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问候,另祝各位圣诞快乐并提前祝福新年好。
从开篇起,小仲的设定就不是人参娃娃,人参娃娃的故事和传说其实在深山老林比较多些,而民间还有另一种传说有很多,就是树魅了。起码在我去旅游的地方没听到老人讲到人参娃娃的故事,但是关于树精的故事倒是有那么一两个,提笔写小仲的时候已经有预感,读者会误以为小仲是人参精,果然如此,所以各位以为小仲是人参娃娃的读者,哈哈~您猜错了。再提醒各位,其实小仲的名字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杜仲!
主人公去的地方是贵州,而杜仲树在贵州蛮多,杜仲是我国名贵的滋补药材,在很多古书里关于神仙的传说多有提到服食杜仲。呵呵。现在大家看的是第二部,第二部里也会提到一味很珍惜的药材,这味药材已经是濒危等级,还会描述到到一些你曾听说过的民间秘术,个人感觉精彩应该不逊于开篇的赶尸与蛊毒。
咱们继续。。。
身子、手臂除了颤抖再不会其他的动作,人就这样被老八拉到他的落脚处,紧紧贴着石壁瘫软地坐倒。
老八落脚的地方并不很大,我这一瘫软更占去不少地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石壁上方六叔垂落在他这处的绳索,他寻思了下,拿过那绳索便向着我的腰身捆来。
绳索长度有限,他也只能将那绳索简单地在我腰间捆个圈而后用他的腰带将我的手臂与绳索紧紧拴住,这才摇动绳索示意岩壁更上方的六叔起绳子。
原本便被吓得手足无措,眼下还没适应这种攀升方式的我又一次被拉起,心里那种无助生起的万念俱灰感已无法形容。
闭着眼睛任由身子被一下下的拉起,耳边是掠过山隙的风,以前闭着眼只觉得山风舒缓这一次却觉得它无声而恐怖,若非老八将我的双臂紧紧捆在绳索上,我只怕我会又一次双臂泛软坠落山谷。
双眼看不见,脑海里不由一阵乱想,小仲究竟是什么?从前在泸州也曾听到过上了岁数的老妇人讲过山精树魅的故事,甚至府中的书籍里也曾有记载木魅的传说。想到初遇小仲时他脚踝处的红绳,想到石台处巨鼠掠走我时他惊惧地躲在树后,想到这个小仲不怕女尸却对都达的巨鼠忌惮颇深,我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与效章哥等人初入山林时看到的那幕巨鼠扒树皮的情景......
还有他后背的巨疤,那诡异的创处与无药自愈的样子,先时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但若是在那棵树上便好解释了,那该是雷电击打在树身上留下的疤痕。
难道我遇到的小仲竟是个木魅?而都达想要的宝藏与奉婆一样,他们都是隐约感觉到古墓里或许有什么奇珍便执意寻来。都达虽是瞎子却有巨鼠帮忙,探知这里有一个木魅便设计束缚住,原本想借助木魅受伤后的痕迹找到奇珍,却没料半路上那木魅却被我当做幼童给救了......之后,都达一心想要得到的天蚕,便被他苦苦追寻逼迫的木魅送给我吃了,难道事情是这样的?
眼睛再次睁开,已不由自主地向着脚下看去,眼泪更是没有商量地掉了出来,也不知能不能滴落到那棵带伤的树身上。就这样不停地哭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双臂被紧紧攥住时我才缓过神,这一次看见的是六叔的脸。
飘飞的思绪渐渐收拢,我对着六叔轻唤了声:“六叔。”
六叔看了眼紧紧捆着我双臂的腰带,想来是以为我被吓哭,忙对我点了下头说道:“没事了。”而后将我拉至他的身后解开绳索和腰带,又说了声:“这一处地方够大你先歇歇,我先拉其他人上来。”
乏力地对六叔点了点头,我紧缩成一团靠着山壁看着对面同样青绿的山壁说不出话来。
两山之间便是无底深渊,夜色下我不敢向山下再次看去,远不知道黑黝黝的山底下究竟是流淌的河道还是嶙峋的山脚更或是碎石密集、藤蔓缠绕的森林,只知道我眼前就是一片泛着青绿的山雾还有看在眼中空在心中无法衡量的距离。
距离,这时候是个要命的词语。
是我这里与对面的山的遥远,是我与经过的那棵有巨疤的大树的遥远,更是这休息之处与彻底离开这里的唯一出路山顶的遥远。
往日捧在手中看在眼中的书籍上描述的距离,那看似渺小简直不值一提的距离,这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它的重量与广袤。它,在随时随地的产生,而我只能渺小的仰望它的存在。
四十一 逃出生天
就是这么空洞无助的体会中,又有其他人被六叔拉起,直到老八、四叔上来,我才恍悟第一阶段的接力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
四叔将奉婆给我的小火棍插回我的腰带间,很是疲惫地对我笑了笑,像是从一望无际的飘渺中醒悟过来一般,我摇摇头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而后轻声问向四叔:“大家都还好?”
“都上来了。六叔找的这处地方不错,足以让我们所有人在这里缓缓歇歇,等大家都存足了力气,咱们再接着上攀。”
“都达......”我说出这两个字便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都达的死尸是还站在石台那里还是......
“我烧了他,中了尸术的尸体不能留下来,会祸害无穷的。”四叔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我在石台上,看着他的尸体烧的一干二净。从此后,都达只是个名字,我们再用不着忌讳这个驱鼠人。”
“小七,还有我那两位同伴......”
想想在石台上就再没有见到他们,我不由提心吊胆地问道,实在是害怕听到他们的噩耗,可是不问心里又怎么都不安稳。
见我问向四叔,六叔不等四叔答话便抢着说道:“他们已被送到山顶,在那里等着。攀升至山顶的桩子早已打好,那时大伙没受伤的多,效率很快,便将小七与你那两位同伴先运上了山顶。原想退路已打好再无什么问题,我们便侯在山壁上,十三叔则守着洞口等着去找你的老四、奉婆和大爷回来,哪想都达与巨蛛就出现在石台上。嗨,想想当时若不是我们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撤离都留在山壁上,后果真不敢想。”六叔说到这里话语停顿了一下,而后接着说道:“小七一直都昏迷着,你的同伴因为跟你一样都中了醒尸术,所以我们将他们捆在山顶的树上以防他们醒尸术发作时乱跑乱撞误了性命。小掌柜,小七怎么会伤成那样?”
咬了下唇,我没敢瞅林小粟,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扯谎,决不能让他知道十三爷等人的真正打算是故意将小七和我留在那里的。
“当时我和小七在那里等,感觉时间太长了我们便走到婆婆说的西北角的通道那里。不知通道会通向哪里,是不是条能通到外面的路,我们便搬开那块石头进了通路想探查一番,哪知那条路尽头的石室是个机关,我们进入后它便开始下沉并落沙,虽然小七发现的早也晚了,我们被困在石室的中间不能移动,而那时石室跟进入的通道已明显错开。危急中小七叫我踩着他的手臂将我抛掷在洞道口,而就是这么一下我被跌得昏头转向,他却因抛掷我的重量使得沙子流速更快。等我缓过神再看他,沙子已埋到了他的胸口......”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尽管夜色阴暗我依然看得清四叔、六叔等人的神情,咬了下嘴唇我接着说道:“在洞道里小七怕我和他走散,用他的腰带捆住了我们的手腕,就是那根腰带,我死命的拽着想将他拉离沙坑,可是不管是他还是沙子都太沉了......等我拽出他时,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时呼吸就很弱了。我拉着他从那条通道返回到满是石柱的山洞,将他留在那里便跑向暗道寻找你们,我谁都没找到只能返回石柱那里,哪知醒尸术就发作了我躲避女尸的幻觉使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倾斜的石道,再后来四叔他们就找来了。”
“难为你了。”六叔对我说出这四个字后便急速转过头背对着我,想来小七的伤势比我想象中要严重许多。愚公的心情此时显得异常沉重,我只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因为小七的伤势迁怒于我,耳边就在这时听见十三爷颤巍巍的声音,“小掌柜,谢谢你。”
疲累的一笑,心酸的说不出话来,究竟他们知道我尽力过......他们也知道走进那条通道并不是我的错,而是当时他们给我和小七选择的路,为了救十四爷,为了十四爷口中的救星。
缓缓嘘出口气,我轻轻苦笑,将伤感全都抛给面前的青绿山脉,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我强迫自己转移思绪去想离开石台时那个一动不动的都达。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都达竟是这么死的,尸体也是这样灰飞烟灭的,那些黑暗中伺服的老鼠再没有了他的牵引想来能继续在黑暗中安静一阵子了。
想起墓穴中那成片成群的鼠群,我不由轻颤了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金蚕蛊死了、都达死了,曲阿珍重伤,卜丽宝无影无踪,也许这就是这一次且兰墓的终点吧,心里如是想着,我只希望在我们到达山顶前再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所有人伤的伤,累的累,已再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什么。
“丫头,跟我说个你希望发生的事吧。”想来这一番歇息,奉婆的身体已有所好转,尽管语音微弱的几乎听不清,她还是强睁开眼睛看着我问了一句。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希望小七能安然无恙。”回望着奉婆的双眼,我看到她脸上荡起一阵笑意,可能是伤势还很重,所以那笑看在眼中有些怪异有些别扭。
“居然是这个,哈哈,咳咳......”奉婆笑道:“我以为你会说嫁个好婆家呢。”
听到奉婆的打趣,心里没来由的火气上升不免怒道:“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至少不需要为去哪里找解药而发愁!”
“嘿嘿。”奉婆又是几声怪笑,而后脸色恢复了平静与漠然,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
心里一惊,只怕是自己这句话说重了,说到了奉婆的痛处,哪知奉婆这时却轻轻说道:“我再不用发愁了,臭丫头!哼,婆婆的毒——解了!”
“解了?”四叔一声怪叫。
岂止是四叔,几乎是我们这群掖在山岩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奉婆,心疑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她的蛊毒加重了,她再不愿受蛊毒之痛想从这里跳下山底不想活了?
就见奉婆轻轻扯下左肩的衣襟,原先那片丑陋凸起如沉木的腐朽烂肉竟明显的缩小了,颜色也变得贴近肤色。
奉婆拉合上衣襟,嘴角上翘“哈哈”数声大笑,而后不顾伤势兴奋地说道:“连痛楚都减弱了许多。”
“怎么回事?”林小粟问道。
“金蚕蛊,金蚕蛊。”奉婆闭着眼睛笑道,“你们该听说过以毒攻毒,这一次我本该死定了,又是一次逢凶化吉。曲阿珍,你要是知道我奉婆是怎么活过来的,该要活活气死了。”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奉婆说道:“蛊种便是毒虫们相互吞食的产物,而它的毒似乎也是如此的霸道。这一次那金蚕蛊毒性巨大,我被它咬中后便浑身如蚁咬动弹不得,那毒更是浸入了腐蚀我骨肉的陈年蛊毒。旧毒我也曾想过以毒攻毒来化解,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血肉不敢下什么猛药,使得这毒在骨子里益发的凶猛刁钻。哪知这一次毒性更甚,彻底吞噬了上次留存在体内的蛊毒,却又在未完全被身体吸收前被老四给放了出来,余毒更被丫头的天蚕血化解了。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洪水一般,先前肆虐咆哮的洪水被更猛烈的洪水裹挟其中,疏通之后便风平浪静,我该说这一趟我真的没有白来。尽管天蚕没有吃到,这困扰我多年的蛊毒竟这么消融了,老天怜我......”
“奉婆,你是不是说中了金蚕蛊可以用同样是金蚕蛊的蛊毒来化解?”十三爷疲惫地问出一句。
奉婆笑了一下说道:“可以这么说,金蚕蛊毒克制金蚕蛊毒绝对可行,但那根本就是这世间不可能存在的事。金蚕蛊在蛊术中是很难练的一种,除非练成了两只毒性一模一样的金蚕蛊才可以用一只的蛊毒去克制另一只的蛊毒,而要两只金蚕蛊的毒性达到一样大小那该是异想天开的事,所以这是绝不可能的。曲阿珍浸淫毒物这么多年此次豢养的金蚕蛊更是霸道歹毒,这只金蚕蛊不知吞食过什么东西竟能将原本附食在我身上的蛊毒吸食,又加老四放血及时小掌柜的天蚕血推波助澜,我才得以偷天换日。能在这只蛊虫下活下命来,想来我奉婆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看着奉婆的脸,仔细听着她发自内心的话,我看了眼自己同样被金蚕蛊叮咬却无任何异样的手心,脑海中闪过一连窜的念想,顿时醒悟过来,举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盘坐的腿上。
****************
明天一整天的活动,估计是没时间上线了,暂时停一天吧。咱们周四见。
想起墓穴中那成片成群的鼠群,我不由轻颤了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金蚕蛊死了、都达死了,曲阿珍重伤,卜丽宝无影无踪,也许这就是这一次且兰墓的终点吧,心里如是想着,我只希望在我们到达山顶前再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所有人伤的伤,累的累,已再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什么。
“丫头,跟我说个你希望发生的事吧。”想来这一番歇息,奉婆的身体已有所好转,尽管语音微弱的几乎听不清,她还是强睁开眼睛看着我问了一句。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希望小七能安然无恙。”回望着奉婆的双眼,我看到她脸上荡起一阵笑意,可能是伤势还很重,所以那笑看在眼中有些怪异有些别扭。
“居然是这个,哈哈,咳咳......”奉婆笑道:“我以为你会说嫁个好婆家呢。”
听到奉婆的打趣,心里没来由的火气上升不免怒道:“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至少不需要为去哪里找解药而发愁!”
“嘿嘿。”奉婆又是几声怪笑,而后脸色恢复了平静与漠然,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
心里一惊,只怕是自己这句话说重了,说到了奉婆的痛处,哪知奉婆这时却轻轻说道:“我再不用发愁了,臭丫头!哼,婆婆的毒——解了!”
“解了?”四叔一声怪叫。
岂止是四叔,几乎是我们这群掖在山岩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奉婆,心疑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她的蛊毒加重了,她再不愿受蛊毒之痛想从这里跳下山底不想活了?
就见奉婆轻轻扯下左肩的衣襟,原先那片丑陋凸起如沉木的腐朽烂肉竟明显的缩小了,颜色也变得贴近肤色。
奉婆拉合上衣襟,嘴角上翘“哈哈”数声大笑,而后不顾伤势兴奋地说道:“连痛楚都减弱了许多。”
“怎么回事?”林小粟问道。
“金蚕蛊,金蚕蛊。”奉婆闭着眼睛笑道,“你们该听说过以毒攻毒,这一次我本该死定了,又是一次逢凶化吉。曲阿珍,你要是知道我奉婆是怎么活过来的,该要活活气死了。”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奉婆说道:“蛊种便是毒虫们相互吞食的产物,而它的毒似乎也是如此的霸道。这一次那金蚕蛊毒性巨大,我被它咬中后便浑身如蚁咬动弹不得,那毒更是浸入了腐蚀我骨肉的陈年蛊毒。旧毒我也曾想过以毒攻毒来化解,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血肉不敢下什么猛药,使得这毒在骨子里益发的凶猛刁钻。哪知这一次毒性更甚,彻底吞噬了上次留存在体内的蛊毒,却又在未完全被身体吸收前被老四给放了出来,余毒更被丫头的天蚕血化解了。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洪水一般,先前肆虐咆哮的洪水被更猛烈的洪水裹挟其中,疏通之后便风平浪静,我该说这一趟我真的没有白来。尽管天蚕没有吃到,这困扰我多年的蛊毒竟这么消融了,老天怜我......”
“奉婆,你是不是说中了金蚕蛊可以用同样是金蚕蛊的蛊毒来化解?”十三爷疲惫地问出一句。
奉婆笑了一下说道:“可以这么说,金蚕蛊毒克制金蚕蛊毒绝对可行,但那根本就是这世间不可能存在的事。金蚕蛊在蛊术中是很难练的一种,除非练成了两只毒性一模一样的金蚕蛊才可以用一只的蛊毒去克制另一只的蛊毒,而要两只金蚕蛊的毒性达到一样大小那该是异想天开的事,所以这是绝不可能的。曲阿珍浸淫毒物这么多年此次豢养的金蚕蛊更是霸道歹毒,这只金蚕蛊不知吞食过什么东西竟能将原本附食在我身上的蛊毒吸食,又加老四放血及时小掌柜的天蚕血推波助澜,我才得以偷天换日。能在这只蛊虫下活下命来,想来我奉婆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看着奉婆的脸,仔细听着她发自内心的话,我看了眼自己同样被金蚕蛊叮咬却无任何异样的手心,脑海中闪过一连窜的念想,顿时醒悟过来,举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盘坐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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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整天的活动,估计是没时间上线了,暂时停一天吧。咱们周四见。
首先不好意思,不知道上次更新居然发了两遍,因为更新时提示失败,于是重发,发文的时候一般会切换窗口整理文件,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记得上次就是由于失败重发,刷新比较慢没看见重发了一遍,没想到又遇到这样的情况。叹息下。
“哎呀!”这一巴掌纯粹是意随心动,力道颇大,自己都被疼的直皱眉头。
“丫头,你发什么疯?”奉婆看着我笑道:“你后悔你的血救了我?哈哈哈!”
白了眼奉婆,我轻揉着腿部说道:“对上了,对上了,都对上了。我知道那蛊虫吃过什么了。”
奉婆一皱眉,眼里起疑道:“你又琢磨出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疑心这一次曲阿珍太过心善,在我们进洞这么久都未放出这只金蚕蛊来咬我们,偏偏要等到这时?我明白是为什么了。她并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她之所以迟迟未对我们用蛊,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会突然出现,她早已先放出蛊虫成就它的毒性与霸道去了。还记得在我们未进洞之前,曲阿珍曾让中了尸术的水西兵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进了山洞吗?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先我们发现这里的都达等人会多此一举地用尸人和那女子去喂那条巨蛇,根本就没有必要,他们就不是虔诚祭祀巨蛇的人,用尸人和女子去喂蛇是另有原因。想要通过巨蛇所在的高台一定另有通路,这难不住他们,他们之所以停留下来是在给巨蛇下蛊。下蛊最常用的法子就是下在饭食里,所以被死尸抬进洞的那个女子一定被逼吞食了蛊虫,巨蛇吃了她就已经将蛊虫咽进了肚子里。”
我说到这里,那奉婆原本平躺在地上的身子竟坐了起来,并一个劲地冲我点头,想来我说的没错了。
得到了回应,我更是将脑海里的想法一骨碌地倒出:“能通过高台并非我们命大,还记得石室中刻有标记的石盘吗?那标记到了高台这里便凌乱再没有下文,是因为当年到达这里的汉军不是被大批的陷落,就是到了高台被巨蛇吞食所以才会没有下文。以巨蛇的体型与攻势来讲,对待我们怎么都嫌温柔了,大爷与四叔、六叔等人的围攻之所以会发生效用,我想与那时已被巨蛇吞进肚内的蛊虫有很大的关系。”
“是啊!”奉婆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笑,说道:“我们逃离巨蛇后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事情一定是这样的,那只追赶我们的巨蛛后来定是返回吞食惨死的巨蛇,并连无毒、无色、无味的蛊虫也一并吞食了。可以猜想蛊种先时并没有这么大,正是在这一连窜的吞噬中,它发生了变化及至最后吸干了巨蛛的五脏六肺破壳而出。这可就解释了曲阿珍这一次何以对我们如此大度,并非是不愿放出蛊种为难我们,而是她没料想到会杀出我们这些程咬金来,已事先放出蛊种去吞食巨蛇。只怕她自己都没想到蛊种最后会被巨蛛吞噬,在她尚未收回蛊种时,那巨蛛已经带着蛊种先找到了我们并被天蚕血倒噬毒性毒死了自己。哈哈哈!”
峭壁之处回荡着奉婆怪异的笑声,若不是知道她跟曲阿珍有这仇深似海的过去,我真想用疯癫来形容这一刻的她。
伴随在她生命中让她每每寻死的蛊毒就这么消失了,她能不开心?更何况还外搭了曲阿珍精心培育的新蛊种。看着她狂肆的笑容,我竟忽然想起了小仲甜甜的笑脸,心里没来由一阵伤感,只分不清那小仲究竟真是个木魅还是我中了醒尸术后的幻象。
奉婆的狂笑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一番休息后,卯足了劲的六叔、老八、四叔又开始了攀爬,所有人都配合着他们的行动,实在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小七的伤势令人担忧,而水封与效章哥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自打我们攀升上峭壁,醒尸术暂时还没怎么发作,十三爷却一个劲地催促着四叔等人,说我和奉婆、林小粟等人的情况耽误不得,一定要尽快去顺庆府找到大空大师解了幻术才行。
就这样,六叔、老八还有四叔在峭壁上一番攀爬捆系绳索,就如同官道上一个连着一个的驿站般,将我们相继拉起,终于在暗蓝色的天际隐隐泛着鱼肚白时将我们所有人都弄上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