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马上更。
我是不是该做个电梯什么的。第一次用豆瓣发这么长的帖子,不太会使儿,谁教我一下。
打字也是想到哪打到哪,错别字什么的大家见谅。
我的电话24小时在充电,总是有各种电话打进来,家人,朋友,他们在电话里急躁的说一大堆话,我大都是没有在听。
我在想你万一打来,打不进来怎么办。我叫他们别打了,我得安静点儿。
我把手机放在围兜的口袋里,趴在地上做卫生。我有点儿洁癖,还有点强迫症。不用抹布擦地板我总觉得不干净。
我正抹着地儿呢,你来电话了。
我颤悠悠打开手机。接听。
周围的声音都没有了。我呆呆的保持着抹地的姿势。我只有一个念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回来了。
卑微而原始的念头。
只要你在,只要你回。
懦弱的人生连愿望也是懦弱的。
人说强大的愿望可以改变人生。大抵是我的愿望太懦弱了,你感觉不到。
我刚喂了一声,那头就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你的。那是三儿的声音。
她在那头说着什么,大抵是,就算我们对不起你吧,爱情是自由的……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点儿自责,比我还痛苦的吊儿。
我懵了,我说XX在哪儿,让他接电话。
他不会接的。她接着说,是她把XX叫来的,她生病了,阑尾炎,XX再不来她就痛死了。然后她又说,XX来了之后他们就去开宾馆了。然后又去了乌镇。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阑尾炎不是去医院而要去宾馆。是你能亲手抄刀割了她的阑尾?你才是救赎她身体和心灵的医生。
我觉得我身上也长了东西,三儿这颗毒瘤。
风景如画的乌镇,小桥流水人家,三儿的身体花苞一样新鲜稚嫩,你们迎着风,对着窗户,行天地交合之礼,从此三儿不再是三儿,三儿成功是你的枕边人。她在你的气息下承欢,你亦不知疲倦。你们千回百转,你狂野的心疯狂痴缠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三儿说的细腻,她将你如何赞美她身上的每块地方,都告于我听。
她说,XX说会对我负责任的。他不会跟你结婚了。对不起了。
我又笑又哭,喘着粗气拖着沙哑的声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跟我老公说话,我要跟我老公说话,我要跟我老公说话……
我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说着说着歇斯底里,我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叫你的名字。
三儿你说的再难听,我都不会伤心的。
我怎么会想不到你们在做什么呢。这三四天来,我日思夜想的不过就是他怎样与你欢好而已。这对我来说,承受得了。
我惨叫着你的名字,求你接我的电话。
你的良心在我惨叫中颤栗了吗?你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C儿,我明天回来见你。
然后手机就掐断了。
我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的每件事。
你妈妈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也许某一个打通了,或者你回了一个。那把老母亲的泪触动了你吗?她一生的杰作就是你这优秀的孩子,相貌堂堂,事业安稳,小妻幸福。她从不舍得骂你,就连现在,她也是哀求你。告诉你家中老父快要气得心肌梗塞,如果你再胡闹下去,定要气死他们。
这些话终于让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放纵的不仅是你的欲望,还有两家人的心。
你急匆匆的赶回来,带着三儿,风尘仆仆。
你一回来就很生气的质问我,怎么可以给你父母打电话,难道不知道你父亲身体不好吗。
我看到你的手被她拉着。她也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你们很生我的气。
她指着我说,感情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家人知道呢,这不是要给XX施压力吗。
我只消看着你略带疲倦而陌生的脸,寻找你对我的感情。
三儿的痕迹布满你整个身体。你身上那细微的香水味和从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乱。
你对我发了一些脾气,看我没有回答。又觉得话说得有点重了。想过来抱我一下。可那个动作变成了轻拍肩膀。
对不起C儿,让你受委屈了。
真正受委屈的人最听不得这句话,一听就要哭。眼睛发红,眼圈打转。然后你一句话就帮我把眼泪憋回去了,你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C儿,你别这样了,我已经看累了。
我的眼泪迅速干枯。它们都不好意思流下来。
你说你看累了,是看厌烦了我哭泣的脸,还是因为你承受不住了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和背叛。你的良心承受不住了?
你说三儿因为离家出走逃学没去上课,现在不敢回家。可能要在我们这儿呆两天。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你,你说什么啊?
三儿正是高三,考上大学她根本不稀罕,她有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以后的前途就是你了。
你强忍着愧疚的神色。没办法,你总要伤害一个女人吧。你说事情是因你而起,不能让三儿无处可去了。
等我们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好吗?伤害你的心,我是罪该万死的。但你原谅我,给我一点时间。
这一路回忆过来,回忆三儿说过的话最难。
其实她跟我说过很多话,刺激的,委婉的,吃醋的,带着些许抱歉的,和咄咄逼人的。
只是我总记不太清她说过的话。
那时候全身心只在你身上,只在乎你怎么想,说了什么。
就连恨,也最恨你。
我们这是个小套房,两室一厨一厅一卫,标准的小夫妻间。你让三儿去睡婴儿房了。你自己则收拾了要睡客厅。
你走进来好温柔地摸摸我的脸,你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谈。对不起,我,我今晚暂时睡客厅吧。”你不敢看我再多一秒,抱着被褥就从我房间退出去。
血液在身体倒退,脊背发汗。我真的一夕之间从主角沦为配角了。你连跟我同床都不肯。我已是个烂俗的弃妇,我还不自知。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静静的听客厅外的一举一动。
生活太突然了,令人淬不及防,不知所措。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颓废的倒在地上,自言自语,生不如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
我倒在地上看门底下,有你的身影站在那儿徘徊。你在犹豫要不要敲我的房门吗?还是你在想去敲哪个女人的门。
我静静的听,听到了三儿出来用卫生间的声音,听到了水声,听到了她在卫生间洗澡,听到了她叫你的名字。你佯装睡着。
三儿洗完澡出来,在客厅跟你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说到你终于应了她。我得很用心的伏在门后面听。
说了一会儿,你不耐烦了,叫三儿别胡闹了。我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你站到门外去抽烟了。
三儿跟你出去,你们站在走廊上缠绵。说我偷听不到的情话。
我费劲了力气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嘴唇咬得流血,眼睛像骷髅一样瞪得大大的。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我打开房门走出去。
三儿瞪了我一眼,你把她推开,叫她回屋子睡觉去。
我看你把大门关上,独自在外面抽烟。你大概很烦同时看到我们两个。
她走回来坐在你睡的沙发上。卡通睡衣很可爱。
我们那时如果结了婚,可能也会有一个女儿的,日后也会像三儿一样长这么大,穿那样的卡通睡衣。
三儿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她看我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儿,乏起了同情心。
其实你特别恨我来着吧?她对我说。
我用手擦擦自己嘴巴流出来的血,嘴巴裂得好痛。
她继续说,到这份上也没意思了,你就让一让位。成全我们吧。
她妙曼的盘在沙发上,叫你的名字呼唤你进来。我看着她,瞳孔开始放大。
我一下子朝她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