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女尸惊魂——凶残惨案拷问人性真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汤离开化肥厂之后, 工人之间开始流传警察进厂调查盗案的新闻。张小五做贼心虚,决定向柳天凉讨要剩下的杀人报酬,甩掉碍手碍脚的王三、王四,离开是非之地,一个人溜得远远的。可是作为大老板,柳天凉并不长驻化肥厂工地,打电话问,柳天凉像对杀妻后悔了,不愿见他;提起钱的事,柳天凉则发怒,斥责他杀人后躲懒不埋,把武娟烧得半熟丢在荒草里喂苍蝇,以至于被渔夫发现,真是可恨。以前曾去他老家找过一次,只见老太婆带着四个小女孩,哭的哭、闹的闹,要爸要妈,鹿唇不对马嘴无法开口。同时即怕小女孩们抓住他不放,问他为什么杀她们的妈妈;更怕武娟的冤鬼回家看望孩子,见到他乘机报复,要了他的小命。因此远远望两眼,没看到柳天凉的鬼影子就回溜,再也不敢去了。
  思前想后,张小五骂自己是混蛋:“讨薪难,讨薪难。柳天凉又奸又滑,当初不该轻信他的许诺,只拿三万定金就动手。”

  懊恼之中,张小五头脑忽的开了窍,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说:“难怪杀人前在大浦看地点,柳天凉骂我是蠢馿,没骂错。这些天,摆平了武娟,无人再管他,一定在龙宫婊子那儿乐的屌朝天呢。老子直接到婊子的窟洞里把他抠出来,当面向他要钱。如果他还是耍赖,老子就把他的事向婊子抖出来,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此,张小五按攋不住,借口熏多了废气头疼难受,无法干活,向王二请了假。第二天上午骑了千里马破摩托出发了。过了城区南转盘是城郊结合部,公路两边全是自建的小产权门面房,修车的、卖子种的、收破烂的五花八门,当然饭店最多。柳天凉个人找婊子属于秘密活动,张小五听说过、没来过,他东张西望迷茫了。只得一家一家的找龙宫饭店。偏偏他识字不多,那些土豪的招牌字体写的又不规范,找的张小五两眼发花,小腿跑软,累的够呛。

  折腾半天头昏眼花,气得张小五骂道:“活见鬼了。大概柳天凉怕武娟的怨鬼找上门,向他的小婊子索命,叫老板把龙宫招牌改了。”
  他不知道实际情况。市南有两个龙宫饭店,哥哥宋大开的叫大龙宫;弟弟宋二开的叫小龙宫,两家相距不远。两个店的特色服务名闻天下,客人之间口口相传,招牌树在人心里,因此只做了一个活动的招牌,按需要拿进拿出,逃避检查。张小五那智力哪能看的透呢。

  找来找去,张小五累瘫了,停下摩托车,在一家没有招牌的小饭店门口歇脚。门内坐着一个拉客的女郎,年轻,脸上的化妆很粗糙,如果是本来的面目还能显得漂亮些。不说话像拥有女性的魅力,一开口则显得粗俗不堪。她的工作是在路边向过往的车辆招手,色诱过往的司机以及柳天凉之类的老板、光棍等。她见张小五在门口探头探脑,以为有鱼上钩了,就向他咧嘴笑,还向他连连招手。

  女追男隔层纸,发情的母狗向公狗翘尾巴还摇呀摇,公狗立即就会闻着骚味贴上来。张小五是个光棍,算不上色狼却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君子,顿时就把正事忘了个精光,两眼打量那美女,越看越爱,马上打定主意响应她的招唤,进去享乐一番再说。
  这小子也不是凡夫,知道进去要花钱,先走到店边墙角根取钱。那天从大浦像落汤鸡一样逃回破落院后,把分的钱再数一数,活见鬼,他和尖牙王三打一架,不但没讨回赌博欠的三百元,还少了五百元,现场唯一的闲人胖子王四赌咒说没偷,还说杀了武娟后忘了烧纸,大概被她的怨魂捏去当路费去了。其他的,寄回家给父母二万元,又还了借债,大吃大喝了几回,仅剩下四千元了。张小五拿出了百把元零钱放在外衣口袋里,四千整钱和身份证等放回了裤腰下的暗袋里,挂在腿裆。在那敏感的地方,高手老贼只能望财兴叹无从下手,外出的农民工都是这样把腿裆当做保险柜使用的,张小五也用这一招。这才放心地向那卖弄风情的姑娘走去。

  女郎像半夜拾了香宝卵一样,连忙身笑脸相迎,比多天相离的妻子还温柔。又是问好又是为他弹去衣服上的尘土,恭敬地让进店里。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一个客也没有,连老板厨师都不见了,整个店里好像就她一个人。请坐泡茶后,女郎带笑轻款款地问:
  “大哥,来个特殊服务吧。”
  “太好了,一次多少钱呀?”听到极其便宜的价格后,张小五高兴的魂快出窍了,两眼瞧她领口里的风光,又白又嫩,真美呀。
  她于是领他进了旁边一个暗室,里边只有一张低矮的美容床,香气却很浓。张小五等不及了,伸开双手就搂可爱的女郎,却被她笑着推开了,说:
  “我再叫一个来,来个双飞行吗?”
  ‘啊,那更妙了。”
  张小五美滋滋听那女郎打电话:“阿妹出去了?阿姐过来,好的好的。”

  没有十分钟,快步走进来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妇人,肚子隆起,大约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脸上已有妊娠斑,但是面容姣好的确是个美人。张小五见了,大吃一惊,心里说:

  “乖乖,怀孕了还出来卖,肚里不知是谁的种呢。这不是三个陪老子一个吗,双飞变成群飞了。”

  当然,气氛是愉快的。两个妇人笑迷迷把张小五按坐在美容床上了,用眼神互相推让一番。最后,那个孕妇有点不满的撇撇嘴,站在张小五面前,褪下裤子两手提着,露出隆起的肚子,像请产科医生检查似的。这时,张小五的魂真的像丢了一样,把自己没洗的手去摸那肚皮,又按又捏,四处探索。年轻的女郎则去解开他的裤带,手在他的腿档那儿掏来掏去的,张小五想看她在干什么,孕妇见了,提裤的手连忙往下褪一些,暴露更多的春光,把他的目光吸引回来。 张小五兴致盎然,注意力全集中在孕妇肚下三寸的地方,忙的手慌脚乱。正在得蜀望陇,想学产科医生对孕妇来个指诊。不料,年轻女郎忽然对他的腿档失去兴趣,站了起来。孕妇也像被摸烦了,推开张小五的手,娇声娇气地说:

  “大哥,你去洗洗手再来吧,要讲卫生呀。”

  “好,好呀。”张小五看着自己的脏手,感到惭愧,人家妇科医生检查是必须戴手套的,自已却是光手上阵,至少要干净才好,嘴上连忙答应。

  张小五乐颠颠跑到饭厅脸盆边洗手,却见门外出现两个便衣男人向门里张望,那神态像警察来抓嫖。气氛顿时紧张了,孕妇慌忙去打招呼、拦驾。年轻女郎手忙脚乱的对张小五说:

  “大哥,不好了,快避一避。”

  “啊,往哪躲呀?”张小五命案在身,胆小如鼠,想从后门溜走。

  “等一等,让你摸了半天,得给点钱吧。”年轻女郎拦住他说。

  “行,行。要多少?”张小五慌忙问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零碎钱。

  “给十块钱吧。”

  听到仅要十块钱,张小五觉得真便宜。女郎叫他大方方从前门走,别怕。两个便衣果然没阻拦,张小五骑了破摩托一溜烟逃走了。脱离了险境,张小五对女郎佩服的五体投地,又美滋滋地想:

  “才十块钱就摸玩了一个孕妇,真划算啊。在大街上向美女胸部多望两眼,得挨她男友一顿痛揍。”

  想到此,感到手指细滑还带着孕妇的体香,仿佛她肚里的娃就是他的种。心里一激动,下边就来了尿意。张小五停了摩托,钻进路边树丛里,解开裤子,手一伸,先摸到了钱袋,感到轻了不少,慌忙掏出查点,空空如也,那四千元钱飞走了,只剩下身份证和两三张百元零钱,大概那女郎还有些良心,留点给他加油吃饭。张小五这一惊非同小可,尿都吓回去了。他忽然醒悟,大骂:

  “他妈的,什么双飞?是玩双簧偷老子的血汗钱啊。”

  他把钱袋翻来翻去又看了几遍,有点不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把钱袋里剩下的几百块钱装了回去,越想越气,又骂道:

  “四千块都偷去了,还好意思又要十块钱。最毒妇人心,老子和你没完。”

  张小五头气得头发昏,怒发冲冠。本来出门向老板讨工钱的,现在倒好,老板没见着,身上的钱却没了,成了真正的穷光蛋。他越想越气,带着尿回到没有招牌的饭店里。哪有什么便衣抓嫖,全是在演戏。女人们已消失了,张小五在店里边寻找,一个陌生胖大男人问:

  “吃饭还是住店啊?”

  “我找偷钱的女混蛋。”

  “店里没有女人,你快滚,别想在我的店里撒野。”

  那男人警惕起来,站起来把张小五往外轰。这男人就是老板宋二,光着头,带粗金链子,像个大痞子。见张小五瘦小个头,又是远方外地口音,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却不知张小五杀过人,已变得冷血,更兼被骗的钱包空空,狂怒使他的恶性大爆发。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互揍对方耳光。开始宋二依仗人高马大,占点上风,几个回合后,张小五越打越勇,捞到板凳就砸板凳,抓到茶壶就摔茶壶,没头没脸像雨点一样往宋二头上打去,打得宋二头破血流无处躲藏,店里也砸个底朝天。张小五一边施暴一边大叫大嚷:

  “快把偷钱女人交出来,老子要她烧成熟肉喂苍蝇。”

  宋二怕了,忙向大龙宫打电话求救。
  张小五扭着变形 吓人的脸,挥拳持刀大打出手,真是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把小龙宫饭店砸的稀巴烂。宋二是个地头蛇,平时依仗哥哥宋大的势力,只能欺负老实人,遇到张小五之类的硬茬子原形毕露。正在无法招架,大龙宫有人骑摩托车过来了,乃是大老板柳天凉,他刚才到大龙宫看潘小美,还没进店,就被老友宋大请来解救。这时,已听到远方的警笛声,原来有邻居热心帮忙报了警。柳天凉看见店里被打砸的一片狼藉,宋二那个大痞子被打的无处躲藏,再瞧行凶的人,却是他的杀手张小五在发飙,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大喝一声:

  “张小五,快住手。你不想活了。”

  比张天师烧符还灵,再凶的狗也认得主子。张小五见是柳天凉老板大驾光临,严厉训斥他,吓了一跳。连忙停止行凶,低头垂手聆听教诲,嘴里不敢有一句怨言和争辩。听到快跟他离开的话,连忙骑上他的千里马破摩托车。宋二惨了,两只熊猫眼肿成两道缝,拐着腿,跑出店跪在柳天凉的车前哭诉说:

  “老大,我好惨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误会了,警察来了别乱说。所有的损失都是我的,双倍补偿。”

  他两赶在警车到达之前溜了。
  在大龙宫院里停下摩托车,柳天凉招呼张小五走进一间气派的客房。只见刚才那个孕妇笑脸迎接,问寒问暖。柳天凉上前拉住她的小嫩手,像夫妻一样亲热。张小五在后面看见,倒吸一口冷气,两眼发楞。孕妇潘小美见张小五满脸是打斗流出的臭汗,红着脸,那些戳伤的疤更难看了,一笑了之,像不认识他。热情招呼他们坐下享受空调的凉爽,吃西瓜。张小五真配服潘小美精湛的演技,感慨婊子个个都能当演员。心里想:难怪有人说女人都有两张脸,一张在明处、一张在暗处,分别待人。他不敢对柳天凉说出刚才玩弄了潘小美,更不敢对他说她当时两手都在提裤子,没有偷拿他腿档里的钱,毕竟小命比那四千元更重要。柳天凉不知道刚才差点戴上了绿帽子,心有余悸,对张小五说:

  “你几乎闯出祸来,打架会拘留的。我早点来就好了,宋二这一次吃了大亏。”

  张小五在心里附和说:“如果你早来一步,我就惨了。我先扒了潘小美的裤子,然后你扒了我的皮。”

  这边代理宋大经营的梁老板热情款待,还说宋大老板来电话说已送宋二老板去医院就医了,警察登记备案后走了。这时,柳天凉才问张小五何事大动肝火。张小五吞吞吐吐说:

  “路过那店,渴了,进去喝口茶。把、把我钱骗了。”

  “胡说,你一定进去摸毛了。被掏了多少钱?”

  “四千。”张小五说到此,结结巴巴的,偷眼看孕妇潘小美,刚才摸了她,现在她却像是局外人在一边看笑话,依偎在柳天凉身边秀恩爱。他也大了胆,说,“掏去太多了吧,得还些给我。”

  “算了算了,被小姐掏了,就是前世欠她风流债,这辈子偿还而已。别去丢人了。”

  “听说老二被打的好惨。”阿美说着,下边的话像对张小五说的,“那点钱,不知够不够付医疗费的?”

  “那草包,吃女人软饭行,真动手,我这老五能杀了他,像杀只狗。”柳天凉越讲越得意,几乎把杀妻的事讲露陷。

  张小五到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和柳大老板的小三潘小美前世有风流债。何况前次杀了他的发妻,现在又玩了他的小三,柳大老板还心甘情愿支付他十万元,自已才丢了四千元算得了什么?想到此,张小五心理上总算有点平衡。只对那个年轻女郎还有梗蒂,此时面对潘小美也不好再提那钱的事。但柳天凉何等聪明,想这小子尽闯祸,再闹出点事引起警察注意,把他拘留,这家伙就会把他杀妻的事败露了,得给钱打发他滚回远方老家去,就说:

  “欠你的工钱三两天内给齐,你离家好久了,回家看看去吧。”

  “老板,我听你的,再不敢闯祸了。”

  果然,柳天凉很快支付了剩下的雇凶钱,命令三人滚得越远越好。在逃走前,张小五不死心,几次去小龙宫找那偷钱的女郎,都失望而归。又悄悄去找潘小美,让她看在前世有缘的份上,退回点钱做路费,说真的,只怕这一别,又得来世再见面了。潘小美心里好笑,因为与她有缘的男人太多了,才不在乎他这个烂痞子呢。因此说道;

  “什么四千块,她仅给我十块钱,说你只给这点钱。我被你摸了半天,吃了大亏,你应当再补偿些给我才对呢。”
  第五章:杀手逃走跳潮河,孩子失踪四处寻


  逃走前,张小五把柳天凉支付的钱大都汇回家孝敬父母,身上仅留了一万元,预备一路上吃吃玩玩。吃一亏长一智,他没有把钱放在腿档保险袋里,而是放在上衣口袋里,时不时用手摸一下,心里踏实许多,他转而相信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光棍行李不多,一床旧被子和几件衣服,装进了一个蛇皮袋里,捆扎在破摩托后座上,其他的破烂都丢了。胖子王四、尖牙王三分别开溜去了。张小五骑着千里马破摩托车先到火车站瞧瞧,只见乘客拥挤,警察好像已知道他这个杀人嫌疑犯要逃走,警惕地在车站周围巡逻着,旁边的长途客车站也是如此防卫严密。他这张大疤瘦猴脸特征太明显了,张小五不敢进站乘车出逃。思前想后,把牙一咬,说:

  “骑我的千里马出城再说,大不了花些油钱,辛苦点骑车回家。”

  他骑的千里马破摩托车,没手续、没牌照。可是往南往西都有检查站,警察盯的紧,查车被拦,罚款扣车都是小事,近来见了警察心里就发慌,一不留神杀人之事败露就玩完了。张小五决定往大浦方向走,那边通向大海,没有检查站。估计武娟的怨魂大白天不敢出来,人怕死鬼怕恶,他是恶人怕警察却从不怕鬼。绕一圈从小道出了城市,进入农村地区,安全就有了保障。

  因为不用去化肥厂做工,早上睡了懒觉。起床后向房主交出房子,啰嗦好久,再卖掉作案用过的三轮车,到车站折腾一番,上午十点,才调转摩托车去大浦。

  便宜没好货,这辆号称千里马的破摩托真不够朋友,哥们逃命它来毛病,一时车胎软气、一时油门熄火,走走停停。张小五不时得下车修理一番,红日高照火辣辣的天气里,他心急手忙累下浑身臭汗,还弄得两手沾满黑机油。快十一点半才到大浦丁字路,这里有三个方向的出路:一条土路进入芦苇滩通向大海,东西走向的国道,向东可以上高速出境或回城区,向西则去远方。叉路口有几处农家小饭店、个体修车铺、烟酒小店。逃到这里,张小五又渴又饿,停下破摩托车车,走进一家号称‘盛情大饭店’的小饭店。

  大浦有的是海味特产。张小五点了红烧带鱼,凉拌海蜇,豆芽烧牛肉,外加两瓶啤酒,尽情吃喝个痛快。像是享受人生最后午餐似的,他细细品尝了一个小时,才付账走出小饭店。骑车准备继续逃走,只见对面饭店出来一个年轻女郎,向过往行人、车辆招手,拉客的姿态笑容特别美。暖饱思淫,他留了神多看了一眼,发觉有点眼熟,他忽然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在小龙宫骗他玩双飞的女贼,心中火起暗暗骂道:

  “害人的狐狸精,原来躲在这里,让老子几次扑空。这回你逃不了啦。”

  在小龙宫找人多次碰壁,这回张小五学乖了。如果冒冒失失猛扑过去,她往店里一躲,有人护着她还是难办。大浦是他整治女人的福地,前次已经杀了一个女人,这回还要重拳教训一个女人,一回生,两回熟,老手办事应当远离鲁莽。张小五机灵一动,装出讨厌酷热阳光的模样,把手遮在眼上,挡住被芦苇戳烂的瘦猴脸,向狐狸精走去。几辆车都没有理睬女郎的召唤,呼啸而去。一个老头子骑车停下问个路,差点被她拖进店里。这女郎的动作太急,把老头子吓的屁滚尿流挣脱了。因为几个客都逃了,拉客女见有人遮着脸上钩,要瞎着眼往火坑里跳,她大喜过望,一把逮住,再不放手, 娇滴滴地说:

  “大哥好帅呀,进来吃饭吧。特色服务包你满意呢。”

  “别拉,别拽。我的眼被沙脒了,帮我吹吹好吗?”

  “好呀,让我瞧瞧。”

  那女郎要做生意,不知道是冤家对头找上门来,看见张小五一身新衣服,口袋又鼓鼓的,以为油水不少。热情地贴近他的身边为他服务,动手扒他的眼皮。却见此人满脸是戳伤的疤,嘴里喷着酒气,两只怪眼对她圆瞪着,一副令人可怕的模样。仔细一瞧,瘦猴脸有点面熟,她惊恐中刚倒吸一口凉气。已被张小五伸手揪住长长的秀发,把她的头压低夹在腿档里。他知道要回被偷的钱是不可能的,两只铁拳在那女郎的后背屁股上像擂鼓一样痛打,打的女郎跪在地上哭喊:

  “妈呀,救命啊。”

  “既然你喜欢男人的腿档,今天让你呆个够。”

  女郎头上又挨了两重拳后,她不再挣扎,软瘫的跪不住了。张小五松开腿,女郎撅着屁股栽在地上,头脸又挨狂踢。眼见美貌破碎、娇面开花。

  过路人都看的痴呆了,店里跑出个老板,哪里喝得住,见打的凶,伸手来拉架。张小五还没打够,飞起一脚把老板踢跑,从血泊里拖起女郎喝道:

  “把我的钱还来,饶你狗命。”

  “我没掏你的钱。我们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

  “小龙宫,玩双簧的是不是你?”

  “哥啊,钱都最交给了老板宋二去了,我才得二百块呀。”
  拉客女鼻涕、眼泪流淌满面,哭诉是替人打工的,分点了一点辛苦费。张小五气出了,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太简单了,停下了挥舞的拳脚。他想打死了她,无人给钱,不如留点力气好继续跑路,这时,饭店里几个人大喊大叫冲过来,有的拿炒菜的勺子;有的拿擀面杖、锅铲。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小五拔腿就跑,跳上他那辆千里马破摩托,却敲不响火,名不符实的家伙真害人啊。只听那几个店伙计大喊大叫:

  ‘酒鬼打阿红啦,抓住他。”

  张小五见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积极响应,知道解释已来不及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否则挨一顿饱打不算什么,被扭送到派出所,一切就都玩完了。他跳下破摩托才逃两步,一个胖厨师拦住去路,举起炒菜的勺子就打。张小五看到自已赤手空拳,难敌对方的顺手兵器,恨恨地想道:

  “砸死武娟的砖头带在口袋里就好了,那是我的杀人利器,给他一下,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本领。”

  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去摸口袋,祈盼齐天大圣显灵助他一把,已把那块砖头从芦苇荡里捏来,变小藏在他的口袋里。手探去真的摸到一个块状物,大喜,掏出一瞧:原来是一叠万元大钞,顾不得了,抽出一半砸去,啊,有功效,砸的胖厨师两眼圆瞪,张口结舌定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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