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冲了过去。
我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她来不及反应,我双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死死的扼住她的脖子,我这辈子都会记住这张脸。
我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掐住了她。
我掐死你,你信吗?
她惊恐的看着我。她的指甲疯狂的陷进我的手臂里,我的肉里。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可以掐死她了。她的脖子皮肤纤细,那么近的看她,她真的是个小女孩啊。
“你为什么这么坏。你为什么要这么坏啊!”
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兔子。她们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叫。
但是一次就足以。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羞辱,不是我的性格,不是我该有的人生。仅仅只是因为我爱他,我爱这个男人。我比三儿爱,我甘心下风。我甘心作践。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坏。
她要糟践我的人生,那么也脱层皮吧。
我的眼睛快要脱眶而出。
我的眼睛快要脱眶而出。
十多秒的时候不能掐死她。门外的男人飞快的开锁开门冲进来。一声吼叫。“你干什么!”
你把我从背后死抱住,无法想象瘦弱无骨的我,164不到85斤的我,竟然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
原来我不是天生懦弱无力。
你爱我时,让我提一袋水果都不忍心,好似我天生就没有一丝力气。
你不爱我时,用那么大的力气都扯不开我。
我的人生因你而美好,也因你而涅槃。
你扯了两下就没耐心了,你怕三儿就这样被我掐死。你真的用力的,活生生的掰开我的手,我的手上都是血。你把我砸在地上。
用力的砸到地上。
我痛得一声大叫。手臂被压到,疼得全身颤抖。
三儿扑在你怀里大哭。你怒不可制的看着我。
好像要给我一个大耳光子。
我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肉,爬过去,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连着烟灰一起砸过去。
写到这里,我虚脱一样伏在案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对那个我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我甚至不认为那是去年的我,我想将手臂伸到时光的隧道,给那时的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她在我怀里再睡一个甜美的觉。
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是怎么将过去埋葬的?抑或我真的只在写一个故事,故事中流淌着虚假的血液?
我现在只想让她感受被抛弃,被羞辱的滋味。给她未开启的人生上上一课。
莫笑他人太愚蠢。人生的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傻与不傻,都在一线之间。
现在还不行。我不能曝光。
我也不鼓励人肉。
谢谢大家的关注和安慰。我现在很理智,不会做什么傻事。我只消一步步伤他们的心。祭奠我疼痛的过去,减轻他们下辈子的报应。
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印象很深,里面说有三个人遗落在荒岛上。有船夫划着小船经过,三人上去求渡岸。第一个人说,我是富商,你渡我回去,我给你很多钱。船夫答应了。第二个人是个大官,他说你渡我回去,我让你做官,有权势。船夫答应了。第三个人是个农夫,他什么也没有。他说,我什么也没有,你可以渡我吗?船夫拒绝了。留下农夫独立留在荒岛上等死。
农夫仰天长叹,天啊,我平生没做过什么孽,为什么就无路可走了呢?
烟灰缸打在你手上,吃痛了吧,你皱着眉,挡在三儿面前。像一座山一样威而挺拔。她一定很有安全感。
满地的烟灰,有些落在你身上,像我的骨灰。
你冲着我大吼,你为什么要逼我啊?!
三儿嘤嘤得哭泣。我发疯得笑。那画面,那光,那时间,都定格在了我的生命里。
三儿拉着你说我们走。你用脚踢开门,回头跟我说,你反省一下,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是啊,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从没那样想要过一个人的命。我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去菜市场看人杀鱼都要别过脸。我的戾气从哪里来的?
你们走了,你带着三儿去宾馆了。
那时候我第一次想死。
我用抹布慢慢的擦地板,随带擦一下自己身上的血,累了,就倒在地板睡着了。
被地板的冷冻醒过来了,身子卷成一团,好冷啊。嘴上的伤口结了血。胳膊痛得抬不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你在哪儿,我怎么样了。我回答不出来。她说你爸妈已经在飞的路上了。她也快到了。
我妈一直哭,她说孩子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倒是出个声儿啊。。
血把我的嘴巴封住了,我张开涩涩的嘴,呜咛了一声算是回答。嘴巴马上又流血了。
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静待时间把我杀死。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你爸妈来敲门了。我爬也似的去开门。不是我不想起来。我全身都痛。
打开门我就瘫软在地。
那两个可怜的老人看着我的样子就呆住了,快认不出来了。你爸爸把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找不到你。
我糊里糊涂的说,你走了,你带着三儿走了。
你爸爸俊挺威严的眉目很像你,或者说你很像他。他把我扶起来,他的手指很干,很皱,他慈爱的说,我们对不起你,孩子。你别这样糟蹋自己了。
你妈妈拿着毛巾给我擦脸。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不然为什么她一直发抖。
你爸爸把你拖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你跪在地上。脸上有淤青。
你爸妈多么善良,怕我不解气,拖你过来让我打。你爸用脚踢你,你毫无反应。
你妈不敢护着你,看着我,求我说个话。她祈求的眼神在跟我说。我帮你说说话,你爸就不打你了。
你爸踢了几脚,也忍不住哭了。一直维持庄严的老人啊,来见我们之前还特意去染了个发,比我上次见到他时要显得年轻。稀疏的头发贴在脑门上。你妈妈也穿得光鲜亮丽,他们本来是来参加婚礼的。
即使知道了这些事,他们还是觉得婚礼会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