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乱--槐树街上难以倾诉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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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不多久,正祥醉得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扑进门来,口里叫着:“妈,给我寻二百块钱!”和胜笑道:“大哥又去耍了吧?没看屋里是不是多了个人?”正霞指了指正祥,小声给盛文说:“这是我哥正祥。”盛文便站起身来,笑道:“久仰久仰,久闻哥的大名!”与此同时,掏出烟来,给他发了一支。王正祥身子摇晃着,把烟点上,直着眼看了盛文半会,说:“你是客。客来了好!咱屋里天天有客……”
  正霞骂道:“看你那酒疯子样子!”正祥说:“我不疯!我是去给咱赢钱呢!”又踉跄着前行两步,干笑着喊道:“妈嘢!给娃寻两百块钱,娃明儿给你还两千!”根茂婶从灶房出来,骂一句:“没看你那怂式式子!醉成怂了!还不睡去!”又进灶房去了。
  正祥道:“我睡?我本都没捞回来,咋睡得着呢?”又回头跟正霞说:“正霞,你该是我亲妹子吧?给哥寻二百块钱,哥给你赢一万回来。”正霞道:“避!扇远!”和胜却笑笑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数了数说:“大哥,我这儿只有一百八十块,你拿去吧。”
  正祥接钱的当儿,却听得正秀在母亲的卧室里嚷嚷道:“和胜!你把钱借给那酒疯子弄啥?还嫌他没输够是不?”和胜呵呵笑两声,没有言语。正祥却把钱在手里紧攥着,拧身走了。到了院里后,又回头说:“看我不赢个几千回来才算怪!”
  听得正祥的脚步声已在院门外去得远了,堂屋里的三个人便又说起话来。和胜说:“大哥别的啥都好,就是爱喝个酒、打个牌。”孔盛文道:“现在这社会,谁不喝酒打牌?只要能适可而止就行。”和胜便又呵呵一笑说:“咱这屋人多,热闹得很,你以后就知道了。”
  ……正说在热闹处,院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和胜回头一看,却是正坤回来了,便给他招手说:“正坤,你这一早上跑哪儿去了?来,给你介绍个客……”他说话的时候,孔盛文早已站起身,迎门过去,紧紧握住已跨进门来的正坤的手说:“咱两个一会儿好好杀一盘。”正坤笑笑说:“你还是跟和胜哥下吧,我的棋真的不咋样。”和胜笑道:“正坤谦虚,我的棋还是跟你学的呢!”
  ……于是,便真在小方桌上铺开了棋盘,盛文执红,正坤执黑,对弈起来。和胜、正霞则在一旁观战。
  一盘棋尚未下完,先是正芳、正萍嘻嘻哈哈地回来了,接着便是正淑和成水一前一后走进门来。四个人都围在小方桌周围看了起来。
  正淑看了一会儿后,觉得没意思,便又去了灶房,给母亲帮起忙来。根茂婶在案上忙着,正淑则在灶门前烧火。少不得要说说话,根茂婶便说:“正霞眼力不错,这小伙儿家世很好呢。”正淑笑道:“我早就说过,正霞是个有福的人。”话音未落,成水也进灶房来了,她便朝他一笑说:“你呀,就是口福好!屋里一做好吃的,你就来了。”成水笑笑,问道:“姨,还有啥要洗的没有?我给咱洗去。”根茂婶说:“饭马上就熟了,这儿没啥事,你去跟和胜他们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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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水便又来到堂屋,恰逢一盘棋下完,却是和局,桌旁围的人都有说有笑的。他便凑过去,却见第二盘棋又摆开了。两个下棋的人都双眼紧盯着棋盘,紧皱着眉作思考状,并且两个人的右手里都分别捏着一枚棋子。
  该盛文走了,他将车向前推了三格。正霞便叫:“你这啥水平?不是白丢子吗?”要他悔棋。正坤道:“不准悔棋!”果然用炮吃了盛文一匹马。盛文道:“这么厉害!”又将另一个车平移了几格。正坤毫不客气,又用车吃了他的一个马。盛文不动声色,又走了一步炮。正坤把棋看了好久,突然“唉”了一声,说:“我输了。”盛文笑道:“你刚才那几步棋只顾了进攻,却没顾上防守……”
  旁边观棋的几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和胜便笑问:“我咋没看出来,正坤为啥认输呢?”正坤道:“我中了圈套,再过五步棋,他就把我将死了!”孔盛文说:“正坤能看五步棋,不简单。我下了多年的棋了,也只能看八步。”
  第三局才走了没几步,正淑已端了两盘菜出来,笑着吆喝:“腾桌子,腾桌子!饭吃了再下。”于是正坤用棋盘把棋包了,提到自己房中,其他人七手八脚把桌子拉到堂屋中央。
  正淑将菜随便在桌上一放,又去了灶房。正霞也厮跟去了灶房帮忙端菜。少顷,盘盘碟碟的已摆了一桌子菜。大家便让孔盛文先在桌旁坐了,然后就都一一入座。满桌子人一齐动起筷子来。
  正吃在香处,忽听得一个声音气汹汹响在了院里:“王正霞!你给我出来!”大家都不觉一愣。正霞尚未回过神来,张金成已跌跌撞撞地扑进门来,想必喝了很多酒,醉得眼窝都红了。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叫正霞一下子失了主意,手捏着筷子僵在空中,双眼呆望着张金成,脸一点一点地白了。
  还是正淑反应快,只见她霍地站起身来,抢到张金成面前,直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算弄啥的?想闹事还是咋的?还不避出去!”
  “我不跟你说!”张金成歪歪倒倒的把手一挥说,“我只跟正霞说,只跟你妈说!”
  和胜也急忙起身,走到他跟前,满脸赔笑说:“你有啥事情,咱坐下来慢慢说……”
  “你算是弄啥的?”张金成却一掌将他推个趔趄,高声嚷道,“甭看你穿一身黄皮!我也是当兵出身,啥事没见过?!她王正霞为啥不跟我?是嫌我穷、没钱是不是?!我有的是钱……”
  正霞“哇”一声哭了,霍地站起身,踉跄着跑进闺房,再不出来。
  正芳、正萍也灵醒过来了,也都站起身来,跟正淑、和胜一道,使劲将张金成连拉带推地往门外势反。张金成却边挣扎边喊:“王正霞!你不跟我了好!我叫你谁也跟不成!咱走着看……你跟我把啥事情都做了,说不跟我就不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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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好不容易才将张金成推搡到了巷子口,他却仍然骂骂咧咧的,并不住口。恰好正祥脸上笑着,手里扬着一沓钞票颠颠狂狂地来了。一见这阵势,他当即把脸阴了,连问两声:“啥事情?咋了?”和胜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正祥将钱揣进了上衣口袋,“嘿嘿”笑两声,突然揪住张金成的领口,照着肚子狠狠地就是两拳下去。张金成便“噗踏”一声软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声唤起来。正祥不再理他,踉踉跄跄就往巷里走,边走嘴里边嚷:“咱屋里真是亏了先人了!一屋人都在,能叫他来闹事?!”
  和胜、正淑等人紧跟在正祥身后,却都一句话也不说。
  进了院子,正祥在嚷,进了堂屋,正祥还在嚷。一眼照见正坤端坐在饭桌旁,他便骂:“王正坤!你亏先人呢!那狗怂来寻事,她们女的没办法,你个五尺高的小伙子也没办法?!我看你几年大学是白念了!”正坤没有作声,却将筷子朝桌上狠狠一拍,起身回自己房中去了。
  正祥便在桌旁坐了,乱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边吃边说:“妈,我把那贼怂打了一顿。”根茂婶没理他,却勉强笑了笑,招呼大家说:“快都来坐,咱接着吃饭。”
  和胜、正淑等人便都陆陆续续回到桌旁坐下。孔盛文脸上的尴尬终于消失了,露出了些许微笑说:“……没啥,没啥。街上的小混混我见得多了,今儿权当是给咱添了些气氛。……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虽然我还没跟伯母和正霞商量,但我想大家是会同意的。我准备下个月和正霞结婚……”
  根茂婶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忙拿袖子擦擦,又抬头四处看看说:“正霞,正霞呢?这死女子!……”正淑便起身去正霞房中把她叫了出来。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孔盛文便又跟和胜、正祥、正坤等人叙了半天闲话,然后就同正霞一道出去了。正祥又闷坐了一会后,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也不数,就直接塞到和胜手里,说:“哥赢了,借你的钱还给你,多了少了就这一回事。”和胜将那钱数出一百八十元在身上装了,剩下的钱仍递给正祥,笑道:“借多少,就是多少,我还收你利息呀?”
  正祥道:“咱兄弟俩……”把钱接了,揣进上衣口袋,又说:“妈还不借给我钱,看我赢了不是?我预感准得很!心想今儿有爸保佑着,一定能赢的……”正坤冷眼看了正祥两眼,突然站起身说:“咱屋的事情实在颇烦!”将手往裤袋里一插,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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