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记录红木那些人和事（即图文记录越南开木料那些事<续>）

　　今晚赴前辈酒局
　　喝着喝着就晕了
　　差点找不到回去的路

　　室有兰
　　玉汝于成


　　

　　中越物流的体系里，大多数是亲戚朋友。之前物流老总的一位亲戚Z哥，因为走私被搂进去了，在凭祥看守所猫了半年，就像周某人所说的，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Z哥完全有资格说一句：因为打架斗殴进去的，很被我们看不起，但只是内心看不起，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
　　只要你一进去，管教很快就会过来摸你的底细，如果因为吸毒进来的，管教知道你没什么油水，给你免费抽的是很廉价的烟，如果你是大老板，他请你抽“华子“。这里边当然大有文章，这里就不细提了，以我商人的角度来看，无处不生意，两块五一包的快餐面在里边卖三块五，这在Z哥看来，好歹还有得选，但人在情急之下，很多时候是没得选的，那些没得选的，才是最花钱的。
　　就连少部分白领精英律法之师，为了拓展业务，私下也和管教有着亲切的往来。很多律师都不愿意接刑事案，但除去刑事案，有不少的业务来自于管教的介绍。
　　看守所里天天晚上都有人在哭，哭得最惨的是那个越南仔，他涉嫌贩毒，在边境线上只差四米就跑回越南了，但还是被警犬给按住了。越南仔被关了七年还没有被宣判，天天在数日子，他坚信只要死不承认，就会有出来的一天。Z哥说：“只差四米，就这四米，改变了越南仔的一生。“
　　在高压之下顶住了七年，拒不承认，心里（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用‘素质’二字）强硬，但内心强硬的人，也往往执拗，真的只差四米吗？
　　只要落网，四米和一百米有什么差别？法律就像拦江巨网，漏网之鱼不多，所谓的“只差四米”，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由此可见，哪怕心里再强硬的人，也是有懈可击，不然越南仔不会在看守所里哭，天天数日子。
　　Z哥在里边听得最动听的话是分菜的阿姨说的：“你是因为走私进来的，涉案金额又不大，放心了，几个月就可以出去了。这里关了这么多的人，不把人放出去不管地方收押新人？放心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Z哥不信管教，不信同号的老大，但他信嘴碎又热心的阿姨，闻言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把阿姨搂在怀里亲两口。分饭的阿姨接着又说：“我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进来的人，经常和儿子说，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做犯法的事。”
　　Z哥吸鼻着说：“阿姨，我出去以后，宁愿挨穷，都不会再做犯法的事了。”
　　我是商人，求财而已，不会因人高低而有所区别对待。久不见Z哥，我自然是热心招待的，又是茶又是水果的，接着Z哥和我说掏心窝的话：“当年你欠我们物流的垫付款，其实算个鸟事，老大说要起诉你，只是吓吓你，没想到你当真了，来我们物流报到像乌龟那样见谁都喊哥。我堂哥曾向老大进言，说要找人打你一顿，逼你向老爸老妈要钱来还垫付款。但老大觉得不妥，老大觉得你能忍又勤快，看人要看潜力，不要因为一点负债就把你给否定了。事实证明，老大看人有眼光有格局，你不但把债还了，生意还越做越好。老大还说了，不是你师父和方哥成就了你，在那时，他们也需要你。用人往往用亲，在那时，他们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只得帮你走出困境再谋后路。”
　　Z哥，你茶醉了，说多了，师父和方哥对我有援手之情，饮水思源，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在国内很少见到塑料小吧椅，大多数是木制框架的
　　但在越南，比较常见


　　

　　越南男人喝咖啡的标配是咖啡+瓜子
　　惠而不费，又很方便闲聊
　　而他们喝滴漏咖啡，喜欢加炼奶，这就有点甜了
　　据说他们之所以有这个习惯，是因为之前法美撤出越南时，留下了大量的炼奶，美法用炼奶蘸面包吃，越南人则用来给咖啡加料

　　

　　图下越南人晒的这张老照片，其实乏善可陈
　　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些年代感，一些北越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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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纪事

　　连日多雨，木材吸湿，我让木工停工了，这样的情况下，木工收家具的线条会收得不密实。至于油漆工那边，要加班，上了一层底漆过后，可以避免湿气入木，还要开大风扇来吹。
　　逗逼木工凑进茶室来，几口茶入腹后提议，“二爷，我们这组木工停了，闲着没事，正好三人斗地主。”
　　我摇头，“没兴趣，上次赢你们没赢多少，搞得我在聚餐时还倒贴啤酒钱。”
　　要寄一些越南产的筋骨药帖给师父，他回微说，先不要寄，你再用小料做两个茶盒一起寄上来。
　　我回微说，把尺寸发过来，药帖和用料我一起寄上去。
　　师父说，我没空做，你做好了一起发上来，就做两个四方小盒，不用盖子，送给客户朋友撬茶用的，记得留口，方便倒茶叶。
　　雾草，寄个药膏还寄出事来了。
　　师父把图片尺寸发过来后，我把逗逼木工叫过来，让他照做。逗逼木工不解的问：“二爷，这种牙签单你也接，没钱赚的嘛。”
　　师父让我做的事，是不能不做滴，“是我师父送给客户的。”
　　木工笑问：“你师父交待的，你不亲自做？”
　　我笑言：“你比较便宜嘛，把燕尾榫开小一号，这么小的茶盒把榫做得太大的话，不好看。”
　　一盏茶过后，我离厂，去帮师父弄两套茶刀。这点，他虽然没有交待，但不用事事都问。
　　不然，有可能会被骂：你见我有空多是吗，自己不会灵活处理？

　　

　　我其实不懂书法，我看的，是里边表达的内容
　　三才天地人
　　天，阴阳结合
　　地，山刚水柔
　　而人，要讲究仁与义才能立足

　　

　　在朋友圈看到越女发的这张照片，感觉很静谧美好的样子
　　黄昏再美，终要黑夜，表达的是无奈
　　执子之手，良人入良夜，表达的是美好。
　　我们都曾是景中人，看你怎么切入这个景了


　　

　　图下这张越女照，有点意思
　　大墨境，素手挥折善，很有公子哥的派头，也很洒脱的样子
　　姑娘，你这是在玩穿越吗
　　是穿到了清朝八旗子弟，还是民国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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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纪事

　　午后，淡淡风，棉花云，再来点太阳的话，就是人间最美四月天了。发呆了一会，料想下午应该不会有客户朋友找我议单，决定试一下伍老寄过来的普洱茶。
　　茶已经寄过来有些天了，但我相信伍老的推荐，并不着急试茶，得找个好时间，这会刚刚好。茶感跟闲情有关的，餐后喝和餐前喝的口感也不一样。
　　诚如伍老所言，这茶入口苦，但化得很快，回甘来得也强烈。这，正是我喜欢的口感，几口入腹后，整个人都舒泰得很，像是促进了体内的新陈代谢，毛孔争相打开，吞吐着午后的淡淡风。
　　毛孔甲表示很爽
　　毛孔乙表示很爽+1
　　毛孔丙附议，很爽+2
　　……
　　这段时间，看似很闲，但不是真的闲，反正，没有那些自带小板凳晒太阳的老太太闲。同样是晒太阳，人家那是真的在晒太阳，而我晒着太阳，还盘算着生意上的事。
　　好茶，好闲，茶是真的好，闲是真的闲。
　　茶味回甘不止，像是山高水长般绵延。玉树琼枝解作茶烟，只见风月，何曾识干戈？
　　一盏茶，暂得浮生半日闲

　　

　　自从越南将防疫升级后，华哥就很自觉地不外出，他毕竟是华人，在北越谋生而已，要遵守地方政策，据他笑言：该遵守就遵守嘛，和越共做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包括他们越南人。
　　我想起了香港电影的一句台词：共cd的钱你都敢抢，不要命了？
　　这里，顺便提一下中越的走私，同样是走私，打击力度不一样，量刑也不一样，比如战略物资——粮食。
　　走私粮这条线，绝对是深挖的。我所知的，就有一条线是从天津挖到凭祥，共cd的战略物资你都敢动，不要命了？
　　今天，我见华哥在朋友圈发烤大虾的图片，发微笑问，大虾你都烤上了，还说没有外出？
　　华哥笑骂，你个缺货，就国内有送货上门，越南没有？
　　因为疫情，越南的旅游和餐饮业，也是很受冲击，据华哥所言，受疫情影响，很多越南人没有收入，先前也没存什么钱，不怎么敢买虾来吃。虾多而消费的人却少，这就导致了现在越南的虾便宜得很，甚至可以拿来当饭吃。
　　你就吹吧，价格下跌我可能会信，但拿虾来当饭吃，这是要忽悠国内的同胞下越南的节奏？

　　

　　我们熟知的越南仔，带老婆孩子去小河摸螺
　　和家人一起晒晒太阳，吹吹风，摸摸螺，挺好的嘛，胜过你自己翘着二郎腿哼曲喝咖啡
　　他发语音过来说：哥哥，好想到中国和你们喝酒。
　　我呢，恰恰相反，想去你们越南吃法棍+咖啡

　　

　　中国的麻将和象棋，都有传入越南
　　但在越南，象棋流传得比麻将广泛
　　毕竟，象棋和茶、咖啡更配
　　我曾在北越迎战阿英的老爸，使出了中原绝学：“弃马十三招”“铁滑车”“敢死炮”
　　几盘下来，花样不带重复的，把她老爹整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招数，其实都是野路子，若碰到懂这类套路的高手，会被反制，很显然，当时阿英的老爹还没见过这样的套路

　　说到阿英，她有自拍上传
　　妹子，长点心好啵，产后脱发就不要自拍了吧
　　但我很欣赏你的自信
　　她十八岁结婚，生了孩子后，美得正当时
　　李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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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纪事

　　方哥一句“河鱼怎么卖”让卖鱼的大叔咬唇苦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大哥，现在是禁渔期，你不要说这么大声得不得？会引来相关部门的，说到“河鱼”这两个字，要小声一点，或者，该这么问：靓鱼怎么卖？
　　上次我买鱼时，和大叔闲聊了几句，他卖河鱼被罚了。本来，相关部门没办法证明他卖的是河鱼，是在交易时当场给逮住的。再本来，大叔卖河鱼，俏俏卖就是了，偏偏他怕路过的人不知道他卖的是河鱼，于是吆喝了起来，结果被相关部门给盯上了，等他交易时再罚……
　　方哥要提壶去打酒，顺便买个熟菜，让我先拿鱼回去弄。方嫂打麻将还没回来，二宝正在客厅看动画片。
　　“今晚叔叔弄鱼给你吃，是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清蒸的……”二宝抬眼看来，见方哥没有回来，便问：“我爸爸呢？”
　　“你爸爸买酒去了，好勒，给小公主弄清蒸的。”
　　方哥去打的酒，是黑米酒，是某位红木同行蒸来自己喝的，方哥软磨了好久，对方才同意转让十斤。但，方哥故意提了个五十斤的大壶去打酒，这么大的壶，你好意思才让十斤？
　　逗了二宝一会后，进厨房弄鱼，接着，方哥也回来了。他放下酒壶，凑进厨房，“丢，葱段不用切这么短的，还往花刀里塞姜片？直接塞鱼肚就行了……”
　　很好，我就喜欢你指手划脚的样子。我眯笑着眼要解开围裙，方哥见状，忙挥手说，别别，还是你来吧，我懒得沾腥了。
　　不到六点，方嫂就回来了，而方哥如果不是有应酬，也会在饭点回家。这点，他们夫妻是有共识的，饭桌上合力，能让二宝多吃一些，能让她不这么挑嘴。
　　饭间，方嫂问，梁哥松口了没？肯不肯转让一些大红酸枝好料给你师父？
　　“还没松口，他囤了这么久的料，估计不舍得放手。”我摇头，接着说：“毕竟，他不缺钱。”
　　梁哥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在生意钱款流动这方面，他曾指点过我：小韦，你知道吗，如果银行只吸收了十万块的钱款，就能贷一百万出去，吸十万就敢外贷一百万，在操作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因为银行往往流通的只是数字。你以为解款车是送钱来给银行的，其实不是的，解款车是来银行取钱的。这点，对你是不是很有启发？如果你善于运用钱款，资金流动根本不是问题。
　　我当时听了很激动，觉得很有启发。但，可能是我悟性低，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通应该怎么操作。于是第二天，我把梁哥的话照般给了方哥：大哥，你知道吗，如果银行只吸收了十万块的钱款，就能贷一百万出去，吸十万就敢外贷一百万，在操作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因为银行往往流通的只是数字。你以为解款车是送钱来给银行的，其实不是的，解款车是来银行取钱的。这点，对你是不是很有启发？如果你善于运用钱款，资金流动根本不是问题。
　　方哥听了也很激动，也觉得很有启发。但最终，是方嫂点破了关键：除非我们搞传销拉人头，不然不可能像银行这样操作来流通钱款，因为我们，缺乏银行这样的平台。
　　或许，梁哥只是举了个例子，开阔我解决问题的思路而已。但，梁哥在理财这方面，确实有一套。18年他入厂喝茶时，和我提过一件事，他鼓励还在读大学的儿子，从微信及支付宝两边贷款，然后再投入比特币圈平台，微信及支付宝两边的贷款年化率比较低，而比特币圈平台的年化率比较高，这样，可以赚一些差价。
　　当时我讶问：梁哥你又不是没有钱，如果真能赚差价，你直接借钱给你儿子就行了，何必让他在微信及及支付宝两边贷款？
　　“不一样，他自己借，然后再赚到差价，会有成就感。”梁哥摇头，“反正我不缺那点钱，主要是想启发他一下，要赚钱并不难，关键是要找对方法。这样，也可以培养他一些独立自主的财务意识。”
　　那时，我顺便向梁哥请教了在更早之前梁哥所举的那个银行借贷例子，在业务上该怎么操作才能让钱款流动不紧缺？梁哥说：“这点，你现在还做不到，因为你生意做得还不够大，像你们凭祥红木业的大品牌就可以做得到，当你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今天去打新冠疫苗第三针，也许是因为凭祥这边已经开展多次号召，人们大多已经完成了接种，我和方哥排队排了一小会就可以接种了。先前方嫂其实已经促了方哥几次，但方哥懒症发作不想动，要不是越南边境出现了好多例，方哥可能还不愿去打加强针。
　　我想，如果是为了自己，方哥八成不会打这一针，但考虑到万一自己不小心中招，有可能传染给二宝和方嫂，于是，方哥叫我同去。
　　逗逼木工是接种疫苗的先锋，每次我在厂微信群里让他们灵活安排打疫苗时间，逗逼木工立马提上日程，早上五点去排队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他都干得出来。这货吃吃发笑号称”打一次，长一寸，早打早享福“，这么说来，三次下来，他宝贝长了三寸，过来，让哥哥检查一下身体……
　　这是一个有点阳光的上午，我本以为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还有“加强针“这一炮，接了这一炮，会不会还有”再次加强“这一炮？……说笑打屁间，就排到我们了。一如前两次，就像蚊子叮了一下而已，晕针是不可能晕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晕针。
　　我和方哥打完针出来后，遇到一位红木商铺老板，之前他跟我们有合作关系，但后来被我搞崩了。只听方哥笑言：“你今天来打针，有没有找大师算过，不让大师加持一下法力，有可能会过敏。“
　　对方一边捻着佛珠，一边正容道：“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说话还是应该有所忌口才好。“
　　只要不涉及礼教大妨，我和方哥开起玩笑来，往往没什么忌口，怎么开心怎么来。而我之所以会和他搞崩关系，是在两年前，那时家具已经打好蜡了，我也已经招呼厂工准备“边三轮“装车，没想到临时之间，他不肯提货到商铺，理由也奇葩：“刚看了挂历，今天不是提货的好日子。”
　　只有落新居才讲究家具入户的日子，你开商铺赚钱，还讲究提货时间？尼玛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真要讲究这个，又不提前知会？厂里灰尘大，而家具已经打好蜡了，不发出去很快就蒙上粉尘。于是，我一边招呼厂工装车，一边在微信里诈他：“你不早说，三轮车已经开到半路了，再过几分钟就到你那边了。红木家具提付，天天都是好日子。”
　　就因为那次的冲撞，我们的合作关系崩了。后来结尾款的时候，他指名让方嫂过去结，或许在他看来，他很讲究，而我和方哥太不讲究了。
　　那次结款后，方嫂直接就把他在微信里拉黑了。说好二万八的尾款，他不讲道理，蛮横地砍掉了肆仟。方哥二话不说，直接从厂里拉狗，到他铺面门前溜狗，耍横是吧，来……
　　这事，我们其实也有不对之处，但对外，一定要团结。方哥把四仟的尾款要回来后，就把这茬给忘了，但有人记得，逢人就说：方XX和韦XX太欺负人了，纵狗到铺面拉屎撒尿，让人怎么做生意？
　　那天，方哥中午接待客户时喝了点酒，其后做了点冲动事，我们认错。但认错，只是一种态度，我们也并不觉得你是对的。在一次红木同行的酒席上，他坚持让方哥自饮三杯“小钢炮”认错，方哥连喝了三杯“小钢炮”后，又喝了三杯，在这样的气度迫使下，他只得也陪三杯。
　　那时方哥的态度是，前三杯我喝了，后三杯我不敬你，但我也喝了，你爱喝不喝。
　　这一次的新冠疫苗第三针，我们和他打了照面离开后，方哥和我提及：“他家就在那条反弓路的对面，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在反弓路安家，容易得血光之灾，就像是自己的脖子对着刀口那样，于是他请大师来家里摆阵化解，大师让他在家里装镜，把血光反出去。”
　　每次我经过那条反弓路，都会自然而然的踩刹车。这段路常有车祸发生，前段时间凭祥有个富二代，就是在这条反弓路撞死了两个人，这事还上了抖音，有朋友笑言：如果你是富二代，正好你女朋友跟你要二十块钱吃粉，马上给她，不然你有可能会出车祸撞死两个人……

　　我本该有一场约会在扬州，但还没赴约就散场了。此后，我们对彼此也换了称呼，我本想称呼她为Z小姐姐，但想起她之前说过，我们永远是家人，于是便笑称Z姐姐了。
　　她和表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表弟装修房子需要红木家具时，她便把表弟介绍给我了。我笑问，该怎么跟你表弟提及我们的关系。
　　她回微说，就说是同学吧。
　　但她表弟最后还是好奇问了：“我姐姐是在扬州宝应上学，而你是广西的，你们是怎么成为同学的？”
　　我应该告诉你吗，差两点，我就是你姐夫了。有时候，我们以为差一点，其实差很远。所以，不好说差一点，差两点好了。当年初遇，我所赚的，远不及她的零花钱，直到现今，她的年收入，我仍然是可望不可及。
　　当年我们吵架时，我说过一句负气话，你们Z家城高墙厚，我本就配不上。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但这些，原没必要和她表弟说，我在微信里回复她表弟：“想不通我和你姐姐会是同学是吧，你问她好了，让她来说。”
　　Z姐姐对表弟的昵称有点意思，她问我：“这狗子，跟你买了什么？”
　　我回复了后，Z姐姐又把她表弟的装修图片发过来，对“小青砖，红栏柱”的装修风格有所吐槽。我看了装修图片后，笑言：“要是知道你表弟这么有钱，我就宰他一刀了。”
　　Z姐姐回微说：“宰我表弟，那不成，他身边的朋友有一些是扬州区邗江的公子哥，回头你宰他们去。”
　　一叶扁舟，白衣渡扬州，这情形，我曾经幻想过……


　　

　　最初的心，陪你走最远的路
　　但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散了

　　图下摘自朋友圈

　　

　　图下，是越女出嫁的情景，摘自越南朋友圈

　　

　　老哥们，绝世武功要被你们玩坏了
　　实不相瞒，当年我也是有“孤本”的。被欺负了，想偷练武功打回来。事至今日，我已经不记得那孤本是怎么出现的，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哥耍我扔出来的，但不应该啊，以他的智商，如果是他捡到的，应该如获至宝才是，是要扬名立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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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纪事

　　入厂的两位师弟都混得挺好的。其中一位师弟甲之前提过，原来是银行信贷系统的，年薪不菲，但他后来辞职出来单干；另外一位师弟乙，是自治区领导的秘书，介于他的身份，我们一般不称呼他为师弟，而是称呼他为师兄弟。
　　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要罩师兄啊。师兄我昨晚喝大发了，丧得很，脑回路也不好使了，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想买家具的是体制内的师弟乙，原银行系统的师弟甲陪他走一趟凭祥，权当是师兄弟之间联络一下感情。本来，如果只是我们师兄弟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之所以变得复杂，是因为，某位大数据公司的老板，亲自开车送他们下来。
　　可以确定的是，体制内的师弟，是真的想买家具。但，不一定在我这买，他大有可能会切断一条线，可能是切我这一条。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我恰好处于中间环节，中间环节一断，知道的人就少了。
　　“你这两个师弟，都不简单啊。”方哥听了我的叙述后，摇头苦笑，“这事与专业和人品无关，非战之罪，就当是你招待了他们一餐叙叙校友情，关键还是在于你师弟的态度，尽人事，听天命吧。”
　　不是每一笔生意都能成交，想通这点就好。
　　次日，我和方哥在下象棋，在他低头沉思之际，我抬头，视野刚好切入厨房，方嫂在炖大牛蹄，很细心的捞去汤锅里的浮状物，不尽快捞去这些浮状物的话，会沉入汤里，使得汤色浑浊，味道会差一些。
　　她持续捞了大半个小时，真是挺耐心细致的。下厨房的女人其实很美，但因为是日常，这样的美，比较容易被忽略。
　　方哥落子后，抬头问：“你师弟有说什么了吗？”
　　“他做官做到这样的级别，如果我冒然发信息给他的话，可能是一种打扰，只能等，看看他会不会发信息过来。”
　　“嗯，一定要稳住。不管他在不在我们这边提货，一定要保持好这条线路，好在他夫人也主动加了你微信……”方哥抚了抚下巴，接着说：“怎么和那些夫人打交道，你嫂子比较有经验，你做什么决定之前，可以先问问她。”
　　嗯，大哥，我理会得。
　　准备到饭点时，二宝凑了过来，她知道象棋的基本走法，知道车可以吃炮，至于为什么不吃，还不是她能思虑到的。她要帮我落子，用车吃她爸的炮，我捏了捏她脸蛋，笑问：“这样的话，你爸爸就要将叔叔的军夺帅了，你到底是帮叔叔，还是帮你爸爸呀？”
　　她被问住了，咬唇，好一会才说，“我谁都不帮，你们真无聊，下了一个下午的棋。”
　　“今天周末嘛，悠闲一点。”
　　方嫂接话：“你们还有周末呀，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说大多的客户朋友都是在周末入厂议单，但我们的周末，还是有一点滴。
　　如果你们一定要喝酒助兴，那，喝果酒吧。所以，方嫂泡有几种果酒：桑果酒、捻子酒、牛柑果酒、酸梅酒等。我和方哥都是比较喜欢喝茶的人，喝了茶之后，就不怎么吃果了，这就导致营养有些不健全了。而方嫂泡的果酒，刚好可以补充我们一些营养。再者，白酒泡果后，度数会降低一些，也可以避免我们摄入过高的酒精度。
　　而今晚的晚餐，方哥打算喝金樱果酒，问我要不要同喝一杯？我贱兮兮一笑，“这个我喝了没用啊，我还是喝酸梅酒吧。”
　　方嫂应该知道我在笑什么，脸色红了红，告诉方哥：“你自己喝金樱果酒吧，我和小韦喝酸梅酒，给我倒小半杯就好。”
　　二宝喜欢吃手撕鸡，但她见我们对手撕鸡不怎么动筷，一个劲地啃牛蹄，也从众般跟着啃了。对嘛，牛蹄要一起啃才香。牛蹄出了汤锅以后，方嫂又爆炒了一下，香得不要不要的。
　　香吗，二宝？
　　嗯，好香，还要再啃两个。
　　之所以这么香，那是因为你想象不到，你母亲为了让你多吃食，费了怎样的心思。
　　好菜一起吃，好酒一起喝，就连暖软的风，都想要与我们缠绕不休。似此良夜，我应该备好西装，在月上柳梢后去赴一场永不散的约会，但，还没有人邀请我。
　　举世百分之九十成双，如果只是一个人，他人会轻贱你，鄙视你，长路会显得特别难行。但如果是两个人，一同走一同分担，长路将缩短一半的距离。
　　时代在发展，人也在思进取，而我做的一些选择，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本身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决断和担当，或多或少也有被时代浪潮推着走的原因。
　　人有信念是好事，但要把信念贯穿到底，从一而终，需要有着像陶渊明那样的风骨。陶渊明可以不把官位放在眼里，但终究，他还是把官位让给了他所鄙视的人，这其实，不是百姓所愿意看到的。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这算是诗圣杜甫一生的写照，而我，不希望我的人生吟出的是这样的诗。清夜里，我也常有思虑，内心要达到怎样的宽广平和，才能无懈可击……

　　6

　　美食，往往不在精致小馆，而是藏于人来人往的闹市中
　　——你以为我是来这里吃鸡蛋糯米甜酒的？我是来这里找悠闲的，能在闹市中静下来，很不容易的。
　　——丢，别跟老子整景，老子整不过你。
　　方哥送一位老朋友去车站坐快班，刚好我在附近觅食，于是他过来找我，中餐我就吃了两个玉米，肚子表示罩不住。本来方哥是想要我帮他打包一份，但这玩意，要在闹市中吃才香，看别人脚步匆匆，自己细嚼慢咽般从容，这么一对比，幸不幸福？
　　比我更幸福的是方哥，他自己吃一碗，然后打包了一碗。他在打包时泛起的温柔神色，该是想到了方嫂在吃这碗鸡蛋糯米甜酒的样子。
　　我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暗自叹了叹。草，我也要吃双数的，就当是晚上的宵夜了。于是，我很谨慎的向老板娘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也给我打包一碗，不加蛋的。”
　　方哥笑问：“惹，看我扫码付账，来劲了是吧。”
　　嘿嘿，你比我有银子嘛
　　幸福的人儿脚步匆匆忙着过活，而落落寡欢步履悠闲的人，却还没有家。那种遇不上的感觉，就像落花风那样恼人……

　　

　　看到朋友在朋友圈发研习字帖信息时，心下动了动，要是把王羲之的字，雕在木头工艺品上面，有没有搞头？
　　比如说，做一批镇尺，配字雕，但雕的是王羲之的字，如果雕“梅花香自苦寒来”，就从王羲之的字帖里找出这七个字来拼凑
　　朋友很喜欢研习名家的字帖，据他所言，名家字帖更有学习价值
　　之前，我想让他写一幅字联：
　　北溟八千年，潜龙在渊
　　苍穹九万里，亢龙有悔

　　他说，要写这十八个字不难，难的是写出那种磅礴的气势，就像你之前那位客户朋友所言，想写这十八个字送你，但没有感觉，不好下笔。
　　要不，你酒后再写怎么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雾里有草，不说了……


　　

　　越南人雕的苍鹰，整体而言很雄纠纠，但眼神差了点
　　眼神似乎有些许闪躲和惊恐，是抬眼间，惊见大雕？


　　

　　越南朋友圈的这张，觉得好看，有点意思，但又说不出来
　　似乎有些古今对比的意味，又似乎是在强调空间布局在于方圆溶合之道


　　

　　我见越女阿晴发和姐妹们聚会的照片，和她玩笑：你牙齿镀银了，真好看。估计她没听懂“镀银”字眼，但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她牙齿矫正所戴的牙套，她回微信说：“好久不见，你好不好啊，我的牙齿还要一年才好。”
　　我在前面有提过，她一个在华的亲戚，曾经找我代工并贴牌，那时我和阿晴还有她在华的亲戚，有着三方面合作关系，虽然后面闹了点不愉快，但还算好聚好散。
　　我到北越时，她有请我喝咖啡，她歉然着说：“他不止欠你工钱，也欠我钱，我有点对不起你啊，他是我亲戚，是我介绍给你的。”
　　没关系，他欠我的不多。以我识人识物的角度，不可能让他欠很多。
　　我和她，她老公，还有她亲戚，曾经一起吹过河内的风，本以为我们可以合作得更久。但世事风云变，有些合作，注定短暂如花

　　

　　整理旧帖
　　2020纪事

　　4s数次催我去保养，我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便拖着了。这两天刚好看到一位老朋友发圈：恭喜X老领导荣升集团副总裁。
　　我大学毕业后，曾入职某集团，而这位老朋友，是我曾经的同事，比我晚一年入职，因为都是被双重领导，我们曾以师兄妹相称。后来我辞职离开后，便没有再见过面。
　　我独立窗前，思虑良久，觉得是该上南宁一趟了。
　　出发前，我和师妹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见面一翻寒暄后，我笑问：“我们有多少年不见了？超过十年了吧。”
　　师妹侧头想了想，“有十一、二年不见了吧，自从你去搞红木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一转眼，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时光如何，浮生如鱼，我们都从青涩的小鱼，长成了大鱼，再次相遇于默默流动的江水。
　　“高级白领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啊，浑身散发出知性成熟韵味，很御姐范。”
　　“压力大，常加班，没什么私生活。” 她微笑着摇头，“有那么几年，你很神秘啊，以前的老同事聚聊时提到你，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消息，你的QQ也没动态，要不是几年前你把我从QQ加到微信，我都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这个时代，是信息时代，真要找一个人的话，不可能找不到的。再者，我的手机号十几年都没有变过。有时候我们就是懒，懒得找，或者说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到找的这种程度。
　　两杯果汁，一碟瓜子，一些糕点，边吃边叙旧，她说：“老领导其实是我隔壁村的，和我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这些年一直很关照我。”
　　“主要是你能干，不然老领导就算想拉你也找不到你的手。”我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无论是公司，还是公职部门，都喜欢用亲信。看似平常的同事关系，背后往往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关系。也往往是这样，如果湖南长沙的施工队在广西南宁有工程，那说明，他们大有可能有老乡在南宁这边当大领导。
　　聊到十几年前的工作经历时，她说：“老领导和我谈过心，他为了扶我，委曲了你一点，那些年，你帮他挡酒，醉了好多次。”
　　这些，你其实不用告诉我的。要知道，老领导的一个决定，间接改变的，是我的一生。同是坐办公室，一个材料写得好，一个是接待安排做得好，材料写得好的，不如接待安排做得好的混得开。这点在体制部门也是一样的，当你能按着领导的思路来写稿写材料，领导用惯了你，是不肯下放挂职锻炼的。
　　我道明来意，让她帮我约见一下老领导。她似有深意般笑了笑，“到了今天，你才想起这层人脉，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嘿嘿，我就是想当面祝贺一下老领导荣升副总裁，沾沾喜气。”
　　“现在集团事也多，他刚上任，得烧几把火。下次吧，等我探探他口风再说。”
　　这里的下次，没有确定时间，就像改天请你吃饭，改天，到底是哪一天？
　　但有些事，没有必要追问，只能听安排。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关键是要舒服，是我找她帮忙，不能做出让她不舒服的事来。
　　她和我一样，也还没成家，南宁的大龄未婚青年，其实比小城市凭祥要多。她说：“我们这么努力拼博，是想要过得好一点，但我现在并不觉得好到哪里去，就连休个年假也是半工半休，真闲下来的话，又觉得不工作就空虚，担心被后来者赶上。”
　　她所言的，我没办法接话。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是比以前要好，但总体而言比四年前差，因为那时我不是单数。活到现在，反而比四年前差，那么这四年的光阴，是怎样的荒废？
　　就像短兵交接那样匆快，我们聚聊也就半个小时这样，她没有时间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分别时，我送给她一对小工艺品，让她帮我转交给老领导一个大红酸枝节节高的笔筒，寓意步步高升。
　　好想听你再叫一声师兄，但时过境迁，且现在的你事业稳步上升，即便再叫，也不再有邻家小妹的感觉。时光多照美人，希望你的职业生涯顺风顺水……

　　6

　　整理旧帖
　　2020纪事

　　饭后，方嫂带二宝去逛超市，我和方哥散步白云山。往往，我们走的是环山小路，走大路的话，一来是人太多不方便聊天，二来，有可能碰到好几个熟人，懒得寒暄。
　　饶是如此，还是碰到海关的一位朋友，他身边有一个女的，但不是他老婆。在彼此没有照面之前，他们靠得挺近的，在照面之后，他们有意无意拉开了距离。
　　这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异性朋友一起爬山锻炼身体也属正常。
　　在方哥家，我们一起喝过几次。但这一次照面，方哥不了解他身边的女子是什么情况，只是简单的打了个照呼问好，对方也默契，简单回了一句：也爬山呢，改天一起喝茶。
　　好的，好的。
　　然后，我们和他们就这样错身而过了。反正，双方表现出来的均是这样的态度：我们认识，但不是很熟。
　　我们其实很熟，但既然他没有主动介绍身边的女子是同事或是朋友，说明在他心里，不希望我们认识她，甚至希望我们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他们下山，我们上山，拉开一段距离后，方哥笑问，有什么看法？
　　我说，没什么看法，就当没有见过。
　　然后，方哥微信就响了，是他发来的，没有说什么，只有六个点：……
　　然后，方哥回了个“ok”的手势。
　　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我笑言：“每次和他喝酒，我都觉得头发又少了几根。”
　　方哥苦笑：“有时，我也不怎么懂他的意思，你嫂子比较懂。”
　　关于走私的那些数据，是怎么统计出来的？我曾经请教过他：“既然没有被抓到，数据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举个例子，比如上个月，我们严防死守，堵住走私，关税收入是Y；下个月放宽，关税收入是X，那么，Y-X=Z,那一个Z，就是走私的量。”
　　当时，我和方哥听在耳里，豁然开朗。但有一点，他酒后说漏嘴了：“海关不归凭祥市政管辖，至于这个Z究竟是多少，和凭祥市政的配合程度有关。如果上报的Z很大，是两败具伤的局面，市政和海关都会被问责，如果市政配合得好，一起严抓走私，Z这个数据当然越来越小，这样，大家都没有失职。”
　　即便是他酒后漏嘴所言，听起来也不算失言。但如果细品的话，至少能听出两个意思。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方哥根据他当时说话的语气，推出了个大概，但不确定。
　　和他这样说话滴水不漏的人打交道，永远不会有确定……

　　年底比较忙，近来我几乎都是在整理旧帖，没怎么写
　　今早，我灌了两壶茶就出发了


　　

　　前天我前往南宁，和壕哥谈一笔业务。在出发前晚，我就把工资核算单传一份给方哥，如果到了30号我赶不回来，方哥按核算单上发工资就好。
　　但没想到，有一组油漆工要核算他们所提交的底单，这一组油漆工把单提交给我后，他们自己也没拍照留存一份，这一份底单被我锁在办公柜里，偏偏钥匙我又带走了，方哥打不开。
　　我在微信里让方哥把锁给劈了，方哥过了一会回微说：“你嫂子说了，不能劈锁，我先垫两万给这组油漆工，等你回来我们再多还少补。”
　　这组油漆工，是我师父介绍过来的，而用工及工资结算这方面，一直是由我来和厂工们谈的。在方哥方嫂看来，不是劈锁拿单的问题，而是一旦劈锁，性质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处事，还是为人，方哥方嫂都很有分寸。这点，是我要学习的……

　　以前宾阳的造假很出名，具说能用纸做成烤鸭，这点我没有见过，只是听同学们提及。再后来，Q仔（诈骗）在宾阳兴起，最盛行之时，银行的钱不到一天就被他们提光了，组团上南宁喜提豪车是常有的事。
　　今天，宾阳中学的一位老同学和我提及，我们班某位宾阳同学涉嫌“洗米”，被搂进去了。我们班有几位同学在上大学时觉得没意思，没有结业就出来混社会了，他是其中一位。
　　这两年因为疫情，很多人都不好过，特别是做生意的。他可能是为了让家人好过一点，于是去银行提了一笔境外款，这笔款是20万，他从中赚得手续费5000。
　　据我了解，“洗米”的手续费是30%以上，如果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人，做出“帮提20万只赚5000”这样的蠢事，我并不觉得奇怪。但他早早出来混社会却干出这样的蠢事，结论只有一个，很缺钱，并且抱着很侥幸的心态。
　　很多人会觉得，口袋有米身体健康家人平安就很幸福了，但，这只是觉得而已，真做起来，又是另一码事。如果人人都幸福，那么，那些不幸福，要留给什么样的人呢？
　　据我了解，凭祥的走私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只要你不供我出来，我保你下一代生活无忧。不知道他们“洗米”这行，又是怎样的潜规则？
　　供出主犯可以减刑，但家人有可能会被打击报复；拒不交待，儿女享福。换作是你，在高压之下，会怎么选？
　　囚徒困境，无处不在，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是带着枷锁。但有些枷锁，是无形的。
　　两年前，我在微信收到一条信息：老同学，借我五百还信用卡，明天还你。
　　那时，我在微信里没有备注他的姓名，他也没说他是谁，于是，这条信息被我当成诈骗信息给过滤了。如果当时我转出这五百块，他现今又是怎样的境遇？如果说真有“蝴蝶效应”存在，那么，漫漫人生路，我们或多或少会成为元凶之一。
　　人生，没有这么多如果，能假设出很多如果的人，往往活得比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