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生活费用问题 –- 制度经济学的思考 （续）
“系统性风险”指的是整个经济出现大问题的几率。 一旦“系统性风险”变成“系统性问题”，也就是社会经济垮掉的时候，大多数的人们往往无处可逃，就像中国古语说的“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最初还会寻求解决方案，而到最后只能硬往过挺，谁挺得更久，最能够适应环境，那么就在最后活下来。 随着世界经历多次经济危机以及苏联解体，经济学界越来越关注“系统性风险”。 但是，不论多么经济学界多么关注，人们都无法避免。因为，从社会进化的角度来说，系统性风险是大规模的“社会淘汰”，消灭“老弱病残”的方式。 而从具体原因上来说，“系统性风险”源于社会的系统性虚幻，造成某些领域经济的“过热”，同时挤占其它领域的资源，造成一些领域严重消费过剩，也就是严重的资源浪费；另外一些领域消费能力严重不足，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不了，最后这些问题成为社会性致命经济问题，导致整个社会经济出现整体“垮塌”。
在任何一个经济体中，在任何时候，都会出现一部分领域消费过剩，一部分领域消费不足，也就是经济表现的“一冷一热”。 在1990年代后期，美国开始了知识经济的“互联网热”，这让坚守传统产业的巴菲特受到投资者的冷落，巴菲特也感到非常无奈。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互联网热”？ 因为，当时作为最早期接触计算机的比尔 盖茨，当时已经开始进入40岁的年龄段，这也意味着美国有相当一部分20、30岁年轻人是在计算机的陪伴下成长起来的。 这些精英从小就在计算机上消费了大量的时间，那么当他们开始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的时候，自然会花更多的钱到计算机上。 我记得我读MBA的生活，我的一位50岁左右的教授说起他1995年接触到互联网，当时他在朋友那里，等了半天，接收到几K的信息，结果让他非常兴奋，从此他就开始对互联网痴迷起来。 他的消费特点，让他成为互联网的“消费领导者”。 所以，有钱的人们纷纷把钱花在提升计算机设备和互联网带宽上，也就刺激了互联网的发展。当大家都关注互联网的时候，谁还会觉得传统产业有前途呢？ 所以，美国大量抛掉传统产业，将低技术含量、资源能耗较高的产业向中国转移，自己“轻装前进”，迈向“知识经济”。 那么，这个现象被总结为“眼球经济”。 从“眼球经济”的角度来说，社会主要关注的领域往往是消费过剩的领域，而人们不注意的领域往往是消费不足的领域。
一个社会的消费过剩与不足，经常在由社会的人口构成所决定。 从人口角度来说，互联网经济过剩，和制造业经济不足的根源性原因是，美国青年更喜欢计算机互联网和金融等行业，因此制造业就被冷落。 而在日本，1980年代的房地产泡沫根源也可以主要归结为日本的人口结构。 到1980年代，日本的战后精英成长起来，他们进入30、40岁的年龄段，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美国企业，把日本产品卖到全世界。 那么，到这个时候，已经为国家、为企业贡献了巨大财富的他们，就需要把自己过去的辛勤劳动补回来，买房结婚养孩子就成为自然的行动。 而且，随着日本经济日益强盛，人们也就越来越乐观，都希望买更大的房子，刺激了房地产市场的发展。 而房地产市场在这样的背景刺激下，开始变得火热起来，成为整个社会热心讨论的话题。 当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房子上面的时候，房价上涨就给了人们财富增值的虚幻感觉。 人们就开始大量消费，日本的娱乐业也大量兴起，消化房地产财富上涨带来的人们的需求上涨。于是，越来越多日本人对制造业不感兴趣，因为工作太辛苦、竞争风险太大、来钱太慢，人们开始把自己的财富建立在房地产上，因为人们看到房地产有着巨大的“消费需求”。 而整个社会在房地产上的投资，开始挤压制造业上的投资，再加上日本人进取心的消退，引发日本制造业在与美国竞争中开始面临衰退的局面。 后来，房地产“泡沫”导致的系统性风险，导致日本陷入长期经济停滞；而美国互联网“泡沫”导致的系统性风险，在2000年代被更大的房地产“泡沫”所掩盖。
因为每个社会人口的构成都是不均衡的，人们的行为也是不均衡的，所以每个社会都随时面临一方面消费过热，另一方面消费过冷的局面。 打个比方，就像我们每个人一样，任何人的任何时候，都只能做好一到两件事。 比如说，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能去打球或者学习，吃饭就是吃饭，这时候我们所有的资源都用于做饭和吃饭上。然后，等吃完饭再去学习和工作。 另外，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往往时间比较固定。 于是，食堂就会出现早上冷冷清清，中午人满为患，下午又冷冷清清的情况。 这时候，就会出现“用餐泡沫”。 中午人满为患的时候，人们都在抱怨食堂面积太小、厨师和服务人员太少。 但是，如果看看上午和下午的冷冷清清，却又看到食堂冷冷清清，整个设施和人员都浪费掉了。 这个时候，食堂还必须进行折旧，甚至可以说这些折旧占据了所有折旧费用的大头。 那么，食堂就需要在午饭的时候提高饭菜价格，用来弥补这些冷冷清清时候的折旧。 而且，食堂成本中的大头都应付了这些折旧，也就是说人们饭菜中的大头都用于这些折旧。 那么，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人们把自己的用餐时间均匀地散布在不同时点，那么食堂可以小很多，服务人员也可以少一些，大量的折旧费用就会减下来，人们的菜价也可以降下来。 但是，由于人们从小就被训练中午吃饭，因此就出现人们中午挤在食堂，而食堂上下午冷冷清清的现象。 这种“食堂现象”可以看做是“虚幻泡沫”形成的主要机制。
从这个角度，有人说中国经济一部分经济过热、一部分经济过冷是中国的“二元经济”特征。其实，这样的论断是毫无意义的，是“伪经济学”概念。 因为，这不是中国经济特有的现象，而是世界上所有经济在所有时间发生的现象。 而且，做出这样的论断对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也没有意义。 因为，“二元经济”是每个社会经济的必然状态。 在每个社会中，随时在不同的领域都会出现“食堂现象”，这种现象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说，人们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消费需求。 在现代社会，大多数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学习，到20、30岁工作并且结婚生子。 那么，每个社会中的人口分布都是不均衡的，总会出现某个时段的“婴儿潮”，随后婴儿出生数量明显减少。 在这个“婴儿潮”到了十几岁上中学的时候，就会对中学具有大量的需求； 而过了这一段，很多中学就失去了生源，或者说客户；“婴儿潮”到20、30岁对住房有很大需求，造成房地产过热；当他们买完房子，大量房子就会失去买主，房地产开始冷却。 这时候，如果房地产还在继续盖房子，就会形成巨大的供应过剩，造成“系统性风险”，把整个经济拖入“泥潭”。 前面说过，日本的房地产泡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样形成的。 所以，当我们系统分析消费构成的时候，就会发现所谓中国的“二元经济”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概念。
回到正题，“食堂现象”的成因可以归结为“非均衡消费”。 “非均衡消费”是所有人的消费特点，也是社会消费的主要特点。 “非均衡消费”导致的问题是：有时候造成社会生产的严重不足，于是引发产品价格上涨或者暴涨，供应者的服务质量下降，也就是消费者买到“劣质高价”的产品；有时候又造成社会生产过剩，引发产品价格暴跌，导致生产者全面亏损。 这样的情况在中国一再发生，1980-1990年代的彩电冰箱洗衣机“购买热”，1990年代末开始的空调“热”等等。 当时，大家都在“一窝蜂”抢购这些家电产品，导致市场需求严重膨胀，家电价格暴涨，生产厂家获得暴利。 这时候，就像食堂中午用餐时的“盛况”。 于是，生产厂家纷纷大规模上马各种生产线，希望需求继续上涨，大家都能够赚到大钱。 没想到，后来需求不仅没有增加，还出现减少，而规模巨大的生产线建立了起来，就形成了大量的“产能过剩”。 也就是扩大了的“食堂”和更少的“吃饭的人”，结果“食堂冷冷清清”。 “食堂现象”的结果是，大量相关企业的成本无法消化，甚至运转费用都收不回来，于是纷纷倒闭关门。
所以，每个人首先需要思考：人们何时进行“非均衡消费”，主要消费什么，整个市场处于“食堂现象”的哪个阶段。 比如说，1990年代中期开始，国家开始对大学生上学收取高额学费，“自费生”开始成为大学收入的重要来源，各大学开始积极进行扩招。 这意味着，高校这个“大食堂”开张，而且很多人“吃饭”。 ，大学生入学人数逐年增加，从1990年的50多万，扩张到2005年的600多万，也就是说后来的在校生超过2400万人。可以相像一下，有多少人在“大食堂”吃饭。 所以，大学也在进行大规模基础建设，让“大食堂”更大，容纳更多人去吃午饭。 各地通过学校合并，把“大学”变得更“大”，不少地区还出现“大学城”，建立更多的“大食堂”让更多的人去吃饭。 当然，“大学”这个“大食堂”由于规模很大，除了食堂之外，还有很多的附加建筑，比如说宿舍、教室、网吧等地方，便于把大食堂附近的年轻人稳定在这些区域内，为“大食堂”提供持续可靠的收入来源，摊销大食堂的建设成本和运营成本。
1990年代后期，另外一个“大食堂”开张。 这时候，国家取消分配性住房，也就是不再负担城市居民的建房费用，并且开辟“商品房市场”。 从理论上说，人们购买住房都需要在“市场”中进行，购买的是“商品房”。 也就是说，“商品房”这个“大食堂”建立起来，并且对外营业了。 但是在最初几年，购买商品房的人很少，即使价格非常便宜，也是冷冷清清。 为了刺激人们买房，银行也开通了住房按揭贷款，但是效果一直不好。 为什么呢？ 这就像在早上10点的时候开始卖中饭，吃饭的人肯定少，即使优惠促销也没有用，因为大多数人还没来，来的人也不饿。 当然，中午肯定是要到来的，人们还是要吃午饭的。 2000年之后，楼市开始启动，买房子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并且成为中国最热点的话题。 到2009年，房子经济占到国内消费的一半，并且在2010年初仍然成为人们谈论的核心话题。 随着房价步步高升，房地产“投资”和“刚需”成为人们谈论房价上涨的关键内容。 无数人因为房价难以下降，所以没有钱买房子，没有房子结不了婚，因此心生怨恨。 不过，如果从“食堂”的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就非常简单清晰了。
不同“大食堂”实际上是一条“流水线”，卖饭菜给同一个人群。 前面说过，随着大学扩招，在大学“大食堂”吃饭的人从100、200万迅速增加到2000万。 那么，大学“大食堂”是轮转的，每年轮转1/4进来，同时轮转1/4出去。 那么，这些轮转出去的人到了哪里呢？ 自然是涌入城市。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需要结婚生子，结婚生子就要买房，人们开始进入房地产“大食堂”。 所以，房地产“大食堂”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人们就开始挤着“买饭”。 这时候，“大食堂”和买饭的人们之间的地位就开始发生转变。 以前，“大食堂”必须做出好饭好菜，才能吸引人来买。 后来，“大食堂”先贴出菜谱，让人们交了钱，然后再去采购蔬菜、再做菜。 这时候，很多人饿的等不及了，就去争抢现有的饭菜。有的在之前打了饭菜，吃了几口之后，发现人们都在争抢饭菜，于是就把吃过的饭菜也卖掉，这就是“二手房”。 另外，跟“大食堂”有关系的人们就开始跟卖饭菜的人搞好关系，“大食堂”不再直接卖饭菜，而是转到这些关系户手里来卖。 就这样，倒一手之后，价格就马上高出30%以上，这就是有的楼盘刚开盘就已经售罄，然后成为二手房在市场上销售。 另外，有的人本来已经吃饱了，但是发现人们仍然在着急着抢饭菜，所以也回去争抢。 等抢到手里之后，并不是准备立即吃第二顿，而是等着饭菜价格到了最高的时候，把饭菜卖给别人，这就是所谓的“炒房”。
中国房地产市场是有明确的消费指向的，专门针对那些已经习惯于“大食堂”的人们。 在1990年代开始，中国的沿海出口加工业从广东、福建等地开始，逐渐延伸到长三角和山东、河北、辽宁等地。 这些出口加工业实现了快速成长，吸纳了海量的劳动力，也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民工”群体。 不过，这些“农民工”并没有明显促进当地城市房地产的增长。 为什么呢? 绝大多数“农民工”都住在工厂里面，很多人挤在很狭窄的空间中。 除了需要从城市购买食品和必需的生活日用品之外，基本上跟整个城市基本隔绝。 而这些“农民工”主要想着赚了钱之后，未来还要回到老家农村盖房子。 所以，这些人虽然数量巨大，但是跟房地产市场“无缘”，房地产市场也不可能依靠他们获得发展。 不过，进了大学“大食堂”的大学生们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学生们在花了很多钱给大学“大食堂”之后，觉得自己花了很多钱买到了文凭，自己的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学生们自然不会去当“农民工”，而是要当城市人，要当大城市人。 当然，大学生本身综合素质技能比农民工高，所以大学毕业生后进入大城市后，往往能够获得比较高的工资。 那么，由于大学生的自我认知和知识能力，所以就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能够在城市立足，并且获得持续的发展。 那么，考虑到持续发展，就意味着在城市结婚生子，也就需要买房子。 所以，从大学“大食堂”出来的人们，自然就成了房地产“大食堂”的消费者。
一步赶上，步步赶上。 赶上大学“大食堂”和房地产“大食堂”的“午餐时间”的人们，发现自己面前大量的“午餐时间”等着自己：孩子需要进入好的学校，其他人同样也要把孩子送入好学校；父母的身体问题逐渐增多，需要看病，其他人的父母也要看病；节假日出去旅游，其他人同样也在旅游…… 这时候，人们所有的“午饭点”都赶上了，就只能进行激烈竞争，包括收入竞争、房子竞争、孩子上学竞争、看病竞争等等。 在消费竞争的过程中，人们就像在打游戏过关，越来越多的人们被竞争游戏“淘汰”。 那么，第一关是，吃完大学“大食堂”，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钱再吃后面的“食堂”了，就只能陷入郁闷； 第二关是，家里人一起集资吃上房地产“大食堂”，同样也没有能力了，成为“房奴”； 能过了第二关，进入第三关的人就不多了，这时候人们就开始关心孩子上学，为了孩子教育奔忙，为了父母奔忙； 很少的人们进入第四关，大家在谈论在国外旅游，探讨如何一起做生意，更好地赚钱。 而大多数进入第四关的人们，往往都是1970年代早期或者更往前出生的人们，而且还需要是热门专业，比如说经济金融、法律、计算机等。 这些人基本上没有学费负担，大多数还有福利分房，当时的岗位竞争少，而且经过15年以上的资历积累，进入重要岗位，拥有较强的人际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人直接“打通关”，就是家庭背景好的年轻人。
当人们赶上“饭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 很多人在上大学的时候，显现出超群的智力，比如说，有的人能够“一目十行”，然后“过目不忘”，有的人能够轻松解决复杂的计算题，有的人做出精巧的东西。 但是，当大家走上社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智力太不够了，对生活开始产生困惑甚至绝望。 其实，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不仅是在社会上智力不够，在大学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智力不够了，只不过是当时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人们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爱好，或者为了充实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生命得到成长而学习。即使人们学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赚钱，能够“生活”得更好。 但是，当人们为了赚钱而学习的时候，却忽视了自己学习的内容能够让自己的赚到钱吗？ 比如说，人们为了赚钱而上大学，而上大学的过程平均要花费家里十几万到几十万的费用。 但是，大家在大学里做什么呢？ 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有几个凭着当“好学生”，通过做好数学题、做好作业而赚到钱了呢？ 在西方发达国家，学生的成绩和个人的收入成正比，所以很多孩子把自己时间和精力花在学习上，将来获得很好的工作和收入。 但是在中国，大家会发现，很多“坏孩子”上了社会后反而混得很好，而“好学生”经常郁郁不得志。 这样的趋势，在1990年代后期及以后，表现得尤其明显。 但是，大家平时不注意这些社会环境问题，就像小农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一样，虽然非常努力，但是总是“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所以，越努力生活越困苦，然后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绝望，最后完全放弃努力。
从人生智慧的角度来说，“赶饭点”的人们都属于儿童智力水平的人。 作为成人，我们看到一个人哭的生活，会过去问这个人，他或她为什么哭。 我们会看到一个现象，当一群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孩子放声大哭，会引起其他孩子也放声大哭。 毫无理由，其他孩子只是看到这个孩子哭，也跟着哭而已。 同理，一个孩子喊饿的生活，其他孩子经常也会跟着喊饿，不管他们是否真的觉得饿。 那么，很多成年人跟这些孩子一样，不管自己饿不饿，都要赶着“饭点”去“吃午饭”，然后让“食堂”变得过于拥挤。 这时候，“食堂”感觉自己的不够用，就会赶快去“买菜做饭”，甚至扩大“食堂”规模，把“菜园子”改建成“食堂”。 没想到，“食堂”扩大了，新的“饭菜”做好了，人们已经吃完饭了。 有的喊饿的人也突然发现自己不饿了，然后转身走开了。 于是，“食堂”恢复冷清，大量饭菜因为无人要而被倒掉，这就成了经济的“系统性危机”。 现在，大学这个“大食堂”开始出现冷清的迹象，房地产这个“大食堂”开始出现“冷清”的迹象。 手拿大学文凭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没人要了，很多人只能挣着跟“农民工”相差无几的工资，因为“午餐时间”已经过了。 那么，房地产的“午餐时间”实际上也已经过去，只不过大部分的房地产“午餐”都卖给了银行。 随着源源不断的新房建起了，银行只能通过印刷更多的钞票来买房，支持房价，让“午餐”多维持一段时间。 那么，付出沉重代价买房的人，会发现自己正在陷入困局，因为“餐终人散”了。
那么，既然“食堂现象”导致了“系统性危机”。 那么，对于个人来说，如何通过消费的思考，避免自己进入“系统性危机”的“重灾区”，我们进行进一步分析。 （未完待续）
“系统性风险”指的是整个经济出现大问题的几率。 一旦“系统性风险”变成“系统性问题”，也就是社会经济垮掉的时候，大多数的人们往往无处可逃，就像中国古语说的“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最初还会寻求解决方案，而到最后只能硬往过挺，谁挺得更久，最能够适应环境，那么就在最后活下来。 随着世界经历多次经济危机以及苏联解体，经济学界越来越关注“系统性风险”。 但是，不论多么经济学界多么关注，人们都无法避免。因为，从社会进化的角度来说，系统性风险是大规模的“社会淘汰”，消灭“老弱病残”的方式。 而从具体原因上来说，“系统性风险”源于社会的系统性虚幻，造成某些领域经济的“过热”，同时挤占其它领域的资源，造成一些领域严重消费过剩，也就是严重的资源浪费；另外一些领域消费能力严重不足，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不了，最后这些问题成为社会性致命经济问题，导致整个社会经济出现整体“垮塌”。
在任何一个经济体中，在任何时候，都会出现一部分领域消费过剩，一部分领域消费不足，也就是经济表现的“一冷一热”。 在1990年代后期，美国开始了知识经济的“互联网热”，这让坚守传统产业的巴菲特受到投资者的冷落，巴菲特也感到非常无奈。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互联网热”？ 因为，当时作为最早期接触计算机的比尔 盖茨，当时已经开始进入40岁的年龄段，这也意味着美国有相当一部分20、30岁年轻人是在计算机的陪伴下成长起来的。 这些精英从小就在计算机上消费了大量的时间，那么当他们开始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的时候，自然会花更多的钱到计算机上。 我记得我读MBA的生活，我的一位50岁左右的教授说起他1995年接触到互联网，当时他在朋友那里，等了半天，接收到几K的信息，结果让他非常兴奋，从此他就开始对互联网痴迷起来。 他的消费特点，让他成为互联网的“消费领导者”。 所以，有钱的人们纷纷把钱花在提升计算机设备和互联网带宽上，也就刺激了互联网的发展。当大家都关注互联网的时候，谁还会觉得传统产业有前途呢？ 所以，美国大量抛掉传统产业，将低技术含量、资源能耗较高的产业向中国转移，自己“轻装前进”，迈向“知识经济”。 那么，这个现象被总结为“眼球经济”。 从“眼球经济”的角度来说，社会主要关注的领域往往是消费过剩的领域，而人们不注意的领域往往是消费不足的领域。
一个社会的消费过剩与不足，经常在由社会的人口构成所决定。 从人口角度来说，互联网经济过剩，和制造业经济不足的根源性原因是，美国青年更喜欢计算机互联网和金融等行业，因此制造业就被冷落。 而在日本，1980年代的房地产泡沫根源也可以主要归结为日本的人口结构。 到1980年代，日本的战后精英成长起来，他们进入30、40岁的年龄段，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美国企业，把日本产品卖到全世界。 那么，到这个时候，已经为国家、为企业贡献了巨大财富的他们，就需要把自己过去的辛勤劳动补回来，买房结婚养孩子就成为自然的行动。 而且，随着日本经济日益强盛，人们也就越来越乐观，都希望买更大的房子，刺激了房地产市场的发展。 而房地产市场在这样的背景刺激下，开始变得火热起来，成为整个社会热心讨论的话题。 当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房子上面的时候，房价上涨就给了人们财富增值的虚幻感觉。 人们就开始大量消费，日本的娱乐业也大量兴起，消化房地产财富上涨带来的人们的需求上涨。于是，越来越多日本人对制造业不感兴趣，因为工作太辛苦、竞争风险太大、来钱太慢，人们开始把自己的财富建立在房地产上，因为人们看到房地产有着巨大的“消费需求”。 而整个社会在房地产上的投资，开始挤压制造业上的投资，再加上日本人进取心的消退，引发日本制造业在与美国竞争中开始面临衰退的局面。 后来，房地产“泡沫”导致的系统性风险，导致日本陷入长期经济停滞；而美国互联网“泡沫”导致的系统性风险，在2000年代被更大的房地产“泡沫”所掩盖。
因为每个社会人口的构成都是不均衡的，人们的行为也是不均衡的，所以每个社会都随时面临一方面消费过热，另一方面消费过冷的局面。 打个比方，就像我们每个人一样，任何人的任何时候，都只能做好一到两件事。 比如说，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能去打球或者学习，吃饭就是吃饭，这时候我们所有的资源都用于做饭和吃饭上。然后，等吃完饭再去学习和工作。 另外，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往往时间比较固定。 于是，食堂就会出现早上冷冷清清，中午人满为患，下午又冷冷清清的情况。 这时候，就会出现“用餐泡沫”。 中午人满为患的时候，人们都在抱怨食堂面积太小、厨师和服务人员太少。 但是，如果看看上午和下午的冷冷清清，却又看到食堂冷冷清清，整个设施和人员都浪费掉了。 这个时候，食堂还必须进行折旧，甚至可以说这些折旧占据了所有折旧费用的大头。 那么，食堂就需要在午饭的时候提高饭菜价格，用来弥补这些冷冷清清时候的折旧。 而且，食堂成本中的大头都应付了这些折旧，也就是说人们饭菜中的大头都用于这些折旧。 那么，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人们把自己的用餐时间均匀地散布在不同时点，那么食堂可以小很多，服务人员也可以少一些，大量的折旧费用就会减下来，人们的菜价也可以降下来。 但是，由于人们从小就被训练中午吃饭，因此就出现人们中午挤在食堂，而食堂上下午冷冷清清的现象。 这种“食堂现象”可以看做是“虚幻泡沫”形成的主要机制。
从这个角度，有人说中国经济一部分经济过热、一部分经济过冷是中国的“二元经济”特征。其实，这样的论断是毫无意义的，是“伪经济学”概念。 因为，这不是中国经济特有的现象，而是世界上所有经济在所有时间发生的现象。 而且，做出这样的论断对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也没有意义。 因为，“二元经济”是每个社会经济的必然状态。 在每个社会中，随时在不同的领域都会出现“食堂现象”，这种现象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说，人们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消费需求。 在现代社会，大多数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学习，到20、30岁工作并且结婚生子。 那么，每个社会中的人口分布都是不均衡的，总会出现某个时段的“婴儿潮”，随后婴儿出生数量明显减少。 在这个“婴儿潮”到了十几岁上中学的时候，就会对中学具有大量的需求； 而过了这一段，很多中学就失去了生源，或者说客户；“婴儿潮”到20、30岁对住房有很大需求，造成房地产过热；当他们买完房子，大量房子就会失去买主，房地产开始冷却。 这时候，如果房地产还在继续盖房子，就会形成巨大的供应过剩，造成“系统性风险”，把整个经济拖入“泥潭”。 前面说过，日本的房地产泡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样形成的。 所以，当我们系统分析消费构成的时候，就会发现所谓中国的“二元经济”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概念。
回到正题，“食堂现象”的成因可以归结为“非均衡消费”。 “非均衡消费”是所有人的消费特点，也是社会消费的主要特点。 “非均衡消费”导致的问题是：有时候造成社会生产的严重不足，于是引发产品价格上涨或者暴涨，供应者的服务质量下降，也就是消费者买到“劣质高价”的产品；有时候又造成社会生产过剩，引发产品价格暴跌，导致生产者全面亏损。 这样的情况在中国一再发生，1980-1990年代的彩电冰箱洗衣机“购买热”，1990年代末开始的空调“热”等等。 当时，大家都在“一窝蜂”抢购这些家电产品，导致市场需求严重膨胀，家电价格暴涨，生产厂家获得暴利。 这时候，就像食堂中午用餐时的“盛况”。 于是，生产厂家纷纷大规模上马各种生产线，希望需求继续上涨，大家都能够赚到大钱。 没想到，后来需求不仅没有增加，还出现减少，而规模巨大的生产线建立了起来，就形成了大量的“产能过剩”。 也就是扩大了的“食堂”和更少的“吃饭的人”，结果“食堂冷冷清清”。 “食堂现象”的结果是，大量相关企业的成本无法消化，甚至运转费用都收不回来，于是纷纷倒闭关门。
所以，每个人首先需要思考：人们何时进行“非均衡消费”，主要消费什么，整个市场处于“食堂现象”的哪个阶段。 比如说，1990年代中期开始，国家开始对大学生上学收取高额学费，“自费生”开始成为大学收入的重要来源，各大学开始积极进行扩招。 这意味着，高校这个“大食堂”开张，而且很多人“吃饭”。 ，大学生入学人数逐年增加，从1990年的50多万，扩张到2005年的600多万，也就是说后来的在校生超过2400万人。可以相像一下，有多少人在“大食堂”吃饭。 所以，大学也在进行大规模基础建设，让“大食堂”更大，容纳更多人去吃午饭。 各地通过学校合并，把“大学”变得更“大”，不少地区还出现“大学城”，建立更多的“大食堂”让更多的人去吃饭。 当然，“大学”这个“大食堂”由于规模很大，除了食堂之外，还有很多的附加建筑，比如说宿舍、教室、网吧等地方，便于把大食堂附近的年轻人稳定在这些区域内，为“大食堂”提供持续可靠的收入来源，摊销大食堂的建设成本和运营成本。
1990年代后期，另外一个“大食堂”开张。 这时候，国家取消分配性住房，也就是不再负担城市居民的建房费用，并且开辟“商品房市场”。 从理论上说，人们购买住房都需要在“市场”中进行，购买的是“商品房”。 也就是说，“商品房”这个“大食堂”建立起来，并且对外营业了。 但是在最初几年，购买商品房的人很少，即使价格非常便宜，也是冷冷清清。 为了刺激人们买房，银行也开通了住房按揭贷款，但是效果一直不好。 为什么呢？ 这就像在早上10点的时候开始卖中饭，吃饭的人肯定少，即使优惠促销也没有用，因为大多数人还没来，来的人也不饿。 当然，中午肯定是要到来的，人们还是要吃午饭的。 2000年之后，楼市开始启动，买房子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并且成为中国最热点的话题。 到2009年，房子经济占到国内消费的一半，并且在2010年初仍然成为人们谈论的核心话题。 随着房价步步高升，房地产“投资”和“刚需”成为人们谈论房价上涨的关键内容。 无数人因为房价难以下降，所以没有钱买房子，没有房子结不了婚，因此心生怨恨。 不过，如果从“食堂”的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就非常简单清晰了。
不同“大食堂”实际上是一条“流水线”，卖饭菜给同一个人群。 前面说过，随着大学扩招，在大学“大食堂”吃饭的人从100、200万迅速增加到2000万。 那么，大学“大食堂”是轮转的，每年轮转1/4进来，同时轮转1/4出去。 那么，这些轮转出去的人到了哪里呢？ 自然是涌入城市。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需要结婚生子，结婚生子就要买房，人们开始进入房地产“大食堂”。 所以，房地产“大食堂”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人们就开始挤着“买饭”。 这时候，“大食堂”和买饭的人们之间的地位就开始发生转变。 以前，“大食堂”必须做出好饭好菜，才能吸引人来买。 后来，“大食堂”先贴出菜谱，让人们交了钱，然后再去采购蔬菜、再做菜。 这时候，很多人饿的等不及了，就去争抢现有的饭菜。有的在之前打了饭菜，吃了几口之后，发现人们都在争抢饭菜，于是就把吃过的饭菜也卖掉，这就是“二手房”。 另外，跟“大食堂”有关系的人们就开始跟卖饭菜的人搞好关系，“大食堂”不再直接卖饭菜，而是转到这些关系户手里来卖。 就这样，倒一手之后，价格就马上高出30%以上，这就是有的楼盘刚开盘就已经售罄，然后成为二手房在市场上销售。 另外，有的人本来已经吃饱了，但是发现人们仍然在着急着抢饭菜，所以也回去争抢。 等抢到手里之后，并不是准备立即吃第二顿，而是等着饭菜价格到了最高的时候，把饭菜卖给别人，这就是所谓的“炒房”。
中国房地产市场是有明确的消费指向的，专门针对那些已经习惯于“大食堂”的人们。 在1990年代开始，中国的沿海出口加工业从广东、福建等地开始，逐渐延伸到长三角和山东、河北、辽宁等地。 这些出口加工业实现了快速成长，吸纳了海量的劳动力，也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民工”群体。 不过，这些“农民工”并没有明显促进当地城市房地产的增长。 为什么呢? 绝大多数“农民工”都住在工厂里面，很多人挤在很狭窄的空间中。 除了需要从城市购买食品和必需的生活日用品之外，基本上跟整个城市基本隔绝。 而这些“农民工”主要想着赚了钱之后，未来还要回到老家农村盖房子。 所以，这些人虽然数量巨大，但是跟房地产市场“无缘”，房地产市场也不可能依靠他们获得发展。 不过，进了大学“大食堂”的大学生们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学生们在花了很多钱给大学“大食堂”之后，觉得自己花了很多钱买到了文凭，自己的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学生们自然不会去当“农民工”，而是要当城市人，要当大城市人。 当然，大学生本身综合素质技能比农民工高，所以大学毕业生后进入大城市后，往往能够获得比较高的工资。 那么，由于大学生的自我认知和知识能力，所以就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能够在城市立足，并且获得持续的发展。 那么，考虑到持续发展，就意味着在城市结婚生子，也就需要买房子。 所以，从大学“大食堂”出来的人们，自然就成了房地产“大食堂”的消费者。
一步赶上，步步赶上。 赶上大学“大食堂”和房地产“大食堂”的“午餐时间”的人们，发现自己面前大量的“午餐时间”等着自己：孩子需要进入好的学校，其他人同样也要把孩子送入好学校；父母的身体问题逐渐增多，需要看病，其他人的父母也要看病；节假日出去旅游，其他人同样也在旅游…… 这时候，人们所有的“午饭点”都赶上了，就只能进行激烈竞争，包括收入竞争、房子竞争、孩子上学竞争、看病竞争等等。 在消费竞争的过程中，人们就像在打游戏过关，越来越多的人们被竞争游戏“淘汰”。 那么，第一关是，吃完大学“大食堂”，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钱再吃后面的“食堂”了，就只能陷入郁闷； 第二关是，家里人一起集资吃上房地产“大食堂”，同样也没有能力了，成为“房奴”； 能过了第二关，进入第三关的人就不多了，这时候人们就开始关心孩子上学，为了孩子教育奔忙，为了父母奔忙； 很少的人们进入第四关，大家在谈论在国外旅游，探讨如何一起做生意，更好地赚钱。 而大多数进入第四关的人们，往往都是1970年代早期或者更往前出生的人们，而且还需要是热门专业，比如说经济金融、法律、计算机等。 这些人基本上没有学费负担，大多数还有福利分房，当时的岗位竞争少，而且经过15年以上的资历积累，进入重要岗位，拥有较强的人际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人直接“打通关”，就是家庭背景好的年轻人。
当人们赶上“饭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 很多人在上大学的时候，显现出超群的智力，比如说，有的人能够“一目十行”，然后“过目不忘”，有的人能够轻松解决复杂的计算题，有的人做出精巧的东西。 但是，当大家走上社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智力太不够了，对生活开始产生困惑甚至绝望。 其实，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不仅是在社会上智力不够，在大学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智力不够了，只不过是当时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人们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爱好，或者为了充实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生命得到成长而学习。即使人们学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赚钱，能够“生活”得更好。 但是，当人们为了赚钱而学习的时候，却忽视了自己学习的内容能够让自己的赚到钱吗？ 比如说，人们为了赚钱而上大学，而上大学的过程平均要花费家里十几万到几十万的费用。 但是，大家在大学里做什么呢？ 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有几个凭着当“好学生”，通过做好数学题、做好作业而赚到钱了呢？ 在西方发达国家，学生的成绩和个人的收入成正比，所以很多孩子把自己时间和精力花在学习上，将来获得很好的工作和收入。 但是在中国，大家会发现，很多“坏孩子”上了社会后反而混得很好，而“好学生”经常郁郁不得志。 这样的趋势，在1990年代后期及以后，表现得尤其明显。 但是，大家平时不注意这些社会环境问题，就像小农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一样，虽然非常努力，但是总是“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所以，越努力生活越困苦，然后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绝望，最后完全放弃努力。
从人生智慧的角度来说，“赶饭点”的人们都属于儿童智力水平的人。 作为成人，我们看到一个人哭的生活，会过去问这个人，他或她为什么哭。 我们会看到一个现象，当一群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孩子放声大哭，会引起其他孩子也放声大哭。 毫无理由，其他孩子只是看到这个孩子哭，也跟着哭而已。 同理，一个孩子喊饿的生活，其他孩子经常也会跟着喊饿，不管他们是否真的觉得饿。 那么，很多成年人跟这些孩子一样，不管自己饿不饿，都要赶着“饭点”去“吃午饭”，然后让“食堂”变得过于拥挤。 这时候，“食堂”感觉自己的不够用，就会赶快去“买菜做饭”，甚至扩大“食堂”规模，把“菜园子”改建成“食堂”。 没想到，“食堂”扩大了，新的“饭菜”做好了，人们已经吃完饭了。 有的喊饿的人也突然发现自己不饿了，然后转身走开了。 于是，“食堂”恢复冷清，大量饭菜因为无人要而被倒掉，这就成了经济的“系统性危机”。 现在，大学这个“大食堂”开始出现冷清的迹象，房地产这个“大食堂”开始出现“冷清”的迹象。 手拿大学文凭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没人要了，很多人只能挣着跟“农民工”相差无几的工资，因为“午餐时间”已经过了。 那么，房地产的“午餐时间”实际上也已经过去，只不过大部分的房地产“午餐”都卖给了银行。 随着源源不断的新房建起了，银行只能通过印刷更多的钞票来买房，支持房价，让“午餐”多维持一段时间。 那么，付出沉重代价买房的人，会发现自己正在陷入困局，因为“餐终人散”了。
那么，既然“食堂现象”导致了“系统性危机”。 那么，对于个人来说，如何通过消费的思考，避免自己进入“系统性危机”的“重灾区”，我们进行进一步分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