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肥妻——与有趣的灵魂结伴

  新婚的第二天,石三带着毛大娣出了趟远门,去十万大山拜祭自己的师父,还师父一个遗愿。

  周翠英生病了,精神萎靡,身体虚弱,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折磨,躺在床上起不来。

  石二虎慌了,跑去老丈人家报信,周泰带着秦望娣连忙赶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儿,秦望娣顿时失声痛哭,拉着周翠英的手忙问怎么了。周翠英摇了摇头,并未搭话,而是把脸扭向一边默默的流泪。

  周泰向石二虎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想遣人去请石三,石二虎告诉他,石三一大早领着新娘子出远门了。没办法周泰只好叫人把村里的草药师叫了过来。

  草药师来了之后给周翠英号了号脉,又仔细察看了一番,把周泰拉到一边说:翠英脉象相对平稳,并不像是邪气入体,这与十年前的症状几乎是一样的,恐是心病啊。

  一番话提醒了周泰,十年前周翠英曾有类似的症状,一夜之间,好似性情大变,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暗自垂泪,后经劝解,勉强进食,但精神浑浑噩噩,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不与人搭话。周泰知道她这是因为石三的离开,相思成疾。昨日石三大婚,莫非与此有关?

  送走了草药师,周泰把秦望娣拉到一旁,一阵耳语,然后让石二虎随自己离开房间,留下秦望娣劝慰周翠英。

  房间里,秦望娣抚摸着周翠英苍白的脸颊说:儿啊,为娘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他,但如今你已嫁作人妻,已为人母,而他也为人夫,若是再朝秦暮楚,世间不容啊。你上过私塾,该知道身为女人,三从四德。这伤风败俗之事万万不可。且二虎对你不薄,咱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

  周翠英并未搭话,依旧是默默垂泪,母亲说的道理她懂,可心里就是放不下石三,特别是知道石三娶了毛大娣之后,她心里神郁气悴,难以排遣,仿佛原本属于自己最珍贵的被人强行夺走了一般。她不敢去争去抢,只能在这默默流泪。

  秦望娣在房间里苦口婆心的劝导了一两个时辰,周翠英还是一言不发,秦望娣喂她的粥水她也不喝。这好像是一场无声的抗争,而她要对抗的是整个世俗。

  对于石二虎,她心里只有愧疚,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喜欢过他,造化弄人,让她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过了十年,还为他生儿育女。倘若石三一去不返,这种日子或许会过到头。可现在石三又出现了,那个曾让魂牵梦绕的男子,再一次霸道的占有了她的心,流年似水,物是人非,面对这破败的现实,她又怎能释怀。

  三天了,周翠英滴水未进,已经奄奄一息了。劝慰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周泰、石娥、秦望娣、石二虎还有周翠英比较好的玩伴都来过,可周翠英还是拒绝进食,或许在她看来,死可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吧。

  眼看周翠英就要不行了,周泰急得一夜白了头,在与石娥和秦望娣商量之后,他把石二虎叫到一旁,把周翠英的心病一一跟他说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石二虎也猜到了几分,现在经老丈人这么一说,更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说实话,他不怪周翠英,他知道周翠英喜欢石三,要不是当年周泰为自己编了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周翠英也不会下嫁于己,这些年来,她虽然对自己不冷不热,但也尽了一个妇道人家的责任。真要论下来,是自己欺骗了周翠英,还从石三手里横刀夺爱。

  现在周翠英为了石三,宁愿舍去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这段骗来的姻缘也该结束了。

  石二虎把众人支开,房间里只剩他和周翠英,他看着周翠英沉思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周翠英说:翠英,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石三,都怪我当年太过喜欢你,有了些不光明的手段趁虚而入,今天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但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坦白,其实当年从山匪手里救你的不是我,而是石三,你父亲见你为了石三的离去茶饭不思,也是病急乱投医才编了这个谎言。我知道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石三,但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周翠英听了他一番话,不知是愤怒还是喜悦,两眼放光,用手指着石二虎艰难的说:你......你......

  石二虎不敢看她,低着头掩面哭了起来。

  而后,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周翠英说:翠英,你放心,待会我就去写一封休书把你休了,还你自由身,孩子们你不用操心,我会把他们抚养长大。我没有别的要求,唯一的就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爹娘包括大娘都为你操碎了心,爹爹更是一夜白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活啊。

  石二虎说的是肺腑之言,周翠英听后终于哭出声来,这几天她都在无声的抗争着,得知自己即将恢复自由身后,忍不住失声痛哭。

  拿着一纸休书,周泰把周翠英接回了家,周翠英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已经开始慢慢的进食了。她知道石三这次是去祭拜师父,家里有老父亲,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她要养好身体,让石三看到一个美丽如初的周翠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尽管知道石三新婚不久以为人夫,但周翠英心里的一团火熊熊燃烧,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去试一试,因为她能感觉到石三心里是喜欢自己的。
  赶着去拖地,发了才发现错别字一大堆,哈哈哈,见谅见谅,大家将就着看吧
  石三领着毛大娣往十万大山进发,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石三除了会问她累了吗渴了吗饿了吗之类的,别无他话。一向以彪悍著称的毛大娣在石三面前温顺的像只猫,尽管石三对她不冷不热,可她心里还是像喝了蜜糖一样甜。

  历时半月,两人终于来到师父的坟前,石三点了三炷香,拉着毛大娣跪下,在师父坟前行三磕九拜之礼,算是告知师父自己已娶妻。

  当年石三安葬师傅时,只垒了一个小土堆,并在坟前种下一棵松柏,十几年过去了,小土堆自行长大,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半圆形的坟堆,而松柏也已长成,四面散开的树冠正好遮住整个坟堆,为师父遮风挡雨。令人惊奇的是,在松柏的树荫下,有一株兰花正在盛开,虽然只有三朵,但每一朵花的颜色和形状都不同,各有各的惊艳,在这荒芜无人烟的地方,美的那么的惊世骇俗。

  石三知道,这是一种物语,是师父想要传达给自己的一种信息。他盘腿坐在师父的坟前,进入冥想,并在心中默默的推衍。毛大娣站在一旁不敢声张,只是好奇的看着石三。一个时辰后,石三起身,脸上看不出悲与喜,朝毛大娣点点头说:走吧。

  石三领着毛大娣在山上走了一圈,采了不少草药,毛大娣跟在他后面气喘吁吁,虽然她也经常去都庞岭山上,但比起十万大山的陡峭雄伟,都庞岭只能算一个小山坡。每日跟着石三在山林间穿梭,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她感觉有些吃不消。而石三则在山林间像是如履平地,神情轻松自然。

  在山上一转又是十来天,石三见毛大娣很疲累,于是中途折返领着她下了山。毛大娣问他这十万大山到底有多大,石三告诉他这些天只走了百之其一。

  是的,就算他当年跟着师父成年累月的在山间穿梭,也走了不到一半,连绵起伏的山脉延伸至远处,没有尽头,仿佛山的那一端是天际。

  下了山后,石三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悠哉游哉的走村串寨,云游行医。一路上,毛大娣不仅见识了石三的妙手回春,更见识了石三的仁德与宽厚。每到一个村寨,人们都称他为麻袋神医,治病救人不求回报。所到之处,备受尊敬。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犹如信徒们见了自己信奉的菩萨,满眼的喜悦和敬畏。

  愈了解石三毛大娣心里就愈发的越自惭形秽,她有时会在心里想,自己与石三的结合,是一种罪过。

  两人自洞房花烛夜交合过后,便没再有亲昵的举动,刚开始时毛大娣控制不住心里的欲念,想与石三在野外缠绵一番,可看到石三心静如水的样子,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男人太过神秘,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而惹恼于他。

  到后来毛大娣心里对石三便没了那种欲念,她觉得这个男人无论从品性医术还是外貌,都称得上人中龙凤,世间罕有,自己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能陪在他身边已是上天莫大的眷顾了。


  石三领着毛大娣,一路走走停停的往回走,走到全州时,毛大娣身体不适,出现呕吐症状,石三号了号她的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告诉毛大娣她已有身孕。

  毛大娣听后喜极而泣,两任丈夫都没能留下一儿半女,这让她在村里被无数长舌妇诟病,而今居然有了身孕,自可抬头做人,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石三的,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石三破天荒的在全州的馆子里请毛大娣吃了顿好的,并雇了辆马车,让毛大娣坐在上面,一路往石村赶。

  回到村里,石三安顿好毛大娣后,去了一趟二哥家,让二嫂过来帮忙照顾毛大娣。

  回村的第二天,周翠英便出现在石三家,当着毛大娣和二嫂的面,她把石三直接拉了出去。

  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周翠英直截了当的说:三哥,你娶了我吧,做妾我也愿意!

  饶是石三见多识广,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她当是周翠英受了什么刺激,拿手准备去帮她号脉。周翠英躲开了他的手,拿出石二虎写给她的休书说:三哥,我是认真的,现在我是自由身,只要你不嫌弃,为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这下石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知道周翠英心里一直有自己,当年他离开石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他也喜欢周翠英,若论这世上的女子,让他动心的不超过两人,而周翠英就是其中一个!当年自己的命理有碍,他不想害了周翠英,所以才决定不辞而别。事隔这么多年,周翠英也有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归宿,自己也已婚娶毛大娣。这时候周翠英居然拿着一纸休书让自己娶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见石三迟疑,周翠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直言道:三哥,这件事石村人都知道了,包括我的父母和你家里的人,你外出这两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我爹和你爹也商量过这件事,他们都没意见,现在只要你点头,这事就成了。我相信三哥心里一定有我,不然当年你也不会只身一人把我从山匪手中救出,而我对三哥的情意日月可鉴,不然我也不会以一个女子之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说出要嫁与你之事。事已至此,唯有你娶了我才能苟活,不然我定无颜面存活世间。

  一番话说得石三进退维谷,从内心讲,他是特别愿意迎娶周翠英的,且无时无刻都想,但毛大娣现在已怀有身孕,这时候张罗这事,未免欺人太甚,这让她情何以堪。虽然自己对毛大娣没有那种男女间的爱恋,但她终归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弃之不顾。但周翠英现在已将事情公开,破釜沉舟的舍弃了颜面,如果不允诺她,很有可能回将她逼上绝路。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与毛大娣商量商量,如果她不许,再想他法,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周翠英,他知道周翠英的性子,如果此时处理不妥,定会出大乱子。

  石三对周翠英说:翠英,你没说错,三哥心里确实有你,一直都有!现在大娣怀有身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以前三哥碍于种种不能言明的事情,狠心离去,三哥有负于你。你容我点时间,妥善安排,这次三哥定不负你!
  今天回老家宰土鸡吃,暂停更新。

  配一张越城岭的照片,远处的越城岭绵延起伏,令人遐想联翩。

  
  回全州了,本来昨天就打算回来的,可接到电力公司的通知,小区要停一整天的电,这么炎热的天气没电怕热出精神病,何况还没网络。于是索性再在老家呆了一天,刚刚回到全州,明天继续正常更贴。



  在
  周翠英有了石三的承诺,心中石头落地,他知道石三言出必行,剩下的也只是时间而已。她拉着石三的手深情的说:三哥,你去吧,若是姐姐有什么不满意,我愿意当面与她说清楚,绝不夺她大房的名分,家中事务,以她为主。做妹妹的一定会顺从。

  石三心里暗暗感激周翠英的通情达理,她摸摸周翠英的头说道:翠英,你我错过了好多年华,是三哥的错,我会回去好好跟大娣说的,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个中曲折她也有听闻,我想她是会答应的,这些时日,你在家安心等待,事成后我会差媒人上门提亲。

  有了石三这些话,周翠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与石三互诉衷肠的时候,叮嘱了几句,让石三快些回去,毕竟自己当着毛大娣的面拉石三出来很是失礼。

  当周翠英把石三在自己面前拉走时,毛大娣心里有些生气,虽然她也曾听闻两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没想到周翠英如此大胆,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有夫之妇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拉着自己的丈夫就走了。

  二嫂见她如此,便劝慰道:弟妹有所不知,你和三弟走这些时日,周翠英被石二虎休了,恢复了自由身。他与三弟本是男才女貌,却不想最后成了一对苦命鸳鸯。这次三弟回来与你成亲,说实话是不得已而为之。周翠英在石村为何被休,全村皆知,为此周村长还亲自上门与我家公说亲,她是铁了心要与三弟修百年之好。你也不要恼怒,三弟心里自有分寸,你先过门为大,就算她嫁进我们石家,那她也是二房。

  一席话说得毛大娣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跟石三外出的这两个多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嫁过来之前她心里很清楚,石三心里并没有自己,与其说娶她,倒不如说他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但自己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哪怕只有夫妻名分而无夫妻之实她也愿意。在石村她是无根之人,而今石三不仅娶了她,给了她夫妻的名分。还让她怀了自己的骨肉,这是意外之喜,她该知足。可想到这么快周翠英就插足进来,难免有些让她不爽。

  然这一切都取决于石三,她心中再怎么寻思,也不能做任何决断。想到这,她心中忐忑不安的等着石三归来。

  石三回到家,见毛大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想问此前周翠英拉走他的一幕。想必二嫂也与她说了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她说了吧。

  石三上前走到她面前说道:过些时日,我将迎娶翠英,你为大,她为小,若你能接受,你是正房夫人,以后都不会变。若你觉得委屈,可与我说,我们可商榷其他解决之道。

  寥寥数语,言简意核,毛大娣是个聪明人,她从中听出了石三迎娶周翠英的决断,至于自己以后的命运或者说在石家的地位,取决于自己这边的决定。

  石三在毛大娣心中是近乎于神的男子,特别是跟他外出那些日子,她看到了石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样的男人拥有他霸占他感觉是一种罪过,能留在他身边已然是极大的幸运了,何况还是以石三正房夫人的身份。

  毛大娣随即表态:翠英妹妹与夫君情投意合,村人皆知,如今苦尽甘来,可喜可贺。一切听凭夫君安排,我无异议。

  石三原以为会在毛大娣这费些周章,没曾想她她这么爽快就应承了下来。对毛大娣他不甚了解,但她的这份胸襟不禁让石三高看了一眼。

  一个月以后,石三在石村摆了两天的流水席宴请石村所有的村民,一切按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进行,正房摆三天流水席,而偏房只能摆两天。算是宣告他明媒正娶了周翠英。
  入夜,客人散尽,西厢房里只有石三和周翠英,两人执手相望,周翠英已是泪水连连。石三轻柔的为她抚去腮边的眼泪,把她轻轻拥入怀中,想小时候一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怀里的周翠英哭得更是厉害,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自己从少女时代就喜欢石三,世事无常,如今自己已是个中年妇人,十几年的相思之苦终换来爱人的相拥,怎能不让人唏嘘感慨。

  哭了一阵,周翠英情绪渐渐趋向平缓,她梨花带雨般抬起头,突然照着石三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石三能感觉到牙齿咬破皮肉的痛,但他没动,任由她咬着。

  看着石三手臂上一排整齐的牙印中慢慢渗出了血,周翠英心疼的又哭了起来,挥起拳头捶打着石三的胸,嘴里娇声的喊着:为什么当年要走?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把我一个人留在石村,受尽相思之苦。今日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往后你走到哪都不能把我忘了!

  石三再次心疼的搂过她,用自己的唇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一股暖流从周翠英的全身流过,她感觉自己沉沦了,酥软了,无力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娇喘。石三粗暴的把她的衣裙扯去,把她放倒在床,随着他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他巨大的器物进入了周翠英的身体,一阵痛楚传来,周翠英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蔓延全身,她紧紧的勒住石三的腰,迷离的眼神看着石三,呓语一般叫了一声:三哥......

  一柱香的时间,石三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器物并未抽出。他趴在周翠英的身上一动不动,静静的嗅着周翠英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体香。周翠英在下面满脸绯红,闭着眼喘着粗气,神情陶醉,也是一动不动。

  许久,周翠英才从陶醉中醒转过来,捧起石三的脸不停的轻吻着,此刻她产生了当初跟毛大娣一样的想法:仅此一次,此生便无憾了!

  正当她还沉浸在刚才在云端的感觉时,一阵坚硬感从下面传来,她感觉下面慢慢饱满起来,石三在下一刻继续重复着前面的动作,刚刚落地的周翠英瞬间又被带上了云端,嘴里梦呓一般发出一声娇喝:三哥!你好坏......
  两个相爱的人,历经世间离别,终于冲破世间枷锁,失而复得,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两人的碰撞不啻于干柴烈火,整整一宿,两人都舍不得睡,除了卿卿我我,便是享人间极乐。

  天亮许久,两人还是不舍得起床,直到二嫂数次前来催促,两人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洗漱。

  在昨晚享乐的间隙,周翠英曾问过石三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石三答她事出有因,不可言明。周翠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转而问他为何如今又迎娶自己。石三说此一时彼一时,万物皆在变化,人之宿命也一样。说起这事,石三在心里还得感谢鲁英和毛大娣,虽然跟她们只有一次姌合,但自己的命理已然改写。自己至刚至烈,若不能寻求阴阳调和,势必如师父师祖一般孤苦一生,得她们相助,今日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

  想到这,石三对周翠英说:日后你要善待大娣,若没她的允诺,我们也不能如此这般顺利。她是姐姐,凡事多顺其意,不可任性为之。

  周翠英对毛大娣自然心存感激,她让石三大可放心,日后相处,定会以毛大娣为主,尊卑长幼之序不乱,家庭自会和睦。

  毛大娣住东厢房,自有了身孕之后,便不再家中做体力之活,而是窝在房间做一些轻巧的针线活像给孩子缝制一些鞋帽衣裤之类。周翠英嫁过来后,她让二嫂回去了,忙时帮衬石家干干农活,闲时陪着毛大娣聊聊家常,顺带照顾着她。

  周翠英跟石二虎有四个孩子,这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她如今已嫁到石家,可对孩子还是挂念的,起先怕石三不悦,会偷摸着拿些食物过去给孩子们。后来石三知道后,告诉她不必如此,孩子们缺什么可大大方方的拿过去。知道这件事后,每次石三打猎归来都会把猎物分成三份,一份给周泰,一份给石二虎,还有一份留给自家。

  在石村,几个月内连娶两亲的不多,但也有过几个先例,特别是在周姓一族,有人曾在三个月内娶了四房太太。所以石村人对石三连娶两亲并未太过在意,石三在村里口碑极好,何况他娶的是周泰之女,也就没什么人敢在背地里说闲话。

  嫁到石家的周翠英是快乐的,虽然每天奔忙于几家之间,但她感觉有使不完的劲。

  毛大娣也是快乐的,一个生命在自己肚子里孕育着,而这个生命是自己最崇拜的男人赐予的。在石家,她被周翠英精心照顾着,心里对这个妹妹早已没了芥蒂,而是跟她如同亲姐妹一般相处。

  石三也是快乐的,曾经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如今日夜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这一脉也即将有传承。为了维持一大家子,自己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十分乐意。有时候他在想,家里有爱人,日子有奔头,这或许就是普通人家向往的日子吧。想想自己跟随师父学艺至今,大部分的世间都在路上,那些餐风露宿的漂泊之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相比以往,如今的这一切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仿佛一下子尘世间的什么都有了。
  1951年春,毛大娣产下一子,足有九斤,是石村罕见的巨婴,刚生下来就比普通家满月的孩子还要大。石三给他取名叫石大鲁,取毛大娣和鲁英姓名中的一个字,意在感谢两人的付出。小名就叫九斤,好记又有纪念意义。

  九斤的降临让石三心理上有了微妙的变化,为了给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石三第一次有了挣钱的想法。他走南闯北,见识过很多的买卖,自己擅长药材,何不将山上的药材采来拿去药铺换钱。

  说干就干,针对当时的人们易长毒疮疖子,石三研究出一个药方,把十几种中草药熬成药汁喝下,清热解毒,既可预防,也可医治。

  第一次他拿了30份的量连同药方来到全州最大的一个药铺,起初老板不相信他,怎么都不肯收。恰好这时老板六七岁大的孙子从外面玩了回来,光秃秃的头上顶着个大疖子,疖子周围红肿,顶部有一小圈已经发白,显然是灌脓了。石三没说话,看到柜台上有只白色的瓷碗,他把碗拿起来摔碎在地上,然后从碎片里找了一块很尖锐的瓷片,划了一根火柴烧了烧瓷片上的尖尖,一把把老板的孙子抓过来按在膝盖上,用瓷片的尖尖飞快的刺破疖子的顶部,接着大力按压疖子周围,顿时疖子的破口处被挤出很多的脓毒。整个过程石三一气呵成,等到老板的孙子感觉到痛而大哭时,石三已将他的疖子处理完毕。

  石三从麻袋里拿出一株新鲜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碎后敷在疖子上,一阵清凉感传来,疼痛感大为减轻,小儿也止住了哭声,只是有些害怕的看着石三。

  石三从30份配好的药里拿了一份交给老板,让他分三次煎水给小儿服下,两天之后疖子自会结伽,一周后痊愈。除了小小的疤痕,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老板见他手脚麻利,像是行家里手,于是将信将疑的把石三递过来的药物收下。石三也没多说什么,让老板把剩下的药物全部收下,当是寄卖,如果有效,过几日会来取钱,如果没效,分文不取,就当是送给老板了。

  回石村的时候,石三用野味换来的钱给毛大娣和周翠英买了有些布匹,自从嫁到石家后,两个女人没有置办过新衣服,看她们日夜为家操劳,石三于心不忍,买一些布匹,当是犒劳她俩了。

  拿到布匹,两个女人欢天喜地,这可是石三第一次给她们买东西,这个看起来粗糙的汉子,没曾想还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这让二女心中大为宽慰。特别是周翠英,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心想着晚上得好好伺候伺候他。

  到了晚上,周翠英专门用香皂洗了个澡,早早的穿着肚兜,露出雪白的酥肩倚在床边等着石三,看到石三进来,她柔情似水的缠着石三,不停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石三对她本就没有抵抗力,见她这般缠绵,忍不住将她扔在床上,饿虎一般扑将上去......
  隔了几日,石三又带了几十副中草药来到了全州最大的药铺,老板见了石三,满脸堆笑,好像期盼已久一般赶紧把石三领进铺子里。原来这几日,自己孙子头上的疖子正如石三所说,已结伽痊愈。除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疤痕外,没有任何不妥。石三带来的二十几份草药售出后反响不错,不断有人来询问是否还有,老板正愁无药可卖,石三就出现了。

  老板问石三每一份药打算卖多少钱,石三说一斤猪肉的价钱。老板听后心头大喜,因为他均已三斤猪肉的价钱售出,这利润,那是相当可观了。

  老板数了数石三这次带来的草药,加上前次寄卖的,一并把钱结给了石三,并告诉他这样的药材多多益善。

  石三拿了钱正要出门,却见店铺前的大路上一群军人正在急行军,他们携带这轻重武器,正朝北面行进,而那个方向,正是都庞岭的方向。石三心有所动,指了指军队问老板是怎么回事?

  老板答道:这是解放军,是咱们自己的队伍,前段时间,都庞岭的山匪猖獗,经常下山抢劫村民,听说还害了不少村民的性命,激起了民愤,村民们把这事上报政府,这不,政府派部队去剿灭他们。

  石三听后若有所思,心想,这么多年了,山匪居然还存在,也不知匪首是不是之前的唐大麻子。此人心狠手辣,老奸巨猾,如果是他,剿匪一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老板见石三不语,以为他是被吓住了,于是询问石三是哪里人士,是否也曾遭山匪之害。石三含糊的回了一句山里人家便拱手告辞。

  这一趟石三收获不少,光药材就卖了好几十万旧币(相当于新币的几十块钱)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喜悦,他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当年在东山集救周翠英时告知保安团的一二把手蒋二娘是唐大麻子的人一事。这么多年了,当时他并没有去打听蒋二娘最后被如何处置,周泰也每提起过这事,显然他也不清楚。

  他决定亲自到东山集去探探情况。

  全州离东山集有五六十里地,如果走大路的话会更远,因为全州到东山集几乎全都是盘山路,弯曲委延,比实际的里程要远不少。石三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仅用两个个时辰便来到了东山集。

  到达东山集时已是晚上七八点,石三未作停留,径直来到了保安团的所在之处,为避耳目,他跃上房顶,轻手轻脚的在房顶上行走,寻找着保安团长的住处。尽管时隔很久,石三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保安团长的住处。他揭开堂屋顶上的一片瓦往下看,正看见保安团长和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女人坐在堂屋的中间,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三人正在一张八仙桌前密谋着什么。
  保安团长:部队明天一早应该会到达东山集,其他的我倒不担心,反正唐大麻子气数已尽,他能拿我怎么样,到时候猴子跟着部队一起上山,别人都不要管,就盯住唐大麻子,找机会把他干掉。我们的事只有唐大麻子知道,他一死我们就安全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当年那个神秘人,他知道里面的内情,这么多年了,查来查去还是没查出来,死了倒也罢了,要是没死,到政府那去告一状,那我们就玩完了。多年经营的心血也保不住了。

  旁边被称为猴子的男人宽慰他说:大哥不必杞人忧天,当年的事我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况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异常,我蒋嫂子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变成了一个农家妇人,只要到时候把唐大麻子一灭口,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旁的妇人听到猴子提及蒋二娘,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保安团长说:都是你,当年色迷心窍,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田地,要是你当年麻溜的处理了蒋二娘,又何来今日的提心吊胆。

  保安团长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这么些年,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是怎么来的?富贵险中求,再说了,你要是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能娶蒋二娘吗?事到如今,啥也不说了,明天部队到了的时候,把嘴给我闭上。

  妇人被他呛了一顿,默不作声,是啊,谁让自己是个不下蛋的呢,人家蒋二娘嫁过来,帮他生了两个儿子,为他们家传宗接代,这是不争的事实。

  三人密谋了一阵,保安团长示意猴子退下,并告诉他加强警戒,没有自己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自己的住处。

  保安团长见猴子走后,拉着老婆进到卧室,按了一下床头的一个机关,他揭开铺在床边的虎皮,只见床边的木板上缓缓出现了一个木箱大小的洞口,保安团长把手伸进去,拎出两个皮箱子放在床上。他又按了一下机关,木地板恢复了原样。

  保安团长打开两个箱子,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一摞摞捆好的万元旧钞和一些银元。另一个箱子则是金条银锭和首饰珠宝。保安团长对老婆说:除了二娘那还有些首饰和珠宝外,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为防万一,明天一早我叫两个兄弟护送你去清河岭,把这些东西送到二娘那,等事情过了,我就去清河岭跟你们汇合,有了这些,下半辈子我们也不用愁了,到时候隐姓埋名,就算有天暴露了别人也找不到咱。

  妇人听后点头答应,嘱咐自己的丈夫明日小心为上,说完便把两箱东西收了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着。

  这一切都被石三看在眼里,等他们睡下后,石三从房顶飘然落下,来到他们床前,掀开帷帐,一掌劈在妇人的颈部,将她打晕过去。保安团长听到动静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石三钳住要害,动弹不得。



  明天上午要去开家长会,下午要带儿子割雀雀上多出来的皮皮,估计是没办法更贴了。趁今天下午在家放牛有点时间,努努力,争取把明天的提前更了。
  控制住保安团长,石三低声对他说:好好跟我说说你和唐大麻子勾结之事,痛快交待留你一命,若有半句假话,你们夫妻二人今晚将同时上路。保安团长见一旁的老婆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知道石三所言并非恫吓,他本就是一贪生怕死之徒,见此情形,哪敢有半点虚言,于是将当年他与唐大麻子勾结的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年收到石三的纸条后,他火速赶往蒋二娘的胭脂铺,对于这个女人他是不舍的,何况前几日蒋二娘告诉他怀了自己的骨肉。

  见到蒋二娘后,他让蒋二娘连夜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蒋二娘前脚刚走,保安团的二把手唐连生便带人赶了过来,唐连生为人正直,嫉恶如仇,特别是对山匪的所作所为更是恨之入骨,收到石三的纸条后立马就召集人赶了过来。

  对于保安团长与蒋二娘的事他早有耳闻,现在见他在这,蒋二娘却不见了踪影,心里明白了几分,便问保安团长人去哪了?保安团长说自己刚到,也没见着人影。

  唐连生顾不上跟他理论,带着人直奔几个受伤的山匪。刚走到那个地方,就被先一步埋伏在此的十几个人拿枪射杀了。原来保安团长素来与他不合,发现他在暗中调查自己,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这个机会把他干掉,于是他让猴子领着十几个人先一步到达山匪受伤的地方埋伏起来,见到唐连生等人出现,开枪射杀。顺便也解决了几个受伤的山匪。

  事后保安团长将这起事件说成唐连生领人深夜追击山匪,不幸遭山匪伏击而遇害。同行的五人无一幸免。

  过了一段世间,事情渐渐平息,保安团长把蒋二娘安排到了湖南一个叫清河岭的村子里改名换姓,隐居起来。

  这个村子跟石村一样地理位置偏僻,几乎与世隔绝,是保安团长在军阀战争当逃兵时无意间发现的,他在村子里养过伤,结识了村里的一个村民,这个村民早年丧妻,有个傻儿子,三十多了言语不清,常年流着哈喇子,分不清食物和牛粪。保安团长便把蒋二娘安排在这个村民家里,为掩人耳目,还让蒋二娘与那个傻儿子结婚。

  安排好蒋二娘后,保安团长派人上山与唐大麻子达成协议,除了东山集方圆五公里外,其他的地方唐大麻子均可去抢,两人互通有无,所抢财物四六分,唐大麻子六,他四。

  东山集地处山区,交通极不便利,加上贫穷没什么油水,几届政府都放任不管,这给保安团与唐大麻子的勾结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那些年,唐大麻子放心的四处打劫敛财。保安团的日子也过得很滋润,等到唐大麻子完事后,装模做样的派一队人马过去走走过场,回来便能收到唐大麻子的分成。当然,大头是保安团长拿,剩下的一小部分分给下面的人。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关心百姓的疾苦,在全州设立了政府,也在东山集设立了办事处,保安团长感觉变天了,于是派人知会唐大麻子,让他趁乱捞上一笔后逃走。可唐大麻子贪心不足,在知道这件事后变本加厉的抢劫杀人,做最后的疯狂,结果引起了民愤,政府听后勃然大怒,立即派部队前来围剿。

  这次保安团长没有派人通知唐大麻子,他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唐大麻子在这次剿匪中挂了,就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他基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然后带着钱财隐居清河岭,与老婆和蒋二娘双宿双飞,享齐人之福了。

  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石三,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远在清河岭蒋二娘带着两个孩子左顾右盼也没等来保安团长,前一个月他来过一次,说近期会来与她一起隐居于此。于是蒋二娘就天天盼啊盼啊,可始终不见他的身影。可谓是度日如年。

  蒋二娘在清河岭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每天要面对一个臭气熏天的傻子外,时不时的还得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家公的扒灰。这个家公早年丧妻,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现在见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成日在眼前风骚的晃悠,哪里忍受得了,于是隔三差五便会替儿子尽丈夫的责任。蒋二娘的第二个儿子便是他的。

  部队清晨便进入到了东山集,石三站在一个屋檐下,发现部队领头的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韦群豪!石三快步上前,快走近韦群豪时被他的警卫员拦下了,石三朝韦群豪喊了一嗓子他的名字,结果招来警卫员一顿喝斥:什么人?!敢直呼我们韦连长的姓名!韦群豪闻声看向石三,眼睛里露出惊喜,大喊道:三哥!你怎么在这?!

  石三没功夫跟他寒暄,把他拉到一边说:你现在带人立刻控制保安团,里面可能有人跟山匪勾结的人,保安团长和他那个手下已被我绑起来了。你带人去一问便知。

  韦群豪对石三向来敬重,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事态很严重,立即命令部队进入保安团,下了他们的枪械,把里面的人集中在一起。随即把五花大绑的保安团长、猴子及团长老婆提过来突击审问,在得知剿匪消息并未泄露给唐大麻子后韦群豪这才放下心来。按照原计划,解放军会在中午时分发起进攻,争取在天黑前结束战斗。韦群豪看了看怀表,发现快到中午了,于是下令部队抓紧时间吃饭。

  趁这间隙,韦群豪和石三聊起了彼此的近况,原来当年打退日本鬼子后,韦群豪加入了游击队,成为了gc党员,后被编入作战部队,由于作战英勇,很快被升为班长、排长,直至现在的连长。这次是受部队指派,完成都庞岭剿匪任务。
  儿子生性胆小,小时候学走路,跌一跤便不敢再走,怕蜘蛛,怕蚂蚁,怕苍蝇,这么大了,被蚊子叮一口都要在他妈妈面前撒半天娇。与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大相径庭,真是有辱小时候我飞天悟空的大名,要不是刚怀他那阵老婆与我24小时形影不离,真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昨天割了包皮回来,就一直像个小姑娘般哭哭啼啼的,连走路都左手叉着腰,右手抚着腹,像个快要临盆的孕妇一般步履维艰。他额娘在一旁心疼得不得了,左一声宝右一声贝的安抚着他,看到我直想撞墙。

  想我小时候,三天两头受伤,不是被玻璃碎片割破了脚,就是被菜刀切到了手,由于害怕被揍,极力隐藏伤口,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它的疼痛。

  现在的医疗相对发达,做个这样的小手术,连麻醉带手术十几分钟搞定,出来时雀雀上带个环,一次成型,美观好看又干净利落。不像我们当初,两三个医生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的一通剪,剪完了觉得不满意,又好一阵修饰,然后才拿出一根弯针,象缝衣服一般缝合,最后缠上厚厚的纱布。出来一看,很像一个留了一节蒜径的大蒜头。而且隔两天还要去换一次药,直到痊愈。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老婆把我平时禁止的电视、手机和游戏全部解禁,这小子这下雀雀也不痛了,走路也正常了,连尿尿也不用大人协助了。

  可一叫他写作业,他立马就恢复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身体斜着,寸步难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老妈。


  养了这么个娘们唧唧的儿子,我也是醉了。


  今天点开帖子的时候,发现从前天下午到现在,也只有五六百的点击率,从一两万到一两千再到一两百的点击率,看来天涯对于我这个不充钱、不发红包、不购买天涯钻推广帖子的顽固分子下手了。这让我联想到了在这个社会生存如我一般的底层人,公平无处不在,就看你有没有钱和势。

  好在我的初衷并不是来出名赚吆喝的,这急剧下降的点击率对我影响不大,该吃吃,该喝喝,该写写。




  石三也说了自己的近况,在得知他娶妻生子后,韦群豪很是替他高兴,曾一起抗日的情景历历在目,石三的英勇事迹在他们那一带传了个遍,柴刀侠的威名响彻崇善佐县的村村寨寨。如今他回归故里,有一个好的归宿,韦群豪自然替他高兴。

  到了部队出发的时间,韦群豪与石三告别,临行前,石三把保安团长装财物的两个皮箱子交给了韦群豪,让他转交给政府。

  与韦群豪告别后,石三并没有回石村,而是根据有心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唐连生的遗孀。由于自己当年的自负和疏忽,连累唐连生冤死,这让石三内心深感不安。总想为他的家人做些什么,已弥补自己当年所造成的遗憾。

  唐连生的老婆朱氏领着一儿一女生活在唐连生的老家,靠着几分薄地拉扯着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儿子十三四岁的样子,由于营养不良,看起来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唐连生遇害那年女儿才几个月大,十一年过去了,小姑娘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石三找到朱氏,拿出一大笔钱交给她,告诉她这是政府救济她们的。这些钱是石三从猴子那拿来的,这笔不义之财是猴子多年积攒下来的,石三顺手拿了来救济朱氏母子。这些钱足可以让她们娘仨吃上几年饱饭。

  在回石村的路上,石三听到都庞岭的北端传来了阵阵枪炮声,他知道韦群豪他们已经发起了进攻。部队出发前,他嘱咐韦群豪说唐大麻子是个老山匪了,诡计多端,曾躲过很多次的剿匪行动。让他务必计划周详,争取一网打尽,为民消除这一方祸害。

  枪声持续不断的传来,想必战斗很激烈。这种规模的战斗不是自己能帮上忙的,几天没回家了,石三挂念着家人,飞速的往石村赶。

  以往石三外出都是一两天就回,这次石三去了五六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东西厢房的灯还亮着,东厢房还传来了九斤的哭声,毛大娣正在安抚着他,嘴里轻柔的说着:九斤不哭,爹爹很快就回来了。石三掀开门帘进去,看到毛大娣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九斤正在奶他,鼓胀雪白的nai子在煤油灯光下散发出莹莹诱人的光。石三心里动了一下,正想别过脸去,却被毛大娣一声你回来了呀给唤住。石三走近她,看了看正叼着奶头的九斤。这小子已经三个月大了,见到石三,甚是好奇,连奶都不吃了,转过头看向石三,任由奶头从嘴里慢慢滑出。

  石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看着满脸期待的毛大娣他欲言又止。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九斤长得真快就出去了。看着石三的背影,毛大娣有些失望,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低下头对着九斤自说自话。
  西厢房的周翠英正倚在床头对着跳动的煤油灯火怔怔出神,听到掀门帘的声音猛的一惊,看向门口,发现石三此时已站在房内,周翠英难掩喜悦,飞奔而来,双手吊着石三的脖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抱怨道:冤家,你可算是回来了。那神态,活脱脱一个少女摸样,那有半点妇人的矜持。

  也不管石三一身臭汗,周翠英拉着石三就往床边走,小别几日,石三被她蹭的心猿意马,一只手把她夹在腋下,扔在了床上......

  半个时辰后,两人缠绵够了,周翠英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让石三穿上衣服去东厢房。她说石三出去这些天,毛大娣每日抱着九斤在村口张望。就盼着他回来。

  石三想了想,觉得挺对不住毛大娣的,除了洞房花烛夜,自己还没有去东厢房睡过,之前是毛大娣怀有身孕,还说得过去,现在九斤都三个月了,总不可能再让她守活寡吧。想到这,石三穿好衣服,征询的看了看周翠英,周翠英大方的摆摆手说:你去吧,今晚就在东厢房歇息吧,姐姐不容易,你也该去安慰安慰她了。

  石三来到东厢房的时候,九斤已尽睡了,毛大娣还在煤油灯下缝补着九斤的衣物,见石三进来,慌忙起身,给他让座。

  石三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沓用布包好的旧钞递给她,毛大娣迟疑着不接,石三说:这是我外粗卖药材的钱,九斤一天天的长大,花钱的地方多,这些钱你拿着,以后家里的开销由你做主。

  毛大娣还是不接,看着石三说:这钱还是交给翠英妹妹吧,她会持家,你看家里上上下下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由她来做主,我放心。

  石三没跟她废话,直接把钱往她怀里一塞,说道:你为大,就该你做主,什么时候规矩不能乱。

  毛大娣只好收下,在把钱放起来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石三看了看睡在床中间的九斤,把他轻轻抱起往里挪了挪,招呼毛大娣: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一句我们歇息吧把毛大娣说得满脸绯红,见石三坐在床头宽衣解带,顿时像个初夜的少女娇羞欲滴,她吹灭煤油灯,摸到床边,悉悉索索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个晚上跟自己的二房大房梅开二度,加上这几天的奔波,在跟毛大娣完事后石三沉沉睡去。毛大娣侧着身看着熟睡的石三,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她以为石三娶了周翠英后,自己将会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那些夫妻之事她不敢奢望,没想到石三今日不仅把钱全部交给了她,还主动过来与她行房,这让毛大娣甚是惊喜,看来石三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为这个男人做牛做马她都愿意,何况他在心里真把自己当作一家人。

  正当毛大娣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时,里面原本熟睡的九斤象受到了惊吓般大哭起来,哭声在深夜里特别的响亮,石三猛的惊醒,看向九斤,毛大娣也忙不迭的抱起九斤放在怀里轻轻拍打,柔声安抚。

  平时一哄就安静的九斤此时哭得愈发的响亮,手脚不停的挣来挣去,毛大娣以为他是饿了,忙撩起肚兜把奶头塞入他的嘴里,九斤扭过头去不接,仍莫名的啼哭。石三见九斤这样,心神莫名慌乱,这是一种预警,他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韦群豪带领部队,在鹰嘴寨与山匪们狭路相逢。山匪们利用易守难攻的地势与解放军周旋,韦群豪命令部队先是一阵炮轰,炸掉了山匪们许多的暗堡,紧接着解放军气势如虹,攻上了鹰嘴寨,与山匪们短兵相接。鹰嘴寨地势险要,小山峰一座接一座且还有茂密的树林,山匪们利用这些地理优势负隅顽抗,致使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

  为防止山匪们逃脱,韦群豪命令部队四面夹攻,随着战斗接近尾声,包围圈越来越小,山匪们逃无可逃,死的死,降的降,最后被解放军一举拿下。此时天色已晚,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匪首唐大麻子并不在其中,而且他的几个心腹也不在。

  韦群豪突击审问,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后去唐大麻子的卧室搜查,才发现在他的床底下有一条暗道,沿着暗道一路追过去,最后发现暗道的出口在一棵空了心的大树根部,树的周围灌木丛生,掩住了洞口,极难发现。而入口到出口足有一里多地的距离,韦群豪分析,一定是唐大麻子在解放军将包围圈缩小到一定范围之后,利用暗道逃出了包围圈。

  看着周围被踩断的小树枝,韦群豪判断,唐大麻子应该是趁着夜色逃向了大山深处。现在是晚上,山上地势复杂,单凭自己这100来号人在茫茫大山里搜捕唐大麻子他们几个,不亚于大海捞针,且极其危险。韦群豪只好先命令部队押解山匪们下山,等天亮后在从长计议。

  唐大麻子从暗道逃出后,领着几个心腹如丧家之犬,拼命的往大山深处跑,足足跑了两个时辰,确定后面没有追兵后,便停下来歇歇脚。这才发现他们一伙已跑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

  唐大麻子常年盘踞在鹰嘴寨,对都庞岭还是比较熟悉的,都庞岭原始森林以北几乎都是他的地盘。他不敢穿越原始森林,因为里面有很多凶猛的野兽。此时已是晚上十一二点钟,正是森林中猛兽们比较活跃的时间,各种野兽的吼叫此起彼伏,把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唐大麻子几个人吓得不清,拔腿就往山下跑。他们漫无目的,一阵乱窜,离石村越来越近。

  九斤突然啼哭时,唐大麻子几个人已经到了村尾,他们是沿着村民们平时上山的路找到这的。

  经过几个时辰亡命的逃跑,唐大麻子几个又累又渴,见到此处竟然有村庄,不仅大喜,几个心腹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村民家里洗劫一番,但被唐大麻子制止住了。他示意其他几个人在原地蹲下,观察一下地形和村里的动静,,借着朦胧的月色,唐大麻子发现这是个比较大的村子,房子也密密麻麻的连在一起,估计不下千人,如果贸然动手,肯定会惊动全村的人,虽然每人手上都带着枪,但村民太多,到时候自己这几个人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此。若是因此而惊动了解放军,更是插翅难逃。

  唐大麻子借着月色仔细的观察着村子的地形,他发现离自己藏身处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栋房子,建在地势比较高的位置,而且离其他的房屋也有一定的距离,纵观整个村庄,就这栋房子相对孤立,而且看起来规模不小,家境应该是比较宽裕。

  唐大麻子与几人商量,决定悄悄摸进去,快速的抢一些食物和钱财后就往山上撤离。唐大麻子叮嘱几个人,速战速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
  周末放牛,今天就一更了。
  周泰的房子是典型的全州大瓦房,有点像北方的四合院,但不同的是房子里露天的地方不叫院子,而叫天井,天井成长方形,且远远没有院子宽敞。与天井相连的是农村人所说的堂屋。房子很深,一般会将堂屋隔断成一个正方形,方方正正的寓意四平八稳,象征主人光明正大。堂屋后面隔断的房间用来放杂物,而堂屋的左右一边两个房间,用现代人的话说,是个五房一厅的布局,而在天井的两侧则是两个伙房。农村人一般不会把厕所建在屋内,而是在屋子不远处背风的地方建一个茅房,每次方便都要出屋走上十几米或几十米。

  房子是周泰的祖上留下的,已有些年代了,屋内的隔断一律用木头和木板,老一辈的人喜欢请能工巧匠在这些木头和模板上雕刻一些形如龙凤鸟兽鱼的用来装饰,周泰祖上在石村算是大户人家,自然也不例外。由于年代久远,这些木头和木板都呈现出黑褐色。

  他们家的房子在石村是地势最高的,家族里族长村长的有好几任,当然要站得高看得远了。

  唐大麻子在选定周泰家为目标之后,几人决定从屋后潜入,因为屋子的后面是一小片竹林,可掩护行踪。

  秦望娣半夜肚子不舒服,借着月色上茅房,左侧房离茅房最近,她从左侧房出去后门虚掩着。

  正在秦望娣蹲茅房的时候,唐大麻子几个人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左侧房,见门虚掩着,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谁知他们还没踏进门,正在堂屋里睡觉的一只狗便狂吠起来,紧接着便引发了连锁反应,石村所有的够几乎在同一时间跟着狂吠。狗叫声在深夜显得特别的突兀和响亮,一下子把很多村民都惊醒了。

  唐大麻子见行踪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吩咐几个人去把屋子里的人控制住,自己则在屋子内搜寻财物。

  屋子里睡着周泰和石娥,周泰跟秦望娣一起睡在左侧房,石娥则睡在右侧房。很快两人就被山匪们用枪指着,押到了堂屋内。那只狗护主心切,见此情形,便狂吠着扑向其中一匪,匪徒见狗扑了过来,心里甚是害怕,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狗头,狗几声惨叫后便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一声枪响分外刺耳,很多村民都听到了,石三和秦望娣也听到了,石三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没披就往枪声传来的地方跑。而秦望娣吓得顾不上肚子痛了,提上裤子就跑出了茅房,听到家里有呵斥声咒骂声和石娥的哭声,顿时明白家里遭贼人了,想了想,便往石三家方向跑。

  在半路她碰上了赶来的石三,着急忙慌的告诉他家里遭贼了,而且有好几个,石三安慰她说不要紧,让她回周翠英那躲躲,自己去看看。

  此时听到动静的村民们从各自的家里赶来,听到村长家有贼人后,操起家伙就往村长家赶。

  不大一会,周泰的屋子外便围了上百个村民。大家都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不敢贸然冲进去。石三嘱咐他们在外面守着,自己则举着火把大力一脚,踹开了左侧的大门。

  来到堂屋内,石三借着火把看清了情形,一共五个人,其中两人分别控制住周泰和石娥,拿着手枪顶着他们的头。

  此时周大山也赶了过来,成亲后没多久,周大山便从家里搬了出去,在祖上留下的另一栋房子里居住,听到家里遭了贼,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见到大娘和父亲落入贼人之手,急怒交加,大声喝斥山匪把自己的亲人放了。

  这是一帮亡命之徒,哪会听他的话,其中一个用枪指着他说:不怕死的就过来,看我敢不敢一枪崩了你!

  石三示意周大山后退,自己朝山匪们拱了拱手说:各位想必是遇到难处了是来求财的,这屋里的一切尽管拿,谋财不害命,还请各位高台贵手放了这两位老人。

  其中一山匪见石三面对几把枪一脸的镇定,知道他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人,于是对他说:好说好说,只要你们能乖乖的配合,我们兄弟几个拿了就走,倘若敢耍花样,大不了鱼死网破,大爷我手上的枪可不是吃素的。还不妨告诉你们,兄弟们子弹多的是,来多少死多少。

  石三冷静的看着几个山匪,从他们的装束和言行举止猜出了几分,他继续拱手道:素闻唐大寨主的威名,几位可是寨主的兄弟?

  几人见他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心生警觉,喝斥道:你是什么人,从何看出我们唐大寨主的兄弟?你最好如实说来,不然一枪崩了你!

  石三也不慌,镇定的说:兄弟误会了,我虽与寨主素未谋面,但久闻寨主威名,我有一兄弟绰号猴子,见过寨主几面,常在我面前提及寨主,前日听闻解放军昨日要攻打鹰嘴寨,我兄弟原本想上山报信,却被保安团长捆绑。还把所有上山的路封了。昨日我在集上听到鹰嘴寨方向传来枪炮声,想必是解放军攻上了山头。今日见几位风尘仆仆,像是经历了一番鏖战,便猜出了几分。

  猴子是保安团长派去跟山匪们联系的,山匪们自然认识,现在见石三说的头头是道,便信了几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便放松了警惕,不再用枪指着他。

  此时,唐大麻子提着一大包东西,从右侧房闪了出来。他本不想这么快露面,但听到石三说到猴子和保安团长时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石三见唐大麻子脸上疤痕纵横,目露凶光,便猜到此人应该时匪首唐大麻子了。

  唐大麻子直接上前,用驳壳枪指着石三的头说:说,保安团长那老王八蛋现在在哪?告诉我饶你一命,若有半个假字,请你吃枪子。

  石三也不慌,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唐大麻子缓缓的说:他在保安团老巢,他怕事情败露,猴子昨日被他处决了,此时解放军正驻扎在保安团,如果大哥此时想去收拾他,不并不是好时机。

  唐大麻子见他说的不像假话,便把枪撤了,准备招呼几个人扯呼。

  恰在这时,周翠英跑了进来,原来听闻自己大娘和父亲出事后,顾不上石三的叮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刚要走的唐大麻子见了周翠英,眼睛都拔不出来了,用枪指着周翠英说:那个小娘子,你过来!
  石三一见周翠英出现在唐大麻子眼前就知道要坏事,见唐大麻子色眯眯的要周翠英过去,石三挡在周翠英前面对唐大麻子拱拱手说:大哥,这时贱内,还请大哥高抬贵手。唐大麻子把枪指向石三:我TM管你是贱内还是贱外,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识相的给老子滚开,不然送你上西天!

  石三岿然不惧,盯着唐大麻子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你们求财,拿了东西走便是,若是伤及无辜,你们几个都走不了,我们石村有一千多号人,你们能杀几个?天下之大,不管在哪个道上混,都得讲道义!若是大哥不仁不义,我唯有以死相拼。若今日大哥抬抬手,我也不会让大哥吃亏,保安团长的命外加一个天大的秘密与你交换如何?
  唐大麻子见石三身形高大,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目露不善,蓄势待发,外面也是人头攒动,知道他所言不假。自己虽然好色,但也得有命享受才行。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既然是兄弟的女人,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能安全出村,绝不伤及无辜,现在你告诉我如何除掉那个老王八蛋,你又有何惊天秘密要与我说?

  石三示意周翠英退出去,然后贴近唐大麻子说:大哥可知蒋二娘现在何处?唐大麻子一脸愕然的说:她不是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吗?那次她身份暴露,被当地政府处决了,我四个兄弟也是那天死的。

  石三摇摇头说:蒋二娘压根就没死,而是被保安团长纳为妾,秘密送走了,被他安置在湖南的一个偏僻的乡村,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你的兄弟也不是被政府所杀,而是他安排人干掉的,就是为了长期霸占蒋二娘。一方面他借你的手大肆敛财,另一方面霸占大嫂,而且还想置你于死地。我兄弟猴子见他这般没有仁义,便想上山告知于你,却没想到也遭他毒手。好在兄弟被绑走前把这些事情说与我听。他说明日保安团长会趁解放军走后,携家眷财物去蒋二娘处隐居,若是如此,以后找他可就难找了。何不趁他潜逃时,埋伏在必经之路上,要了他的命,这样我兄弟的仇也能报了。

  唐大麻子听了石三一番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他知道保安团长不是什么好鸟,但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要歹毒。好在石三说出了这些事情,不然自己一直蒙在鼓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得知保安团长要跑路,他无心再在此逗留,提着一大袋东西,招呼几个心腹押着周泰和石娥向门外走去。

  石三没有拦他,而是主动招呼村民让出一条路来。眼神看向周泰,示意他放心。

  出了村很远,唐大麻子见没人尾随,便放了周泰和石娥。他虽心狠手辣,但也知道审时度势,此刻他心里装着大仇恨,一心想着如何将保安团长挫骨扬灰。
  石三的一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唐大麻子深信不疑,他想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入东山集,找机会干掉保安团长。

  其实从离开石村,唐大麻子几人的行踪石三一直盯着,他在周泰家编了一些或真或假的事与唐大麻子周旋了半天,就是为了稳住他放了周泰夫妇二人。

  石三在夜间的视力异于常人,可在夜色中清楚的看清唐大麻子几人的行踪,他尾随其后,见他们放了周泰二人后,悄摸的追上了他们。

  在周泰家知道这几人是鹰嘴寨山匪的余孽,特别是唐大麻子打了周翠英的主意后,石三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倒不是石三杀戮成性,除了日本人,他至今都没杀过一个同胞,就算是保安团长他也未曾动杀心,而是把他交给了韦群豪。但唐大麻子恶贯满盈,人神共愤,杀之也是替天行道。何况他还当面调戏了周翠英。

  唐大麻子几个人按原路返回,走到半路的时候,几人是在扛不住了,于是决定歇息一阵,据石三提供的消息,保安团长最快也要晚上才可趁机脱身,算算还有七八个时辰,不如先养好精神,再动手不迟。

  几人往地上一躺,便呼呼睡去,唐大麻子原本安排了一个人放哨,可一路的亡命奔逃,太过疲惫,放哨的人坚持了一会,也歪头睡了过去。这一睡,几个人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石三一路尾随,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待到他们都睡去后,便拿起柴刀,像砍柴一样把几个人给剁了。在都庞岭一带横行了十几年的唐大麻子做鬼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真应了那句老话:死无葬身之地。

  天亮后,韦群豪率领部队沿着唐大麻子逃窜的方向搜山,快到晌午时终于发现了六具已经僵硬的的尸体,验明正身后,确定正是鹰嘴寨逃出的匪首唐大麻子和他的几个心腹。看着几个人身上熟悉的刀口,韦群豪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声张,而是命令人拉着几个人的尸体下了山,对外宣布,鹰嘴寨的剿匪任务圆满完成,几十号山匪无一漏网。

  石三当晚回到村后,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他赶往周泰家,发现自己的岳父家有一大堆人,除了周大山和周翠英之外,还有好多村民都围坐在堂屋里,一边安慰周泰夫妇,一边着急的等待着石三。他们也不知道石三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只记得当时他让大家都回家,不要跟着唐大麻子他们。

  见到石三平安归来,周翠英喜极而泣,当着众人的面抱着石三大哭。石三尴尬的拍了拍她,轻轻把她拉开,然后对众人说:几个贼子已经走远了,而且不会再回了,大家可安心回家歇息了。

  既然石三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没事了,于是一群人安慰了老两口几句,都各自散去。屋里只剩下石三和周泰一家人。周泰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他们不会再来了?石三笑笑说:放心吧,那几个人是鹰嘴寨的山匪,也就是当年要抢翠英的那伙人,现在已经死于非命了,几日后东山集应该会张贴公告,到时候一看便知。

  一家人猜出这事是石三干的,但都没有说出来,那些挨千刀的早就该遭报应了,死了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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