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经世》被抄成了低配版的相对论,欧拉也被顺势带倒:学不到运动数学别怪我,我真的没看懂,只能把代数和几何割裂开来了……


洛阳城南大约35公里处,紫荆山下。
草木清幽深处,有一座人迹罕至、被列为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的古墓。墓地东临伊水,西依紫荆山,四周群峰拱围,草木葳蕤。墓碑上赫然上书:
宋儒先生康节邵夫子墓。

你也许对邵雍不太熟悉,但《山村咏怀》这首诗你多半是听过的: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耳熟能详,朗朗上口,此诗的作者便是北宋大儒邵雍。

《西游记》开篇有这么一段文字: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
每会该一万八百岁。
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
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
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
邵康节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
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
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
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这段文字引用自《皇极经世书》,作者邵雍。
身为北宋五子(邵雍、张载、程颢、程颐、朱熹)之一,邵雍可不只是一位诗人、思想家、儒学大家,他更是一位被严重低估的哲学家、易学家、历史学家、数学家、科学大家。
其学说源自道家一脉,远承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的道统,兼具了道家的自然法则的涵义。

北宋五子的学问首先都是从解读易经开始,都是易学大家。其中周敦颐和邵雍最为特别。周敦颐重卦图,尤其是太极图,周敦颐基于“太极图”写出了著名的《太极图说》。而邵雍则重数,他不仅把卦象直接看成数,研究其中的奥秘,还企图为未来建立一个数学、数字模型。
泱泱华夏数千年历史上,能被称为“八卦大师”、“易圣”,有内圣外王之誉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邵雍便是其中之一。
邵雍,字尧夫,谥号康节,自号安乐先生。
少时潜心读书,曾手抄奇书《周易》,成年后又精心研究八卦、64卦图像,深谙卦象命数占卜精髓。
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年满三十的邵雍游历河南,将父母葬在伊水(河南境内南洛水支流)之上,从此定居洛阳。
最初,因家境贫寒无钱建房,暂时寓居于洛水旁的天宫寺。他开馆授徒,靠着微薄的收入供家人生活。天宫寺原是唐太宗的旧宅,后改为佛寺。武则天时代,著名佛教人物神秀也曾居于此处。
彼时,誉满天下的北宋名臣富弼、司马光、吕公著、程颐、程颢、张载等人退居洛阳,经常登门向邵雍先生拜访请教。
后来,从小便知道砸缸的司马光帮助邵雍在洛水之南购置了一处宅院,由于此处北望洛河天津桥,南达龙门(洛龙区安乐镇安乐窝村),邵雍便从此自号为“安乐先生”,并作诗《安乐窝中吟》:
其一:
“安乐窝中弄旧编,旧编将绝又重联。灯前烛下三千日,水畔花间二十年。有主山河难卢籍,无争风月任收权。闲吟闲咏人休问,此个功夫世不传。”
其二:
“安乐窝中春梦回,备无尘事可装怀。轻风一霎庄中过,钧乐数声天外来。日影转时从杖屦,花阴交处傍樽罍。人间未若吾乡好,又况吾乡多美才。”

程颢、程颐因仰慕先生才华,特地搬来此处,与邵雍为邻,三人于同一条巷子里一住就是三十余年。
程颐兄弟深深敬服邵雍为人,评价其人为”振古之豪杰“,其人”内圣外王之道“。
邵雍不求功名,只求修身、治学,心态天生乐和,憨态可掬,不事权贵,只图渡人,先后推辞了多次为官的邀请,一生未担任任何官职。只在洛阳天津桥头摆上一椅、一座、一茶,为芸芸众生占卜,指点迷津。

因为脱离俗事纷扰,得以潜心钻研,勤耕不辍,著作等身,其传世佳作《皇极经世》、《渔樵问对》、《观物篇》、《伊川击壤集》等,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哲学和科学研究价值。
他继承和发扬了先天八卦之学,首度公开了先天图的秘密,独创理学象数派,名噪一时;
他编纂出中国宋代以前4000年历史年表、宇宙历史年表,领域成就之高,至今无人超越。
名满天下的《梅花易数》也为邵雍所著,相传邵雍运用时,每卦必中,屡试不爽,惊为天人。
邵雍认为,天地万物皆可用数字表示:“象皆可为数,数可转为象”,“以达乎万物之变。”
邵雍的著作贯穿《四库全书》,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把阳爻(—)定名“天根”,阴爻(— —)定名为“月窟”,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用阳爻“—”与阴爻“— —”之间有规律的变化形式,排列并画出伏羲《先天六十四卦方位图》。

邵雍重新发现了易经卦象中蕴含的数学机理,并名之曰“先天”,认为是这是易经本身所具有的。然后,基于此对64卦做了一个重新排序,成为“先天六十四卦”。

在邵雍卦图中,圆环中的方形,是64卦,分成8行。左上角的坤卦开始,从左向右,换行后循环,一直到右下角的乾卦,这个顺序就是二进制的从0到63。将阴符当成0,以阳符当成1,每一卦是有6位,自上而下进位计算,就可以得出0到63的十进制数值。

该图确凿显示出二进制数率排列规则,公认为世上最早的二进制数率排列图,为现代电子计算机技术采用二进制奠定了理论基础。
所以,邵雍才是二进制数学的真正奠基人,——莱布尼茨拿到的《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就出自邵雍之手,乃邵雍所画。
《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由两部分组成:中间的64卦方图和外围的64卦圆图。无论是方图,还是圆图,都是按照二进制规律进行排列。
易经八卦由阳爻“—”和阴爻“ — —”构成,遂定义“—”(长横)为“1”,“— —”(两根短横)为“0”,则先天八卦之八个卦象就可以用二进制表示如下:

由此,很容易看出,由三爻一组形成的每个卦象就是一个3位的二进制数,三爻从下往上就是二进制的高位到低位,从而形成二进制的000到111,恰好与伏羲所创的先天八卦图一致。
然后,根据伏羲先天六十卦所制的二进制方图便是

邵雍的先天卦图,当年被传教士拿到欧洲,莱布尼茨看到后就突然“发明”了二进制。如果不研究此图,很可能会误以为,莱布尼茨是受易经卦图的启发而发明二进制的。
其实根本不是启发,而是无耻地抄袭和盗版。如果仅仅是启发,卦图就不会是非常成熟的二进制,不可能与二进制完全相符。
莱布尼茨所做的工作,仅仅将邵雍先天六十四卦图中的阴阳符号改成0和1而已。其后,为了掩盖自己抄袭的事实、突出自己的贡献,就制造谎言称自己看到卦图是在发现二进制之后。当然,已经有学者专门考证过这个问题了,证明莱布尼茨一定是先看到了邵雍的先天六十四卦图。
详见:莱布尼茨站在东方巨人肩上成神:曾申请中国国籍,想将汉字作为世界通用语言
在《伊川击壤集》中,邵雍有一首著名的诗,晦涩难懂,名曰《观物吟》:
“乾遇巽时观月窟(— —),地逢雷处看天根(—)。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
翻译过来便是:
三个阳爻(三根长横叠加)即乾卦,

与一阴伏于二阳之下的巽卦相配(巽卦如下),

天乾荡风,上面是乾卦、下面是巽卦(巽为风),上下两卦叠加在一起,即可组成复卦,

最下面能观见(— —),即月窟;
三个阴爻即坤卦,

与一阳伏于二阴之下的震卦(震卦如下),

地坤逢雷,即上为坤卦、下为震卦,组成复卦,

可识别天根,即可看到位于最底层的(—)。
而穷追天根(—)与月窟(— —)的无穷变化,就可观察、预知万物乃至人事在象(图像)与数(数码)之间的相互变易。
熙宁十年(1077年),一代大儒邵雍不幸病卒,终年六十七岁。
宋哲宗赐谥康节。司马光、富弼、张载、程颐、程颢等为其治丧,葬在洛阳伊川祖先茔地,由程颢书写墓志铭。
朱熹:天挺人豪,英迈盖世,驾风鞭霆,历览无际,手探月窟,足蹑天根,闲中今古,醉里乾坤。
王阳明:邵康节是人中豪杰。
钱穆:邵雍是儒门中的庄周。

邵雍依据《周易》和世传《河图》、《洛书》撰写的《皇极经世书》,创造出一套推演和解释自然变化、历史演进、社会治乱、人事兴衰的理念和方法。
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有关宇宙演化的理论,也是目前华夏唯一的宇宙理论,——出道即巅峰,千年后仍旧无人可以超越。
冯友兰于《中国哲学史》中介绍:
“邵雍按照象数,把天地从始至终的过程区分为元、会、运、世,以此为宇宙历史的周期,一元十二会,一会三十运,一运十二世,一世三十年。
一元实际上就是一年的放大(年十二月,月三十日,日十二时辰,一时辰三十时分),共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1元 = 12,9600年 (按照华夏传统,用万分符,一个纪元) 
“邵雍断定,世界的历史,以此为周期,由兴盛到衰亡,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天形成于元的子会,地形成于丑会,人产生于寅会。(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人类历史发展到第六会——巳会,即尧之世,达到了兴盛的顶点;
从午会即第七会开始,便由盛而衰,这是夏、商、周到宋的历史时期;
到了亥会即第十二会,天地归终,万物灭绝。
另一元,也即再一周期又将开始。
在一个周期内,历史是退化的,由尧至宋,经‘皇、帝、王、霸’四个阶段,一代不如一代。”
在一个纪元内,即:
混沌世界,孕育阴阳。西元前67017年——西元前40017年,共27000年。
神造万物,地气诞生。西元前40017年——西元前2577年,共37440年。
人类文明,有始有终。西元前2577年——西元46383年,共48960年。
世界毁灭,万物终结。西元46383年——西元62583年,共16200年。
27000 + 37440 + 48960 +16200 = 12,9600年 = 1(纪)元
难怪,程颢会评价说:邵雍是当世唯一能谈论宇宙问题的人。

在《皇极经世书》中,经常可以看到“元、会、运、世”,这几个词就是书中的单位。类似于年、月、日、时,当把年放代入下面的公式时,就知道邵雍的脑洞有多大了。

360的意义:
如果大家将上下数字相乘就可以发现,会得到360这个数字,而360恰好是一个圈的度数。
周天360:
古代计算天体运行时,由于天体的实际运行是椭圆形,所以一年有365天,每四年需要闰一次来进行调整。
12*30=360;周天360度;
360=6*60,一卦6爻,60甲子对60卦(去乾、坤、坎、离四卦不用)。
在《皇极经世》这部书中,邵雍提出了许多值得重视的见解,如纪年始于唐尧甲辰、夏朝之建在“经世之子二千一百六十一”癸未,即西元前2166年,都颇为值得关注。
仔细梳理分析《皇极经世书》对中国历史的记述可以发现,它把中国有纪年可考的历史定位在公西前2327年唐尧甲辰,推断夏朝之建在西元前2166年,不仅比“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夏朝之建(前2070)提前了近百年,而且其推断都有权威翔实的文献依据,表现出尊重史实和文献的精神。
司马迁依《世本》和《帝系》编制的《史记·三代世表》,仅述帝王世系而无纪年,被称为“有世无年”。
西晋太康年间出土的《竹书纪年》叙三代之前事,纪年自黄帝始。
邵雍《皇极经世书》按干支纪年的方式,记录自唐尧甲辰至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的中国历史,纪年则起于唐尧甲辰。
《皇极经世书》在“以会经运”和“以运经世”中,对中国历史的发展演进历程有详细的推演,每一朝代都有明确的起止年代,每一帝都有即位之年和传国之数。
凭借于此,邵雍不仅预测了人类的文明起始、兴盛与衰亡过程,还洞见了宋朝的灭亡,并写下了著名的预言诗——《梅花诗》。
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E=mc² 中,C就是乾的平方,邵雍计算的乾策六爻不断分形,——然后全部是按照平方计算得出的。不过,质能方程中的M值却没有表现出分形的地支思想。
宇宙中的物质是由能量体转化而来,也就是E是能量,它变为物质是由乾和坤两数之和而成。乾是平方数,坤是加一倍法的分形。
实际上,在思考能量与物质转化产生时,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是从集华夏文明之大成者邵雍的《皇极经世》中借来了内容和思想,才搞出了低配版的相对论。
不过,对比乾坤合的策数变化,会发现质能方程存在缺陷。因为对应M的坤是加一倍法的分形,而方程中的M却不具备分形的地支思想。
且看邵雍书中乾数和坤数的变化。
《皇极经世书今说》第七章,第三节,讲到乾为一
乾为一。
乾之五爻,分而为大有,以当三百六十之数也。
乾之四爻,分而为小畜,以当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也。
乾之三爻,分而为履,以当一百六十七亿九千六百一十六万之数。
乾之二爻,分而为同人,以当二万八千二百一十六兆零九百九十万七千四百五十六亿之数也。
乾之初爻,分而为姤,以当七稊九千五百八十六万六千一百一十垓零九千九百四十六万四千零八京八千四百三十九万一千九百三十六兆之数也。
是谓分数也,分大为小,皆自上而下,故以阳数当之。
六十四卦圆图可以把这几个卦标出来看。这些数全是平方数出来的。相当于质能公式中的C平方数。
坤数则是加一倍法,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十六变三十二,三十二变六十四。
如此六变,所以邵康节说体四用六,六气在体四上运行。这六变就是地支分形的六气。乾的五变就是五运,五运六气。之所以有这个变化,是因为数的旋复变动。用六十四卦图,就能看到十六到八、到四、到二,这样的分形变化。
邵康节说:“体数何为者?”
“体数,何为者也?生物者也。用数,何为者也?运行者也。运行者天也,生物者地也。天以独运,故以用数自相乘,而以用数之用,为生物之时也。地偶而成,故以体数之用,阳乘阴,为生物之数也。”
从这段话能看出皇极经世中的数,是在讲宇宙生物和物质运行变化,生长衰退之数。但是这数是以一元之数为例,也就是129600年里的数变分形。

明末清初学者黄宗羲就已经认识到了“西方数学中的一些概念方法是对中国古代算术的窃取和修改”这一严重问题,他对中国和西方数学进行了平行比较,经过研究发现,西方所谓的几何学来源于《周髀算经》的勾股之学。
西方虽然大肆盗窃华夏的各种科技典籍,但他们搞不懂产生于易经的运动数学,《皇极经世书》一书也源自易经,所以即使从耶稣会手中拿到了该书,他们依旧吃不透。
他们只能理解完全理想的静止状态,对于复杂的真实运动感到有心无力,最后只能包装出来几个大神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比如牛顿,莱布尼茨,欧拉等等。
欧拉的纯粹数学,是将代数和几何人为割裂、分离,即将静止和运动分裂开来,产生理想状态、却不是研究和分析真实宇宙动态的静止数学。因此,后来的人,从欧拉这里也无法学到几何运动数学。
至于牛顿神父,他的所谓定理,也是要求理想静止状态,并不切合实际,直到百年后可萨犹大也有样学样,捧出来一个爱因斯坦,借来皇极经世书中的内容和思想,这才弄出来一个低配版的运动数学——相对论。
而这个版本经过改版,并打上补丁后,就出现了量子纠缠。
看来,西人搞不懂、学不去的东西,最终还是得中国人自己来搞。
近年,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学国际理论物理中心(亚太地区)主任、空间引力波探测“太极计划”首席科学家吴岳良,打破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中关于广义坐标变换不变假设的局限,不再从推广狭义相对论和坐标时空几何的途径来构建量子引力理论,而是基于量子场论和对称原理,建立超越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引力量子场论。

吴岳良院士的相关研究成果写成两篇长文“超统一场论的基础 I —自然界基本构造块和对称性”和“超统一场论的基础 II —自然界基本相互作用和演化宇宙”以专辑特刊《超统一场论的基础》(共301页)发表在“国际现代物理杂志上。

吴岳良院士手书

科技强国,愿越来越多的人重新认识华夏历史上的古圣先贤、认识到文化传承的重要性。
在邵雍的面前,爱因斯坦和欧拉这二位过度包装的大神,一个只能算幼儿园大班的孩子,另一个勉强算小学生。两个孩子在西方后人的帮助下,把邵雍等华夏先贤的思想和著作内容加诸其身,修修改改,弄出一些新名词出来,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奉为至尊,岂料,纸永远都包不住火,总有露出破绽和马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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