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怨娘，只能恨一个李寻欢。”
林诗音抬头，表哥……
“要把李寻欢除去，再把娘哄回来。”
当时她是因为对龙啸云的失望，憎恶。她毅然离开。无论谁阻拦都是没用的。
所以，她顺从了自己的心，离开了他们。
留下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她离开了那个家。
抛夫弃子。
林诗音突然想笑，长笑，冷笑，苦笑。
不管怎样的笑，只要笑就好。
笑了，泪就能流出来。
笑了，心就不会再痛。
可是，就算她能笑了，她止痛了。那小云呢？
他的孩子，无邪的眼中有了阴霾，有了深沉，有了仇恨。他变得不像一个孩子。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小云，娘对不起你。
林诗音踉跄着退了一步，迷雾瞬息笼罩。
朦胧中，有抽噎声。
“我杀了梅二等于杀了娘，娘，我对不起你！”
小云！
龙小云半趴在床畔，低声抽泣着。
床上的人最终撒手人寰，所有的不舍，牵念所有的遗憾，怨怼都与她无关了。
但是，活着的人依旧要面对这些。
无一例外。
林诗音看着自己被救起，看着自己躲在远处远远看着小云。
看着小云耍弄诡计，看着他向李寻欢报仇，看着他被杨艳的流星镖所伤，看着他和上官金虹周旋。又看他回李园，奋发读书。
林诗音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当的很失败。她从没好好教导过小云，只沉浸在她的世界。
虽然小云是她的孩子，虽然宠他爱他，但到底是溺爱多还是爱护的多？小云这般少年老成，诡计多端说到底她自己难辞其咎。
如果她平时能多想到他，多在意他，多关心他。他是不是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像其他的小孩一样，天真可爱，调皮捣蛋？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可惜，时间不能倒退。
不然，又怎会有如果这个词。“如果”的出现就是用来后悔的。
林诗音现在很后悔，很后悔。
她醒悟的太晚，小云已经死了。
不！
小云没死，小云一定没事的。
她要找小云。
林诗音转身，再转身。
四处都是迷雾，她看不清。
“娘……”
小云！
林诗音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娘……”
有什么覆在手上，厚实，温暖。
“娘，我没事，我在你面前，好好的站着。你睁眼看看。”
不，不能睁眼，睁眼了梦就醒了，小云就不见了。
“娘，我是小云，我没事。”
小云，真的是小云么？
“娘，你快醒吧，小云在呢。”
手上的温暖正渐渐消失。
小云，小云！
林诗音猛然睁开了眼睛，青山绿水间一抹白色自远而来，微卷的长发散落开来，随着轻缓的步伐荡在风中。
他缓缓走近，缓缓蹲下，缓缓举起手递上一个水囊。嘴角清风和缓：“喝点水吧。”
林诗音愣愣的看着，手拂上了来人的卷发奇怪的说道：“小云，你怎么把头发弄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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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爽的时候最适合虐人，不舍得虐表哥就虐林诗音……╭(╯^╰)╮
别看我今天一下更了三章觉得我好勤快其实……一是心情不好想开虐，偏偏虐的在第九章
二是——这些都是存稿，要是存稿都发完了我还没开始码字的话……
其实我好想去开新坑……挠墙……
第十章 是非，真假
“你……说，我是谁？”李寻欢愣愣的站在那，看着林诗音迷茫的神色，余光瞥见自己散乱在肩的卷发。
“小云啊，你当然是小云。做娘的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呢？”
李寻欢下意识就将手覆上了林诗音的额头，莫不是发烧了？还是撞哪了？
不对，那样要么烧坏要么撞坏哪会这么有条理的说话。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受了刺激以致神志不清？
“小云，你怎么了？”林诗音见眼前人一直呆呆愣愣的不禁有些奇怪。
“呃，没事。”李寻欢环顾了四周，扶起了林诗音说道：“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后还有许多人事物要面对的。
兴云庄
铁传甲在门外不知转了多久，最终孙小红实在看不过去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像唐蜜一样也出去找就好了。”
铁传甲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看了孙小红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继续转圈圈。
“你是担心我？我就在兴云庄哪也不去的不会有事。”孙小红有些恍悟，见铁传甲还在继续转。无奈道：“还是你觉得你转啊转的李大哥就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杨夷突然开口。
两人连忙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人群中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的不正是李寻欢？
还未待众人开口李寻欢先说道“杨兄你且看看诗音……”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因刚刚还在他身边的林诗音不见了。
李寻欢连忙回身，只见身后不远处一紫衣佳人正微笑着买下了一个——糖葫芦。然后一步一笑的向他走来。
“小云，娘特意买给你的哦，吃吧。”没有意外李寻欢的接过糖葫芦。转脸看向众人。
“小云？”
“咳咳，我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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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杨夷在给林诗音把脉。
良久，杨夷收回手道：“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
林诗音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当然没事，杨大夫，小云怎样？”
杨夷挑眉，想到了某人的嘱托说道：“没事，他让我告诉你他一切安好。”
兴云庄另一边，铁传甲向李寻欢说这两日兴云庄发生的事
“飞少爷自那日出去一直没回来，后来唐蜜不放心也出去找了。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阿飞还没有回来？”李寻欢一惊，复又皱眉“你说两日……”
他跳崖后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来后就看到诗音，然后一起回来。他竟昏迷了一日？
想起他落下的地方铺满了稻草，那草无论是铺的位置还是厚度都不得不让人觉得那是有人特意放那的。
那此人是谁？所作所为亦是为何？
而且悬崖下除了争斗痕迹再无其他，亦没有发现龙小云的尸体，小云现在又在哪？争斗的痕迹又是为何？
阿飞一直未归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
杨孤鸿呢？他是否和阿飞一起？
诗音看到了什么导致精神失常？
他有了一种入局的感觉，那么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从玉珏被盗么？
不，或许更早。
那么会早到什么时候呢？
最早的不寻常，难道是发生在他正值生死一线恰巧来了一个医术比诗音还要好完全可以救治他的医者？
杨夷。
他闭目暗自念了一句。
“少爷？”
李寻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看向铁传甲身后，说道：“有劳杨兄了。”
“哪里，林姑娘大病未愈，加之一再受到惊吓刺激，所以才会导致这般情景。我开了些药方，不过终归是心病，慢慢调理十天半月终会复原的。这段时间还要顺着她，不要让她再受惊吓了。”杨夷难得客气的说道。
在众人频频点头的时候杨夷紧接着说道：“所以，劳烦李兄当几天龙小云吧。”
“呃……”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
“噗……”这是忍住笑没忍住声音的。
“哈哈……”这是压根就没打算忍笑的。
“咳咳……”李寻欢沉吟片刻说道：“杨兄可知为何诗音身子变得如此……”
便是刺激，龙小云身死的刺激也不是初次，何况上次也没有这次这般时不时便晕厥，甚至是在没病没灾的情况下……
“你……不知道？”杨夷看出了李寻欢的疑问，不禁问道。
“嗯？”李寻欢还未及反应，他该知道什么？还是……
杨夷皱眉，缓慢说道：“你每天喝的药都是以林诗音的血为药引……”
看着脸色渐白的李寻欢，心下了然，咽下后半句话不再多言。
只和众人一起离开了房门，留下李寻欢一人独思。
――――――――――――
晚间的饭桌上，当林诗音做的菜一道道端上来后有了如下的窃窃私语
“李寻欢，龙小云是不是喜欢吃甜的？”
“我觉得不是龙小云喜欢吃甜的，是天下的小孩都喜欢吃甜的”
“但我不是小孩啊。”
“但某大厨眼中只有她的小孩啊。”
于是，李寻欢含笑看他们一个个或有约或吃过了或不饿的相继离席。只留他继续扮演好儿子。
当然，林诗音手艺虽说不是顶好，但绝对是合李寻欢的胃口的。只不过这桌饭菜是给龙小云准备的，更准确的说是童年的龙小云。一桌慢慢的全部都是甜的，就算在好吃甜的吃多了还是会腻的，吃到最后李寻欢不得不怀疑饭里面也撒了白糖。加之先前林诗音买的那串糖葫芦。
“小云，来，再吃一口。”林诗音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你也吃”李寻欢给林诗音夹菜道。
林诗音笑了。
李寻欢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云，你怎么了？”林诗音抬头。
“啊，没事。”看到林诗音不信的眼神遂随口说到：“就是菜太丰盛了，以后弄些清淡的就好。”
“那好啊，小云你想吃什么就和娘说，娘烧给你吃。”林诗音笑着点头答应。
李寻欢知道，林诗音是真的应下了。
晚饭毕，林诗音继续拉着李寻欢嘘寒问暖直至月上柳梢，最后在李寻欢睡眼朦胧的暗示下将他扶上床榻，在床侧见李寻欢睡熟了方才离去。
当然，临行前并没忘记关好门窗，熄灭烛火。
轻声的脚步渐渐消失，房间陷入一片静默，只余李寻欢绵长的呼吸。
月光摇曳，拂上李寻欢微动的睫毛。
一声轻叹，床榻上已不见人影。
―――――――――――――――
月色，朦胧。
一道人影闪过街道，随后一道灰影紧追不舍。两道人影翻飞，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剩几道劲风带过。
片刻，一道白影悄然而来，若即若离。
更鼓轻敲。
夜风卷来，起雾了。
阿飞停步驻足而来，手缓缓握上剑柄，闭目凝神。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听觉比视觉更有用。眼睛会有幻觉，耳朵才会真实的传递敌人的踪迹。
无边的雾气中，隐约中有细微的蝉鸣，衣袂的婆娑，无一不显示着接下来的一场恶战。
阿飞知道，那人自太渊山露出踪迹，几番追踪逃逸便是为了此时。
手，扣紧了铁剑剑柄，微微控制这剑身高度，嘴角勾勒出自信的弧度。
即如此，那就来吧。
同一时分，杨孤鸿独自在小径中走着，一步一步，异常缓慢、谨慎。
只因，夜很静，很静。
静到没有虫鸣，没有鸟叫。
“哈，越来越好玩了。”杨孤鸿心下调侃，面上虽在微笑眼中却平静无波。体内真气已经运转，脚下步伐有序的前进，一旦有何变故他的剑会在第一时间出鞘。
耳边有破空之声，意未到，剑已至。
电光火石间，水蓝色衣袂翩飞惊的杨孤鸿一身冷汗，不及多想手腕微动侧身避开。
“少主！”
杨孤鸿回头只见蒙蒙的雾气四散，飞散的长发轻落。玲玲微微侧首，长身独立。四周的雾气弥漫着一种轻愁，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矛盾。
几步的距离便将杨孤鸿远远的隔离开来，杨孤鸿皱皱眉，向前踏了一步，似乎是想打破这种氛围：“玲玲？”
玲玲微微抬眼，眸中水光微转：“杨孤鸿，小云……”
杨孤鸿暗道不好，难道她知道了？正惊疑之间只听玲玲语气一转狠声道“我若杀李寻欢，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而此刻的阿飞正遭受围攻。
飒飒的风声夹杂的是兵器的撞击，四射的火花闪现的是愈发沉稳的身姿。
阿飞身影游走在众黑影之间，以守为攻，眼光落处却在雾的尽头。
暗夜的角落，锐利的寒光，随着阿飞上下的身影悄声移动。
剑光游移，杀气四溢，挥洒如虹。
有丝丝汗水渗出，握紧铁剑的手不曾松懈，然后围攻的黑衣人都已看出，他，已然力竭。
在阿飞侧身堪堪闪过腋下剑影时，寒光直射而去。
阿飞虽已感觉到，手也已抬起。但心中更明了他已经避不开，身侧的攻击让他分身乏术。
不及深思，在阿飞看到那蓝光之时，一道白光瞬息而至截断蓝光，忽又听闻几声“砰砰”倒地之声。顺势看去，灯火中一道人影迎光而立。
“大哥！”虽然看不到来人的面容，但那身形正是阿飞极熟悉的。
“小李飞刀！”同时，围攻的黑衣人见地下暗器惊讶道，再抬头只见逆光中的人影抬手示意阿飞先走，正待众人不甘任务失败打算追上前去之时，飞刀折射的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而那人竟只是侧头目送阿飞离开，虽是如此众人却不得不严阵以待，不敢马虎。
阿飞渐渐走远直至不见，那人方才回头，手中仍是捏着飞刀。
何时风起，竟吹散了雾气，月光下，白色的衣角翻飞，让人莫名的胆寒。
那人不言不语只抬脚向前进了一步，下意识的众人退了一步。
再进，再退。
第三步时，众人只觉冷汗淋漓，衣衫微湿。
这时，那人笑了。
“你们还要继续退下去么？”
飞刀上倒映着月光，凛冽的寒意是无情的肃杀。
众人屏息，不语。目光死死盯着刀锋，既然避不过，便迎面而上！
刹那，风停了。
刀光，消失了。
“你们走吧。”
一声叹息，悠悠荡远，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白影飘然离去。
数十瞬息的空白后是满脑的疑问。
强势的登场，令人胆寒的杀气，为何不动手？即不联手也不动手……
古宸瞠目，冷笑着咬牙道：“好个李、寻、欢！我们上当了，快追！”
一言喝醒了尚在惊愣的众人，随着古宸奔向那人离去的方向。
在那一众黑衣人消失后，街角的暗处响起一声轻叹。
终于走了……
庆幸的腹诽，眸中是计策得逞的安然以及身躯再动不了分毫的无奈。
手握着药瓶，攒了全力取出药丸却再无力气将药丸递入口中。
妄动真气，毒气逆流。
现下的他不仅是寸步难行，只怕再过片刻毒气蔓延全身经脉到时，便是他的死期吧？
只不过……
暗自轻叹，这么倒下去胳膊压的难受，可惜没有力气去翻身。
视线开始懵懂，听觉也开始恍惚。
模糊中细细的脚步伴着铃铛的清荡，有谁在低语。
“……风……痕……是……”
昏睡前耳畔夹杂的风声中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声呢喃
“既……他……杀……救你”
具体那人说了什么，他并未听清，但听那人语气中竟是非恨非爱非无情。就好像，爱极、恨极百感夹杂偏偏放不下一般。
第十一章
清晨，舍身潭弥漫着白雾。
“咳咳……”
随着几声轻咳，潭水泛起涟漪，薄雾流动间隐隐一道人影显现。
倏忽几道水珠射出，人影旋身离开水中。白雾荡开，卷发微遮下略显苍白的面容正是李寻欢。
“咳……呃……”李寻欢以帕掩口，咽下了将出口的咳嗽，正待运功调息，眼角余光乍现即逝的青影让李寻欢停下了动作，那个身影是……杨夷。
不及多想转身追去。
林间，李寻欢借着树荫遮蔽不远不近追随在杨夷身后。
而前面的杨夷一路迅速在林间向东走着，穿林过桥，一身悠闲。虽是晨曦微寒，山路难行。却给人一种春日踏青的悠然。
渐渐，李寻欢感觉不对，杨夷走的地方越来越荒凉，越来越空旷，也越来越难以掩藏行踪。再看一直在前面走着仿若未觉的杨夷，脚下的步伐慢慢停了，翻身上了树梢。再凝目看去，却已然失了杨夷的踪迹。
“浑身湿透，你落水了？”
杨夷行至半路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一路越行越远，那人紧追不舍。
遂特意像空旷处行走，趁那人稍不注意，窜到了他身后。
让杨夷意外的是，跟踪他的居然是李寻欢。
更意外的是，李寻欢衣衫浸湿，就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待李寻欢回过头来，杨夷有种扶额的冲动，面色苍白，两颊泛红，冷汗如雨。
病成这样还有心情跟踪，他现在应该去找大夫看病顺带休息休息烘干衣服吧？
“咳咳……”
那边一直压抑的李寻欢终是忍不住咳了出来，杨夷叹息一声，取去药丸让他服下，再催动内力将李寻欢衣上的水汽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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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白布，入眼的是一张苍白僵硬的面容以及左肩上的一把小刀。
一把很普通的小刀。
一把虽普通却不会认错的刀，那是——小李飞刀
“怎么？”商木析见同伴沉吟不语问道。
“我觉得有蹊跷。”莫少秋指了指那人“其他的不说，李寻欢可能杀龙小云么？”
“嗯……”商木析抬眼。
莫少秋又指了指那柄飞刀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我想他不会射偏吧？左肩可不是什么可以一击致命的要害。”
商木析取了染上血迹的信纸道：“既然有人连着物证一起告到京师，那么案件便已成立，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李寻欢押送京城，到时自有人审理。”
“嗯，我就是奇怪，是谁这么笨，陷害人计划也详细点啊，这么多破绽……”莫少秋嘀咕道
商木析闻言若有所思道“会这么做的人有两种，要么就是笨到无药可救要么就是狂到无法无天。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
莫少秋回道：“我到是希望是第一种，这样我们会省很多力。”
“那也不一定，笨人笨很了也很难摆平。”商木析摇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拜访兴云庄。”
“好。”莫少秋点头，将白布重新盖上，随后走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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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多谢杨兄”
经过几番真气运转，休息片刻后李寻欢感觉好多了，起身向杨夷致谢道。
杨夷点头，不语。
其实杨夷也不是没话说，只是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比如他为何清晨会出现在此，还浑身湿透；比如他跟踪他的原因。再比如为何他服下药后依旧咳嗽不止。
眼神瞄上李寻欢的左腕，要不要再诊一次脉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杨夷正在犹豫，李寻欢又开口了“杨兄，诗音的病情，只需要休息便可？”
“她是由于先前体虚，精力不济才导致这般，现在谈治疗太早，这几天先好好照料她，等她体力恢复后可用金针渡穴为她治疗。”
一提到病人，杨夷立即抛下脑中的千头万绪，深思道。
李寻欢点头道“如此，劳烦杨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