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故宫文物搬得快,不然只能到日本看展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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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以来,中国文物命途多舛,什么英法联军、八国联军、侵华日军等侵略者自不必说,那些私自变卖的中国人也是不胜枚举。故宫博物院的上百万件藏品也如同那个时代一样,动荡不安。

1925年10月10日,故宫博物院成立。“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鲸吞东北,虎视华北,故宫文物危如累卵。或遭毁坏,或被掠夺,战火中的文物逃不开这两种命运。故宫博物院金石学家、古物馆副馆长马衡提议文物南迁;北伐大将李左翔要求拍卖文物,购500架飞机用于抗日;胡适对何处是净土感到茫然,寄希望于通过国际干预来保障文物安全;鲁迅发出了“寂寞空城在,仓皇古董迁”的诗句;马彦祥(馆长马衡的儿子)通过报纸与老爹叫板:“要抵抗么?先从具有牺牲古物的决心做起!”尽管反对声不绝于耳,但易培基(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马衡等南迁派还是坚持己见。
日本人在报纸上亦发表言论,“此等宝物,由中国国家或民族保管,最为妥当,诚为当然之事。然现处政局混沌状态中,由最近之日本民族代为致力,以尽保管责任,盖亦数之自然也。”“只要文物在,中华文化的根就不会断,中华民族的精神就不会亡,中国人就不会做亡国奴”,文物南迁最终成为社会的主流意见。1933年1月3日,山海关失守。最初不赞成文物南迁的故宫博物院秘书吴瀛临危受命,出任文物南迁总押运官。

故宫专门定制了一批长三尺,高宽各一尺半的厚实木箱。尽管时间紧迫,但装箱工作一丝不苟、极为繁复。为了给南迁文物提供一个防震防摔、绝对安全的“移动仓库”,故宫职工专门从琉璃厂的古玩商店学来文物装箱的窍门,还把从景德镇运到宫中原封未动的瓷器箱打开,只见每10只碗用草绳紧紧捆成一束,每束之间用谷壳隔开,整箱瓷器无任何松动,把箱子从城墙上扔下,里面的瓷器毫发未伤。
1932年11月,国民政府行政院通过故宫文物南迁议案,故宫文物编号、点查、挑选、装箱工作随之展开。每件文物都有对应的“身份证”,“天”字打头表明来自乾清宫,“地”字打头来自坤宁宫。



1933年2月6日至5月15日,故宫博物院、颐和园等单位的19557箱文物在军队荷枪实弹的保护下分5批南迁。其中故宫文物13491箱,包括书画近9000幅,瓷器2.7万余件,铜器、铜镜、铜印2600余件,《四库全书》等各种文献……不管是日机的轰炸、土匪的拦截、敌特的跟踪,还是激流的冲击、山道的险峻、生活的困苦,故宫人从未退缩。他们的价值天平上,国宝的分量重于个体的生命。

19557箱文物抵沪后在上海法租界暂存,同时在南京朝天宫抢建文物库房。“七七事变”爆发,1937年8月13日,日军轰炸上海,南京告急,文物告急。故宫文物从南京分三路向西迁移,曾和父亲作对的马彦祥主动报名,要求加入押运队伍。马衡、马彦祥成了护送文物的父子兵。
80箱文物走“南线”,经长沙、贵阳,1938年抵安顺,1944年12月接运到四川巴县境内;
7286箱文物走“北线”,经宝鸡、汉中、成都,1939年7月抵峨眉;
9369箱文物走“中线”,经汉口、宜昌、重庆、宜宾,1939年7月抵乐山。



日军当年占领南京后,朝天宫库房还有少量来不及抢运的文物。这些文物最后都被日军接管了,其中包括康熙、乾隆时期的西洋贡品和清宫玉牌、内务府档案等南迁文物。相较之下,故宫文物的损失几乎微乎其微,堪称奇迹。

在百万文物大迁移路途中,故宫人还挑选了数百件精品,在上海、南京、成都、重庆、贵阳等地举办展览。重庆展览期间,敌机经常来袭,展览说明书上提示:“如遇敌机空袭,大家依次撤退。”文物南迁不只是故宫人的倡行,更是政府、军队、老百姓共同参与的全民护宝的壮举,是中华民族文化反侵略的又一伟大胜利,是民族精神在中华文化保护中的延续与浓缩。



抗战胜利后,四川各地文物先汇于重庆,后东归南京,拟返回北平。1948年底,国民党败退,部分精品文物,共带走了总计2972箱文物(占南迁故宫文物总件数的22%),又被转运台湾,经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多方周旋和拖延,北平文物得以保留在中国大陆。之后以这批去台文物为主,成立了台北“故宫博物院”。不管这些文物何时再回故里,它们终究还是中国的文物。但如果当时不及时南迁,这些国宝还会不会留在中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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