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
这里的太阳病三日,包括后面说到的少阴病三日等,有两个意思,一是指“伤寒”在太阳经、少阴经停留的时间。二是此时的三日同样是经行至少阳经。他们之间并不冲突。
【23】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发。脉微缓者,为欲愈也;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
这里的八九日同样是二方面的意思,一是“伤寒”停留在太阳经的时间,二是六经开始第二行经,八日为阳明经,九日为少阳经,不然祖师爷如何会说到“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这种阳明经的症状呢?这是在鉴别有无阳明证,有无传经,从而可以根据脉微缓者,为欲愈也。
【25】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
一日再发,太阳病症状持续存在,故可发表,故汗出必解。
【37】太阳病,十日已去,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设胸满胁痛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者,与麻黄汤。
这里十日,按照六经运行,第十日应是第二个周期的太阴,十日已去,那就是过了太阴,到少阴,结合少阴病纲目: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就明白,祖师爷为什么会在后面说“脉浮细而嗜卧”。难道这是巧合吗?脉浮细而嗜卧表示经行已到了少阴经,“伤寒”已经不在太阳经,故说外已解也。诸多医家对“十日”的注解都是模棱两可的,也导致了对于该条文的理解不尽人意。
有个问题?那为什么张仲景在这里要与少阴经证相鉴别呢?我能想到的是足太阳膀胱经太阳与足少阴肾经相表里。那么,《伤寒论》条文中是否有这样的排列呢?太阳病之后,一日和阳明经相鉴别,二日和少阳经鉴别……六日和厥阴经相鉴别。随着深入理解《伤寒论》,这个问题一定可以被很好的解释。
【46】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八九日不解,表证仍在,此当发其汗。服药已微除,其人发烦,目瞑,剧者必衄,衄乃解。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麻黄汤主之。
这里少了第七日,为什么说第八第九日呢?联系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太阳病要解,一个周期后太阳经主行之时才解,如果第七日(太阳经主行)还不解,那就到八九日了。八九日经行至阳明和少阳,但“伤寒“仍在太阳,三阳俱在,故阳气重。那为什么仲景祖师爷不说五六日不解或者十一二日不解呢,如果说了太阳病十一二日不解,还能说阳气重吗?病在太阳,而人体二三日为阳明、少阳主行,病在三阳,故阳气重故尔。
这里的阳气重还是遵从胡希恕先生的解释:阳气重,不是咱们通常所说的热重(阳盛),而是体液充斥体表。太阳伤寒所谓表实证,一点不汗出。所以这种体液充斥周身,脉也充血,所以脉紧。这说明邪重,日久不好,要发瞑眩,之所以出血也是这种原因。外边浅在动脉充血达到一个高度,鼻子这个地方最容易破,所以要出血的。阳气,古人说阳气不一定就指的有热,后世都说成热了,这是不对的。气分和血分分成阴阳,体液也是属于气分的。古人说的气,凡是气分就是指津液。
但是胡希恕先生对于“八九日”的解释就模糊了,如下
这一条论述太阳伤寒,迁延日久,服麻黄汤后可能发生鼻衄而解的情况,并指出欲衄的先兆及衄解的原因。麻黄汤主之应接于此当发其汗之后。太阳病,出现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是典型的太阳伤寒表实证。如果其证迁延八九日不解,那么仍应该用麻黄汤发汗。如果药后病人出现不汗出而烦躁,属于表邪闭郁太甚,阳热内郁的大青龙汤证。服药已,微除,就是说稍稍出了一点汗,证候略有减轻,但是不彻底。为什么这个时候没有汗出而病愈呢?这是因为卫闭营实,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迁延了八、九天,使阳气受寒邪的郁遏太甚,即阳气重故也。这个时候即使用了麻黄汤,也仅仅能稍稍出一点汗,使卫分之邪稍减,而营中之邪却不能尽去。
居于众多大家观点,我关于“阳气重”的解释尽与之不甚相合,但我也希望日后我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来以此说明我的观点,即使现在的观点纯熟巧合也不怕,求识路上,不要怕错,如果我的认识是对的,一定也有益于我的临床,如果我的认识是错的,临床也能给我最真切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