巴说:“这小嘴,我尝尝真甜假甜。”说着撅起嘴巴便来亲。
  小赛花推着他的肩膀,把酒杯堵在他唇上,手一推,便把酒灌了进去,娇嗔道:“人家叫你义父,你却这般没正经。”
  梁财神说:“义父可正经了,自从见了你以后,就再也不找其他女人了。”
  小赛花说:“哟,我可不是那等妒妇,没拦着你。我再帮你叫几个姑娘来吧。”
  小赛花正准备走,却被梁财神一把拉住了,说:“别急,我的好消息还没和你分享完呢。”
  小赛花只好又转身,为他斟酒,说:“好啊,我洗耳恭听。”
  梁财神说:“你不关心蔡锷,那该关心我吧,我抓住了冒充掩护蔡锷逃跑的逆匪,也算是在老袁那里立了一大功呢。”
  小赛花差点把酒倒出酒杯,她坐在杌子上,一手托腮一手端酒杯道:“恭喜义父又立大功,我还从没见过逆匪呢,不知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凶神恶煞?”
  梁财神又捏了一下她的粉腮道:“幼稚,这逆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叫祝文轩,本是燕京大学学生,样貌俊俏,要是来这云吉班,没准能碰上个吃花台的姑娘。”
  小赛花把杯子放在桌上,脸一沉道:“你说的什么话,合着我们云吉班姑娘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
  梁财神说:“哟,瞧我这嘴,见了你这小美人,就不会说话了。我认罚我认罚。”
  说着端起酒杯要喝,小赛花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是想见见这个小白脸呢。”
  梁财神看着她的眼睛说:“恐怕你见不到了,昨日他就被处决了。”小赛花惊叫一声,自知失态忙捂着嘴巴。
  “一杯鸩酒解千愁,两行清泪眼中流。”梁财神像唱京剧一般,最后一个字还拖长了语音。他看着她道:“怎么,你是不是心疼这个小白脸了?”
  小赛花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心疼你个鬼,你吓到人家啦。这种事情以后别拿到我面前说。”
  梁财神说:“好,不说了,我们喝酒。”
  陪了一个时辰,小赛花推说身子不舒服,便出来了。她想着立即去告诉苏玉帧,到了她房门口刚要敲门,听房里传出琵琶声,正是祝文轩来时她才会弹的《采莲曲》,又犹豫了,转身去找小凤仙。
  小凤仙通过打听,也惊悉祝文轩在狱中被折磨而死,两人皆暗自垂泪,见苏玉帧有孕在身,怕她承受不了这番打击,于是两人约定编个理由让她安心。
  小凤仙对苏玉帧只说老袁已得知蔡锷逃至日本,在四处抓捕共犯,她让祝文轩去云南投奔蔡锷,暂避风头,因此地密探遍布,凶险不测,所以不便与她道别,将来会与蔡锷一起来接她们。小赛花也在一旁帮腔,苏玉帧倒也信以为真。
  (本作品《战马飞奔》为郑家湾的云帆耗时十年打造,字字皆心血,著作权属作者本人。在此呼吁广大读者、文友共同监督,如有抄袭剽窃现象,请与作者联系。如情况属实,当追究其法律责任。同时感谢举报者,赠送作者签名版长篇历史小说《西汉列车》一套(上下册,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出版,全国新华书店及各大网站发行)。若不要书,另行酬谢!)
  十四、赛园藏娇
  这年11月中旬(1915年),各省将军巡按使纷纷投票制造民意,选出1993名全国代表赴京,申决国体投票,一般攀龙附凤的人物高兴的什么似的,都盼着趁机捞个功名,自然是一票不差,全票赞成君主立宪,并奉袁大总统为皇帝。
  与此同时蔡锷在日本与一帮革命党要人聚首,并在老袁龙颜大悦、放松警惕的时候登舟赴滇了,临行前蔡锷还预拟了十几封给老袁的信函,交给密友,托他隔几天发一封回北京,迷惑老袁,陆宗舆和一帮侦探竟然都无从察觉。
  直到12月25日,老袁接到云南宣告独立的电文,见文末有蔡锷的名字,才不胜惊愕起来。
  蔡锷到云南受到热情欢迎,唐继尧自接到蔡锷电文,又有凌松岳来密告他准备起义,这些日子,已经一切布置就绪,正等蔡锷到来,当下便邀同贵州护军使刘显世联名通电各省,宣告云南独立。拥护共和,发表讨袁檄文,历数老袁十九大罪,并组织“护国军”协力讨伐。
  蔡锷为护国第一军总司令,李烈钧为护国第二军总司令,唐继尧为护国第三军总司令。27日,蔡锷下动员会,率领所部,气势浩荡地向四川进发去了。
  苏玉帧总是不见祝文轩回来,更没有一丝音讯,也不禁起了一些疑心,到处向人打听。小凤仙便请人以祝文轩口吻写了一封情意绵长的信给苏玉帧,告诉她自己已经投到蔡锷军中,因此苏玉帧便和小凤仙一样,日日望穿秋水,盼着南方传来的消息。
  小凤仙和小赛花现在都是有后台的人,苏玉帧有二位姐妹帮衬着,鸨母对她们自然与对别的妓女不同,也不敢胁迫她们接客,只要每月以若干金奉上,便不来啰嗦。只是苏玉帧的肚子日渐隆起,现在进入冬天,衣服加厚还看不出来,但到了春天脱单,那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小凤仙和小赛花姐妹不得不从长计议。
  梁财神虽然为了老袁称帝正忙得不可开交,但偶尔也来云吉班一次看望义女,其实是如同馋猫闻着了鱼腥,想动小赛花的主意,小赛花倒也颇识情趣,半推半就便以身相许了。不久“梁义父”便在京城买下了前清某侍郎一处赋闲已久的宅院送给小赛花,梁义父又请了能工巧匠,修葺房屋,栽花种草,准备过年时让小赛花入住藏娇,起名“赛园”。
  小赛花入住“赛园”的那一天,是中华民国五年第一日,袁皇帝自建年号,改元为洪宪。老袁迭闻滇贵警报,也从当皇帝的兴奋中腾出心思来,召开军事会议,选调精锐派兵平定。
  小赛花虽然住在“赛园”,但还是时常到云吉班探望小凤仙和苏玉帧的,有时住上两日,三姐妹在一起谈心倾诉。
  这一日,小赛花找苏玉帧,忽然惊慌失措地从她房中跑了出来,找到鸨母道:“妈妈,玉帧她病了,你快来看看。”鸨母随着小赛花来到苏玉帧房中,但见苏玉帧正躺在床上,走近一看,但见苏玉帧满脸都长着红疹子,她见鸨母来了,忙从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痛苦地说:“妈妈,快救我!”那手似要抓住鸨母,鸨母见她手臂上也生满了红疹痘,不禁大骇,连连后退,忽然尖叫着转身准备跑出房门,却被小赛花死死拖住。
  “你这死丫头,干嘛拉住我?还不快让老娘出去,她得了天花,要传染的。”鸨母大吵大叫道。
  “妈妈,你别急,听我说。”小凤仙在一旁冷静地道:“你现在跑出去这么一吵,让姐妹们和客人们都知道我们云吉班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都被吓跑了那你还不得关门大吉啊!”
  “我都被吓糊涂了,仙儿、赛花,那你们说怎么办啊!”鸨母带着哭腔焦急地说。
  “妈妈,你平日对我这么好,我小赛花报答你的时候到了。”小赛花竭力做出一副坦诚的表情道:“你把玉帧姐交给我吧,我叫辆马车来,把她拉走!”
  小凤仙点头道:“你能这样做最好,也不辜负妈妈养你一场,只是务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那鸨母感动得泪都快流下来了,连声说:“哎呦,赛花,我的小菩萨,妈妈真是没白疼你,那就拜托你赶紧把她弄走,我先出去了,啊!”说完,拔腿就跑,像只受惊的老兔子一般,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小赛花关上门,走到床前不由咯咯笑了起来,对床上的苏玉帧道:“想不到我用胭脂和面粉做的小疙瘩粘在你的皮肤上还真像疹子,一下就把她骗了!”
  小凤仙忙用中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赛花止住了笑,小声说:“玉帧姐,你再装一会儿,马上我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去。”小凤仙将蔡锷送她防身的那把手枪送给了小赛花。
  就这样,苏玉帧当天便从云吉班来到了赛园,安心静养。
  而此时,西南却是烽火连天,枪炮声隆。南军北军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蔡锷挥师入川,连败张敬尧军,功下叙州、沪州,四川大震,紧接着湖广又传来警报,李烈钧攻入湖南,广西都督陆荣廷宣布独立,并攻入广东。又有英、法、俄、美各国公使,请老袁“速即”取消帝制,免得久乱,最大的打击是老袁手下五位心腹宿将:江苏将军冯国祥,山东将军勒云鹏,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徐州将军张勋,竟联名来电要求他“取消帝制,以安人心”。
  民国五年3月22日(1916年),老袁迫于内外压力,宣布撤销帝制。但人心已失,大势已去,即便这样革命党人仍嫌不足,群而攻之迫其退位,老袁只好请段祺瑞出来组内阁,冯国祥组织召开南京会议。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