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那点事:一人一梦一生不悔,揭秘王莽篡汉真相

  王莽大喜,失态道:“真的?”
  太皇太后责备道:“巨君已经不年轻了,怎地还如此,记住,做人的至高境界是,喜怒不形于色。”
  王莽暗怪自己不该,唯唯诺诺而退,自顾去忙。
  再说哀帝,虽有御医调治和董贤日夜不停地按摩,两个月过去了,却仍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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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贤真急了,因为他知道若是哀帝再也醒不过来,不要说富贵,他恐怕连命也将不保。所以,他虽已疲惫不堪,却仍不肯放弃:“咱不信,咱的按摩术能够让他复原,难道就不能让他醒过来?”
  暗自不服着,他记起了他小的时候他娘曾教过他的“叫魂儿”。所谓“叫魂儿”,即是燃着沉香,不停地叫着病人的名字。他可不敢喊哀帝的名字,只好边按摩着边唠叨着:“醒来,你快醒来啊。”
  哀帝竟是不醒。
  一时间,董贤触到情处,汗泪交加,混到一起,“吧嗒”一声,滴到了哀帝的脸上。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治,哀帝虽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却已明白:“朕最亲爱的祖母和母亲大人居然死了,她们再也不能反对朕的新政了,但朕也真正成了没人关爱的孤儿了,日后的路恐怕要更加艰难。”
  想着,他仿佛看到不少的人正举着刀剑向他包围过来,不由惊叫了一声,睁开眼来。
  董贤喜极而泣,抱住了他,嘴里不停地嚷着:“醒了,醒了,皇上总算醒了。”
  董贤竟能如斯!哀帝心里感动,抱紧了他,感叹道:“怕也只有爱卿如此惜朕了,其他人此刻恐怕想的全是朕的江山。”
  董贤哄孩子似地轻轻拍着哀帝的肩膀,泣声道:“皇上刚醒来,身子还虚,要少说话。”
  哀帝动情地道:“不,朕要说,若是朕能过了这关,必要重重地封赏爱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封赏?”
  董贤道:“微臣啥也不要,微臣就要皇上健健康康。”
  哀帝道:“傻话,怎么能不要呢?要,只管要。”说罢,蓦地心如针扎一般,头一歪,气绝身亡。
  董贤道:“别说了,皇上,保重龙体为要。”说着,突然觉得异样,伸手去哀帝的鼻端探了探,不由失声道:“来人哪,皇上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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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贤的这一声鬼一样的嚎叫,早有人飞报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见过哀帝的病情,知其已时日无多,这几日,连睡觉都和衣而卧。闻报,匆匆进了哀帝的寝宫。
  哀帝的寝宫已然乱了套,见她来了才总算安静了下来。她用目光快速地扫了一遍哀帝的寝宫,见董贤跟哀帝并排躺在一起,不悦地道:“他怎么了,一个奴才,怎么能跟皇上躺到一起?”
  主事太监道:“启禀太皇太后,大司马见皇上归西了,伤心欲绝,竟哭晕了过去。”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难得他如此忠心,快去请御医给他瞧瞧吧。”说着,过去仔细察看了一番,见哀帝确已去了,她顿了顿脚,径去取了玉玺印绶,道:“传旨,皇上归西的消息暂不准外传,命所有在京师的王公大臣速速进宫议事。”
  见有太监应声而去,又道:“快马宣新都侯王莽,令,凡是发兵的符节、百官上朝奏事、中黄门和宫门卫兵都归王莽统管,不得有误。”
  王公大臣们不知哀帝已经去了,接旨后纷纷进宫不提,单说王莽,当日告别太皇太后,即匆忙回去准备。
  怎么准备?拢络朝臣,掌握兵权,以备不时之需。
  王莽曾做过大司马、辅政大臣,又极善拢络人,朝中、军中都埋了不少的亲信,虽说这几年被清洗掉了不少,但他有极高的声誉,又打着太皇太后的旗号,竟是一呼百应,已然牢牢掌控了局面。
  王莽却还是不放心,他在认真地思考着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人。这可是事关王家生死荣辱的关键一战,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其实,他已想过无数遍了,而且再也挑不出任何纰漏,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想,除非那一天终于来了。
  想到那一天,王莽便兴奋,期待,甚至多少还有点儿惴惴不安。
  这个时候,王莽是无法平静的,他通常都要觅一静处,一个人缓缓地走着。
  正边走边想着,太皇太后宣诏的快马到了。王莽知这一天终于来了,血登时涌到了脑门上,但他居然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再三问:“为何?”
  宣旨太监摇头道:“老奴实在不知,不过,看太皇太后的样子,必是大事急事,新都侯莫要再问,老奴这就回去复命,新都侯也快快依旨行事吧。”说罢,绝尘而去。
  王莽呆了呆,命人速去通知各处亲信,按照事先的约定行动。
  这些人自然都是王莽精挑细选的亲信中的亲信,这几日一直都在枕戈待旦,得了令,各自奔向既定的位置。
  待他们离去,王莽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手脚居然有点儿软,他缓缓地坐到太师椅上,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他们该已到位了,王莽才起身换了朝服,骑马去各处巡视。
  这些人不愧都是他的亲信,不仅均已按时到了位,而且做得比他要求得还要好。王莽心里满意,但他还是一脸肃穆地巡视着,一丝不苟。
  对于下属,虽该亲近,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键的时候必须要让他们紧张,只有紧张了,他们才能全身心地投入,而长官的态度无疑就是让他们紧张的最好的武器。
  巡视完毕,自问再无遗算,王莽才从容不迫地进了宫。
  皇宫里,王公大臣们早已到齐了,但见太皇太后冷冷地坐着,心里纷纷猜测着,却是没人敢吱声。
  “太皇太后已许久不露面了,今日这是怎么了?前段听说皇上欠恙,莫非皇上已经去了?呸,呸,呸,肯定不是,真那样的话,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能这样说,太皇太后别看是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她若想做,还有啥做不成的事儿?那么,她把大家都招来,又一言不发,到底是为啥?”
  太皇太后当然是在等王莽,王莽的戏唱不完,她的戏就无法往下唱。
  她在想:“说唱戏一点儿都没错,人活着不就是在唱戏吗?戏衣自然就是人的身份和地位。难道王莽的戏唱得不顺?不该呀,哀家已经下诏给尚书了啊。那,他怎么还不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宫里的静,这是死一样的静,饶是她阅历丰富信心十足,也禁不住脊背一阵阵发冷。
  蓦然,有太监尖着嗓子叫道:“新都侯王莽到——”
  太监的尖叫声未落,王莽已快步进了宫,但见众位王公大臣们都在宫里,不由暗竖大拇指:“这叫什么,这就叫做英明,怪不得咱那么顺,高啊,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感叹,见他一脸得色地进来,心里有了底儿,猛地站起来,问道:“新都侯,事儿都办妥了吗?”
  王莽毕恭毕敬地道:“回太皇太后,王莽幸不辱使命,事儿都办好了。”
  太皇太后道了声“好”,顿了顿,才又道:“现在有一件事通报给众位爱卿,皇上已于今日归西了,众位爱卿且议议,该咋办吧?”说罢,径去坐了。
  王公大臣们闻言,有悲伤的、有欢喜的、有意外的、也有果不出所料的,但因不知其所想,没人肯露出来:“新都侯所说的事儿都办好了,是啥意思?掌握了局势呗。人家既已掌握了局势,咱还嘚瑟个啥,没病找病?一切听人家的就是。
  可是,话可以不说,表情总还是该有的吧?啥样的呢?死了人嘛,自然该是悲伤的。悲伤显然不行,太过,伤感总是该有的吧?”
  王公大臣们无疑都是这样的想法,因为大家空前一致地都流露出了伤感的表情,只是没人肯先说话。
  太皇太后在冷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些微变化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暗笑了笑,催促道:“众位爱卿说说呀,该咋办?”
  “既然她在催,再不说话肯定不合适。可是,说啥呢?带观点的话自然不能说,对了,不妨就先说治丧吧,寻常人死了,都得发丧,更何况皇上呢?”
  纷纷想着,已有憋不住的率先道:“先治丧吧。”
  其他人正欲附和,却听太皇太后道:“治丧的事儿有定例,勿需再议,众位爱卿再想想,看还有其他的事儿没有?”
  王莽懂太皇太后的意思,他原想让其他的人先表演一番,正好乘机探探他们的底儿。谁料竟许久再没人说话,怕就此冷了场,上前一步道:“太皇太后所言甚是,治丧的事儿我朝已有定例,勿需再议,臣王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皇太后道:“新都侯只管讲来。”
  王莽道:“拨乱反正。”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道:“拨乱反正?怎么个拨乱反正,新都侯且细细讲来。”
  这事儿,王莽已思考了多少年,早已成竹在胸。因此,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吧,一个人若是心思歪了,必然办不出啥正经事儿来。所以说,思想很重要。
  以小比大,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众所周知,傅丁两个女人,原就非正统,掌握权柄后,所说所做皆非正统,以致于大汉朝偏向非正统,这也正是大汉朝日趋衰落的原因啊。”
  太皇太后道:“新都侯言之有理,却只给出了原因,不知有没有具体的办法?”
  王莽受了鼓励,坚定地道:“有,而且很简单,独尊正统。何谓正统?太皇太后才是正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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