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记录红木那些人和事(即图文记录越南开木料那些事<续>)

  下南洋(也就是海上丝绸之路),是指东南亚较深的区域,南越在内,不包括北越,在400多年前,华人就在南越建有会馆,有福建会馆、广东会馆、潮州会馆、海南会馆等,越南最大的会馆,是华人建立的。
  乱世毁长城,故土若安好,谁愿下南洋?最早下南洋的,是反清复明的义士们。也只有坚仞之士,才能在陌生的领域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来。
  以前,越南受中华文化影响深远,并不怎么排斥华人。华人在越,生活还算安逸。
  但,今日之安逸,焉知来日大难?
  上个世纪,越南以北统南之后,在越的华人面临了灭顶之灾。越南一统之后,按理说应该专心搞建设求发展,恢复战争期间所造成的创伤,但越南偏不,开始清算在越的华人。越南建国后内部还有着诸多不稳定的因素,转移内部危机的办法之一就是外抢,不仅可以凝聚人心,还可以掠夺财富。
  华人嗅到了危险气息,想要归国发展,但来时容易去时难,华人要离开越南,成人要缴纳12两金子,孩子要缴纳4-8两(视年龄而定),这只是表面上要缴的金子,实际上远不止这些。
  150万华人在撤退越南时,存活下来的,也就40%这样,60%的同胞在撤离时,饮恨而亡。
  为何只渡40%,渡你不渡我?
  没有这么多为什么,能活下来的,都是概率。
  为什么会有这个概率?因为越南政府也怕,不敢做绝,但中华不管你有没有做绝,你做了就是做了,这笔血债,不讨回来是不可能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中越战争爆发的背景之一。
  后人争议的不是打与不打,而是该怎么打……


  
  北越的荷花盛开,越女们少不了要赏荷拍照
  人在花中,景中有景……素白、嫩绿、还有娇艳的红,很丰富的色彩,让人不忍移目
  听说,有水下莲和水上莲之分,只有水下莲才是真正的一尘不染。这点,我没有求证过,若朋友们知晓,还请解惑

  图下,摘自越南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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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每个月的第一天,是红木业放假的一天,而在放假前,厂里往往会聚餐喝酒。酒后开盘赌钱,是方哥的惯例,这一次他没有,他让我上车,走一段夜路,是上山的路,也就是往常,我们饭后闲逛白云山的路。
  方哥的话,往往比我多,但他开车开了十几分钟后才说:“你不愿再深度合作,是因为你留了一条退路在别处?你不用回答,也不要拿你师父给你的建议来做说词。”
  在相对沉默的时间里,我望向方哥,他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于往常,看来,他是憋了很久,才决定在今天发问。
  方哥虽然胸口起伏很大,但方向盘握得很稳,瞄了我一眼后,接着说:“我知道你善于察言观色,但这一次你沉默,恰恰说明了问题。”
  我摇开车窗,点了两根烟,把一支递给方哥,“大哥,当年你拉我一把的情,我还清了吗?”
  “兄弟之间,有必要算得这么清?”
  “那,往下的决定,我有自己的判断。”
  “好,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你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有我和你师父拉你一把。”
  “我理会得,今晚还赌不赌?你开车出来后,兄弟们发微问我,今晚还有没有节目?该给他们一个回信。”
  “赌,我做庄到底!”
  好,不愧是我哥,气势十足。但是大哥,你在赌场先声夺人压别人的气势,我早就看穿了。但凡气势在,镇得住,稳得住,赌运不会差。但对赌,有伤兄弟情,所以,你尽兴就好,小弟就不奉陪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这样,方哥打电话过来,“在干什么鸟?你嫂子喊你过来吃饭”
  我以连问代答:“整了什么靓菜?昨晚赢了多少?”
  “小赢,够吃喝”
  “我早上离开凭祥了,明天回来,有点私事要办。”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两秒钟这样才说:“真不在凭祥了?我昨晚酒劲上头,说话大声了点,别放在心上。你嫂子已经教训我了,我昨晚都没得穿裤子睡……”
  “丢,不要这样秀恩爱得不得?没事,你都说了,就是说话大声一点而已。”
  “好,明天你回来再说,老子喝一杯让一杯,照样干你!”
  ……I don’t bird you,拼酒是不可能拼的,小喝就行。
  昨晚,方哥赌钱时,我和嫂子在微信聊了一会,嫂子说:你还不到这个年龄,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态,你哥已经过四十岁了,男人四十岁,其实是一个门槛,如果他现在不跨这个门槛,将来可能不会再跨了。
  了解,我也听前辈们提过:一个男人,如果在四十岁这样,没什么成就的话,往后余生,可能也就这样了。但是嫂子,方哥不是没有成就啊,他现在所赚的,比大多数红木同行都要多。
  “你哥想再进一步,他现在的标签是‘他是做红木的,很能赚钱’,他想摘掉这个标签,而要做一个红木文化品牌,不是我和你哥夫妻同心就能办得到的,我和你哥没什么文化,读完高中就不读了,而你不一样,我和你哥都很相信你。”
  我和方哥闲聊过,要做的话,厂房和展厅连在一起,但方哥想在凭祥市面租下一栋大楼做展厅,招牌要打得够大,让每个到凭祥买红木的客户,都会留意到这个招牌,这样做的话,租金成本很高……
  嫂子在微信还说了:你昨晚和你哥说了一句‘当年你拉我一把的情,我还清了么’,他听了有点难过,你过去的挫折已经过去了,我和你哥都不希望你因为过去的事而活得小心翼翼,男人该有自己的意气……
  几年前,我去方哥那吃饭,出门适逢下雨,嫂子要上楼给我拿雨衣,我摆手说不用,裹缩着身子冲进了雨幕,驱动着没有上牌的踏板车(黑车)离去。
  有人看到你淋了一场雨,却不知你为何会淋这场雨,或许会莫名奇妙地觉得,那人,好像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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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和方哥计划的越南之行,适逢家乡的三婶过世,于是回老家奔丧,辛苦了只身赴越开料的方哥,待小弟搞点野味,稿劳稿劳。
  那次严打,越南仔被交待进去了,放出来后,老实了许多,微信朋友圈也低调了许多,以前那些“打洞的”,他隔三岔五就上传朋友圈,现在低调得两三天都蹦不出一只青蛙,就连可以正常交易的竹鼠也不发圈了,低调得我都以为他改行了。
  改行,不存在的,特别是对于越南仔而言,他曾扬言:只要不贩毒,我什么都不怕,中国监狱不改造我这样犯一些小错的人,小错又不是什么大罪,对吧?中国才不会帮越南改造我们,对吧?你们中国就是事多,对吧?在我们越南,这种事没人管……
  那,你跑中国来干嘛?
  嘿,你们中国人有钱,舍得吃,越南穷,不舍得吃
  这不就结了,卖个野味还跟我叽叽歪歪这么多?不过,也正因为越南仔话多,丰富了此帖的素材。国人吹水,大多数是从气势上来吹,比如号称投资几十个亿的项目,加个杠杆撬动一下,如果撬不动,再多加几个杠杆,实际上,所谓几十个亿的项目最多投进去一个亿,这种水,越南人吹不出来,他们就是话比较多,你吹一点,我吹一点,大家吹吹水喝喝茶热呼热呼,这个下午就算过去了嘛。
  我先是发了条微信给越南仔:有什么野味,搞一点。
  越南仔回语音说:哥,没有了,真没有了。
  靠,跟老爹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暗桩,你怕个鸟?于是,我直接拔打电话,不给他找说词的机会,电话接通后,我没有问他是不是改行了这样的客套话,直接说:“我买那些不犯法的,你现在有什么?”
  “哥,不犯法的那些,你想要什么,炖汤的还是拿来炒的?”
  哟,学会以问代答了,看来被抓进去的那段时间,改造得不错嘛,“要炖汤的”
  越南仔又是那一句:“巧了哥,刚好有一只水鱼,野的,炖汤补补的。”
  我没说买与不买,先让他拿到厂里来看看。但越南仔还是蛮机灵的,说:“好的哥,我这就拿过去,但我没钱买烟了,你先转我个红包买包烟抽。”
  你妹的,不就是要个定金嘛,不用拿没钱买烟来说事吧,给你……
  越南仔拿水鱼进厂后,为了证明水鱼是野的,把水鱼翻身,水鱼很快就翻转过来开爬,速度还是蛮溜的。
  如果是养殖的水鱼,翻身没有这么快,甚至有可能都翻不了身。
  水鱼开爬,并不难抓,拿桶对着它爬行的方向,它会自己钻进去,就是这么蠢,然后越南仔又拿了根小枝戳桶里的水鱼,很快,水鱼一口咬枝,咬得紧紧的,得用力才能拔出来。
  “哥,你看,够凶够野吧,我卖……”
  我没有给他报价的机会,“野是挺野的,但,不够老啊,刚才它一下子就翻身了,老水鱼翻身没有这么快。”
  越南仔用力般咽了一口水,似乎把多报的价格给咽回去了,他搔了搔首说:“确实不够老,哥,你看这样,我给你个实价,你不要还价,好吧。”
  我点头同意,于是越南仔报价,投射而来的是殷情的目光,我给他发了根烟,待他点燃深吸一口升仙后,才诈他:“价格不对,重新报。”
  我不了解中国野生水鱼的价格,但,凡是野生的,往往会奇货可居,不管你什么价,先诈一下再说。这招,对卖野生水鱼的中国人不管用,他们摆出来的姿态往往是,爱买不买,你不买,别人也会买。但越南人不一样,他们往往不愿意空手而归……
  越南仔再度报价,我做势要踢他,他嘿嘿发笑躲到一边,我说:“我在你们越南北江买,才**千这个价,你现在报高这么多。”
  “哥,你再添30千,给我个路费”
  越盾30千,也就是人民币10元这样,我之所以会用越盾诈他,是想要表明我了解越南野生水鱼的市场。
  “我给你加60千,帮我搞些罂粟,炖狗肉。”
  “罂粟犯法的,不能搞”
  “我要灭活的那种,不犯法”
  “那也……不能搞,公安又不知道是不是灭活的,公安会搞我的。”
  我盘腿,眯笑着眼看越南仔,信你才怪。去年越南仔从越南搞了一批黑狗到边城凭祥来卖,在微信朋友圈里打广告:买黑狗,送罂粟,不单卖。
  当时我想买一只到厂里养几天,没什么狂犬病之类的问题的话,月底就和厂工们开狗肉大会,很明显,这将会是一次团结的、胜利的大会。但就在我要给越南仔打电话时,刚好客户来电,要改变家具款式,于是我忙了一个下午修改合同,当我想起黑狗这事给越南仔打电话时,越南仔像嗨了毒品那样兴奋:“哥,27只,我都卖了,全卖了,一只都没有了,赚了三千捌佰。”
  他奶奶的,即便是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越南仔的数钱声……
  当然,自从上次他被交待进去后,这条朋友圈已经删了。
  在我目光直视下,越南仔说:“好吧哥,给你搞一点罂粟,但你要给我现金,不要微信转账,等下我去赌钱,说真的哥,要不是我要去赌钱翻本,水鱼这个价格不卖的。”越南仔为了表明他卖亏了,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给了越南仔钱后,越南仔又热情高涨了:“哥,你知道怎么杀水鱼吧?把它翻过来,它会用力伸出长长的头,你给它一根筷子,它会叨住不放,然后,给它一刀。”
  尼玛的,中国的吃货大军浩浩荡荡,杀只水鱼又有什么难的?赌你的钱去吧,别在我这过嘴瘾了……


  
  李C消失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和外界几乎没什么联系,但小A能找到她。之前她在厂里做了一批家具,相继发货后,我不敢再发了,因为她一直没有结尾款。后来我从小A那了解到,这批红木家具,只是她和别人的交易之一,还牵扯到别的交易。
  李C想要用车,让小A开过去给她,我把车停在南宁后,从小A那里接过车钥匙,就这样,我们出发了。小A开不惯这辆车型较大的suv,于是我从凭祥到南宁,再到目的地,连开了将近10个小时的车,即便中途有在服务区停休几次,也觉疲惫。
  期间,李C还发微过来笑言:你要是信不过我,干脆把这辆suv开走抵尾款。
  看来,她精神状态不错,没有上天台思考人生。她在微里转了1000元,说是油费及我开车的辛苦费,我很不客气地接收了,笑言:“你要是把尾款结了,别说让我把车开到北京,就算把车开到天上都没问题。”
  李C一句话就把我堵住了:你要是话少一些,生意会做得更好。
  因为要跑长途,小A提前熬好了鸽子汤,还做了一些凉拌菜,这是我第一次在车上吹着空调吃凉拌秋葵,好有纪念意义的样子。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车上啃了一整只鸽子,小A忘记多备了一个汤碗,她就着鸽子汤吃了个红糖馒头便把汤碗递给我了。我喝了两口汤后才省悟过来,要不要掰个鸽子腿递给她?
  结果,被小A嫌弃了,“你口水香多,吃过了才给我吃?”
  尼玛的,按你这个逻辑,刚才算怎么回事,明明是你先吃的好不好?“哇,好肥的鸽子,不吃的是傻子。”
  “你个大傻X,鸽子我熬了两个小时,精华都在汤里了,肉吃不吃都没关系。”
  路上,小A有在自责,没有在李C资金琏断缺时,第一时间告知。我问,李C资金断缺的原因是什么?小A叹言:“是因为这段时间出台的房产政策,在政策没有出台之前,李C他们就收到风了,但别人也收到风了。对于转包的一些项目,别人还在考虑,还没有收到转包款,暂时搁置了。”
  往往是这样,上游的资金琏断缺后,会转移到下游。我记得小时候玩过一种扑克游戏“争上游”,之所以要争上游,是因为上游可以笑看下游争抢……

  
  山庄之主是李C的好友,食宿很方便,李C在山中,或许有不知日月之感,因为这段时间她几乎不用手机,也只和两三个人有联系。
  在这手机不离手的时代,能持续半月不用手机,也算她定力超乎常人了。她见我连手提电脑也带来了,禁不住刺言:“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既然来了,何不放松几天?”
  “你是来躲清闲的,我不是……”我边说边回复群里的厂务信息,抬头迎向她斜来的目光,从兜里把车钥匙递出,笑言:“长途行车,是不是应该安排个房间给我休息,一个女人开这么大的suv,不合适吧?”
  李C不接车钥匙,说:“明天你当司机,跟我去高铁站接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你最好长裤束腰。”
  尼玛的……于是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我便随李C出发了,对方六十多岁的样子,但并不显老态,另有一股不怒自威之色。我边开车边竖起耳朵,想要听车后座的他们在聊什么,听到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来人所说的:哪怕楼市要震,也要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自己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到了山庄后,李C和来者密谈,我和小A则泡茶喝。夏季广西向来多雨,这时天空乌云密布,浓黑得像是要下龙的样子。小A愁颜不展,以手支颐说:“这场雨,可能会很大。”
  我摇头,“不一定,风太大了,可能会把云刮到别处,雨也会下在别处。”
  在一片风雨飘摇中,云随风走,雨下了二十分钟这样就停了,虽然不算雷声大雨点小,但也没之前所想的那么恐怖,反而带来了一股空山新雨的气息。我开窗,迎面便扑来一股湿凉之气,胸腔虽然得以清涤,但内心愁云仍在。
  我不是来渡假的,为什么还不走?因为,我还没拿到钱。
  小A轻叹,“小强哥,她现在的资金琏断了,不会有钱给你的。”
  什么叫给,搞得我像叫化子要饭那样,那不叫给,是结款。我心下愠怒,差点没克制住牵连到小A。我深吸一口气后,不动声色地说:“我想再等等,那怕她现在结不了尾款,也要给我一个期限。”
  很难想象,李C这样的人,会动手撬生蚝,而且手法还很利落,生蚝在她眼里像是没有生命一样,两三下就被她撬开了。有那么一会,她走神了,把撬出来的肉扔到垃圾筒里,壳却差点放到碟里,只见她顿了顿,说:“快则20天,慢则30天以内,我把尾款转给你。”
  “能不能再快一点,我现在连月底结薪的钱都没有了。”
  “15天以内,不能再快了……”李C抬头,双目如冷锋扫来,接着说:“只要我做出了承诺,一定会做到,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A。”
  小A朝我点了点头,示意这话不假,我心下释然,开起了玩笑:“嘿嘿,生耗+公鸡蛋,这可猛得很啊,李姐姐似乎对来客居心不良哟。”
  李C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话少一点,生意会做得更好。”
  夜间十点这样,我走到室外,抽空给方哥打了个电话,大约说了下李C这边的情况。其时初六月半,一轮弯月在云间,若隐若现,在水云般的光照中,我看到李C悄立于半山,双手抱胸动也不动,像石柱那样矗立在亭中。
  这是我平生最看不透的一个女人,似乎永远与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这样的距离,又不让人觉得疏远。
  青山隐入朦胧,依稀见旧影,崖高岸远不见烟火。
  是否人到此处,最易无情?
  你算准了,我会来;因为你想我来,所以,我来了。于是,我走近,“山里的蚊子很野,你不动的话,会被叮咬的。”
  “我喷了驱蚊水。”
  “我明天去高铁站坐车,先回去了。”
  李C似乎知道只有我一人回南宁,并没有问及小A,淡然着说:“明天我回找人送你到高铁站。”
  一时沉默无语,李C甚至没有问我是否提前订到票了,也许,她只关注我明天回南宁这个结果,至于过程,不是她所关心的。又或许,她已经从小A口中知道了。
  我好奇问了个问题:“即便来客吃了公鸡蛋+生耗汤,也属正常食欲,你是凭什么来断定下一步的‘安排’?”
  李C不动声色道:“看他吃多少,如果吃多,当然就顺势‘安排’了。”
  或许,闻弦歌知雅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我不主动开口说话,李C也不再说什么,在沉默如铁的时间里,李C似乎知道我想要走回房间,突然道:“小A帮了你这么多,你却连帮她一个小忙都不肯吗?”
  “可能到了你这种程度,看很多事都是小事,所以,你所谓的小忙,对我来说不是。”
  “亲情伦理,三纲五常这些,如果你看得透的话,只会发现这不过是约束人性的条条框框。”李C别过侧脸,沉吟着说:“尘世就像一张拦江巨网,能漏网的鱼并不多,又何必再加上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
  “我们都在网中……”我点头,对她的话认可一半,“但如果没有这些,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
  李C闻言,嗤之以鼻,“你喜欢吃香肉,但吃多了或多或少会有腻歪之感,所以,不管你现在追求的是什么,总有一天会腻的。真正的幸福,也与那些条条框框无关。你以为囚徒困境只存在一时?那是你以为而已,往后你留心的话,会发现囚徒困境无处不在,你只能选一而不能双选。”
  如果说攻心为上的话,李C赢了。无所谓了,我本就不为了输赢而来,于我而言,能得到李C结付尾款的承诺,就很好了。我笑言:“既然这个时候还没有睡意,把小A叫上,我们喝几杯如何?”
  李C点了点头,“要喝的话,几杯可能不够。”
  气势上不能输,先顶一句牛皮上去再说:“好,且看今夜谁把谁放倒。”
  还在路上,我就发现那辆suv的车尾箱放有一箱好酒,至于下酒菜,就是瓜子、干果还有一些水果。架式摆开后,我硬撼了李C一杯又一杯,渐渐身体飘荡,似乎是脖子一仰,就这样靠椅而眠了。次晨,我在床上醒转过来,红日满窗,鸟啼声在耳,想起昨日斗酒,恍然如梦……

  以上所提,其实是几天前的事了,我回来后整理了下思路才敲键盘写下来,配图是山中随手拍的一张

  朗镜•夜空


  
  “春苗行动”终于惠及越南的华人们,还在昨天,身在北越红木市场的Y先生就已经接到电话通知去打疫苗。“春苗行动”早在海外便开始实施了,但因为“国际风向”,这段时间才开始在越南落实。
  随着越南胡志明疫情的爆发,归国的华人太多,他国也有大量的人入境中国避难,友谊关防疫工作人员不足,相关部门便从公司调派员工协防。
  不止是归国的成本提高了,原先发现偷渡客举报奖励一千,也已提升到了两千。有朋友笑言,归国的成本之所以这么高,就是不想让你回来的,这点我不是很认同,透过本质来看,还是抗疫的成本太高了,稍有不慎,疫情会以星火燎原之势铺开。
  在这样的背景下,Y先生也有在担心南越的疫情会控制不住,进而蔓延到北越,他对南越相关部门的抗疫没有信心。我在微信里表示理解,南越受西文自由文化影响大于北越,不像北越这般遵守防疫纪律。
  为了稳住Y先生家庭后方,方嫂也常到Y先生的老婆那边走动,学校放假后,方嫂也有开车载着Y先生的老婆和孩子去百色旅行,方哥在家乐得清闲自在,耳根终于清静了,恨不得弹冠相庆。哎,大哥,你高兴得太早了,很快你就会不习惯,恨不得点七星灯去找老婆,他奶奶的,怎么玩这么久都不回来,老公不要了?
  近来,因为人民币在越南贬值,支出的成本也在提高,北越的华哥之前误判了汇率形势,所投入的十万人民币不赔不赚。十万本金投入两个月不赔不赚,以商人的角度来看,其实是亏了。
  华哥天性乐观,不像我这样计算精细,他觉得疫情下的投资如果不赔,就是赚了。当时我还在微信里和他说笑:你久居越南,难免受越南人的影响。
  华哥提出了“七赚二平一亏”的理念,也就是做十次投资,如果有七次是赚的,那就很好了。这……太乐观了,我不置评。有可能,华哥只是在开玩笑随便说说的。
  还是希望华哥在越南能早日赚够退休养老钱,百年韶华梦一场,能早点落叶归根总是好的……

  图下,是华人在越南排队打疫苗的视频截图

  
  工作闲瑕之余,在朋友圈眼旅也不错
  我们来看一下朋友圈里的人才

  以下文字及配图皆摘自朋友圈

  北堂难寻踪
  阶草叹晚风
  掩门不忍去
  待向梦中逢


  



  以下文字及配图皆摘自朋友圈

  此夏,千里不同天
  但闻你来,芳华满人间


  
  武汉的铁扇公主有在发圈吐槽牛魔王带队两个小公主玩“玩者”,打游戏可以益智,家长们所苦恼的往往是孩子们的自制力太差,不懂得止。铁扇公主不玩游戏可能体会不到,如果牛兄撇开两个小公主独自玩“王者”会更爽,但牛兄还是带着两个拖油瓶组队了,在我看来,挺有爱的。
  在我的客户朋友中,牛兄可能是最不操心家具的一个。自从他让铁扇公主和我接头后,他自己就不怎么过问家具的事了。前些日,家具发往武汉,走的是拼车直达货运,之前我有和牛兄、铁扇公主提过,如果城市不限行的话,会直接送到小区楼下。但后来牛兄接到了运货司机的电话,问他能不能找车到高速路口接家具,牛兄竟然就答应了……
  因为是梳妆台、小柜这样的小件家具,牛兄可能觉得开suv到高速路口接货容易,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于是就答应了。那个时段,武汉三环以外不限行的,根据运输协议,司机应该送家具到小区楼下的,我是发货人,也可以打电话让司机直接送到小区楼下。但牛兄应承了到高速路口接货,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不然大有可能违背牛兄的行事准则。
  或许在牛兄看来,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但在我看来,司机有可能是在偷奸耍滑,竟然运输协议签了,该履行的就履行,长途运货不容易,但,谁又容易了?
  那位司机所谓的不容易进城,不容易出城,大有可能是把他自己的不容易转接到牛兄这边了。司机大哥,按你的角度来看,竟然不容易进城,不容易出城,为何还要签这份运输协议?你在诉苦的同时,有在引导我的客户做出决定,这,有违契约精神……
  图下,是武汉的铁扇公主回传给我的一张梳妆台照片


  


  天涯接二连三的整改,使得不少老友们走散了,以前在帖子里常见的id,很少出现了。老友们的鼓励,陪伴我渡过了不怎么容易的时光,现在,我挺好的。
  酒后离别,兄弟之间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知道你过得好就行,珍重。但其实,我在酒后听到《不过人间》这首歌,还是有点想哭,歌词写得挺走心的:……你自己也不好过,却要替别人的故事感动,月亮月亮你别睡,迷茫的人他已酒醉,思念的人已经不在,人生不过是一堆堆的顾念。月亮月亮你别睡,捱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想起来人生也不过如此……
  过了三十之龄的男人,有很多事要思量,思量着思量着,不经意就被戳中泪点了。你看到男人流泪的样子,也看到男人哽咽的样子,但很少会看到男人哭,不是不想哭,而是不敢哭。男人一哭,眼中的世界便会分崩离析,找不到顶梁柱。
  我从冷月无声走到夜尽天明后,有老友希望我能像大江那样燃烧起来。但,我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先放一放,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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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阿丽是我和华哥逛越南寺庙时认识的,或许是因为我和华哥说着普通话,她听到了,于是凑了上来,操着生涩的中文口音说要要给我们当导游,不要钱。
  我微笑相对,巴掌大的地方,要什么导游?在越南,老外很受欢迎,因为她们喜欢找老外练英语,其次是韩日,再次是中国人。
  根始于中华,但中国人在越南受欢迎之程度,反而次于欧美韩日,想想都有些无奈,你们小国,是在抱团吗
  很明显,阿丽之所以要给我们当导游,纯是想练一下中文口语,她灰衣素服,上唇咬着下唇笑吟吟的样子,娇羞而热情,这,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我笑问,准备毕业了吗?
  她说她是河内师范大学的,今年毕业,在学中文。
  我们边走边聊,她在上大学时,受了寺庙的资助,每年放假都在寺庙里做义工。入寺烧香出来后,她笑问:“你洗洗……愿了吗”
  我纠正了她的发音,“是xu,不是xi。”
  仿佛为了记得更深刻,她再问:“你许了什么愿?”
  就是入乡随俗,进来拜拜,但估计她听不懂入乡随俗,于是我说:“入寺烧香,不能轻易许愿,愿望实现了,要来还愿的。”
  “你没有愿望吗,还是你的愿望都实现了。”
  “人的一生,能实现三个愿望就够了,我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佛的帮助,所以还没有许愿,将来我遇到困难了,再许愿,不然,愿望太多,佛会怪我贪心。”
  她咯咯发笑,“你说得真好。”
  几年前我落魄,游福建厦门时,曾在普陀寺祈祷天王起风,送我一程。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愿望实现了没?但我再入厦门时,一定会去拜会天王。
  她又说,听你们中国留学生说,中国的寺庙,赚钱多多。
  她虽然词不达意,但我知道她所表达的意思。功利性社会,净土失守,也属正常,但怎么能在越南说中国的不是?于是笑答她说:我们中国男人辛苦,要赚钱养家,寺庙的僧人也要赚钱养寺呢。不像你们越南的很多男人,比较轻闲。
  北越的寺庙不大,但放眼所见,尽是中华遗风,让人有他乡做故乡的恍惚。
  自秦王扫六合后,车同轨,书同文,越南便深受中华儒家文化的影响,他们根于中华,但反而,我们很多的传统礼仪丢失了,却在越南还保有。
  比如,越南人给长辈敬烟时,是双手奉上的,而在我们这边,往往比较随意:“李叔,整一根。”
  比如,越南席上,长辈过来敬酒时,不管在座的是当权者还是富的,都会起身迎酒。
  越南重视教育的程度,并不比中国差,朋友们可能不知道,还在15年前,越南的文肓率,便已经低于中国……

  原配图没有保存下来,另应景配了一张,图中不是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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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一般而言,书画大师是不谈钱的,有人帮他们谈,此为掮客,掮客也是一种职业,但凡是职业,就没有高低之分,我在这里提到的书画掮客(按他们的叫法,也叫经纪人),没有贬低之意。
  X哥,最早做的就是书画掮客,后来也做玉石、紫砂壶,他们书画掮客并非单打独斗,也是有团体的,我所知道掮客的一种炒作手法就是:先帮有潜力的书画大师弄一个奖,获奖之后,作品当然水涨船高,这就好卖了。
  另外一种,直接就是造假了,找高手临摹名家手笔,谁知道?谁能证明?
  这些,是我和X哥闲聊时,他提到的,X哥是好朋友介绍给我的,他手上有优质客户资源,他想卖红木家具给那些客户。我们谈妥后,他就在朋友圈打广告,号称投资了红木。
  我对你负责,你对你的客户负责,纯是简单的合作,哪怕你把牛皮吹上天,都不关我事。他自己成立了XXX文化有限公司,集校长和撞钟于一身。
  上一次茶聊,他问我,微信有多少人?
  我如实回答,他愣了愣说:这么多?你建几个群,把我拉进去怎么样?
  我说:“我从来不建群。”
  他说:“你建几个群拉我进去嘛,我也拉你进几个群,互通有无。我们手上,都是优质客户资源,资源应该共享。”
  对于不了解的行业,我不会插足,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客户朋友负责,于是婉拒说:“你现在也卖红木家具,如果我们都在群里,客户就交叉了,但做生意,客户不应该有所交叉。”
  他说:“没事,我群多,上百个群。”
  这次,轮到我发愣了,“这么多群,你看信息看得过来?”
  他说,“群消息都屏蔽了,每天也就是在群里发发字画,只发不看,他们有兴趣,自然会@我。”
  为了表示诚意,X哥先拉我进了他的同学群,握草,这就忽悠了,你的同学要买红木家具,肯定是找你啊,不会找我,你都号称投资红木了……
  X哥近来没怎么搞红木,据他说,团队正在集中火力炒一个书法师,没空鸟我。前些天,我看到他在朋友圈转发一篇关于书法名家的微信软文,点击率是10万+,这个点击率,不砸钱推广是不可能的。
  一幅字,成本没有多少,关键是名气。

  原书法配图有影射,就不上传了,另配一张,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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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越南的服务业,比较开放。这点,我和方哥、华哥私底下开过玩笑:很多越南男人的心挺大的,不管老婆的收入来源,能赚到钱养家,有钱给他们喝咖啡就好。
  我们和北越的阮老板有缅甸花梨原材交易,在吃饭时他从风情咖啡厅叫过来的两个陪座女,就是结过婚的,后来,我问方哥:她们也就二十几岁这样,你是怎么看出来她们已婚?
  方哥给的第一个理由“她们普遍早婚”可以忽略不计,这,谁不知道?第二个理由是:小腿细,但小腿以上的粗,基本可以断定是结婚生过孩子的,你别不信,你看我们国内……
  第二天,我和方哥分头行动,我在越南厂用料,他去和越南地下钱庄的人交割,收货环节很顺利,之前我在原料上喷漆打标记,并拍照留存,一一对上号就可以了。
  阮老板没有随车过来,交隔支付的钱款,随车送料的那个人,直接就背钱上车,扔在了副驾驶位置,看来,贵国的治安环境不错啊。越南地下钱庄的人,也是背着一大麻袋钱款交隔的,但地下钱庄的人是有背景的,据说,地下钱庄的人喝高了,醉倒街头,都没有敢打他们背着的钱的主意。
  越南地下钱庄,只是我们中国人的叫法,事实上,他们很光明正大的,一点也不地下,越南的存款取款手续比较麻烦,而地下钱庄的手续,就简单多了。
  华哥去河内办事,要很晚才回来,而阿玲因为家里的孩子发低烧,赶回村里的家了,这段时间,是东南亚登革热疫情的高发期,孩子别染上了才好。按方哥的说法,在越南,只要不发烧,就没什么好怕的。
  有时,两个人的晚餐真的不好决定吃什么,华哥在的话,我们买菜买水果过去,阿玲在的话,让她决定去哪家饭馆吃,可两个大男人,吃什么好?
  方哥说:“你定。”
  我说:“买熟菜回宾馆吃?”
  方哥说:“好歹顺利完成原料交隔了,吃饭馆怎么样?”
  我说:“好啊,你说吃哪家饭馆就吃那家。”
  方哥说:“不是让你来定吗?”
  我是真的没什么胃口,随口说:“路边摊买两个便当回宾馆吃怎么样?”
  方哥说:“草,有点出息好啵……”
  我说:“好吧,你来定。”
  选择困难症犯了……路边摊,方哥问:“你有零的吗,我这全是500千的。”
  两份便当,才40千(折合人民币不到12元)。本来,之前老板娘用越南话问我们,应该是问我们要加什么料?方哥挥了挥手说:都加。但估计,老板娘会错意了,以为是不加料之意。不加别的肉料的话,便当内容就是米饭、鸡蛋,外加点萝卜丝酸菜。
  两个跨国做交易的男人,晚餐一共才吃40千,传出去要被同行笑死了,于是我耸了耸肩说,“再打包60千白切狗肉吧,总共100千,这样,她就好找钱了。”
  回到宾馆,方哥喝光了矿泉水,拿空瓶去前台打30千的老树根酒。说来也怪,之前没什么胃口,但洗去一身的臭汗和疲惫之后,再吹吹空调,胃口就上来了。
  方哥的牙口没我好,吃得慢了一点,横眼而来:“你别老捡有皮有肥的吃,我也喜欢吃有皮有肥的。”
  我笑言:“狗肉有皮的不好嚼,全肉的比较好嚼,看好你的牙,不然老了,只能舔食。”
  对话是被方嫂的微信视频给打断的,聊了几分钟这样,方哥说:“在吹空调喝酒吃饭,本以为没什么胃口,只买了60千的狗肉,也就我一个人的量,但小韦吃得比我猛,再不挂,肉就没了……”
  我有躺枪的感觉,你要挂就挂啊,拿我说事?方哥开的是扬声器,只听另一端传来话语:“你们两个,能换吃一下牛肉吗?老是吃香肉不腻?”
  方哥随口应答:“嗯,明天吃牛肉,挂了,不说了。”
  在聊及阮老板时,我说(听阿玲说的,她也是听来的):阮老板吃两种主食,米饭和粉。
  米饭,指的是大老婆;粉,指的是小老婆。
  “这老小子享齐人之福,不错。”仿佛为了找点平衡,方哥语气一转:“不过,我看他面无二两肉,操劳过度,估计命不长。”
  我说:“来,整一口,遥敬阮老板。”
  方哥坏坏一笑:“敬他什么?”
  我也忍不住笑了笑,“敬他操劳,为越南人口的增长做了贡献。”
  在我们非议阮老板的笑声中,酒越来越好喝了。就像《围城》里方鸿渐和孙柔嘉,一起糟践了苏文纨后,觉得日子可以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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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我和方哥回国前,是在宾馆吃的中餐,有排骨树根汤,有荷叶包肉(类似,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菜名)。
  方哥笑问:“你是不是又请老板家的保姆吃冰淇淋了?”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挺欠抽的,我笑了笑,“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嘛”
  方哥笑说:“下次不要同住双人间了,各开一间,这样,你会更方便。”
  我反将他一军:“我没问题,但,要是嫂子问起,为什么我们各开一间房,你自己都摘不清。”
  “算了,当我没说……但如果你不说,我也不说,你嫂子怎么知道我们各开一间?”
  “嫂子常给你拔视频过来,说是二宝找你聊天说话,但其实还不是变相查岗?她会看不见?”
  “也是,我是担心你年轻火旺,受不住呀,你看前些天,我们在华哥那吃的狗肉和‘胡’骨酒,我是刚好补上了,你呢,开着空调还觉得热,别以为我没留意到,你洗了两次冷水澡,第二次洗的时间还比较长……”
  到底是我哥啊,被我损了之后,知道怎么找回场子,因为有这货在,我很少有天涯孤旅的感觉了。
  我确实是请了老板的保姆吃冰淇淋了,但这是有原因的,之前我说要请西瓜头吃,但要等我回来才买给她。
  但我回来晚了,西瓜头等着等着,既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于是我有点内疚,第二天起早,去买了冰淇淋,让宾馆老板的保姆冻在冰箱,等西瓜头睡醒了再给她吃,我买了四个冰淇淋,当然也算是请保姆吃了。
  西瓜头可爱,也不怯生,我挺喜欢逗她的
  她留了两个小辫子,再也不是西瓜头喽
  她也多了个小玩伴——小奶猫(不知道断奶了没),经常动不动就抓小猫咪来玩。

  图下,是曾经的“西瓜头”,嗨,一年半不见,还记得我吗


  

  这段时间,因为李C拖欠尾款一事,小A没好意思再催我要家具图片,但我发的有关家具的朋友圈,她仍然照搬,稍作修改。
  凭祥又雨了,今夜你在何方?在山庄,还是回到南宁了?
  前些日我离开山庄的时候,小A随车送我到高铁站,车上所聊皆是尴聊。临别时,她说:“李C已经在考虑抛售股票了,可能不到15日就可以结尾款给你了。”
  我笑言:“希望她所抛的股票既赚了,又能结了家具尾款,双赢。”
  ……
  进站,按票坐位置,车开,闭眼,没来由的,我突然想起小A曾经说笑的一句:“小强哥,如果我离开了凭祥又不做红木,和你没有业务合作,你能记住我多久?”
  那时,我以问代答:“你不是已经把我定性为闺蜜了吗,闺蜜肯定会记一辈子的鸭。”
  捕月计划之所以会失败,不是因为我不战,我可以战后天,却战不了先天。现在我回想起来,仍是黯然不能释怀,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你又能记我几年?


  

  
  以下是昨天写的,但因为天涯审核原因,没发送成功

  我有收到座机来电,家乡的派出所让我传护照签证信息做个登记。我其实有些不理解,公安部门不是联网的吗,应该可以查到我的护照信息。
  对方在电话里说:“按照程序,你应该亲自带上护照来派出所这边登记,但考虑到便捷,你拍照传过来就可以了。”
  让别人传私密信息,按照程序的话,你是不应该先做个介绍,姓名,警号之类的?当然,这只是我心中所想,口中不会说出这样的对抗性话语。于是,我只在微信里传了一年半前的签证信息,至于护照,我谎称找不到了。
  护照信息,相当于身份证信息,我连你姓什名谁都不知道,警号也不知道,只能配合到这一步。
  对方又说:“如果护照找不到了,你就拍照发身份证信息过来。”
  我是守法公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就慌,回微问:“能把相关文件发我看下吗,我了解后尽量配合。”
  对方生硬回答:“没有文件,只是内部会议决定。”
  “那,能否把会议纪要发我了解下?”
  “你就拍照发身份证信息过来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我身份信息,你们公安部门不是可以联网查得到吗?”
  对方反问:“你不回传身份信息过来,我怎么知道,你就是身份信息里的人?”
  我心想,按你的逻辑,我又怎能确定你就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别说姓名了,我甚至连你警号都不知道。于是,我没再回信息,从一开始的来电显示,我就知道是家乡那边的座机号码,对方说的也是家乡的白话,但我不可能把护照及身份信息传给他,因为在程序上,我没办法确定对方就是家乡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一嘴下去,多少人的青春又回来了。那一年,你上树我放风,偷得那么认真。
  云横南岭,笑看少年郎偷偷摸摸


  
  越南疫情再创新高,单日新增首破7000例。这些数据,主要发生在南越,不知身在北越红木市场的Y先生,看到南越的疫情数据,会不会忍不住要抖腿?在越南微信的华人圈里,华人们归国的心越来越强烈,在南越的胡志明疫情爆发之前,是华人归国的最好时机,每天都有大量的华人从友谊关入境,导致凭祥的隔离酒店不够用,只能到邻近县隔离。
  之前,我有宽慰Y先生,你只要保障自己安全就可以了,一切有我和方哥给你兜底。但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一旦停下来,我和方哥亏损厂租是小事,兄弟们开不了工的话,该怎么安置?物流园的水果贸易也在缩量,不需要这么多搬水果的。
  现在凭祥市的税收,几乎都是靠进出口贸易在顶着,连那些走私的,都几乎失业了。走私的可以失业,但我们不能,不能细水长流的话,人心就散了。
  今天,我和方哥有事去宁明一趟,路过法卡山烈士陵园时,停车小息,遥拜先烈们。近来凭祥多雨,浓云在空,兼之疫情影响,前来祭拜的人并不多。诸位英雄,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我们的下半年,会比上半年难一些,但,我们能克服。
  先烈千古,镇南浩气长存……


  
  峰哥昨天到南宁,今天到凭祥厂里。
  关于海南的天涯海角,我从峰哥口中得到另一种有意思的说法,他说:“一般都是失意的人或小年轻情侣才会去玩这个景点,那些达官贵人是不会去天涯海角的,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见顶了,是尽头了。”
  我曾到海南的天涯海角玩,听到峰哥这么说,我若有所思,怪不得会走散,原来我们曾经到过天涯海角,是尽头了。
  对于海上观音,峰哥笑言:“我们海南本地人很少拜,你没看到观音大士也是单着的呢,但外地人求子的话,可能会拜。”
  君自海南来,应知海南事,我笑问:“你们本地人吃海鲜是不是很便宜?”峰哥笑言:“我们吃海鲜也不便宜,但能吃到新鲜的,能吃到比较好的。”
  虽然是这样,但还是有点羡慕鸭。
  在聊及我师父时,峰哥说去年入福建时,我师父刚好离开,没能见上一面。我笑言,也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师父了,有事都是微信里沟通,偶有电话。
  自海南自贸港兴建后,未来的流量可见,凭祥有好几位红木商到海南投资民宿、宾馆,其中有一位峰哥也认识,这位到海南投资民宿的凭祥红木商,还在13、14年红木行情大兴时,就赚了不少,在15年后陆续收手,其后到海南投资。凭祥有两位同行便是在他的劝说下,也前往海南投资民宿,抱团,互为擙缓。
  这些年红木市场不兴,改行也正常,按峰哥一句玩笑话来说:离开的是人才,留下来的是精英。
  峰哥订制的全屋缅甸花梨家具,可以装够一车,峰哥到时会找车入厂来拉,从海南到凭祥有的是回头车,峰哥在海南刚好有个朋友是做物流的,联系车辆方便。峰哥热情相邀:“到时,你也可随车到海南,好好玩玩,我做东。”
  希望到时有空,遥看天涯海角石便可,不会再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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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我和方哥到菜市场买菜,看到越南仔和她老婆在摆地摊卖水果,我玩笑说:你卖野货赚这么多,给钱给你老婆在越南凉山带孩子就行了嘛,还叫你老婆来中国卖水果。
  越南边境凉山一带,有很多说土话及白话的,他老婆听得懂中文,却用土话说:在中国卖水果比在凉山卖水果赚多一点,也辛苦一点,你们的城管,经常赶我。
  我儿时在农村随爷爷奶奶生活,听得懂土话。
  越南仔热情地搂过来说:“哥,帮我们买一些水果,我们好早点收摊回家吃饭做爱。”
  你妹的,公共场合,注意点用词,好啵?
  方哥逗他,“你敢直播的话,我们全买了。”
  越南仔伸手搂向方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哥,你们中国的网速快,我直播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男人,晚上十点,微信视频。老婆,快点把水果给两个哥哥都装好了,他们钱多多,都买了。”
  越南仔的老婆听得懂中文,脸红笑眯眯,咬牙伸脚作势要踢越南仔。
  越南仔是话捞,你要肯听他胡扯的话,他能和你吹到三更半夜,不带重复的。
  算了,买他几斤释迦摩尼果和越南龙眼吧,都是五块一斤,并不贵,总共是46块,我要付钱时,越南仔语气一转,“要不,不要钱了,我带老婆去你们家吃饭喝酒聊天,很快乐的夜晚。”
  方哥闻言,忙把我手中的五十块钱递给他,“不用找了,我们今晚有客人,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很明显,方哥对越南仔话唠这个毛病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走,肾就要忍到爆了。
  我们才走开几步,越南仔就追上来,“哥,给支烟,没烟抽了……”
  方哥的肾,好像要爆了……
  早之前,阿玲发图片给我,说在越南红木市场有越南人在卖巨蜥,很长,一米五,泡酒可以去风湿,你要不要买来给你师父泡酒。
  于是,我发微给华哥,问他,巨晰泡酒对我师父的风湿性关节炎有功效吗?你知道怎么弄吗
  华哥是到了晚上才在微信回复信息说:有用,浸笼淹死,取出五脏,泡酒晾干,再干泡。
  我说,你这么晚才回信息,巨晰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华哥说,受台湾同胞委托,到越南海防办事,台资企的三千越南工搞罢工要求提高待遇,过来帮忙“渗透”一下。
  华哥久居越南,越南语说得很溜,越南人不知道他是中国人,在交涉时,不会排斥他。
  随着越南生活水平的提高,用工成本也越来越高,希望台资企能尽快搞平这一风波,不然,经反华份子煽风点火的话,可能又能搞一出排华事件来。
  华哥说过,台资企的高层、中层及技术骨工人员,几乎都是国内委派的,而工人,大多是越南女工,而有些越南女工,为了养家(很多的越南男人,开摩托车送老婆去上班后,就去咖啡厅报到了),很“热情”地要求进步,会主动贴上来,如果当事人是单身女工,顶多是一些流言蜚语,但偏偏越南女工普遍早婚,一旦东窗事发,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去年,华哥就帮台湾同胞处理过“绿帽事件”,本来,这事,双方当事人死咬不承认,台湾高层不可能凭一些风言风语就处置中层管理,但不处置的话,这对被绿的越南男工没办法交待,被绿的越南男工已经扬言要组织罢工,而每一次罢工,都会令台资企损失不少,要么损失日常流水,要么提高工人的待遇,不管怎样,都是损失。
  华哥只得用了一些小手段,最后,那位中层承认了:本来,就是在办公室里聊天,聊着聊着,她就拉着我的手,然后又坐到了我膝盖上来……
  处置了中层,越南男工那边有工会及领导出面安抚,但私底下,台湾同胞还给了华哥一笔公关费用,请那位被绿的男工吃喝玩,并且点到为止:公司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也该满意了,好好工作,不要惹事。
  朋友们可能不能理解,台资企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安抚一个越南男工?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担心他会煽风点火罢工,而越南人在足球运动及罢工这方面,异常的团结,特别是对于外企,他们一年罢工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都是常态。
  后来我了解到,华哥到越南海防所谓的“渗透”,其实是帮台湾同胞转移一些东西。
  按他的话说,一言难尽
  这事的情况,华哥说了一些,但他知道的也不一定是实情,他收钱办事,对方不说,他也不多问。台资企有可能在跟海防政府玩“博弈”,也有可能是“跑路”
  随着外资的不断涌入,越南的用工成本及土地使用成本都在不断上涨,但产业琏落后,配套的物流也落后,已经不是投资者的热土了……

  
  图下,是菠萝蜜,细长的比较干脆,但缺乏湿甜


  
  图下,是朋友圈的美景,和朋友们一起分享


  
  今天挺累的,朋友们晚安,好梦
  图下,摘自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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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纪事

  几年前,方哥的货,是从我师父这边出的。有一位客户姓周,是方哥那边的亲戚介绍给方哥的,周姓客户入厂时,家师也有在陪同。
  那时的结款程序是这样:周哥和方哥结款,方哥再和我师父结款。
  现今,周哥置办了第二套房产,再次购买红木家具,看好了款式后,他先是让方哥报价,在方哥报价的基础上,又经家师介绍和我联系,周哥在方哥报价的基础上有所打折,然后问我,能不能做,能做的话,就签合同(这些,是后面我和方哥沟通,彼此印证后才知道的)。
  我在打印合同、签字、扫描回传时,方哥也在,他看到合同乙方名字后问我,是和广东的周XX签的家具合同?
  我点头回答,是。
  方哥面无表情:“怪不得,我报价后,他就没再和我联系,以前,他是向我买的家具。”
  我愣了愣,“是师父介绍过来的,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客户。”
  “你还在给你师父打下手时,我就带周XX入厂了解红木工艺了,你会不知道他是我客户?客户流动很正常,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打个招呼?”
  “我不记得了,真是师父介绍过来的。”
  方哥低沉着脸,没再吭一声,驱车离去。
  事后,我和师父在微信里交流,师父说:“你不要再和老方解释什么,不然,他会觉得我们师徒心中有鬼。”
  后来,方嫂有发微信问我这事,用词比较隐晦。
  嫂子,你们对我有恩啊,我怎会抢你们的客户?我斟酒自饮,二两白酒入腹后,才回文字信息:嫂子,你们在招待客户让我坐陪时,我什么时候抢过风头?
  我边喝边等,零晨过后还是没有回复,不愧是我哥,沉得住气。就像同一屋楃下躲雨的两个人,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谁先冲出去,谁先湿。
  但是大哥,我已经不是当年你拉我一把的小兄弟了,我在成长,有自己的决断和担当。兄弟之间,没必要比谁比谁沉得住气,所以,我主动把事给挑了。
  第二天,我从银行取款,摆在方哥桌面,“哥,周XX订制的红木家具,我所赚的就这么多,你我一同合作开料,利润你都知道,家具出厂后所赚,你也知道,就这些了。合同我已经签了,不能违约,所赚的,都在台面。”
  “我不在乎这些钱……”方哥双眼直视而来,“我在乎的是,你竟然事先不跟我通个气,蒙我在鼓里。”
  我给方哥倒了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哥,我真不知道他之前是你的客户,你带入厂的客户,我不可能每个都记得,而且,事隔这么多年。再者,是我师父介绍过来的,我也没想这么多。他存有师父的电话,他电话问师父,还做不做家具?师父回答说只接私单,手上的单忙活不过来,这才转到我这边来。也请哥你不要怀疑我师父做了什么手脚,以前师父挂牌时,从来没有在招牌上留手机号码,既是方便合作伙伴带客户也厂,也是为了避免抢客这样的事发生。为什么周XX会存有师父的手机号码,师父已经记不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而我在合同上订的价,比你的报价低,这或许是你不爽的原因。如果我在合同的报价与你是一样的,或许你还会觉得这是公平竞争。但如果,事先我知道他是你的客户,一定会和你沟通,统一报价。可是,客户议价也是正常的,客户给什么价,给什么货,所以这点,你不能怪我报价比你低。”
  方哥问:“你说话语气平静,但表情呢?低着头干嘛,故摆姿态觉得委曲?”
  大哥,你拉过我一把,对我有恩,没什么好委曲的。
  多年以前,我在方哥家做客,适逢下雨,嫂子送我到楼下,见雨下得大,要上楼给我拿雨衣,我摆了摆手说不用,裹缩着身子冲进雨幕,驱动踏板车离去。
  这事,如果不是嫂子多次提及,我不会记起那天下过雨。但嫂子比较长情,常有提及,她有在心疼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舍我而去的人见面有两次,两次都是笑吟吟而来,我真的好想问,你离开得心安吗,我困顿的样子,可曾入梦?
  但我就是忍着不问,因为再没有关系了,多言何益?嫂子曾说过:你倔强的样子,倒是和你哥挺像的。
  往事一幕幕回闪,我在喝茶的同时,也在等。
  下午17点这样,方哥发微信语音过来:“过来吃饭,我知道你私藏有虎骨酒,贡献出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喝几杯,你嫂子也要喝,别藏着掖着。”
  “好,今晚尽兴。”
  桌上,方哥提杯说:“这些年,你做人做事的方式,我有看在眼里,之前是我当哥的不是,你拿过来这些钱,明天你嫂子会存到你账户上,这些钱是你应该赚的。我先干三杯,话都在酒里,第四杯你再喝。”
  雾草,大哥,你这是逼我和你连碰三杯的节奏啊,虎骨酒,不是这样喝滴,喝得太急的话,五脏会翻涌啊……
  我和方哥合作,彼此肯定会有争执,这,有点像夫妻之间的感情,起起落落很正常。这事,比较有中国合伙人那样的代表性,所以写出来和朋友们一起分享。
  今年的龙眼便宜得像是老天在发福利,不买几斤似乎都觉得亏了。两块一斤的石夹龙眼实在令人可喜,恨不得大吃一斤,默默替果农哭一会先。
  小贩殷勤相问:“靓仔,帮买点龙眼喂,甜过初恋。”
  开玩笑,在菜市场,谁不知道我是靓仔?你这种叫法,一点新意都没有,不买,一笑而过。
  满大街的龙眼摆出一副任君来试尝的姿态,再也不傲娇了。要知道,以前还偶有小贩会说,你买不买捏,不买不要试吃喂。现在,他们恨不得拉你过来试吃。
  我买了几斤龙眼后,看到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子在摆卖龙眼,别人摆卖龙眼都是一筐又一筐,她倒好,只摆卖个十来斤这样,还自带小板凳。
  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卖的应该是自家种的土龙眼,就是核大肉少但很甜的那种,现在石夹龙眼卖得这么便宜,她卖的土龙眼没有市场,但她仍然闪烁着眼睛期待别人来买。
  小妹妹,无人问津的光景里,是不是很无聊鸭?我走近,问:“龙眼怎么卖?”
  对方生涩回答:“本地龙眼,一块五一斤。”
  “帮我称两斤。”
  对方神色一喜,估计料不到我手中明明已经提有几斤的石夹龙眼了,还会买她的土龙眼。
  我笑问:“别人卖龙眼都是一筐一筐的卖,你怎么才卖这么一点?”
  她一边称龙眼一边答:“我家的龙眼,自己摘卖,赚点零花钱。”
  这样啊,那,我全买了。是不是很费解,我吃得了这么多吗?不要问,问就是任性,可劲造,只有你不叫我“靓仔”,这个词,已经被他们叫烂大街了。
  才这么十几斤的土龙眼,厂工们今天吃不完,明天还可以再吃。经常和我逗逼的那个木工,一边吃一边表露出了不屑,我估计这货有在腹诽:狗逼的二爷,又买便宜货来打发人。
  我见逗逼木工吃龙眼吃得起劲,笑踢了他一脚:“吃这么多干什么鸟,小心甜死你。不是让你观察从厂里经过有没有‘开着襟敞着肚皮’的人吗,八成是村长,我们搬厂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去拜码头。”
  木工振振有词:“那是你和方老大的事,我操这个闲心干什么鸟?”
  尼玛的,把龙眼吐出来……
  风闻,几个村的村民正在联名状告相关部门拆迁红木厂房,他妈的,你们断了我们的经济收入,是要逼我们去贩毒走私吗?
  又风闻,有红木老板在扇阴风支持村民闹事,大棚厂房从南宁周边一路拆到凭祥,这是大势所趋,不能改,有什么好闹的?
  这点,我还是看得懂形势的,村长要是问及,我坚决拥护,只怕眼拙认不出来人是村长……

  村长,只是我玩笑性说法,指的是村委

  
  前些日,方嫂开车和Y先生的老婆出游了好些天,最后一站是南宁的方特神画,孩子们的天堂乐园,但门票贼贵。Y先生的老婆想省一张门票,让方嫂帮她带着孩子进去玩就好,她自己则在外面等。方嫂笑言:“出行之前就说好了,你只负责安排三餐,其它的费用算我的。”
  就因为这三百一张的门票,Y先生的老婆禁不住眼眶发红,他们夫妻的外债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但因为Y先生老家那边父母要盖房子,借走了两万,使得他们的日子过得有些紧。虽说是方嫂请,但Y先生老婆也感不好意思……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出行在外“因为钱而尴尬”这一幕,如果Y先生不知道这事,会少一些惆怅。但他老婆回到凭祥后,还是因为这事在微信通话中对Y先生发飙了。还在她们出行的路上,方哥在微信转账给方嫂一万元,说是吃喝玩乐的费用,但实则是以此为由探问什么时候回来,本来嘛,夫妻之间转账就像左手摸右手,顶多就是一个仪式,但这样的仪式感,也刺激到Y先生的老婆了,她在微信通话中有怪怨Y先生明知道她要出行,却没有转钱过来,导致她连买方特神画门票的钱都不够。
  这点,Y先生在微信通话里也有向我抱怨:她不说,我怎么知道她钱不够用?
  他老婆是这样反怼的:“要我说了你才知道,这样的丈夫也太不称职了!”
  男人的思维与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往往是这样,有事说事。但女人可能会觉得,有些事就算不说,你也应该懂。
  风花雪月不过一时,柴米油盐却是一生,这,就是生活。


  
  月末,相信有不少老板会像我一样愁尾款,心下起伏难定。
  凭祥又乌云密布了,在雨未落之前,我就泡好了茶,寻思着怎么组织一下文字问候李姐姐,像“你抬头看下天空飘过来的这朵云,像不像你未结的尾款”这样的冷幽,不适合李C,最好有事说事:月底,等着你的尾款给厂工们发薪。
  李C没有回信息,转款过来的是小A,这笔款两天前李C就转给小A,让小A转给我,我不明白李C为什么要一番手脚两番做,直接转给我不好吗?
  我没问小A,但我想,李C可能是不想跟我废话,她一旦离开山庄回到南宁,要操心的事太多。房产政策越来越明晰,但李C在半月前就收到风了,她在山庄的这段时日,应该是谋定后动。
  小A在微信里说:这笔款,李C两日前就让我转给你了。
  我在等着小A说明,为什么两日前不转给我?而她在等着我问,但我没有问,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我其实也气,你明知我在等着这笔款,却还拖了两天。
  但这里边有个问题,李C没有回我信息,如果小A自己不说出来,我是不会知道李C两天前就把款项给小A了。
  我压低着嗓子发语音问:“小姐姐,为什么……鸭?”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不会有颤音,我本以为自己能不动声色的压制住的。
  “小强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发现,从相识到现在,你都没有当面叫过我名字,哪怕是我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你宁愿走近说话,也不愿隔着距离喊我名字,是不是太生疏了?”
  我愣了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没有直呼别人姓名的习惯了,这似乎有些不礼貌。还在去年崇左时,我把她的无人机开到湖里时,小A有气呼呼地喊:韦叉叉,你给我等着!
  小A似乎回答了为什么会拖两天转款,又似乎另有所指。也许,我永远成为不了你眼中的中国好闺蜜,但绝对是你可靠的朋友……


  
  月底发薪,明天照例放假,不照例的是,不搞聚餐活动了。所以,赵哥来得实在是不巧,因为今晚我有事要办,要离开凭祥一趟。
  赵哥是红木同行,他已经把红木城的铺面退租就要离开凭祥了,过来和我打声招呼,笑称要去南宁开出租车补帖家用,“女儿也已长大了,就算我喝酒扑街都不要紧。”
  我笑言:“你有招商银行,就等着享福吧。”
  赵哥原以为能在凭祥干红木干到退休,耐何行业不景气,去年所赚勉强够交铺面租金,算起来还亏自己看店的人工,索性不干了,提前退休。我说:“不再熬一熬,没准明年行情就好转了。”
  赵哥摇头笑了笑,“到时行情好的话,你和老方多赚一些就好。”
  去年有个直播仔到赵哥店面直播,在直播之前,赵哥知道直播仔肯定会压价,于是搞了一些14年的陈年积压货摆在店里等直播仔上门,一套沙发从两万八压价压到两万二,赵哥爽快地成交了,这些陈年货,比现在的工艺要差,而直播仔懂个鸟工艺?
  后来,直播仔的粉丝收到货后见红木家具的工艺实在不怎么样,要退货。直播仔便找到赵哥要退货,赵哥是这样跟直播仔说的:“这套货是我卖给你的,你也在现场看货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已经成交了,至于你卖给谁,被谁退货,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对于这事,实在不好置评,对于不熟识的行业,直播仔竟然就这样闯进来了,可谓对粉丝极其不负责。一个敢买,一个敢卖,就这样把货发出去了……
  有人星夜赴考场,有人辞官归故里,离开凭祥红木业的赵哥会看到,还会有人前扑后继的涌入红木这个行业,来吧,后浪们,迟早你们会发现,这钱,并不好赚。

  
  小区装有车辆识别系统,不是小区住户登记的车,是开不进来的。我告诉李C把车停在小区外的划线停车位就好,进了大门左拐这一栋就是了。
  还在昨天,李C让我发个定位,打算拿这个定位来忽悠朋友,谁又能想到她真的会来?
  “韦弱鸡,你确定今天就回凭祥,对吧?”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又说:“好,借我住两天,静静想点事。”
  她带来了一束花,但不是送给我的,得知我没有花瓶后,她自己剪了个矿泉水瓶,把花给插上了。她随车带有床单,自行换上了,至于酒,是我帮她从车尾箱杠上来的,禁不住心下暗喜,以我对李C的了解,喝不完的酒,她不会带走的。在吃这方面,李C没什么特别要求,帮她备点小米,备点水果蔬菜,再备点牛肉就可以了。
  “一个人住,还能保持这么干净,不错。”
  “你来之前,我就打扫卫生了,厨房也擦了。”
  有时真是受不了她,她不会跟你见外,但又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小A,我和李C永远不会有交集。也许,我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美食没什么太大期待。吃什么我自己不是很在意,关健在于吃后有茶喝就行;而李C对美食不在意,是因为她已经吃得腻歪了,有酒刺激味蕾就好,她也并不嗜酒,只是需要一点刺激。
  她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后,说:“你还要回凭祥,我就不劝你喝酒了。”
  我笑言:“这样的酒,让人嘴馋,好想打包一瓶回凭祥,今晚喝。”
  李C淡淡一笑,说:“我自饮时往往是在想事,你要是现在就走,可以带走四瓶。”
  尼玛的,这是我家好不好,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家?话说,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我真带四瓶回凭祥了哟……当然,我不会这么没志气,她住两天,最多能喝两瓶,剩下的酒,她不会带走,还不是我的。
  我回凭祥到边检时,一如既往摇下车窗接受检查,没成想,不仅要查身份证,还要扫码注册。以前的绿色健康码,我早就扫码登记了,没成想抗疫形势有所升级,又要注册新码。
  新冠升级了,防疫措施当然也应该升级,我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今年的下半场,的确不好打……


  
  如果说法律是人性的底线,限定了那些该干,那些不该干。那么,李C知道自己该怎么在法律的条框下行走。李C并不介意我怎么看她,但因为小A,她还是解释了一些事。
  我沉吟了会,说:“按你的逻辑,法律不限定便可以干,那么,该怎么审判法律的空白区?法律不限定的,是不是只能用良知来审判?”
  李C眼光微寒,但不动声色:“我跟你讲的是人性底线,你跟我讲良知上纲上线?韦弱鸡,我宁愿你是个小人,也不愿看见你道德绑架的一面。”
  “你还记得,这是第几次称呼我‘韦弱鸡’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被房产政策碾压了,想要找弱鸡碾压找平衡?你不平衡,就没办法谋定而后动是不是?”像李C这样的,如果一味迎合,她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我顿了顿,接着说:“广西这么大,何处不能静心想事?如果不是因为小A高看了我一眼,你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对不对?”
  “你连用了几个反问来代答,明显的气场不足。弟弟,在姐姐面前摆沉稳,你还嫩着呢。”仿佛不屑般,李C咬重了‘弟弟’这两个字的发音,只听她接着说:“抛开姐弟长幼有序这点不说,好歹我算是你的大客户了,你用这样的语气和客户说话,不应该吧。”
  尼玛的,你一会是客户,一会是姐姐,小弟我整不过你,不整了。还在昨天我出门回凭祥前,李C送了我一句话:如果你只会用钱来做生意会很累,多动用身边的资源人脉,这样,会轻松一些。
  我顺势送了李C一顶高帽:姐姐,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资源


  
  早之前,旧厂房的房东阿叔,多次电话叫我和方哥上山搞搞震,夏季山上多雨路不好走,天气又闷,不好玩的,于是我和方哥便没去。
  这个时候,也是蛇孵蛋的季节,极具攻击性。上山的阿叔,在小路转角处和蛇打了个照面,双方都被吓得后仰了,但蛇后仰,有可能是要攻击,而后仰的阿叔,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头破血流。
  于是,我和方哥买了水果去探望阿叔,有两次,我走到门外,偷偷笑了笑,阿叔,请原谅我的不厚道,真忍不住了。阿叔赤膊着上身露出精肉,但头部被医用纱带缠包得像是猪头三,只见他眯着眼戳指扬言:准备一家人上山,铲平那条蛇的全家。
  方哥咧笑慰言:阿叔,等你养好身体再上山报仇也不迟。
  传言,命轻的人,会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阿叔就曾数次跟我们提过,在上山的路上,远远看到一位军人,但走近后又看不到了。你说这是错觉嘛,但他说看到了好几次,不可能每一次都是错觉。所以,还在去年,阿叔对于饮食有所禁忌,像狗肉这类阳气重的食物不肯再食,自觉命轻,受不起。
  但命轻不代表不能长寿,只是细绵而已,当然,这还是阿叔说的。就因为命轻,连蛇都敢欺负他,而蛇是有灵的,肯定会告诉别的动物说他好欺负,如果不灭了这条蛇,以后上山什么动物都敢欺负他。
  轻咳两声后,我以正经的语气说:“阿叔,那怕你把这座山铲平了,也不一定能找着那条蛇报仇。阿叔,这样,改天你买三封一千响的鞭炮,不,五百响就够了,带这三封五百响的鞭炮上山燃放,即是震山让那条蛇害怕,也是敬三才天地人……”
  我有看到,方哥强咬着牙别过笑脸,大哥,千万要绷住喽,万一你绷不住笑出声来,阿叔便不信了。
  阿叔若有所思,怒气有所平息。
  ……离开旧厂后,方哥笑问:“敬三才天地人,为什么是三封五百响的鞭炮,不能是一千响的?”
  尼玛的,小弟我随口胡绉的,你也较真?我怕说一千响的鞭炮,阿叔舍不得买三封,于是打了个折


  
  李C和小A到凭祥了,有一些事,不好说。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谁听
  行走边境线,车内三人,但副驾驶无人,突然间,我有逆行之感。
  夕阳远山,我停车路边,下车活络筋骨,李C一边回复手机信息一边说:“停车不要停在转弯处,往后倒100米左右。”
  我知道停车在转弯处不对,但假装听不到李C的话,是小A拉开驾驶门倒档,往回开。她停好车后凑近,问:“你怎么回事,连我都能体会到你在有意无意的顶嘴李C,她自己会不知道吗?小强哥,是不是容易到手的资源,不懂得珍惜?”
  “真是对不起,我会努力的。”
  “下一个停车点,你停在小卖部,买一瓶脉动给她,但不要表达歉意,就像日常生活那样随意就好。”
  “嗯,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而不是假装知道……“小A叹了叹,说:“小强哥,好几次你和李C顶嘴,我都有暗自捏一把汗。商人求财而已,不是置气,这话你自己都不知道挂在嘴边说了多少次,你说了这么多次,怎么就做不到?”
  就因为是你,我才做不到。我其实也有一句痛彻心扉的话想要说,你,就这么在乎她怎么看你?
  但,这只是我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你对,这话无可反驳,至少,从商人的角度来看,令我无从反驳……
  在农村出生的朋友们,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潮湿的稻草堆里翻找蘑菇。被太阳晒得枯干的稻草堆,在雨后潮湿闷热的环境下,是能长出蘑菇来的,越是接近霉烂的稻谷,越能长出大蘑菇。
  让我们把时光倒回到二十年前,那时的物质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很多农村女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出门找吃的。放学后的小A撇开同学们后,单独行动了。三天前下了场雨,稻草堆里应该长出蘑菇了,先翻找别家的,再找自家的,反正自家的跑不了。
  成年人不好意思去翻别人的稻草堆,但小孩子好意思,按小A的说法,其实也不是这么好意思,反正,或多或少有在别人菜地里摘菜的感觉。
  啧啧,到底是小女孩啊,没有小男孩脸皮厚,小男孩上树偷果被现场抓包后还能辩一两句,我不是要偷果,是想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
  朋友们可还记得,我们曾以掏鸟窝为名偷了多少果?如果当年你偷果被大人抓包了,大人却告诉你不要慌,慢慢从树上下来,不打你。那么现在,你应该买只鸡加个大猪蹄去探望对方了,不然,可能来不及了,时间不等人的。活了这么久,我们没少接到大人们的善意,他们不图回报,但在心底或多或少希望我们能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扯回小A稻草堆里翻找蘑菇这事,小A好不容易翻找到的蘑菇,被小男孩野蛮抢走了,为什么说野蛮呢?因为那小男孩不但抢了小A的蘑菇,还打她了,把她打哭了。
  在时光长河里,我们会遇到很多事,但能改变我们人生轨迹的,可能只有二三事。而有些事看起来是小事,但其实不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伤害有多深。
  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过这样的心境,周边一片安静,身旁也没别人,但,就在明晃晃的阳光底下,你被全世界打劫了。
  三人边境行,翻了几个稻草堆,摘了很多蘑菇,我本以为小A会很开心。但没想到在往回走时,小一边在车上挑去蘑菇上的稻草,一边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说着说着小A就眼眶发红了:“小强哥,不是所有的稻草蘑菇都能吃的,有些吃了……会腹痛拉肚子。”
  表面上,小A说的是蘑菇的事,但其实不是,不然她不会说着说着就想哭。突然间,我明白了,小A一直努力地维持着我和李C的关系,但我却没有体会到她的付出


  
  今天加我微的一位天涯网友给我发信息,说可以把帖子的数据做上去,也就是每日提高一万点击率,每日让机器在帖子里做一百个回复顶帖,这样会显得帖子里的人气很旺。
  以前在后台,我也有收到这样的留言,但没有回复,但加了微又不回复的话,显得有些不礼貌,于是我婉拒了。
  智者务实,愚者务虚,点击率和回复该是怎样就怎样,没必有做假显得人气很旺的样子。涯叔应该是知道这种虚假繁荣,之所以不打击,自然是有原因,以我商人的角度来看,也能猜到一二,但在这里就不详叙了。
  不要看数据有多高,而是看一路走过来,还有多少老友关注捧场。我其实不喜欢《三国》里的刘备,这是一个做戏做全套连自己都能催眠的人,但他说的一句话很入我心:我有兄弟足矣,徐州自然是曹丞相的。
  今天,微凉九月和我分享了一个搞笑视频,之前她也有分享她拍的美照,好几次我都想笑言:别以为我不记得,还欠我一首《匆匆那年》。


  以下文字和配图,皆摘自微凉九月:
  5天假不想白白浪费了,蹭顺风车又来了街子古镇。之前来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游走了一番,那么这次算是深度游了吧。 180一晚的名宿装修风格很雅致,淡淡的中式风,还有个阳台可以观河景,可以坐着喝茶发呆,这个价也值了。 早晚避开骄阳出去走街串巷,寻找各色小吃,看看商铺冷清繁华,听古镇人邻里问候说的本土话,拍拍卖土鸡蛋的老阿婆,照顾卖莲蓬头大姐的生意,随意散漫没有目的…… 几条主街上游客熙熙攘攘,喧喧哗哗,拍美照的大妈,打闹奔跑的孩子,穿汉服的姑娘打着油纸伞,我从他们中间走过,他们从我身边走过,互不相识,没有交集,只是都在流火的七月寻一份安静与喧闹么? 一人一狗出游,只发呆只喝茶也有点寡淡。寻找美食享受美味才更有烟火气息,这几天轮着吃了豌豆干拌面、渣渣面、五香油茶、醪糟红糖粉子、油豆腐串、凉粉。住的名宿旁边有家罗板鸭的卤鸭超级香,就是胃不好没买饼啤酒 喝,可惜了! 吃饱喝足看看电影,哭了又笑了,然后蒙头一睡,等太阳西下,去廊桥吹吹风,看看桥下河里嬉戏的人们,看广场跳舞的人们,他们快意,我惬意。

  
  一位身在公职部门的师兄,带了一位领导入厂看家具,领导的谈吐及举止皆不俗,很有大将风度,就是那种“善战者,善将千军万马隐于无形”的那种气度。
  在泡茶喝时,领导注意到了我的手,说:“男生女手,一般都很有财运。”
  我的客户里,有玄学师,看他们的朋友圈看多了,也能说一二,我说:“您是国字脸,天庭饱满,一定官运亨通。”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近些日比较敏感的“伍饿-柒久”年Gdp增长一条直线的问题。师兄说:“做数据谁都会做,但要做成上峰喜欢看的数据,这就需要水平了。”
  因为话题较敏感,领导不置可否,说:“现在的社会风气很浮躁,还会有更多的人怀念那个时代。”
  关于那个时代,我曾看过网上的相关报道,那个时代的最初,社会风气很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民很有干劲,以游手好闲为耻。随着社会在不断地发展,一代又一代,但一直有一个老梗:上一代人总是看不惯下一代人。
  但事实又证明,一代比一代强。我想,主要的原因在于,下一代之所以能走得更远,是因为他们曾经站在上一代的肩膀上,牛顿曾说过:如果我比别人看得更远一些,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
  师兄曾是在校广西老乡会的会长,后来法学院的覃会长,是他的继任,覃会长在毕业离校时,还送过我一本书来着,但书名我忘了。师兄昨天就随领导到凭祥了,但他身不由己,抽不出时间来会面,毕竟,他要听从领导的安排,他们离厂上车后没多久,师兄给我发了条微信:领导是看人来的,我先听听他怎么评价你,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我回信息说:多谢师兄引见,有劳师兄了,改日再请师兄喝酒。
  说来朋友们可能不信,我所接待那些体制内的客户,他们入厂后,很少会问制具上的事,反而是闲聊多。
  我观人,人观我,不外如是。
  以上,是我整理2019旧帖的内容,因为记录的是当天的事,没什么结尾,但还有点后续。
  家具交付后的2020年尾,师兄去领导家拜访,看到家具因为氧化色泽有些暗淡,于是私下发微信和我提及,要不要给领导的家具做个保养。
  没问题,南宁又不远,可以安排得过来。但这里也有个问题,体制内的领导,一般不喜欢别人上门,我把情况对师兄说明后,师兄决定先请示一下领导看看。
  果然,领导说不需要安排保养。再后来,领导通过微信想订太师椅三件套,是发回老家给二老使用的,我建议说:圈椅是明式红典,被喻为夫妻椅,造型天圆地方,寓意和谐到老,也可以考虑圈椅三件套。
  领导采纳了我的建议,说按好工好料来做,做好后再报价给他就行了。做好这套圈椅发回领导老家后,领导又多订了两套圈椅发回老家,我没问为什么,照做就是了。后来师兄和我私下提及,是领导老家的亲戚看到了,趁机沾光……


  
  以下内容所写,其实是昨天晚上更的,但因为审核原因,没能更新成功。这段时间天涯常常是这样,晚上写的,早上才通过审核

  虽然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但凭祥和北越几乎在同一时间下雨了,身在北越开木料的Y先生在微信和我提及:
  “你师父要的那些大红酸枝规格料,可能还要再晚些天才能开料出来,现在市面的大红酸枝料,都是药水处理过的,很脆,像朽木那样一掰就断。”
  “好的,我知道了,晚点我再向师父说明情况。”
  被药水处理过的大红酸枝料很便宜,但我师父是不会贪便宜用这样的料,对于我师父这样的手艺人而言,宁愿少赚一些,也不能以次充好坏了名声。很多红木商可能要打磨一下才知道这是处理过的大红酸枝料,但我师父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了。
  我在微信里和师父沟通用料事宜,表示越南现在疫情紧张,用料也紧张,大红酸枝料还要再晚些才能开出来。师父对越南现在的疫情也有所了解,问我有没有加钱给Y先生?如果说风险高,工价也跟着高的话,师父这么一问也正常。
  我回微说:“我和方哥商量过了,如果他不主动提及的话,我和方哥不会主动加钱,但会在年尾结算时多给他一笔钱。”
  师父也开过厂,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应该能理解我和方哥所思所量。过了两分钟这样,师父回微说:“这两年你和老方撑得也不容易,这样,无论是主动加钱给Y先生,还是在年尾时多给一笔钱,都算我一份。”
  师父一直都是这样,对晚辈很宽容,更何况Y先生以前也在师父厂里干过,也算是老伙计了。也往往是这样,念旧的人,别人也会常常念起他的好,春节前,Y先生也有寄家乡的腊鸭、年糕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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