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旨在讨论,优绩主义的盛行所带来的后果,以及由此而来的对于教育以及成功的探讨。优绩主义使成功者深信其成功源于自身,忽视了运气等因素,这种成功与道德绑定,造成了精英的傲慢,缺乏对失败者的怜悯。
在序言中作者通过大学招生的舞弊案件引出了精英阶层对于文凭的重视,因为从“成功”概率上来说,拥有大学文凭的人有更高概率获得好工作取得更高的收入,步入精英阶层。而精英阶层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孩子进行大量投入,确保其也能继续维持这一地位。在这样的社会里意味着成功者必须相信他们的成功全是靠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得来的。这使得人们难以学会感恩和谦卑,进而难以关心公共利益。
第三章 阶层跃升的话语
作者开篇指出现在我们认为成功不是靠运气或恩典,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奋斗,这让人们产生这样一种思考:自己对自己的命运负责,而不是成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的受害者。如此一来,失败者之所以失败是源于他们自己的过错,这种优绩至上侵蚀了人们的共通性,成功者难以同情失败者。
在高强度的竞争中,学生们的精英意识帮助他们克服压力和挑战,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奋斗能够获得成功。之后对于市场的信仰对优绩至上价值观和实践奠定了基础,市场必胜论促使人们得出结论:只要每个人都有平等的竞争机会,市场结果就会奖励优秀的人。但这也体现了冷酷的一面,即对个人责任的严格要求,如表现为对福利的控制。
优绩至上的美国梦让人们认为努力就会成功,从而实现阶级跨越,而这种成功是他们应得的回报。此后“应得”这一词语出现地愈加频繁,直到特朗普的出现,阶层跃升的话语已经失去了力量。作者认为许多憎恨精英阶层的普通民众反而是优绩至上的拥护者,并且认为这已经是现成的运作方式。在这个语境之下,反复强调优绩至上的精英阶层话语就成为了对他们失败现状的嘲讽。
在不平等程度接近恐怖时,阶层跃升的话语开始让人感到空洞,导致了两种不满。一种是制度没能兑现优绩至上的承诺时,努力工作的人感受的挫折感;另一种是认为优绩至上已经实现的人,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失败的绝望。通过一些数据和经验,作者认为美国人对凭借努力和勇气能够实现阶层跃升的信念不再符合现实。优绩至上原则总是会过度延伸,开始时是一种理想,随后就滑入对事情就是如此的主张,在阶层跃升中尤甚。当优绩至上是一种抱负时,没能达到目标的人还能归咎于制度;但是当它成为事实,这些人就只能责备自己。
本章读书报告由何王泽青同学撰写,经过简化与修改,分享给公众号的读者共读,希望大家能够有所收获,并不吝指正。引文出自[美]迈克尔·桑德尔《精英的傲慢》,曾纪茂译,中信出版社,2021年版。