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历史上那些大人物之死

  桑弘羊的辩论能力自不必说,西汉著名的关于废止盐铁专营的大辩论,桑弘羊本身就是舌战群儒,技惊四座,只可惜少年得志,恃才傲物,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自视甚高的结果当然也没有好下场,因为看不惯外戚霍光的一手遮天,自认功高的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和“托孤护法五大臣”之一的上官桀一起谋反,事败被杀。一代经济奇才从此香消玉殒,以悲剧收场,呜呼哀哉,是非终因强出头是也。
  总之,很多研究者都认为才华出众的桑弘羊,在当汉武帝近侍的侍中期间依靠辩才出足了风头,只不过没有卫青、霍去病那样的强大背景,加之前期处于战争年代,没有脱颖而出担当大任而已。
  不过有了这份在权力中心实习的机会,也让桑弘羊技艺大进,之后由于战争的胜利,以及经济恢复的迫在眉睫,有经济特长的桑弘羊也终于跳到了历史前台,成为了汉武经济改革的中流砥柱。
  自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之后,桑弘羊便时来运转。从十三岁起,在做了二十六年的侍中之后,到了三十九岁出任大农丞,从此他便成为了当时经济界的“新亮点”,耀眼明星是也。
  汉武帝进行经济改革的历史背景大家也知道了,那就是大规模的对匈奴用兵,让国家耗尽资财,财政非常拮据,几近破产的边缘。

  
  俗话说,穷则变,变则通。为了即时摆脱10余年穷兵黩武所造成的困境,汉武帝只能频繁加税,蚊子腿上刮肉,有人曾列举了当时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税种,诸如口赋、算赋、助边费、商人车船税、六畜税、资产缗钱税等,五花八门,更加令人可怕的就是告缗令,肥了皇帝的口袋,却即时让很多商家倾家荡产,反抗时有发生,经济处于崩溃边缘。汉武帝当时任命一个叫杨可的人专门侦缉抗拒告缗的人,居然右内史(管理京师的官)义纵不仅不听令,还支持商人抗诉,同时搜捕告缗的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最终这个和皇帝对着干的家伙也没有好下场,汉武帝听到有人胆敢反对自己,十分震怒,义纵后来以破坏经济罪被杀掉。这还不够,余怒未消的天子还迁怒于工作做得不到家甚至于有点抵触情绪的大农令颜异,不仅撤了职,还判了死刑。从此算缗和告缗令的推行阻力就少了很多,甚至是一路畅通无阻了。
  当然,这样的霸王硬上弓,对整体的社会经济的破坏是可想而知的,对社会管治副作用也很大,弄不好就会引起革命。
  于是精于经济管理的桑弘羊为了进行和风细雨般的有益经济改革,同时实现“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便向汉武帝提出另类搞钱方法,也就是仿照春秋时期著名的齐相管仲实行“笼盐铁”,说白了也就是推行盐铁专卖政策,这样也能很快搞到钱。
  皇帝想了想,这样也好,天下盐铁买卖权都被咱们垄断了,还愁没钱花吗?于是朱笔一批,立马同意实行盐铁专卖的构想。
  然后主管财政的大农令郑当时为了迎合上级,迅速摆脱财政赤字,当然也是积极向汉武帝推荐山东的大盐商东郭咸阳和南阳的大冶铁商孔仅来负责盐铁专营事务,为了师出有名,还让他们担任盐铁丞,作为国家代表,同时利用他们经营盐铁的经验和技术,迅速形成管理模式,通过盐铁专营,国家的财政收入霎时大增。
  在这里面,当时桑弘羊虽然不是主要的政府经济官,却也因为他的经济才能发挥了很大的参谋作用。正是因为他的经济头脑,使得皇帝乐意让其参与盐铁专营的整体规划,并且处理得井井有条,他也由此晋身大农丞,成为了财政部长的左右手,而且从此显示超强的经济运作能力,此后的新经济政策他都是主要的谋划者和执行者。
  公元前110年,桑弘羊开始代理大农令(财政部长),后来又正式升任为大司农,理财一把手,且当肥得流油的大汉“财爷”长达22年之久。
  算缗、告缗虽然不是桑弘羊首先提出的(而是御史大夫张汤作为版权所有者),但最后能认真贯彻执行的正是桑弘羊。
  那已经是桑弘羊担任大农丞后的事了,正是他的亲力亲为,备受诟病的算缗、告缗令才能在全国雷厉风行地加以推广,反正能够为皇帝搞大钱,那绝对是于自己的前途大有裨益,除此之外还管什么“一路哭”,谁痛苦多点谁少点都可以PASS。
  其实,在大汉著名酷吏张汤提出算缗、告缗这些“抢钱政策”时,虽然当时桑弘羊还是一个侍中,不过以他的雄厚经济管理能力和皇帝钦差的身份,也早就积极介入了具体政策的研究和决定程序。
  到了他当上大农丞正式接手经济管理后,不仅重申了告缗令,还积极支持杨可把告缗令切切实实地坚持下去,即使是阻力重重,也要抓出成果来。因为态度坚决,措施得力,果然这项法令之后得到有效推广。
  所以在元狩年间以后,作为中央政府主要的经济决策人和执行者的桑弘羊,先后实行了盐铁专营、均输平准,以及统一铸币等多项经济政策。还组织了60万人的大规模屯田戍边活动,所有这些经济政策都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成功,让汉武帝稳定了政局,大大缓解了经济危机。
  所以在元狩年间以后,作为中央政府主要的经济决策人和执行者的桑弘羊,先后实行了盐铁专营、均输平准,以及统一铸币等多项经济政策。还组织了60万人的大规模屯田戍边活动,所有这些经济政策都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成功,让汉武帝稳定了政局,大大缓解了经济危机。
  因为盐铁专营为中央政府赚取了高额利润,巨额的收入也为政府的对外用兵、开拓边疆提供了有效的经济支撑,是一种政治意义甚浓的经济政策,还在一定意义上抑制豪强巨贾,稳定农业和手工业生产,延缓社会两极分化,是有一定的历史功绩的。
  虽然豪强巨商曾强烈抗议,但由于官府注重策略,通过公私合营吸收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担当官府的经营人,大家共同发财,所以阻力也就少了很多,没有告缗那样的内外惨烈反对,也说明桑弘羊对经济管理有独到之处。
  及至均输平准的推行,更加是经济奇才桑弘羊为大汉甚至于中华历代封建帝国独创了官营商业体系,也是桑弘羊商业天赋和长期理财政经验的重大结晶。轻而易举就实现了“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最佳理财理念。
  因为均输平准法大大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减少运输成本,同时抑制巨商囤积居奇扰乱物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然,桑弘羊的经济政策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为中央集权服务,正如某些历史研究者所说:“也是汉武帝政治专制、思想独尊、经济垄断三位一体封建专制制度的完善。”
  正因为桑弘羊为汉武帝的统治积极站台,并功勋卓著,所以他在政治舞台上一路高歌猛进那是绝对可以预见的,从一个“临时工”性质的侍中加官,历迁大农丞、大司农、搜粟都尉等主管财政的要职,赐爵左庶长。汉武帝后元二年(公元前87),桑弘羊又由搜粟都尉迁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无限尊荣。还与霍光、田千秋、金日磾、上官桀等四人一同受遗诏辅佐汉昭帝,是一个实权在握的重臣。
  正因为桑弘羊为汉武帝的统治积极站台,并功勋卓著,所以他在政治舞台上一路高歌猛进那是绝对可以预见的,从一个“临时工”性质的侍中加官,历迁大农丞、大司农、搜粟都尉等主管财政的要职,赐爵左庶长。汉武帝后元二年(公元前87),桑弘羊又由搜粟都尉迁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无限尊荣。还与霍光、田千秋、金日磾、上官桀等四人一同受遗诏辅佐汉昭帝,是一个实权在握的重臣。
  晚安
  (2)“经济天才”为何失算

  只可惜良好的感觉和无限扩张的政治野心,让这位精于算计的古代经济牛人开始有点找不着北,同时利令智昏的结果是,因为得罪首辅大臣霍光,而被族诛。

  这就牵涉到了引起托孤大臣们反目成仇的“燕王之变”。
  话说盐铁会议大辩论后的第二年,也就是汉昭帝元凤元年(公元前80年)九月,出足风头的桑弘羊始终认为自己的资历和功劳都在霍光之上,政治地位却屈居他之下,对此很不服气,“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结果,桑弘羊积极参与并卷入了燕王旦与汉昭帝争夺皇位的政变漩涡中,历史上叫做“燕王之变”,他也因此次的谋反事件,“全家幸福”,一代“经济之王”从此香消玉殒,呜呼哀哉。
  事实上,在公元前87年桑弘羊由搜粟都尉升为御史大夫之后,和霍光、上官桀等四人受武帝遗诏辅佐年幼的汉昭帝,就积极在政治战场上博杀,连经济心思都全部转移到了官场争斗上,所有精力都放在和首辅大臣霍光进行的权力博弈,想有一番大作为,可谓惨烈。

  
  只可惜桑弘羊在政治运作上的道行远没有他在经济运作上那么深厚,取短补长的结果,也只能是那句著名古诗所云:无可奈何花落去。人头像残花一样落地是可以清晰预见的。这正如后世儒生所评价的:“这都是他一生追求利润的结果”。私心膨胀也只能利令智昏,离失败一定不远了。
  话说汉武帝下了罪己的轮台诏之后,过了三年,也就是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就不幸驾崩于巡游途中(秦始皇也是如此)。汉武帝死后,其时聪明伶俐的八岁得宠少子刘弗陵被立为汉昭帝(汉武帝为了防外戚乱政,还因此而立子杀母,也就是杀了钩弋夫人)。
  因为皇帝年少,基本还没有理政能力,所以汉武帝曾以遗诏命霍光、桑弘羊、金日磾、上官桀、田千秋为“托孤五大臣”,辅佐少帝处理军国大事,共同掌握朝政。桑弘羊在受遗诏为辅政大臣的同时,还有幸被提升为副国相级别的御史大夫。
  既然同为皇帝最亲近的大臣,那为什么以后还会反目成仇呢?无他,一切皆为利益的再分配,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晚安
  在此,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这几个人的政治老底,然后基本上也就明了他们的争斗是因何而起了。
  大家都知道霍光是汉昭帝的首辅大臣,家世背景深厚,是霍去病的异母弟,十几岁时就出入宫禁(由大名鼎鼎的霍去病带到宫中来的),办事牢靠的他,更是汉武帝首屈一指的宠臣。汉武帝病重之时,便直截了当地点名霍光效周公辅成王之事来辅佐昭帝,有生杀予夺的最后决定权,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影子皇帝”。
  对于此种人事安排,霍光当然已经了然于胸,以他的背景、处事方法和受宠程度,也算是非其莫属。
  当然,霍光从来都是一个行事十分谨慎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让他在朝中屹立不倒,所以乍一听到皇帝的这种决定,虽然也是掩饰不住那份狂喜,但霍光还是要假装谦虚一下,避一下嫌,说霍某不才、难当大任之类的套话。
  然后还煞有介事地推荐见美女目不斜视、养马很有一套也很受汉武帝赏识的驸马都尉金日磾(被战无不胜的霍去病俘虏的匈奴休屠王的太子)做当朝周公。
  聪明的匈奴大帅哥金日磾当然知道霍光唱的是哪出戏,也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上当,不然的话就闹笑话了。于是便油嘴滑舌地推托说自己是匈奴人,难当大任,只有霍光才是最佳人选,如果霍光愿意,自己也可以当他的助手,为国分担云云。这个正中下怀,于是一番假意的谦让之后,霍光就成为了顾命大臣五人团的首席代表,主要决策者是也。
  而当时这五个人当中,作为“外人”的金日磾明显是附和霍光的,而且托孤之后第二年就去世了。
  田千秋虽然贵为丞相,但年老多病又能力平平,乐得当一个“和事佬”(在盐铁大会上他就当的和事佬),大多的时候都是做不管事的“甩手掌柜”,还处处对霍光迎合奉承,甘愿做霍光的一个标准应声虫,所以权争方面实际上就只剩下霍光、桑弘羊、上官桀三个人。
  桑弘羊是大汉财神爷,以他的资历和功劳,不服霍光当首辅是意料之中的事,何况他们在经济政策等政见上有严重分歧。
  最关键的是养马出身的的未央厩令上官桀,却不好好管理养马的事,颇有政治野心也有宫廷人脉的他也参与到了首辅的争夺中来,甚至于要发动宫廷政变废了汉昭帝,于是以上官桀和桑弘羊联盟对抗霍光一派,便这样埋下了伏笔。
  上官桀虽然是养马出身,却很有政治智慧。据说汉武帝有一次病中视马,见马瘦了,就责怪上官桀不尽职,上官桀却机灵地回答说因为担心皇上的病才无心养马,马由此瘦了。汉武帝听后龙心大悦,认为上官桀对自己很忠心,所以不仅不治罪,还升他为侍中、太仆,武帝死时又升为左将军。
  从以上的政治背景分析,围绕皇权和行政权的归属和再分配,政治争斗也绝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直到决出胜负这止。这正应了伟人所说,凡有人的地方都分左、中、右。说白点,就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既然田千秋和金日磾两个可忽略不计,或者换句话说,也可算是不折不扣的中间派,那么我们就集中火力单表政坛左右两派之间,也就是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对垒大司马、大将军兼领尚书事的首辅霍光的那些事儿。
  原本同为托孤大臣,上官桀、桑弘羊和霍光也未必就是宿仇,一切都是利益的再分配使然,当矛盾激化的时候,利益格局的重新洗牌就如火山喷发一样来势汹汹不可避免,此时也只能是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了。
  晚安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三个政坛猛人爆发“窝里斗”了呢?一切皆因“分赃不均”也。

  说起来上官桀和霍光还是儿女亲家,而两家也和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亲上加亲的那种,居然这样的亲密关系也可以反目成仇,由此可估出他们面对的利益再分配是怎样的生死攸关了。

  话说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娶了霍光的女儿为妻。同时上官安有个女儿,还通过汉昭帝的姐姐鄂邑公主的拉线,直接入宫成为了皇后,可谓是家大势大。以这样骄人的政治资源,原本绝对是能横行天下的,可惜作为亲家还大权独揽的霍光居然是阻碍他们家发达的“绊脚石”,始料不及。
  这事坏就坏在皇帝姐姐的男宠身上,简直是比电视连续剧还狗血。原来鄂邑公主有个男宠叫丁外人(果然小三还真是外人也),既然鄂邑公主可以让自己的孙女成为皇后,感恩图报的托孤大臣上官桀也不含糊,所谓爱屋及乌,为示感谢,也立马想让自己的亲家首辅霍光按照成例封丁外人为列侯,以哄得鄂邑公主芳心大悦,大家礼尚往来,反正都是自家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上官桀打错了如意算盘,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他以为作为亲家的霍光会吐饭响应,一夜特批,却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坚持原则的霍光就是坚决顶住不批,理由就是丁外人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他并不是公主的真正丈夫,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奸夫”而已,这样就不能用“列侯尚公主”的成例来为其授予爵位,好事就这样给霍光搅和了。
  因为作为首辅大臣,霍光始终认为这个“编外丈夫”没有那个资格接受侯爵的封号,这相当于是“列侯大甩卖”,其他人也来个向他看齐,帝国的官如此不值钱,这口子一开,还不乱套了?
  这样不给面子,上官桀顿时火冒三丈。你霍光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在前朝就已官至太仆,地位比你还高,现在孙女又顺利当上了皇后,大家都是将军,你不过是名义上的首辅,如果大家拼个鱼死网破,到时还不知谁胜谁负呢!这么不识抬举,官位又不是你家的,牛啥。
  想着想着,上官桀还真是越想越气,因为霍光的这一拒绝政治副作用十分明显。而对于霍光来说,是不是想用此种方法来测试政敌的反应,也未可知。总之,因为这一小小请求,上官桀对霍光十分不满,两亲家从此形如陌路,矛盾重重,直至到了后来动刀动枪,想要对方的命。
  那么桑弘羊是如何加入倒霍的阵营之中的呢?最大的原因也就是他自己也不服霍光,做了几十年的大汉财爷,甚至于连汉武大帝也是言听计从,他自认自己的资格和功劳都在霍光之上,霍光不就是因为自己和皇室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和会溜须拍马才爬上高位的吗?论对国家的贡献其拍马也赶不上自己,最重要的是,居然桑弘羊想以自己的影响力贩卖点“私货”,想替自己的亲戚朋友谋得一官半职,也遇到了霍光的严词拒绝(这一点和上官桀的遭遇一模一样),所以很善于谋算的桑弘羊非常不爽,鉴于桑弘羊和上官桀有了一个共同的劲敌,那么抱团对抗霍光的政治联盟也很快能够组团,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
  晚安
  就这样,在“后汉武时代”,三个很有政治影响力又雄心勃勃的托孤大臣之间,为了利益的再分配,终于形成了对立的两派,并为自己的权位大干一场,桑弘羊与上官桀还不惜以惨烈的变天式“宫廷政变”血洗对方。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宫廷政变,历史上叫做“燕王之变”,那就是燕王旦在重臣桑弘羊和上官桀的支持下,要篡夺汉昭帝刘弗陵皇位的历史权变。
  话说汉武帝有六个儿子,小儿子刘弗陵在法理上是不大可能继承皇位的,皆因在皇权承继上的突发性让其“捡到了便宜”,也让其他皇子尤其是最有实力的燕王旦十分不满,最终由此酿成了皇权争夺的“流血事件”,很多政治人物由此人头落地,包括为大汉经济作出了重大贡献的大理财家桑弘羊,还是“全家幸福”被族诛的那种。
  唉,权力还真是一把最能伤人的“双刃剑”,瞬间就杀人于无形,看你是否能好好驾驭那锐利的刀锋了。
  好,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现在我们来简要交代一下汉武帝为什么在六个儿子中选了年纪最小的刘弗陵继承皇位的历史因缘。
  因为齐王刘闳死得早,而太子刘据又因“巫蛊事件”死于非命,所以剩下的四个儿子中燕王旦最大,也理应成为太子,按承继伦理小儿子刘弗陵根本就不可能染指皇位,而居然最终登上帝位的还是这个最不可能做上皇帝的人,一切皆因汉武帝不喜欢十分高调的燕王旦。
  正因为齐王刘闳和太子刘据之死,让不大不小的“夹心阶层”燕王旦有了一登龙椅的机会,可以说是天助他也,掩饰不住的狂喜啊。关键是太过于急功近利的品性让燕王旦终于打回原形,空手而归。
  据说,有点患得患失的燕王旦居然猴急得上窜下跳,多次派人修书带给汉武帝,要求汉武帝立其为太子,生怕迟了会被别人抢去的样子,最后惹得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也烦了,这哪是要求,简直就是逼宫,我还没死呢,你就这样急着哭丧啊。
  就这耐不住的品性便感觉你不是一个好的皇帝接班人,太利令智昏了点,大汉江山如何能让这种利欲薰心的家伙占据?不败光才怪。所以汉武帝十分震怒,想给这个不孝子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放老实点。
  晚安
  皇帝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于是一怒之下,汉武帝把他派的使者毫不客气全都给杀了。后来还因燕王旦窝藏逃犯,知法犯法,被汉武帝削去其三个县封地,燕王旦遭遇的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买卖,谁叫你那么沉不住气。
  因为后来大家也知道了,汉武帝确实没有立燕王旦为太子,最后得到帝位的是很聪明也很得汉武帝喜爱的刘弗陵,这让燕王旦几乎要气死,到了后来便积极策划宫廷政变来夺取宝贝弟弟的皇位,想大大出一口恶气。
  其实燕王旦也不算是一个“政治草包”,还是一个很喜欢读书和思考的很懂谋略的人,只不过他的政治野心太过突显,太锋芒毕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知韬光养晦的结果也让他吃尽了苦头,直至事败自杀以谢天下。
  一开始,燕王旦为自己的“变天计划”到处网罗人才,正好想进行权力再分配想扳倒政治“拦路虎”的上官桀和桑弘羊和其目标一致,于是一拍即合,结成政治同盟决心与汉昭帝争夺皇位,进而扳倒霍光,朝中两派政治力量从此进行了一番十分惨烈的明争暗斗,互使手段,直杀得个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燕王派首先制造舆论攻势,散布谣言说刘弗陵不是汉武帝的儿子,以动摇汉昭帝当天子的合法性。
  按理说,上官桀和桑弘羊“强强联合”,应该是能和霍光抗衡的,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可惜霍光“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还算是一个不是皇帝的皇帝,握有生杀予夺大权,有正当的发号施令权柄,和其明斗显然是比较吃亏的,所以只能来阴的。
  正如上文所说,首先燕王一伙先说汉昭帝不是汉武帝的真儿子,只是某些想觊觎皇权的野心家(这话最明白不过,肯定是矛头指向“摄政王”霍光),违背汉武帝的意愿“狸猫换太子”弄虚作假罢了,因为英明的汉武帝根本就不可能立这种还没有视国能力的小儿为太子,既然这种人来路不明又治国乏力,那么他的帝位的得来既不合理也不合法,人人得以诛之是也。
  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事传得有鼻有眼,不死也能脱你一层皮,一时大家都议论纷纷,让对方很被动,也只好出面辟谣,平息这一政治风波。
  看到造谣的效果被对方悄悄化解于无形,燕王一伙又使出一招厉害的“反间计”,那就是离间昭帝和霍光的君臣关系,让他们互相猜忌,自乱阵脚甚至于自相残杀,从而达到釜底抽薪彻底瓦解敌人力量的目的。
  因为有政治谋略的燕王旦也知道霍光是昭帝朝的主要决策人,是核心既得利益集团的头面人物,他必须要维护和巩固汉昭帝的皇权不受动摇,才能维持自己的权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者”,所以就必须挑拨霍光与汉昭帝的关系,进而瓦解这对政治同盟,才能浑水摸鱼,有机可乘。
  于是,燕王旦便上书诬告霍光有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想取代昭帝自己称帝,其反状就是外出检阅羽林军时,端的就是天子礼仪,换句话说他自己早就把自己当皇帝来看待,只差还没有举行换帝仪式而已。
  这一招当然相当毒辣也相当有针对性,皇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要谋他的位子,如果是昏君,早就气得发疯要杀人了,何况此时汉昭帝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半大不小的儿皇帝,反正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然而,让燕王一伙失望的是,虽然汉昭帝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儿皇帝,却又不是一个没有是非对错辨别能力的人,还是一个大大聪明的政治新秀(不然的话汉武帝也不会选择他继承皇位),他不仅不昏庸,还相当有决断力,对燕王一伙包藏祸心的挑拨离间不仅置之不理,把他惹恼了还放言说要治燕王一伙的罪,以堵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不敢再胡说八道,乱中取栗。
  哼,你当我是政治花瓶,不识分谁是敌友啊?你们全打错算盘了,我能坐在这个九五之尊宝座上,当然不是吃素的,轻视对手你们将会输得很惨。刘弗陵那时候分明这样自信地对自己说。
  也合燕王一伙输得心服口服,因为他们用的手段太下作,至少在霍光派方面会这样认为,居然造谣 是大将军的儿子,这还真是慌不择言,无所不用其极也。而且他们也太倒霉,碰到了一个心儿倍儿清的厉害儿皇帝,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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