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着一男一女,青年男人名叫谭黑犬,是个木匠;女子名叫白春花的是个女郎中。
上回说道,痴情魂纠缠妻子不休,妻子因此卧病不起,谭黑犬白春花联手相救。此时白春花正含羞带怯地跟在谭黑犬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见谭黑犬一声不吭,白春花连忙疾走几步说道:“谭黑犬,你那天为何回去尼姑庵?莫不是你对我有意,一直跟着我?”
谭黑犬听闻此言脸色大变,随即又想起透视眼看到的画面,不禁面色红润,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去那里本想寻里面的发元老尼,但里面却空无一人,误打误撞这才救了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知尼姑庵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吗?”
白春花听到谭黑犬的答复有些失落,但还是回答道:“你是说那个尼姑庵啊,我也是道听途说,大概十年前的事情了,一天夜里,天突然降雨火烧了整个尼姑庵,第二天尼姑庵还在,可里面的尼姑却都不见了踪影,有人说那里的尼姑泄露了天机,这是遭报应了。”
“降雨火?”谭黑犬喃喃道,“可有人看见过?”
白春花摇头道:“也许有,但我却只是听说,怎么了,为何看你愁眉不展?”
谭黑犬没说话,良久之后,他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且先送你回家,我拿上东西也该离开了。”
白春花望着谭黑犬的背影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追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谭黑犬偏头笑道:“人人都说白郎中妙手回春,但医术你却还有的学,来日方长,若有缘定会再见。”
孝女艳玲
且说谭黑犬继续向东行去,行至千米时,忽见一处围百姓二十余人,其中隐隐还能听到女子哭泣之声。
谭黑犬好奇前去,只见众人之中有一女子跪坐在地,哭的期期艾艾,再见女子身前有一白布用黑墨写道:小女艳玲,吾父被害身陷囹圄,今卖身百两,望有缘人慷慨解囊助我相救
谭黑犬自是不好女 色,只见女子可怜,再摸佩囊刚刚好有百两银子,便连忙走上前拱手道:“究竟发生何事,女儿家可否细细讲来?”
书中交代,此女名叫孔艳玲,原本生活在勤勤恳恳务农的家庭,父亲孔存善一边务农,一边为了家庭开销,还会帮大户人家跑跑腿,然而一次孔存善半月未归,一问之下才知父亲被诬入狱,情况棘手。
可父亲一向本本分分,怎会做这般事情?然而县令一口咬定孔存善偷盗官粮,又是证据确凿,孔存善是百口莫辩,只好屈打成招被关进了监牢之中。
孔家听闻此事犹如天塌一般,孔母见事情尘埃落定,心如死灰一心向死;孔艳玲亦是伤心难过,可自小父亲便教育她要为人诚实,不偷不抢本本分分做人,这样的父亲,孔艳玲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当即孔艳玲带上家里剩余的一些银两,在监牢门口好说歹说才打通关系偷偷让她进了门,见到父亲之后,孔艳玲不禁流下了眼泪,不知父亲究竟在这里遭受了多大罪,面黄肌瘦不说,还浑身伤痕累累。
孔艳玲质问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忽然将他抓起,还扣上偷盗官粮的罪名,其父孔存善却是摇头不肯说,只是叮嘱孔艳玲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艳玲你莫要管,回去好好过你的生活,我若人生必有这一劫,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见父亲不肯说,孔艳玲也无计可施,她一个女子,只能想办法筹钱靠打通关系,让父亲在里面好过一点。
听闻孔艳玲的讲述,谭黑犬便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可知你父亲上次是帮谁跑腿的?”
孔艳玲闻言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忙回道:“是城里的官爷王莽。”
“事不宜迟,快快前去”
施计
王莽的官职不算高,但在朝廷里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专门负责押运官粮的运粮官,然而朝廷有规定,官粮不可委托他人运送,不知为何王莽会这样做,但谭黑犬心中却有猜测,孔艳玲父亲锒铛入狱之事并非那么简单,其中定与这位运粮官王莽脱不了关系。
二人来到王家门外的时候,恰好撞见王莽推门而出,其后还跟着一个山羊胡,身背木箱的人,这人一身郎中打扮,郎中与王莽寒暄几句,便拱手告辞,王莽目送郎中良久,便叹了口气,准备回家。
谭黑犬见状,连忙带着孔艳玲前去将王莽拦了下来,王莽扭头一看是生人,有意回避,谭黑犬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官爷家中可是有人告病?不如叫小生瞧上一眼,或许有法子治?”
王莽有些狐疑地打量一番面前的谭黑犬,随即便摆手道:“我母亲的病找城里有名的郎中来看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小木匠又有什么瞧病的本事?”
谭黑犬不怒反笑道:“官爷莫要瞧不起人,我虽为木匠,可一身的本事那些郎中不一定会,你且瞧好了。”
谭黑犬说着,心里默念起鲁班全书里的内容,紧接着手掌生风,向前凌空一拍,面前的王家大门径直打了开来,这一下便将王莽和孔艳玲震惊住了。
而王莽此时也知谭黑犬并非普通人,连忙恭恭敬敬地将其请了进来,进屋之后见床榻之上果然躺着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表面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只是像睡着了一般,谭黑犬用普通目光怎么瞧都没瞧出个所以然,当即便将头上抹额摘了下来。
一道金光闪过,谭黑犬又将抹额戴回,此时再用双眼看去,只见老妇人身体有些透明,再往四周一瞧,竟有一魂瑟缩在角落,难怪老妇人卧床不起,原来原因出现在此。
不过谭黑犬并没有说破,反而是沉思片刻扭头对王莽说道:“官爷,令堂的病可解,只是却需要两药引。”
王莽一听说有解,连忙起身问道:“何种药引,我这便去找来。”
谭黑犬蹙眉故作深沉叹气道:“这药引乃是一九月二十四出生,年方二九的女子;还有二月三出生,年纪...四十有余的男子。”
王莽见药引是俩人,还有如此精确的要求,一时之间觉得难办,若是此人有名有姓还好找,但这般要求,可以说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于是王莽便问道:“小师傅,若没有这药引可解吗?”
谭黑犬摇头道:“不可不可,官爷若觉得药引难找,不妨问问身边人,或许就凑巧碰上了呢。”
没办法,王莽只好将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问了个遍,然而却没找到任何一个与其相符,正当王莽愁眉苦展之际,一抬头望见了跟在谭黑犬身边的孔艳玲,便连忙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生辰几何?”
孔艳玲知谭黑犬意,连忙欠身道:“回官爷,小女年方二九,正是九月二十四生人。”
王莽闻言哈哈大笑,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连忙将药引之事说给孔艳玲所,孔艳玲便答应了下来。
这边找到了一人,还差一人这府上却是没有,王莽便派管家外出寻找,然而找来找去,没有一人符合条件,这时管家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凑到王莽耳边低声道:“老爷,我记起来了,牢里那位不正是二月三生人吗?”
王莽听闻此言不禁皱了皱眉:“可他...罢了,你先找着,实在不行再说。”
二人话说着便匆匆离去,此时谭黑犬的身影渐显,望着王莽离去的背影,忽有一计涌上心头。
意外
当天夜里,谭黑犬交给孔艳玲一份饭菜,外加二十两银子说道:“拿这些去看看你的父亲,待饭菜吃完,你父亲也便得救了。”
孔艳玲没明白谭黑犬话里的意思,但心知谭黑犬不会害她,到了监牢门口,守卫的士兵见其手中有饭盒,便要求打开看看,打开之后见里面均是普通饭菜并无异样,便收下银两放其进去了。
孔艳玲望着狼吞虎咽吃着正香的父亲,心中突然酸涩不已,便对父亲说道:“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孔艳玲说着,便含泪而去,哪知她前脚刚走,孔存善手中饭盒忽然掉落在地,紧接着孔存善呼吸困难,下一瞬便昏倒在地。
孔存善昏迷不醒一事传进王莽耳中,王莽一边担心孔存善的情况,一边又想着母亲药引一事,当即拍桌道:“看来那事要快些办了。”
这边王莽知道了,那边打通好关系的士兵也将孔存善的状况告知了孔艳玲,孔艳玲心中大惊,想起那天父亲吃的饭菜是谭黑犬交给她的,便连忙寻到谭黑犬质问道:“小师傅,你为何要这样做,不是说会帮我的,怎么父亲如今却...”
谭黑犬笑道:“莫要急,不过是障眼法,你且等着看。”
又过了三日,城中忽然传来某大官被擒的消息,随即孔存善便被无罪释放,人们一问之下才知,这大官与城中某员外勾结,暗度陈仓偷换官粮,此事被运粮官王莽无意间知晓,便与孔存善联手破获此案。
让孔存善去当替罪羊,放松那位大官警惕,而王莽则是暗地搜集证据,在谭黑犬的推波助澜下,王莽一举将其拿下,孔存善也因此被放了出来。
这边孔存善刚出监牢,那边王莽便派人将其接到了王家,药引齐了,王莽赶紧找到谭黑犬拱手道:“小师傅,这药引都找来了,我母亲的病...”
谭黑犬摆摆手:“好说好说。”
说着,谭黑犬独自一人进屋,见老妇人一魂此时还瑟缩在一旁,便小心翼翼走过去低声问道:“大娘,你怎么待在这里?”
角落里的大娘抬头望向谭黑犬说道:“你能看见我?他们都看不到我...我找不到家了。”
“跟我走,我能带你回家”说着谭黑犬用一根线缠住大娘魂的一根手指,紧接着便站起身来带其来到床前,还未等大娘反应过来的时候,谭黑犬手中细线一抻,魂体归位,没一会儿大娘便睁开了双眼。
王莽母亲好了,孔艳玲的父亲回来了,可谓是双喜临门,这边王莽乐呵呵的要给谭黑犬银子,那边孔艳玲羞涩的说可以以身相许。
谭黑犬却是笑道:“官爷您要是想感谢我便在我衣服上签个名,;至于孔姑娘就不必谢了,纵使没有我在其中帮忙,你的父亲也定会与你相聚的,再说了,你我并没有签下卖身契,又何苦嫁于我?”
孔艳玲听闻红了红脸道:“说是如此,但总归是用了小师傅的银子,若签名对你有意,小女子我也给你签。”
三个名字在谭黑犬衣服上写下,刚刚落笔,三个名字便化作三缕金光钻入了谭黑犬身体之中。
就在谭黑犬准备与几人告别之际,府中突然冲出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径直跪倒在王莽面前,哭哭啼啼说道:“爹!我不要嫁给傻子为妻!”
第十章完(前面章节可进主页查看)
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福子说:这是一篇原创连载小说《降魔黑犬》,主要讲一个身上有着无数秘密的黑犬投生为人后惩恶扬善的故事。期间虽然会受到不少磨难,但黑犬仍能保持初心,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