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经济分析 – 11大难题主导的经济方向

  自我省思: 39岁的孤独前行
  
  39岁反思自己,感觉自己走着一个方向基本正确的人生之路。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在崇拜金钱和崇拜真理之间,大致选择了崇拜真理。 虽然中间有很多曲折,基本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当然,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崇拜真理在中国的社会中就意味着金钱的损失。 从金钱(也就是外界世俗)的意义来说,自己可能是大学和MBA所有同学中最为失败的一个。在以权力和金钱为核心衡量标准的中国,我是个标准的失败者。 不过,从个人内心来说,通过追求真理,让自己在知识和精神的积淀了强大的内在动力,将外在的金钱看得相对较轻。而在这个时候,更需要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自己仍需努力。 在未来的生命过程中,应当崇拜真理,让自己的生命可以获得持续的成长。 那么,整个世界正在为自己的贪婪和物欲受到惩罚,也从外部印证了自己当走的路。
  
  我最近意识到,“愤怒”是我的立身之本。 回顾自己的成长过程,“愤怒”算是自己的核心词。 年轻的时候,是个标准的“愤青”(愤怒青年);到了现在,可以说是“愤中”(愤怒中年)。 “愤青”的时候,愤怒像大海中的浪花,随时可能迸发出来,形成很大的声响;逐渐过渡到“愤中”的时候,愤怒开始像洋流,表面上开始沉寂,但是蓄积了更大、更持久的能量。 自己也曾经长期被误导,也是愤怒让我认清大的方向。在我人生的每个关键节点,“愤怒”及时发挥作用,推动我深入地思考,引导我回归自我,朝着适合我自己的方向发展。所以,我的幸运在于,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思想能够回归到正确的轨道。 因为,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丢钱,而是思维被误导。 比如说,人们丢一次钱,第二次就会注意,下次丢钱的概率就会小得多。而思维被误导之后,人们往往不会意识到,然后反复在经济上受损。 这时候,人们不会反省自己的思维问题,反而会怪罪于外部的环境。 我的思维也被误导,让自己损失了很多的钱,也差点失去了正确的方向。 幸好,我一直在自、由的环境中挣扎,必须选择正确的道路,才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 与之相对比,很多人生活在停滞的经济环境中,比如说落后地区或者是垄断企业,即使想选择了正确的路都极其艰难,最后人们大都随波逐流。 从这点来说,愤怒是我的朋友,是引导我走向精神自、由的“独立人”道路的关键力量。
  
  1、愤怒的意义
  
  关键词:愤怒 -- 情感 -- 分清敌友 -- 过程艰难 -- 结果满意 – 社会意识 -- 避免绝望陷阱 -- 独立人 -- 成长 -- 坚忍 --性格 -- 希望
  
  “愤怒”是一种强大的情感动力。 二十世纪,“人本主义”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追求金钱和追求享乐的世俗力量,已经成为世界风潮。比如说,以戴尔 卡耐基为重要代表、以世俗利益为导向的“人性化”,以及“追求快乐”的哲学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世界。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恐惧、忧愁、哀伤、愤怒等“负面情感”,被认为是“追求快乐”的障碍,成为人们尽可能减少、甚至避开的情感。 但实际上,“人本主义”就像曾经构想的“乌托邦”一样,都属于人们拼命想抓着自己的头发,脱离地球的举动,引导人们走向虚浮的歧途。 当人们强调“人性化”和“追求快乐”的时候,实际上就像水中捞月一样,看上去似乎唾手可得,但总是得不到。 因为,快乐本身是不存在的,而“负面情感”才是最为真实、最为强大的情感,塑造着每个人,或者说构成了每个人。 尤其是面对艰苦环境时,这些“负面情感”是人们生存的前提和导向。 如果说“负面情感”是皮的话, 那么“快乐”则是这些皮上的毛。毛依附皮而存在, 只有“负面情感”存在,快乐才能够依附这样的情感而生。人们只有深刻地经历了这些情感,才能够理解和体会快乐。 没有对“负面情感”的理解和体验,人们追求快乐的体验就会变成对于虚幻的追求。 而在这些“负面情感”中,愤怒可能是最强大的力量。 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而一头愤怒的狼可以赶走一头雄狮,都是愤怒激发出来的内在潜力。
  
  “愤怒”这种情感,按照定义是当愿望不能实现,或为达到目的的行动受到挫折时,引起的一种紧张而不愉快的情绪。愤怒被看作一种原始的情绪,它在动物身上是与求生、争夺食物和配偶等行为联系着的。愤怒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出现较早。当幼儿的目的性行动受到阻挠或威胁时,就能唤起愤怒情绪。 随着年龄的增长,由于愿望不能达到或与同伴争吵,也常引起愤怒。在成人身上,愤怒依赖于人已形成的道德准则,常属于道德感的范畴。 什么是道德感的范畴? 比如说,一个小偷因为偷东西,结果被人抓住了,这时候他往往表现出惊恐、沮丧等情绪。 一般来说,他不会因为被人抓住而感到愤怒,除非他从小就被持续地灌输,认为偷盗是道德上正确的事情。 另外,恶贯满盈的冷血连环杀人犯,在谋杀了很多无辜者之后,被判处死刑。 这时候,杀人犯可能满不在乎、甚至可能洋洋自得,但是他们往往不会感觉到愤怒,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那么,在多数情况下,成人什么时候会表现出愤怒? 在自己的正当权益受到不正当侵害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愤怒。 比如说,一个人上街买菜,结果回到家看见自己的房子已经被强拆,这时候他会有满腔怒火。 当一个无辜的人被残忍地枪杀,然后凶手还逍遥法外,甚至凶手还宣扬自己的正确。 这时候,凶手逍遥法外的这个事实,将引起人们的愤怒。
  
  愤怒能够反映出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 从表面上看,愤怒的力量可以强大到让人失去理智。 在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因为愤怒而失去一般意义上的理智,然后做出极端的行为。 当中国经历了文\革之后,人们在街上可以为了一点点小事,或者相互看了一眼,或者碰了对方一下,然后就变得非常愤怒,并且大打出手,甚至弄出人命。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愤怒可以反映出一个人、一个社会的文明程或者精神健康程度。 如果让现在的人们进行回顾,就会觉得30年前的社会民众野蛮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现在的年轻人往往难以理解,为什么当时人们随时就可以相互拳脚交加,没有理由地就动砖头动刀。 其实,这只是社会的一个方面,在另外一个方面,当权力机关严重侵害人们利益的时候,人们的愤怒没有了,就像绵羊一样温顺。 比如说,文\革期间有无数的冤假错案,这些冤假错案不仅仅针对敢于说真话的人,也打击了一些很嚣张的人。 这些人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看上去经常很愤怒,然后以自己的愤怒欺压弱者,打击他人。 但是,当这些人面对别人对他们的“专政”的时候,却完全变成软骨头。这时候,人们的“愤怒”就是欺软怕硬的表现,属于懦夫的行为。 而文革期间,社会民众的普遍状态,就是这样的懦夫行为,通过“愤怒”对象反映出现。 懦夫们对于手无寸铁的弱者“就像秋风扫落叶”,而对待拿着枪的强权,温顺得像绵羊一样。 那么,文明国家之所以发达,是因为他们从小被教育,在面对生活小事的时候,尽量容忍克制。 比如说,在街上两个人撞到了一起,相互之间都说“对不起”。 但是,面对强权对社会民众的利益侵害时,人们(尤其是社会精英集团)则愤怒起来,然后不畏强权,不惜牺牲自己,捍卫弱者的正当权益。 可以说,愤怒的对象不同,造就了不同的国家。
  
  
  前几天,我深夜重温戴尔 卡耐基《人性的弱点》、《人性的优点》,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化。 戴尔 卡耐基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从小很受大家的喜爱,但是上小学之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到了初中之后更是受到班主任的打压,而老师越是打压,自己感觉自己也变得更加叛逆。 初三的时候,我接触到《人性的弱点》,这本书对当时的我来说,打开了全新的窗口,让我以不同的视角认识世界。 于是,我按照书上说的去做,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 之后,戴尔 卡耐基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的行为指南,我就开始按照这样的思维,去 “赢得朋友”和“为人处世”。从思维连贯性来说,戴尔 卡耐基是“成功学”的铺垫,因为卡耐基说的原则,都是让人们通过实施一些具体的方法手段,得到具体的利益;而“成功学”是戴尔 卡耐基的延续,因为“成功学”是引导人们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思路。 上了大学之后,我阅读了多本经典的“成功学”著作(当时还是台湾版的,没有卖到大陆来)。 我也努力学习“成功学”的原则,并且应用到实践中。 1990年代,戴尔 卡耐基在中国开始流行,而在2000年之后,戴尔 卡耐基之后的“成功学”风靡中国。 当“成功学”风靡一段时间的之后,我这个亲身实践多年的人,开始有了不同思考。 我回顾自己历程,发现不论是戴尔 卡耐基还是“成功学”,似乎在短时间内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但是应用到实践中后,反而是我个人人生最失败的部分。
  
  那么,为什么卡耐基和“成功学”成为我人生最失败的部分呢? 我也在持续反思,并且对人生和社会的认知逐渐发展的时候,逐渐发现我自己失败的原因。比如说,戴尔卡耐基的“赢得朋友”、“克服烦恼”,以及“成功学”,都以世俗的标准为标准,强调获得金钱和社会地位(“朋友”的多少)。 那么,从他们的标准来说,朋友多、金钱多的人,比朋友和金钱少的人,要更值得推崇和赞赏。通过这种方式,引导人们追求世俗的成功标准。 那么,这就出现一个问题,他们的假设前提是,“世俗成功标准”是正确的,朋友多是正确的、钱多也是正确的。 那么,人们“应该”赢得朋友,“应该”去赚钱和获得社会地位。 但是,世俗的“成功”标准真的是正确的吗?现在看上去正确的“标准”,在未来5-10年还是正确的吗? 那么,如果现在的“朋友”在5年之后没有用了怎么办?如果新的社会领导者对于“朋友”交往的方式变了怎么办? 那么,人们按照现在的标准去“赢得朋友”和“追求成功”和“快乐”,5年之后不就白费了吗?可以说,卡耐基和“成功学”其实是引导人们,以讨好迎合世俗标准为导向、以获得短期利益为导向。 那么,这样的引导在细节上会给人们一些甜头,比如说在短期通过“赢得朋友”获得一些利益。 但是。这样的方式如果固化下来,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人们引入歧途。 其实,在我内心之中,一直在抗拒着这样的标准。 我在实施的过程中,觉得这样做并不对,但是从道理上和实践上都看不出哪里不对。 另外,他们的思想给我带来的直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我有了更多的“朋友”,大家没事就在一起喝酒吃饭,我的生活也更加丰富多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怀疑:“难道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朋友多就好吗?现在社会‘成功’的标准就是正确的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怀疑逐渐成为我的主要思考,并且最终相信,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到了今天,我终于可以明确的说,按照我自己的个性,我宁愿独来独往,也不愿意有很多“朋友”。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最应该做的并不是赢得朋友,而是应该挑选朋友,或者说“拒绝朋友”。世界充斥着欺软怕硬的人们,我们每个人的周围绝大多数也都是这样的人。 尤其在中国,大多数人崇拜强权,并且依赖强权(西方发达国家因为信仰和相应的社会机制问题,情况要好得多,但是这样的现象也很普遍)。当人们拥有暴力或者权力(以暴力为基础保障的经济力量)的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暴力或者权力来欺压你。 你就是拿出你所有的真诚,想当他们的朋友,那都是不可能的;当他们变得虚弱、你变得强大的时候,他们希望你主动与他们“交朋友”。如果你不跟他们“交朋友”,他们就会强调你“不近人情”。 而他们要求你跟他们“交朋友”的目的,并不是真正希望和你成为朋友,而是希望从你身上获得利益,并且把你变得虚弱。 当你因为跟他们“交朋友”而利益受损,并且衰弱下去之后,他们又会恢复凶狠的本相。我学习卡耐基,是希望通过“赢得朋友”获得利益,而卡耐基讲的“赢得朋友”的思路,都是一些迎合他人的小技巧。 所以,我去学习察言观色、迎合他人、或者“换位思考”,经常还牺牲自己的利益,去获得他人的好感。 但实际上,这二十多年以来,我没有通过这样的方法赢得一个真正的朋友,我得到的都是“损友”。 因为,在这个社会上,到处都是处心积虑的人们,这些人们通过操纵“朋友”这个概念,显得像是我的朋友,但实际上“损人利己”的人们。 而且我损失了时间、精力和金钱之后,一无所获。 那么,随着我个人经历的积累,我逐渐认识到卡耐基作为精神鸦片,对我的洗脑作用。 回顾过去,我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损友”太多,真正可靠的朋友极其难以获得。 所以,宁缺毋滥,在确定真正的朋友的标准之前,“拒绝朋友”总体是有益的,而“赢得朋友”总体是有害的。 而当一个人敢于拒绝“朋友”,敢于因为拒绝“朋友”而失去利益的时候,才真正能够开始以独立思考去观察世界,理性分析周围发生的现象,愤怒也因此开始发挥作用。
  
  在我人生的关键时刻,因为愤怒而导致的“拒绝”挽救了我自己。 我的初中老师是66年时的“红小兵”,喜欢整人,把他们60年代的文化传统充分用到了我们身上。 她教我们的时候,确切地说不能叫做“教”,用我们班同学的话说叫做“整”,以60年代文/革的方式整我们这些80年代的学生,不少方法和手段都一模一样。 后来,在我初中考高中的时候,我的初中班主任要求我们所有的同学都考中专,不要上高中。 当时,我坚持不报中专的时候,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因为当时学生上中专,对于她的升学率和教课分数更有好处)。 她在家长会上,当着全班家长的面,以训斥的口吻对我母亲说:“班里的好学生都报了中专,你儿子在班里只是中等,就这样的学习成绩还不报中专? 就是考上了高中,他能够考上大学吗?” 我母亲在单位非常受人尊敬,碰到这样的事情感觉到很窝囊。 于是,她回到家跟我说,让我报中专算了。 我当时非常愤怒,坚持跟我母亲说,我就是考不上大学、甚至考不上高中,我也不上中专。 可以说,为了她自己的成绩,我从《人性的弱点》里学的,讨好她的很多语言和行为都没有用。 因为,对她来说,利益永远大于这些毫无实质意义的言行。 其间,我们高中班主任听说她动员所有学习成绩不错的学生考中专,专门趁她不在的时候,到我们这个初中班,跟我们班同学说,要尽可能靠高中。 而且,高中班主任到我们班学习最好的两个同学家,动员他们考高中,保证他们能够考上大学。 后来,那个女生婉拒了了我们高中班主任的好意,让高中班主任非常沮丧。 于是,高中班主任几次到那个男生家,拍着对家长和学生拍着胸脯说,保证让他上北大。就这样,高中班主任和初中班主任的矛盾公开化,并且进一步引发高中和初中的矛盾公开化。 但是,高中老师在学校处于强势,他们是一个精诚团结的集体,连校领导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我们高中班主任又是这些老师的头,所以根本不怕矛盾公开。 另外,高中班主任的行为也激励了我,我也同初中班主任“势不两立”,绝不屈服于她的压力之下。 后来,听初中班主任话、上中专的那个女同学生命非常坎坷;高中班主任拍胸脯做出承诺的男同学,后来上了北大法律系,现在是一家美国律师行的中国代表处代表。 后来,在一群优秀老师的“纵容”下,我们度过了三年自/由、宽松、扬眉吐气的高中生活。 然后,我也考上了我认为极为理想的学校和专业。
  
  这次的愤怒,以及愤怒之后的坚持,让我知道人生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 宁愿自己折腾得所谓失败,也不能在人生重大决策上被“朋友”坑害。 因为,“朋友”往往在关键时刻,会变成可怕的敌人;就像我们初中班主任,表面上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看上去在教书育人,但在关键时刻,她为了自己小小的利益,就成为坑害多个学生一辈子的关键凶手。 她的多个“好学生们”听了她的话,大都上了中专,现在都在痛苦中挣扎。 其中,有另外一位女生,涨得不错、家教好、学习好、性格温柔。 在初中的时候,我都是在“仰视”她。 但是,她听了班主任的话,考了中专护校,在我们那儿的厂矿医院做麻醉科护士。 我大学毕业后,在那儿做了个手术,那时候已经变成她仰视我,而我看着她觉得太可惜了。 另外,我初中最好的朋友的人生道路已经看不到前途,另外还得了抑郁症,现在完全毁掉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北京散心,但是他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而我不仅自己没有得抑郁症,还通过聊天谈心,治愈过几个非常严重的抑郁症朋友。 我们两个家庭状况、智力程度、学习成绩、兴趣爱好都非常相似,但是就因为人生决策的一个差异,造成了今天截然不同的生活。可以说,他的命运跟他报考中专有着直接必然的联系。 在初中三年,他是初中班主任巴结的对象(他父母都是医生,班主任很用得上)。 然后,他和他父母觉得我们初中班主任对他好,于是就听从了她的建议,考了中专。 现在,我看着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就像看着镜子中另外一个命运的我。 当时如果我不愤怒,没有用我的愤怒顶住她的压力,我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 而初中经常挨她整的人,有十多个上了高中,后来考上了大学。 等我考上大学之后,她就跟其他人说,我在初中的时候知识面就很宽,就很有发展潜力(意思是她教的好)。等我出国然后回国,有一次碰到她,她说她的女儿也在北京(她让她的女儿考高中,然后考大学,还是必须考北京的大学),希望我有空去她家,大家在一起交流交流,看看能否一起做点事(赚点钱)。 后来我听说,她经常跟别人提起我,仿佛我就是她的得意门生。 没想到这些,看着我那些因为上中专而被毁掉的同学们,尤其是我多年最要好的朋友,我心里对于班主任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无耻”。在这个社会中,到处都是像我们初中班主任这样无耻的人,这些人表面上像你的朋友,但是随时准备弄走你的钱,甚至在背后“捅刀子”。 所以,《圣经》(新约 彼得前书)说:“务要谨守,警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 而当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容易辨别自己走上正确或者错误的道路时,就经常需要听从潜意识中,来自心里最深处的良知的引导。 而良知往往由愤怒充分表现出来,那么愤怒的指向可能就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方向。
  
  
  强烈而持久的愤怒,让我快速清醒地认识了社会,并且保持着持续的热情。可以说,因为个人小利而引发的愤怒,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然后做出愚蠢的行为。但是,越是因为公共福利、越强烈、越持久的愤怒,则越容易让人变得清醒和理智,然后做出明智的行为,引导一个人长正确的长期发展方向。 我1990年考上的大学。 在此之前的一年,也就是在我高二的时候,我经历了当时最大的社会变化。当时,忧国忧民的我们也参与了进去,于是我们的老师们带领同学们去散步。 在散步过程中,通过良好的组织,很好地保护着同学们,并且成为当时最秩序井然的散步群体。 一个多月之后的早自习,我们的历史老师突然戴起了黑纱,然后我听说了让我极度愤怒的事情。 很快,在北京上中专的我最要好的初中同学从北京跑了回去,当晚他从学校里跑出去玩,目睹了整个过程,自己也差点没命。后来,很多在北京上学的师兄师姐们也回去了,有不少哭诉着他们的遭遇,以及失去同学们的悲痛。 我上大学之后,是一个月到军队中的军训,正好去了当时的先头部队,当时的兵们都没用退伍。 然后,我专门问过几个兵,以及有的人自吹自擂,和他们之间矛盾之后,向我们揭发各自当时的老底,印证了我当时听到的关键信息都是真实的。 这样的印证让我的愤怒有了真实的依据,决定了我之后二十多年的人生,也将深远地影响我的未来方向。 在这二十多年中,我一方面因为愤怒而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另一方面在戴尔 卡耐基给我形成的迎合世俗(或者说“媚俗”)的观念中希望自己做一个功利的人。 于是,我就在这两个矛盾中反复地徘徊。 同时,社会也在发生着重大变化,人们的理想迅速泯灭,犬儒功利性心态成为社会的主流,人们开始为了钱而奔波,人们觉得自己像猪一样肥了就一好百好了。 同时,血缘传承的利益垄断集团越来越没有限制,通过垄断社会的各种基础资源,开始了“杀猪”行动。 各种社会不公的现象越来越烈,结果是犬儒的民众虽然辛苦赚钱,但是都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对于我个人来说,因为自己赚到的钱被掠夺而愤怒,对于社会的种种不公而愤怒。而经过二十多年的过程,我内心的愤怒已经强大到敢于质疑社会的世俗标准,敢于按照与世俗标准相反的方向努力,敢于在别人追求物质财富的时候,我可以安然享受金钱上的贫穷。
  
  而这样的愤怒让我真正认清了“朋友”和“财富”。 从1990年代开始,戴尔 卡耐基的流行和“成功学”的流行,实际上是社会变化的必然产物。 戴尔 卡耐基“赢得朋友”之所以能够深入人心,关键是利用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人们在内心深处,恐惧自己变得孤独,因此人们希望获得朋友。 那么,戴尔 卡耐基利用这种恐惧,打出“赢得朋友”这个噱头,吸引了无数精神上软弱的人。 而“成功学”也一样,因为人们崇拜金钱与权力的特点,在心理上给人们压力,让人们觉得自己追求“成功”就能得到朋友,就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就能让自己变得不再“孤独”。 那么,依靠暴力起家,牢牢掌控权力的既得利益集团,就通过建立金钱与“名声”等方面的世俗标准,通过吸引人们去赚钱,让人们忽略对于自己福利中最重要的部分。1990年代之后,表面上社会开始全面向“市场经济”转型,然后人们开始不顾一切地赚钱,希望通过赚钱来弥补自身内心的软弱和对于孤独的恐惧。 但是结果如何?人们实际上变得更穷,喝的水和吃的东西都不安全,而且在上学、医院、住房等任何一个方面,都能够让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破产。而大量贷款、入不敷出已经成为社会普遍现象。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在“市场经济”转型的表层之下,是垄断利益集团对社会资源的全面的收紧控制,也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猪养肥了杀。 那么,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忽略自己穷困和失败的真正原因,就开始用“朋友”和“成功”给人们洗脑。 通过给人们洗脑、用舶来的“文化”压迫人们“敬业、奉献”,迫使人们通过“赢得朋友”的方式获得社会认可(更确切地说是既得利益集团的认可),然后迫使人们学会“理解”,然后牢牢地保护住自己的既得利益。 而对于既得利益集团来说,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可以采取一切血腥手段和卑鄙手段。 当他们处于强势的时候,他们可以表现得大义凛然,似乎自己就是真理正义,这时候不讲“赢得朋友”,不讲所谓的“理解 ”和“人性”。 反过来,他们却让弱势群体努力“赢得朋友”,也就是向自己表示友好。 然后,通过让农民重新变得非常穷困、工人下岗、教育产业化、医疗市场化、房价暴涨、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之后,他们从中大获其利。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变得相当虚弱,他们又要求弱势群体要“理解”、要“感恩”,要把自己当“朋友”。可以说,这种方法披着西方文化外衣,实际上延续着两千多年以来中国“禽兽不如”的文化。
  
  在这样的背景下,“愤怒”这个词的意思也发生了显著变化。 在这个社会中,无数人在想着操控别人,而操控别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软一硬”,“软硬交替”。比如说,当你顺从他们、符合他们的利益、为他们的利益作出牺牲的时候,他们会表现得很软,对你很好,说你是他们的“朋友”。 那么,当你不符合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会好言好语规劝你、让你顺从他们的意志。 在这个时候,他们会表现得很软。 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地不符合他们的意志,比如说坚持不做他们的“炮灰”,甚至反对他们的利益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开始变得很硬。 他们开始疏远你、打击你、甚至要消灭你。 通过这样的操控手段,缺乏信仰和坚定意志的大多数人就屈服了。然后,形成整个社会文化氛围,用这样的文化氛围孤立、压抑和消解不愿意屈服的人们的意志。 比如说在中东,巴勒斯坦极端组织一直扬言要消灭以色列,并且持续对以色列平民发动恐怖袭击。 而当以色列开始反击的时候,巴勒斯坦又不堪一击,显得自己是“弱者”、受害者,从国际上弄大笔的救援资金,并且经常假造所谓“屠、杀”的证据,利用国际压力迫使以色列作出让步。 然后,双方进行和谈,巴勒斯坦获得谈判利益。 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巴勒斯坦没钱了,又重新开始这个过程,从国际社会弄钱,并且让国际社会压制以色列。当然,巴勒斯坦面对的是用强大的知识和信仰武装起来的以色列,而且以色列不惧怕整个联合国的偏袒压力,曾经通过自己的发言,以及揭露联合国在中东问题上的造假和偏袒,让联合国颜面扫地。 但是,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以色列这样的强硬,因此只有几百万人、地域极为狭小、沙漠半沙漠为主的小小以色列是世界军事大国、高科技强国、工业强国和农业强国。那么,很少有人能够有丰富的知识和坚定的信仰,顶住整个社会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所以,在“软硬兼施”的情况下,人们很容易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样的伪“愤青”就是在这“一软一硬”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在“硬”的压制之下胆怯、屈服了,然后把胆怯和屈服遗传给他们;而他们在“软”的环境中,相信了操控者是对自己好的,操控者是应该操控自己的(如果不相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自己就会被其他人孤立,而孤立对于这些胆怯的人是无法忍受的)。1990年代中后期,也出现了很多“愤青”。 但是,这些“愤青”属于被“遥控”的“愤青”,让他们“愤”的时候他们显得群情激昂,不让他们“愤”的时候他们立刻又变得非常温顺。 而且,他们总是对远在天边的事情“愤怒”。比如,很多愤怒美国人在骂美国总统,认为美国总统愚蠢到了极点;而很多中国“愤青”也在骂美国总统。 但是,他们对近在眼前的社会不公却表现得熟视无睹。 他们自己的父母被下岗了,或者父母是农民,在社会上辛苦工作赚取极为微薄的收入,他们不愤怒。 然后,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给自己交高昂的学费,他们不愤怒;交了高昂的学费之后,学不到应该学的知识,然后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最后只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不愤怒。 而远在天边的某件事,本来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就能够让他们“愤怒”,让他们“群情激奋”。于是,这些“愤青”就按照操控者的意图,进行着“愤怒”的表演。 而这些“愤青”就是奴性深入骨髓、是非不分,在精神上被毁掉的青少年。
  
  这时候,发自内心的“愤怒”看上去是有害的,很容易“孤立”自己,很容易遭受物质和精神上的眼前损失。 但是,“愤怒”如果表达出来,也让其他人不敢过于放肆,也给自己创造了更多的生存空间。 这个世界,人们都是“柿子捡软的捏”,愣的拍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对于不要命的人,大家往往都退避三舍,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那么,什么人会不要命? 愤怒的人往往会不要命。所以,愤怒的人可能不招人喜欢,但是受到侵害也少一些。 打个比方,一个人请了个包工队给自己盖房子。 但是,包工队不按照要求进行施工,反而是胡来,乱破坏这个人的土地。 这时候,这个人提出异议,包工队不仅不改正,反而痛打了这个人一顿。 那么,这个人有两个选择:1、极为愤怒,然后竭尽全力,要把这个包工队赶走,并且绳之以法;2、胆怯退缩了,然后让包工队为所欲为。 那么,在第一种情况之下,不论包工队力量多强,到最后都打不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进行自卫反击。 而且,这个人每一次愤怒的反击,都是打垮包工队的过程,让包工队感到恐惧,直到把包工队打垮。 那么,如果这个人胆怯退缩了,要和包工队“交朋友”,就会是另外一种状况。 包工队不仅把房子弄得一塌糊涂,而且还要得寸进尺,霸占这个人的妻女,糟蹋这个人的土地。 如果这个人继续忍让,包工队就会把这个人的子孙变成自己的奴隶,然后告诉这个人的子孙,当初是他们的祖先选择了包工队,他们祖先的选择不会错。
  
  在我高二发生的事件之中,上海的工人主动组织起来,“维护”社会秩序,所以上海表现得很安稳。 可以说,上海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上海的工人在那个过程中首功一件,而当时的工人整体上也起了很大的“稳定”作用。 到后来,上海工人首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下岗”,而北京则尽可能小心谨慎地进行。 而且,上海人“享受”着比北京高得多的各种费用,包括交通费、城市各种收费、整体物价,而上海“强/拆”和“钓/鱼执/法”屡见不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当时人们不同行为的结果。 既然上海人支持当时的政策,那么上海人就继续通过大量下岗和高生活费用等实际行动,再次支持政策。 而北京人需要安抚,那么就要很谨慎地进行,并且国家资源大量向北京倾斜。 同理。后来的政策首先拿工人开刀,实现了大规模的工人下岗潮,这也是政策的延续。 既然你们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自己的“朋友”,那么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而“下岗”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就成了后果之一。 而且,从那时起,农民也从最初的富裕,重新开始了贫穷之路。 不仅如此,因为后来的教育产业化,农民和下岗工人的孩子上大学和社会竞争的道路也基本上被堵死,现在成为标准的“穷二代”。 那么,政策开始用利益收买中国的高学历的人群,因为利益集团认识到,最可怕的力量来自于这个人群。 那么, 收买了这个人群,就等于后面的各种政策消除了障碍。农民和工人作为短视的群体,稍微忽悠一下就可以糊弄过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根本看不到政策背后的利益机制,以及政策的一系列后果。
  
  
  现在,很多80后开始处于痛苦和绝望状态,原因也在于自己的过去的言行。 199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的大学“愤青”群体,是标准的“好孩子”。 这些人在家里听父母的话,天天好好学习,然后花父母的钱上了大学。 到了大学之后,听上面和学校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愤怒就愤怒,让平静就平静。 那么,这些人不为自己社会的不公而愤怒,就说明对这个社会很满意。 既然对这个社会很满意,对上面很满意,那么上面做什么都是对的,社会怎么样对待他们,都是可以的。 可以说,当80后的父母在别人为他们争取权益的时候,却选择支持侵害自己权益的人;而80后自己在需要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时候,也选择支持侵害自己权益的人。 那么,80后们就必须承担“认敌为友”的后果。 可以说,所谓“80后脑残”并不是说80后不聪明,而是说80后有点太聪明了。大家继承了从父母那儿得到的懦弱、自私、虚伪的特点,跟着其他人一起“随大流”,别人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希望因为自己“不合群”而导致哪怕一点点利益的损失。 然后,大家都在想着投机钻营,希望以此获益。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用英语说就是“no pain,no gain”。 那么,80后大学生们就像我在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好学生们”一样,在关键时刻认错了人,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理所当然地走上现在的绝境。
  
  可以说,如果今天大多数中国人不处于绝望状态,天理不容。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就是规律。 从整体上来说,中国人普遍懦弱、麻木、冷漠、短视、自私。而且在关键时刻,经常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认敌为友”。人们在选择错误之后,又不敢付诸行动,纠正自己的错误。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人还能够获得很好的生活,那么“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还有什么意义?而如果没有“优胜劣汰”的规律,“若为自/由故,两者兼可抛”的普世价值观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大多数人要为二十年多前的懦弱麻木和认敌为友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 从这点来说,大多数中国人现在只是思想上开始绝望,那么下一步将是生活条件上的绝望。 现在,很多人的生活状况日益艰难,而且情况还在持续恶化,只要看看大学生就业和社会物价发展状况,就知道大学生整体已经无路可走。 问题不仅于此,中国绝大多数人未来的老年将极为悲惨,因为当年轻人已经自顾不暇的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老人。 另外,现在人们子女的子女也将经历悲惨的境况。 因为按照现在资源环境损毁的程度,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这个后遗症最少要持续200年之上,然后才能够逐步恢复水资源和森林资源。 也就是说,最少六七代的子孙都要因为人们当时的行为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现在,大量年轻人还在想着进入体制,希望在体制内讨口饭吃,说明很多人早已经失去是非观念,只是为了获得眼前的利益,就去做为虎作伥的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正的“愤青”在痛苦中承受,在承受中成熟。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忽略掉自己眼前的利益,就会发现令人愤怒的社会不公。 人们看别人炒股票赚了钱,于是一哄而上都去炒股。 在这个时候,如果人们能够研究一下股市规则,就会发现根本性的不公平。 而每一个社会不公,必然会不同程度地伤害到人们的合法权益。 比如说,人们有时候看到街头有很多残疾儿童在乞讨的时候,会觉得他们非常可怜。 但是,如果后来知道,他们本来都有幸福的童年。 但是,人贩子把他们拐走之后,对他们实施暴行,故意把他们弄成残疾。然后,人贩子让他们上街,用他们的残疾来换取路人的同情。 当知道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这时候人们应当愤怒。首先,应当愤怒人贩子的残忍,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残害社会的未来。那么,人们应当立即将他们绳之以法。更重要的是,应当对社会机制产生愤怒。 在发达国家,如果发现父母打孩子,那么都会把孩子带走,可能会剥夺父母的监护权,甚至可能剥夺父母对其他孩子的监护权。 因为在文明社会的理念中,孩子必须享受一个不受暴力侵害的童年,不能够有失学上街乞讨的儿童。 而在文明社会中,如果听说人贩子敢于残忍地伤害孩子,并且把孩子扔到街上乞讨,那么根本不用警察动手,黑社会就会采取残忍的手段对付这些人贩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是在这个社会,当人们准备勤劳致富的时候,就有大量的“相关部门”出现,来分一杯羹;而当人贩子如此残忍地对待被拐卖儿童的时候,却没有“相关部门”的身影。 更让人愤怒的是,人们都在冷漠、麻木地对待这样的残忍的情况。
  
  对于我来说,不同的愤怒都会根据程度,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印记。 这样的情况,就像刀在心里割的一道伤口。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逐渐“结痂”,然后表面上逐渐恢复。但是,不论如何恢复,都是心中的深刻印记。 这样的印记都无法像电脑清理内存那样抹去。 随着愤怒的累积,印记也就层层沉淀。随着“愤怒”的伤口、“结痂”、印记,愤怒的层级也发生着改变。 那么愤怒的状态就会逐渐变化,从最初的敏感到后来的深刻。 可以说,最初看到社会不公,会立刻表达出强烈的愤怒。 这时候,愤怒属于表面上的反应,就像水上的浪花,反映明显而且直接。 而随着愤怒的积累,愤怒逐渐在表面上变得平淡,但是在深处更加汹涌,这就像大海的洋流。 在我高二的时候,是为一种美好的理想被打破而愤怒,这时候个人愤怒的表现非常直接,很容易就形成愤怒,这时候属于感性层面的表达。 到了后来,个人的利益因为不公而遭受严重的侵害。 于是,我为了个人的美好前途被打破而愤怒,也开始对社会产生绝望,这时候是意识层面的表达。 而随着时间的延续,看到一系列的社会不公,看到无数人因为社会不公而失去生命财产,这时候的愤怒已经不在是表面的愤怒,而且积累到内心的深刻的愤怒,开始在我的潜意识层面积蓄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我个人也从“愤青”逐渐过渡到“愤中”,愤怒也从“浪花”变成“潜流”,从最初间断性地希望做点什么,转变成持续的强大的动力,要改变这样的社会现状。 而在最初的时候,愤怒的表达是需要让别人理解的,当遇到别人不理解自己愤怒的时候,心中还不满,觉得别人不理解自己,觉得其他人也应该对社会不公而愤怒。 再往后,看着社会不公越来越多,而人们却越来越麻木冷漠,自己的愤怒更加得不到理解,于是感觉到失望、沮丧、无助。 到了现在,经过二十多年的“愤中”过程,已经不在乎别人的反应,而是愤怒在潜意识的层面,推动自己在下意识的情况下,致力于思考问题的根源,然后能够解决这些根源。
  
  可以说,愤怒累积和深化的过程,就是我自己的“独立人”思想意识形成的过程。不论是摧残孩子的人贩子、“大头婴”奶粉和三聚氰胺奶粉等有毒食品,面子工程和劣质工程,环境污染和毁灭性破坏、还是渗透在整个社会各个方面的送礼收礼拉关系,都反映出来令人愤怒的邪恶。 而且,这已经不是某个人、某个部门的邪恶,而是整个社会的邪恶。 在一个社会中,邪恶力量自己不能孤立存在,它的维持需要众多帮凶和广大的民众基础。 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帮凶,而是民众基础。北Korea之路是所有人共同铺就的,大量懦弱、麻木、短视的民众支持着庞大的邪恶力量。 现在,每个人可以有两个选择: 1、麻木、冷漠甚至为虎作伥,为了自己的眼前利益,积极参与到这样的社会运转中,成为加剧社会不公的一分子;2、愤怒,不与这样的邪恶社会同流合污,但是需要牺牲一些个人眼前的利益,尤其是“失去朋友”。 我跟一些朋友聊起天来,总是在谈这些社会的负面新闻。 而我的态度对于一些朋友来说,属于“不健康”的情绪,我的情绪“太负面”了。 我的朋友则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我应该“改变自己”,不要去考虑社会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在他们看来,似乎每个人都不去考虑社会的,那么问题就会自动消失。 那么,我认为他们是严重的心理病态,因为他们麻木、冷漠,对太多的邪恶表现得熟视无睹,然后他们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而他们觉得我是心理有问题,因为我有太多的“负面情绪”,缺乏“阳光心态”,总是操心跟自己无无关的事情。 既然每个人对问题的看法具有根本性的不同,那么自然也就做不成朋友了。
  
  “独立人”是通过“失去朋友”实现的。 当大家的根本性分歧无法解决的时候,戴尔 卡耐基的那一套就完全失去了意义。而戴尔 卡耐基以“赢得朋友”为噱头,只是讲述技巧层面的内容,但是在真实生活中在作用并不大。 比如说,在邪恶的社会中,人们不仅麻木冷漠,而且积极参与邪恶。 这时候,缺乏愤怒情感的人往往因为缺乏自己的强烈立场,就会考虑着“赢得朋友”,然后屈服于周围环境的压力,成为麻木冷漠的人群的一分子。如果一个人对这样的社会感到愤怒,不论戴尔 卡耐基所说的多么好,都无法与麻木冷漠的人成为朋友。 这些人因为愤怒的情感,形成强有力的个人立场,自然就与其他人分别开来。 在股市升到5000点之上,全民炒股的时候,老A坚持说股票要跌到2000点以下。在他看来,股市就是“圈钱”的场所,等人们都进去之后,就开始下跌,把大家都套进去。 这时候,他周围的同事都觉得他疯了,觉得他说的话不可思议。 他跟他们争论也没有结果,每次大家都不欢而散。 当大家都在大谈股票的时候,他成为“圈外人”。 后来,股票真的跌到2000点之下,那些炒股的同事们损失惨重,事实证明了他的正确。 但是,他已经跟同事们已经开始“格格不入”,无法成为“朋友”。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同事们没脑子,对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所以不愿意跟同事们有太多的交往。 而同事们并不因为他正确了,就要过来清教他关于股市的看法。 大家反而因为他的存在,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所以也不愿意跟他有太多的交往。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自从心底里就不愿意跟对方成为“朋友”,他就是再有卡耐基鼓吹的技巧,也不可能“赢得朋友”。
  
  “独立人”的成长是个痛苦的过程。 不论我和朋友之间对于社会认识的根本差异,还是老A和同事们对于股市认识的根本分歧,都是成为“独立人”过程的一个小小部分。 虽然从结果上最终证明,老A对问题的独立判断是正确的。但是想像一下老A的处境,每天面对着一群观点根本分歧的同事,大家仅仅是因为工作而打交道,那么也就毫无“融洽”的关系可言。 而且,每天在令人不愉快的环境中,对于个人的心态也是一种折磨。 老A面对的工作环境,只是“独立人”经历的最小的事情,这件小事反映出“独立人”需要付出的代价。每个人要想成为“独立人”,必须要付出各种类似的代价。而“独立人”实际上就是精神独立与思想自/由的过程,那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要付出“失去朋友”的代价。而在生活中,“失去朋友”往往意味着孤独,或者说长期处于孤独之中。 而这种孤独在短期内,人们可能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如果时间长了,精神上的孤独经常会比肉体的痛苦更艰难。 人们对于失去生命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人们对于孤独更加恐惧。 根据一项调查,军人们最恐惧的事情,并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让队友失望”。这种“让队友失望”所形成的恐惧,超过对于死亡的恐惧,所以人们在打仗中舍生冒死。 在社会中也一样,无数人出于对孤独的恐惧,因此屈从于社会的舆论压力和文化氛围压力,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有很多人其实看到了大家都在走向毁灭,但是害怕自己被孤立,所以宁愿跟大家一起走向毁灭,也不敢做出“离经叛道”的行为,这就是对于孤独的恐惧给人们带来的压力。 说到这里,人们归根结底是在自己的内心里进行着斗争。 大多数人屈服于社会文化,是因为无法克服内心中对于孤独的恐惧,所以人们选择了“随波逐流”。 而只有少数的人敢于面对孤独,承受因为“特立独行”所带来的各方面的痛苦,这些人才可能成为“独立人”。
  
  
  “愤怒”是支持一个人成为“独立人”的一种重要情感。 当一个人满腔热情做事的时候,做成事情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因为,这样的热情能够是人更加积极主动、认真细致,而且能够感染他人,同心协力把事情做好。满腔热情不是来自于对金钱的追求,而往往来自于深刻的痛苦。 就像在北美,很多人因为亲人得癌症而失去生命,所以把大量的资金捐献给对于癌症的研究,并且自己也身体力行,忽悠人们保持健康的身体,减少得癌症的机会,而且自发去安慰那些得癌症的病人和家属。 从社会意义上来说,愤怒经常是激发人们极大热情的关键动力。对我来说,我获得人们认可的欲望极为强烈(也就是对于孤独的恐惧非常强),而为了“赢得朋友”和“成功”,我也更愿意做出牺牲。 但是,从我初中开始的人生经历中,“愤怒”推动我做出了极端的抗争举动。从此,我开始一次次进行“独立”选择,成为我在关键时刻进行个人人生选择的关键。 而从高中开始,对于社会不公的愤怒,成为决定我的生命之路的主导力量。 而比社会不公更让我愤怒的,是麻木冷漠势利短视的民众,经常可以为了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出卖帮助他们的人们。 随着我个人经历的增加,对社会各种认识的深入,就对中国民众的特点认识得更加清晰。 到后来,我宁愿孤独地面对人生,也不愿意与支持邪恶社会的民众为伍。 在我心理的天平上,“愤怒”的砝码远远要高于对恐惧孤独的砝码,因此“愤怒”让我克服了对于孤独的恐惧。 我宁愿选择与这个社会为敌,也不与这个社会为伍。 可以说,我的人生的过程,就是在一系列经历之后,更加深刻地体会愤怒,然后与社会的距离越来越大的过程。 最终,愤怒引导我个人向着孤独、更加孤独的方向前进。
  
  “痛苦产生坚忍,坚忍产生性格,性格产生希望,希望不会让我们失落。” 愤怒是一种典型的“负面情绪”,结果是心理上的创伤。 可以说,每一次因为愤怒而产生的痛苦,都在我心中留下一道印记。 回顾我个人过去的成长历史,很多就是被这些愤怒的印记所记忆。 可以说,我个人的历史记忆,在很大程度上与社会的关键事件相联系,被这些愤怒的印记所标注。 那么,就像一个学武术的人,首先学的不是打人,而是要学习挨打,提高自己的“抗击打”能力。 同样,对于我个人来说,而每一道愤怒形成的印记,都是提高我的承受能力的过程。而随着承受能力的提升,也就更加能够忍耐。 忍耐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于忍耐,在痛苦中的坚持能力更强。 同时,愤怒和痛苦促使我学习和思考,而忍耐中的坚持则促使我坚持学习和思考,提高面对痛苦和困难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过去几年,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变得很平和,很少生气。平常人们生气,往往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我来说,学习和思考的意义在于,帮助我超脱个人的利益得失,将自己放置在空间更广阔、时间更长久的维度中进行思考。 所以,当自己因为社会更广层面的不公而愤怒,当持续学习和思考的目的是能够解决社会不公,那么个人的鸡毛蒜皮就显得无所谓了。 另外,我是无车无房无钱的人,而且保持着锻炼的习惯,这些都更让我“轻装上阵”,很少有个人的重大的事情来影响我的心态。 当然,社会不公是令我愤怒的主要原因,当我遇到一些重大事件的时候,现在的愤怒并不比20年前来得少。
  
  愤怒是让我感受自我存在,推动我持续前行的动力。 当愤怒的时间长了,加上学习和思考的多了,就意味着个人心理和能力上的成熟。每一次的愤怒,都促使我进行深入的思考,激发我探寻解决方法。 那么,承受力、学习思考和性格变化,让我的思维从具体的事件思考,像整个社会性系统、整体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另外,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总是关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比如说,一个人月收入2000元的人,可能为自己在买东西的时候收到了50元假钞而愤怒,因为这可能意味着自己3天的菜钱。 但是,如果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股票账户中亏了30000元,合15个月的工资,那么他考虑的就不是50元的假钞,而是30000元的亏损。 同理,愤怒引导我从最初事事关心,逐渐聚焦到关心最重要的事情上,关心这些事情的问题根源上。 那么,在最初,我也曾怀疑过自己,怀疑自己是否正确,因为感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自己错了。但是,愤怒本身让我从明确,我的思考可能是正确的。而随着个人的知识和思考的成长,我越来越确信自己的愤怒是有道理的,是应该认真思考和“跟着感觉走”的。 因为,每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社会不公都令我愤怒,而我每一次的愤怒都意味着,社会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了一步。 那么,当令人愤怒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社会加速走向变化。 每一次令人愤怒的事情发展,往往都是“随波逐流”的人们受到了侵害。 而令人愤怒的事情集中爆发的时候,也就是“随波逐流”的人们变得越来越绝望的时候。 但是,对于我来说,大多数人绝望的状态才是希望的所在。
  
  出来混,欠下的迟早要还。 人们在一个邪恶的社会中,都痛恨邪恶,但是不知道邪恶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候,愤怒的人们会积极行动起来,以自己的努力去结束邪恶。 北美殖民地因为英国的盘剥而愤怒,于是各殖民地共同协商之后宣布独立,从英国脱离出来,建立了自己理想的社会。 美国就是人们在愤怒之后,努力结束邪恶,然后建立起来的国度。 而在中国,麻木冷漠的人们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都在积极行动起来,参与到邪恶之中去。 于是,食品是有毒的,生产的人自己不吃;工业品是假冒伪劣的,生产的人自己不用;股市楼市是忽悠的,供应的人自己不存;教育医院是牟利的,服务的人自己不信。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越来越发现,自己生活在相互制造的地狱中。 那么,如果这样的社会不崩掉,那是天理不容。 而且,既然人们都积极参与到邪恶中,增大邪恶的力量,那么最后也会被邪恶所吞噬。 所以,麻木冷漠的人们不愤怒,就要因此感受到绝望。中国在“全面炒股”之后,无数人损失惨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感觉到绝望。 比如说,在2008年,上证指数从6000多点跌到1600多点的过程中,无数人非常愤怒、焦虑,希望政策救市,让自己的股票能够解套。 后来,在财政金融刺激政策的支持下,资金涌入股市,将股市推到3500多点,反弹一倍多。 这让很多人赚了不少,也让很多人看到希望。 但是,人们没想到,股市在不经意之间再度急转直下,又跌回到2300点,这时候人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绝望的氛围开始笼罩整个市场,呼吁“救市”的挣扎的呼声也基本上销声匿迹。
  
  当人们开始绝望的时候,希望才悄悄地开始出现。 作为这个社会的一个代表性领域和重要支柱,中国股市从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是一个支持国有企业“圈钱”、危害中小散户利益的邪恶市场。 可以说,大多数人都知道中国股市的性质,但是人们出于发财的心理,故意漠视股市的性质。 那么,当人们把自己的积蓄大量投入股市的时候,实际上就等于支持了邪恶,壮大了邪恶的力量。 那么,如何削弱邪恶的力量? 就是当股市下跌,人们都深度被套牢,开始变得绝望的时候。 不仅如此,人的本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中国人的特点是“见到棺材也不落泪”。 绝望还只是中间的过程,因为中国人只要手里有钱,还会重新获得希望,然后再进入市场去“赌”。 只有让股市把人们所有的积蓄全部搜刮干净,让人们连饭都没得吃,完全陷入从物质到精神的绝境,人们才能够深刻地记住教训,不再进入股市。 只有股民们不进入股市,股市才有可能最后垮塌。所以说,绝望只是一个中间步骤,人们支持邪恶,然后邪恶将人们推入心理上的绝境。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希望才会悄悄进入社会。 因为,少数人或者因为愤怒,或者因为对环境敏感,看到人们绝望的状态后,感觉到自己没有进入股市是正确的,然后逐渐坚定地远离股市,通过“不认可、不合作、不参与”的态度,让邪恶的市场因为没有后续的“新鲜血液”而开始垮塌。 当然,希望在这个时候只是开始悄悄地“潜伏”到社会中。 等绝大多数人都亏得倾家荡产,再也不敢拿钱到股市里“玩”,希望才开始真正像曙光一样,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显露出来。 楼市也是一个道理,积极参与买楼的“房奴”和炒家们,强有力地支持了这个市场。 当然,楼市跟股市的不同之处在于,楼市一旦开始垮塌,将是“疾风骤雨”式的房价无量空跌,当人们精神绝望的时候,往往就是“纸上富贵”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很多人还得倒欠银行的贷款。而只有让这些人精神上完全绝望、物质上陷入绝境,也就是说麻木冷漠短视的人们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整个社会才有可能向着正确的方向回归。
  
  一个邪恶的社会不可能持续,在吞噬完支持自己的民众之后,然后走向自我毁灭。 这就像癌症一样,癌细胞通过吸收身体的营养而实现增长,并且把更多的好细胞异化成为癌细胞,并且群聚起来,形成肿瘤。 这时候,如果人的抵抗力比较差,癌细胞聚集成为肿瘤的可能性就大。 成为肿瘤后,就会开始大量吞噬好的细胞,并且吸取人身上的营养。 等人身上的营养被搜刮干净之后,人的生命结束,然后大量癌细胞自己也被消灭。 在过去几十年,癌细胞先是通过工人起家,然后通过农民成为肿瘤,开始吞噬整个自然和社会环境机体。 虽然主要在1980年代,通过切除部分“肿瘤”,社会获得有限的恢复。 但是,因为“病灶”没有除去,主要的“肿瘤”都存在,所以很快重新发病。 然后,大规模企业工人下岗之后,实际上工人这个群体已经消失;然后大规模青壮年农民外出打工,农民这个群体也成为“3860”为主的人群,农民实际上也瓦解。 那么,癌症的“宿主”基本上被吞噬之后,就开始吞噬环境和社会最后的一点营养。 于是,股市、楼市、垄断国企、教育、医疗等新的异化“肿瘤”出现,形成全身性癌扩散,吞噬最后剩余的社会财富;而通过大规模的资源和环境的毁灭性掠夺,吞噬最后剩余的自然财富。 可以说,现在肿瘤已经吞噬到了极致,随着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竭泽、焚田”,规律最终要开始显示强大的威力,开始清除肿瘤和提供给肿瘤营养的组织。 而规律开始发挥威力的时候,一直能够坚持与肿瘤对抗,通过持续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让肿瘤侵蚀和吞噬自己的人们,将成为幸存者。 幸存者的意义不仅仅是通过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幸存下来,而且通过言传身教,让自己的子女从开始就学到以强有力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成长,展开自己的人生,在未来的竞争中得到持续的生存和发展。
  
  在这样的社会中,愤怒的人通过认识规律而产生希望。 越是持久的、出于道义上的愤怒,越能够支持人们“洁身自好”,越能够看到希望的曙光,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面对一个人们为了赚钱,可以犯下各种罪恶的社会,只有胸中持续燃烧愤怒之火的人,才能够不与这个社会同流合污。 不同流合污,也就意味着赚不到钱,然后生活清贫。 但是,生活清贫并不全是坏事。 在现在的社会中,麻木冷漠的人们为了能够赚钱,扔掉自己的良知、技术和综合能力;同时,愤怒能够支持个人在比较清贫的生活状态下,持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让自己的技艺持续提升,并且日趋精湛。在有毒食品比比皆是的情况下,麻木冷漠的人们仍然选择胡吃海塞。而愤怒的人尽量注意选择饮食的品种,更不在外面瞎吃,将有毒食品对自己的毒害降到较低的程度。 麻木冷漠的人们参与炒股、炒房的时候,愤怒的人不炒股和高价买房(防止自己孩子的进口奶粉钱轻易被人“圈走”),然后省下来的钱给自己的孩子买进口奶粉。 炒股炒房看上去很热闹,但是阻碍个人的知识和能力的成长;而不炒股、不关心房子,就能够省下大量的时间,持续进行自我学习和教育,在自己的工作上持续精进。 不参与到天天的饭局中,既能够节省出大量的时间学习,又能够有时间进行身体锻炼,降低个人未来的医疗成本。 孩子最重要的教育是来自于父母的教育,只有愚蠢的父母才把孩子的教育寄希望于中国的学校。 而让孩子获得优良教育的前提,是父母首先自我教育好。 那么,因为愤怒而“洁身自好”的人,通过持续的自我教育,提高自己的个人素质和知识水平,在潜移默化之中就教育了自己的子女。 当邪恶社会开始垮掉的时候,参与到邪恶中的人们会发现,自己在参与邪恶之后,失去了专业知识和技能,失去了身体健康,失去了金钱,失去了子女教育,可以说变得一无所有。 而当邪恶垮掉的时候,就是这些人失去生存依托,被社会淘汰的时候。反过来说,虽然愤怒的人在选择“洁身自好”之后,不能够赚到很多钱,但是持续地积累着知识和技能、保持身体健康、培养健康积极的子女,并且个人因为 这些内在的个人优势积累,保持或者提升自己创造收入能力,形成具有独特能力的“独立人”。 等邪恶开始垮掉的时候,整个社会会出现混乱和困难局面。 但是,对于“独立人”来说,因为自己在邪恶中经历过的困难,所以对以后的困难并不陌生,也更有信心去应对;自己在平时的巨大压力下,持续充实自己的头脑,强健自己的体魄,因此可以轻松应对不同时期的不同问题;持续教育子女,让子女能够从“更高的起点”起步,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而这一切,往往都是在愤怒的情感支持下,选择的个人道路和个人能力的成长。 而这样的道路和个人能力的持续成长,就是个人的希望所在;子女因自己成长而受到的教育,就是个人的希望所在。
  
  
  
  2、追求真理
  
  
  关键词: 愤怒与冷漠 – 恐惧感– 恐惧的背后是真实(Truth) -- Truth是个过程 – 人们恐惧Truth过程的发展 – 人们更恐惧Truth反映出来的丑陋内心 – 因为害怕Truth,人们疯狂追求金钱 – Truth与死亡,儿童的思考 – Truth与死亡,成年人的思考 – 自我警省
  
  对我来说,如果说海浪是社会方向,浪花是社会事件,那么真理(Truth)就像潜伏于其下的“洋流”。 虽然真理不容易为人所洞察,但是决定社会潮流与事件的发展方向。 而追求真理就像是透过大海表面的海浪和浪花,追寻造就浪花的底层“洋流”。 真理的“洋流”虽然很平静,不如海浪的变化起伏;虽然很隐秘,不如浪花的灿烂多姿;虽然很可怕,不如浪花的欢快,但真理是它们的源泉。 考虑清楚了源泉,社会的趋势也就迎刃而解。 随着我的年龄增长知识积累,我开始有能力透过社会方向和社会事件,看到驱动社会发展变化的力量。 而这样的力量让我能够平静下来,不再追逐金钱等浮于表面的“浪花”,而是更加积极思考底层的潮流。 因为,追随真理的方向,思考清楚底层的潮流,就意味着我可以朝着自/由的状态发展。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我的个人努力也就有了方向。
  
  在我个人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我的母亲对我充满了担心。 作为她的小儿子,我是她最大的希望。十年前一说起我,她就比较扬眉吐气,因为当时我赚钱多;现在一说起我,她就唉声叹气,觉得我不务正业。 因为,本来我上了不错的大学的好专业;然后读了不错的MBA,我只要随便找个工作,就可以赚到高收入。 但是,她看着我天天在家,也不出去工作,也结婚成家,因此对我最担心。 她觉得,我连一个正经工作都不做,天天就这样混着,未来我该怎么办。 她总在想,我上了那么多的学、读了那么多书,最后纯粹学傻了。 她还说,她同学的女儿(现在居住在日本)回中国跟我聊过以后,说我“似乎生活在梦中”。因为,全世界似乎都看好中国,都要到中国发展业务,只有我在那里说着中国经济要崩溃。 所以,她从加拿大探亲回来之后的前一些天,反复在跟我说,希望我去赚钱,“像别人一样生活”。 我是个知名的孝子,从各方面都关心照顾我母亲。 但是,对于我母亲的这些话,我直接就顶了回去,丝毫不采纳她的建议。我是孝子,但是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我自己的道路,别人无权干涉。 长时间以来,我想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最大的阻力都来自于家庭。 对于我的母亲,最初她的意见,我表面答应,但是该干嘛干嘛;后来我置之不理,我母亲觉得没有太大的意思,也就不说了。 当她感觉我现在连工作都不做、更加担心的时候,我也就采取更加强硬的姿态。 当然,我母亲虽然思想上跟其他中国家长一样,但是毕竟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因此对于我的态度,她选择了退缩。 虽然她还是天天为我担心,但是不再提让我去赚钱的事情了。
  
  我母亲对我的态度,主要来源于她对贫穷的恐惧。 在我个人看来,恐惧是驱动人们行为的最强大心理动力。 甚至可以说,人们所有行为都源于恐惧。 人的一生其实无时无刻不处于恐惧之中,而人们的行为反映出对于恐惧的态度。 其它的心理状态,都可以看作是恐惧的表象。 比如说,在前几年,“浮躁、焦虑”成为非常流行的词汇,表现出中国社会的普遍心理状态。 而浮躁、焦虑等心理状态,可以认为是轻度到中度的心理恐惧,折射到人们的心理表象和言行之中。 而到了现在,“浮躁、焦虑”已经说的不多了,因为人们的心理恐惧在快速深化,大多数人开始陷入绝望的状态。 而绝望可以说看作是人们陷入深度恐惧,但是找不到出路,所以人们在心理表现上不能自拔的状态。 而愤怒和麻木冷漠也是人们心理状态的表象,反映出绝望的心理状态的、最强的两种心理表象。 需要说明一下,愤怒的反义词并不是高兴、喜欢、爱在愤怒,而是麻木冷漠。 在愤怒的表象下,是人们强烈的心理恐惧,是人们绝望状态的一种心理反射;而麻木冷漠的表象下,也是人们强烈的心理恐惧,同样是人们绝望状态的一种心理反射。 它们虽然表现方式和结果截然不同,但是其心理本质是一样的。 这就像金刚石和石墨,虽然形式和状态截然不同,但是都由碳分子构成的,只不过碳分子的排列组合形式有所不同。 因为人们对于恐惧而采取了不同的心理“排列组合”,所以也就形成了愤怒和麻木冷漠的不同表现形式。而愤怒或者冷漠,成为主导社会进程的决定性力量。
  
  从表象上来看,中国人对贫穷充满了恐惧,人们恐惧的来源是贫穷,就像我母亲对我的未来充满担心一样。 但实际上,贫穷只是一种表象,是人们失去对真理的认知之后,形成的一种外在状态。 而人类恐惧的根源是真理(Truth)。真理,通常被定义为与事实或实在相一致。 从中文字面意思来说,真理是指真实的道理;在英文中,直接指的是真实(Truth)。在社会中,人们经常会提起,追求“真善美”。 提到“真善美”,人们往往直接联想到美好的事物。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误解。 而对于“真”的误解,是问题的关键。 人们喜欢面对善,因为善对自己有好处,而且让自己心情愉快。 比如说,当一个人与善良的人们相处的时候,会感觉到心里非常的温暖。 人们喜欢面对美,因为美也让人赏心悦目的,现在很多人喜欢去风景名胜旅游,就是要享受大自然之美。 这时候,人们可能会顺便觉得,“真”也是人们喜欢的,让人们心情愉快的。 但实际上,这是个错误的认识。 一般来说,Truth并不让人感觉愉快,甚至是可怕的、令人恐怖的。 甚至可以说,Truth是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事情,而人们普遍最害怕的就是面对“真”。 人们对于“真”的恐惧,甚至到了连说都不敢说的程度。 所以,人们相互之间总是在用谎言来掩盖“真”。 假设,我们每个人回顾自己过去的一天,想想过去一天说过的话。 然后,计算一下对其他人说的100句话中,谎言所占的比例,可能让我们每个人感觉到吃惊。 因为,在很多人的一天中,如果对其他人说了100句话,可能连10句(也就是10%)的真话都没有。 在人们的语言中,有彻头彻尾的谎言,有善意的谎言,有半真半假的谎言。 而唯独缺少的,就是缺少发自内心的真话。 可以说,说谎是我们每个人的习惯,真话反而是稀缺品。 人们很少说真话(尤其是面对重大问题的时候),就是因为人们对于Truth的恐惧,往往超过一切。
  
  人们的愤怒或者麻木冷漠,都是面对Truth时产生的恐惧反映。 当人们面对Truth的时候,内心往往充满了恐惧。 这时候,不同的人面对恐惧,就形成了不同的反应。 比如说,三聚氰胺奶粉事件爆发之后,Truth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让人们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这时候,有的人选择了非常愤怒,有的人选择了麻木冷漠。 其中,愤怒是对真实(三聚氰胺这个事实)而恐惧,恐惧三聚氰胺给自己带来的危害。 尤其孩子是自己未来的希望,孩子的生命健康受到损害甚至比自己受害更令人恐惧。 不过,绝大多数中国人选择了麻木冷漠。或者说,中国人作为整个群体,选择了麻木冷漠。 于是,这样一个严重性不论如何夸大都不为过的事件,就像“一阵风”那样迅速吹拂过去,很快社会又回到了平静。那么,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人们对真实本身产生恐惧,害怕真相被揭露之后,给自己带来危害。 三聚氰胺的问题不是毒奶粉本身,而是在食品安全这个大背景之下发生的,而且如果三聚氰胺问题被认真对待,那么将围绕毒奶粉而展开一系列连锁反应。 更重要的是,食品安全的问题也不是其问题本身,而是在整个社会大背景之下发生的。 如果大多数人们因为三聚氰胺而愤怒,那么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将是巨大的,将从乳业扩散到食品行业,再扩散到整个社会,让人们真正认识到社会的真实面目。 而人们惧怕面对社会真实,惧怕连锁反应造成的结果,因此 纷纷选择了麻木冷漠。 通过麻木冷漠,人们让自己不用面对社会真实,不用面对食品安全问题的真实,然后仍然生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谎言世界中。 而只有活在谎言世界中,人们才会感觉到安全,不用面对真实给自己的恐惧。
  
  比如说,食品安全是全球性、长期性、普遍性的难题。 现在,人们越来越对食品安全问题产生恐惧。 而面对食品安全问题,文明国家民众和中国民众显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文明国家的民众遇到食品安全问题,就会变得极为愤怒。 比如说,一位日本食品企业老板在食品安全问题被揭穿之后,选择了自杀谢罪。 他知道,他企业的食品安全问题引发了社会民众的愤怒,即使他不选择自杀,社会也会罚得他倾家荡产,然后人们的愤怒和对他的蔑视也将持续围绕着他,跟他一辈子。这样的情况生不如死,所以他选择了自杀,以求得社会的原谅。 而中国人在比比皆是的食品安全问题上,则普遍选择了麻木冷漠。 三聚氰胺奶粉问题爆发后,某企业的老总还在恬不知耻地推卸责任。 结果,推卸责任成功了,人们又开始买他企业的产品,而且他还成功卖掉了股票,从“纸上富贵”变成了坐拥大量现金的富豪。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日本商人和中国商人命运的如此不同? 是社会民众态度的截然不同。 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日本的食品非常安全,人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吃到有毒食品。 因为,日本的企业老板都在以生命为保证,监控着食品安全。 而中国人也不用担心有毒食品,人们必然要吃到有毒食品。 而中国企业老板则可以随便给食品里投毒,然后从劣质有毒食品上,赚取最大利润。而食品安全问题,则反映出恐惧在不同人群上,产生的不同反应。
  
  
  需要指出的是,Truth不是孤立的事件,而应该看做是一系列事件的连锁反应。现在,很多人拿一些堆砌的、支离破碎的事情,告诉人们这就是“真相”。实际上,这样的的认识是错误的。 比如说,三聚氰胺曝光这个事件本身,并不应该被称为真相。 这些事情只能叫做情况(facts),或者最多说是证据(Evidence),而不能叫做“真相(Truth)”。 Facts或者evidence只是truth的表象,多名儿童死亡、数十万住院治疗、成百上千万儿童受害,这些都是facts,都是三聚氰胺事件的evidence。 但是,它们不能被称为Truth。 还是以海洋为比喻,facts和evidence像是大海中表面的海浪和浪花;而Truth则是潜在的洋流,制造海浪和浪花;facts和evidence作为海浪和浪花,反映出Truth这个洋流,但不是Truth这个洋流。 而Truth洋流不是单独的事件,而是一个综合了各种外界因素,并且持续演化的动态系统。 一般来说,人们往往会关心facts,比如说多少孩子受害了。 但是,真正关心的Truth的中国人并不多。 因为,Truth既不好看,又不直接,而且Truth是令人恐惧的。 这就像人们看大海一样,都喜欢看海浪和浪花,已经海浪冲刷而成的沙滩。 但是,没有什么人会有兴趣潜到海里,去感受黑暗中洋流的移动状况。 那么,回到三聚氰胺事件上,为什么Truth会让人感受到如此大的恐惧。
  
  如果将Truth看做整个事情的过程,那么很多问题就清楚了。 我们看美国电影电视中,控辩双方对关键的凶杀疑案进行法庭辩论,探讨案件可能的Truth。 所谓的疑案,是在evidence不完全的情况下,人们尽可能想像出当时的Truth,并且根据想像的Truth对凶杀案被告进行判决。 这时候,双方律师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角度上,根据已经掌握的evidence,对整个案件的过程进行假设性推演,并在推演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和辩论。 那么,因为人们都不确定当时的Truth是什么,所以只能通过evidence进行分析与推演,假设性地“重放”案件的环境背景和过程(也就是Truth),然后得出对被告的行为结论。同理,三聚氰胺事件的问题关键并不是三聚氰胺本身,而是三聚氰胺事件的整个过程。 因为过程不同,整个事件的本质也不同。 假设,三聚氰胺的发生按照另外一个过程进行:在三聚氰胺的问题被发现的时候,企业或者监管者就立刻采取措施,停止在奶粉里掺入三聚氰胺,并且立即召回所有市场流通的奶粉,那么情况就会完全不同,就不是后来的三聚氰胺事件了。 因为,如果立刻采取措施进行奶粉召回,并且对受害婴儿进行赔偿,那么大部分家长们就会出现担心、焦虑等表现,也就是程度较轻的恐惧。 而且,当时的症状较轻、受害人数相对较少,因此可能会像“大头婴”事件一样,很快被制止,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这个三聚氰胺事件就是个单纯的食品安全事件,无良企业把不安全的成分掺入奶粉,虽然得到及时补救,但是也害了不少儿童,因此要进行严厉的惩罚。 而惩罚的结果,就是各个食品企业将慎重往食品中添加化学制剂。 尤其是婴儿食品,标准更加严格,执行更加严厉。 如果事件这样发展的话,中国民众在食品安全方面,就基本上具备了文明社会的基础。
  
  但实际上,三聚氰胺事件并不是按照上述的过程发展的,而是按照“中国特色”的方式演化。 因为演化过程的Truth不同,形成了表面上看都是“三聚氰胺惹的祸”,但是性质却根本不同的三聚氰胺事件。 我们现在知道的三聚氰胺事件的发生过程是这样的:三聚氰胺牵扯到三鹿这个“国有企业”,而且是一个在乳业有数十年历史,奶粉产量全国第一的大型“国有企业”。 然后,当人们发现奶粉有毒,而且牵涉到成百上千万的孩子生命健康的时候,这个消息竟然可以被封杀大半年。其间,任由受害者成倍增加,孩子受害程度严重加深。 当时的家长呼吁,网上传播都没有用。 报道受害婴儿的记者和报纸,还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恰巧,新西兰恒天然集团入股三鹿,并且加大了投资。 恒天然了解到情况后,跟河北当地zf交涉未果,最后就相关情况,报告了新西兰zf。 然后,新西兰副总理直接介入,向中国进行了官方的通报。 就这样,在强大的国际压力下,事件才得到曝光。 根据过程可以看出,三聚氰胺事件已经超出了企业不良行为的范畴。 因为,一个企业无论能量如何的大,都不可能封杀媒体的曝光。这样的情况,只有在监管者积极参与的情况下,才能够实现。 也就是说,在文明社会,监管者应该保护消费者,严惩不良企业。 但是在中国,监管者站在企业一边,支持企业坑害消费者,形成与企业的共谋关系。 而且,地区性监管者还不行,因为地区性监管者没有能力封杀媒体的报道。 当然,监管者的力量只限于中国,到了国外就不行了。 而且,监管者严重依赖世界经济和国际认可,所以当新西兰副总理介入的时候,监管者被迫放开媒体报道,结果发现无数儿童已经严重受害。 另外,在处理三鹿倒闭后资产的问题,广大受害儿童和家庭被排到了最后。 也就是说,最严重受损的消费者,一分钱赔偿都没有得到。 按道理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共谋而且压制媒体的监管者需要负主要责任,在企业破产之后,应该实施国家赔偿。 但是,涉及到国家赔偿,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经过这个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过程“中国特色”的,也就是Truth:支持犯罪企业,压制媒体报道,屈服外界压力,不补偿受害消费者。
  
  如果深入思考的话,Truth就变得令人恐惧了。 我们假设一下,新西兰的恒天然集团不是三鹿股东,三鹿完全是国有资本控股,问题的发生只是单纯的国内事务,也不涉及到出口。那么,也就不存在恒天然集团报告新西兰zf的问题。而且,如果不是一个外国股东(规模很大的集团)报告自己国家的zf,如果不是外国国家高官介入,没有演化成国际事务的话,谁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还要掩盖多久。 而只要问题多掩盖一天,就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将因此丧命或者入院。 那么,对于大量的中国家长来说,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就因为一天天的掩盖,最后导致丧命或者残疾。 相信绝大多数中国家长们恐惧到不敢想这个问题。 另外,问题不仅仅在于奶粉,涉及到所有婴儿用品领域。 对于中国家长来说,当自己孩子的安全需要一个外国领导人来干预,才得到一点点保障。在其它几乎所有领域,外国领导人根本不可能照顾到,那么孩子是不是随时会遭受来自各方面的危害? 任何一个危害,都会导致孩子残疾或者死亡。 而对于家长来说,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整个暴露在各种危险中,自己可能在某天突然就会失去孩子。而如果失去了孩子,自己数年到十数年的时间、精力、金钱和希望在旦夕之间就完全被摧毁。 想到这里,即使只给孩子喝进口奶粉的无数家长,也是不寒而栗,更不用说那些喝三鹿奶粉的孩子的家长了。 还有,三鹿奶粉倒闭后,受害孩子基本上没有得到赔偿,也让无数家长愤怒。 自己的权益白白遭受损害,孩子白白遭受痛苦,但是损害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损害者几乎没有犯罪成本,那么就会有的损害事件出现,威胁到更多人的安全,也就意味着孩子受到生命威胁的机会更多。所以,如果细想三聚氰胺事件背后的一系列真实,那么很多中国家长就会不寒而栗。 因为不寒而栗而感到愤怒,这就是对Truth的心理感受。
  
  但是,这还不是Truth的全部,如果深入挖掘Truth,那更是令人恐惧的一个图景。三聚氰胺事件曝光后,绝大多数家长“情绪平稳”地面对整个事件,让事件像“风”一样地很快过去,确切地说,人们并不是情绪平稳,而是冷漠麻木。 为什么人们选择冷漠麻木?因为,人们知道,如果不麻木冷漠的话,就会发现更令人们自己恐惧的Truth。 首先,三聚氰胺事件已经超越企业的范畴,涉及到了整个监管系统。 因此,如果家长们愤怒,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谈到“代价”,那么就立刻映射出中国民众懦弱、自私、虚伪的Truth。 而这样的Truth甚至比三聚氰胺这样的Truth,对于中国人来说更加令人恐惧。 一直自诩勤劳、勇敢、善良的中国人们,在三聚氰胺事件面前,开始露出真正的本相。 所以,小算盘打得山响的中国人,宁愿集体选择麻木冷漠。 打个比方,本田零配件工厂的工人因为工资低而停工,要求工厂提高工资,并且成为全国有名的事件。 工厂跟zf协商后,同意给工人加工资。 同时,工厂在获得zf的同意后,解雇带领大家停工的两个工人。而这样的结果,其他的工人也都同意了。 从这个事件可以看出,这两个工人出于愤怒,反对中国工人受到极度歧视的待遇。 于是,他们冒着被解雇的危险,甚至冒着失去人身自由的危险,带领其他工人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从这两个工人来说,愤怒对于他们来说是明显弊大于利的。 因为,他们由愤怒而采取的行动,如果进展顺利,自己也得不到很多好处;而如果进展不顺利,他们受到的损害会很大。 而因为网络新闻的力量,争取工人权益的事情进展顺利,众多工人获益很大。 但是,在众多工人获益的时候,这两个工人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同时,当本田零部件工厂其他的工人们得到了增加工资的承诺之后,就“忘”了冒着危险带领他们的那两个工人,任由工厂解雇他们。 为什么工人们选择“遗忘”? 因为,其他工人只考虑自己的眼前利益。 工人们不敢丢掉自己的工作,不敢为这两个人争取权益而失去自己的眼前利益,所以人们选择了沉默。 从这样意义上来说,大多数的工人只需要一个奴工的位置,就可以选择抛弃自己的朋友,就可以成为“汉奸”,以事实上与日本人的合谋,来让为中国人争取权益的人们无法生存。
  
  所以,当对相关事件进行系统分析的时候,Truth就表现得让人觉得恐怖。 在《圣经 旧约》中,我们看到的是上帝的震怒,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上帝对以色列人的惩罚。 可以说,如果第一次通读《圣经 旧约》,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很容易对上帝充满了厌恶。 因为,从上帝做的一系列事情来看,都是让人恐怖的事情。 人们会因为上帝的恐怖,而对上帝感到厌恶。 而实际上,《圣经 旧约》中反映出上帝特点,就是Truth的特点。 当Truth被曝光之后,人们可以从整个发展过程中,看到令人恐怖的丑陋。 比如说,在孤立的事件上,看上去中国的很多工人们开始觉醒,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停工。 表面上,这是个非常好的情况,很多中国人应该为这些工人而高兴,因为他们勇于争取自己的权益,并且成功地争取到自己的权益。 但是,当整个事件持续演化,Truth逐渐展示出来的时候,人们才发现Truth是如此的丑陋。 而丑陋的Truth反映出来的,是其他工人的丑陋内心。 这时候,就需要“息事宁人”了,让这个事件从人们视野中消失。 因为,如果这件事被持续提起,让人们看到事件持续的进程,Truth就会映射出人们丑恶的内心。 所以,人们选择麻木冷漠,媒体不再追踪报道,让这件事悄悄地过去,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只有这样,丑恶的人们才能够维持自我的良好感觉,忽略了自己实际上是日本人的共谋,是帮助日本人坑害自己的“汉奸”。 当然,通过“息事宁人”的方法,让Truth被隐藏起来,人们会在心理上好受很多。 因为,人们有很强的能力面对世界的丑陋,但是往往没有能力面对自己心理的丑陋。 而选择冷漠麻木之后,如果权益再次受到侵害时,人们就会显得自己像是受害者,显得自己非常可怜,而不是上次邪恶的共谋者。 这就是,冷漠麻木是人们对Truth本身恐惧的表现。
  
  既然面对小日本的企业、面对一个低价的工作,人们都通过麻木冷漠来保住自己的眼前利益,那么三聚氰胺的状况就更好理解了。 在三聚氰胺事件中,人们面对的看上去是更加强大的力量。 在这样的力量压制下,无数懦弱、自私的中国人很“方便”地选择了麻木冷漠。 因为,愤怒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样的代价将会比本田两个工人要付出的代价更大。 另外,即使少数人准备付出代价,那么大多数人也要选择麻木冷漠。 一旦少数人的愤怒成功,那么大多数人觉得自己能够“搭顺风车”;一旦少数人付出代价,那么麻木冷漠的人们就会感觉到庆幸,麻烦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另外,人们为了一点点小的折扣,疯狂购买被检查出三聚氰胺的牛奶品牌。 这样的行动,反映出人们对于作恶者的“宽容”,而这样的宽容事实上也是与作恶者的共谋。 因为,如果人们都选择停止购买这些作恶者的牛奶,这些作恶者很快就会全部破产。 而只有让这些作恶者破产,才可能建立起来一个乳业行业的新质量标准。 而人们蜂拥购买的结果是,让这些作恶者生存了下来,并且还在继续赚钱。 而根据乳业的综合成本分析,这些作恶者的扭亏为盈,只能通过降低牛奶浓度和品质标准,也就是继续通过危害消费者的利益得以实现。 当然,只关注眼前蝇头小利的人们,根本不注意这些问题,还在为自己能够低价购买的“牛奶”而沾沾自喜。 如果让文明社会的人们看看中国人的行为,他们一定会惊呼中国人是个神奇的群体。 因为,中国人将懦弱、自私、短视等内心丑陋的特点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跟“国际接轨”的国家,其民众能够在苏丹红、福尔马林、三聚氰胺、地沟油等等食品问题层出不穷的情况下,仍然情绪平静、甚至充满兴奋地大吃大嚼呢?
  
  
  奴隶思想是可以通过简单的语言反映出来的。 有的网友问我:“你不去赚钱,你父母同意吗?” 这样的问题经常会让我无语。 我明显感觉到,我在中国属于另类,这些人无法理解我的行为。 不过,中国人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群体。整个世界放眼望去,有哪个社会的文化说,25岁的成年人走自己的路还要征得父母的同意? 25岁! 成年已经7年了,按道理来说,早已经走出自己的人生道路了。 但是在中国,很多大学毕业生还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按照父母的意思走自己的人生道路。 可以说,这些大学生虽然真实年龄已经很大,但是心理年龄还不到12岁,甚至处于“未断奶期”。 而我已经39岁,从知识结构和思想深度上,已经远远超过我的母亲,是在思想反过来教育她的年龄。 而中国的年轻人中,有的理解我的行为,但是迫于来自家里的压力,只能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有的甚至都无法理解我的行为,认为我应该听父母的。 可以说,理解我的年轻人是被迫型的奴隶,而不理解我的年轻人是自愿型奴隶。 人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追求,没有自己思考的独立发展道路。 人们有的只是他人的思想,按照父母或者配偶的意愿来安排自己的行为。 ,不论一个奴隶的学历多么高,其精神上是奴隶的话,其行为方式和生命轨迹都是奴隶式的。而这些高学历的精神奴隶们,之所以成为奴隶,来源于其从小就被父母灌输的奴隶思想。 而在懦夫本性灌输下形成的奴隶思想,造成了现在很多80后大学生们的绝境。 在社会环境已经比较开放的今天,大多数80后大学生作为“好学生”,仍然只知道毫无鉴别地学习,缺乏社会竞争意识。 在就业形势不好的时候,蜂拥地去考根本毫无希望的公务员。 很多大学生毕业后,为了多赚点钱,牺牲自己的学习思考和休闲锻炼时间,很快就耗光了自己的潜力。 总之,奴隶的学历再高,还是奴隶。
  
  耶稣说:“真理使你自/由”。 同时,耶稣并没说:“真理使你心情愉快。”在我看来,自/由是克服恐惧之后,获得的一种心灵的解放。 而既然Truth是最令人恐惧的,那么勇敢面对Truth,并且追寻深层次Truth的“潜流”,克服掉对于Truth的恐惧,个人就获得了自由。 而中国人作为一个缺乏信仰的群体,恐惧的主要根源来自于怕死。 因为人们怕死,所以宁愿做奴隶,也要生存下去。 更主要的原因在于,人们不仅仅怕死,更怕正视死亡现实,恐惧谈论死亡的话题,因此形成懦弱、自私、短视的特点。 因此,在面对社会罪恶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愤怒,而是麻木冷漠。 这种麻木冷漠是在中国文化传统的影响下,一代代教育出来的,让中国人这个群体充满奴性,也让中国历史充满了“跪着死去”历史轮回。 因为,人们的恐惧,源自于外界对人们形成的心理映射。 人们在婴儿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所以对死亡的威胁并不恐惧。 但是,婴儿害怕饥饿、孤独,因此对饥饿、孤独表现出强烈的恐惧,也就形成了大哭等行为反应。 到了儿童时期,有的儿童开始知道什么是死亡,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但是,与饥饿和孤独相比,死亡仍然是较为模糊的意识,因此儿童更加关注饥饿和孤独。在这个阶段,儿童对家长的依赖性非常强,也容易因为一块糖被陌生人骗走。 在婴儿和儿童期,家长的教育就成为儿童成长的关键。 有的家长开始引导孩子,克服对饥饿和孤独的恐惧,然后让孩子尽早了解真实的世界,将孩子的恐惧关注点转移到外界。 而中国的家长,则本身出于对死亡这个话题的恐惧,因此在教育过程中,不是对孩子避而不谈真实,就是故意对孩子撒谎。 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奴性传递给孩子。
  
  有一个母亲在偶然之间,给儿子讲述了关于死亡的事情,跟儿子说死亡是孩子跟母亲分离。没想到,儿子竟然给哭了,然后追问了很多关于死亡的问题,并且真正开始对死亡形成恐惧。 从中国家长的一般观念来说,孩子那么小,不应当让他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这个母亲觉得,跟孩子就要说真话,让孩子了解真实世界时是什么样子。 结果,母亲后来看到了儿子的巨大变化。 一次,母亲带儿子去医院打针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孩子在嚎啕大哭。 在打针之前,前面孩子的家长一直在哄骗孩子,说不打针了。 但是,打针是必需的,骗过孩子之后,到后来还得打针,结果孩子就在那里折腾。 家长、医生和护士三个人弄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的劲,才给前面那个哭闹的孩子打完针。 这时候,儿子看到前面孩子的折腾,他也觉得很害怕,也不想打针了。 于是,母亲跟孩子说,针必须要打,不打针的话就有可能死掉。 结果,这个孩子跟母亲说,自己很勇敢,不怕打针,轮到他的时候主动坐到打针的位置上。 打针的时候也不哭不闹,就跟没事一样。打完针之后,还跟护士和母亲高兴地说,自己很勇敢,不怕打针,打针不哭。另外,儿子非常喜欢在水龙头前玩水,母亲跟孩子说,水是生命之源,中国现在非常缺水,如果人们继续浪费水,很多人就会因为没有水喝而死掉。 结果,孩子看到水龙头没拧紧的时候,就主动去拧紧水龙头,然后告知家里人要节约用水。这就是孩子开始对死亡产生恐惧时,为了防止出现死亡这个最大的恐惧,于是克服打针这样的小恐惧,并且自我克制,节约用水。 另外,母亲每次出门的时候,儿子总是要多次叮嘱母亲,过马路要小心看车,一定要小心。 可以说,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儿子很小就开始具有了责任意识,主动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当时,这个孩子只有3岁!
  
  现在,中国很多成年人连这个3岁的孩子都不如。 绝大多数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很多人在急匆匆地奔忙,希望多赚钱,偿还做“房奴”的沉重债务,支持孩子教育、家庭买车、旅游、娱乐消费等各种费用。 对于这些人来说,似乎自己在承担着家庭的责任。 但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说,这种对家庭“负责”的行为是对社会极不负责的行为。 我建议人们卖掉房子换美元,于是不少人问我:“如果我卖掉房子,自己住在哪里。” 我说:“不买房子可以租房子,我没有房子,但是也没有住在大街上。 未来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喝不上水、吃不上饭,到那时候也就顾不上房子了。” 但是,人们仍然觉得我危言耸听,甚至有人觉得我思维有问题。 在中国,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只不过有的人有钱买房,有的人有能力当“房奴”,有的人连买房当“房奴”的能力都没有。 人们在为房子操心的时候,在为自己小家庭操心的时候,把整个注意力放在了局部、表面上的事情,却忽视了中国生态环境大系统的真实情况。 人们不去关心大系统,不考虑水资源短缺是要人命的、没有粮食吃是要人命的。 人们为了赚钱、为了眼前的买房,可以无视西北缺水极为严重、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的现实。而随着缺水继续加重,很快必然会有大量的生态难民出现;那么这些人往哪里去?到华北? 华北的水井也打到了300米深,也在面临着水资源全面枯竭的局面,华北的民众还不知道往哪里跑。 到西南? 西南大旱赤地千里的景象,刚刚在2010年上半年给人展示出来。 人们自己不思考,难道没水喝、没粮食的时候,去啃自己房子的砖头瓦块? 可以说,中国人在面临巨大而全面的生存危机的时候,不是积极想办法节约用水、制止各种污染、禁止砍伐森林、停止耕地被占;而是为了赚钱,为了房子,任由污染继续严重侵害水源、土壤和空气,任由森林被砍伐,耕地被占。 有人说,过去十年,中国经济崩、溃论反复出现,但是中国经济并没有崩溃,反而是高速增长。 但是,人们不睁开眼睛看看真实的中国环境,过去十年中国经济没有崩/溃的结果是,自然环境开始彻底崩溃、水资源开始彻底崩溃、矿产资源开始彻底崩溃、粮食和食品产业链开始彻底崩溃、社会意识开始彻底崩溃、大量民众的精神开始彻底崩溃。 当中国GDP高歌猛进的时候,表面上的繁荣之下,是断子绝孙的疯狂。 如果把这些事情告诉那个3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必然觉得这些大人们都疯了。 但是,中国的成年人们根本不觉得自己疯狂了,也不考虑这样疯狂的行为能够坚持多久,自己能否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 人们更加疯狂地想着能够赚到钱买房子,人们还在想着买房之后,可以结婚、生子…… “要钱不要命”的文化传承又一次显现出来。
  
  从1990年代开始,“人性化”或者“人本主义”的西方思潮给中国人“要钱不要命”的思想穿上了时髦的外衣。 二十世纪,“追求快乐”的哲学思潮在西方逐渐流行起来,人们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然后抛弃信仰,并且不再认为坚忍、节俭等等行为是美德,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逐渐泛滥。 这样的“潮流”从短期来看,满足了人们“自我解放”,也就是放纵自己的欲望,看上去非常“人性”、“人本”,是对人们的更细致的关怀、似乎更加让人觉得贴心。 但是,当我们从历史和社会发展的“潜流”进行分析,就会发现这样的“人性化”和“人本主义”,实际上是对生命的冷酷和蔑视。 在美国,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们,如果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转回到传统的价值观,必然会成为经济失败、家庭失败的典型,并且让自己的孩子陷入痛苦、贫穷、无助的状态中。 2000年之后,美国人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好”,超出自己的经济收入去买房、买车、并进行过度消费,这看上去很符合“人性、人本”的特点。 但是,过度消费的结果,是大量人口陷入严重的债务之中。 当经济开始转冷的时候,这些人随时面临失业的威胁。而一旦失业,人们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将跟着自己挨饿。可以说,随着世界经济进入新的萧条周期,即使在最富裕强大的美国,大量孩子也会像在1929年经济萧条期间一样,因为缺少食物而导致营养不良。 而在中国,社会操控者和媒体从1990年代开始,通过借助“人性”和“自我”的西方思潮外衣,对80年代之后出生、没有经历过缺衣少食时代的孩子们从小进行“洗脑”,鼓励孩子们只想着“让自己的生活更好”,然后只想着索取和消费,不想着责任与克制。 而且,更突出的是,倡导人们的幼稚化思维,鼓励人们的思维倒退。 当时,很多十几岁的孩子流行用奶瓶喝水,强化吃奶婴儿期的思维。 随着“人性化”的深入,人们越来越满足于廉价、低级趣味的快餐娱乐方式。 一方面,偶像剧渲染着虚假的城市、虚假的生活、虚假浅薄的人物性格;另一方面,一些农村题材的电视剧也开始火起来,在这些电视剧中,“真实”被表现 出来,丑陋的演员形象、丑陋的故事梗概(以“钱”为中心)、丑陋的人物心理刻画等等。这两种电视剧作品的形成了表面形式的鲜明反差,同时在实质上都反映出中国低俗化的价值取向。 而2009年,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红遍中国,给低俗一个大大的注脚。
  
  从80后们的“婴儿化”表达,到全国的娱乐低俗化趋势,看上去人们有了更多的自/由选择,但本质上都是对于生命的麻木冷漠。 当有人批评“婴儿化”的时候,不少80后高喊这是他们的权/利;当有人批评娱乐低俗化的时候,更多的人们高喊这是他们的权/利。 但是,高喊自己拥有这些权/利的人们,正在把自己送上绝路。 现在,大量80后处于绝望的状态,是因为自己无法承受生活的压力。在工作之前,父母可以容忍这些人们“婴儿化”的行为。 但是,当自己步入社会之后,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社会的时候,“大婴儿们”才发现自己无法适应。 无法适应的结果,就是被社会竞争所淘汰。 因为,残酷的竞争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Truth。 想要在残酷的竞争中生存下来,必须拼杀出自己的生存道路。 拼杀就意味着必须看清楚Truth所引导的方向,并且在期间承受各种相应的痛苦。就像那个3岁的孩子,为了活下去,保持自己的生命,就必须忍受打针的痛苦。而80后生存的环境,是家长们欺骗自己的孩子,社会欺骗年轻人,让80后们失去了对社会现实的警惕,从小缺乏应对残酷竞争的锻炼。 而长大之后,人们还以为自己是孩子,在不想付出自己的血与泪的情况下,就想得到西方的生活水准,包括房子、汽车、旅游、奢侈消费等等。 这种比3岁孩子更加天真的想法,让很多人快速当上了“房奴”、“卡奴”,然后人们赚着非洲的收入、消费着欧洲的价格、买着中国的质量,然后才开始体会社会的残酷。 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切都已经晚了,人们就像已经上了套的牛马,开始体会奴隶生活的艰难。当人们成为物质的奴隶之后,逐渐在精神上也成为奴隶,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就像现在网络上盛行的50 cents,为了难以糊口的收入,就变成邪恶的帮凶,虽然自己也是邪恶的受害者。这时候,低俗化的娱乐出现了,迎合了奴隶的低下口味。如果大家进行分析归纳,就可以看到低俗化娱乐的本质,就是崇拜名和利,然后为了名利可以进行自我的精神阉割,形成变态的心理特点,就像不男不女。 而喜欢低俗娱乐的人们,在不知不觉之中,更加强化奴隶思维。而奴隶除了变态的娱乐之外,剩下的就只是麻木、空虚和冷漠。 而现在,中国的社会氛围就在人们麻木冷漠的状态下迅速变得绝望。
  
  
  不论“婴儿化”还是娱乐庸俗化,都是对严肃生活态度的反扑。 一个人一辈子要成千上万次地过马路,而一次车祸就可以让人缺胳膊断腿,或者直接失去生命;一个人一辈子要吃数万顿饭,喝数万杯水,只需要一顿饭、一杯水有毒,就可以让人送命。 所以,人们必须随着每次过马路都必须小心谨慎,每次吃饭喝水都要注意,防止因为一时不慎,导致自己的残疾或者提前丧命。 同样,每个人从小就需要具有足够的知识教育,随时准备应对来自不同方面的威胁,以保证自己生命存活和后代延续。 比如说,人们必须学会“量入为出”,根据自己的收入安排自己的生活,然后在生活中精打细算,克勤克俭。 人们必须坚持锻炼,保持健康的体魄,防止疾病,并且应对人生中的艰难时刻。 也就是说,人们必须严肃地对待自己的生活,时刻检点自己的行为,并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在所谓的“人性化”和“追求快乐”的思潮引导下,人们认为这样的严肃束缚了自己,因此要过上更加“自由”的生活。 而“人性化”在中国的传播,人们有了新的正当理由,可以不为自己负责、可以不为社会负责。 很多人喜欢“轻松愉快”的话题感兴趣,同时很讨厌分析真实世界的沉重话题。 人们喜欢消费、喜欢娱乐、喜欢……,所以人们就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在不考虑自己的收入能力、不考虑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不考虑环境资源的承载能力的情况下,要过上高消费的生活。 而为了高消费生活,人们又严重透支自己的身体,拼命去赚钱,同时拼命毁坏资源环境。
  
  而且,人们把无知当有趣,大叫着自己要“快乐”,然后以游戏的心态对待严肃的生活。 人们以为,自己叫喊着要“快乐”就能够得到快乐,而且很多人短时间内没有受到天理的惩罚,就以为天理不存在。 然后,通过媒体颠倒黑白的渲染,给丑陋的Truth蒙上快乐的面纱。比如说,“房奴”本来是贬义词,但是在强势群体的操控下,硬是把“房奴”这样最可怜的奴隶们都被包装成“快乐的人”,比如说房奴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会更努力、更敬业、更有家庭责任感等等。当然,媒体在美化“房奴”的时候,选择性地失明,不说房奴们为了支付沉重的房贷,必须给雇主当奴工,没日没夜辛苦劳作,换取微薄的工资,在扣了大量杂七杂八税费之后,才留下一点点去付放贷;不说房奴们不敢随便跳槽、随便请假,有小病也得自己撑着,来保住自己的工作,而且不让老板扣工资;不说房奴们为了省钱,吃着最便宜的外卖饭菜(几乎确定是地沟油饭菜)、穿着廉价的衣服(即使是高技术工作者也无法体会到自己的体面),给孩子喝着三鹿奶粉(如果还能够养得起孩子的话);不说房奴们天天面对沉重的心理压力,生怕自己得病、生怕世界经济转差、生怕行业竞争加剧、生怕自己随时被年轻人取代。 在媒体的成功渲染下,“房奴”的娱乐化实现了。 人们开始积极“行动”起来,把做“房奴”都当成一件好事,投入到做房奴的“大潮”中。 这个时候,人们又选择性地失明,不看看大量黑灯瞎火的小区,如火如荼的房地产建设,越来越少的青年人,超美赶日的房价等等Truth,然后顽固地认为房价还会继续上涨。 所以,人们急于买房、急于做房奴,自己也要体会做房奴的“快乐”。
  
  现在,大多数中国人面对人生,就像刚刚到大城市的农民面对繁忙的公路。 在人们开车的时候,有时候会明显看到一些来自农村的人们,他们因为无知,所以缺乏谨慎过马路的意识。他们经常把高速公路或者繁忙路段当做自己家后面的打谷场,不顾车水马龙的状况,经常按照自己的意愿乱穿马路。 他们过马路的时候,往往是突然出现在马路上,经常让驾车的司机们措手不及。 而且,他们在乱穿马路的时候,眼睛只看前方,只看到马路对面,而不是左右看来往的车辆。 可以说,他们往往难以想像,高速行驶的汽车会随时撞上他们。 很多农村人因此丧命,有的则缺胳膊断腿,落下终生残疾,更是一辈子痛苦。 这些乱穿马路的农民经常让开车的人们感觉到愤怒,因为这些农民的无知,将农民自己和车里的人都置于危险之中。 而这些农民在被车撞了之后,往往只觉得自己的受害者,而不觉得自己是肇事者。 现在,大多数中国人面对人生,也像这些农民繁忙马路。 人们眼睛里只看到钱,只想着能够得到物质上的满足,然后人们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在人们追求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却不看看自己周围的环境,不考虑自己面对的各种危险。 当人们想着赚钱,结果“全民炒股”亏了钱的生活,就像自己被这个社会的汽车撞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时候,人们会怨恨这个社会。 但是,人们并不考虑,自己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是肇事者。如果人们不只是一心盯着钱,不注意股市中蕴含着的巨大风险,人们也不会赔钱。这个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农民在被汽车撞上成为终身残疾之后,再“吃一堑、长一智”也没有用。 而现在人们“要钱不要命”的状态,等到自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时候,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奴隶们的特点就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对自己负责”。 3岁的孩子为了避免自己的死亡,还要老老实实地去打预防针,认认真真地吃饭。 但是,大多数中国人为了赚钱,或者在酒桌上胡吃海喝,或者没日没夜地加班,或者为了省钱吃着各种有毒食品,然后人们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因为缺乏锻炼而身体虚弱,而且经常有病不治。 然后,人们或者把3岁儿童都不如的行为看作是自己的付出,或者因此埋怨社会的“不公”。 尤其是埋怨社会不公的人,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是社会的错,自己没有一点问题。 因为,人们根本不敢面对自己丑陋的内心,检讨自己作为罪恶合谋者的身份。 而人们这样的反应,也给了郎咸平之流一个巨大的市场,通过抨击一些社会的表面现象,告诉人们“不是你们的错,而是社会的错,是美帝国主义的错”,来迎合人们的愤怒,从人们手中赚取高额的出场费和版权费。 奴隶们听了郎咸平的演讲、看了郎咸平的书,感觉到“很解气”。但是,这样的“解气”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除了让自己更加不敢面对自己丑陋的内心之外,毫无意义。 奴隶们会觉得一切都是社会的错,是社会造成了自己的生活困境,这看上去是意识的“觉醒”。 但实际上,当人们只关注利益的表面,而不思考利益背后的Truth,以及Truth所反映出来的人们自己的丑陋内心的时候,只会让自己离Truth更远,错误的方向也就更深。 人们越是不敢面对自己的丑陋内心,也就越不敢面对真实的社会,就越会变得更加绝望。 而作为成年人,本来应该比3岁孩子更加理解生命的意义,但是大多数中国人连3岁孩子都不如。 这样的情况,就等于人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落后了几十年,被具有成年人思维的人们远远地落在后面。 所以,这些3岁孩子都不如的奴隶们,即使学历再高、工作再努力,也只能陷入穷困,因为儿童思维是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竞争的。 这时候,人们应该做的是,正视自身的问题,省察自己的内心,然后让自己的思维成熟起来。 但是,当人们把自己所有不幸都归罪于社会的时候,就等于是“南辕北辙”,在朝着心智更低的错误方向越跑越远,而暴民就是这样产生的。 而人们可以跟3岁儿童讲道理,但是无法跟暴民讲道理。 孩子可以通过学习道理,逐渐成长壮大,然后成为社会的希望。 而古今中外的历史中,无数次暴民运动的结局告诉人们,毫无辨别能力、毫无理智的暴民将在一些人的引导下,走向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例外。
  
  连3岁孩子都不如的奴隶们(以及奴隶演化成的暴民们),更是无法想像独立的成年人的思维方式。 有的人在看我的帖子后,感觉到我建议大家移民。 于是跟我说,移民并不是好的出路,因为“美国并不是中国人的避难所”。 我的回答是:“‘美国是移民的避难所’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确切地说,美国应该是中国移民的战场。” 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不是坐享其成得来的财富,而是其国民经过艰难困苦的竞争之后,才成为发达国家的。 看看欧美日等国家的环境,就可以看出他们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的持续努力的结晶。 这种努力不仅仅是大量的辛苦劳动,更是无数思想创新、系统规划、标准制定、严格实施的成果。 这些成果是奴隶做不出来的,只有充满竞争进取精神的自\由人才能实现。 而且,发达国家如果维持发达国家的地位,其国民也必须持续进行艰苦地竞争。 而美国作为超级大国,具有世界上最强的综合竞争实力,这是大量美国精英天天在进行了关乎生死存亡竞争,然后创造出更好的产品,贡献更大的价值,然后实现财富的结果。 而中国移民到了美国,不是去享受那里的蓝天白云、便利交通和大房子的,而是应该像美国精英一样,在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中,通过拼尽全力的竞争,通过贡献自己的价值,实现个人的发展壮大。 当然,即使是这样,中国移民也只能够成为收入较高的中产阶级,成为社会中的富人,而成不了社会的领导者。 因为,要想成为社会的领导者,就必须付出更大的牺牲。 每一个发达社会的领导者群体,都不是利用竞争环境,实现个人的发展和财富积累的;这些人而是通过创造出更好的竞争环境,让别人去实现个人发展和财富积累。 这就是自/由社会中,领导者群体的意识和行动。
  
  任何一个社会的发展,都需要社会精英群体,对于“死亡”具有成熟的认识。 如果说,家长在3岁之前,应对教育孩子从“对死亡恐惧”的话;那么在孩子成长成人的过程中,要逐渐教育孩子要“超越对死亡的恐惧”。 世界的竞争是残酷的,这是稍有一些正确教育的独立成年人就应当知道的Truth。 而面对世界的残酷竞争,人们必须对“生与死”的问题具有清晰的认识,要理解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因为,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要正确引导孩子形成“对死亡恐惧”的观念。 这样的观念将促使孩子开始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开始具有独立成长的意识,形成社会竞争意识和社会责任意识。 从这点来说,中国20多岁的成年人,在大学毕业后还依赖家长给自己找工作、买房子、找配偶,而且做什么还需要“征得家长的同意”,这放到世界上都是笑话。 而这样可悲但不可笑的笑话,可以说来自于孩子从小缺乏对于死亡的意识教育,孩子自己也缺乏独立成长的紧迫感。 而到了成年人的世界中,仅仅“对死亡恐惧”已经远远不够。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只有敢于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们,才能够在残酷的竞争者生存下去。 我在期货市场活了五年,除了学习和思考之外,防止自己过度亏损之外,更关键的是在绝境中“以命相搏”。我在初中对抗班主任的压力,一方面与班主任决裂,另一方面对于高中之后的前途未卜,最后以“豁出去”的心态报了高中,让自己冲出一条活路;在高考的时候,我在第一门拿手的语文考“砸”了之后,以“豁出去”的心态对待后面的几门考试,让自己冲出一条活路。 而在期货市场上,我在损失惨重之后,同样延续了“豁出去”的心态,让自己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新的冒险征程。 所以,多次的损失惨重没有打垮我,我还坚持活了下来。 不论是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学、毕业后没有进银行而是进了期货市场、国外MBA之后选择回中国,都是我面对明天巨大的不确定性的“以命相搏”。
  
  随着我学习的深入,发现所有能够生存下来的、并且活的不错的国家和民族,都有一群社会精英,为了自己社会和家庭,进行着“舍生忘死”的战斗。在所有的奴隶社会,都是奴隶主通过战争屠/杀等暴.力手段,对奴隶们进行武力征服,然后再进行奴化思想的灌输。 而奴隶之所以成为奴隶,就是开始因为怕死,因为怕死而苟且偷生,然后甘愿做奴隶,成为奴隶主征服其他自/由人的帮凶。 那么,在自由的世界中,社会精英则通过舍生忘死的战斗,让自/由社会得以延续。比如说,欧洲的骑士们驰骋疆场,抵抗住了伊斯兰对欧洲的征服,并且逐渐收复欧洲,保护了欧洲的自/由,世界的现代文明也从欧洲开始发源。 而美国的开国先贤们冒着砍头的危险,领导北美殖民地开始了独立战争。 这些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们,保护了自己的社会免受他人的奴役和压榨,让民众能够有自主发展的空间。 而在美国建国后,仍然进行着持续的斗争,社会领导者以“超越死亡”的姿态,领导人们为自己的独立自/由的生存环境而奋斗,这包括后来对英国的战争、南北战争、一战、二战、黑人运动等等,林肯、马丁路德金等等人们为了这样的环境,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正是因为这些独立的自/由人“超越死亡”的努力,才创造了美国优秀的竞争环境,让人们在其中发挥自己的潜力,在竞争中实现个人的价值。 反观中国,人们在长大之后才开始恐惧死亡,而且成年人们将死亡看作是人生最大的恐惧。 所以,当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中国的成年人因为对死亡的恐惧,随着准备付出自/由的代价。 于是,成年人们往往忽悠未成年人或者年轻人去面对死亡威胁、去送命。如果年轻人成功了,这些成年人享受成功的结果。如果年轻人失败了,于是大家就成了威胁者的奴隶。 二十多年前,当年轻人失败了之后,大多数人成年人就因为恐惧而屈服了,人们再次成为奴隶。 而成为奴隶,结果必然是耻辱地死去。 后来的工人大量下岗、农民越来越穷,再到后来的年轻人陷入绝望,都是这样的结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种什么样的树,得什么样的果,人们今天的绝望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结果,更是六十多年前的结果。 而且,这样的结果并不是结束,仅仅只是人们走向地狱的一个中间过程,这才是令奴隶们最绝望的。 现在,恶性疾病开始大规模出现,很多中国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而更多的中国人虽然没死,但是生不如死。 原因就是,人们想着能够活下去,像奴隶那样活下去。 现在,人们经常说,中国经济 将高速发展某某年,因此需要抓住这个发展的机会,跟着中国一起富裕起来。 同时,人们却 拼命回避一个Truth,即使国家发展得再强大,所有的经济成果都是奴隶主的,根本没有奴隶什么事。 奴隶即使在短时间内看上去赚了点钱,生活好了点,最后也会让奴隶主全部拿走。 中国有句话,叫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原因就在于,中国人已经当惯了奴隶。 因为惧怕死亡,人们习惯了屈辱地活着,这样的奴隶是不配获得好生活的。 但是,人们越穷,就越愿意为了钱而自动为奴;做奴隶后,人们缺乏自己的独立意识,人们就变得越穷,这就形成了奴隶的穷困循环。 而在奴隶-贫穷循环的过程中,中国人就更难以理解西方发达国家的民众思考。 中国人无法理解,在关键的时刻,只有“超越死亡”,在必死的决心之下,人才能真正活下去,才能够活出人的尊严;中国人也无法理解,只有“超越赚钱”,才能够赚到可持续的钱。 因为中国人无法“超越死亡”,在暴力威胁下变得胆怯,所以被奴役;然后,中国人无法“超越赚钱”,因此在蝇头小利的引诱下,为敌人歌功颂德,通过愚化民众、尤其是奴化年轻人,增强奴隶主的地位,让奴隶主可以持续奴役剥.削广大民众。 结果,中国人就在被奴/役和穷困的奴隶境况中打转,变得无法自拔。
  
  奴隶是不追求真知的群体。 有的朋友问我:“你写了那么多,看上去写的也很真实,但是你真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吗?” 我跟他说:“我写的东西并不是让别相信的,而是希望通过时间验证的。” 在中国,我不期望大多数人现在相信我写的内容。 甚至说,我不相信很多人看了我写到内容之后,思想上会有多大的改变。不过,我相信一点,看了我的帖子中的不少人,在将来见到棺材落泪的时候,会回想起我写的内容,然后会说“如果当时我能够听他的话就好了”。 但是,人们现在即使看了我的帖子,觉得我的帖子里说的事实已经非常清楚,逻辑推理已经很合理,但是人们就是不相信我说的内容,或者说不相信我说的结论。因为,人们只关心现象,而不关心现象背后的道理。 这样的情况在欧美非常普通,但是在中国尤其明显。 因为,在欧美的知识分子集团,对于道理是非常关注的。 如果在一个新颖的观点背后,有基本的事实做支撑,然后还有严谨的逻辑推理,给观点以系统支持,那么就会引发人们的深入研究。如果人们认为道理正确,很多人也会开始转变观点。 但是在中国,人们只关心自己眼前的利益,看到表面现象,根本不关心现象之下的事物运行机制,也就是演化的道理。
  
  人们都在说,“知识改变命运”。 但是,80后大学生们的绝望状态说明,“知识”并不能改变命运。 知识不仅没有人“穷二代”变富,反而陷入穷困到绝望的境地。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知识”的可以说是独立的自由人思考与行为的方式。 “知识”不是印在课本上,让人们来死记硬背的。 “知识”是包含了形式上的主动和被动,反映出人们内在的主动状态,并且贯穿于人们思想行为中,成为人们的指导思想和具体行为方式。 而奴隶们则在奴隶式的思维方式中无法自拔,所以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知识”。 具体来说,从字面意思来说,“知识”这个词包括两部分,一是知,知道,是一种心理上被动接受的状态,是手段;二是识,认识,是人们心理上主动思考辨别的过程,是目的和意义。 “知”是表层的手段,是一种被动接受的状态,谁都可以实施;但是“识”这种主动的状态,只有独立的自/由人才能具备。 现在,80后的大学生们虽然看上去拥有了高学历,但实际上只有“知”没有“识”,本质上是高学历的奴隶。 因为,大家从小就只被训练死记硬背,毫无辨别力地去知道别人已经知道的内容,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奴隶主必须让奴隶们接受的内容,从小就形成奴隶的思维。 而“识”才是真正的知识,是人们主动进行自我探索,追求真理的一种状态。这种主动、自我的探索过程是认识真理的必由之路。 而且,“知识”本身就是生命的过程,只有思想独立的自.由人才能达到。 而奴隶们无法理解“识”的意义,所以并不理解什么是真知,更无法去主动追求真理。
  
  比如说,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句名言。 但是,有多少中国人能够真正“识”这句名言的内涵呢? 教育对于男孩来说,就是要培养“大丈夫”的。 但是,现在中国的教育中,有几个家长或者学校在培养男孩的“大丈夫”气质呢? 我的一个同学的女儿,在学校里经常欺负男孩,甚至有一次还把一对双胞胎男孩都打哭了。老师经常因为这件事叫家长,希望家长约束这个女孩,不要去欺负那些男孩。 我的同学觉得女儿欺负男孩也没什么不对,所以自己承受了老师和男孩家长的教育,然后每次跟女儿轻描淡写地说几句就过去了。就这样,女儿还反驳我的同学:“你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看着我就来气,我不打他们就心里不舒服”。 女儿的反驳让我的同学无话可说,我的同学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到时候再叫家长,我的同学担着,然后给老师和男孩家长道歉就算了。 据说,我同学的女儿并不是孤立事件,据说在中国的大城市学校中,经常是女孩不仅学习好,经常打架也很厉害。 那么,这些男孩的家长们不希望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大丈夫”,而是希望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娘娘腔”吗? 这些家长们不知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这句话吗? 相信都不是,相信大多数男孩儿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是,中国的家长没有认识到的是,“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不是某一天突然变成的,而是从小就要让孩子经历风霜雨雪,经历各种挫折打击,然后锻炼出孩子的坚强性格,未来才有机会成为“大丈夫”。 所谓的“有机会”指的是,并不必然能够成为,往往还需要在成年经过更加艰苦的考验,经历真正的挫折打击和死亡威胁。 美国让孩子从小参加各种体育运动,日本家长有意识地锻炼孩子的忍受艰苦环境,都是为孩子能够成为“大丈夫”做准备。 而中国的家长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是因为家长们本身就不懂得如何成为“大丈夫”。 或者说,中国的家长们大都是奴隶式的思维,所以无法理解自.由人是如何训练自己的孩子成为“大丈夫”的。 那么,奴隶式思维父母往往就形成奴隶式思维的孩子。 连女孩都打不过(不是故意让着女孩)的男孩们长大之后,想成为社会的领导者,本身就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男孩们在长大之后,同样是受奴/役的命运。 可以说,对于大多数中国家长来说,我揭示的Truth非常令人恐惧。 因为这样的Truth本身就让家长们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同时预示着未来孩子的命运。 这样的Truth对于一些把自己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孩子身上的家长们,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因为一般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除非出现特别的教育环境变化,只有自强不息的父亲,才能够培养成自强不息的儿子。 自己窝囊的家长也不敢让孩子去大胆冒险,因此也培育出窝囊的孩子,最后为他人所奴役。 而这样的人又不敢面对自己窝囊的Truth,因此对Truth采取麻木冷漠的态度。 即使知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但是到时候还是要屈服。
  
  同理,除了傻子之外,中国人都知道“水是生命之源”,人没有水的话,会很快渴死。这是一个简单到3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虽然人们“知道”水的重要性,但是人们并没有“认识”水的重要性。 所以,人们在哀号自己没钱买房的时候,却没有考虑一下自己如果没有水喝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人们没钱买城里的商品房,可以租商品房住,可以住农村的平房。 即使再差,如果在南方的时候,还可以在露天居住。 通过这样的方式,人们都可以生存下去。 但是,如果没有水喝的话,人们都得渴死。 而人们虽然知道自己没有水喝会渴死,但是根本不考虑节约用水,不考虑保护水资源。 人们任由少数人通过乱砍滥伐、随意的污染排放、随时可能发生的污染泄露,过度抽取地下水等方式,毁灭性地破坏着大家共用赖以生存的水资源。每个人只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最小的那一点点事情之上。每个人似乎都觉得,能否住上好房子是自己的事情,但是能否用上清洁的水源就不是自己的事情。 所以,人们不会考虑制止破坏水资源的行为,人们不会考虑这些水资源是自己的生命来源。 而且,一些人就是认识到水资源的重要性,也不敢行动起来,保护水资源,保护自己的生命之源。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奴隶知道知识,但是不认识知识;即使认识到知识,也因为懦弱而不敢贯彻自己认识到的知识。 然后,因为不敢贯彻,自己最后失去生存空间。这样的原因,还是无法认识到Truth对于人们生存的根本意义。 可以说,奴隶们只有“知”,没有“识”,然后大量奴隶们将被自然淘汰。 以色列人在荒漠上建起了大片的绿洲,发展了大量的绿色农业,这是因为以色列人真正有知识。而对于水和农业的“知”与“识”,也让以色列在狭窄的地方供养着数百万人,而且发展成一个农业、工业、服务业处于国际领先水平的强国。 而中国人将本来郁郁葱葱、气候良好的大陆,变成了光秃秃、污染严重、极度缺水的地方,然后还在为了房子、车子以及其它消费,毁灭着土地与水资源。 这样的结果,正在导致生态难民随时大规模爆发,数亿人的生命遭受着直接的威胁。 当然,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奴隶们是无法想像这样的状况。
  
  对我自己来说,当我开始认识真理的时候,也就开始认识到各种现象的原因。Truth是令人恐惧的,而只有敢于面对Truth,我才能克服恐惧,实现心灵的自由。而在我未来的个人人生道路上,我需要做的就是,持续地追求Truth,让自己不偏离这个轨道。 然后,在追求Truth的过程中,克服Truth给我自己带来的恐惧,并且根据Truth看到未来社会的发展方向。 跟随Truth的方向,就有了希望,即使在最黑的夜晚,也有了希望,能够坚持前行。 在前行的过程中,必定会碰到艰难困境,甚至可能会感觉陷入绝境,但是只要追求真理、背靠真理,然后追随真理的巨大动力前行,同时勇于在必要的时候做出自我牺牲,那么必然能够看到未来的曙光。 希望我能够在未来的生命岁月中,尽我最大的能力和努力,去追求真理,不为表面的现象所迷惑,不因为无关紧要的问题而耽搁。 希望自己随时与真理同行,获得个人的自由。
  
  权衡生命
  
  在《圣经 新约》(马太福音 25章)中说:“天国又好比一个人要往外国去,就叫了仆人来,把他的家业交给他们,按着各人的才干给他们银子:一个给了五千,一个给了二千,一个给了一千,就往外国去了。那领五千的随即拿去做买卖,另外赚了五千。那领二千的也照样另赚了二千。但那领一千的去掘开地,把主人的银子埋藏了。过了许久,那些仆人的主人来了,和他们算帐。那领五千银子的又带着那另外的五千来,说:‘主啊,你交给我五千银子。请看,我又赚了五千。’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那领二千的也来,说:‘主啊,你交给我二千银子。请看,我又赚了二千。’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那领一千的也来,说:‘主啊,我知道你是忍心的人,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散的地方要聚敛,我就害怕,去把你的一千银子埋藏在地里。请看,你的原银子在这里。’主人回答说:‘你这又恶又懒的仆人,你既知道我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散的地方要聚敛,就当把我的银子放给兑换银钱的人,到我来的时候,可以连本带利收回。夺过他这一千来,给那有一万的。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把这无用的仆人丢在外面黑暗里;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 这就是后来被称为“马太效应”的那段话。
  
  当我的母亲跟我说,希望我能够多赚点钱的时候,我也想赚钱。 我也经常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腾出一些时间来,赚点钱成为富人,回过头来再写东西。 但是,左思右想之后,考虑还是安于贫穷,先把我想写的内容写出来。 而我有太多的思考需要写出来,而自己码字的速度又太慢,因此越发感到自己的生命有限。 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过程中,只能是first things first。 而39岁生日更是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紧迫。
  
  对于绝大多数人(如果不是全部)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次生日越来越从祝福(blessings)变成诅咒(curses)。 对我来说,也不例外。 十几岁的时候,每一个生日就像是希望的铃声,提醒自己真正的生命即将开始,未来光明的路在等着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每一个生日就像休息时间(break time),告诉自己正在为美好的生活而奋斗;三十岁之后,每一个生日越来越人生的一个标记,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离死亡又靠近了一步。 两年前的生日,我跟朋友说,我的另一半生命即将开始。 如果我能够活到75岁(虽然有很大的难度),那么我还有一半的生命时间,而这一半生命将比前面的一半生命结出更多的果实,真正开始实现自我的成就。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上去似乎仍然非常积极乐观向上。 但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思想变化。在此之前,我似乎一直觉得自己有无尽的明天,所以从来不需要思考自己的寿命有多长。 而那天开始,我已经从潜意识层意识到,自己的明天开始变成可数的日子,所以通过丈量自己的生命长度,来思考剩下日子需要做的事情。 39岁生日,这样的感觉逐渐从潜意识层向意识层发展。 不少人祝我生日快乐,从我的心里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安慰多于祝福。 这就像在人老的时候,举行盛大的生日party,表面上看上去非常喜庆热闹。而对于年长的被祝福者来说,心里可能更多的是一种落寞和凄凉。 因为,不论多少人的祝福,都比不过一个简单的规律:人最终要走向死亡,而年长者的生日就是走向死亡的重重的标记。
  
  39岁的生日进行自我反省,就越来越觉得生命有限。 而且,感到生命的紧迫之后,就越发现自己的思维在发生关键的变化。 在年轻的时候,重视的是目标,希望自己达到外在的目标,比如说自己曾经的目标是30岁之前资产达到1000万。 然后,总觉得自己只要去学习,什么都能够学会,也相信自己努力,什么都能够达到。 所以,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各种不同的地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现自己想达到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其中,既有外在环境因素,也有内在个人因素。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内在个人因素。 当回顾自己的历程,发现自己的综合实力还没有达到,所以只能够生存下来,而无法成为富人。 那么,作为一个独立奋斗(而不是依靠外界力量)要实现自己目标的个体,首要任务还是自我充实。 也就是说,与其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 通过这样的思考,自己开始对追求外部目标的热情减退,开始感觉目标只是一个“空壳”。 于是,开始了追求个人内在生命的成长,提升个人的生命质量,感觉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 而在过去的经历中,外在财富的目标并没有促进自己生命质量的提升,反而降低了自己对于生命本身的追求,延缓了自己生命质量的提升。 随着个人的年龄越大,就越感觉到自己没有做的事情就越多。 而且,生命的流逝正在日趋加快,5岁的时候经常会觉得1天就像1年,而到了39岁则经常感觉1年就像一天,而且越觉得自己的生命开始所剩无几。 所以,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需要明确自己需要做那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只有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才能够持续提升自己生命的质量。
  
  当考虑到时间有限,需要提升自己生命质量的时候,对“马太效应”的思考就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总的来说,我算是这个社会中的幸运儿,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从小智商较高,到了高中遇到一群恩师,进入武汉大学的热门专业,遇到另外一群敬业优秀的老师,工作后研究并且进行投资实践,然后再出国学MBA,再遇到另外一群敬业优秀的老师。 按道理来说,我本来可以获得比现在高得多的成就,不论是思想上还是经济上。 但是,我就像“马太效应”中,那个懒惰的仆人一样,把大量的时间用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智力和精力,最后所获甚少。 结果,自己不仅在经济上变得穷困,学术上缺乏成果,更是在思维上变得懒惰。 如果我这样下去,思维变得越来越懒惰,那么我就不仅仅面临经济贫困的问题,而且我自己最重视的知识和思想都要被夺走。 在期货市场中陷入困境的次数比较多了,所以我不怕没有钱,因为我只要有思想和 知识,随时可以赚到钱。 但是,如果我因为思维懒惰,在知识上变得落后,在思想上僵化的话,那么我就全完了。我就将成为那个无用的仆人,被丢在外面黑暗里,在那里必然要爱哭切齿。 我治愈过几个严重的抑郁症患者,知道他们抑郁的原因,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就像那个无用的仆人,突然生活在了黑暗中,见不到一点希望的光。 如果我的知识和思想被夺走,那么我也要像他们那样陷入严重的抑郁。而且我相信,到时候不会有人来治疗我、挽救我。 所以,我必须更加积极地学习和思考,不能再挥霍浪费我自己的天赋、知识以及命运曾经给我的巨大眷顾。 需要补上的“欠债”太多,而且剩余的生命越来越短,所以时间越来越紧迫。
  
  同时,我还需要留出时间来休息放松,尤其是身体锻炼。 我的父亲只活了55岁。 他在去世前几年,几年如一日地进行试验开发,经常一周只回家两次。 我去他那里玩,晚上跟他一起的时候,发现他睡觉的时间很短,而且定时起来看试验的进程。 几年这样的工作下来,积劳成疾。 而且,他基本上不锻炼,同时抽烟、喝酒。 尤其是做实验和写报告的时候,抽烟更凶,有时候一天两盒烟。 在他去世前半年,我母亲突然觉得他 瘦的厉害,但是因为谁都没有知识,所以把各种征兆都忽略过去了。 当他突然去世的时候,没有人有心理准备。 那么,我如果按照他的寿命,还只剩下15年的寿命。 这对于我想做的事情来说,时间太短了。 所以,我希望比他的寿命长,那么首先就需要比他更加健康。 因此,我需要让自己每天的工作量不要太大,能够保持一个平衡的生活状态,不能为了工作而不要命。 另外,现在的空气污染已经非常严重,因此不吸烟是必须的,防止害上加害。 而且,喝酒也主要喝啤酒,其它酒也要尽量控制。 面对无处不在的各种有毒食品,尽可能不到外面吃饭,不买熟食,尽量在家吃饭。 而且,即使购买生的食品的时候,也同时谨慎选择危害相对较小的生食。 也就是买好米、好面、好油、好肉、好菜,这样的方式成本虽然高点,但是比在外面吃便宜,安全、营养、健康。 同时,保持锻炼的习惯,而且还大量喝水,促进新陈代谢。通过这样的方法,尽可能保持身体健康,降低医药费支出,降低其它相关支出。通过这些措施,我希望寿命比我的父亲长,能够多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情。
  
  回想过去的39年,虽然我基本上走上了正确的路,但是更多存在的是错误和问题。从我整个人生的轨迹来看,在过去的人生历程中,幸运的成分占了主要部分。 我个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走了很多弯路,也犯了很多不该犯的错误。 对于我个人来说,未来的方向虽然已经比较明确,但是真正要解决的问题则更加艰巨,就是减少时间的浪费,更少地走弯路,更少地犯错误,这些都必须从一点一滴做起,更需要“润物细无声”地改进和提升。 同时,感觉自己的任务越来越沉重,而且方方面面都需要思考清楚,保持一个均衡的生命状态。 未来不是鲜花扑救的道路,而是更加艰难的状态。 那么,就需要更加努力地学习思考,以便应对未来的挑战。 另外,对于自己的生命质量提升,还有更加艰巨的工作等着自己,因此还需要保持着正确的方向,并且持续学习与思考。 希望我在未来的岁月中,能够持续提高我自己的生命质量,朝着既定的方式走下去。 对我来说,死亡只是一道门,门的后面是一片光明。 求神带领我未来当走的路,然后收获丰盛的成果,并且最终走过那道充满光明的门。
  
  自我省思 – 補充
  
  我曾經自認為是堅定的儒家子弟,也讀完了《四書》,而且是讀過很多遍。 因為,對於一個現代社會中,受過正規高等教育的人來說,讀那一點東西用不了多少時間。 早在80年代,社會文化氛圍還在以負面形象對待“孔老二”的時候,我就已經讀完了那些書,而且以其作為我個人的生活準則。 現在,當“孔子”又被大力宣導的時候,我卻成為了反對者。 不到不說,這是一個比較絕妙的諷刺。 我似乎總是跟這個社會不相容,更不聽檔的話,也就是說我不是“好孩子”,也就沒有“糖”吃,所以到今天我還這麼窮。 放到今天評論孔子,我覺得他自己也比較無辜。 本來是個比較落魄的老人,在當時還算有一些想法,然後自己說出來。 本來他也沒想怎麼樣,結果這兩千多年來,把他折騰來折騰去。 而他的孝子賢孫們則打著他的旗號,想方設法混吃混喝。 我想,這也根本不是他的本意。當然,他的這些想法放到今天,看起來就非常樸素,或者說非常簡陋了。而孔子簡陋的想法跟老子對世界的樸素觀察相比,可以說差了很多。 如果跟莊子相比,孔子想法的差距更大。 打個比方,飛翔天空是人類長久以來的夢想,終於在20世紀得以實現。而且,飛行員是一個令人神往的職業,因為他們有機會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 在我個人看來,如果拿孔子與莊子的思想相比,孔子的想法就像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而莊子的想法就像翱翔天際的飛行員。 當然,並不是農民不好,飛行員就好。 但是,對於我個人來說,我希望自己的思想能夠像飛行員那樣翱翔。 與之相對比,西方文明則更像是宇航員,把思想推進到外太空,然後造就了今天的世界文明成果。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我個人覺得,誰家的貨好,我就選誰家的。比如說,我認為我母親的想法不對,我也要反駁她,我有時候甚至直接否定她,不給她第二次的機會跟我說她的想法。她過好自己的生活,我過好我自己的生活,然後她照顧照顧我,我也照顧照顧她,這樣算是不錯的母子關係。 至於兩千多年前,跟我八百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孔子,不管他的思想多麼簡陋,都讓我去維護他,說他是聖人。除非我腦子灌了水,才會那麼做。 當然,如果高價收買我,我也可以說說他話裏的一些優點,比較作為一種樸素的價值觀,優點還是有的。 但是,要讓我說他的思想多麼多麼厲害,應該是中華復興的基礎,那麼花多少錢我都不會去做的。 現在,我把自己的價值看得比金錢高,所以我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良心。 況且,捧他的人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富人,也花不起那個銀子來讓別人吹捧他。
  
  那麼,為什麼相信儒家的人們普遍都比較窮呢? 我就拿我自己對孔子思想的知識進行一些分析。 我在這裏說的“知識”,不僅僅是“知”,而且還有“識”。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通過“身體力行”孔子的思想,獲得的對於孔子的認識。 從這點來說,我比絕大多數所謂的“國學大師”都有資格的多。 現在,大家都把孔子放在口頭上,說起孔子和他的思想,大家都“知道”。 然後,大家就拿“知道”的東西說來說去。 但是,大家按照他的思想去做了嗎? 很少! 尤其是天天說起孔子就充滿崇拜的人,在實際生活中根本不把孔子的話當回事。 大多數人就像“藍威天空”朋友一樣,連《四書》還沒有讀完,根本不知道“儒家”是個什麼東西,就說儒教如何如何。 然後,一些“國學大師”就通過背背孔子的話,然後給大家講一講他們自己根本沒有經歷過的膚淺的所謂“心得”,騙騙大家的錢而已。 而真正按照孔子說的話去身體力行的極少數人們(只有知識份子才會這麼做)中,我相信到最後,其中的大部分人(如果不是全部)都會轉而批判孔子。 當然,我是不會批判孔子的,孔子作為兩千多年前的一個落寞老人,自己也不容易。 我只說一點,經過“身體力行”孔子的言論,我深刻體會了儒家對人的誤導。 我學知識是為了我自己走上正確的道路,然後讓我自己生活的更好;而不是為了走上錯誤的道路,最後離正確的目標越來越遠。我敢說,如果讓那些把孔子言論背的滾瓜爛熟,然後通過忽悠大家賺了很多錢的“國學大師”們到社會中自己實踐一下,不出十年,他們會窮得自己都找不到自己。 這些人跟“成功學”講師一樣,通過忽悠大家要“成功”,然後獲得自己的成功。 如果大家不相信“成功學”了,讓他們自己去社會上試試,他們的本色就暴露了。有一篇文章是,《我奮鬥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用他的切身經歷告訴別人他對於城鄉差別的認識,這是真正的“知識”;那麼,套一下他的話,我奮鬥了15年,才知道儒家的路是錯的。 這條路不是走向成功之路,而是走向奴役之路。 幸虧,我從小學 的知識技能都是西方傳過來的,我憑藉這些知識技能開始了思想的根本轉變。
  
  有時候想想,人生實際上就是文字遊戲。 文字遊戲的特點,把同樣的文字改個順序,結果就完全不同。 而人生也是這樣,表達的順序不同,人們的命運也就完全不同。 儒家思想的核心,可以說是“內聖外王”:也就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禮記 大學》中說:“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 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這個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要想平天下,首先要格物。 其中,平天下是目的,格物是手段。從格物開始,要致知、誠意……,最後達到“平天下”的目的。 如果理解了這句話,那麼對於我們自己的人生就理解了。 在儒家教化下成長起來的人們,讀書的時候首先考慮要有“宏圖大志”,要“教化萬民”,也就是“欲明明德於天下”;不僅如此,還要讓天下太平。 也就是說,要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完成兩件大事,這是何等的“宏圖偉業”! 從這個角度來說,學 儒家思想的人首先就把自己擺到了一個偉、光、正的位置上。 如果自己是偉光正,那麼跟自己觀點不同的人就都成了小人,乃至禽獸不如。 我們知道,希臘哲學是以蘇格拉底的“我不知道”為里程碑的。 蘇格拉底到處用“我不知道”來引誘那些“知道”的人,然後讓他們上套,最後蘇格拉底總是要羞辱他們。或者說,不是蘇格拉底羞辱了他們,而是蘇格拉底用邏輯辯論,讓他們自己羞辱自己。 同理,如果讓蘇格拉底跟儒生們溝通一下,也會讓儒生們啞口無言。 但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結果是,不論儒術多麼的荒謬,大家不准跟儒術進行辯論。通過這樣的方法,儒術就有了作為偉光正的資本,可以隨時教化民眾,不管自己的理論多麼荒謬。 反正也沒有人揭穿它,因為反對者已經被罷黜了,不能說話了。這就是中國的儒家文化傳承! 2000年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 雖四十年前,從表面上打倒了“孔老二”,但只是表面上變了,文化實質並沒有變。 一個新的偉光正代替了舊的偉光正,只有打破舊的才能夠豎起來新的。
  
  那麼,儒家的偉光正地位是怎麼實現的? 儒家必須要依靠暴力勢力,才能獲得生存的空間,實現“獨尊儒術”的目的。 因為,如果儒家不依靠暴/力的力量,它是不能夠讓“百家”閉嘴的。 只有通過暴.力:“如果你不說儒家好,我就滅你的口”這種方式,儒家才能夠獲得社會地位。 否則的話,社會就會像在春秋戰國時期,大家可以隨便說話的情況下,形成相互爭鳴的“百家”。 在大家能隨便說話的環境下,儒家只能重蹈孔子的覆轍。雖然孔子到處推銷自己的想法,但是總是被其他人蔑視,最後經常像“喪家之犬”。 那麼,又有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暴/力(也就是皇帝)願意支持儒家? 皇帝們為什麼不去支持道家、墨家等,而同意“獨尊儒術”? 其實也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利益交換”。 皇帝庇護儒家,儒家向皇帝效忠。 而儒家又宣揚“克己復禮為仁”等理論,再到後來變成“三綱五常”,支持自己向皇帝效忠的目標。 然後,在向皇帝效忠的情況下,實現“平天下”的目標。 而這樣的“平天下”,本質上只是將自己所學所用,當作成為皇帝高級奴才的方法,然後替皇帝籌畫怎麼樣統/治民眾。所以,儒生們想的,就是如何被皇帝招安,然後通過獲得皇帝的賞識,爬到最高的級別,然後實現自己“平天下”的目標,也就是所謂的“內聖外王”的目標。從這點來說,儒生們的目的並不是真正的“欲明明德於天下”、並不是真正的“內聖外王”,而只是通過跪倒在皇帝面前,然後讓自己生活好起來,得到“顏如玉”和“黃金屋”。 可以說,儒生們的本質是說的一套、做的一套,滿口仁義道德而已。 中國2000年的儒家文化歷史,但是為官清廉的寥寥無幾,包拯、海瑞等極少數人因為不收賄,竟然成為歷史性的楷模,可見儒生們“內聖外王”的實際人品。而且,這樣的人品發展到最後,就成為“厚黑學”,在明朝成為你死我活的相互傾軋,幾乎沒有什麼大臣能夠善終。 到今天,大學畢了業的人們蜂擁想擠入體制,也是儒家文化的傳承。 而一個國家的知識份子都急著、擠著去當奴才,那麼民眾的奴化也無法避免,這就是現在無數大中小學生的處境。 所以說,中國的文化從來沒有變過,一直是儒家文化,也就是走向奴役之路的文化。
  
  太監奴才適合在“盛世”,依附皇帝生存;而將軍則在戰爭時期才能夠顯出其作用。 我個人經過15年的痛苦經歷,真正體會到如果真正貫徹儒家思想,結果就是在競爭中自取滅亡。 儒生們的目標都是“平天下”,然後去格物、致知……。但是在競爭社會中,誰讓你去“平天下”,沒人希望自己被別人管著。 想成為社會的領導者,每個人必須要靠自己的實力打拼出來。 也就是說,人們需要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在真刀實槍的競爭中積累經驗,總結出適合自己、適合特定環境的戰爭經驗。 不僅如此,要做領導者還需要獲得他人的認同與擁戴。 那麼怎麼獲得他人的擁戴? 耶穌說:“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做你們的用人;誰願為首,就必做你們的僕人。正如人子來,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並且要捨命,做多人的贖價。” 而儒生們在做什麼呢? 首先,鑽到自己的小屋裏,讀著不知所謂的“聖賢書”,然後開始誇誇其談,以為自己學的紙上談兵的東西,就可以“治國、平天下”了。 同時,看其他人都是低等人,如果不同意自己的話還成為“畜生”。 儒生這樣的特點,給皇帝出出主意,讓皇帝不太寂寞還行;真碰到治國打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重要的是,儒生不僅實踐不行,還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是偉光正,結果必然是讓人討厭。 在自由競爭的社會中,誰會找能力很差、但是有覺得自己無所不知,還看不起其他人的儒生。 所以,儒生們只能依附皇帝而生存,舊的皇帝倒了就依附新來的皇帝。 而西方發達國家的領袖,都是培養出實際的能力,然後以作僕人的心態來領導大眾。 華盛頓本人作為大種植園主,有著豐富的打仗經驗。 雖然他自己不願意打仗,但是在受到“大陸會議”委託後,免費當總司令。 然後,他又勉為其難地免費做總統,為民眾服務。 然後,第二任總統到期,急匆匆離開位置,回到自己的家園。 並且通過生產和銷售燒酒賺了一大筆,成為實際意義上的企業家。 而在美國,這種富人免費甚至貼錢為公眾服務的情況很多,也是知識份子階層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中國的儒生們有幾個能在實際環境中打仗、賺錢、並且免費服務社會的?
  
  就我個人來說,也想著以“振興中華民族為己任”,也就是儒家“平天下”的“升級版”。 當然,格物、致知的過程中,我學到的完全是從西方流傳過來的知識和技能。 因為,儒生們“格物、致知”了兩千多年,沒有給中國的學校留下一點供我們現在“格物、致知”的內容。 即使這樣,我仍然認為我將來應該“平天下”,也就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等我上了大學,當時真是“天之驕子”,覺得未來自己也能夠成就“宏圖偉業”。 結果沒想到,到了社會上以後,連“中華民族”的門都沒摸到。 誰能夠說清楚“中華民族”到底是什麼? “天下”在哪里?什麼是“振興中華民族”? 本來仰望了半天星空,突然發現天空模糊了,因為淚水打濕了自己的眼睛。 而滿眼的淚水是因為,根本沒人準備讓自己去“平”。而且自己突然發現,自己的麵包還沒有著落。 於是,“平天下”的夢 破滅了,需要用自己學到的“夷技”去混飯吃。 在做期貨的過程中,最需要儒家思想支援的時候,也就是我賠錢的時候。 這時候,我反復在讀、體會思索儒家思想,希望從儒家思想中得到慰藉。 但是,儒家思想真的只是慰藉,除了慰藉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而我只能回到我的本性,回到我過去的經驗上,以豁出去的心態“以命相搏”,然後把虧的錢撈回來。 當然,即使到後來虧了錢,我仍然覺得我自己很強大。 然後,我支持我哥讀研究生,既然不能治國,就先“齊家”。 這樣的做法也讓我自己感覺非常良好,因為我通過幫助我哥,改變他的命運。 我又覺得,我有了將來可以“治國、平天下”的精神依託。
  
  後來,我在突然之間,認識到孔子思想的簡陋,以及儒家思想對中國文化的毒害。於是,又激起我要“平天下”、救苦救難的新熱情。 可以說,文化對人的影響,不是一朝轉變觀念就能夠解決的。 而是需要一個長期艱苦的過程,經過持續地反思,推翻過去錯誤思維對自己的影響,然後一點一滴地扭轉方向,最後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那麼,我當時雖然已經從儒家思想的堅定支持者,開始反對儒家思想。 但是,儒家思想“平天下”的觀念在我思想中深刻地紮根,根本無法一下子提出。 有一天跟朋友聊天,我突然意識到,我整天還想著救別人;其實,我連救自己都很難。 從這個意識開始,我不再真正關注救別人,先把自己救起來再說。 當我的目標從救別人變成救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知識非常貧乏、對其他人的態度經常很傲慢、遇事很容易斤斤計較(現在我也非常斤斤計較,但是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正在逐步地改變)。 尤其是,我有著成年人的知識,但是只有少兒的心智(雖然在期貨投資的時候心理素質超強,但那只是單一的方面)。另外,我的知識散亂而不成系統,學 思考了狠多,但是並沒有讓其發揮 實際的效用。 另外,為人處世的方向錯誤,雖然我交友的能力很強,但是並沒有獲得真正的知心朋友。 這些問題體現到賺錢上,就是我因為缺乏靈活性,知識不能學以致用,因此賺錢能力很弱。 最重要的是,做事缺乏規劃,缺乏足夠的自我約束。 而這些問題只是我各種各樣問題的一小部分。 一個人成功是有原因的,失敗更是有原因的。 我在過去有著各種很有利的條件,可以找到賺大錢的工作。 但是,因為這些自己從未認識到的問題,導致我經濟上的失敗。 而因為長時期對於“平天下”這種大而空的目標的關注,讓我忽略了人生真正的重點,那就是“修身”。
  
  而文字遊戲的關鍵就出現了,這個就是價值觀。 對於每個人來說,孔子說的這些內容,都是人們需要關注的,在任何文化中都被關注,只不過是以不同的方式說出來。 關鍵問題是,哪個內容是最重要的! 孔子認為,目標是“平天下”,而格物、致知等等都是手段,修身也同樣是手段。 也就是說,“平天下”的重要性是最高的,而“修身”的重要性則是較低的。 而這種重要性的引導,就讓眾多的儒生忽略了真正自身的修養,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偉光正,然後大家去爭著治國、平天下。 但是,當我經歷了15年之後,終於意識到“治國、平天下”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修身”。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蘇格拉底根本沒有理想和追求,只是每天沒事就跟人辯論,用“我無知”騷擾別人,甚至惹別人踢他。而蘇格拉底這種行為,在儒生眼中是典型的“不學無術”,只會“詭辯”而已。但是,對於蘇格拉底來說,他的辯論本身就是最重要的。 他天天思考問題,都歸結到辯論上,這是他的樂趣,也是他的生活重點。 這種價值觀的差異,形成了孔子和蘇格拉底不同的道路。 孔子一生漂泊,到處銷售他的思想,被諸侯認可了,他就非常高興,被人趕出來,他就非常惶恐,甚至像是“喪家之犬”;而蘇格拉底則因為他的死,告訴審判他的人,雅典因為他的死而在歷史上被釘上恥辱柱。 這就是因為目標的不同,導致個人價值觀的不同,也就是對自己的價值判斷不同。 如果細讀兩個人的歷史,就會看到兩個人的不同思想層次。
  
  更重要的是,孔子“不知生,焉知死”的論斷,讓自己的追求只留在現世。 而現世中,“平天下”已經成為了最高目標追求。 對於儒家來說,因為孔子的論斷,再也不敢討論死亡的問題。 因為,儒生們的嚴重只有現世,只有眼前,只有所謂的“平天下”。 儒生們不敢去想,人的生命只是短短的一瞬,人到七十古來稀,那麼這短短的一瞬之後將是什麼。 也就是說,儒生只考慮死以前的事情,死以後如何,根本不去考慮。 所以,儒生們把死看成最大的事情,因此大多數貪生怕死。 而這樣的情況,讓儒生們更追求現世的利益,盡可能活下來,所以也就變得更加奴性,也就是對暴/力崇拜,對弱者蔑視。 當我開始有了永生的盼望,那麼在我死之前的短短幾十年,就成了為死而做的準備。 在這樣苦短的人生中,更需要把自己的精力放到“修身”上,金錢和權力這些外部的事物相對來說重要性就會變低。 當然,沒有人能夠真正抵禦金錢和權力的誘惑,我作為一個意志相當薄弱的人,也不例外。 但是,對我來說,如果金錢和權力的獲得,是在我“修身”的過程中實現的,而且不明顯影響我修身的進程,那才是可以接受的。 這也是我需要持續進行自我提醒和鞭策的。
  
  當然,“退而結網”的修身,肯定讓金錢和權力的獲得變得更加容易。 我讀過一篇文章,說的是一種密度極大的行星,一顆籃球大的行星的品質能夠超過地球(記憶模糊了,不一定很確切)。 我當時就想,如果這樣的行星與地球相撞,一定會把地球撞得四分五裂,而它自己沒事。 這個世界就是雞蛋碰石頭,你是雞蛋,別人是石頭,那麼別人得到財力;如果你是石頭,別人是雞蛋,那麼你得到財力。 而修身就是通過持續的鍛煉,將自己持續濃縮,從地球的密度變成籃球行星的密度的過程。 在過去幾年,我“救自己”的修身過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密度”在持續增強。 我越考慮自我的“修身”,個人能量就越聚集,能夠幫助他人的地方也就越多,服務他人的能力也越大。 所以,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宏圖大志”,也沒有什麼人生規劃。 我希望能夠通過“救自己”的修身,順便多幫助點別人,順便賺點錢,讓我的人生沒有過於虛度,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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