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民国时期的“灵魂段子手”,陈独秀敲着桌子说:我要亲吻他



鲁迅在我们的印象中总是一副“不苟言笑,横眉冷对,怒发冲冠”的形象。其实鲁迅是典型的“灵魂段子手”,他幽默得很高级,先让你捧腹大笑,笑到文末却情不自禁哭泣。
《觉醒年代》中,中国共产党创始人陈独秀读完鲁迅的《狂人日记》后,激动地敲桌而起:“快把鲁迅叫来,我要亲吻他。”
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读完鲁迅的小说后评价道:“鲁迅是最硬核的作家,没有奴颜和媚骨。”
毕飞宇说:“鲁迅骨子里的幽默让他的小说更有魅力。”

可见鲁迅是一个有个性、有态度、还有趣的人,所以他才会从民国时期被追捧至今,未来还会被追捧下去。
同时期的作家现在的年轻人热烈追捧的没有几个,唯有鲁迅大家还亲切的称他为“社会我迅哥”、“怼人大师”、“灵魂段子手”。
01  “迅哥”是灵魂段子手
1921年12月4日,鲁迅以“巴人”为笔名在《晨报副镌》上连载《阿Q正传》时,作家叶永蓁问鲁迅:“先生创作的《阿Q正传》中的阿Q,为何要取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呢?”
鲁迅挑一挑他那两撇坚硬的小胡子说:“阿Q那个光头脑袋后留一条小辫子,这个‘Q’字不正是他的滑稽形象吗?”
叶永蓁听完后一个滑稽的“Q”形象跃然脑海,他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鲁迅平时话不多,每每到正式场合,他总能一语惊人。听过他演讲和讲课的人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连他的夫人许广平也不例外,第一次见鲁迅来女子学校教授中文,许广平就被鲁迅的风趣讲授所吸引,从此后每逢周一下午一点鲁迅的课,许广平总是早到,占领最前排的位置,准备着吸粉笔末。
后来,鲁迅辗转去了上海,回家探望母亲时,受邀去北师大演讲,题目为《文学与武力》,不得不说这个题目是为鲁迅量身定制的。鲁迅的笔可作刀锋,总是让你笑着笑着被扎醒。
这次演讲提前在报纸上发布后,有些人在报纸上发帖攻击鲁迅,大概是说鲁迅从上海杀到北平来抢饭碗之类的话。有很多崇拜鲁迅的学生在报纸上看到这些攻击他的文章,于是替鲁迅打抱不平。鲁迅知道后却不以为然。她在演讲时说:“有人说我此次从上海来北平抢饭碗,要‘卷土重来’;那就请你放心,我马上要‘卷土重去’了。”
鲁迅话音刚落,台下掌声一片,佩服之意油然而生,大家顿时集中精力听鲁迅演讲,席间无一中途离场,无一喧哗,只有鲁迅激情昂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此时鲁迅用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做了演讲的开场。鲁迅喜欢北平,他的家人、圈子、事业都在北平,只是被撤职,躲避逮捕,他不得不离开北平,后来住到了上海的租界。
鲁迅总能将辛酸和无奈豁达地转化成自嘲,堪称灵魂级别段子手。
02 “迅哥”是正宗损友一枚
幽默的人都有好人缘,当然鲁迅的幽默从来不是讨好型幽默。在朋友面前他是一枚绝无仅有的损友,尽说大实话。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那是新思潮正兴的时代。北大教授川岛正处于热恋中,时而神魂颠倒,时而失魂落魄。他留着时下‘非主流’的发型,头顶上一撮卷翘的头发,迎风飞扬,自以为就是北大校园里最靓的仔。而旁观者却扎心地给他取了一个不靓的绰号“一撮毛”。
后来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出版后,他拿了一本送给同事川岛,并在书的扉页上给川岛写了这样一句赠言:“请你从‘情人的怀抱里’,暂时抽出一只手来,接受这枯燥无味的《中国小说史略》。”末尾附上“我敬爱的‘一称撮毛’哥哥!”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体现了他和川岛的损友关系,同时也表现出了他的诙谐可爱。
鲁迅的这点“损”,他的夫人许广平就曾领教过。
许文平第一次给鲁迅写信,鲁迅给她写了一封回信,信中居然没称呼她为“许小姐”,“许同学”,却称他“广平兄”,手捧鲁迅书信的许广平也捧腹不已,好感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鲁迅的这个称呼太有情商了。那个时候正是女权运动最高涨的时候,称一个女生为“兄”可能比称为“小姐”更让像许广平这样的进步女学生乐于接受。也比称“同学”更感亲切。
当然作为学生的许广平也曾受到过鲁迅的批评,那是她写了一篇自认为还不错的论文,题为《罗素的话》,文中引用了大量罗素的名言,欢欢喜喜的拿去交给了鲁迅。

鲁迅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然后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句评语:“拟给九十分,其中给你五分(抄功三分,末尾几句议论二分),其余的八十五分给罗素。”
许广平拿到打回来的论文后,看到鲁迅的评语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认认真真地修改了。
而川岛和许广平一定为结识像鲁迅这样的损友而自豪,他总是能当面用一种你乐于接受的方式指出你的错误,指引你前行。
03 “ 迅哥”是“怼人大师”,软刀子拿人,气死人
如果谁跟鲁迅吵架,他一定属于那个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还能气死人的类型。
1934年,《人世间》杂志的专栏编辑写信给鲁迅,要采访大作家鲁迅,做一档“作家手记”的栏目。并让鲁迅以书房为背景自拍一张照片。另外再拍一张和夫人许广平、儿子周海婴的合照。
鲁迅看完信后呵呵一笑。这位编辑大概不了解他,他可最不喜欢这种所谓的行为艺术。他立即给对方礼貌地写了一封回信,意思是:我充其量就是文坛的滥竽充数份子,头脑中没货,住所里没书房。我的夫人和公子更是没有涉足文坛,所以不敢应承阁下这么大的事。如果他日编辑大人要做‘伪作家小传’时,倒可以找我,我提前摆上图书架子。”

所以鲁迅一般人都不敢约访,害怕碰钉子,鲁迅这颗钉子是又臭又硬。对一些惺惺作态的人,他不会曲意逢迎,最后拎不清的都被怼了。
他不管你官大官小,官大的他不谄媚,官小的他也不欺负。如若遇到一位市侩尚有可塑性的人,他还会花一番时间教育他。
鲁迅一惯留着板寸头,再加上他头发硬,他又经常埋头写稿,不勤于打理,一般都是头发实在长得难以忍受了才去理发店。
有一次,他到楼下的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不知道他是大文豪鲁迅,只见他穿着破烂,觉得他没钱,态度很不屑。
鲁迅全程没说话,也没有生气,但是在结账的时候他爽快地掏出了三倍多的钱递给理发师。
该理发师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钱,再看看鲁迅,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刚才没有小看人的心态,再细心一点,是不是可以拿到更多的小费。
回过神来,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客气气地将鲁迅送出了理发店。
过了一段时间,鲁迅又来到该理发店,自上次起理发师已经深深地记住了他,见鲁迅来了,热情的接待,并拿出看家本领,细致地帮鲁迅打理头发。
结束后,鲁迅却并不像初次来那么豪爽掏出三倍的钱,而是一个子一个子的数给理发师,一个子也没多给。
理发师有些不解地上前:“先生您······?”
虽然理发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但是鲁迅看出他想说什么。于是笑笑说:“上回您理得马马虎虎虎,我给钱也给的马马虎虎,这回您理得很认真,我也就认认真真地给钱。”
理发师被鲁迅教育的面红耳赤,鲁迅自己却面不改色地翩翩离开了。要是换作旁人,一定是自己面红耳赤地先跟对方吵一架,然后扔下钱,并发誓再也不踏进此店。而鲁迅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吵不骂,而是教育一番,该理发师日后恐怕对谁都不敢另眼相待了。

鲁迅的怼人方式,真是千古一绝了。不仅用语言怼,还用行为怼,怼得对方无地自容,还张不开嘴破口大骂。真是软刀子拿人,气死人。
04 顽皮可爱的“迅哥”
我们都知道鲁迅不仅写稿,他还在大学执教,典型的孩子王。最关键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这是何故?
有一天,他的侄女来家里做客,侄女盯着鲁迅左瞧右看,便好奇问道:“你和我爸爸哪里都像,就一个地方不像。”
鲁迅追问道:“哪里不像呢?”
侄女看着鲁迅的鼻子说:“你的鼻子为何比我爸爸的矮,比我爸爸的扁呢?”
人家鲁迅也不按套路出牌,去跟孩子解释什么基因突变之类的话。
他笑了笑说:“我鼻子原来和你爸爸的一样高挺,因为我的生活环境比较黑暗,到处碰壁,就把鼻子碰得又矮又扁。”
侄女听完后,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倒。可这一番让人捧腹背后,却是对自己处境的形容,又不失顽皮。
鲁迅不仅在家里顽皮可爱,在学校里,还常帮同学化解干戈。
鲁迅在女师大执教时,一个女学生和别校的一个男学生一起去逛了公园。该女学生的母亲知道后,闹到了学校,指控学校管理不严。
当着很多学生的面羞辱指责女儿:“你太不像话了。”
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鲁迅正好经过,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他走近说:“你看看这天气风和日丽,两位青年学生一起逛个公园不好吗?不准青年人一起去逛公园,难道要让老太婆和老头子一起去逛吗?”

在场的学生本来觉得这是一场干戈,突然就被鲁迅化成了玉帛。围观的同学大笑起来,女学生的父母也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鲁迅的幽默还真不是单纯地耍嘴皮子,而是充满了高级感。看似玩笑,又胜似玩笑。
他在广州执教时,广州的一些进步青年创办了“南中国”文学社,大家纷纷找老师鲁迅帮他们的创刊号撰稿,提高影响力和销量。
鲁迅说:“文章最好还是你们自己写的发,免得有人又说鲁迅跑到广州找青年为他自己捧场了。”
青年们被鲁迅逗得大笑,却也觉得鲁迅说得有道理。
于是青年们又愁眉不展地说:“我们都是穷学生,怕自己写的文章销路不好,可能不到第二期就得停刊了。”
鲁迅笑笑说:“如果你们想要销路好?我有个好办法。”
青年们立即洗耳恭听。
鲁迅说:“你们可以写文章骂我,骂我的刊物肯定销路好。”
青年们再次被逗笑,不过觉得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鲁迅对喜欢的人还是很包容的。但是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决不忍让半分。
总结:
我们对鲁迅的刻板印象大致是穿着长衫,留着板寸头,胡须坚硬,面容冷峻,可他却是一个如此富有幽默而不随便的人,他的幽默中夹杂着讽刺,饱含着悲哀,又见情深意重。真是社会我“迅哥”,幽默起来也不忘民族大义,硬是将自身幽默提升到了一个高级段位,堪称民国时期的“灵魂段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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