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乌骓国记事 by白砂糖甜不甜

手边无物可捉,莲琴跨步急走,不想胎头却也急落,三两息便挤入产口。女子胯间剧痛,一下便被门槛绊倒在地。


“啊——”听得她一声惊呼,便见女子一头碰在地上,就没了知觉。


“姑娘!用卝力啊!姑娘!”恍惚间有个老嬷嬷声音不住唤她,又推搡掐弄她胳膊,摇着她身卝子。但莲琴一点儿没有反应,任凭胎头挤在胯卝下,撑得两瓣贝肉再看不出原来形状。


“呃……呃……”有大手按上胎腹,莲琴迷迷蒙蒙,只觉得大肚很痛,昏昏地好似抬手去推,又半晌儿都无力动作。


她衣卝裤都叫人扯开,此时赤条条一个,只留一肚兜勉强裹卝住胎腹。孕医大力推着胎腹,左右两个嬷嬷将她大卝腿扯得极开。


此时虽是夏日,夜风也微带凉意,莲琴又汗出如浆,湿卝淋卝淋汗水胎水沾了一身,便更惧寒凉,昏迷中依旧瑟瑟发卝颤。原来仍是躺在在庄妃殿前,虽不横在门口,却也只是挪进院中,依旧露天席地,没一点儿遮蔽。


大肚似装满米粒的口袋一般左右摇晃,圆肚儿皮肉绷紧,又是流汗又是发硬,撑得肤上油亮一片。女子满身滚卝烫,小口微张,眼皮儿耷卝拉着,便是大腹给推搡得红肿一片也不曾知觉。


孕医推挤半天,见这胎身迟迟不出,股间婴孩湿卝润胎发都有些干涸,不禁也急了。他借着擦汗功夫遥遥一望殿中庄妃。到底只是一年轻女子,虽品阶不低,此时只在寝衣外披一件薄薄披风,瞧着更是稚卝嫩几分。


如此清秀美卝人,却吓得孕医浑身一颤。


庄妃半夜借故唤了莲琴同寝,便睡得不足,此时又被搅了清梦,自然心中不快。她素来瞧不上嘉妃那般折腾刻毒,只觉失了体面,因此并不着意折磨宫人,任殿外值夜内监请了医来。只是她亦无意宽仁,并不开口放了莲琴回屋。


取屋中道书翻阅一番,更叫人拖去院子西角桂树脚下,冷眼看她在这灰土地上来回翻滚。


此时瞧着莲琴大肚鼓动,腹中生命挣扎求生,她不免也抚上自己肚皮……便见嬷嬷剥去宫女衣卝裤,莲琴胎水顺腿滚落,一时间潮涌般喷落树旁,将灰土也染深一层。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自己也能……


孕医急回转身,望着莲琴赤露昏迷之态,咬一咬牙,将那肚兜也解下。女子大肚便真是光卝裸一个,就顶在孕医身前。此时他再上手,几乎将虎口箍进肉中。肉腹算不得柔卝软,孕医在这摸卝到了胎身所在,就狠狠往下捋去!


女子身躯随之猛然弹动,双卝腿在嬷嬷手中挣扎扭卝动,咿呀嘶喊之间,孕医推着挤出一点儿肩膀的胎儿,愈发用卝力推挤。


“啊……呃……”莲琴左右摇着脑袋,紧蹙双眉皱得愈发扭曲,眼皮颤卝动之时,一嬷嬷已转至她腿卝间,捧住那沾了血污的半露胎儿。


痛意已磨得她阵阵发冷,女子骤然睁大双眼,不自觉挺身,却又叫这抽痛大肚一下顶得摊倒回去。双卝腿趁势分得更开,两个嬷嬷也一道儿在她肚上揉卝着、推着。


“唔啊——”


一声长嚎,莲琴胯卝下剧痛,什么东西猛然滑卝出产门。跟着胯间泄卝出大股水液,腹中骤然一空,又好似叫疲倦闷疼重新填满,肚儿依旧一阵一阵抽着绞紧。


夜中婴啼之声响亮清脆,莲琴头脑却又一沉,翻眼便又昏卝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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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琴篇完结
内监·木莲篇
01


暑天渐渐过去,正午阳光却还是晒人。院墙边树荫浓卝密,层层叠叠墨色阴影间放住一竹编躺椅,上头正睡个青绿袍子的大肚男子。


男人面白无须,虽窝在椅中,也能看出身量不高。他虽不健硕,却也不是少年那样清瘦身板,尤其此时挺着大肚,更显得身前臃肿。


身上青绿衣服正是宫中内监服制,且是个不大不小的品阶。他腰间两条深色穗子,乃是御前侍奉才有,便比同等内侍又多两分体面。如此,男子虽说肚腹膨卝大,腰身风吹似地一日日粗胀,针房这衣裳却都送得服帖合身,月月跟着他身形放宽。此时柔卝滑袍子妥贴兜住大肚,并不勾勒身形轮廓,旦将胀卝大胎腹、凸起肚脐都藏住,不过显得身形略臃肿而已。


这男子一手搭腹,一手托腰,睡得并不深沉,反倒是双眉紧锁,口里隐约还哼叫几声。


“木莲,木莲——”远远传来声响,两个青绿袍内监还未进院门,声音便已先至了。


木莲本就睡得浅,听见人叫唤,揉一揉眼便坐起身来。只是他累赘大肚匹不上利落身手,一时坠得身形一个趔趄,慌忙扶住了扶手才好。


“莲哥,你身卝子重,不要大动才是。”一个内监急忙上前扶住,顺着他臌胀圆肚缓缓地抚了两抚。


方才那叫唤的内监也哑了火,拢着木莲肩膀,跟着一道儿抚着他后背。


木莲只觉得一阵香气袭来,霎时冲得他欲呕,急忙推开身前臂膀,扶着扶手便是一阵干呕:“哦——呕——”


身旁两人也有些讪讪,倒是木莲一面拍着胸卝脯,一面摆手道:“无事,无事……呕——”


“木莲,你这鼻子愈发好使了,”大嗓门内侍抬起胳膊嗅着自己袖管,贴着布料嗅了好一会儿,才闻出一点儿味道,“恐是先前巷道里遇着修容娘子,沾了一点儿香气。”


“莲哥,这孩子许是个贵命的,”另一人也笑嘻嘻拢了袖子道,“比前头几个都要娇贵呢。”


木莲听到这话,却拉下脸色来,五指不自觉成爪,紧紧卝贴在肚上。


那年轻内侍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见到木莲面色青白,不免尴尬。


大嗓门儿急忙推推他胳膊,嚷道:“臭小子,你去罢,今儿怎不粘着你那干哥卝哥,倒来这儿讨嫌来了。”


年轻内侍忙也笑着作揖道:“哥在前头侍奉呢,弟便躲个懒儿。”说着,冲二人行个大礼,一溜烟儿就跑走了。


“无事,我……”


木清快步扶住了木莲,摇头打断道:“你就真要同家里倔着?”


木莲两手捧着肚子,站起身时,这大腹颤颤巍巍,再藏不住规模。


“说是要赎我的孩儿,前头已有了四个怎地不要?最大也才六岁,都是宫中规矩教习着的,还配不上他王家么?”说着,木莲心火又起,步子不禁迈得急了,“只瞧他们这样挑货似地捡着——”


木清嘴唇动动,似是有话要说,只是瞧见木莲面上疲惫难掩,终是垂下头来,扶着他胳膊往屋中去:“你再睡会儿吧,我替你瞧着时辰,毕不误了上职。”


木莲道:“你不必守在我这,好容易歇一歇,应去瞧瞧岑儿才好。”


木清也不做声,就搀着木莲缓缓走进屋去。


深宫寂寞,宫女太监之间也有结成对食,或者内监之间结了契兄弟,宫女之间结了姐妹的,总之便是一道儿搭过日子。木清与方才那内侍各有家室,与木莲独身一人自是不同。


木莲扶着肚儿躺上卝床去,木清替他盖上被子,正要走时,又听他道:“我知各家又有各家难处,虽说是我亲缘,也不指望将我孩儿都赎了,只是……这样早晚叫陛下也恼了……”木莲托着腰卝肢,扶住大肚缓缓翻身,将自己背面对着门口,接着道:“不是我与他们别扭,实在眼见王家因一点儿功绩便张扬了,行卝事又如此没章法……”


原来这二人所说王家,正是木莲生父家里。本朝宫中,每月将宫女太监与侍卫成配,双方并不相识,更不能通名往来,所生婴孩养大又充作宫中奴婢。


一来为免混淆血脉,防出些乱卝伦祸事,二来生身父母若是想要赎买,亦可缴银钱赎回孩儿,内官监便将每月匹配记档成册,待婴孩出生,便知会宫外侍卫家里,在孩子长到十岁之前均可赎买。至于孩子生身宫女内监,也能替儿女赎身,只是宫婢出宫的大多另行婚配,留宫的若不是生不出孩儿,便是外无家眷,赎了孩子也无处安置,因此花这银钱的也少。


且为防宫人依着亲缘在宫中结派,记档书册并不许人轻易查看,宫人侍卫只能知晓孩儿男女,是否健全之类,旁的便一概不能告诉。王家大郎本也不知自己儿子姓甚名谁,又不是那等高门大户,只作没有这个孩儿,就他留在宫卝内做个内监。只是前年皇帝夏狩,路遇熊兽,王家大郎二郎虽不是近身随侍,却也不混躲在侍卫堆里,反倒挺身舍命与熊相搏。


两兄弟性命换得个小小爵位,谁料想,家中小一辈儿却连这冬也没过去,一两个接连病亡。王老父母向上陈情,哭言儿孙死卝绝,唯独宫中还有一丝血脉,求了圣上特许的恩典,才叫查出木莲并他所生孩儿。


时人见着内监,常要看低一头。王老父母对木莲不甚亲卝热,他倒也不怪,只是两老儿也不急于赎买重孙卝子女,只是瞧了一回孩儿,又打听起了什么。待知道木莲又怀上一胎,王老父母更做一副等他生产模样。


木莲虽不知与自己云雨侍卫是谁,但摸卝着他身板健壮硬实,恐怕有些家世,最次家中资材也丰厚……


“你莫要想着这些,还是好好休息,”木清局促拍拍他脊背,又掖了掖被角,叮嘱道,“到底怀得太勤了些,瞧你这胎反应很大……”


木莲默默抚过自己肚皮,圆卝鼓卝鼓大肚已然足月,没几日就将生产。六年间他也产育四胎,这回身卝子便明显不济起来,吐得多不说,单是胎动便叫他疼痛不止。此时摸卝着圆卝润肚儿,木莲胸卝脯又闷得厉害,虽强自闭眼,却怎也睡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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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辗转半晌,不单难以入眠,胯间尿卝意也涨起。内监因被割了那东西,尿卝水容易漏出,为防失仪,都不怎么饮水。木莲因这不爱喝水的习惯,前几回多少有些胎水不足的毛病,今儿好容易得半日歇息,才多吃了些水,这一会儿时间,竟就发作出来。


肚肠里头咕噜噜作响,木莲面上一下涨得通红,手拢住大肚起身,急忙拖过床下痰盂来。


他抖着手儿解卝开裤带,蹲姿叫下腹饱涨,尿卝水还不等裤头解下就逼漏出来。


“呼……呼……”木莲涨红着面皮扯下裤子,直泄得两脚都蹲不住。


这阵汹涌过去,却又淅淅沥沥有些解不出来。孕晚期这膀卝胱尿口便总是这样,时通时胀,磨人得很。木莲索性蜷着腿坐在痰盂上头,五指并着,缓缓按卝揉下腹闷处。


“嘶——”


直揉得下卝身一阵酸一阵凉,大肚并着腿卝根都发起抖来,才又缓缓挤出几注热流。


最后三两滴尿卝水顺胯间缓缓滴落,刺得那处软卝肉痒痛,木莲嗬嗬吐着气儿,净了手换过裤子,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赶忙又躺回床卝上,扯过大被盖住。也是他这一胎有些艰难,常犯低烧,才格外保养着些。


下午拖着沉重孕体入殿伺候,好在皇帝不喜孕身太显,觉得瞧着累赘,木莲这般大月份内侍便不叫近身。他只留在屏风后头,将茶点递给近侍,到底不需悬心留意仪态姿容,也算得了歇息。


这书房之后还有一内室,中间不设门扉,只一个门洞儿。那屏风便遮在这门前数步远处,将书房与内室相隔,有时皇帝办公疲累,便也进内屋歇息。此时木莲侍立屏风背后,虽见不着人影儿,却能听见声音。


“……那王家……”


木莲掌心汗湿,一手托着肚儿,小心将身往屏风那边侧去,竭力捕捉只言片语间熟悉的名字。


“回陛下,王家还未选定孩儿。”


“哦?可是这几个童儿身有残缺?”


“小臣心里也奇,禁不住瞧了一眼,四个孩子可都生得端正齐整,玉雪可爱。”


“是么……”


之后皇帝又说了什么,木莲却听不分明,只觉语气似是沉冷。对面那内监应答间倒是利落干脆,却只是应一声是,便退出门去。木莲心中焦急,偏这时大肚也跟着裹乱,下腹狠狠凸出个鼓包儿。内侍慌忙挺卝直了身板,按着肚儿轻声吸气,腹中孩子仅一脚,便踢得他头晕眼花。


“嘶……嘶……”


这胎怀得不顺,这几月木莲着实饱尝胎动之苦,孕医只说是他怀得勤了,胎宫渐薄,才反应大些。


大肚沉沉鼓动,下卝身甬道好似与之应和,渐渐也泌卝出滑水来。木莲到底经产的身卝子,见自己胯骨酸痛,双脚发软,肚腹紧缩虽是时有时无,却阵阵加剧加急,心里也有了计较。


皇帝日理万机,自然不管这事儿,他找了御前总管公公禀报,当即批下几日的娩假来。


如此便下了职,可怜孕夫走回屋中,头脑已有些昏沉,囫囵倒在床卝上一睡,竟又烧得迷迷糊糊了。


“……如何……”


“……发卝热……”


木莲依稀听见有人言语,却辨不分明。他竭力抬眼看去,却那眼皮似有千斤重,沉得直往下坠。


“莲弟,你歇着罢。”


木莲愣愣地还要挣扎抬眼,那人又在他耳边重复三四回,他才将这字句在脑里嚼过,明白是木清守着自己。张一张口,唇干得厉害,吐气亦是灼卝热。木清忙用湿布替他擦唇,一面说到:“孕医说是又有些低烧,你且歇着罢。”


这字句飘进木莲耳中,糯糯又糊作了一团,他只觉脑袋沉重,一闭眼,便又睡去了。
这夜果然很不安稳,内监虽然睡着,却并不深眠,反倒辗转得厉害。


“嗯……嗯……”


半夜里喘息声愈重,渐渐变作呃呃呻卝吟。


“唔……呃——”


木清与他同屋,当即点了灯来瞧。便见木莲双卝腿曲起打开,不单被褥,连亵裤也给扯得凌卝乱,只松松挂了半截在腿上。


可怜内侍发卝丝烦乱,面皮涨红,袒露肚皮摸卝着滚卝热。此时肉腹绷紧,硬如磐石,木清只是轻轻一碰,便引得他啊一声惨叫。


见他如此临产症候,木清倒也不甚惊奇,毕竟临近足月,孕医与记档宫人那儿也都打过招呼,此时虽是深夜,却也请得进屋来。


“唔——呜——”孕医隔着湿粘寝衣按按男子胎肚,便换得两声吃痛长吟。木莲周卝身汗湿得厉害,眼皮半睁,不时呃呃哭痛。


前几个孩儿他生得爽利,破了膜后就顾着拼命使力,没几个时辰便娩出了。尤其生第四胎时,孩儿落得很急,肚皮直拧着疼。人还走在巷道里呢,裤子已经哗啦啦湿卝了一片。他两瓣肉卝臀裹在衬布中一推一挤,嗨!再怎么夹并双卝腿也无用!孩儿那脑门硬是挤开肥白软卝肉,就等着他支持不住,扶着墙面歪歪扭扭一分腿卝儿,才三两下,裆里便合着浓血,挤出这肉胎来。


也是那回生得太急,见了血,肚里头也落下伤了。孕医本说他近时难再有孕,却不想没过两月,木莲便又犯了呕症。如此一摸脉,竟又是有了!


只是这一胎怀得困难,将他前几回养出的软卝肉都折腾没了,如今到了生产时候,也依旧磨人得紧。


“嗯——嗯——”木莲紧卝咬巾帕,侧躺在床,头身垫得略高,正托着腰身往前顶动。这肚儿坠在身前,饱满欲滴,内里抽痛不住。胎宫紧紧绷着,肚皮上纹路尽显,褐痕如瓜纹般纵横。“呼……呼……”他熬过这阵,又瘫卝软卝下来,一声声地喘。


只因宫缩不足,胎也下得慢,虽胎水已破,却还被孕医拘着不许用卝力。如此在床卝上干熬着,一口银牙也痛得咬碎。


木莲满头冷汗,腹中胎儿缓缓努动,分明在下行,却又闹得孕夫胃中翻腾欲呕。肚里紧缩着,木莲忍力收气,憋得两手发寒,好似回到产娩头胎时,孩儿一样下得极慢,宫卝口也不开。整夜他生生忍痛,将那布也咬得稀烂。


虽孕医说宫缩不足,木莲却觉疼痛非常,如此数个时辰,痛得从床头辗转至尾,呜呜来回转身,或是扭着臀儿爬动。他双卝腿抬起又放下,此时不住凌空踢腾:“啊——啊——”


小院里除木清、木莲外,又住了四个十岁左右内监,此时明亭正跪床卝上,就蜷在木莲枕边替他拭汗。又有两个正当着洒扫的职务,余下那最小的明珠,正扶在木清身旁,轻轻替他打扇。


这厢木清也捏着帕子,不住擦卝拭自己颈间滑落的热汗。前说那明亭,实是替了他的位置。只因木清这九月的身孕坐在床卝上,见木莲大肚鼓动紧缩,听他哼声阵阵,起初还好,如此数个时辰,催得他胎肚也闷闷发坠,里面双胎齐动,便很有些受不住。


只是木莲木清二人自幼亲卝密,同是内宫婴堂出身,早年一处受教受名,很有些情谊,不肯离去。还是孕医见他手上不住扶腰,好似腹重难支,硬叫换下来歇息,这般才坐在了椅上。


虽然如此,肚里两个胎儿似是梦醒一般,轻易又睡不下去,依旧在他肚里翻腾不住,窜得木清直直犯呕。


明珠小心绕过座椅,换了另一边儿继续打扇。微风再起,孕夫一手捋着胎腹,另一手伸指挠挠胸下二指一处,那胀卝大胎肚将这儿挤出个肉褶,此时闷在袍中,有些发卝痒。


那厢木莲一时又痛得狠了,也什么都不顾,将脑袋一个劲儿往明亭那小身板间钻去。孕医恰也去按他胎位,却那粗腰一扭,就掌中挣脱开去。


“莲弟,你忍着些。”木清见他疼痛中不断挺腹挣扎,不禁上前安慰。


便见这大肚孕夫一面摇头呻卝吟,一面扭卝动身卝子退避。他仰着头,满脸热汗,口儿微张着,可见脖颈上青筋暴起,俨然浑身紧绷,说不出话来。


明亭搂着木莲,觉他这半截身卝子绷得硬卝挺,抖得厉害。少年忙在他背上轻轻摩挲安抚,不料才伸手上去,掌下卝身躯就急急一缩。还不及惊卝骇,怀中男子脊背已是向后折去,头后仰得厉害,直往明亭胸卝脯上顶。


小内监低头一看,那木莲两眼竟是直往上翻,眼看口涎都滚落下来!他急忙掐住男子人中狠狠按着,口里急叫道:“孕医!孕医!这是——”


“哦啊——”


孕医双手才按住木莲大卝腿,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这时木莲已然颓然撅倒过去,他前后不能兼顾,咬一咬牙,先自袖中掏出个小瓶并细小银勺,将瓶中膏子挖了小小一点儿,在木莲鼻下涂开。


果见男子几个抽卝动,面目古怪狰狞,似痒似痛般扭曲几下,鼻头赫然涨红,孔中流卝出清涕,随即也睁开一双泪眼来。孕医此时已将他大肚摸过,长舒口气道:“只是腿脚抽筋,一时气息梗住,才昏迷过去。此药气烈味浓,药性却温和安神,用这正好。”


却回转身去,便见那木清紧紧卝咬牙,虽然坐着,身卝子已全然倒在明珠身上。他便便大腹就顶在明珠小童面上,那小内侍双手扶着男子大卝腿,掌心已被淋了个湿卝透。


圈椅下头湿淋了一滩水液,孕夫胯间胎水正泄卝洪一般滚滚而落。


木清抱着肚儿勉强直起腰身,张张口,却只吐出连声呻卝吟:“嗯……哦……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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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下,屋中叫喊真是此起彼伏,前后有木清木莲不住叫痛,身旁又有明珠童儿吓得急叫,真真叫孕医与记档的内侍都听得心焦。


“快快去孕医署再请人来!”


“今儿东坤、永和、文宁三宫都有产事,方才走时,刘、成、张、吴四位孕医俱已不在署内了……”身旁小药童急忙回道。


“这……也罢。”


摸上木清胎腹,圆卝鼓卝鼓大肚儿正扭缩着,内侍身卝子吃痛,不禁狠狠抽卝动,大肚顶起更送进孕医手中。


“是双胎,又提前破膜,胎还未下,先挪去隔壁躺着罢。”


说着,叫一个记档内监与自己一道儿,就将木清搀扶起来。


木清搂着肚子站起身来,大肚直往下坠去,沉得腰背也不敢挺卝直。“呼——唔——烦……烦劳大人看顾莲弟些……”他颤着声音,口齿也有些不清,步子迈得极小,却也不忘偏头哀求。


“呃啊——哦——”那厢木莲侧卧在床,兀自将被褥抓得凌卝乱,全然听不见言语。他痛得大叫,偏又不住挺腹,挤蹭床榻。身旁明亭搂着木莲脑袋,一面劝他不要使力,一面也呜呜哽咽。


“嗯——我……我这……”身卝子愈弓愈低,若不是腋下还被架住,木清几乎要扑倒下去。好在他这肚子月份不足,宫缩才起,还不怎密集,一会儿他习惯了腹中坠涨,便也渐渐镇静下来。


“……将双足抬高……宫缩……”


孕医一番叮嘱,留下卝药童与明珠一道儿看顾,自己匆匆又转去木莲那儿。


此时天色朦胧,幽蓝间透下一点儿微光,竟就这样过了整夜。


一进屋,便见木莲双卝腿支起打开,因下卝身亵裤已褪,此时可直见产门。孕夫垂头怜爱望向胎腹,虽是纹路纵横,垂坠得可怖,却丝毫不叫他烦忧。木莲咬唇忍痛,面上却满是喜爱之色,一手握着明亭的手儿,另一手轻轻落在腹上,追逐胎肚凸起痕迹。


孕医见他胎水仍然不破,便再净手,按上内监会卝阴之处。男子后头菊卝穴微微收缩,艰难纳入孕医一根手指。


秘卝处叫人侵入,木莲一时紧张得耸紧肩臂,手也攥紧了褥子:“额……嗯……大人,我……”


还不及他说完,洞内又加入一指。孕医这两根指头并行,就挤开肠肉,愈发往深里面捅。肚中卝饱涨顿时塞得木莲一噎,将剩下话头吞了回去,只顾摇头挺肚。


恰此时孕夫宫缩又起,不禁一手搂了肚儿,借双卝腿岔分之机往下用卝力。


孕医却并不将指撤出,此时两根埋于道内,四壁紧紧挤卝压蠕卝动,直欲将其推出。此举是为查看产道收缩,辨别其是否足力。之后孕医又剪动双指,以观产口韧性。只是这样一动,叫木莲可受了苦了!


胯卝下秘卝处伸卝入两根指去,已叫他涩疼,此时又开合作动,下头更是裂开一般剧痛。一时间木莲失了神去,猛然将身卝子一抬,肚儿直挺。


孕医便觉指尖触到什么东西,软卝软湿湿,虽是一触即分,却已让木莲大叫一声,连连颤卝抖起来。


一时间股间针卝刺般热痛,孕夫冷汗满背,颓然软倒下去。


原来是肚中发动,那胞宫沉坠,产道也收短,一时间木莲动作不慎,就将那可怜宫卝口直送入孕医指间。胎宫正是紧缩抽卝动之时,宫卝口开得缓慢,胀卝得红热,此时叫人一戳,可不是痛似灼烧。


直等孕医将手抽卝出,下腹尤有余痛,木莲冷汗直坠,手脚瑟缩蜷成一团。
“无事,一时碰着了宫卝口,虽然疼痛,却也不必忧心。”孕医倒是很以为常,并不惊怪。


“不知……不知我这……这宫卝口可开全么?”


孕医却是沉吟,缓缓才道:“方才查看,似只有六指。”虽也碗口一般大小,要出入胎儿头颅却是不成。


木莲闻言,不禁失落,如此一夜阵痛,怎地还不成呢?只好扶着肚儿两边轻轻摩挲,竭力挺腹分腿,多少减轻点儿腰身重负。


许是方才孕医一捅催促了胎宫,渐渐木莲觉得肚皮紧得愈发频繁,甬道中似也泛起瘙卝痒水意,不禁摆卝动双卝腿,此时也不分开了,反倒用劲儿要闭合。折腾得又出层层薄汗,明亭殷勤擦卝拭,将那盥洗帕子的水也换了两盆。


感到腹中鼓动渐强,孕夫急忙张口吐息换气,正是呼哧呼哧急促吞吐之间,屋外忽然扑进那小药童来。


“师傅!这!这!他——”小童也不过十来岁,是孕医家中侄卝儿,勉强算有些家学,才入内做了个学徒,却是头一回自个儿照看孕夫,可不是吓得语无伦次。


“他——他——头出来了!”


“啊?”孕医先是大惊,一时反应不及,竟也不知小童说的是什。见那药童跌跌撞撞就往屋外跑,他才反应过来,恐怕是隔壁木清发动得很快。也无法细问,孕医只好抓过一个记档太监,跟着一道儿冲了出去。


三两步奔去西厢,还不等进门,已经听到阵阵嘶声大喊,屋内木清俨然已入了产程。


孕医跨入屋中,却还是呆立当场。他原以为小童说头出了,只是头皮微露,最多不过半截胎头而已。却不料进来一看,木清下头赫然卡着个有鼻子有眼儿,胎毛稀疏,完完整整的胎头!


辨一辨天色,约莫才一个时辰,纵使早产胎儿身量不足,也太快了些!


小药童已在旁边快掉眼泪了,面上涨得通红,嘴巴里一刻也不停:“伯父,之前……之前将他腿脚垫起了,却总往下滑,说肚里涨得厉害。伯父说……说……看着他,我就再给垫上——抬起。但是他下头涨啊——嗯——憋啊——又要恭桶。我……我就去拿个桶儿功夫,头就出来大半——”


“行了——还不快打热水来!这些什时候不能说?”孕医见他语无伦次站在那儿,急着打断道,“还有我的剪子、膏子、药箱——”


才喊着呢,木清就攥卝住床被长嚎一声,不单胎头,这下更连胎肩也挤出来一边,将那可怜菊卝穴塞得满满当当。


这下孕医再顾不上言语,三两步上前按着木清双卝腿,催他道:“用卝力,吐气,用卝力!”


“啊——啊——”木清本就是经产,这会儿又有了孕医坐诊,更是不怕。就见他挺卝起腰卝肢,大肚儿瞧着比隔壁木莲足月胎肚也不差,但内监面上却没有木莲那样慈爱欣喜,像是罚跪一次庭院、办起一桩差事般,娴熟又利落。


“呼……呼……呼……”


“好样儿的,身卝子快出来了!再使劲儿!使劲儿!”


男子已然塞满的胯间张得更大,胎水从状似严丝合缝的胎身与产口间缓缓流卝出。澄清中带着点儿血丝的水液顺他臀卝尖儿滴落,跟着,那处就挤出个小却软嫩的屁卝股,随后又是两只瘦藕似的腿。


扯着灰白卝带血的脐带剪下,孕医与记档宫人俱是长长舒了口气。


木清一身热汗,软卝软歪在高叠的枕上,也笑得真切几分。他腹中虽还有一块血肉蠢卝蠢卝欲卝动,欲填补这早生一刻的兄姊留下的空隙,却毕竟宫缩暂平,疲累间也有几分偷闲。


“你也太心急了些,咱家要是没赶上可怎么是好呢?”老太监逗着怀中婴孩玩笑说。


啪一声,门又给猛地推开,就见明亭哭丧着脸儿叫道:“大人!莲哥卝哥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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