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人见多了,你就会喜欢上野兽

  “有几种可能,一,刘师傅运气好,二,可能是有高人指点。我老人家虽没去过,但听老虎迷子那家土著的当家人说过,想进那条谷,要看天意和运气。天气需晴好,还要赶上刮风天。风大,就能将那些白气吹散。不过即便这样,进了那谷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谷中邪物很多——因为平时少有人去,谷中聚集了很多毒禽猛兽。听老辈人讲,猛兽护异宝。有大蟒、猛虎和过山风(眼镜王蛇)盘倨的地方,常会长着人参、灵芝、千年首乌那样的宝贝。那谷中出灵芝,有人从谷顶阴凉处弄到过一株云芝(灵芝中最有医学价值的一种,与市面上常见的灵芝不同,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百度一下),大了去了,足有六七斤重!但那次去了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两条命换那么一个东西,你说值吗?”
  “娃娃,不是我不带你们去,那谷吃人啊,那谷就叫食人谷!”老人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连老猎人都发憷去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那儿有多凶险。我不想为难老人,就说:“大爷,您别往心里去,我这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说一定要去。我只见过那位刘师傅一面,而且那天还喝了不少酒。当时两人都喝的不少,刘师傅也没讲那么细。再说他也不会想到我会来这儿,因此也就没怎么说那里有多凶险。他当时只是说谷里有大蟒蛇,冬天也不冬眠,还有很多野猪,个头比其它地方的都大,还说公猪的蛋有六七斤重,我当时还不太相信呢。对了,他还说那泉水里有一种五色彩石……谷里还有一种植物,野猪很爱拱食,药效跟合首乌差不多?”
  “嗯,那个刘师傅说的那些东西谷里应该都有。这样吧,咱们看天意、看运气。呆会儿我再去问问老虎迷子那家土著的当家人,打听打听进谷的情况,看他能不能带咱们走一趟?”
  “别,也不是非得的事儿,真要不行,咱就不去了。”
  “嗯,我先打听打听。不是我老人家不肯去,在这大山里一辈子了,家门口的奇景都没见过,死了多亏啊。咱们试试吧。”老人咧着嘴干笑,笑得有些勉强。
  吃罢饭,天就黑透了。门外远山深处,隐隐有熊啸、猿啼声传来。还有豺声遥遥,彼此应和。豺的叫声很特别,不好形容,豺声有点像一个走夜路迷失方向的女人在绝境中的号啕,孤独无助,全没猛兽的嚣张和不可一世,豺声嘶哑、尖利,绵绵不绝,在寂夜的山间回荡,并最终融于夜幕的深里,让人不知不觉间便会心生一种悲凉,仿若怨鬼的低泣,又像被放逐在旷野中的灵魂,在用一种悲哀怨的曲调,演义内心里旷古的忧伤……
  可能是这几天经验了太多豺的故事吧?听着豺的嚎声,居然想落泪。
  “呜,”门外,那只受伤的母豺忽然间也叫了起来。
  “OU儿”,远远的,传来另一只或一群豺的应和声!
  我和梅都给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我望望刘蹦老人:“大爷,这是咋回事儿?”
  “还用问吗?这畜牲肯定是想家、想它的伴儿了。”
  “那它会走吗?”
  “它不属于我们,它是大山养育的,它生在大山,死在大山。”老人回答。
  “可它刚产了崽儿,腿还伤了一只?”我有些担心那只母豺的命运,既怕它因为伤腿捕不到猎物,连带的连三只豺崽儿都饿死,也担心它一旦离开这里,就会被老邱那样的家伙害死!
  “没事儿,豺永远不会是一只,除非它们的家族全部灭绝。豺跟人一样,它们也有自己的——那个词儿怎么说?对了,社会。它们也有自己的社会。它的同伙会来接它的。”
  说话间,那些应和的豺声渐近,门外那只母豺的叫声急切起来。它们好像是在对话,好像是在跟彼此讲着彼此间近来发生的故事。
  “那它现在就要走吗?”我问。
  “呵呵,它已经走啦,难道你听不出来?”老猎人耳朵比我们好使,他已听出母豺的叫声正在远去。老人说:“它走就让它走,千万别拦着。它的同类若以为咱们困住了它,那咱们可就惨喽。”
  “嗯,我出去看看。”说着,我走到门口,只见一条豺影如飞般掠去,虽然伤了一条腿,但它三条腿跑起来还是像飞。它真能,隐忍、顽强、酷烈,它就是三条腿也同样能跑能跳,同样能把吕刚咬个气急败坏!
  远远地,几条豺影,几只闪着幽光的绿眼正向这边望过来,没有一丝温度,满满闪射的,都是刀子般森凉寒意。我不由自主打个寒颤,正想回屋,却见几天前临时给那母豺搭建的窝里,有两个小生命“涌动”出来:“嘿,大爷,快来看,母豺走了,把小豺崽给咱们留下啦。”我高兴的大叫。
  “哼哼,想的到美!它不会给你留下的,它还会回来。”老人坐着没动,但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头母豺就又返了回来。它望望我,然后跑到小豺身边,低头叨起一只,看我没反应,折身又走。几步外,大黑静静伫立,对它摇摇尾巴,眼神依依,仿佛不舍。我怕惊吓了那豺,就压低声音对屋里说:“嘿,大爷,它回来了,又叨上一只跑了。”
  “嗯,让他走吧。对了,那天的野猪肉还新鲜吗?”老人问。
  “不怎么新鲜了,我都煮了。”梅回答。
  “嗯,你找块好点的,给瓜娃子,一会那豺回来了,让他丢给那只豺。”
  “好。”梅取了很大一条猪腿,递给我。不久,那豺又返回来,望望我。我向它挥了挥手中的猪腿。这几天一直给它喂食,它明白我的意思,居然轻摇了一下尾巴,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柔和。我把猪腿丢过去,它嗅嗅,再次摇尾,望我。梅躲在我身后,紧紧的拽着我一只胳膊,心里满是惊喜与诧异,低声道:“看呢,它向你摇尾呢,它肯定是爱上你啦。”
  “是吗,那我哪天也跟它做一次。”我涩涩地笑。
  “好啊。你这个畜牲!”梅掐了我一把:“屋里还有人呢!”
  母豺叨起最后一只崽再次远去。感觉里,远处那几双注视着这边的豺眼,没那么冷了。但它们还是不敢靠近。它们只是远远的接应那只母豺,远远的向这边望过来。对于人类,它们永远不会去掉心头那种固有的芥蒂——只要人类还有枪,只要人类还时刻想着它们的皮和肉,这种疏离感就永不会消失……
  最让人眼热的一幕出现。母豺再次返回。对着我和梅,它低低的叫了两声,然后摇尾,然后两只前腿就朝地上伏下来——呜呜,它低叫着,抬眼望着我。我懂,任谁都能懂。它不是无情的,它这是在感谢。
  “走吧,走吧,好好的活着。”挥手的一瞬间,眼睛一热。
  它叨起那条猪腿跑远。远处,另外几只豺冲这边叫了几声。叫声里似有温情。只要是人,只要心还有温度,就能感觉到。
  自始至终,老人一动不动,闷闷的坐在屋子里抽烟。整个过程,他始终没离开过桌子。似乎,他对这些没有一丝好奇,但对于这一切,他又似乎生着一双肉眼感触不到的眼睛——“走啦,这次它们是真的走啦。”老人喃喃自语。
  “嗯,走了。”梅回答。
  ……
  谢谢顶帖各位。
  @鸥仔 2012-6-16 10:43:00
  LZ快起来更新啦~这个故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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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
  @鸥仔 2012-6-16 16:48:00
  楼主今天还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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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今天最后一次,会多放点。
  一种失落的情绪在空间里弥漫,良久,屋子里都没人说话。
  再后来,老人就走了。他说要去当地那家土著——务汪卯蚩家去看看,打听下去食人谷的事。务汪家的事,前面已经提过,不在重复。
  一个失落而又纷扰的夜晚。说纷扰,是因为不知谁家的母狗到了发情期,引来一群公狗在门外又咬又叫的。“狗闹狗”比猫叫春有时还让人烦,因为公狗为争多交配权咬起来噢噢地,没个消停。后来烦了,干脆就抄了根棒子来了个棒打鸳鸯,连同大黑,一并远远的打了出去。梅因此笑我是花间喝道,月下放火,大煞风景。我半玩笑的回她,K,老子爽不了,它们也别想爽。梅一听就又不高兴了,说:“过几天咱们回去吧。城里有的是女人!”她又多心了,这女人太敏感,敏感的有时让人受不了。但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又能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整整一晚,两个人背对背,谁也不想理谁。后来睡着了,性梦,跟从前那些女人每个人来了几回,“杀”个天昏地暗,醒来时换来的不过是裆中一片凉湿。不想给梅看到,悄悄把衣服换下,脏衣服藏了起来。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光,世间万物活泼泼一脉生机。所有的生命都在忙碌着。花忙着开,蝶忙着舞,雨忙着落,各种动物植物都在忙着交配、繁衍生息——仅一夜工夫,开门一看,房子外边就乱套了——老猎人养得那头大母猪发情,哼哼叫着不思饮食,不停地往猪栏外边爬,不停地用长吻拱圈……房子外边,同样有纷乱的猪蹄印痕以及随外可见的猪粪猪尿。看来大黑一夜不在,野猪们就来过了。
  动物们嗅觉比人类灵敏,就算隔着很远,大概也能从空气里嗅出异性发情的气息。昨夜,隔着一座坚实高耸的猪栏,一头公野猪和一头圈养的母猪,想必曾经发生过一段香艳的通奸未遂事件吧?
  ——爱,原来可以如此无奈,而又如此的野性实足!
  梅一起床,就看到了房外遍布的猪蹄印。她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野猪来过。公野猪来找家母猪求欢了。梅诧异,说:“大可怕了。公野猪那么丑,那么凶悍!”
  “那是你的感觉。在母猪眼里,公野猪说不定就变成了粗犷、勇武,风度翩翩。”
  “切!你又不是那头母猪,怎么知道?”
  “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信走着瞧,晚间肯定还会有大公猪过来,上演一出动物界的——天仙配,‘织猪女’私会‘牛猪郎’!”
  哧儿,梅笑:“那今晚你别睡了,躲在暗处好好欣赏一把两头猪的AV,反正你也快旱坏了。”
  “嗯,正有此意。”
  ……
  正说笑着,老猎人来了。见院子里那么多猪蹄印,老人吃了一惊,问:“大黑呢,去哪儿了?”
  “闹狗呢,跟一群公狗争一只母狗,咬叫的烦人,昨晚我一顿大棒,把它们赶跑了。”
  “我说呢。有大黑,一般的野兽都不敢来。是公野猪!圈里的母猪发情了吧?”老人一眼就瞧出是怎么回事了。
  “是,食都不认了,眼珠子通红,估计想那个快想疯了。”
  “别理它,现在怀猪崽日子不对,猪价不好,养了也是赔。再说这大山里,想卖猪崽不容易,得跑很远的路。等它下次发情再说吧。这几天别给它吃的,饿它几天它就不发骚了!还有多给它饮些清水,母猪发骚体温会上升,没水喝弄不好就烧(焦渴之意)死它了!”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到的却是人。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看来,对任何生命来说,被禁固的情欲,都会是一种煎熬。上苍造物,大概就是为了让生命去爽的吧?若不能爽,生命也就没有了价值和意义。于此,弗洛伊德那厮的理论就非常有道理了。不管是谁,人或畜牲,都不该跟自己的下半身过不去。下半身光荣伟大。没有下半身,上半身也就失去支撑,生命从此断绝!
  正这般神游物外胡思乱想,老人忽然问:“你说的那个刘师傅叫啥名?”
  我一怔,一时间没醒过神来:“什么刘师傅?”
  “就你昨天提到的那个人。”
  “哦,他啊?名字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叫刘师傅。”
  “他来咱这儿了。”
  “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只他一个人,还跟着好几个。我昨天去务汪老汉家去问进食人谷的事儿,正好碰上你说的那个刘师傅和他带来的几个人。他们也想进谷,求务汪老汉带他们进去。他以前来这里也是找的务汪老汉。两人当年进谷,没让外人知道。”
  “这么巧!您跟刘师傅提到我了吗?”
  “暂时没有。他带来三个人,看面相不是善茬!瞧务汪老汉的意思,是不想带他们进去。所以我就没多话,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哦。刘师傅这人不错,虽只见过一面,但刘师傅的为人我敢保证。至于他为什么会带人找来这里,我就不清楚了。”
  “你说的那个刘师傅还带来一女的,天仙似的,不过看眼睛有些狐魅,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个头适中,头发黑得发光流油,皮肤那个白那个嫩啊,就连我老人家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那女的很邪性,你说天仙似的一个女人,又那么年轻,你说她是鬼迷心壳了还是咋的?总之我看她那眼神不对,她跟那位刘师傅总是眉来眼去的,两人肯定没好事儿——刘师傅很老很衰了啊,头发又干又涩,都没几根了,几乎罩不住头顶,眼珠子老深,都快陷到后脑壳里了,看样子都快被那女的吸干了。总之我就是瞧着不对路,觉得那女人美是美,但妖气很重。”
  “大爷,您看您这大把年纪了,咋还这么八卦呢?说话注意点,咱这儿还有女眷呢!”我半是玩笑的打趣老人。
  老人嘿嘿干笑:“娃娃,啥是八卦?”
  “八卦就是说别人隐私、乱传别人坏话或小道消息的意思。总之就是说你舌头长啦,张口闭口离不开别人裤裆里那些事儿的意思。”
  老人的脸腾得一下子就红了。
  梅见老人面色不对,赶紧打圆场:“大爷,您别听他的。他才那样,他才八卦,他们全家都八卦。你瞧他那德性,说话就没个把门儿,嘴巴前边老跟吊着个胡萝卜似的,‘二’的紧,他才整天满脑子往下三路想呢!”
  老人干咳了两声:“嗯,嗯,没事没事,男人都这样,不这样就不是男人了。”说着转头四下看看,话题一转:“这野猪也太张狂啦,居然敢来调戏咱家的母猪,这不成!呆会儿我下上夹子,晚上夹狗日的。赶明儿就闹一锅好肉。”
  “别别别,我看咱还是免了吧?人家好歹那也是两情相悦,就算不是恋爱,好歹也算一场轰轰烈烈的跨越家猪、野猪界限的偷情——咱人不能管猪的情事。就由着它们发展吧。”我打趣。
  “这可是你说的呵。大公猪可野着呢,这你见识过。别晚间它又来了,沾碰不到母猪发起疯,上楼来找你,那我老人家可不负责!”
  “嗯,我们把门关严实点,没事。咱房间里又没母猪,它进来干啥!”
  “嘿嘿,这可说不准!”老人故意吓我。
  ……
  又说了一会儿话,老人就走了。走前说先看看事态如何发展——看务汪老汉跟刘师傅他们会不会进谷。若进,我们就跟他们一路,人多力量大,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老人走后,梅又责怪了我几句。怪我说话不知深浅,跟谁都开玩笑。我说没事儿,老人平时一个人也寂寞,有人跟他说话他开心,跟他开玩笑是不把他当外人,他不会在意的。梅说反正你注意些就是了。你这张嘴啊,总跟个女人似的,喋喋不休,说话都不经脑子,仿佛是经过肠道出来的!我鼻子都给气歪了,瞪眼说去你大爷的,骂人都不带脏字,话从你嘴里出来不定得绕多少弯弯绕,你说话才是从肠道理出来的呢!
  “切,你真不像个男人!跟女人逗嘴你就那么爽啊!”梅又有些不高兴。女人这种动物就这样,远了不行近了不是,照老孔的话说就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还是别跟她逗了。我闭嘴,闷着头去收拾猪槽,倒上清水,然后又把房外给野猪拱松的土地平整了一下,将那些屎尿清除干净,又把被圈里那头母猪拱得松动的石头砌了一下。这一番折腾,大半天就过去了。平时不怎么干体力活,因此觉得腰酸背疼,挺累。随便吃了些东西,倒床上就睡了。
  后来梅推我,说醒醒,快醒醒啊,你看咱家来了头大野猪。我一个机灵醒了。一睁眼,天早黑了。
  “几点了?”我问。
  “快九点了。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叫你起来吃饭。你快看,门外好大一头野猪。”梅指指窗口。
  站在窗口往下看,外边正有一个黑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院子里兜圈子。是头大公猪,但个头比猪王可小多了,也就二百来斤的样子。那憨物四处乱窜,热锅蚂蚁一样,边乱窜边急得哼哼叫。与之相伴的,是猪栏里的母猪,同样焦急的转着圈子,一会儿双腿人立,试图爬出圈来,爬不出,又转圈子,又爬,并拱那石砌猪栏,哼呀哼呀的叫着,咧着大嘴,仿若在骂那头野猪:你个呆子,老娘出不来,你倒快点帮帮老娘啊……它急,那头公猪更急。公野猪一次再次往猪栏上跃,嘴巴几乎就能够到母猪的嘴了,两头猪嘴对嘴,互相嗅着对方地情欲气息,但却又无法走到一起,所以公野猪就有些疯了,从猪栏上跃下又满院子兜起圈子来……
  @女子映桃花 2012-6-16 20:25:00
  今晚还早,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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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不更了,周末歇一下,明天见啊,谢谢。
  梅在我旁边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喃喃问:“它干什么呢,那头公猪,满院子跑什么?”
  “找梯子呢呗!”我逗她。
  “你当它是你啊!”梅笑。
  “是我早进去了。”
  “说明你比猪还蠢!它进去就出不来了,所以它急!你瞧它急得,团团转呢!”
  那头大公猪满院子转着圈子了,疯跑,不停的哼哼吱吱地叫。它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它不该狂想着一头被圈养的母猪。但它又控制不住自己——这跟人一样,当被爱与情欲烧灼,智商就会降为零甚至负数,于是明知是火坑也要往下跳。于是红尘男女千万年来不停的重复一个错误——飞蛾投火,扑奔自己的宿命!于是有了淫奔浪行,有了私下情定终生,有了出轨,有了作奸犯科……为了性灵上的一场欢娱背弃世俗规则,然后又被架上火刑架或者裸身游街、站猪笼……于是悲悲欢欢上演出一幕幕尘世悲喜剧——
  在情欲上,人与猪原是没什么不同的。甚至可以说,猪与猪之间的欢爱,有时比人类来得更纯洁、更崇高一些。因为它们不用去考虑金钱地位、门当户对,也不会有世俗道德方面的考虑——它们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了。
  那头野猪是真急了——猴急!我问梅知道什么叫猴急了吧?梅笑而不语。我说,这就叫猴急。你看它急得六神无主七魄离体啦,它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就想做坏事儿。它跟人一样在某个特定的瞬间别无他想、心无旁骛,它只剩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宁可死,也得先爽上一把!知道不?强奸、通奸、偷情、出轨、失贞、破处就是这么产生的。什么是大,生命中的某一刹那,两个生命急于融为一体彼此消融就是最大……嗓音越来越沙哑,手开始不老实,我从后边环住了她的腰,无法自控……
  这时,那头公猪突然飞奔起来,噢得一声闷叫声中,凌空跃起,不顾一切跃入猪栏。那猪栏高度超过一米七,上边还砌上了尖锐物,本就有防止猛兽进入袭击家猪的意思。但那一瞬,公野猪竟成了跳高健将,跳高冠军,刹那间完成了猪类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石破天惊,一飞冲天!
  这一飞,就扑入了一个欢娱而又万劫不复的永恒陷阱!
  太伟大,太壮观,远远超越尘世任何一场红男绿女的欢爱!
  梅看的呆了。不知何时,她已身无片缕,而她竟毫无所觉。
  像抱着一团火,又似抱着一堆簌簌发抖果冻。她被抱起,放在床头。
  呼吸不在均实,情感不能自控,这时她虽已惊觉,但却再不想反抗。
  感谢那头伟大的公猪,它帮助一对被禁固了灵魂和肉体的男女,冲破禁忌。
  “嗯——别——别忘了——TT。”残存的一丝理智中,她说。
  猪栏里,两头猪不顾一切翻云覆雨。
  房间里,一对男女被翻红浪,颠鸾倒凤!
  生命如此卑微、如此贪婪、又是如此颠狂。
  人与猪、佛祖与老庄、上帝与魔鬼、帝王与戏子、邪恶与道德、圣贤与婊子……所有我们能想到的一切,在一瞬间彻底没有了界线!
  只剩下一种东西。灵与肉合为一体。醍醐灌顶顿悟人生,人就是猪,猪及是人及是上帝、释伽。
  风吹过,天上星子挤眉弄眼笑看人间。
  天才自此诞生,圣人自此临凡,疯子自此游荡红尘,魔鬼自此驻足心头。
  你是谁?谁又是你!
  我佛慈悲,乌呼哀哉,陶潜境界,此刻忘言,此刻乱言!
  都是荷尔蒙惹的祸啊,这东西真是太奇妙了!
  ……
  @听海的人2012 2012-6-17 10:28:00
  菜刀,此贴已经拜读,盼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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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黄老吉 2012-6-17 10:48:00
  云南貌似早些年出国可以治好HIV的中药方子
  莫非是楼主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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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没那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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