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新婚夜,见黑狗对新娘狂吠不止,他悄悄放出一条蛇


明朝成化年间,有一名叫周立的男子,已过冠礼之年,但由于其家贫,一直都未婚娶,再者周立生得柔柔弱弱,并无男子气概,就算女方有意,可见了周立的样貌,就又打了退堂鼓,都说周立没有阳刚之气,不能担起家庭的重任,对于别人的挑剔,周立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这一天却来了一个主动要与他成亲的女子,也就是这女子,打破了周立原本单纯幸福的生活。
端午节前夕,村里的张媒婆笑着敲开了周家的大门,一见到周立便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亲切的拉着周立的衣袖坐了下来,周立一看张媒婆这般殷勤,便连忙问道:“大娘,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忽然登门拜访?”
“是啊,莫非有亲事要介绍给我们周家?”周母递给张媒婆一杯茶水,同时顺势坐到了周立的身边,周立的婚事,周母比谁都着急。
周母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说:“先看画像,先看画像,保准让你满意。”
说着,张媒婆便将手中的画轴展开,一女子出现在画卷之上, 只见画上女子身材高挑,飘飘长发之下的柳叶眉有着别样的风情,高鼻薄唇,与其他女子不同,竟是生得这般英气。
周母看着这女子,不禁心生欢喜,连忙问道:“张媒婆啊,这姑娘是哪家女子?看着画卷上的穿着打扮,可不是普通人家,这样的人家,我周家可真是高攀不起,那姑娘怎能看上我家周立?”
话虽说是如此,可张媒婆却是笑着说;“配得上,配得上,怎么配不上,这姑娘乃是城里的赵家女,的确是出身于富贵人家,但人家姑娘说了,就喜欢周立这样的男子,正所谓男生女相主富贵,赵家觉得周立和赵家女成亲,定会给赵家带来无尽的繁荣。”

周立和周母面面相觑,听了这话,周母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见她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就好,只是这赵家这般富贵,我周家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好好筹办婚事的。”
然而就在此时,张媒婆却是话锋一转,“只不过...”张媒婆面露难色,好半天才又说道,“只不过赵家人说了,他们不会让女儿嫁进周家,反而要求周立入赘赵家...”
“什么!”周母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了身子,“这怎么行,虽然我周家贫苦,可我们周家人穷志不短,要周立入赘,跟侮辱人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这赵家女不能娶!”
听了这话,周母的态度竟是大转变,不等张媒婆再多说什么,周母拿起扫把便打了过去,吓得张媒婆只好暂时作罢。
只是这张媒婆似是不肯放弃,每天分两趟前来周家说亲,这一下就是七八天,到了第九天的时候,张媒婆没再来,正当周家以为这事儿就要过去的时候,赵家竟亲自来了人,来的人是赵家的老爷夫人,俩人带着一马车的聘礼和彩礼登门提亲。
不过周母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即使对方阵仗浩大,周母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然而赵家似是就看中了周立,无论周母怎么破口大骂,都赶不走赵家人,赵家人说:“亲家母放心好了,我们赵家家大业大,周立过来我家,只会让日子变得更好,我们赵家不会亏待他,再说了,我们所说的入赘,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将来以后孩子出生,还是跟你们周家姓,您看如何啊?”
周母被赵家人的真诚所打动,但还是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是说道:“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下。”
自己是谁的儿子谁心疼,入赘和嫁女有何分别?周母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大周立,若真的要入赘别家,那她岂不是就再也无法陪在儿子身边了?想到这里,周母不禁暗自神伤,周立见母亲伤心,连忙安慰道:“娘,不如儿子这辈子不娶妻了,就陪在您身边,反正也没有人看的上我。”
周母一听这话,原本奔腾的眼泪,瞬间停了下来,“这怎么行,娘只是担心你去了赵家会不开心,会被人看不起...”

周立抓住周母颤抖的双手说道:“没关系娘,我从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只要我和未来的妻子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周立入赘赵家,全城人都惊诧不已,单单说样貌,周立哪里配得上赵家女,就更别说两家人门不当户不对的,城中百姓猜不透,一向自恃清高的赵家女赵文兰,为何会看上这般盈盈弱弱,毫无阳刚之气的周立?
不过周立全然不在乎这些,入赘的婚礼没有迎亲的流程,新郎新娘入堂拜过天地便入了洞房,此时天早已暗了下来,屋外犬声四起,正当新娘准备离开大堂,准备入洞房的时候,不知谁们家的黑狗突然窜了出来,对着新娘不停的狂吠,一人高的黑狗朝着新娘子龇牙咧嘴的,很是凶猛。
新娘子吓了大跳,慌忙躲进周立的怀里,吓得浑身发抖,周立赶忙好生安慰几句,让赵家下人将黑狗带了出去,可尽管如此,那黑狗仍旧虎视眈眈盯着赵文兰不放,此番热闹下来,在场的众宾客也逐渐欢乐起来,谁也没有在意刚刚那只黑狗为何会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狂吠,就连周立也没有在意。
虽说是入赘,但敬酒的环节不能少,那边赵文兰入了洞房,这边周立还在忙前忙后地敬酒,在场的宾客大多都是冲着赵家人面子来的,唯有少数的周家人在场,周立一开始还有些怯场,一桌轮下来之后,便渐渐习惯了。
这场入赘的婚宴排场很大,一桌十人,足足有五十余桌,一桌一杯,喝到后来的时候,周立干脆将白酒换成了水,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喝的有些脚步踉跄。
到了第五十二桌的时候,周立奇怪地发现,这一桌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人十分的奇怪,夏日炎炎,可她却是身穿厚棉衣,就连头上也戴着一个与其一身装扮格格不入的斗笠,周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人,可出于礼貌,周立还是迎了上去,举杯说道:“姑娘,感谢您来参加我们的喜宴,吃好喝好啊。”
说完,周立将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桌上的女子却是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周立的手腕,周立立马浑身一颤,扭过头十分不解的望向这女子,刚刚那一颤不是周立害怕,而是这女子的手实在是太冰凉了,纵使是在需要凉意的夏日,周立还是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冷。
周立试图挣脱开那女子的束缚,可女子却是始终不肯撒手,更是凑到周立耳边说道:“小心你妻子,你以为入赘赵家能得到荣华富贵吗?呵呵,告诉你,你要是想活命就在下个月月圆之前抓条蛇放在你床底下,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话说着,那女子猛然松开周立的手,紧接着轻轻一推,女子便悄然离去了。
“喂,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啊”
周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女子却是没有再说话,他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周立感到肩膀被谁拍了一下,扭过头去一看,发现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周立这才松了口气。
小厮看着周立的眼神很怪,顺着周立目光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小厮这才开口问道:“姑爷,您在跟谁说话呢?”
“就一个很奇怪的女人...你没看见吗?”周立问。
小厮摇摇头:“没有啊,刚刚我就看见姑爷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跟中了邪似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周立蹙了蹙眉,单手指向第五十二张桌子说道,“就在这张桌子上,有个身穿棉衣的女人,你没看到?那女人还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厮听了周立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说道:“姑爷您可别吓我了,这大晚上的,我胆儿小,那...那个地方哪儿来的桌子,一共就只有五十一张桌子,姑爷你莫不是见...”
小厮说到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周立亦是有些后怕地看了过去,果然不见第五十二张桌子,可刚刚又是怎么回事?莫非自己喝多了,看错了不成?
此时周立的手腕隐隐有些发痛,他低头看了看,却发现刚刚被女子抓过的地方竟然冒着黑气,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黑手印,只不过这印子转瞬即逝,当周立揉揉眼再看的时候,手腕已经恢复了平常。

见周立还在发愣,小厮连忙说道:“姑爷,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赶紧入洞房吧,小姐还等着您呢。”
周立没再多想,转身就朝着洞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月色正浓,周立进洞房的时候就见赵文兰端端正正在床边上坐着,一双嫩白的小手交叉在一起,似是十分紧张一般,听到周立进了屋,赵文兰更是浑身一颤,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相公”
周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用喜杆掀开了赵文兰的盖头,露出了一张娇羞的面庞,虽然赵文兰五官英气,但却也抵挡不住她的美貌,当下看的周立心中痒痒,连忙喝下合卺酒,便要与赵文兰成为更亲密的关系。
可赵文兰却是不肯,一把将周立推了开来说道:“哎呀相公,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再说了,你现在喝得醉醺醺,到了明日你还记得什么...不行不行,等你清醒一点我们再说。”
话说着,可周立仍然不死心,赵文兰却在此时主动附上周立耳边,轻轻一吹气,周立便昏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当周立醒来的时候,赵文兰已经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了,二人收拾好之后,便去给老丈人和丈母娘敬茶去了,二老看着周立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吩咐小厮,让那小厮好生照顾姑爷,切莫怠慢了,小厮连忙点头哈腰的来到了周立身边,周立定睛一看,这小厮正是昨晚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位。
小厮今年不过十七八岁,名唤小方,生得眉清目秀,虽是男儿身,但也生得一副女相,不过奇怪的是,这小方乃是前不久刚刚被赵家高价聘请来的,按理来说,这小方要家世没家世,先前不过就是在街上要饭的小乞丐,更是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这赵家为何会花高价请他来呢?周立摸不到头脑,倒是小方按照赵家人的吩咐,将他照顾得很好,一顿三餐都是大鱼大肉,入赘赵家不过几天,周立就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圈。
人呢,也变得更加秀气了一些,不仅小方对他好,老丈人和丈母娘亦是对他体贴入微,家中下人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模样,让周立感觉自己幸福极了,从前的他哪里享受过这般待遇?只是一天到晚赵家人只让周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点生意上的东西都不让他碰,这让周立感觉自己来到赵家就像一个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
新婚七日,周立躺在赵文兰身边憋得发慌,这会儿见赵文兰睡熟了,周立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想要亲赵文兰一口,可是还没靠近,赵文兰忽的便睁开了眼睛,随即猛地便在周立身上踢了一脚,周立痛的直打滚,好一会儿赵文兰才反应过来,蹲下来柔声细语的问道:“相公,你怎么样,刚刚人家做了噩梦,这才会...”

周立捂着发痛的腹部说道:“无妨,无妨。”说着,周立又如同狼一般扑了上去,又是被赵文兰躲了开来,周立不解问道:“媳妇儿,这是为何?第一日你说我喝多了不肯,第二日你说你没洗漱不肯,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你都不在家,昨天你又说你太乏了,今天更是早早的就睡下了,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圆房。”
周立心中愤懑自己在赵家是个摆设,更是气愤赵文兰总是不跟他圆房,一股脑便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赵文兰见状,连忙上前拥住了周立说道:“相公不要生气,其实我是来了月事不方便,不信你看看。”
周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若不急,我也不急了。”
周立生着闷气,可赵文兰又对他温柔如水,照顾的更是细致入微,周立也不好多说什么,这天周立和小方在花园里散步,走到拐角之时,周立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身穿棉衣,头戴斗笠的女子!
周立想起成婚那天女子说的话,连忙疾步追了上去,可他跑到一处水井前,那女子又忽然消失不见,只好又落寞地离开了,小方见到周立奇奇怪怪的举动,便问道:“姑爷,你在找什么呢?”
“婚宴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女子”周立道。
小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立,又看了看前方空荡荡的一片:“姑爷,我啥也没看见啊,不是姑爷,您是不是早有了命定之人,如今被迫入赘的赵家?姑爷我劝你还是收收心,千万别得罪了赵家,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是何意?”周立问道。

小方耸耸肩:“那当然了,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二心?而且我听说,这赵家不一般,三年前才搬来城里,短短几个月里便成了大户人家,更加奇怪的是,我分明记得赵家没有女儿,可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女儿,总之姑爷你千万不要有二心就是。”
周立拍了一把小方的后背说道;“没有的事儿,不过你刚刚真没有看到那女人?”
小方狐疑地望着周立,又是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周立心中好奇,又问了问府里其他人,果然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周立问遍了赵家上下,又自己转着寻找了一番,果真没找到那神秘的女人,周立这才决定放弃寻找,或许他真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晚上的时候,赵文兰又没有回屋,整个赵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周立闲的发慌,便叫小方跟自己在屋里呆着,到了亥时,周立见小方直打哈欠,自己也有些困意,便准备灭了烛火入睡,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有人影闪过,周立心中一惊,看人影的轮廓,正是那个女子没有错。
霎时间周立困意全无,猛地推门便追了出去,那神秘女子的身影又是朝着水井附近疾驰而去,这回周立不敢错过,一边追,一边问道:“你究竟是谁?跟在我身边又有何意?”
女子听到问话,走到水井旁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缓缓转过身摘下头上的斗笠,开口说道:“我叫绿意。”
这声音十分缥缈,这时,水井旁起了大雾,当周立向前细细看清女子模样的时候,吓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身边的妻子赵文兰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帕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想起昨晚的种种,周立仍觉得有些不妙,他抬头望向赵文兰问道:“媳妇儿,赵家可有一人名叫绿意?”
“绿意?”赵文兰听到这名字脸色一变,随即问道,“你怎么忽然会问起这个名字”
周立没有隐瞒,反而一五一十地将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赵文兰,赵文兰闻言却是笑道:“相公你怕是做梦了吧,赵家没有那口水井,更没有叫绿意的女人,而你昨晚一直都躺在这里,我回来的时候就见你发着高烧,要不是我,相公你怕是要烧糊涂了。”

周立本来是有些不相信的,可他走到印象中水井的地方时,却见那里分明是一堵墙,问过小方,小方也说周立昨晚的的确确是发了高烧,从未出过房门,然而昨天夜里的一切对于周立来说是那样的真实,那女人的脸,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怎么想都不会是梦境,但事实证明他所经历的一切,的确都是个梦。
时光匆匆,眼看周立与赵文兰成婚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几日周立都没有见过赵文兰的身影,不过周立也早已习惯,眼看天黑了,周立便急忙熄了蜡烛准备入睡,就在他酣睡之时,忽然感到身上被人拍了拍,周立猛地睁开双眼,又见到那日名叫绿意的女子,女子见周立醒了,转身就跑,周立也连忙追了出去。
又是追到水井旁停了下来,绿意离得周立很远,只见她缓缓将斗笠摘下,露出了一张宛若枯骨的脸说道:“你所谓的妻子一直都在骗你,马上就到月圆日了,快快抓条蛇放在床下,否则你命不久矣。”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人是鬼?”周立问道。
绿意却是凄凄一笑说道:“你现在去书房看看,一切便将真相大白。”
说着,绿意再次消失不见,周立的面前此时只剩下了一堵白墙,周立心中好奇,疾步向赵家书房走去,走到书房附近,果然见里面烛火通明,里面还隐隐传来了阵阵说话的声音,周立小心翼翼捅破窗户纸望了过去,就见赵文兰一家子坐在书房里不知聊着什么。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那周立不会发现什么吧”赵父赵母问道。
“不会,那周立早就睡着了,爹娘,眼看就要到月圆之日了,我若再不动手就迟了,现在周立好像知道了什么,我怕东窗事发,到时候不好下手”
男人?周立有些不知所措,这赵文兰的声音怎么和男人一样,莫非一切都是赵家装出来的?他们究竟有何阴谋?周立想着,又凑上前看去。
“嗯,还有三天就到月圆之日,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为妙”赵父赵母叮嘱道。
这时候,只见赵文兰缓缓转过身来,周立惊奇地发现,赵文兰的脸竟是溃烂不堪,甚至还露出了白骨,周立吓了大跳,慌忙捂住了口鼻,紧接着便听赵文兰轻笑道:“绿意这张皮马上就到了保质期,这几日给周立喂得白白胖胖的,我想他的保质期应该会长一点。”

烛光之下,赵文兰的面孔着实的渗人,这时候周立方知赵家这般殷勤是何意。
当天晚上周立一夜无眠,第二日他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却不想被赵文兰发现拦了下来,赵文兰带着面纱,双眼柔情蜜意看着周立细语问道;“相公,你收拾行李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周立强忍着心神笑道:“来了也快一个月了,也没回家看看,我想着回家住几天呢。”
赵文兰拉住周立的双手说道:“那怎么行,再过三日你再回家,正好三日之后,人家的月事就走了,咱们两个刚好可以...”
这话若是放在从前,周立兴许还能动心,可知道了赵文兰的真实目的,周立背后却是直冒冷汗,见赵文兰这般阻拦,周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说道:“这一天在家呆着实在是发慌,我想去山上走走。”
赵文兰说道;“那好啊,相公我陪你去。”
周立摆手,佯装关切的说道:“那怎么行,我去去就归,那山上毒蛇太多,我有经验,怕你去了被毒蛇咬。”
果不其然,听到毒蛇二字,赵文兰脸色大变,随即这才缓和下来道:“那好,我派几人跟着你一块去。”
周立没有推脱,怕是这赵文兰想着让人盯着自己,自己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
就这样,周立带着三四个壮汉上了山,此行的目的不为别的,就为抓个毒蛇放床底,周立虽然生得柔弱,可自小也是生活在山周围的,小时候泼皮也抓过蛇,自是有经验,到了山顶时,周立忽然装作肚痛说道;“哎哟,我这肚子疼,我去山那边方便一下,你们别跟着我。”

说着,周立便朝着山洞方向走去,几个壮汉见这山上空空如也,想来周立也不会做什么,便远远的盯着周立,周立蹲下来,细细寻找着毒蛇的踪迹,见蛇出来,他猛地抓住蛇的七寸放进了布袋,揣进了袖口之中。
周立抓了蛇,在山上逛了一会儿,便回了家。
他将毒蛇放在一个罐子里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床下,又在罐子盖上栓了一条绳放在了自己枕边,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等着第三日。
到了第三日夜里,赵文兰忽然换了一身薄纱裙,扭动着腰肢来到周立面前,周立知晓赵文兰要做什么,假意迎合着赵文兰的一举一动,此时月亮缓缓爬了上来,月光洒落整个房间之中,就在这时,赵文兰忽然变了脸色,她猛地张开嘴便要咬住周立。
电光火石之间,周立将枕边的绳子轻轻一拉,床底的罐子盖被打开,毒蛇在此时窜到了赵文兰身上,猛地便咬了下去,不过刹那间,赵文兰就变了个模样,如同枯骨一般丑陋,然而毒蛇一直咬着她,怎么也挣脱不开,赵文兰大叫着冲出门外,在月光的洗礼下,赵文兰忽然来了力气,猛地将毒蛇从身上扯下,随即扭身便朝着周立飞奔而去。
天空被乌云遮盖,皎洁的月光被挡住,赵文兰此时浑身一颤,竟是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赵文兰竟化成了一滩水。
赵父赵母见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眨眼间,他们二人也灰飞烟灭了。
面前的一堵墙缓缓倒下,周立看见绿意就站在水井旁边,嘴一开一合的讲述着关于赵府的秘密。
赵家在百年之前,的确是一个大户人家,赵家三人享受着荣华富贵,直至死后也不甘心,一家三口死后为了维持生命,一直都靠着别人的肉皮来生存,周立眼中赵文兰的模样,正是绿意,而赵文兰一家三口每过三年便要寻找新的皮囊,为此赵家每过三年便会换一个地方居住,周立便是下一个赵文兰要害的人。
绿意虽然身死,但依旧保持着生前的一份善意,这才在周立大婚之时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现身提醒了周立,此时周立这才知晓绿意被困在了水井之中,这几次出现在周立面前,耗费了太多精力,此时此刻绿意身形渐渐模糊,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周立对着水井那边磕了三个响头。
到了第二天一早,赵家的下人一个个如梦初醒,慌忙离开了这里,此刻偌大的赵府就剩下周立和小方,在小方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吓了大跳,二人后来将赵家变卖,又自立了门户,几年后二人纷纷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很是幸福。
赵文兰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直活下去,却没想到恶有恶报,非但没能得逞,反而将自己害了,人人都贪生怕死,人人都渴望享受荣华富贵,但一切皆有定数,若强行改变,定会害人又害己。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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